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伍已经全部进入队伍。还没有查到禅元小队的踪迹。”
“启动太空摄像。同步搜查地面……连线第五、第七星舰,现在需要共享他们已安装的通讯设备坐标点。”
“第五星舰通讯坐标传输完毕……第七星舰通讯坐标传输完毕……正在捕捉遗落通讯设备信号……”
恭俭良瘪瘪嘴。
他蹲下身用手,去够自己的通讯。提姆用指挥棒“肃”一声打中手背,恭俭良抬手揪住指挥棒,拦腰把这玩意折成两段。
连他雄父都没有打过他。恭俭良恨恨地想道:迟早要弄死提姆。
“找到了!”信息部高呼道:“找到禅元小队成员了。他们还活着!”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让所有人雀跃不已。提姆根本不知道恭俭良已经在心里计划自己的一万种死法,他做出判断,“第七星舰专家组对禅元小队所有人进行检查,一组沟通,二组负责地下救援小组。其余人全力的搜查寄生体下落,不要放松,士兵级寄生体已经具有个体切片的能力,只要有一丝残余,他们便能躲过一劫。”
恭俭良终于找到机会,他抢走自己的通讯,快速给聊天对话框一顿点点点,直到所有消息都发送。雄虫又开始念叨禅元为什么不回消息,为什么连看都不堪自己一眼。
“送雄虫阁下回房间。”提姆大发善心,警惕提高,“不要让他一个人乱跑。”
恭俭良来气了。
他走过去,一脚将提姆的凳子腿踹倒。提姆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疼得捂屁股,还没开口提扣分。恭俭良故技重施,踹开门,跑了。
他才不要和指挥部那群讨厌人一起。
恭俭良幼稚的想道:他们都不会照顾雄虫。一点都没意思,也不关注自己。不像禅元,每天都粘着自己“雄主”长“雄主”短的,还很变态很有意思。哼,我以后才不要……
恭俭良停下脚步,骤然觉得不对。
他怎么会觉得禅元好呢?这雌虫明明就是个超级涩涩变态!想到自己现在都没有找到的内裤,恭俭良心情阴郁更重,禅元不在的日子,他吃不好,裤子找不到,房间又乱糟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那么多麻烦。
恭俭良胡乱踩着地板,装自己在跳格子。他小时候有雄父护着,雄父出门,也有三个雌虫哥哥照顾,不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起码也是富裕又乖巧地长大。
出门找禅元,是恭俭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在足足一周的颠簸后,他心安理得接受起雌君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没有想过会有人不喜欢自己,更没想过世界上有雌虫会忽视自己,甚至连口味都照顾不到。
“远征一点都不好玩。”恭俭良皱皱鼻子,委屈地想回家,“早知道,我还是去复读。”
读书也很难受。
恭俭良心情更沉重。他苦思冥想,觉得自己真的不比禅元差。特别是在格斗和变态方面,他能比禅元出色千万倍——为什么星舰上的人就不愿意让他一个人证明自己呢?
说什么会连累其他士兵,那把他一个人丢在寄生体堆里好了。
恭俭良皱皱鼻子,属于雄虫的精神触角嗅到了一股及其恶心的腐肉味道,狂躁得在大脑中舞动。
不是我,我可没杀人。
继第一反应后,恭俭良逐渐反应过来。他判断这艘星舰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天啊。”雄虫跃跃欲试,“我可以抓犯罪了吗?”
他可是要成为犯罪克星的小雄虫,怎么能错过这等盛事?而且如果能够抓住犯罪,是不是能攒积分,下次是不是能跟着禅元去地面杀寄生体了?
太好了。恭俭良扯出灿烂笑容。那股恶臭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停在拐角处。恭俭良才不管这到底是尸体,还是染上尸臭的罪犯。
他要把这个家伙打烂!!!打烂!打得稀巴烂哈哈哈!
