“这……”云砾蹙了蹙眉，“会对表世界图书馆造成影响吗？”
无忧山那边，可是危险度极高的污染。
“放心，不会出事的。那道门算是我和夙暗一起管理的门。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负责管理，只有门内多了一些污染性极强的污染，才会被夙暗转移到里世界图书馆的这些门中。这次也是这样。我会和夙暗联手，我保留我需要的内容，夙暗转移污染性强的。”
云砾还是有些不敢点头。
他再问：“那我可以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吗？”
“我需要那些小精灵的记忆。你也知道，图书馆需要与无疆树签订契约，让无疆树帮忙从其他世界吸收各种知识，再给我们。
“而小精灵们沾染到的污染，同样带有他们的一些记忆。这部分记忆中，包含着他们的感知。面对不同的东西，不同的生灵，产生的感知不尽相同。
“我们当图书馆的，要丰富自己的记录，就必须从更多层次搜集资料。我需要你转移给我的东西，原本就已经不属于这些小精灵，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你帮了我，会对小精灵们造成什么影响。”
云砾终于答应了。
夙明的语气则变得更加严肃。
“云砾，你现在注意感知。以你当前的精神力，无法在这空间中停留太长时间。我会强行将那道门送到你面前。你觉得离你很近，但又是你之前没有感应过的，就是我要让你记住的门。”
夙明的话音落下，云砾只等待了三秒钟，就觉得自己又被拉扯到他之前曾经感受过的那怪异空间中。
到处都是门。
而且这些门还闪烁着不同的花纹。
有一些门，虽然离他很远，但因为实在过于庞大，轻易地抢夺了他的注意力。
反而是离他最近的一道门，近得几乎就在他手边，却因为太小，还得他刻意将自己得注意力收回到身边，才能察觉这道门的存在。
不过云砾知道，这肯定不是夙明所说的门。
他手边的门，应该与他的创门人资质有关。
离他第二近的，则是一道还在形成中的门。
这道门看起来比云砾之前注意到的时候，要更完整了。
只是云砾如今看去，只觉门上沾染到的污染气息，也比之前重了不少。
云砾知道，这就是他现实世界中，正在不断凝聚成形的门。
一旦等到这道门完成成形，而他又没有办法将门关上，也不能做好看门人，没办法去找到更合适的看门人，那他的现实世界就要危险了。
还有另一道门。
这一道门，看起来并不大，但门上闪烁着一个类似太极的图案。
那图案一明一暗，明亮的部分，散发出来的光芒柔和，却将暗得那部分都给遮盖得差不多了。暗的隐藏在明亮的部分之下，又与明亮的部分比较纠缠，竟让人都不容易分辨出，那暗的竟然也是这图案的一份子。
云砾快速记忆这道门的气息。
只这样感应了一下，云砾就已意识到，现在这一道门，比他之前所了解过的门，都要恐怖。
这道门的力量很内敛，但云砾得精神力要往那边延伸，就立刻感觉到从门上传来的压迫感。
但那压迫感，稍稍和云砾得精神力接触，云砾都没来得及因压迫感而缩回自己的精神力，云砾就已感觉到这些压迫感都被另一股力量压了下去。
云砾脑海里马上浮现一个念头。
这是夙明，也就这道门的主人之一的力量。
所以哪怕门在没有人控制的时候，想要对他动手，只等夙明释放气势，这道门就立刻什么都不敢做了。
云砾快速记录着与这道门有关的气息。
他如果想要将污染转移到这道门后面，他就得自己先对这道门有更深的了解。
这过程不大容易。
门的级别，实在已经超过了云砾实力等级。
而且，这道门，不像是鸦身后的那道门一样，和云砾也有着某些方面的联系。
还有云砾现在感应门气息的位置，也和云砾之前所在环境不同。
云砾之前所在的地底，其实早已经到处都是那道门后面的污染的气息。云砾通过这些，再去联系那一道门，就会比较容易。
还有千虫人给云砾留下的印记，也大大方便了云砾行事。
现在，这道门的气息却是完全内敛的。
云砾只能凭着自己对门和符文的了解，去不断感知。
而且，云砾想要继续留在这怪异空间中，也得大幅度消耗精神力！
终于，云砾看到远方的空间率先崩溃，然后快速蔓延到他这里。
他抢在最后关头，主动退出这一怪异空间。
云砾听着夙明的询问声，总觉得夙明根本没对自己抱有多大希望。
他想了想，抬手直接勾画符文。
这次的情况和之前有些不同。
夙明和夙暗都在这里，可以帮他确定他画出来的符文是否可以顺利连接到夙明所说的门。
