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说：“先走。”
还好有烟尘阻挡视线，白虎卫并没有看到花妖带走了紫妖怪。他们来时，看到的只有爬在地上的小粉，嘴角泛着黑紫色血液。
周围是片林子，躲在林子里很难被发现。
花妖让他靠在树桩上，问：“他背叛了你？”
紫妖怪神情低落道：“真不知道他为何背叛我，是我待他不够好吗？他突然跟疯了似的，带着一群妖怪们叛变……将我打成这个样子。”
说罢，他叹了口气。
“还好之前没将你带回来。”
“我能帮上你什么吗？”花妖问。
紫妖怪：“没事，这里的房子被炸了，我还能去其他地方。只是在此之前……咳咳咳！”
鲜血被咳出，他眉心的位置泛起红光。
花妖从未见过这东西，担心道：“这是什么？”
“这是…血牙印，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血牙印？”
那是啥？牙咬出来的？
“是，造反的妖怪下的诅咒……”他有些气喘道：“我得…赶快跟我阿父汇合。今夜来临前若是没有东西遏制，我会死的……”
“你爹在哪？我带你去找。”
“不用了，他会来找我的，你以后，在妖城好好待着就好，我没法继续留在这里了……”
花妖还是很担心他，说：“你要去哪？”
“回家。去别的城内，找出清除诅咒的办法。你快走吧，别管我了。若是被白虎卫发现你与我混在一起，会解释不清的。”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不管你？”
“没关系，阿父马上就来……马上……”
他这个“马上”是真的快，此话说完没一会，一个黑袍男从天而降。
黑袍男身后跟着一大群妖怪，他们七手八脚上去将紫妖怪扶起，花妖被他们挤在一旁。
黑袍男瞧了花妖一眼，问紫妖怪：“那家伙是谁？”
“朋友。”紫妖怪说。
“这样啊。”黑袍男上下打量花妖，“白虎卫？”
花妖没说话。
黑袍男却是很高兴，他大笑道：“好！有个妖怪能潜伏在白虎卫当中，对我们能提供不少帮助！以后的情报，就交由你了！”
“阿父，他不是……”
“什么不是？我们费尽资金，不就是为了养出个衷心的卧底？”说着，他扭头看向花妖，亮出利爪，对上紫妖怪的脖子！“白虎卫中的卧底，命比他重。我儿的性命，可紧握在你手里。”
紫妖怪闻言睁大了眼：“阿父？”
“你这是做什么？！”
花妖离紫妖怪有段距离，对面人多势众，黑袍男修为绝对不底，他打不过。
“不如谈个交易。”黑袍男说：“你为我们提供情报，我就不杀他。”
“他是你儿子！”花妖视线与紫妖怪对上，紫妖怪想他发来求救。
黑袍男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这个卧底，你做，还是不做？”
“……小花。”紫妖怪害怕，生怕他一个不答应，自己便会死在黑袍男的手中。
事情发展的太过突然，令人一时难以反应过来。而黑袍男不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我数三个数。”
“一。”
“小花！”紫妖怪惊恐道。
“二。”
花妖嘴比脑袋快：“好。”
“很好。”黑袍男满意的将爪子放下，拍拍花妖的肩膀，说：“那么以后，就要靠你了。我们的间、谍。”
爆炸产生的灰尘很大，半个时辰都没能落下。花妖再回去时，白虎卫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刚才去哪了？”三首领问。
花妖只是说：“没去哪。”
“不给个解释吗？”
“誓言令已签订，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什么。”花妖直面他的注视，三首领人高马大，花妖站在他面前，气质却分毫不差。
签了誓言令，只能代表不会伤害妖城的妖怪，并不代表不会干出些无利有弊的事。
但三首领拿他没办法，只能摆手，连连叹道：“罢了，罢了！”
带着白虎卫出来一趟，也不算毫无收获。
“你们是从哪得知这里的妖怪有问题？”花妖问。
三首领回道：“自然是查出来的。”
“怎么查出来的？”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过，三首领没有给出答案，只是说：“我就是个破领兵的，哪知道？”
花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粉还死在一边，他走过去，二指放在他的脉搏上。
死透了，啥也摸不出来。
“他中毒死的。”三首领在一旁说。
“我知道。”
