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11-24

祁倦坐在床边,在夜色中看着黎弛的脸,黎弛有时候听话得让祁倦觉着自己真对他干什么,他也不会拒绝,欺负得狠了也只会声音颤颤巍巍的说“别这样”。
但有时候又格外的执拗。
他支着脑袋,半阖着眼就这么看了大半宿,看得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变态。
黎弛睡了一天一夜,他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张陌生的面孔,他瞳孔紧缩了一下,霎时间睁大了眸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男人硬邦邦的语气关心问候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黎弛紧绷着唇,眸中警惕。
“我是……”男人说,“我是你姐夫,我叫项鹰。”
黎弛:“……”
黎弛神色一转,变得更难看了,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先别乱动。”项鹰来抓他。
黎弛躲开,发出驱逐:“你别碰我!”
项鹰眼神虚晃了一瞬,又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祁倦上了个厕所再回来,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门口,看到了黎弛和项鹰两人争执着。
“姐夫!”黎弛余光看到他,急促的喊了声,像是怕他会走掉。
项鹰转头,看到了门口的祁倦,他抿了抿唇,眼神中无端有几分委屈。
“你去找黎冉吧。”祁倦走了进来。
他坐到床边,握住了黎弛伸过来的手,黎弛双手紧拽住他的手,死死盯着他,眉间阴郁:“你去哪了?为什么要把我丢给别人?他是谁……”
他的问题太多,祁倦不知道从哪个开始答,他一扯,黎弛跌入他怀中,祁倦抱着他,像安抚炸毛的猫,轻抚着他后背:“喘口气再问,饿不饿?”
黎弛话音嘎然而止,肩膀细细颤栗着,男人的手从他脊椎往下轻抚,那一片都像是过电般的触感。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黎弛渐渐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又有人来了。
“小黎!”女声惊喜不已。
黎弛背脊蓦地一僵,对这个声音感到熟悉。
祁倦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他道:“黎弛,这是你姐。”
——“这是你姐。”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放慢了,黎弛从他姐夫的肩膀上抬起头,看到了门口五官和他有些神似的女人,耳边所有声音如潮水褪去,似带走了记忆石头上蒙着的灰尘,那些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那些他和祁倦一起去游乐园、去爬山、骑车的场景里,本该属于两个人的画面,渐渐的浮现出了他姐姐的身影。
那些都是他们三个人一起的回忆。
黎弛也想起了,他末世前为什么会在祁倦的城市——
因为他那会知道了他姐和别人在一起了,虽然分手了,但他还是觉着得来看望一下他姐夫的状况。
姐夫……
真的是姐夫……
黎冉见黎弛脸色变得很差,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黎弛额角青筋鼓动,把脸埋在了祁倦肩膀里,肩膀细细颤抖着。
“小黎?”黎冉轻声叫了声。
黎弛没有回应。
祁倦感觉黎弛的状态有点不对劲,环着黎弛的手紧了紧,面上挂着散漫的笑:“小孩儿两天没吃东西了,等会再说吧。”
柜子上放了面包,黎冉看了眼祁倦,知道了他眼底的意思,又朝黎弛看了眼,还是先出去了,带上了门。
“怎么了?”祁倦问,“哪儿不舒服?”
半晌没得到回应,祁倦松开了他,摸到了一额头的汗,黎弛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说:“没事,胃里闹饥荒了。”
祁倦摸了摸他肚子,隔着衣物,他掌心的温度热乎乎的,黎弛又痒又难耐的往后躲了下。
“疼?”
“没……有点儿。”
祁倦把桌上备着的面包拿过来了,这本来是他打算自己吃的,他拆了递给黎弛,黎弛偏过头:“有水吗?”