寄生体平松悄悄屏住声息,余光看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漂亮雄虫,心中狂喜。雄虫精神力的香气,比他平生见过的所有雄虫都要浓郁,这证明这只雄虫的精神力强得可怕。
寄生体平松被这股香气勾得口水直咽。
放弃寄生雌虫,直接利用切片复活,简直是他此生做得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他握紧手中的消防锤,准备第一下就砸开雄虫的脑壳,慢慢吸吮他的脑浆和血液,最后挖出对方的脑袋和眼睛吃掉。寄生体平松瞥眼拐角处,雄虫灿烂的笑容和闪闪发光的赤瞳,让他在代办清单上多写了一条“剥皮”。
这么好看的小雄虫,必须要剥皮做纪念。
叫起来也一定很动人吧。
恭俭良倒有些惋惜。如果不是时间紧张,他应该先去房间把磨好的菜刀拿出来。不过没关系,现在条件简陋了一点,但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弄死这个幸运儿了。
殴打也是一门艺术,旁边还有消防箱玻璃。先把对方脑袋砸到玻璃上,砸出一副鲜血淋漓的画,然后用玻璃一点一点扎烂对方的脸,在脚踩上去狠狠碾压……恭俭良呼吸急促,简直无法遏制自己对杀人的想象。
——他杀得是坏人,是正当防卫!绝对没有错!哈哈哈第一次杀人,终于可以弄死人……不对,犯罪哈哈是犯罪。
——终于要吃到雄虫了。
拐角处,恭俭良微微颤抖。
寄生体平松握紧消防锤。
“嗨。”
“嗯。”
双方同时动起来。消防锤呼啸而过。恭俭良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手臂前摆,快速勾住寄生体的脖颈,将人向后方带。他的膝盖快速顶住面罩,全身重量下压,清晰可见的裂纹碎开,碎片立起深深扎入到寄生体平松脸上。
属于雄虫肌肤的香味铺面而来,寄生体张开嘴,变异长满尖刺的舌头突射。恭俭良头稍稍一偏,尖刺斩断一截白发,落在地上。恭俭良乘机手抓住舌苔,反手一勾。
“哇。”他瞪圆眼睛,红色眼珠盛满了童真,“我也要玩。”
他用力向上拔,将寄生体的舌根连根抽出,无数根尖刺应激性张开。恭俭良丝毫不害怕。他单手抓住寄生体的头发,用对方的长舌勒住他的脖颈,像拖拽死狗一样将人朝自己预设的消防箱玻璃处拖。
寄生体挣扎两下,虫纹涨大,双臂发动力气撕开舌头,抄起地上的消防锤,对准恭俭良的后脑勺——
“哇。”
恭俭良可不喜欢不挣扎的猎物。
他喜欢看猎物在垂死挣扎下慢慢走向死亡,看着对方临死前抱有希望的挣扎,简直是他最喜欢的电影桥段。与禅元不同,恭俭良看凶杀片,一是当做教学片来看,二是当做兴趣探索来看。
锤子应声落在玻璃箱上,碎片飞溅。恭俭良张开手,享受玻璃雨点般挥洒在自己和对手身上,他冲到寄生体面前,“你也很懂得美学嘛。”
手指并拢,还不等寄生体再多说半句话,恭俭良五指轻轻地一划,汹涌鲜血喷洒他一身。
原来,他并拢的五指间,乘机夹着一块锋利玻璃。
以手为刀,瞬间割开寄生体的咽喉。恭俭良看着扭曲扑过来的寄生体,狞笑扑上去,夺过消防锤,对准寄生体平松的两腿膝盖、双手肘部各来几下。雨点般暴戾的攻击,伴随骨裂的声响,恭俭良想起一件自己没机会实践的事情。
“你真幸运。”
雄虫潇洒用血,把头发往后数,露出漂亮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禅元还没来得及享受倒挂剥皮呢。”
恭俭良娴熟地用长舌将寄生体绑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将对方各个关节打碎,哪怕有再多战斗力,这人也用不出来。
恭俭良把寄生体挂在监控摄像头下,摄像头支架刚好承受得住一个成年雌虫的体重。
他喃喃着打开电影《血体》,“让我看看。先从脚底开始剥皮呀。”
不顾还有意识的寄生体平松颤抖。恭俭良微笑用玻璃尖片拍拍他的脸,“放松,我很温柔的。”
想起自己亲爱的变态雌君,想起对方总能照顾好自己,任劳任怨赚军功的样子。恭俭良决定要勤加练习,给雌君最棒的变态体验。
他踮起脚,玻璃片扎入寄生体脚底。
“放松。毕竟我要给禅元~最好的体验!”恭俭良自信满满,“禅元开心才能早点有蛋。”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感谢在2022-09-15 20:00:20~2022-09-15 23:0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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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且不论剥皮后如何生蛋奶孩子。禅元作为一家之主,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遇到了大部队。三个人宛若重获新生,冲上前想要给领头的熟人来个亲密拥抱, 被勒令待在原地等待检查。
