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by桃胥

作者:桃胥  录入:11-26

以至于他的粉丝被养刁了胃口,接受不了他给别人作配。
江挽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回复这条,挑了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回复了。至于那个问题,粉丝们得不到他的回复,自然会到工作室的微博下面问。
没聊两分钟,江挽房间的门被敲响。
没人知道这个房间住的是他,江挽切回小号,才问小陶:【有人找你?】
小陶很快回:【是沈总。他刚才问我你在哪个房间,但我说的是我房间号。你现在在我房间里吗江哥?】
外面人多眼杂,小陶不可能没脑子告诉沈知砚他真正的房间号。
他和小陶的房间隔得很远,几乎隔了半条走廊。
沈知砚敲了两下门就安静了下去,但江挽知道他没离开,下床穿上拖鞋去开门。
只打开了一条缝。
沈知砚面容沉静,发型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深色领带垂在身前,西装却绅士地搭在臂弯,手里提着一只纸袋子。
见江挽的脸出现在门缝后,他神色才略略缓和,绅士地微微垂着眼,淡声说:“江挽。”
“沈先生。”江挽将门缝拉开得大一点,抬眸看着沈知砚,那张漂亮得让人惊心动魄的脸上神色寡淡,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猜的。”沈知砚低声说,却没有仔细解释,而是将手里的东西交到江挽手中,不动声色闻着江挽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我看你刚才没吃多少,将就这些垫垫。”
比起江挽抬眸看他,他更喜欢江挽垂眼看他。
江挽垂下眼时,漂亮艶丽的脸有种让人顶礼膜拜的神性。
江挽从来都是高傲的,他不适合抬头看人,更适合低下头赏赐。
沈知砚眼神克制地在江挽脸上晃了一圈,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我想如果提前告诉你,你可能不会同意我给你送上来。”
纸袋子沉甸甸的,不小心蹭到江挽的手背,还微微有些滚烫。
江挽警惕盯着沈知砚几秒,才接过它,神色松缓了些许:“谢谢。”
没有回答他后面的那句话。
沈知砚轻轻颔首:“做个好梦。”
“你也是。”江挽客气疏离。
他正要关上门,却又听见沈知砚说:“赫斯顿顶楼。你会来吗?”
江挽冷静地看着他。
赫斯顿是春明市最大的销金窟,被誉为“娱乐天堂”,无数人涌入为它上头发疯,一掷千金,据说赫斯顿一晚上的流水就已经能抵得上一个富豪家庭两辈子才能积攒下来的财富。
有人在那里一夜变成暴发户,也有人在一念间从天堂堕入地狱。
——听说它背后的老板和和平公馆的老板有点关系。但赫斯顿的老板和和平公馆的老板向来神秘,谁也没见过他们。
赫斯顿位于春明市最繁华地带,据说从顶楼可以看见整个春明的夜景,站在赫斯顿顶楼,就像站在整个春明上流社会之巅,最容易让人迷失在纸醉金迷的奢靡中。
而赫斯顿的顶楼,有一个巨大的泳池。赫斯顿的顶楼不会对财力一般的人开放,但以沈家的财力,想去赫斯顿顶楼很容易。
江挽没有给沈知砚准确的回答。
他关上了门,打开纸袋子,果然看见了一张赫斯顿顶楼的邀请函。他盯着邀请函看了两分钟,才伸手将它拿出来,随后将沈知砚送上来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邀请函的日期是2023.6.6,下周二,三天后。
江挽的几个词条第二天天亮才下热搜,上午,江挽回春明市。
他睡得还算不错,但他回去的时候比来时低调,悄悄上了飞机。
沈氏集团出手阔绰,连随行助理来回的机票都是头等舱,小陶心中对被他误认为是变态的沈知砚的罪恶感又加深了一分。
他看了眼江挽和红姐的方向。
红姐戴着耳机,在看平板。
头等舱人不多,江挽还是习惯性带着口罩和眼罩,避开其他人的窥伺。他动手调整了口罩和耳机,又将手埋进毛茸茸的毯子里。
聂桓文直到江挽下了飞机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对方没和他废话,让他抽空和经纪人去找他谈合同和保密协议。
红姐没耽搁,在回去的第二天就和江挽去找了聂桓文,她眼神毒辣,将不利于江挽的条件都剔除了之后才敲定合同,只等江挽下个月进组。
聂桓文这两天在为最后的选角收尾,邋里邋遢,全程都戴着口罩和墨镜,在江挽签完合同之后就立即去了试镜现场。
签完合同,红姐悬着的心终于稍微落下了一点,还能宽慰江挽:“你四年没休息,刚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