他说想先上厕所,再洗漱一下。
祁倦带他去了卫生间,这栋别墅没水,但他们备了日常用的水。
待黎弛再出来,往回走时,无意听到拐角楼梯口有人在说话,细听是一个男人和黎冉的声音,男人在为他的事儿安慰着黎冉。
黎冉说他安慰人技术差,他又低声的安抚了两句,黎弛从楼梯口探了一下头,看到项鹰在抱着他姐。
黎弛拐了个角,看到了靠墙站着的祁倦,他清俊的脸上挂着水珠,走上前:“我好了。”
他的下唇艳了许多,还渗出了些许血迹。
祁倦扫了他一眼,抬手擦掉了他嘴唇上的血,黎弛的嘴唇有点肉感,指腹在柔软的唇上一压,再弹开,祁倦指腹沾了点湿润的气息。
“出血了。”他说。
嘴唇太干了吗?
黎弛面上微赧,舔了下唇,又抿了抿。
两人回了房间。
洗漱完后,黎弛又恢复了常态,他坐在床边吃着面包,问祁倦他刚醒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似不经意的问:“他为什么说是我姐夫?”
祁倦舒出口气,顺势跟他说了那项鹰可能会成为他新姐夫的事儿:“以后别叫我姐夫了。”
黎弛吃着面包的手一顿,放下面包:“你不要我了吗?”
“说什么呢。”祁倦弹了下他额头,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只是当不成你这姐夫了。”
像是在故作轻松。
黎弛垂下眼帘,摸了摸额头:“姐……祁哥,我疼。”
“哪呢?我看看。”祁倦拉下他的手,“都没用力,你碰瓷儿呢小朋友?”
黎弛的手反手按在了他手背上,黑眸如化不开的墨:“你以前说,你对我好,因为你是我姐夫,你以后还会对我好吗?”
祁倦没想到他随口的话,黎弛记了这么久,他问黎弛,他让他跟着老吴他们走,他为什么不走,黎弛嘴唇微动,答不上来。
“黎弛,你可能误会了点儿什么。”祁倦说,“我对你好,只是想对你好。”
不是因为是你姐夫,才对你好。
“为什么想对我好?”黎弛问他,“我和姐姐像吗?”
“不像。”祁倦扯了下唇角,轻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撒谎。”黎弛说,“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有点像。”
“漂亮的人都相似,你们是亲姐弟,当然长得会有点像。”祁倦说。
黎弛犹疑了一瞬,问:“你觉得我很好看吗?”
祁倦:“……”听话又只听半句呢?
这片地是A城基地和G城基地的交界点,项鹰他们出现在这儿不是完完全全的意外,之前他们有人进了这片林子,没了消息,那会儿藤蔓已经开始变异了,只是他们发觉得太晚了。
要出去不算难,但项鹰他们打算摧毁这株变异藤蔓,这栋别墅是几人的据点。
祁倦的作战风格十分孤狼,单打独斗,战斗力也强悍,这几天跟项鹰他们熟悉了一点儿,也仅限于能打招呼聊两句的关系,再多的没有了。
他没有融入项鹰他们团队的打算,要不是黎冉跟项鹰牵扯上关系,祁倦不是很想跟主角这类的人牵扯得太深,生存比较容易触发困难模式。
黎弛对项鹰的接受程度倒是高了许多,没了一开始的抵触,还会和他讨论项鹰这个人怎么样,祁倦倒没抹黑他,有一说一,评价很客观。
“还不睡呢?”祁倦从外面进了房间,看到阳台门开着,风吹得阳台的窗帘飘飘荡荡,阳台上的身影没听到他的话。
他脚步一转,走了过去:“看什么呢……”
祁倦一瞥,看到了楼下两道身影并肩坐在长椅上。
在末世这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里,有些感情就显得弥足珍贵,楼下那两人正是项鹰那对小情侣。
“祁哥。”黎弛回了下头,脸上神情隐没在了暗中。
楼下两人转过头,要亲上了。
祁倦半垂下眼帘的眸子被一双手盖住了,手的主人轻声道:“祁哥,别看。”
这双手有点凉,风从耳边吹过。
祁倦睫毛扫过了黎弛的掌心。
这小朋友好像挺怕他伤心的。
“好了吗?”他问。
“还没。”
“你看了?”