如果是中毒死的，那么事情，可就有些复杂了。
“师父！师父你醒醒！”
“我去！宋千以没气了？”
“汪！我尽力了昂，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你们了。”
“臭狐狸！老娘早看他不爽了！终于逮到把柄，可惜，叫那个女的给跑了！小洋，以后见到她，直接动手！”
“大舅！你没事吧？你……你做什么？”
“啊！！！！！！”
在宋千以的视角，他听见了邹御的声音、小白的声音、真狗的声音，以及一对母子的声音。自己已经在花妖的意识里待了几百多年，能听出是谁在说话简直谢天谢地。
一天浑浑噩噩，险些以为自己也是一朵花。听见他们断断续续的呼唤声，在听清内容时，蓦然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一位苦逼穿书者！
当然，想起来归想起来，自己依旧长在花妖意识里，啥也干不成。
不过，这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怎么传进自己耳朵里的？难道自己在现实中变成了植物人，一堆人对着自己哀嚎哭喊，希望自己能够醒过来？
自己总不能当植物人躺了几百年吧！修士的寿命比普通人长一些，但几百年下来，怎么也得变成个糟老头子吧？
能活着，奇迹。
这段时间里，花妖戴罪立功，名声也算响亮。妖界很多妖怪都知道白虎卫中——有只花妖名叫“小花”，实力强悍一个顶俩，控制技能面积广泛，贡献颇多备受表彰！
……总之就是这样。
花妖取得的军功很多，再加上有妖怪特意大肆宣传花妖的伟绩，逐渐使其他妖怪忘记了他来历不明的身份。
黑袍男说的协助来了，是一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
这只黄鼠狼未成精，却很会躲藏。堂而皇之的来到花妖的住所，往里边一钻，谁也找不着。
就算被发现了，没有化形，也不会有人觉得它能造成什么威胁，顶多将它丢出去，或者烤了吃。
花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这只黄鼠狼能帮上个啥。
帮忙分担食物？
大可不必。
天上飞来一只信鸽，信鸽带着一封信，和一瓶毒药飞了过来。
信上是这么说的：明晚，三首领会带兵与我宗正式交战，想办法将药下给他。
简单一句话，花妖反复看了好多遍，将它放到烛火上点燃，纸条在火舌的卷食下化为灰烬。
他若是不按着做，紫妖怪性命值得担忧。
花妖支着脑袋往桌子上一坐，他就不信了，会想不出能够一举两得的办法？
真被他想到了，那就是——阻止三首领参加战斗。
当天下午，他大马金刀找上了三首领。
三首领此时正在训兵，见他找来，便问“什么事？”
花妖上来就是一句：“你别去打仗。”
三首领：“……”
三首领：“你说什么？？？”
他可是将领，谁见过打仗时将军先跑的？？？
然后，花妖如他所愿重复道：“你别去打仗。”
三首领：“……”
三首领：“送客。”
就这样，花妖被白虎卫们丢了出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虽然劝阻未成，但他怎会这般轻易放弃？他要重新想一个办法。
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花了一个时辰，重新思考办法。
明面上的劝阻不行，那就来阴的。
好，就来阴的。
那晚，月黑风高。第二天早上他们便会向紫妖怪一窝发动突袭，所以，该办的事，必须在今晚办成。
月亮躲在云朵后，夜晚黑暗，一只大嘴花悄无声息潜入了三首领府。
妖怪们是在白天休息，夜晚活动。所以花妖的夜晚行动比较危险。
但，他的伪装也不是盖得！
三首领点着烛火，在桌案前批改军事奏折，一本写完，放到一边，拿起另外一本打开一看，皱了皱眉。
“一只老虎吃了大蒜，跑到凡界去熏人？”
绿绿的藤蔓悄咪咪从窗户外探出一小段，它好像长了眼睛，能观察到三首领的一举一动。
头部一转，将注意到三首领身边放着的一只茶壶。
很好，如今只要将泻药放进去，保准你拉的三天缓不过劲来。
三首领像是对那只吃了大蒜的老虎办出的闲事深表质疑，提笔在上面“唰唰唰！”的写来写去，停都不带停。
一朵可爱的红色小小花从窗户台爬了下来，落地不带任何声音，两片花叶子抬着一袋泻药，高高举过头顶，根部走在地上，目标明确朝着茶壶的方向挪。
三首领一册奏折再次写完，疲倦的往旁边一放，拿出下一个打开来看。
眉头狂抽。
“一只西瓜在魔族成了精，连夜跑到妖界求庇护。魔族不服，认为西瓜属于魔族的食物，如今在边境搭了房子，不交出西瓜他们就不走？？”
