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 by桑岁岁

作者:桑岁岁  录入:12-05

她崩溃地尖叫一声,没想到江横真的不怕南水湮他日寻仇,满腔恨意,无限惊恐,在仙钿被毁得更彻底之前,她不得不先低头。
“我解!”
她随手掐了个绝,装模作样的解了不存的媚术。
其实,她的媚术根本没有成功,可江横不知道。
欢颜怨恨地看了眼江横,再看不远处立于飞龙柱下的谢辞。
谢辞的眼神无疑是温柔的,落在江横的背影上。
欢颜从未见过这样的谢辞,在这一瞬,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江横说失礼。
她喜欢谢辞,想得到他,便做出如此大胆出格的事,对星云观剑宗宗主下媚术,是失礼。
江横也喜欢谢辞,他已经对南水湮的人动了手,对自己也不打算留手,亦是失礼。
江横快步走到谢辞身边,习惯性握住了他的手腕,轻声询问,“如何?”
谢辞眼底蕴藏温柔,轻微颔首,“无碍。”
“怪我是个不称职的打手,”江横收了观世艳斩,声音轻快了许多,与谢辞道,“早知如此,我便与你一起回去,也免你受惊。”
谢辞头顶便是一盏琉璃灯,江横的身影被笼罩在谢辞的影子中,而他眼中,也只江横一个。
他想,江横大概是喜欢自己的。
可若说是打手?江横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原来如此,难怪。”欢颜眼神古怪地看向这二人,露出讥讽的笑容。
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媚术对谢辞没有用。
南水湮的媚术是修仙界一绝,鲜少能遇到敌手,一旦中招除非主人解咒,或是主人身死。但施展媚术的条件亦严苛,谢辞之所以没被媚术控制,是因为他压根不喜欢女人!
欢颜想到了种种可能,以为是谢辞修为深厚,也以为是谢辞当真寡情无爱,可笑!
难怪自己试了三次都生不出媚丝。
谁叫谢辞不喜欢女人呢。
“你还不走,是想我送你?”江横问欢颜。
“……”欢颜双目泛红,看着这对狗男男,忍住心中怒骂,狼狈地起身离去,甚至连狠话都没放!
如此一来,殿内便只剩下他与谢辞二人。
江横正想带谢辞回去,抬头便撞见一双暗沉汹涌的眼眸,心下一惊。
平日里,谢辞都是淡然平静的,这样惊心动魄的眼神,是头一次。
殿内亮着的琉璃灯突然被熄灭,而江横触不及防地被谢辞按在了地上。
后脑勺着地并未触及坚硬的玉石地板,他落入一个冷清的怀抱之中,思绪一顿,便被人按住了双手。
“谢辞?”江横脑中挥散不去的是谢辞方才不清白的眼神,他若想挣开一个没有修为的人,简直轻而易举,可他不会对谢辞动手。
“你今晚,为什么来?”谢辞声音暗哑。
江横心跳骤快,谢辞滚烫的鼻从他耳根拂过,掠起阵阵酥麻,心口憋了一整天的郁闷烦躁意外的在谢辞近贴近的呼吸声中得到了纾解,出奇的轻快。
谢辞压着他,隔着几层衣衫,能感受到江横的心跳快了不少。
他很低地笑了声,嗓音有些沙哑,在夜色里无意撩动着江横的心思。
江横耳根发烫,他在疯狂思考看过的话本,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反客为主,怎么当好猛1!
他扭了扭身体,想将被按在头顶上方的手挣出。
“回答我,江横。”谢辞大手有力,紧扣住江横两根细手腕,另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无处可逃地直面自己。
“你今晚,为什么来?”
江横深吸了口气,脸颊贴在谢辞下颌处,肌肤相亲,温凉光滑,一时缓解了他脸上的热意。
他找到理由,“我,等了你很久,你没回来——”
“呵。”谢辞一声轻笑打断了他,“说谎。”
艹,谢辞今晚有点古怪,该不会媚术还没完全解开!