“……”
“好看吗?”
“我……没看。”
祁倦扯下了他的手,院子里的人亲完了。
“祁哥。”黎弛说,“你别难过。”
祁倦“嗯”了声,黎弛又说:“你要是难过,你就朝我发泄吧,我没关系的。”
祁倦眸子转了回来,笑了:“怎么发泄?”
他抬手摁住了黎弛的下唇,摩挲了几回:“把你这小嘴巴亲红吗?”
他进来那么大动静,小朋友都没点反应,真没听见,还是故意没听见呢?

第100章 叫哥哥
男人嘴里说着露骨又下流的话,脸上神情又没有一分的涩情,懒散掀开的眼帘蕴藏着侵略性,黎弛呼吸都颤了下。
夜晚的阳台风有些冷,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他话吓的,祁倦看到他喉结滚了好几下。
“这样的话……”夜里黎弛的眸子发亮,“你就不难过了吗?”
他有些紧张得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舌尖不经意的扫过祁倦的指尖,唇上泛上了一层漂亮的光泽。
之前每回被逗得脸红之后,黎弛都没好意思接话了,今晚有点儿不一样。
只是逗着玩儿的话,现在差不多就该收手了,小兔崽子脸都红了,但黎弛偏偏要问了那句话。
往后挪鞋尖又往前侵入了对方的空间。
“我怎么知道呢。”祁倦的指尖用了力,陷进他的唇缝,“不然你试试?”
“……怎么试?”黎弛嗓音发紧。
祁倦指尖不经意的挤进了唇缝,在他说话间,碰到了湿濡柔软的舌头,温热的口腔包裹,黎弛舌尖像是想把他指尖推出去,抵了抵他的手指,却是像在舔舐一般。
祁倦垂眸,眸中一暗,任由人舌尖推拒了几下,佁然不动,他嗤笑了声,指尖抵着他的舌根:“怎么试?亲嘴会不会?不会的话,刚才不是看了吗?就像现在这样儿,拿你小舌头舔舔我的嘴……”
他看到黎弛漫上红霞的耳垂,羞赧不已的神色,觉得自己这回欺负人是有点欺负过头了,但黎弛太没有自觉性。
哪有人哄人能哄到这种程度的。
他停下了嘴里的荤话,把手拿了出来,指尖上沾了一层晶莹的光泽:“你这都受不了,还怎么跟我试?”
他不是圣人,人在他眼前晃了大半年了,天天黏着他,睡一块儿,他一个正常男性,被惹了一身的火气,这点火的人还无知无觉的跑到他面前来和他说这种话。
怎么可能还克制的住自己不干点出格的事儿。
只是黎弛太乖了,乖到祁倦都不确定他心里对他是单纯的依赖,还是有点想谈恋爱的喜欢在的,又或者,等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儿,会不会后悔。
毕竟在末世之前,他们真就只是格外纯粹的兄弟情,纯粹得能一起上厕所比大小。
现在不行了,现在黎弛要跟他比大小,祁倦能分分钟膨胀给他看。
他抽回了手,黎弛白净的一张脸上,独独被玩弄过的唇鲜红又泛着诱人的光泽,在他抽回手时,还勾出了一节柔软的舌尖。
夜色下的黎弛如同一朵含苞待放,蛊惑人采摘的蔷薇,漂亮又危险。
“我……”他在祁倦转身时拽住了他的衣摆,“我受得住的。”
男人脚下骤然一顿,闭了闭眼。
“你想怎么样……都行。”黎弛低声道,“我都没嗯……”
他话音的尾端化作了一声浅浅的呻吟,唇齿被猛然回过身的男人堵住,祁倦的掌心贴着他的侧脸,抬起头他的下巴,滚烫的气息尽数的扑向了黎弛。
祁倦未曾摘下这朵蔷薇,只是成了那头细嗅蔷薇的猛虎。
他探出的舌尖扫过了黎弛的唇缝,黎弛过电般的一麻,从脖子到了尾椎骨,呼吸颤得不像话。
“姐夫……”他习惯性的叫出了这个叫了大半年的称呼,浑身颤栗的喘着气,黑眸中一池春色荡漾着。
被亲得合不拢微微张开的唇,从唇缝间可以窥见唇里的软肉,犹如硬邦邦的蚌壳里面藏着的蚌肉。
祁倦意味不明的低笑了声,眉梢眼角藏欢,又强势得透着攻击性,问他:“这样也行?”