还有这事？
三首领提笔，在奏折上又是一顿疯狂输出。
小小花在视线之外，顺着桌腿艰难地爬了上去，此时三首领注意力全集中在奏折上，小花趁机打开茶壶，将一整包泻药全倒了进去，一只花叶在里边搅了搅，使泻药与水充分混合，将空了的纸揉成团收起来，再将壶盖盖回去。
一切完成，三首领还在狂写，那气势，仿佛正在对着发出奏折的那家伙狂吼。
小小花跳下桌子，脚下很轻，原路返回。
花妖就藏在窗外，小小花落在他手中消失不见。
该干的事完成，他又重新溜了回去。
第101章 共情九幕了
次日，三首领气焰升天，来到军中发出虎啸：“谁给我下的泻药！！！！！！！”
花妖心虚的做自己手中的事，假装没听见。
三首领目光一转，看到了装没事人的花妖，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恐怖）的笑，与他说：“小花，你昨晚是不是去了首领府？”
花妖不明所以道：“没有啊，怎么了？”
“真没有？”三首领目不斜视盯着他。
花妖脸不红心不跳，表情严肃道：“真的没有。”
“你还真敢说你没有！除了你还有谁？！”
花妖打死不承认：“我真没有。”
就说巧不巧吧，正在三首领非常坚信是花妖给自己下的泻药时，某位幼虎大摇大摆从两人面前经过，它心情愉悦，看啥都美好，路过还顺便向三首领打了声招呼：“爹，早上好呀。”
倒提醒了他，除了花妖，还有这虎儿子敢给自己下药。
“朝——兆——！！！！！”
虎崽子今日份美好到此终止。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亲爹生气了，但亲爹都喊自己大名了，想来气的不轻。
有一个拉仇恨的，花妖也算逃过了质问。
看来泻药不成，换个法子。
军队即将出发，他还真就不信了。
在三首领追着虎崽子揍的同时，花妖也跟了上去。虎崽子逃出军营，三首领依旧没打算放过他。吓的他一路跑到二首领府。
这个时间，二首领也不是以后的二首领。这位老二首领刚想出门，见到虎崽子奔跑而来，打招呼道：“虎崽，来玩啊？”
“二叔救命！我爹疯了！！！”白老虎躲在二首领身后，很快，三首领追了过来。
“二首领好久不见哈。”他在外人面前强装和蔼对虎崽子道：“来你出来，爹不打你。”
虎崽子浑然不听。
三首领好声好气道：“抱歉叨扰到你了，我这就将虎儿带走。”
二首领看透一切，往旁边一挪，虎崽子成功暴露在外，与三首领眼对眼。
可怜虎崽壮烈牺牲。
教训完虎崽，三首领回去的路上，被花妖拦住。
三首领：“要做什么？”
花妖晚来的诚实：“药是我下的。”
三首领下意识往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次战役事关妖城利益，那群势力太过强大，不能放任其继续发展。”
“你回不去，他们就没办法出兵。”花妖说。
“你想拦着我？”
花妖眼神坚定，想法毋庸置疑。
周围位置空旷，房屋离得很远，不用担心打起来会造成什么损失。
三首领身上还穿着沉重的结实的铠甲，比花妖多了一层防护，再加上他的修为比花妖高，花妖想拦他，简直不可能。
说实话，三首领早就想与这位妖怪切磋一下了。他亮出大刀，说：“好啊，我们今日便打一架。”
明面的不行就来阴的，阴的不行就来阴阳均衡的。
花妖表面上说：“我跟你打。”
三首领长的很高，跟花妖比起来显得自己欺负人。但事关军务，欺负就欺负吧，必须赢了他。
他面朝花妖，在他背后，一条藤蔓静悄悄出现在他身后，掏出一盒特制迷香，打开后，香味飘到三首领鼻子里。
三首领闻到香味，起初感觉还蛮好闻，很快反应过来，不好！
他忙屏住呼吸，震惊得看着花妖。憋气憋晚了，眼前逐渐模糊，脑袋昏沉。
“你……”一句话没说出口，倒了下去。
计划通。
花妖试图将三首领扛起来，对方很重，若花妖是个凡人就会被压地上起不来的那种。
还好花妖不是凡人，他干脆变成食人花将三首领吞了，含着妖怪颠颠跑路。
以原身行走在大街上，是罕见到不能再罕见的事了。对妖族来说，就算你在大街上见到史前恐龙都不是什么值得震惊得事情。
花妖将他带到了一个阴沟沟里吐出来，三首领晕着，他就在边上守着。期间，为了防止他突然醒过来，每隔一段时间还要用迷香再熏他一会。
军队这边迟迟等不来三首领，着急了。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说着：“三首领去哪了？”
“你们又见到三首领吗？”
“三首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