江挽捏着口罩往上拎了拎,默不作声地偏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路景。
红姐开车把江挽送到小区。
江挽下车,刷开楼下的门禁,上了电梯。
休息一段时间。
——他是个艺人,在这段时间休息,最容易消耗自己的热度。
艺人没有热度是原罪。
即使就算他的粉丝在他休息后变得不活跃了,他的那些黑粉和那些变态也会乐此不疲给他送来热度。
但他不喜欢。
他要资源,所以他会去赫斯顿。
他进组之后是封闭式拍戏,他的□瘾让他必须找一个长期床伴度过那段时间,否则他不能以最好的状态去拍戏,甚至还会在所有人面前丑态百出。
江挽出了电梯,心里的烦躁比前天更甚。
他的拇指刚碰上门口的指纹锁,就听见电梯又“叮——”的响了一声。
脚步声靠近,江挽下意识提了提口罩,刚加快按密码的速度,就听见一道明显雀跃的声音:“哥哥。”
江挽动作一顿,偏过头看着从走廊阴影处走出来的燕炽。
这还是江挽从淮江回来之后第一次碰见他。
燕炽仿佛并不记得那天晚上被他无视的事,弯着唇角,削弱了唇侧那粒小痣带来的阴郁和病态,低声说:“真好。又遇见你了。”
江挽看着他和燕铭极为相似的脸顿了顿,才回过头,飞快按着密码,在密码锁“滴滴”的声音中突兀地说:“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燕炽似乎没想到江挽会和他说话,愣了愣,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亮起来:“因为……”
“每个说喜欢我的男人都是想……”江挽低着头按下最后一位密码,嗓音闷在口罩后,将最后两个字闷在后面几乎不可闻,笃定地说:“你也是。”
他转过头:“你是处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突然。
燕炽明显愣了愣, 然后微微红着耳垂,咋舌似地说:“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门“滴”的响了一声。
江挽其实问完就后悔了, 他在说完之后就意识到他的言行举止已经受到了影响。
燕炽和燕铭长得太像了。
以至于他刚才看见燕炽那张脸, 就情不自禁想到燕铭,想利用他报复燕铭。
就像他曾经和燕铭说过的那样。
反正燕铭知道他儿子喜欢他,不是吗?
他儿子比他年轻,干净,看上去在床上的体力也比他好。
江挽心底的烦躁兀地腾升,呼吸几乎瞬间变得浑浊不堪, 他咬着颌关,囫囵说了句“抱歉”, 转过脸, 打开门进去了。
面前的门被不轻不重地关上。
燕炽被扔在走廊后,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的房门。
“喂。”副人格疑问:“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你?他凭什么问你是不是处?”
燕炽没说话。
“狗杂种。”副人格不耐烦说, “聋了?老子在和你说话。”
燕炽转身打开对面的门, 蓦地弯了弯唇线:“蠢货。”
副人格敏锐察觉主人格此时心情微妙地上扬,连被骂了也没跳脚,狐疑地沉寂了下去。
直到门外传来关门的动静, 江挽才动了动微微僵硬的身体, 取下脸上的口罩挂在玄关, 换上拖鞋走向客厅。
奶奶的遗照依旧放在客厅的电视前,慈和温柔的视线注视着江挽。
江挽在看见她时脚步微顿,微微抿起唇,有些不敢和她对视, 急匆匆回了房间。
赫斯顿的邀请函写的时间是晚上六点。
被拍到出入赫斯顿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江挽没打算打车。他借了小陶的代步车, 但他自从右手受伤之后就很少开过车。
他叫了张特助来送他。
张特助依旧是一副精英模样,江挽让他开车送他去赫斯顿,他并不知道江挽为什么要去赫斯顿,但还是听话坐上了驾驶位,只是眼神明显失去了克制,炽热不已:“挽挽。”
江挽坐在副驾驶,轻轻“嗯”了声,没有回应张特助眼底的炙热,低头扣上安全带,才看向张特助:“走吧。”
张特助的眼神落在江挽的安全带上,略微遗憾。
车驶出了小区。
车内一阵沉默。张特助看了两眼后视镜,喉结轻滚,主动开口说:“挽挽,为什么要去赫斯顿?”
“有事。”江挽冷淡说。
张特助低声说:“挽挽不太想理我。”
“嗯。”江挽心里烦,衣服下的锁骨和手臂都是他晚上隐忍时无意识抓出来的红痕,雪白纤细的脖颈处隐隐可以窥见一些色情的端倪。
他偏头看着窗外,片刻,又轻声说:“我和顾逐之的综艺还没播,他就知道我和顾逐之的聊天内容。”
“我身上有东西。”他问:“那老变态,把东西放我哪儿了?”
