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 by桑岁岁

作者:桑岁岁  录入:12-05

“若是小师弟不喜欢欢颜仙子,也可尽早认清自己的心意,”牧云生春风满面,音色含笑,“山上许久没办喜事了,我们得热闹起来!”
闻修白沉默了一瞬,最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有点离谱,但,本座能接受!”
按下自己对谢辞的微妙心思不说,江横以前可是磕舒沐心和谢辞的。
原文中舒沐心爱慕谢辞,两人虽没能结成道侣,还没来得及互表情意,但两情相悦,互相扶持的剧情是有目共睹,特别是在舒沐心被江横暗害之后,谢辞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不当人了。
江横说不清心里的真实想法,但他不想被三人组看穿心思,更不想被谢辞发现自己的想法。
原本刚穿书的那几年,他是想装猛1,暗示谢辞自己对舒沐心没有丝毫想法的。
现在,他却开始担心谢辞发现自己是猛1,然后远离觊觎师弟的自己。
无奈叹了口气,江横心不在焉地去了朔生涧。
一旦入局不知如何自处,便将自己当作局外人,心平气和,泰然处之。
就当,我是三人组编外人员,一起看热闹。
江横心中默念。
谢辞修心之时,听见水声。
茫茫白雾之中,江横一身白衣浅紫的仙袍,姿容秀丽,踏水而来。
谢辞睁开水雾般的眸子,望着江横朝自己走来,每一步仿佛不是踏在水面,而是在他心上。
走近后,江横没像往日那般拥他入怀,站在水中,笑着与他说道:“谢师弟,掌门师兄有事找你。”
听见这声称呼,谢辞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视线在江横脸上停留片刻,并未从他的笑容里发现异常。
谢辞声音淡漠,“何事?”
水中,两人衣袍漂浮交叠在了一起。
实际上,他们离得有些距离。
江横依旧笑得开心,语调轻快,“南水湮的欢颜仙子今日前来拜山,想见你。”
谢辞身上衣衫湿透,贴在清癯颀长的身躯上,勾勒完美的身形。往日散披着的乌发在昨夜被江横挽起,神谕簪发,梅花清冽,一把高马尾垂着脑后。
此刻,他抬了抬下巴,垂着眼睫,一双冷眸淡看江横,漫不经心的眼神掠着一层惊心动魄的寒意。
“你想我去见她?”谢辞问他。
闻声,江横笑容一僵,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喉咙涩痛,只好笑着点了下头。
他本意只是不想被三人组看穿心思,所以应下了这件事。
可让谢辞去见欢颜仙子。
他是不乐意的。
但江横也知道,见与不见都一样,因为谢辞压根不会对欢颜动心。
所以,他点头了。

星云观上, 流光仙渡中有四时景,美轮美奂,是宴客的好地方。
翠微群山环绕, 苍山覆雪,冷清寂静, 山麓桃杏, 渐次开放。湖面碧波万顷, 莲叶青绿, 红莲映水,几丛香蒲与芦苇接连, 相映成趣, 隔空换景。
在流光仙渡中只有一处建筑,便是湖心的一处楼阁。
八面高山飞来精致的锁链, 锁住楼阁飞檐,链上挂着祈福的符咒, 灵光结阵,似一场白日流星, 布云织霞。
江横与谢辞从朔生涧出来。
谢辞身上的衣袍虽说被江横用术法蒸干, 但山上入秋寒凉, 他脸色越发的苍白, 薄唇没有血色。
通灵法阵中, 闻修白询问着江横与谢辞何时过来, 南水湮的贵客已经等候多时了。
谢辞没了修为,自是不能入通灵法阵,他面无表情地往剑宗外走。
江横跟在他身后, 望向他的背影。
自从朔生涧出来,谢辞便再未说一句话, 冷清削瘦的身形似一把锋利的剑,周身蕴着不容亲近的凉意。
山上起了风,拂面清寒。
“谢师弟。”江横喊了声,他并未停下。
谢辞的衣袍被风吹起弧度,翻飞如流云。
江横快步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袖袍,紧接着一把扣住他冰凉的腕骨。
谢辞的骨头很硬,没什么肉,肌肤很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怎么这般冷?”江横皱眉。今日是晴日,天光明媚,可他掌心握着的人,是如此的冰凉。
江横道,“我们先去你的住处,换身厚一点的衣裳再过去。”
谢辞侧目,眼神疏离淡漠,“不用。”
江横皱眉,“你不冷吗?”