“三首领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刚刚有见到三首领，他去追小公子了。”
“小公子呢？”
“不知道。”
“狗呢？把狗喊过来！”
花妖盘着双腿守在三首领身边，气味隔绝，就算是大首领来了也闻不到他们的位置。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腿都麻了。他起来活动了一下，不起不知道，起身后发现远处天空之上飞来乌黑一小片，虽然隔得很远，但也能看出其阵仗之打。看样子像是……魔族？
魔族这是又来闹事了？
花妖盯着那边仔细看，不对，这次可能不止是闹事那么简单。来的魔族，实在太多了。
妖界外城很危险，能看到妖族已经派了妖卫去迎战，战况很激烈。
花妖将目光投在倒着的三首领身上。
这么巧？
事关重大，最后还是把三首领叫醒了。
三首领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花妖的第一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竟如此卑鄙！”
花妖指了指地平线那边，说：“魔族找上门了。”
三首林顺着他指的防线看过去，果真如他所言。
这魔族可比他们本次要围剿的势力恐怖的多，从这么远的距离看过去，来的魔族应该不少。
这时候可没工夫与花妖相较量，他二话不说朝着军队的方向赶过去。
花妖怕的是三首领依旧按照原计划行事，但结果证明，是自己想多了。三首领回去后带走了大量白虎卫，朝着魔族来袭的方向杀过去。
他自然是想上去帮忙的，但在他想要跟过去的时候，紫妖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你怎么在这？”花妖惊讶道。
紫妖怪没回答，问：“白虎卫迟迟没找我们打过去，三首领是被毒死了吧？”
在紫妖怪眼中，这似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所以他只是问了一句而已，答案他早已心知肚明。
第102章 共情终幕了
此时场景闪动了两下，闪的莫名其妙。不是花妖的视线闪动了两下，而是宋千以在他的视角看到的东西突然要消失。
而花妖面前，经历的事情依旧在上演着。
一道不属于面前的声音发出，似乎是一道电流，刺啦刺啦的响。
声音模糊，但仔细听可以听到一部分内容：【……加载…电……失败……重…等……】
宋千以：“？？？？”
【你…等着……揪出来……我……分……】
啥鬼东西？？
【快给我……还不……死……】
这是他并不认识的音色，说的话奇奇怪怪，宋千以懵的不能再懵，心思全被这奇怪的声音所吸引去，眼前的画面根本进不去脑子。
“啊！有心跳了！”这个声音宋千以记得，是郁星洋。
“快快快！人工呼吸！”这个好像是小白的声音。
“谁敢给他人工呼吸？”这个是小黄？
“怎么还不醒？”这个是郁星洋他娘。
【敢……抢人？看我……】
耳边嘈杂的声音又消失了。
消失了十秒，又重新响起：“哎呦喂，差点又死过去。”
“都说了需要人工呼吸！谁上？！”
“别了吧……”
这是好几个人合起来的声音：“嚯！”
【老子真就不信了！！！！】
【系统加载中。】
“这个，琅珀山的宝物，催活剂！”
“你还真把他当植物了？”
“反正现在也差不多，给他灌下。”
“嘴掰开嘴掰开……”
【系统加载失败，已切换为等待模式。】
（注：以下内容烧脑，不需要费心了解。）
声音再次消失，宋千以再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烽火狼烟。
他就离神了一小会，这是发生了什么？
妖城内外都受到攻击，妖界边缘也有涌聚着大量魔物。紫妖怪那群同伙不再藏着了，纷纷出现在城内大肆破坏。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三首领并没有死。
边界区域调去了大量精兵，城内并不是没有人驻守。大首领与三首领纷纷赶往边界，二首领前段时间受了伤，身体还没调养好。如今可真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魔族这次像是蓄谋已久，这段时间，妖魔之间不过为争夺领土时不时发动几次战争而已，还未将仇恨演练到不可化解的地步。
本次战争后，才导致的不灭之仇。
魔界人们安居乐业，不愁吃穿，偶尔还会跑到魔界以外的地方游山玩水，以游客的身份，并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有去无回。