江横暗道不妙,而下一刻他下巴上的手松开,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撩开了他的衣领,扯开——
“谢辞!”江横低呼,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脑袋一瞬空白!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谢辞的唇几乎是贴在了江横的耳垂上。
气息温热,扫过脸颊与颈畔,江横被他亲的头晕目眩,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还有点羞耻。
“等会,我来!”他如坠云间,气息紊乱,跟谢辞商量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但是要是想,我可以。”
谢辞笑声很低,声音如弦,清冷悦耳,带着细微的一声低。喘。
江横身体一热,心脏软的不可思议,他知晓谢辞声音好听,却不知动情时如此性感。
“你不可以。”谢辞亲了亲他的唇角,而后微微抬起脸盯着江横。
他拇指指腹落在江横被自己亲过的唇瓣上,搓揉过柔软的唇肉,倏地趁江横换气时,将拇指摁进了他口中。
江横愣的瞪大了双眼,脸色涨红,心又急又乱,耳朵里响起自己如雷的心跳声,想说话却被摁的含糊不清!
谢辞哑着声音对他道,“别叫。”

一整夜。
江横脸色泛着淡淡的红, 口里词从模糊不清的嗯呜,变成了骂骂捏捏,最后又趴在谢辞肩上哭得一塌糊涂。
尽说一些污言秽语。
谢辞单手将他从身上拉了下来, 推倒在幔帐前。
江横膝盖触碰到曳地的轻纱,手尽可能地撑着身体, 幔帐用料奢华, 柔软如云, 他已经被累了一整夜了, 也不想跟谢辞计较什么。
江横跪都跪不住,抓着幔帐, 困乏地闭上眼倒了下去。
偏生有人不想他如愿, 谢辞从身后捞住江横江横细软的腰身,大手随意拍了两下。
熟悉的节奏, 江横无奈地睁开弥漫水汽的双眼,“谢辞, 你别太过分了。”
他很生气,很困惑, 看了这么多话本还当不好一个猛1, 不猛就算了。
连1都算不上, 艹啊!
听见江横沙哑的哽咽声, 不如往日清亮温润, 却在这夜色将明未明的破晓前过分撩人, 也惹人心疼。
谢辞轻轻拍打着他,似安抚。
他弯下腰靠近江横绷紧的后背,低笑了声, 问他:“猛1是什么?”
“……你是真的,过分。”江横咬牙, 膝盖在地板上摩擦的生疼。
他克制住唇边溢出的破碎呢喃,生无可恋,身体超前颤抖着,垂下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撞在暗金色的幔帐上。
幔帐拂过脸颊,温柔的丝鸿羽,跟谢辞的吻一样。
艹。江横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柔亲昵,内心暗骂一声,如今这副狼狈样,都是自己纵容出来的恶果。
好消息是,谢辞也喜欢他。
坏消息是,上下反了!!!