没有什么需要转移的东西，云砾甚至不需要怎么往符文里灌注力量，仅仅只是做出一个画的动作，还让夙明和夙暗能看清符文的样子，这就根本不需要怎么消耗精神力。
“对！就是这样！”夙明惊叹，“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符文的形，还需要你灌注更多的精神力，你才能让这符文顺利连接到我那道门，但你画出来的一点都没错。这我就放心了。我回去等你。”
夙明话音落下，云砾只觉自己所处的空间都在不断崩溃。
他又回到了里世界图书馆一层，他还站在他之前站着的位置，只是之前在他面前的那本、还带着一点彩色的书，这时已经消失不见。
代号Z正捏着小哈，无可奈何地与小哈对视着。
代号Z大，小哈小，一人一狗，这样对视的场景分外滑稽。
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道道怪异的身影。
有的和人差不多，有的却是兽的模样，头上却带着高高的帽子，还有一些只是飘荡着的眼睛。
云砾匆匆地瞥了一眼，都没来得及将看到的所有画面都记住，他看到的这些身影就全部原地消散，只留下少许让云砾觉得有些亲切的气息。
那就是看门人。
小天赋原本飘在小哈身边，但才看到云砾出现，小天赋就马上回到了云砾身边，亲热地挨着云砾。
【哥！你回来啦！】
他只那边随意地挨了一下，然后就从云砾身体中间穿过。
小哈也在代号Z手里剧烈挣扎起来，还狗仗人势地朝着代号Z大声吠叫。
代号Z啧了一声，无所谓地将小哈往云砾那边一抛，小哈自己就在半空中调整好了姿势，轻轻松松地落到云砾怀里。
“嗷汪！”
小哈激动得就在云砾衣服上乱扒，还要去问云砾身上的味道，仿佛云砾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就曾在外面做过什么对不起它的事，它需要用闻云砾味道的方式来确定，云砾究竟都做过什么。
代号Z则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砾。
“说起来，云老板，你刚才……”代号Z的眼神有些古怪，“我好像觉得你遇到了什么人？还有，你是不是又做过了什么与门有关的事？我感觉不出来，但这里的看发明人都感觉到了。刚才爆发出来的、与门有关的力量，可强得离谱。”
云砾点点头，也没正面回答代号Z的话，只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哥，白鱼河那边送鱼过来了，你是不是该处理一下？你已经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了！】
云砾愣了一下。
他还真没有太多注意到时间。
特别是进入到夙暗所说的那七彩花园后，他更缺乏与时间有关的感受。
他当时能看到的，都只有那些、与自己过往有关的记忆。
他就像是已经彻底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
那些与回忆有关的内容，源源不断地冲击着他，让他又哪里能再去考虑时间？
而且，那空间很特别。
外界的时间，似乎在那里并不怎么管用。
代号Z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现在急着回去了，你走吧。”
图书馆的地面上，多了一点游动的阴影。
云砾和云影、掠影者相处的时间长了，对阴影的敏感度变得特别高。
他下意识地往阴影蔓延的方向看去，但那阴影嗖的一下就躲藏到了不知道何方。
云砾知道，这是影源污染的人并没有和他见面的打算。
他也不勉强，直接选择离开。
他还是先在图书馆外面，就转回了表世界之中，然后再通过表世界回到餐厅，最后再通过餐厅后厨的门进入里世界。
终于，云砾将这些事都处理妥当，还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了。
他再度登上无忧山。
有过之前的经历，他这次来无忧山，甚至已经不需要别人陪同。
他已经记得怎么去无忧山下。
不过闵诚瀚还是主动陪云砾来了。
至于花垚，则不得不留在兽拳场那边忙碌。闵诚瀚最近突破受阻，已然不想单纯地闭关，而更想走动一下。
这次都不用等云砾来到无忧山山脚下，再用某些手段让无忧山显现出来，他面前就已出现爬上无忧山山顶的水晶阶梯。
