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by朦胧见

作者:朦胧见  录入:11-19

“爱情令人智昏。”凝露道,“这里的东西再重要,奈何不会装可怜,可是山下的那个却很会,你以为她是为什么穿那么破?”
“凝露,我觉得你是话本传奇看多了。”空山替凝露的精神状况感到深深担忧,“哪有那么玄乎,不信我们赌一个月值夜,我输了替你站一个月夜岗,我赌阁主不出一炷香时间就会回来。”
凝露缓慢认真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丝兴奋:“那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江月白在萧瑟寒风里站了一会儿,重新走上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四周残花落叶飘零,冷风呼啸似鬼嚎。屋子破旧,门窗都在透风,房顶的碎瓦还被掀飞了几片。
江月白记得自己那日明明吩咐了空山挑一间好点的屋子,现在这屋子却一副要塌了的模样。
江月白在心里思考着,面前这幅景象,这到底是空山没有认真按照他的吩咐办事,还是这个擅长伪装的人故意装可怜把屋子搞破给他看,
最后得出了“应当是后者”的结论。
毕竟空山那个小屁孩只是脑子笨,但人是老实的。可这个带孩子的人很不老实,满口谎话,没一句真言。
正腹诽时,忽然面前的门打开了——
夜深无月,唯有几点远远的星辰。
幽暗之中,江月白只能看到对方解开飘散的长发,还有那双隐有微光的眼眸。
“仙君怎么还在这里......”穆离渊的嗓音极度暗哑,“回山上看看你的徒弟们吧,他们更需要你......”
江月白:“......”
欲拒还迎是吧?方才扭捏着示弱,现在又摆出一副冷淡模样,反倒成了自己上赶着进门一样。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江月白语气还是温和,做出要转身的模样,“那我就走了。”
“别!”穆离渊忙说,“别走......”
江月白回过头。
穆离渊对上江月白视线时又垂下了眼,小声说:“我不是想让师尊走,只是怕缠得紧了,惹师尊厌烦......”
江月白心道这倒是真的,他方才已经有点厌烦了。
对方倒还有自知之明,抵消了那点厌烦。
“行了,夜里不安全,我留下陪你。”江月白叹口气,登上了台阶,“你睡,我坐着。”
穆离渊转身看着他:“师尊今晚真的不走了吗。”
江月白:“嗯,不走。”
穆离渊跟在他身后:“方才小圆做噩梦了,还喊了你。”
“我明天拿点安神散,让他每晚睡前服就不会做噩梦。”江月白迈步进了屋,回头说话时隐约看到对方那双眸色暗淡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可再仔细看时,又只剩下了无辜清澈。
穆离渊几乎是在江月白进屋后的一瞬间,就飞速地甩上了门!并且上了锁。
声音急切到——江月白感到自己仿佛是踏入了吃人妖怪的巢穴。
“锁门做什么。”江月白问。
屋里没有点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面前的人只剩下一个漆黑的轮廓。
“防怪物啊。”穆离渊低柔地说。
黑暗的阴影一寸寸向前移动,缓缓包裹住了江月白,空气中好似弥漫开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江月白心头一颤,忽然觉得,怪物好像不在外面。
就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话说】

“师尊会爱很多人,但我会永远只爱师尊。”
门窗都在透风, 可奇怪的是,房内一丝风也感受不到了。
四下弥散开奇异的气息。江月白并不能准确描述出来这种气息是什么味道,但是觉得莫名熟悉。
“师尊......”穆离渊走到了极近的位置, 微微俯身,在黑暗里摸到了江月白的肩膀, 双手又顺着江月白的肩膀向下, 一点点滑过手臂,最后握住了他的双手, 将它们聚拢在身前。
这一套动作太缓慢了,江月白觉得自己的皮肉骨骼都在对方的掌心下被细致地描绘出了形状。
“你的手好凉啊。”穆离渊低缓地说。
“没事。”江月白想要抽回手, “外面站久了, 在屋里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穆离渊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 嗓音里隐约带了一丝哑:“我想和师尊一起睡, 可不可以......”
江月白:“.....”