两人唇仅仅分开了一点儿,说话时那若即若离的触感让黎弛几近溃不成军。
纯情的小处男没受过这样儿的刺激。
憋成变态的老处男甚至想更过分点,把人吃干抹净。
在黎弛点头呼吸发颤的“嗯”了声回应时,祁倦舌尖舔舐了一圈他的嘴唇,又撬开了他的唇齿,如法炮制的退开:“这样也可以?”
浅尝即止的吻跟闹着玩儿似的,若即若离最是磨人,黎弛被他这么戏弄得有些恼了,抬起下巴贴在了他薄唇上,轻咬了一口,又想起祁倦说,像碰他手指那么碰……
祁倦感觉像被小狗舔了。
这反应青涩又可爱得要命。
他搭在阳台护栏上的手下滑,搂住了他,用力得像是要揉进身体里。
风吹起的窗帘落下,掩住了光,阳台陷入了一片暗光,男人宽阔的背脊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对面的人。
要不是那清瘦的手指攥着他的衣摆,勾着他的脖子,要不是脚下两人交错的鞋,很难叫人察觉到,对面还有一个人。
初衷是什么,早没人记得了。
黎弛被亲到最后,人都是迷迷瞪瞪的,祁倦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翌日天亮,光从窗外透进来,房中两人还在睡着,姿态比从前亲密了很多,严严实实是搂在了一块儿,祁倦的手搭在黎弛腰间,黎弛的背贴在祁倦胸膛。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祁倦,小黎!”
“还没醒吗?”
祁倦睁了开眼,怀里的人也动了动,他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去开了门,头发都还凌乱着,眼含倦怠,门外是黎弛他姐。
“这会还睡呢?”
“怎么了?”祁倦看她脸色,是出事儿了。
黎冉说:“外面下雪了。”
祁倦面露诧异,昨天晚上是有点冷,但还不至于冷到那程度,他出了房间,带上了门,从窗口看到了外面飘着白色的雪。
外面也比他们房间温度要低,祁倦一出去,就感觉到了寒气席卷了身体。
下雪了,应该是昨晚后半夜下的雪,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雪花,他们烧上了一楼的壁炉,这才暖和了些。
几人在楼下商讨,祁倦上楼去叫黎弛时,黎弛已经先下来了。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祁倦抬起头,楼梯上的黎弛低下头,看到祁倦,心跳快了几分,下意识的抿了下唇,唇上还有细微的刺痛感,昨晚男人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亲得很狠,他刚才看到了,嘴都红肿了。
他一睁开眼旁边的被窝是冷的,以为祁倦跑了,心情有点糟糕,这会儿看到祁倦,心情又不错了起来。
“你早上睡得挺沉,你姐敲门声那么大声都没吵醒你。”祁倦勾着唇角说,“昨晚累着了?”