他手指温热,摩挲着掌心冷硬的腕骨,渡了些微暖意给谢辞。
谢辞眼睫低垂,遮住眼底暗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抽回手,继续朝前走。
江横不明白,谢辞为何在突然间就变成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他一路思考。
是因为去见一个欢颜让谢辞不高兴,被人强迫的滋味不好受?
还是因为,其他。
“你,生气了?”江横再次追上去,握住他的手,强行渡给他暖意。
谢辞这次没能甩开他的手,能感受到江横的手指用力抓着他,指腹柔软的像暮春的光芒,温暖的触碰让冰冷的肌肤起了一层战栗的酥麻。
他唇角紧抿了一下,下颌线利落流畅,侧头望向江横。
江横则在专心温暖他,大拇指轻轻地刮过谢辞的手背。
羽毛般的触碰,轻柔地安抚,一下一下,刮在手背上,扫过心尖。
谢辞舌尖顶着上颚,冷着俊美的面孔。
他虽然没有回答自己,眼神依旧冷漠疏离,但江横心中涌上一股念头,谢辞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江横想到此处,眉眼一弯,唇边绽开些许笑意。
谢辞依旧面色冷清,寡淡无情,却由着江横抓着他的手走了一路。
流光仙渡
湖光秀异,景色绝伦,在湖心楼阁之外,雅弦宗的弟子抚琴奏曲,气宗的弟子施展幻术,很是热闹。
江横与谢辞泛舟到达湖心的水文阁。
主要是,谢辞没了修为不能御剑乘风,江横总不能当着欢颜仙子的面抱着谢辞踏水凌空,而去往水文阁没有其他桥和路,便只可泛舟。
江横松开了谢辞的手,好歹这一路上总算将他指尖捂热了一些。
谢辞垂眸,看向空落落的手心,略微恍惚,一阵难言的失落。
明明是江横先招惹的自己的。
谢辞想说什么,可喉咙肿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他阖上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覆下,遮住了所有情绪。
穿过芦苇花丛,莲叶清香,江横赏过风景,余光瞥向谢辞。谢辞整张脸被秋日阳光镀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冷白的面孔也泛上一层暖意,凌厉精致的五官柔和了些许。
不想自己刚捂热的手就被湖面山野的风吹凉了,江横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靛蓝色的披风,披在了谢辞身上。
靛蓝与谢辞身上黑色的衣袍相近,披风织金绣银,领边镶着蓬软光滑的雪狐毛,簪美玉明珠,华美风雅。
“暖和吧?”江横眼中的笑透露出得意的神采,他留了术法在披风上,便可一直这般温暖地罩着谢辞。
谢辞掀开眼帘望了江横片刻,依旧没说话,但也没拿掉披风。
水文阁上,穿着粉衣仙裙的女修梳着望月髻,粉玉簪花,她已经朝湖面轻舟看了过去。
欢颜容貌美艳,眉心结出了海棠仙钿,她挑着下巴,远远地将轻舟上的两人打量了一番,神情颇有几分倨傲。
南水湮是修仙界中的名门大派,欢颜是南水湮宫主的独女,将来便是要继承南水湮的,自不是一般仙子可以比拟的。
“谢辞哥哥跟江宗主一起来的?”欢颜出声问道。
萧翠寒心想着你不都看见了吗,还多此一举。
牧云生场面功夫周到,“正是。”
欢颜来时便听父亲说过,谢辞与江横关系不和,江横心胸狭隘乃小人是也。
这两人大概是碰巧遇上,一起过来罢了。她想着。
江横二人进入水文阁,列次入座。闻修白将位置安排的巧妙,两人离得近,他们对面则是欢颜。
随行来得不止欢颜,还有南水湮的三大长老,他们与闻修白也算是老熟人了,一二来去,推杯换盏,聊起了近来修仙界里的奇闻趣事。
欢颜则是朝谢辞羞赧一笑,轻声开口:“谢辞哥哥,近来安好?”