还有活泼好动的小精灵，就在阶梯两侧跑来跑去，似乎在等谁。
云砾刚刚现身，这些小精灵就兴奋地围了过来。
“云老板你终于来啦！”
“云老板你之前来过，我们宫主好像就真的开心多了！”
“我就知道，肯定要云老板出面，才有可能让我们宫主转变心情的！”
闵诚瀚看着小精灵们，不停地咂嘴。
总算有小精灵注意到了他，也朝他嘻嘻地笑着。
“也多得闵老板啦！”
“对呀对呀，闵老板来了，我们山上就多了一个人的热闹了！”
闵诚瀚：？
这话说得！
不过他好歹知道，以小精灵们的表现，能像现在这样和他说话，已经是在给面子了！
根本不能奢求更多。
总算来到忘忧宫中，云砾先和忘忧说了一声，让忘忧多注意压制水晶山内的污染，就开始准备勾画符文。
这次，还是他人没能直接接触到污染，就硬要凭精神力，将符文勾画到自己的精神力能接触到的地方。
忘忧、独木轮，还有已经收到消息，同样赶过来帮忙的造梦师三人联手，完全可以短时间内将这些污染压制住。
污染只能在水晶山中心地带徘徊。
平常忘忧其实更倾向于将这些污染都压制到更深的地方，但这次怎么都得考虑到云砾将要建立的符文，而且还要方便云砾观察污染的情况，所以只能选择中间。
黑雾不住地翻涌，挣扎得越来越激烈，就连水晶山馁，都隐隐冒出一些劈啪声，像什么东西即将碎掉。
单是这般的声音，就能听得独木轮心脏收紧。
如果水晶山真的碎了……不，就算只是水晶山出现了几条裂缝，那都有可能让里面的污染疯狂逸散！
太危险了。
忘忧倒没有什么表现，脸色自始至终都充满从容。
不过忘忧披散着的长发，正慢慢往上缩，不断地变短。
与此同时，更多的力量从他身上，涌入到水晶山内，将山里的污染进一步镇压住。
云砾则默默地用精神力凝聚着符文。
循环符文是一种很特别的符文，它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
最少只需要两个最基础的循环符文，就可以组成一个简单的循环。
但如果是复杂的循环，则组成这循环的单个循环符文，就需要用很多个基础符文，联合起来，才能构成单个循环，然后还需要将多个这样的循环符文再结合起来，最后才能形成完整的循环，将循环内部的污染全部困住。
云砾还是事先服用过了锁魂草，保证自己的精神力足够应对接下来的情况，这才开始勾画符文。
饶是如此，他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精神力没有直接消耗到枯竭，不过让他的精神海不至于崩溃，从而损伤大脑。
但人的专注力等，始终都是有限的。
如果长期专注在一件事上，怎么都不容易。勾画符文这种事，还尤其需要专注，一旦稍有意外，就必须重新开始。
云砾更不能随意分心。
好不容易地，云砾终于勾画好了第一个循环符文。
在场的几人中，仅得闵诚瀚一人，实力还差一些，还只留在忘忧宫中，看着云砾几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就算是闵诚瀚，都可以感应到从几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气息。
至于忘忧三人，则用自己的力量压制着水晶山内的污染。他们三的力量和云砾的力量贴得更近，更能清晰地感应到云砾此刻勾画出来的符文的模样。
那小小的符文，精巧至极，明明都只是云砾用精神力凝聚出来的一条条线条组成，却硬是让人觉得能从这些线条中看到无穷无尽的内容，仿佛连整个世界都已被收入这小巧的符文内。
云砾一直到将符文放置到翻涌着的黑雾边缘，和忘忧三人的力量一并压住了黑雾再往外蔓延，他短暂歇息过了，这才开始勾画新的符文。
哪怕只有一道循环符文，黑雾在流入循环符文后，都将先前翻涌的所有力量卸去，又在循环符文的内部转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才能从循环符文中出来，注入到其他黑雾中。
忘忧三人联手，要压制这些污染，也不算多难的事。
三人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
云砾符文中，涉及到的空间力量极为精妙。
正是这些空间力量，让符文看着小，但符文内部的空间却挺大，为用进去的黑雾留下了足够的缓冲余地，最后才让这些黑雾的冲击力荡然无存。