不知多久,不知疲倦,毫不满足。
江横被迫醒着,目光透过层层幔帐,隐约望见了些微光芒,自苍山白雪尖,一点昏蒙蒙的微光。
慢慢的,天空渐渐白亮,湖面清阔,泛起金色的红光。
“阿辞,”江横终是服了软,轻声叫着他。
谢辞脸上神情很淡,但眼底情绪汹涌如潮,江横身上的白化作了他眼底的星辰千万。
他低笑了一声,将江横拉起身来,抱坐在怀里。
“要日出了。”
谢辞随手拉开了一侧幔帐,嘴唇贴在江横的耳畔,低头便亲在他侧脸上。
耳垂与脖颈迅速窜上一股灼热,江横疲倦地睁开眼,淋了雨的桃花眸子湿漉漉的,懒懒地望了一眼幔帐外的景色。
山上的白雪被勾勒出金色光芒,这种明亮是渐变的,从金红层层过度,穿过芦苇丛时被枝叶分成了一缕缕光柱,落在湖面。
视线垂下,扫见谢辞圈揽在他身前的胳膊,上面有一个鲜红的牙痕,破了皮,咬的很深,血已经干涸了。
伤口的红与日出不一样,却让江横刹那间感受到了燥热羞耻,他强迫自己转过头,视线落在湖面日出上。
谢辞瞥见他的小动作,只是无声轻笑,在江横耳边低声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日次。”
江横想了想,道:“在荒漠,我们也看过。”
“但不是这样,”谢辞话中深意随着动作,让江横瞬间明了。
江横颤着骂了他一声。
谢辞低笑,掐住他的下巴,亲在他红润的唇角。
江横眼眶潮红,呼吸静了一瞬,才小心地呼吸,感受着温凉柔软的唇瓣在碾压着自己,混着鼻息间交换的热意,温柔又强势地掠夺着清晨的温度。
两人之间的空气渐渐稀薄,谢辞微微侧过脸,两人鼻尖不会碰撞在一起。江横没有推开他,相反的,他伸手抓住谢辞的手腕,仰头加深了这个吻。
谢辞明显因为江横此刻的回应停了一下,呼吸明显沉重了许多,眼底笑意漫出,冷清俊美的面孔完全被染上一抹红尘烟火之色。
他喉结缓缓滑动两下,将江横转了面,面朝自己。
谢辞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江横,以后和我一起看日出吧。”
日出红亮的霞光打在江横清瘦漂亮的后背上,微薄的暖意渡过湖水清寒传递到肌肤之上,却因谢辞一句话,胸口如同被烈日灼伤,不知所措地望着谢辞许久。
许久,他用哑掉的声音,回答了谢辞的请求。
“好啊。”
日出之后,江横浑身时汗,被谢辞抱到水文阁后的暖池清理。
江横闭上眼休憩,已经开始构思跟谢辞美好的未来——
当不了猛1,就当娇弱受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不能干谢辞,也没其他毛病。
不行,还是得找个机会跟谢辞商量,一三五自己当猛1,二四六自己当娇弱受,周日休息。
江横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直至傍晚,群鸟归山,他还未醒来。
谢辞坐在床边,垂眼看了他许久,任由思绪发散。
江横不会记得他们重复过这个世界多少次。
透过错综复杂的回忆,谢辞看见在那几世里,自己亲手杀了江横,他无法改变那些过去。
也看见自己与江横结为道侣,不慕仙道,只恋红尘,最后江横却选择了自刎——
我与阿辞有缘,断然不会让你死在我眼前。
这些痛苦的记忆如海啸,如雪崩,他脑海中飞旋咆哮,纠缠不休。
自春山城起,被数千年的记忆贯穿的那一刻,谢辞就失去了正常的人生。
他像一个容器,承载着所有过往,却不能说一个字。
有时候,谢辞看见被自己放出去的傀儡,会不自觉的想。
在这个世界里,明白一切的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傀儡。
哪怕,是如此。
至少这一世,终点之前,他都会陪着江横走下去,活下去,直到结束。
最后一枚无曌印的消失,这个世界再不会重来。
从过去几世之中,谢辞大概知晓了破局之法。
谢辞送江横回了晓云峰,在院中的寒英晚水树下陪江横喝了一壶茶后,便回了月栖山。
江横本想随他一起去的,却被谢辞留在观世殿内休息。
谢辞回山后去了寒池,放任自身沉在冰冷刺骨的池水中,湿透的衣衫,被池水侵没了肌肤上残留的温度,才初次觉得这水的确有些冷了。
头顶的月亮照着他一个人的影,有些孤寂的味道,可他心上却是柔软的。
江横说,好啊。
他们还会一起看日出,看很多日出,共渡清晨,黄昏。

第70章
结束了流光仙渡的宴会, 闻修白趁着夜晚星辉月明,兴头正好,便去了药圃采仙芷, 还没装满小篮筐,便被弟子传去了风雨堂。
进去后就看见南水湮的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再听欢颜如泣如诉说了半天。
闻修白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他迫切的希望结束与欢颜的对话, 他想吃瓜。
然后, 他就悄无声息地开了通灵阵法,只拉了牧云生、萧翠寒进来, 群聊吃瓜。
“离开前, 欢颜最后再问一遍,今日之事, 闻掌门当真要包庇江横!”