江横挑眉,哥哥?
转念一想,在风岚石城时谢辞也曾叫了一回自己哥哥。想到旧事,江横忽觉烦躁怫郁,指尖杯酒一口饮尽。
谢辞则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对面的女子,音色冰冷,“与你无关。”
江横一口酒差点呛到,很意外,惊诧地望向谢辞:“?”
欢颜一愣,不过旋即又笑了,谢辞也不是头一次对自己说这话了,她早就将谢辞的冷漠当作欲拒还休!男人一贯的嘴硬罢了。
她娇娇地笑着,“我们一百年没见,你怎么不来南水湮找我?”
江横很迷惑,这个女配发言好大胆,打直球。
谢辞冷声,“与我无关。”
之后欢颜再说什么,谢辞置若罔闻,再也不回一句,安静地坐在此处,偶尔喝一口酒。
欢颜双目紧盯着谢辞,仿佛盯着一只猎物。
她姿势优雅地坐着,就着谢辞的美色下酒,面上笑容明媚,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谢辞哥哥真是小看她了,不过很快,她就有办法让他只为自己心动,漂亮的唇角再也说不出冰冷刺人的话。
若说一开始还好,可欢颜一直以这种充满暗示的眼神盯着谢辞,江横心底的烦躁愈盛,竟生出一丝懊恼,后悔让谢辞来了。
可,他也不想被闻修白他们看出心思。
一旦被看穿,他便再回不了头了。
至少现在,他不想被人看穿,至少现在,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至少现在,他与谢辞没有越界。
杯酒入喉,江横眼尾泛着一层暗红,眼中桃花浅笑,眼底压着晦暗凝重的情绪。
江横活着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但分的出美丑善恶,对于美好的事物心存喜欢是人之常情。
阅览全文时,他喜欢谢辞,也喜欢舒沐心。穿书之后,欣喜自己能在这个世界遇见他们,自会对他们有好感,却无关男女之情的喜欢。
江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自己对谢辞的喜欢好像已经不再是对一个书中角色的追逐喜欢,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大概很久了。
但江横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谢辞的感情,是在弥河鬼市,他知道谢辞身上的魔族之力时。
那年,坚持不懈给他送药的小哑巴,也是谢辞的傀儡吧。
在仙音曼舞中,光阴飞逝,已然到了夕阳沉山的时刻,碧蓝翡翠般的湖面上白鹤掠过,惊扰了灰白色的芦苇花絮。
清风悠扬,水波生烟,盛满瑰丽彩霞的水文阁好似琉璃天阙。
闻修白持芍药花枝醉舞,劲美优雅,翩若惊鸿。牧云生拍手吟诗轻和,醉卧高台。萧水寒慵懒地靠在座椅之中,一手抚琴,一手拿着烟斗吐雾,好不风流快活。
与其说他们三人想摆宴与南水湮的贵客,不如说他们想热闹的玩一场罢了。
美不胜收。
江横心中藏事,饮下不少酒水,三分醉意上头,手持玉扇轻笑。
欢颜全程眼神只在谢辞身上停留,直勾勾地盯着他。
见此情状,江横眼中的笑意逐渐消散,眸光冷了下去,他突然开口:“欢颜仙子,因何一直看着我师弟?”