单云砾此时展现出来的、对空间的理解，已经足够让他们震惊了！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云砾要勾画的第二个循环符文终于完工。
这个循环符文也要按照严格的方位要求，放置到对应的位置中。
循环符文的知识中，还有许多与阵法相关的。
亦因此，往往同时使用不同数量的循环符文时，最后制成的循环，也会与不同的阵法有关。
而阵法，又往往与五行八卦等相关。
云砾现在也不能说完全了解了这些知识。
他只是之前看代号Z帮他整理好的书的时候，大概地记住了一些内容，现在能将那些东西照搬出来。
可以说，他只做到了不求甚解。
不过这点本事，够应对其实的情况，起码能应用。
云砾勾画第三个符文，需要消耗的时间比之前再短一点。
第四个、第五个……
十二个循环符文，完全成形。
就在循环符文形成的阵法之间，也多了一些莫名的力量，化作一条条线条，如一个巨大的、镂空的球，将这些黑雾都笼罩在里面。
线条与线条之间是有空隙的，可里面的黑雾却怎么都冲不到最外围的线条那里。
它们只是刚刚触碰到一些线条，就像被什么给蛊惑了，就只能在这些线条之间不断地转动，直到重新转回其他黑雾之内。
这次，云砾多歇息了一会儿，才开始勾画最后一个符文。
这也是最重要的符文——转移符文。
要锁定夙明之前让他感受过的文的气息，将所有的污染都转移到那道门之内。
那道门和云砾所在的地方，也多了几层阻隔。
像水晶山和怪谈城，就有一层阻隔。
夙明指定的门，与表世界图书馆阁楼就又有一层阻隔，阁楼与图书馆本体也存在阻隔，最后还有图书馆与表世界之间的阻隔。
云砾还得让自己的精神力穿透一重重的阻碍，这为他增加了更多的难度。
云砾这一歇，就又多歇息了一段时间。
终于，他开始宁神勾画。
第400章
随着云砾的精神力渗入到黑雾中，那些与黑雾一起翻涌着的污染都试图钻到云砾的精神力中，去侵蚀、污染云砾的意志。
但云砾布置的循环符文，仅仅限制住了这些污染外溢，并没有阻止忘忧三人的精神力进入。
有忘忧三人帮忙压制，这些污染根本无法对云砾起作用。
随着云砾画完最后一个符文，忘忧头上的头发已经短成寸头。
符文生效，云砾的精神力撤出黑雾中，转移符文也将自己附近的一些符文都及时转移了出去。
忘忧确定符文已经生效，水晶山甚至不需要他继续镇压着，就可以自动将小精灵们在外面沾染到的污染吸收、再转移走，忘忧才得以想到，要去摸一摸自己的头发。
他维持了很长时间的长发，偏偏这次，猝不及防下，就变成了这么短的样子。
对他来说，头发，也算是力量的载体。
现在丢失了这么多头发，也代表着他体内的力量少了大半。虽然这并非境界的下降，只要努力一下，就可以很轻松地重新修炼回来，但到底会心痛。
他着实没忍住，轻叹了一声。
但叹息过后，他又露出笑脸。
再去吸收力量，让自己再拥有像之前那级别的力量，算多难的事？
都不知道比他之前预想的那个最差的结果好多少了！
他刚准备和云砾道谢，却看到云砾往后倒的样子。
忘忧一惊，下意识地想控制自己的长发飞出去，接住云砾。
他的寸头动了动，却没看到墨发飞出。
忘忧再次想起，自己现在储藏的力量全部消耗掉的事。
又有一个人，硬生生出现在了云砾身后，当了云砾的人肉靠背，让云砾不至于摔到。
也准备出手的独木轮与造梦师对望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到云砾身后的闵诚瀚脸上。
闵诚瀚也是懵的。
他双手扶住云砾肩膀，低头看着紧紧闭眼的云砾。
哪怕已经晕迷，云砾都蹙着眉，像是正忍受着某些痛苦。
“这……”闵诚瀚诧异地抬起一只手，看了看。
没什么奇怪的。
他再换另一只手。
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可他很确定，他身上真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种感觉，很像是某些一直困扰着他的东西，忽然消散。
尽管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些东西后面的模样，但他清楚，他想要再进入那地方，他将不会再遇到任何的阻碍。
这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他明知道自己只要再循着刚才产生的感受，再往下仔细体会一番，自身实力就会有着极大进步。但这一刻的他，根本无法生出类似的心思。