亲人几年的消失，再次相见，已不成人形，如垃圾一般被丢回魔界。他们不管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彻查此事。最后发现，是妖族所为。
而那些，都是紫妖怪们干的。
紫妖怪他们想要什么？
应该说是，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妖族宝物，能够穿过时空的“木心”。
这可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有了它，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穿梭空间，在任何时间段做出一点小小的改动，整个世界都会随之发生改变。
它虽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却是无数金银财宝都比不上的。其能力，足矣令人在三界称王称帝。
“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紫妖怪说：“就算知道，那也一定不知道用途。”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花妖问。
“自然因为我是……”他回过头，声音突然发生变化，变得如机械一般毫无情感：“系，统。”
此话一出，宋千以震惊了，震惊差点透过花妖的脑海把眼珠子给瞪下来。
“呵呵，说了你也不明白。”
花妖不明白，看过无数本小说的宋千以却非常了解。快穿之类的小说都有那东西的存在。
鲜少在哪本书中见到过有系统单独行动，所以，他还有个宿主？
——这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一道怪异的声音再次在宋千以耳朵中响起：【出现bug！出现bug！】
宋千以：？？？
这特么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去拿了，告辞。”说罢，他转身走进失去防守的藏宝阁。
一只脚踏上台阶的第一步，硬朗的女声从空中响起：“当老娘不在是吧！”
来者，是郁星洋他妈，也就是将来那位三首领。
她几发火球朝紫妖怪丢了上去，紫妖怪闪避躲过，不远与她多做纠缠，朝花妖喊道：“拦住她！”
宋千以能看到的视野突然放红光，如同发出的危险警报，示意有危险行为发生。
？？？？？？？
在红光中，眼前场景开始变化，扭曲，破碎。
模糊中，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事情。
不属于花妖记忆的事情——
成千上万只模糊的白色影子冲向黑暗……
魔族殿前不成人样的尸体……
紫妖怪想要的“木心”落在花妖身上……
以及，某位几百年没照过镜子的妖怪，在河边清洗满是血液的双手，倒映在河水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一段段记忆像被按下加速键，几百年的记忆风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席卷过去，最终，画面停留在自己熟悉的深坑。
是以旁人的视角。
再没了。
搞什么？他还没看完！
【bug隐藏失败，宿主疑似开挂，正在调查中……】
【……】
【调查失败，点击重试。】
【调查失败，点击重试。】
【调查失败，点击重试。】
一句话，再宋千以大脑中3D立体循环播放，声音绕来绕去，宋千以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声音了。
【系统启动失败，请稍作等候……】
【滴滴滴——】
宋千以终于睁开了眼。
眼睛睁开了，不知身处何方。身体僵硬，宋千以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自己怎么又没死啊？
他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直起腰，全身骨骼如同许久没用的铁器生锈一般迟缓酸痛。
宋千以揉着的双眼，大脑空白一片。他环顾周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从床上下来，感受到一阵冷流。
他大脑没开机，下意识来到门前，将门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