他说得好像两人昨晚干了点什么一样。
但实际上,两人还隔着苦子,光是亲亲,碰了下黎弛就不行了,埋在他颈间,浑身都发抖,好像挺怕,祁倦也舍不得再欺负人,没再更过分,在阳台抽了两根烟,冷静了半个多钟头。
“没有。”黎弛低声说,“祁倦,我嘴疼。”
都敢直呼其名了。
祁倦哼笑了声:“没大没小。”
黎弛扶着楼梯扶手的手一紧,指尖泛了白。
“叫哥哥。”祁倦懒洋洋的拉着尾音一本正经的调戏道。
黎弛握着楼梯扶手的手又松了力道,翘了翘嘴角,红着耳垂低下了下头。
“什么哥哥?”祁倦身后冒出了一个人来,“祁倦你别欺负小黎。”
“我操。”祁倦转过头,这人走路都没声的呢,他刚想说话。
“姐。”黎弛几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在了祁倦身边,“他没欺负我,是……是我刚才叫姐夫叫顺口了。”
“是啊。”祁倦手臂搭在他肩头,“我哪舍得欺负人,我疼他都还来不及呢——姐。”
黎弛被他这一番话说得耳垂热度都消不下去。
黎冉被祁倦这一声姐再次给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什么毛病?”
膈应她呢?
“以前是我不懂事儿。”祁倦说,“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姐来尊敬。”
黎冉:“……”
黎冉想了一番,觉得自己早上敲门把人吵醒给人弄不痛快了,这小子故意的。
她看到黎弛嘴又红又肿的:“你上火了?”
黎弛不自在的抿了下唇,“嗯”了声。
黎冉没发觉,她那有药,上楼去给黎弛拿药去了。
一伙人围着壁炉,吃着早餐。
“这破天气,一晚上雪就盖了这么厚,咱们得囤点吃的,不然到时候饿死在这里边儿。”
“老九,你什么时候才能控制住那藤蔓?还得多久?”
祁倦和黎弛坐在一块儿,祁倦已经吃完了,往凳子后面一靠,面上是吃饱喝足的餍足。
项鹰起了身,去上厕所,那天跟黎冉打起来的女人——黎冉单方面揍的那女人也起了身。
项鹰人不错,就是在对女人方面有点迟钝,他瞥了眼黎冉,黎冉抱胸看着,余光扫见他视线:“看我干什么?”
祁倦说:“不追上去看看?”
黎冉道:“你看戏呢?”
项鹰感情方面,那叫一个油盐不进,根本犯不着她担心,她也不爱时时刻刻把人看着。
桌子底下,黎弛的膝盖不小心的碰到他的腿,又受惊似的迅速的缩了回去,祁倦注意力分散了回来,道了声“没”。
那膝盖碰了他腿两三回,像是不经意扫过的羽毛。
黎弛捏着勺子的手陡然一紧,里面的素食陡然掉了下去,他呼吸乱了两拍,睫毛轻颤。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听到他姐问他。
“问你呢。”祁倦偏过头,手放在了桌子,“不舒服吗?”
“没有。”黎弛压着微哑的嗓音,“太烫了。”
大雪下个不停,他们还得去找厚衣服,几人一起出动探路消耗太大,这事儿落在了祁倦身上,项鹰和他一块儿。
他们从别墅出去,地上白雪皑皑,祁倦发现外面游荡的丧尸都所剩无几了。
这地方偏僻,路上也没什么车,祁倦一路探路出去,发现丧尸全他妈挤在了建筑物里。
雪下到中午停了,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雪,天快黑时,祁倦和项鹰回来了,两人都有点狼狈。
祁倦手上都是泥水,去找水洗手,头发被项鹰给弄糊了几搓,他想去换身衣服,没看到黎弛,一问听人说他上楼去了。
回廊上,黎弛拿着药从房间里出来,一下听到了从隔壁传出来的对话声,他脚下顿了顿,侧过头——房门没关紧。
祁倦拎了两件衣服往楼上走去,还没进房间,在回廊上碰到了黎弛。
“去哪儿呢?”