“不可以。”江月白拒绝, “你这里的床榻太窄, 睡不下。”
暗夜并不能淹没对方那道牵扯不断的视线, 反而越描摹越浓郁、越缠绕越难解......相攥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意味暧|昧的细汗, 那双惯会浮动微波的眼眸里几乎要滴出来深情的水了。
江月白觉得再对望下去要出大问题,又往回抽了一下手:“我不太喜欢和别人有身体接触。”
手当然是没抽回来的, 但语气已经足够正经冷酷、足够清心寡欲、足够仙风道骨, 若对方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正常人, 该被这样一句义正言辞的话震慑得一同正经。
“师尊刚才还说从前有过很多段风流过往,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是‘不喜和别人接触了’?”对方显然不会察言观色, 或者说选择性失明了, 甚至说了更含情脉脉的话, “我们从前, 每晚都是一起睡的。”
江月白沉默了一下,问道:“是吗?”
他现在对此人的任何话都持怀疑态度。
“是的啊。”穆离渊认真地看着他,“从小到大,师尊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一起睡......”
“停!停一下。”江月白出声阻止了对方继续讲话,深吸了口气,“别叫我师尊,有点......”
感觉有点悖逆人伦。
尤其是用这种深情的语气。
师尊每晚和徒弟一起睡觉?要是真的,那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无耻之徒?
有这么做师尊的吗?
这不是简单的渣男了,可以算得上人渣了。
“因为我小时候怕黑,一到夜里总觉得屋子里面有鬼。”穆离渊解释,“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师尊就会过来陪我,我想要听话本上的故事,可师尊偏给我念剑谱,念着念着,我就睡着了......”
江月白心里的惊涛骇浪落了:原来是这种道德高尚的陪|睡。
是他思想肮脏了。
“剑谱你都还记得吗?”江月白忽然问。
一通含情脉脉的废话里面,他精准抓取到了“剑谱”两字。
对方无言。
“除了《秋水问枫》,你还记得其他剑谱吗?”江月白追问。
穆离渊望着他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眸底的光芒消失不见,含情脉脉的语调变得有些冷硬:“忘了。”
江月白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依然继续问题:“不至于一点都记不得吧?”
“我去睡了。”穆离渊松了他的手。
垂幔撩开又落下,身形消失,远处床榻微响一声,便再无动静了。
江月白松了口气,摸黑坐下,又摸黑倒了杯冷茶。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故意岔开话题装不明白——不管对方是真因为他们之间有情深一段,还是别有其他目的,都对肌肤之亲不用避讳,可是他不一样。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他而言这只是个陌生人,他不该冒犯,更没兴趣往别的方面发展。
只有责任。
江月白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下,又给责任里加了一点别的——他还挺喜欢那双眼睛。
其余的,就没有了。
不知不觉间,江月白把一壶茶都喝光了。
最后给自己下了一个定论:他确实很有渣男潜质。
小圆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江月白一句也没有听清,只听到声音软软的,让他想到了糯米元宵。
明天让师傅做点糯米糕,小圆或许会爱吃。江月白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长夜漫漫着实无趣,得用胡思乱想来打发。
坐了一会儿,江月白起身朝内室走。
离近点好听清小圆到底在说些什么梦话,给无聊时光增添点乐趣。
刚伸手拨开垂幔,小圆的软糯声音却消失了。
只剩下离得极近的、压抑的呼吸声。
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放倒在了榻上!
这力气也太大了。
江月白缓了口气:“怎么不睡。”
穆离渊压低了嗓音:“等你呢。”
“别这样,”江月白听出了这种嗓音里的危险,试图用小圆来阻止当前的情境朝更危险的方向发展,“孩子还在......”
“不在了。”穆离渊俯身靠近了些,“把他抱走了。”
“这样,你听我说,感情这种东西需要慢慢培养,”江月白握住对方的手,一点点把它从自己肩膀上往下推,耐心劝导,“不差这一晚上,你先让我起来。”
“可我忍不住了。”穆离渊垂望着他的眼睛里显出些无辜,低头到几乎鼻尖相触的距离,语调里是浓浓的缱绻迷恋,“我好想你......想了很多年了。”
江月白推下去了对方一只手,又去推另一只,敷衍道:“往后相伴的时间有的是,等我接你上山,我们日日都可以在一起......”
“我不要以后,只要现在。”穆离渊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气息都带了微喘,“以后你总要再把我忘了,一次又一次,对不对?”
这倒是真的。
“是我亏欠你。”江月白正人君子地说,“所以不能再欺负你。”
“我不介意。”穆离渊一只手便按住了他两只,微乱的呼吸略显语气急切,“你可以尽情欺负我。”
江月白:“......?”