理解理解。禅元用水稍微冲了一遍身体, 让第七星舰的人把自己翻来覆去检查好几遍, 可算没有什么大毛病, 却得知自己还要静待三天,以防万一。
他的队友也拥有同样的待遇。
禅元摸摸自己的耳骨, 想起微型摄像头已经被人取走, 百无聊赖给通讯填充新的能源块, 打开通讯页面。嗡嗡嗡的震动声足足响了三分钟才结束。禅元网上一拉, 没别的人, 就是他那漂亮雄主保持一天上百条消息,复读机式骚扰自己。
禅元拉到上头,满目都是雄虫发的“禅元禅元禅元禅元禅元”。看到最后,禅元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了。余下的字条不是雄虫抱怨饭菜不好吃, 就是再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至于语音条?禅元只敢转化成文字慢慢看,直觉告诉他, 无聊到极致的恭俭良多半会老活新整。
比如复读一下自己的黑历史,看看电影告诉自己又学习到什么恋爱小技巧呀。
禅元习惯了。
他觉得有积分在,自己是不会有事的。
殊不知,在他安静等待的三天时间里,他的漂亮雄主委委屈屈又被裁决处拎到小黑屋关禁闭,双方展现出了凶悍的战斗力, 具体为恭俭良一个人暴怒踹翻三张桌子, 对战裁决处五个军雌。
“恭俭良!你再这样无理取闹, 我真的要扣你积分了。”
“为什么。我又没有错!”恭俭良指着投影仪上被剥皮的寄生体, 振振有词,“我又没杀军雌,他那么臭,一看就没做过什么好事情。”
“这是两码事。”裁决处军雌脑门青筋隆起,“杀寄生体这件事情,我们说好给你算积分。你还有什么意见。”
“你们又给我扣完了。”不谈还好,一谈恭俭良就炸毛,“我为大家杀敌人,你们还扣我积分。”
“违纪和损坏公物。”军雌声音骤然升高,“在你没有彻底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之前,我们会一直把你关在屋子里。”
恭俭良踹翻桌子,抄起椅子对准军雌投掷过去。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位军雌不慎被恭俭良砸中脑门,头破血流。如今面对恭俭良的都是一些封心锁爱,立场坚定,绝对不会手软的老兵。
饶是如此,恭俭良还是给他们带来了世界观的冲击。
“其实,他杀了寄生体……给奖励是应该的。”指挥部特地抽掉一批人,观测雄虫的精神状态。面对整个舰队唯一一位雄虫阁下,所有人都提前体验教育小孩的痛苦。
提姆依靠脸盲技术,又一次被提溜到屏幕前,围观恭俭良发疯。他道:“奖励给了。这次的士兵级寄生体切片,还未恢复元气,尚在虚弱状态便被雄虫宰了,给他五百积分。”
“五百?有点少吧。”
“是少了。”提姆叹息,“如果按照常规给积分,他会更兴奋。”历年来,远征军都在鼓励雄虫随军出征,其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让雄虫上战杀敌。无论是军部,还是雌虫都一直认为雄虫要在远征军中广泛播种,抚育幼崽,尽可能增加远征军上的新生人口,最好能够落地在新的疆域,将虫族驻扎人口扩充到新星球上。
可现实是,远征后期物资匮乏,生存概率减少,别说新生儿,连雄虫本身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过去一百年,远征军随军出征的雄虫人数次次为0,多数军雌在参加远征前根本不会考虑到恋爱地事情,就算已婚,他们也不赞成自己的雄主成为军属。
远征并非儿戏。
因此,当恭俭良主动以军属身份参加远征。雄虫协会和远征军不惜把生蛋分数拉高到一万,在积分和物资方面给予雄虫厚待,期待雄虫能够贯彻军属随军的真正含义:
多睡!多生!多养!
如今看来,多少是有点荒唐了。提姆几乎能想象,恭俭良如果发现自己猎杀寄生体赚得比生蛋还多,绝对会幸福到连夜抄敌军老家。
星舰上唯一的雄虫不幸深陷敌营呢?第三星舰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而为了唯一的雄虫需要牺牲多少年轻军雌呢?这又是一笔很难算清,值与不值的账。
提姆觉得有必要和舰长、裁决处甚至更高层建议:加强雄虫的思想道德建设,从骨子里将雄虫争强好斗的意识克制住,必要时用重刑、重法。
这里是远征军,雄虫能宠,但绝不可以过界!
“寄生体是跟在哪里上舰的?”