大概是真的醉了,不待众人反应。
“你再这样下去,会跟我一样失礼的。”说完,江横很轻地笑了声,不如往日温润清雅,这声笑别有深意。
欢颜脸上笑容一止,转头看向江横,平心而论江横骨相极佳,肤白若雪,清俊秀美,是难得一见的男修。但她只想征服谢辞。
欢颜朝江横不客气道,“江宗主,欢颜心仪之人是谢辞哥哥。”
我去你的谢辞哥哥。江横冷嗤了声,半晌之后,敛下眼睫,“嗯,他蛮好的。”
谢辞眸光冷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直到日落,辰星点亮夜幕,水文阁的宴会才告一段落,不少人都离开了。
挂了灯的阁楼只余下几个身影,显得空旷又安静。
江横醉意朦胧,撑着脑袋看邻座的谢辞,玉扇敲了敲谢辞身前的矮桌,“你要与我一起回去吗?”
正在此时,欢颜走了过来,站在谢辞身前,“谢辞哥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横皱眉,他真的很想失礼,也别管自己的心思是不是会被其他人知晓。
“江宗主,欢颜冒昧,可否请你先离开此地吗,这些话我只想说与谢辞哥哥听。”
江横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脑袋,“行,可以。”
说完,他便甩袖起身,出了水文阁直接踏水乘风离去,顷刻,身影便如流星般消失不见。
谢辞亦起身,看都没看欢颜一眼,转身想走,却被欢颜一个定身术控在当场。
欢颜惊诧地看向自己的手,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得手了,可见谢辞哥哥并未对自己设防,心中得意。
谢辞脸色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过,他未有看欢颜一眼便是。
女子兴奋地对身后两个长老道,“你们也离开这里,不许旁人靠近。”
“是。”
如此一来,水文阁便只剩下欢颜与谢辞。
欢颜抬手摸了摸谢辞的脸,“好漂亮的一张脸,我自第一眼见你便心生欢喜,我比一般女子都要大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够勇敢,谢辞哥哥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
谢辞淡声开口,打断了她,“你且记好,今日所为。”
他语气淡如云烟,冷似霜雪,其中警告的不言而喻。
欢颜心中发怵,旋即担心谢辞用强大的内力冲破控制,便懒得与他说情话,直接双手结法印,一团粉色的光芒从她指尖飞出,结成密密麻麻的网,包裹住谢辞。
最极致的媚术,没有男修可以逃脱。
身中媚术的男修皆会自愿臣服在施法者的脚下,肆意践踏,作弄!想到谢辞那张冰冷俊美的脸将臣服于自己,欢颜心跳都躁动起来。
江横没回晓云峰,而是去了剑宗的月栖山,他在等谢辞回来。
天色越发的昏暗,星辰便愈加明亮,一弯圆月,清辉万里。
山上的冷风吹醒了醉意,他在想,欢颜有什么悄悄话与谢辞说?原著里怎么没提。
江横隐约记得在原著里,欢颜给谢辞下药然后被识破,羞愤至极,连夜离开了星云观。
江横这下真的酒醒,顾不得自己心底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满腔烦躁化作了无边的心慌,飞身凌空,朝流光仙渡赶去。
谢辞如今失去功体,毫无修为——
江横刚到流光仙渡,便被门口两位南水湮的长老设下的结界拦下。
印证猜测,欢颜果真是包藏祸心。
南水湮的长老诧异道,“江宗主?”
江横面沉如冰,甚至都懒得与他们废话,“今日,我本不想失礼的。”
那两位长老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横话中含义。
江横亦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直接抽刀,手中的玉扇在挥出去的一瞬化作五尺长刀。
月光之下,玉刃泛着一层温润光泽,连锋利的刃口看上去都温暖至极。
南水湮的两位长老瞬间变了脸色,饱提内元,眼含戒备。
这天下,也许有人会不认识江横。
但没有人敢不认识观世艳斩。
两位长老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通知欢颜和其他南水湮门人,便让观世艳斩染了血。
刀刃之上雕刻的寒英晚水瞬间被浸红,艳丽盛开,森寒可怖。
“你们,该死。”
江横踏碎结界,手提长刀朝水文阁而去,身影孤绝,义无反顾。
去他妈的心思。
喜欢谢辞怎么了!