怎么感觉这人有点变态。
“孩子有一个就够了。”江月白放缓了嗓音,用半是调侃的语气说,“我不忍心你再受苦。”
“可我觉得还不够。”穆离渊闻言忽然弯了下唇角,似乎在笑,眸色里透出些若有若无的恶劣来,“小圆太会捣乱了。我想再生个女儿。”
江月白一边耐心劝导对方,一边还要防着对方来解自己衣扣,奈何双手被压着手腕按在了一旁,转眼间衣衫颈口便敞开了。
对方的呼吸顺着这道开口滑进他的肩颈,有些凉,还有些痒。
“生什么生,”江月白不知怎么就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地叹气,“别闹了,快睡吧。”
穆离渊真的停下了动作。
不动了。
他记起上一次江月白这样轻快的笑。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
他们在月下喝酒,江月白说那是他发明的紫藤酒。
喝完了酒,依依惜别,他心痛得泪流满面,江月白却一点都不伤心,反而笑得轻快,说:“相伴不在朝夕,而且我还有渊儿陪着我。”
他那时很嫉妒“渊儿”,后来却觉得“渊儿”是个可怜鬼,根本不值得嫉妒。
他得到过江月白轻快的笑,渊儿没有得到过。
只得到过痛。
那些扭曲的痛恨在江月白眼中,不过是在看一个可怜人为爱发疯。
越是发疯,江月白的眼神就越是从容,甚至满意,把他的心都逼出了血。
可血流成河的心里却觉得江月白很迷人。
江月白不笑的时候很迷人,笑起来的时候更加迷人。
不论是清冷浅淡的笑、温柔无奈的笑、还是轻快愉悦的笑......
每一种都有每一种的韵味。
“师尊......”穆离渊几乎是祈求着说,“你别走......”
江月白身子一僵,被身上人忽然的泪眼朦胧弄得有些无措。
他不敢笑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再走了......”穆离渊俯身枕在江月白的胸口,听到了不急不缓的心跳,闭上眼的时候,看到了水天氤氲一片。
载着江月白的一叶孤舟远远消失在云烟里。
他们连挥一挥手的告别也没有。
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也是如此。
江月白怀里躺了人,一时间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以示清白地放在身体两侧。
没一会儿忽然感到胸口凉凉的,湿了一大块。
他有些头疼。
这人赌气已经很难哄了,流泪就更麻烦了。
“我不走。”江月白只好温声安慰道,“今夜不走,以后也不走。”
虽然他知道这些承诺是在胡扯。
“那我可以吻你吗。”怀里的人忽然抬起了头,水痕未落的眼睛亮晶晶的。
江月白并不觉得这句请求和他的上一句承诺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没回答,对方也没等他回答。
吻已经落了下来。
毫无章法可言。
像个吃到好东西的小孩子,急切热情过头地啃咬。
江月白被堵得难以呼吸,觉得下一刻就要窒息晕过去。他微微曲指,想要挣脱,却被对方更深入地十指相扣——每一点不算用力的反抗都成了一种主动的调|情。
他不敢用力反抗,怕控制不好力度弄伤了对方,但对方吻了唇又去吻颈,吻了肩颈又要向下,而且似乎对他的身体和衣带系法很熟悉,不用低头去看,只单手摸到一挑便解开了......
眼看事态就要失控,他终于在想要不要动手把这人反压在床上制服住,然后再结结实实捆起来——
谁知对方倒率先软了手腕,松开了他的手。
穆离渊解了他的外衫,却没再做什么,只拉过一旁的薄衾将两人一起蒙了进来,而后乖巧地枕着他的手臂闭了眼:“你抱我睡。”
江月白:“......”
他很想把这个人掀下床去,但怀里很快传来了平稳安睡的呼吸。
他被吻得呼吸不畅,胸口还在急剧起伏。
作祟者居然已经满脸清白无辜地枕着他手臂睡了。
有这么不见外的人吗?