“死之前就寄生在平松尸体上。”想起那具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皮的尸体,同事忍不住干呕,目光惊惧,“舰长很生气,说把禅元小队的人送回来后,就要去第七星舰评评理。明明经过检测,说没有寄生体,我们才把尸体收敛回来,现在出了这种事情……”
第三星舰上不具备专业检测寄生体的部门,队伍才出发不到三个月,各自舰中的技术性人才都没有培养起来。特别是第三星舰这种新兵比例高达80%的队伍,除了指挥高层、技术队长和一线战斗队长,其余全部是第一次服兵役的新人。
像提姆、奥斯汀、吉央这类军校背景,在校期间已经上过战场或参与各类模拟赛事的年轻雌虫,都是队伍中比较重要的干部储备。
“第七星舰成分混杂,出点乱子也很正常。”提姆还没说完,目光落在屋内一顿乱杂中,太阳穴又跳起来,“他在干什么。”
恭俭良上跳下窜,逛了一圈把能砸能摔得折腾完,开始呜呜咽咽说自己想禅元,满地打滚要人把通讯给自己。
“我想他嘛。”恭俭良隔着摄像头,说道:“还不准我想雌君吗?你们好过分,好过分!我要禅元!我要禅元!”
他已经实践过倒挂剥皮了,禅元一定很喜欢。
“怎么办?”几个军雌齐刷刷看向提姆。
作为雄虫的邻居,提姆深知这对夫夫无法用常理判断,挥挥手让人把通讯给恭俭良送进去。
送完通讯的雌虫回来倒是对大伙咋舌,“禅元可真有本事。你们知道吗?雄虫才拿到通讯,瞬间就安静下来了……他们两个感情真好。”
“说明相爱呗。”所有人打趣着,看着监控里逐渐安静的雄虫,好像掌握了控制恭俭良臭脾气的法器。
——这种事情,以后就交给禅元吧。
谁叫他们两个是法律保护的已婚人士呢?
地面休息营地中,禅元终于刷完了恭俭良发给自己的所有语音。他像人借了一个耳麦,听着漂亮雄主从甜甜的“禅元~”,逐渐过度到咬牙切齿的“禅元~”;从平稳的“我要说说你第一个变态行为”,到暴躁到哈哈大笑,趋于失控的“再不回来就宰了你”。
禅元心态良好,即将入土。
他来不及复盘今日和寄生体的龙争虎斗,赶着计划如何在漂亮雄主手底下苟且偷生时,通讯响了。
禅元拿起来一看,通讯来自【励志成为犯罪克星的雄主】。
他调整自己的服装,躺在床上,用绷带给自己脑袋缠了一圈,已显示自己奄奄一息,危在旦夕,再点开摄像头,接通通讯。
恭俭良的美貌通过死亡拍摄角度,依旧准确打击在禅元的审美点上,小雄虫则完全不理解雌君眼睛骤然发光的原因,戳戳点点道:“禅元~”
禅元心中想道:一时间没听到,怎么感觉甜度从三分上涨到七分呢?他努力克制表情,让笑容不要太灿烂,“雄主。早上好。”
“我不好。禅元,有人欺负我。”恭俭良委委屈屈地告状,惊得禅元想原地放个烟花。
什么?有人可以欺负恭俭良?那岂不是武力值爆炸?那岂不是自己未来的大腿?不行。这种人才一定要保住,一定要形成联盟!禅元控制自己的嘴角弧度别太大,他故作镇定道:“什么。居然有人敢欺负你,谁。”
“裁决处。”恭俭良控诉道:“他们两面三刀,心口不一,专门骗雄虫。明明刚刚还在夸我,马上就说我不对劲,还要给我上思想课。”
禅元绝对有些不妙。
他问道:“怎么了。”
“星舰上有个寄生体。”恭俭良组织语言,越说越生气,“我把他舌头拔出来,用舌头把他倒挂起来,脚朝上头朝下。我按照电影说的从脚后跟开始剥皮,虽然过程有点失误,我不小心撕破了,分成好几次剥完了。想到你说还有一部《刽子手》有生生割肉的情节,也很好看。我就坐在那找片子……提姆忽然带着人冲过来,他问我怎么想的。”
禅元:……
实不相瞒,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但你不要和我的同僚们说这个事情啊!
恭俭良振振有词,“他们说我很厉害,说遇到坏人就要这样……可是他们知道我要对你这么做,都说不可以,还要我去上思想课。”
禅元垂死挣扎,“你怎么和他们说的?”