“找你。”黎弛说,“你肩膀受伤了吧。”
祁倦肩膀是伤着了:“眼睛挺厉害。”
“我有药。”黎弛说,“回房间吧,我给你上药。”
两人一道往房间那边走去,还没走到自己门口,祁倦听到了隔壁半开房门传出来的争吵声,话题还跟他有点关系。
隔壁声音越来越高。
“……我跟他什么关系?就逢场作戏的关系,我说了,他跟我弟差不多。”黎冉的声音道。
项鹰低声委屈道:“你为了他吼我?”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你还拿出来翻旧账呢。”
祁倦:“……”
他对小情侣吃醋吵架没什么兴趣,进了房间,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身后的门合上,黎弛走了进来。
祁倦肩膀是砸出来的淤青,黎弛的药是涂抹外伤的,不太适用,他抿了抿唇:“等会我去隔壁借点吧。”
祁倦活动了一下肩膀:“没事——只是有点疼。”
“那我给你揉揉吧。”黎弛放下药道。
男人背对着他,他走过去,刚碰到祁倦的背上青了的那块,祁倦就“嘶”了声,肌肉也绷紧了,黎弛的手无措的悬空了。
“很疼吗?”他问。
“疼。”
“我去问问,有没有药。”
祁倦拽住了他的手腕:“去哪问,隔壁?你姐忙着呢。”
“姐夫他也受伤了。”黎弛说他姐在给项鹰上药,他说他姐应该没注意祁倦也受伤了,不然不会不管他的。
“姐夫都叫上了?”祁倦捏着他的脸颊,虎口卡着他下巴,并不关心黎冉注没注意到他受伤,玩味道,“跟人这么熟呢?”
黎弛抬起头,睫毛抖动:“不是……”
“我现在背很疼啊。”祁倦说。
黎弛:“那我……我给你揉揉吧。”
“怎么揉?”祁倦耷拉下眼帘,像是单纯的疑惑,“用你那双手在我背上摸来摸去挑逗我吗?”
他的语气太自然,以至于黎弛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霎时间闹了个红脸,被祁倦卡住了下巴,连偏头躲开的动作都做不了。
“要真心想让我不疼,好歹拿出点诚意啊,小朋友。”祁倦松开了他。
黎弛的脸上留下了几个红印子:“那要怎么才能不疼?”
祁倦懒散的扯了下唇角:“让我分散点儿注意力,说不定就不疼了。”
黎弛掌心贴着他的胸口,吞咽了一下,脑袋凑了过来,刚碰上唇,祁倦往后退了退,他睁开眼,看到了祁倦似笑非笑的眸子。
昨晚祁倦单亲了亲他,明明有感觉了,但好像碰到他之后,就突然清醒了过来,没继续下去。
“不够。”祁倦说,“还疼。”
黎弛明白了他这退后一步不是抗拒,是蓄意引诱。
他心底被挠得痒痒的,探出舌尖,青涩的在祁倦唇缝上一扫而过,眸子没有闭紧。
祁倦的舌尖挤进了他的口腔,刮过了他的上颚,黎弛浑身一颤。
“要到这种程度,才能算做分散注意力吧。”祁倦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哑,“舔舔这儿,宝贝儿。”
虽然就算黎弛用最青涩的吻法来亲他都让他呼吸粗沉。
这声“宝贝儿”直刺激得黎弛面上赤红,他勾住了祁倦的脖子,倾身去吻他,像一个好学的学生提交学习成果,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能够提交上满分答卷。
祁倦背都抵到了门板上,门板一震,他轻而易举的抱起了黎弛,一个旋身,两人对调了位置,亲吻间发出暧昧的水渍声,唇间贴着的缝隙隐约还能看到两人纠缠的舌头。
祁倦舔过他唇中嫩肉,黎弛唇间溢出一丝轻哼。
“咚咚咚”——
门板轻震,门外传来了黎冉的声音:“小黎,你在里面吗?”
一门之隔,黎弛被压在门上亲得喘不过气,瞳孔紧缩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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