云砾安全更重要！
明明云砾的精神力都被锁魂草维持在了固定值，锁魂草的药效也没到失效的时候，可怎么云砾就会晕倒呢？
他焦急得很。
一旁的忘忧已对他点头道：“恭喜你，突破到S级了。你也不必担心云砾的情况，他只是之前一直都维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知道事情已经忙完了，瞬间放松下来，他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恢复，还需要感悟他之前完成这阵法，还有勾画符文的时候，突然领悟到的东西。你也专心领悟吧，现在这时候，实力最重要。”
忘忧话音刚落，一股柔和的力量就飞出，既代替闵诚瀚扶住了云砾，也让闵诚瀚当真放松下来，情不自禁进入了专注领悟的状态。
闵诚瀚窥见的那些、之前隔着迷雾，现在却只需要他专心一点，就能被他看到的内容，正是S级的世界！
另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云砾送到忘忧宫内的寝室中。
忘忧亲自给云砾喂了一小瓶水。
独木轮跟在忘忧身边，看着忘忧忙碌。
他啧啧有声。
“这是登仙花露？看等级，应该是最高级的吧？还要是紫心的登仙花，这是登仙花中难得的、具有无副作用地补充精神力的作用的好东西啊，而且服用它之后，一个月内，只要药效没有被完全消耗掉，它都可以持续生效。有你这一瓶子东西，云砾的精神力肯定能补充上来咯！”
忘忧瞥他一眼。
“你想要？我这里倒还有一些。”
独木轮眼睛一亮。
“真还有？那你给我！”
忘忧随手一翻，手上就多出两个小瓶。
他将其中一瓶递给独木轮，再将一瓶递给造梦师。
造梦师却没有接，只朝躺着的云砾扬了扬下巴。
“你将我那份给他吧。我不大需要这样的东西，反而是他，以后如果还要再用这些符文，肯定能用得上。”
独木轮刚要将东西收起的动作一顿，旋即也将自己那瓶还给忘忧。
“对，我这份也给云砾好了。之前大家可能还拿不准主意，不确定到时候该不该让云砾动手。但云砾都能在你这边，帮你解决这些污染麻烦，那封印鸦的时候，肯定也要他出手的。有他的循环符文，还有他的转移符文，我们才可能真的不让鸦有再度积攒够力量，突破封印出来的机会。”
而到那时候，肯定需要云砾勾画更多的符文。
就算云砾可以慢慢再补充符文内容，但符文难度都会比现在更大。
届时，必将消耗云砾更多的精神力。
锁魂草也只是相当于借用了以后的精神力，还是需要恢复类的东西配合！
紫心登仙花露，就是这种好东西。
忘忧也不客气，将两瓶登仙花露收好。
“那我等那时候再给他。”
云砾没有睡很长时间。
他其实想睡的，但实在睡不下了。
对此时的他来说，即便是睡觉，实际上都还得应对无数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飘来飘去的符文线条。
那些符文，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他之前强行记住过的无数符文，都在这时候，从他的精神海深处翻涌出来，
有很多符文，之前的他并不怎么理解含义，只是大概记住了，如果是在什么时候，就可以怎么去利用这些符文。
也就到了现在，他才算是对这些符文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还更了解如何对这些符文进行排列组合，才能让符文发挥出更惊人的作用。
但他也没办法一直维持这状态。
之前他的身体就为了能让他更好地理解这些东西，才强行让他陷入到晕睡状态中，让他的意识和潜意识充分结合，能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符文上。
同时，他将自己的专注方向转移到这些新鲜冒出来的符文上，那他之前就运用着的、身体的其他部位就得以放松，让他可以更快地恢复。
但研究符文的时间一长，他同样会受不住。
云砾终于睁开双眼。
他只觉四周都透着凉意。
这种凉意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他从床上坐起，打量一下四周，只觉自己无论往哪里看去，看到的都是水晶透出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