“我说禅元喜欢啊。”恭俭良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感觉已经掌握一点技巧了,你给我捉个寄生体回来,我再练几次,就能在你身上实践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剥完皮,我就死了。”
“我知道啊。”恭俭良笑眯眯道:“我做了笔记,剥完皮不会马上死。你能生蛋就行,其他都无所谓呀。只要我勤学苦练,你一定能活下来的。禅元你开不开心呀,以后你喜欢的变态情节,我都会很努力很努力复原的。禅——”
禅元抬起手,关掉通讯,安详地进入睡眠。
地面通讯不好,断个线……多正常啊。
作者有话说:
禅元:让我静静。
——*——感谢在2022-09-15 23:05:54~2022-09-16 22:25: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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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 暂且不说。
禅元醒来之后,依旧要面对班师回朝的事实。哪怕他浑不怕再和寄生体正面硬刚,救援队伍也不会把一个伤员留下来。
“我知道你是个好小子,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往后有你表现的机会。”舰长阿奇诺是蜂族, 具体虫种禅元暂且不知。只晓得这人满面络腮胡子, 膘肥体壮,完全不符合俗语中对“蚁蜂腰”的美誉, 声音洪亮, 一巴掌拍下来, 禅元整个脏器都在颤抖。
“这、这样啊。”禅元被震得话都说不明白。
在登上星舰后, 他斗胆向舰长提了一个要求, “能否不对外公布我们小组的战斗录像。”
“怎么?”舰长阿奇诺反问,“很丢脸吗?”
禅元停顿,“有点不雅。”
他很难形容怎么一回事,毕竟自己既不想让同僚们围观雄虫内裤钓寄生体的壮举, 也不想大家知晓小队三人浴屎奋战的英姿。最重要的是禅元心知肚明自己和寄生体说得那些话,一旦被恭俭良知晓, 剥皮将是自己最快乐的死法。
舰长反而来了兴趣,在私底下偷偷看了几个精彩片段后,刚想拍拍禅元小队三人肩膀,谨慎地收回来。
“没关系。”舰长阿奇诺怜悯道:“回去多洗几遍澡,味道很快就会下去。”
禅元满口答应,实际上在地面, 他已经冲了好几遍水, 用上不少肥皂。不晓得是心理作用, 还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味道一直没有消散。
伊泊和甲列反而好一点。当三个人踏上星舰时,禅元人都没站稳,一个白色小炮弹飞一样冲过来,险些冲进禅元的怀抱中,“禅元~你身上什么味道。”
恭俭良在堪堪碰到的一瞬间,后退三步。
他还是那么好看,禅元感觉自己被寄生体丑到的心恢复如初。雄虫脸上明晃晃嫌弃的表情,丝毫不影响禅元本人,他甚至开始考虑保留臭味,让臭味成为自己的护身符。
“有点臭。”禅元抓紧台阶,往下爬,“你走开一些。我这几天就不去找你了。”
“不可以。”恭俭良跳过来和禅元保持距离,却始终环绕在雌虫身边,就像行星和他的卫星。
“我很臭哎。”
“那、我也不是很干净。”恭俭良扒拉自己的头发,苦着脸道:“剥皮的时候,血黏糊糊都是——禅元!”
小雄虫蹦跶到禅元面前,兴趣盎然,“我们一起洗澡吧。”
禅元:……
他还没有回话,前面传来整齐的回头声,无数同僚用羡慕、嫉妒乃至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禅元拒绝的话刚刚要出口,恭俭良踮起脚挥挥手,撒娇道:“禅元~一起嘛。”
“也不好吧……”
“一起嘛。”恭俭良悄悄咪咪道:“我最近超乖的。禅元~你可以挑衣服。”
禅元咳嗽两声,为自己打气,心虚补充,“也不是不可以。”
“好呀。”
“你要乖乖的。”禅元觉得不保险,补充道:“不能动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不要自己过度解读。”
“嗯嗯。”恭俭良眯眯眼,“我们洗澡去吧。”
房间里,禅元再次面对满目狼藉。不过介于他浑身臭烘烘,恭俭良让他先洗澡,再收拾。
“反正都是你弄。”小雄虫脱掉外套,丢在地上,赤着脚抱怨道:“啊啊啊我的裤子还没有找到。禅元,禅元禅元那个变态好过分,我要拿他练手。”
什么练手?剥皮练手吗?真正的内裤贼禅元心虚不已,义愤填膺,“还没有找到吗?太过分了。一定是趁我不在家,偷偷下手。”
“就是。”恭俭良用脚心推搡禅元,“快点去放水啦。”
禅元心猿意马,麻利滚过去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准备好雄虫喜欢的糖果、糖水放在一边备用,挑好雄虫的浴巾、浴帽,喜欢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道,还有梳头用的大中小三种型号的梳子。
热气一点一点从浴缸中弥漫出来,禅元忍不住想到上一次溺水窒息的滋味,悄悄地撇过眼看向后方,唯恐雄虫突然偷袭,再次将自己置于死地。
很爽,但少玩为妙。
恭俭良脑子里根本就不存在分寸这个东西,禅元身体紧绷,他随身携带刀具和护具,出发回到星舰前,还给衣服里补了件护甲。作为军雌,他自信经历战斗后的自己,会和之前存在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