闻修白有些心不在焉,他在听灵阵之中牧云生与萧翠寒聊欢颜口中的‘狗男男’, 此二人聊的不亦乐乎。
据说萧翠寒方才派去流光仙渡的弟子被江宗主的结界挡在外面,进不去半步。
闻修白半阖上双眼, 眼睫挡住含笑的长眸, 斯文俊美。
他觉得萧翠寒的求知欲还蛮强的, 忍不住笑了声。
欢颜自是以为闻修白在笑话自己, 先是在江横刀下受到了伤害, 此刻又在闻修白面前忍受嘲笑。
欢颜瞪着一双杏眼, 红唇抿成了一条线,“你们,好, 真好。”
灵阵中,牧云生问了句:她说的狗男男是真的吗?
闻修白一乐, 优雅从容地低头,轻嗅手中带着晚露清辉的花枝,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仙子。
求知欲使他主动开口,“所以,仙子所说的狗男男是真的吗?”
欢颜不解,但闻修白的语气也不像是想为自己做主,她皱眉反问:“闻掌门,什么意思?”
闻修白手指轻拈着一片花瓣,温和地说道:“闻某知晓仙子心意,对小师弟情有独钟,是以仙子拜山时闻某想尽办法邀小师弟与仙子一见。不过,仙子既骂我两位师弟是狗男男,便也算言明小师弟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望仙子海涵。”
灵阵中,萧翠寒听见他这番说辞,吐了口袅袅香烟,笑骂闻修白这一句海涵,火上浇油。
闻修白自认为自己在用词上已是相当含蓄。
他见欢颜脸色不好看,便想解释几句,“至于仙子你与江横争风吃醋,不是,嗤。”
闻修白话说到一半,一时没忍住,唇边溢出了声笑。
牧云生在灵阵中,亦跟着笑出声:争风吃醋?
“……你,你住口!”欢颜被气的半死。
闻修白抬手,示意欢颜别激动,他再次解释,“争风吃醋,各凭本事。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修仙之人,争夺天材地宝时亦有不择手段的。仙子的媚术对小师弟不好使没关系,江横好使就行。”
萧翠寒炸了:师兄,你这话没凭没据,什么意思?
牧云生惊了:江横怎么就好使了?
闻修白捂嘴:……我,说了什么?