如果谢辞因为我的喜欢感觉到恶心。
那就恶心着吧。
江横红了眼,心中又急又乱,脑中闪过与谢辞在一起时的诸多画面,无法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做一件不想去辩解和逃避的事情。
欢颜,我劝你良善别碰他。
江横手在抖,不停地默念着那人的名字。
谢辞,你他妈最好能有当受的觉悟!!!

深秋寒夜, 湖面起了白雾,水汽湿重。
芦苇散发着一股清香,冲淡了莲叶的苦涩香气, 混在一起悠然馥雅。
若是以往,江横必定会流连此间, 赏花阅景, 泛舟游湖。
可今夜不同。
观世艳斩上的腥味被晚风吹散, 散落在波澜不惊的湖面, 血珠子入水无踪,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 江横乘着一袭月光踏上水文阁。
阁内明灯被有意熄灭, 纱帐吹拂,明月星晖穿透飞檐, 铺在蓝纹璃玉铸成的地板上,散发柔软的光芒。
一楼无人。
水文阁七层楼高, 最上面一层四面无墙,挂着风雅的鎏金色的幔帐, 四角风铃一排, 祈愿长符随风, 叮铃作响。
欢颜便是将谢辞带到了这里, 她指尖术法还在, 脸色有些迷茫, 眼底充斥着疑惑。
“怎么会?”她望着眼前的心上人,喃喃自语。
谢辞身上的禁术还在,没办法离开此地, 亦没有看她。
媚术为什么会对谢辞无用?欢颜不死心地再次施法,掐诀的手指直接按住谢辞的眉心。
谢辞被迫抬起眼, 眉目干净,双眼寡淡寒凉,裹挟着一团戾气。
比起充满杀意的眼,这样的眼神更令人心惊胆颤。欢颜被吓得怔了一瞬,随即再度施法。
就在此刻,释放出去的灵域觉察到了有人闯入了水文阁,欢颜反手便给谢辞下了禁言术。
有人来了。谢辞虽是听不见脚步声,感受不到灵力波动,但欢颜的动作变得更急不可耐了。
会是谁呢。
星云观中弟子千万,这个时间谁会来这里。
谢辞并没有去思考,心已经给出了答案,是江横吧。
可如果不是江横,那来的人不管是谁将对他毫无意义。
谢辞唇角微微扬起,眸光也收敛了锋芒,很轻地笑了。
欢颜见状心生欢喜,看来这次是成了,果然谢辞不是一般人,竟要使用三次媚术才能成功。
等出现媚丝才算认主,欢颜催动灵力,耐心等待自己手腕浮出一根粉色的媚丝,而媚丝的另一端则会锁在谢辞的脖颈上。
偏生在这焦急时刻,欢颜感受到一股贴着头皮的危险,她不得已中断媚术,掐了一个防御的诀。
灵光相碰,刀气击碎了一切,欢颜被迎面的刀气冲倒在冰凉的地板之上。
她匍匐着咳出一口鲜血,撑着地板抬起一张小脸,望向来人。
这层楼没有点灯,又有幔帐阻断月光,是以光线晦暗不明。
欢颜隐约看见一截狭长的刀刃,颜色很古怪,灵光明黄,是玉刀单锋,观世艳斩。
想到来人是江横,欢颜竟舒了一口气,父亲说过,江横与谢辞向来不和。今夜她若能对谢辞哥哥种下媚术,于江横而言又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欢颜想到此处,便整理衣衫站起身来——
“仙子,你是真没把我放在眼中吗?”江横说这话时有笑意,与刀尖的寒意一样,让闻者心惊。
“江宗主此言何意,分明是你出手伤我在先?”欢颜过去便少与江横接触,只觉此子性情不定,不好相处。今日几番接触,她觉得江横是个麻烦。
但眼下,她不是他的对手,可南水湮这三个字,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得起的。
江横闻言轻笑,漫不经心道,“我提醒过你,再这样下去,会跟我一样失礼的.”