那老东西没那么放心放他走,那老东西的人上次那么容易找到他,也是因为他身上有他放的东西。
但他没找到。
张特助是燕铭的私助,很多他和燕铭的事他都经了手,江挽笃定他会知道。
果然,张特助沉默了两秒,才说:“在你后颈。”
江挽问:“是什么?”
“窃听器。”张特助说,“皮下植入,但只能维持三个月,需要定时更换。”
三个月更换一次窃听器,由于位置隐秘,创口小,连江挽自己都没发现。
江挽摸了摸后颈,在皮下摸到一个小小的硬物,却很快放下了手。
“有奖励吗?”张特助突然低低地说。
江挽偏头看向他。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挽挽,”张特助喉结微滚,“挽挽要给我好处。”
“……”江挽漠然看了他一眼,转回眼,有些讥讽地轻轻弯了弯唇,“下车之后。”
张特助轻声说:“好。我很期待。”
赫斯顿在春明市最繁华的CBD,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大概是小陶的代步车太寒碜,和奢华的赫斯顿格格不入,几个门童在看见张特助将车停在门口后,很快百般聊赖地移开眼,当做没看见。
两秒后,一辆高调张扬的红色敞篷超跑停在他们旁边,两三个门童立即殷勤地迎了上去。
“谢谢你呀。”莫斐浸了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刚好在副驾驶边,江挽听着略微耳熟,微微侧过脸,在墨镜遮挡的暗沉视野中看见莫斐,视线最后停留在那辆超跑。
M品牌某年发售的某系列限量版超跑中,唯一发售的一辆红色超跑受欢迎程度在其中独占鳌头。超跑狂热爱好者们将它称为“风韵少妇”并为之疯狂,以至于它发售时的盛况至今没能被打破。
莫斐意气风发将钥匙和小费丢给门童,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江挽。
抢到钥匙和小费的门童喜滋滋地去停车,剩下的几个门童扼腕不已。
“那辆超跑我记得燕总买下来取悦江挽了。”其中一个门童看着莫斐穿过旋转门走进金碧辉煌的赫斯顿,“刚才那个不是他吧?”
“我记得那个江挽,让人看一眼就——”
那个江挽,已经熟透了,一瞥一笑,举手投足间都仿佛散发着成熟透的靡香。即使再正常的表情,从他那张姣好的脸上做出来,也会勾起男人最下流的妄念。
没有人能抵抗得了他的脸,喜欢他才是最正常的。
也难怪燕总这么多年也没有腻过。如果没有燕总,他的星途说不定会被数不清的人拦截,逼迫他不得不爬上他们的床,才能换得坦荡前途。
门童话点到为止,但他的同事们显然都明白了未尽之意。
刚才那个人,比不上江挽的万分之一。
只不过燕总送给江挽的车,他竟然也能动……
“我艹!”
一串钥匙突然砸在门童的后脑勺,门童当即吃痛叫了一声,愤怒转头,看见那辆被他们看不起的廉价又寒酸的代步车上的人已经下来,冷冷淡淡说:“捡起来。”
江挽的脸被口罩和墨镜挡着,门童没认出他就是他们刚才下流意.淫的当事人,他愤怒瞪着江挽,正要说话,却看见张特助从驾驶位上下来。
燕铭没少出入过赫斯顿,连带着他的私人助理也在门童面前刷了个脸熟。
门童认出了张特助,将到嘴的骂声咽了回去,忍气吞声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钥匙,乖乖去泊车。
剩下的几个门童识趣地离开了这里。
张特助跟着江挽一起进了赫斯顿,很快就有礼仪小姐领着他们去顶楼。
去顶楼需要邀请函,张特助无法进去。
“挽挽。”张特助低声说,他显然也清楚顶楼有什么,“顶楼约你的人是谁?”