欢颜怒极,她从未受到过这般侮辱,星云观简直欺人太甚,“这件事,南水湮绝不会善罢甘休。”
闻修白俊美文雅,是星云观五宗里最好说话的,所以他才能被长泽圣尊委任掌门之责。
在听完欢颜最后的狠话,闻修白屈指弹了弹芍药花叶,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眼神不怒,却透着一股强势的压力。
“哦。”
闻修白这个‘哦’字,音色低沉,语气却有着不可一世的轻慢,尽得萧翠寒的真传。
“招待不周,仙子随意。至于南水湮会不会善罢甘休,本座随意。”
南水湮的人是连夜离开星云观的。
欢颜走时脸上再没了来时的欢欣雀跃,冷着一张愤怒的小脸,恨不得立马回到南水湮,让娘亲为自己做主,联合白羽莲峰的八大世家,找星云观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江横除了回符箓宗,大多数时间都浸在了朔生涧。
谢辞体内混乱的三股力量也逐渐趋于平和。
在谢辞将灵力完全散去的那夜,冷雾湿重的寒池中心生出了一片小岛,浮在水面之上。
岛屿周围是暗青色的芦苇,翠绿的莲叶,似火的红莲。岛上绿草松软,粉白相间的小花,还有一棵高大的梅花树,枝繁叶茂,通明剔透,呈现出冰雪之色,枝干中心泛着一点淡蓝,花瓣滢润无瑕。
江横震惊于眼前的变化。
朔生涧里灵力术法都是无用的,而这座岛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棵寒英晚水开得极好,清香淡雅,和观世殿后的那棵一样。
他看向已然散去全身灵力的谢辞,二人一同上了小岛。
“是你散去的灵力所化?”江横并非愚笨之人,一眼看出。
岛上的清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袍与长发,月光明亮,蝶鸟穿梭,花瓣摇摇欲坠。
谢辞轻微颔首,“我将散去的灵力留在了这里。”
化作,心之所向。
“很漂亮。”江横与他道。
说完,他随意躺在绿茸茸的地上,仰头望向头顶繁茂的花枝,一簇簇堆叠的花朵,如浪似雪堆在一起。
明月清辉穿透花枝缝隙,将光分成了一缕一缕,美的如梦似幻。
谢辞站在他身旁,垂眼看向躺在脚下的人。
江横视线从参天大树上移开,望向谢辞冷白如玉的面孔。谢辞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淡,灰绿色的长眸敛着光,看上去冷漠又疏离。
江横抬手,拍了拍自己右手边的位置,“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将灵力散去。”
保留了修仙界所不容的魔力和混乱的神罚。
往后的路,会更难走。
谢辞撩袍坐下,“散去魔力,他们会知晓。”
虽然谢辞从未说过让江横替他隐瞒这些,但江横不曾想过要将这个秘密告知其他人。
他只是有些遗憾,谢辞天赋异禀,修为早就到了渡劫期,只是没机会飞升。
而今散去所有灵力,一切都得从头来过。
江横心中难免苦涩,目露愁绪,嘴角朝下一撇。
显而易见的关心。谢辞被他看得心思动容,伸出右手大拇指,很轻地触碰到江横的唇瓣,按住他下撇的嘴角。
将江横的不开心抹散,谢辞与他说道:“你不必替我难过。”
被树枝花瓣割成一缕一片的月光漂浮在二人之间,谢辞的手指还停留在他唇边,上半身覆在他身上,尽管中间隔开了距离。
江横听见了自己躁动的心跳声,还有唇边温凉的抚摸。
他喉咙有些干,抿唇的动作竟在无意中将谢辞的手指一同抿进去。
艹!温凉触感袭来,江横头皮一麻,含着他的手指怔愣住。
他下意识张嘴想吐出来!
谁知,唇瓣刚打开
,谢辞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大拇指抵住他的牙齿,食指与中指摁住了他不听话的舌头。
“?”江横又羞又恼,这熟悉的手势,艹。
白皙的脸颊瞬间浮上一丝燥热的红,江横呼吸静了一瞬,下意识屈腿靠紧,双目瞪视身上的青年。
月光零碎落下,笼罩着二人,心声如滔天巨浪,让人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乱了心跳。
谢辞另只手撑在江横耳畔的草地上,冷清寡淡的眼中流露出复杂滚烫的情绪,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占有欲。
江横被迫仰着脸,眼尾潮红,视线不敢落在谢辞脸上,却又无处安放,不敢乱动。
鼻息交互,谢辞声音很低地笑了声,抽出湿润的手指,指腹抚过他干燥的嘴角,将唇揉湿了些。
两人离得很近,指尖掠起的酥麻让江横整个人都轻微发颤,心跳愈加的快。
艹,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横慌张地看了他一眼,刚想开口——
谢辞将他从地上拉起坐着,手指放过了被揉的水润绯红的唇,掐住江横的下巴。
他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江横身上,眼神深邃,很认真地问道,“江横,我能亲你吗?”