长夜渐渐恢复寂静。
江月白平躺着缓了一会儿,低头去看,只看到怀里人被揉乱的长发,还有随着平稳呼吸微颤的长睫。
长而密的眼睫,和小圆的很像。
小圆长得很可爱。江月白其实一直很有想捏小圆脸的古怪冲动,还想拽一拽小圆的长睫毛。
小圆不在,江月白伸手拽了一根怀里人的睫毛。
床幔微敞着,窗外的星光透进来一点。他将睫毛拿在眼前,两指搓着让它旋转。
是有弧度的,还有深浅。根部是深的,尾稍是浅的,像一笔细致而流畅的墨色。
玩了一会儿,睫毛掉了,床榻上太黑,找不到了。
于是他又拽了一根。
这根的弧度深浅与上一根完全不同。
又是另种墨笔的走向。
如果这双眼睛是一幅画,该会很难画吧。江月白心想。
玩够了,他把睫毛一扔,手搭在怀里人肩膀上闭眼睡觉。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床幔被拉得很严,严丝合缝,还拉了两层,透过来的日光变得温和柔软,让半睡半醒的人产生还能再睡一会儿的错觉。
可这错觉没持续片刻,江月白一下子清醒了!
他翻身坐起,感觉腰酸颈痛,浑身都是没睡够的疲倦。
但他不敢在这张床上再停留,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一把拉开了床幔——
耀眼的日光霎时间充盈了视线!
江月白闭了下眼,起身向外走。
桌上凉茶与巾帕都已经备好,他洗漱擦拭之后抬头,瞧见墙上凹凸不平的铜镜里映出了满脸倦容的自己。
他其实是不用睡觉的,可昨晚睡了一觉,反倒睡得更疲倦了。
江月白反思了一下原因,最终将责任归结在对方身上——对方根本不是什么身体虚弱的可怜人,而是力大无穷的男人。一个吻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并且吻完就可恶地睡着了,留他缓了半夜才缓过气来。
江月白抬手摸了摸唇角,有些隐隐作痛,他又离近了些,贴着铜镜仔细去看自己的肩颈——吻痕红紫斑斑驳驳。
弟子们看到了,就说昨晚和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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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了吧。江月白用力往上拉了拉衣服,提前想好了说辞。
可不能把缥缈阁的小弟子们带坏了。
院子里已经响起了动静。
江月白推开门,最先看到的是小圆——小圆摆成一个小小的“大”字躺在草地里,剑谱扣在脸上,手里还抓了一只草编的蚂蚱,似乎睡着了。
穆离渊依然穿着破旧的粗布短衣,在火堆旁戳柴火灰。
火堆上架着的锅正在“咕嘟咕嘟”,在虫鸣鸟叫里散发着沾染人间烟火的温馨气息。
见江月白出来,穆离渊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了他面前,带着笑意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江月白对这种目光很不理解,明明昨夜还相拥而眠,一刻不见,此时倒瞧出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有意思。
江月白刚一笑,穆离渊便立刻很轻地抱住了他!江月白并不明白为何要抱,但手还是很自然地搂了身前的人,在背上轻拍了拍——所有想他寻求安慰的弱者,他都会这样无言地给些安稳。
穆离渊埋头在他肩膀,低声说:“师尊昨夜辛苦了,我熬了粥,给师尊补补......”
“你还会做饭?”江月白提着他的后领子把他从自己身前拉开,笑笑,“行,我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穆离渊很高兴,牵了江月白的手拉他到小石墩旁,江月白坐下之前,还俯身替他扫了扫石墩上的灰土,然后洗手擦手,小心翼翼盛了一碗粥,递给江月白。
粥是白粥,味道却很香厚,每一粒米都是软糯的,像夜里小圆软软的梦呓。
穆离渊安静地看着江月白一口口喝粥,目光专注地一眨不眨。
江月白抬眼,那道目光便对他笑。
粥其实是好喝的,可江月白有些不自在。
这幅场景太美好了,让他有一种——喜事春宵头一遭,云雨幽梦醒来后的恍惚。
他在心里反复回忆:昨晚确实只是清清白白睡了一觉,没做什么吧?
回忆着回忆着,突然后知后觉地回味到方才对方那句话,“昨夜师尊辛苦了......”
辛苦了?
辛苦什么?
江月白拿碗的手一颤,险些把粥洒了。
他该不会那么混账吧?
然而今早醒来,身体的确困倦得不正常。
一番可怕的猜测后,他端碗的掌心都渗汗了。
“你......”江月白试探道,“昨晚睡得如何?”
“很好。”穆离渊回答。
江月白放了碗:“可我感觉......”