欢颜皱眉,心头被一团不安笼罩,她不明白江横是什么意思,抢先开口。
“今夜我与谢辞哥哥幽会在此,江宗主出手伤人难道不是失礼在先吗?”
江横一双桃花眸子黑白分明,打量着欢颜,很轻地点了下头,“嗯,我失礼了,但那有怎样呢?”
他说完,便看了眼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谢辞,明显是被欢颜的术法给控住了。
谢辞脸上神情很淡,双眼被长刀上的月光映出一片温柔。
可落在江横眼中,便是欢颜给他下了媚术,不然谢辞怎会露出这般温柔的眼神来!
艹,你是真的该死啊。
“解咒。”江横语调森冷,反手亮起楼中的琉璃宫灯,下一刻长刀出手,直接架在欢颜的脖颈之上。
他甚至都没刻意去控制力道,刀刃在欢颜的颈子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顷刻便染了血。
刺痛传来,欢颜一时间无法思考,江横疯了吗,为什么要对南水湮的下任掌门出手,自己替他对付谢辞不好吗?
她再掐了护身诀保命,手持海棠绫缠绕观世艳斩,疾步后退,开了御敌阵法!
江横挥刀挡下变化多端的海棠绫,一般扣住谢辞的手腕,将人带到一旁,顺手解了他身上的禁制。
“谢辞?”他喊道。
谢辞抬眼。
殿内明光,视线也能看得更加清晰,他望见江横满是担忧的眼神,心上再次涌上一股暖意,被情绪填的满满的,令人愉悦。
他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许多,抿了抿唇角,刚想开口——
“你且等我片刻!”江横抬手整理谢辞被欢颜拉扯松散的衣襟,大抵是深夜气温低,加之四面环水,越发寒冷。
“冷吗?”江横握了握他的手,凉的像一块冰。他扯下自己身上的宗门术袍披在谢辞身上。
而后,持刀应对欢颜。
南水湮在修仙界里确实不错。
但,星云观五宗之首又岂会是易与之辈。
江横甚至都没开出自己的法阵,任凭粉色的绫缎缠身,柔软的绫缎瞬间勒住江横,绫缎之中用灵力施展的刀片割破了江横的衣衫。
再要进一步时,江横抬眸,并指于胸前,唇角一扬便是温润的笑意。
“破。”
炸裂的绫缎飞空,碎成一寸一寸,一瓣一瓣,应了海棠之名。
欢颜重重地摔在地面上,脸在地板上摩擦出几道血痕,她死死地盯着江横。
“解咒。”江横振刀,将刃上鲜血甩干净,刀尖直指欢颜眉心的海棠仙钿。
若说不惊不恐是不可能的,南水湮的弟子在修为进入太虚期时便会在眉心结出仙钿,一旦仙钿受损,修为便会受到重创,严重者会身死道消。
“江横,你当真要与南水湮作对?”欢颜眉头皱得死死的。
江横听到有趣的笑话,桃花眸子笑意冰凉,瞧着地上狼狈的仙子,“我为什么不?”
“你,太猖狂了!”
懒得与她废话,江横没多少耐心,“再说一遍,解咒。”
“如果我说不呢。”欢颜咬牙。
“那就不吧,”江横云淡风轻地说完这句,不待欢颜反应,刀尖便刺在她眉心的仙钿上。
刺痛袭来,鲜血顺着眉心落下,体内灵力亦随着仙钿的伤口溢出,粉色的灵气四处消散,欢颜趴在地上用手胡乱去抓,可灵气无形,穿过指缝便散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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