礼仪小姐走在前方,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沈知砚。”江挽说,“也许还有顾逐之和顾司沉。”
张特助眼眸微沉,扶了扶镜框,声音微沉:“挽挽知道他们之间可能有群,不怕被他们——”
张特助握住了他的手腕,拽得江挽一个趔趄,停下来。
江挽心里越发烦躁,抽回手,眼神冰冷看着他:“你好像管得太多了,张特助。”
“……抱歉。”张特助松开他的手腕,“我只是担心你。”
“不需要。”江挽冷冷淡淡地圈着被张特助握过的手腕,刚使唤完他就想把他踹开,很是无情,“你现在可以走了。”
张特助没说话,也没动,只是看着他。江挽答应给他的奖励还没有兑现。
江挽被他看了会,才想起答应过他下车之后就给他好处,摘下口罩,恶劣又随意地挂在指尖,轻飘飘从指尖跌落。
赫斯顿的走廊纤尘不染,但在口罩彻底掉在地上之前,张特助伸手、弯腰接住了它。
等他再抬起头时,江挽已经跟着礼仪小姐离开。
张特助指尖攥着口罩,冷静白皙的脸上蓦地涌起淡淡的血色,喉结滚动得厉害。
他注视着跟着他的背影,良久,难以克制地将它攥在手心,仿佛还能闻到残留在上面、独属于江挽的冷香。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微微湿润,是江挽呼吸时蒙在上面的水雾。
张特助耳根通红。
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奖励。
江挽厌恶地收回目光。
他将邀请函交给顶楼的门童,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上了顶楼。
但礼仪小姐只是将他带到门口就离开了。
赫斯顿顶楼的布置奢靡到了顶点。这里以往是太子党们最喜欢开趴的地方。太子党们开趴少不了作陪的男男女女,又有泳池,因此顶楼一向嘈杂淫.靡。然而今天除了悠扬的音乐,听不见莺莺燕燕的人声。
江挽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几乎占据整个天台的巨大的游泳池顿了两秒才走进去,终于听见了从游泳池那边传来的说话声。
不止一个人。
都是很熟悉的声音。
江挽静静听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暖烘烘的体温。江挽不用回头就知道有人站在了身后,耳根不受控制地微微烫起来,呼吸很快变得浑浊起来。
“你真的来了,挽挽。”顾逐之欣喜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还以为姓沈的骗我。”
江挽回过头,看见顾逐之那张俊美喜悦的脸。
顾逐之的声音不算低,游泳池那边很快响起了出水的哗啦声:“挽挽!”
是燕旭的声音。
江挽没理会,视线落在顾逐之手中的两瓶红酒,以及,对方只穿了一条泳裤的健硕身材上。

顾逐之能被称为“行走的荷尔蒙”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身高腿长,肌肉匀称, 健康的小麦肤色和结实的八块腹肌, 攥着两瓶红酒的手臂蜿蜒攀着几根粗隆的青筋,以及……
江挽耳垂愈发充血似地红,他憎恶为了逼他回去不顾后果给他下药的燕铭,顺带厌恶起了他自己现在这幅因为极度渴念而看见这样的顾逐之就腿软的模样。
他艰难地从顾逐之身上抬起眼,却撞见了顾逐之有些恐怖□□的眼神。
顾逐之面红耳赤,嗓音粗哑:“挽挽, 你在看哪里?”
江挽别开眼,没说话。
顾逐之眼神有些飘忽, 但很快又落在江挽清丽的侧脸和旖旎艶丽的耳垂, 痴狂地说:“挽挽,你耳朵好红。”
江挽片刻“嗯”了声。
顾逐之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 想和江挽贴得更近。
但燕旭很快从游泳池那边过来, 他同样只穿了一条泳裤,身材不输于顾逐之,肤色却比顾逐之更白。
水珠从他身上滑落砸在地上。燕旭看见顾逐之和江挽此时的姿势, 眼神沉了沉, 快步上前, 拉着江挽的江挽,避开了顾逐之贴近的动作。
“挽挽。”燕旭估计在已经在泳池里游过两圈,头发湿漉漉的,像落水小狗被打湿的毛发, 可怜兮兮地滴着水。他冰凉的手指虚虚圈着江挽的手腕,感受到他的温热, 心头涌起一阵阵悸动,鼻尖发痒:“挽挽先跟我过来。”
江挽飞快抽出手腕,从他面前经过,走向泳池。
燕旭维持着侧身的姿势,痴迷地目送着江挽的背影。过了会才回过头,说不清道不明地和顾逐之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敌意。
燕旭视线在顾逐之下面一点,然后抬手比了个某国让某个男性群体破防的经典手势:小小的也很可爱。
顾逐之:“……”
两人相看两厌地错开了视线。
赫斯顿的泳池是透明泳池,但楼下的人并看不见楼上泳池里的人,楼上的人却轻易能看见楼下的人。江挽换了拖鞋,刚踏进泳池的范围,脚腕险些被一只湿淋淋的手握住。
他抬起脚,不轻不重踩住了这只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泳池,语气很淡:“顾先生,请你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顾司沉从泳池里站起来,水珠争先恐后从他身上滑落,他一米八五往上,站在泳池里,上身都在泳池以外。
顾家两兄弟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健硕身材,但顾司沉显然比弟弟身材更好,比弟弟更野性。
顾司沉被江挽踩着手背,心情却不错,眼神垂涎地注视着江挽莹润小巧的脚趾,说:“挽挽。下来吗?”