他抬眼又垂眸,垂眸又抬眼,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揉了一下后颈。
穆离渊看着他的动作,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解释:“我没对你做什么。”
江月白揉着后颈的手僵硬了一下。
这个解释很不错,但是很怪。
要真是吻到深处情难自持,也该是他这个渣男对别人做些什么,毕竟这世上所有人跟自己比来都是无法反抗的弱势群体,怎么反倒要对方来解释。
这样很不妥。
“我的意思是说......”江月白握拳抵着鼻尖清了下嗓子。
“昨夜我枕着师尊的手臂睡着了,”穆离渊站起身,绕到江月白身后,弯腰替江月白揉肩膀,“师尊好像是不愿意碰到我,一晚上都睡得很僵硬,所以我早早就起了,让师尊一个人多睡会儿.....”
江月白松了口气,然而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昨夜的确是睡得两手无处安放、四肢僵劲不能动。
他自认为正人君子。
到了这人口中就变了味了。
江月白转头,对上了穆离渊那双无辜清澈的眼睛。
里面满是乖巧和柔情似水。
相视片刻,他对着这双眼睛微微笑了一下。
心道:不错,挺会装,头一次遇到这么会装可怜的高手。
按理说,他可以现在就戳穿对方是个小骗子的,但他还想再瞧瞧这人还能演出什么样的可怜戏。
有趣极了。
江月白看了一眼远处睡得很香的小圆。
买大送小,两个都歪打正着地合他心意,一个可怜一个可爱,不亏。
“小圆怎么睡在地上?”江月白收回视线。
“昨晚把他抱到了椅子上,没睡好。”穆离渊解释道,“今早刚拿上剑就喊累,我给他编了个草蚂蚱赔罪,他没玩几下就躺倒了。”
“这里的床是一人床,你们两个当然睡不好。”江月白道,“山上的房间宽敞,今日就搬去吧。”
......
江月白前几日就吩咐人挪开了涟波殿侧房里的兵器剑谱,地下兵库的密道机关还没来得及开,东西全部堆在涟波殿正殿后,昨夜被血尸怪物狠劲霍霍了一遭,毁坏了不少。
空山以为江月白收了传音一定会连夜赶回来,谁知天都亮了也没见到人影。
“一个月太长了,”空山语气绝望,“半个月吧,我帮你站半个月岗。”
凝露嘴角勾出冷笑:“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差一个天都不行。”
空山面如土色地叹气:“一晚上还不够阁主谈情说爱吗?为什么还不回来?”
“当然不够。”凝露抱剑靠着树,“一夜春宵之后还要意犹未尽,再搂搂抱抱、你侬我侬、诉诉衷肠,说着说着就又动起手来了,重新到床上去了。爱情故事里都是这样的步骤。”
空山好奇:“你从哪搞到的爱情故事书?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两人认真探讨了一下爱情故事的细节,远处结界屏障动了动,他们急忙换好表情站直。
“在这守了一夜?”江月白问。
空山与凝露一起点头。
“辛苦你们了。”江月白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空山抬起头,回味了一下刚刚凝露讲的爱情故事,把里面的男主角换上阁主的脸,觉着阁主今日的确满面春风。
凝露也抬了头,看的却不是江月白,而是江月白身后的人。
破衣服狐狸精——凝露已经给这个人起了名字。破衣服狐狸精今日面色红润,一双眼睛显得更好看了。
想必已经怀上了阁主的女儿了。
这个年纪其实并不太懂什么情情爱爱,但一知半解的时候最是上瘾,几次分析下来他们已经觉得自己是情爱的行家了。
他们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江月白瞧着他们脸上乱七八糟的神色就猜出了几分。
“你们去把屋子收拾一下。”江月白给他们吩咐了些事情,好制止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们脑子里发酵,“凝露,你看看屋里都缺什么东西,写张单子给我。”
两人领了任务离开。
半路上凝露在想:这个破衣服狐狸精她是非拜师不可了,仅仅只陪着阁主过了一晚上,居然就身份一下子提升,有了阁主夫人的待遇,一定是有什么绝妙的人格魅力。
若她学会了这种魅力,整个缥缈阁的男弟子都要被她尽收囊中!
想到此处,凝露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
再一想到往后一个月不用值夜,歌哼得更愉悦了。
既然要拜师,那么拜师的诚意提前就要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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