脑袋一瞬空白,震惊的,疯狂的。江横烫着脸,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谢辞,能将这话说出口!
大概,这就是自己当不了猛1的原因吧。
谢辞看着他闪躲羞赧的目光,轻笑了声。低下头,亲了亲他柔软的唇角,他唇上还残留着自己指尖的味道。
意识到这一点,谢辞有些许克制不住的疯狂,他想在江横身上能留下更多,自己的。
江横眼睫细长,被亲的无助地扑闪,胸口起伏剧烈。
谢辞亲的很细致,唇瓣贴合触碰辗转。就在江横动情地抱住谢辞的脖子,唇瓣打开时,谢辞却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江横愣神,眼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雾色,不解地看向他。
谢辞抬手拍了拍他热得发红的脸颊,音色低沉无比,“江横,你是害羞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要做就做屁话这么多,不会当1就让我来好不好啊???
你给我趴好!
江横猛吸了口气,闭上眼,想降下脸上滚滚热意,偏生空气里都是谢辞身上冷冽清香,淡淡的,却又无孔不入,强势地包裹住自己。
艹了。江横想骂人,但对着谢辞这张脸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恼地反手打开谢辞的手,想起身离开。不想被谢辞抓住胳膊,直接扑倒在软绵绵的绿草地上,枕着一席落花。
“谢辞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吻住。
不同于先前的温柔细腻,这一次的吻是强硬的。
两人默契地闭上眼,放任情绪纠缠彼此,唇齿相依。
江横不忘用牙齿咬了下谢辞的唇,狠狠地报复回去。
明月皎洁,落花无声,天地寂静。
猛1又做了一次娇弱受。
谢辞虽是散去了自身灵力,却还有重修的机会,总好过无常叩首之期过去后的废人下场。
闻修白听闻之后,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只紫金细口瓶,拍了拍谢辞的肩膀,将装有丹药的瓶子递过。
“小师弟,年轻的感觉,真好啊。”
谢辞看都没看一眼,面若霜雪,“拿走。”
牧云生发出一声轻笑,意味深长道,“你还年轻,收下吧,对你只有好处。”
谢辞眉心皱了下,瞥向牧云生。
萧翠寒吐了口烟,拿走闻修白手中的瓶子直接丢入江横怀里。
“记得,一日一次,戌时服用。”
“啊,这?”闻修白一口清茶要咽不咽,脸色微变,故作不懂,“一日一次吗?”
“有点,过了吧?”牧云生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唇角,克制不住的笑。
谢辞朝江横走过去,刚想拿走紫金瓶甩回给闻修白,却被江横随手丢入怀里。
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
江横倒是没想这么多,因为医术卓绝的闻修白方才给谢辞出了个灵力速成大法,专门针对谢辞这种根基还在失去灵力的大好青年。
是以,他只当闻修白给的是仙丹,助谢辞早日重回飞升渡劫的境界。
闲话聊到日落西山,飞鸟还巢。
闻修白才缓缓说起正经事。
“下月初九,仙道夺魁。”
修仙界的传统,每三百年召开一次,由修仙界四大派主持召开,修仙界内各宗各派无论大小,皆可派人参加,获胜的一方,其宗主或掌门成为修仙界新一任仙统,执掌神魔七绝禅杖,统管修仙界三百年。

入冬, 山川秀异,白雪覆顶。
星云观上下热闹非凡,上至闻修白, 下至山脚下的外门弟子,皆在为仙道夺魁做准备。
这一届的仙道夺魁由星云观承办, 闻修白领着师弟师妹聊了几回, 问问他们四个里谁想当个仙统玩玩的。
往前数几届, 长泽圣尊曾带领星云观夺过几回魁首, 观中祭祠里专门有一间,摆着长泽手持神魔七绝法杖担任仙统时的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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