江挽看了他一眼,移开踩着他的脚,看向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的沈知砚。
沈知砚比其他三个人穿得保守了许多,在泳裤外面还裹了件白色浴袍,浴袍的腰带被松松垮垮系着。江挽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空椅坐下,沈知砚倒了杯红酒给他,动作间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肌线条。
江挽接过了红酒,凑到鼻端前闻了闻,一股醇厚的酒香钻进鼻腔,有些上头。他被冲得有些晕,浅浅抿了口,舌尖尝到一点味道就放下了高脚杯。
顶楼除了他们四个人,没有其他人。
江挽敛着眼睫,看向沈知砚。
顾逐之在泳池边放下红酒,和燕旭一起重新下了水。他们下水的动静不小,沈知砚站起身,脱下身上的浴袍,也下了水。
只有江挽还在岸上。
这里离泳池一步之遥,他们伸手就能把江挽从岸上拖下去。
但他们没有。
显然,都在等江挽主动下水。
江挽被带进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的白色T恤和黑色宽松长裤,就只有戴在脸上的墨镜,显然没有带泳裤。现在他早已取下了墨镜,只剩下身上的衣服。
但他不可能在这些人面前脱了衣服下水。江挽把手机放在躺椅,在泳池边坐下,挽起裤管,赤着双腿慢慢探入水中。
泳池的深度只到沈知砚几人小腹上方,顾司沉开了瓶红酒,倒在醒酒器里醒酒。
江挽坐在岸边,其他几个人不约而同都站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将他围在当中。
顾逐之眼馋地看着江挽泡在水下的腿:“挽挽为什么不下来?”
有人在偷偷摸他的小腿,江挽似笑非笑地偏头看向燕旭,小腿游鱼般从他的掌心挣出来,裤脚还是被打湿了。
燕旭十分没有出息地捂住了鼻子。
水声晃荡。
江挽唇角红艳,水下的脚踢了踢燕旭的膝盖,轻言细语搔着他们的心:“有烟吗?”
“你要抽烟吗,挽挽?”燕旭恋恋不舍地看着江挽的腿,“你要什么牌子?”
“什么都行。”江挽说。
“好。”燕旭说,很快上了岸。
顾逐之看着燕旭的背影,心里嘀咕了句:“这傻逼不会变态到每根烟都要先舔一舔吧?……不行。”
他“哗啦”一下上了岸,跟着燕旭的背影去了。
水中只剩下顾司沉和沈知砚。
但很快,顾逐之和燕旭就折返回来,将烟交到了江挽手里。
是一盒细长的女士烟。
江挽低眸,并不挑剔,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含在柔软水红的唇间,咬破烟嘴里的薄荷爆珠,微微仰头看向顾逐之和燕旭,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燕旭立即捧着火机凑过来,拇指抵着粗糙的砂轮打燃火机。他凑得极近,微弱的火苗幽暗地映在他和江挽的脸上。
这个距离,他仿佛闻到了从江挽脸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不太像他身上那股标志性的冷香,像某种昂贵护肤品的香味。
以及从他唇齿间流泻出来的淡淡薄荷清香。
江挽很快就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垂下眼睫,指间挑着细长的女士烟,润滑清凉的空气入肺,心间涌起的烦躁和焦虑终于被压了下去。
他在几位男士的注视中吞吐着香烟,烟圈袅袅,挡住他清丽姣好的眉眼,朦朦胧胧的漂亮。
他们出神看着江挽吐出烟圈时不经意微微嘟起的唇,以及若隐若现的红舌,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又不约而同伸出手去,想接住从江挽指间落下来的烟灰。
顾逐之离得最近,先接住了还没完全失去温度的烟灰,他痴痴地捏在手心,烟灰被他手心残留的水珠打湿。
江挽偏过头看他。
“挽挽。”顾逐之说,“我能不能……”
“燕铭在楼下。”沈知砚终于开口,截断了顾逐之的话,嗓音听上去有些发紧。
江挽低下头,果然看见泳池底下人影重重,莫斐恰好就站在正下方,享受着不同人的吹捧。
“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吗,挽挽?”顾司沉握住江挽的小腿,微微用力。
燕旭取下了江挽夹在指间的香烟。
推书 20234-11-26 :逃婚后和未婚夫同》:[近代现代] 《逃婚后和未婚夫同居了》全集 作者:纷纷和光【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10-26完结总书评数:4855 当前被收藏数:24167 营养液数:6023 文章积分:442,773,024文案:温染为了逃避和素不相识的男人订婚借住在同学家里。同学在外旅游,给温染发了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