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啊，但写你的人比较多，写得好的就多。”
“你不变态吗，你看自己哥哥的…这种书？！”
庄鸢嘿嘿一笑“不啊，我可爱看了，我就是不会，不然我还想亲自给你俩写呢。”
霍燃“我谢谢你了！”
庄鸢邪笑道“你确定你不想看看，我和你说，里面那些咳咳可香艳了，没准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思路。”
“你闭嘴！”
“哦~那你千万别偷看哦~也别拉着沈大哥实践，有插图的哦~”
霍燃偷偷看了沈兮安一眼，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沈兮安“...找你的莺莺燕燕去。”
说完，沈兮安逃跑似的出了书房的门，留下庄鸢和霍燃大眼瞪小眼。
“你后院起火了？你不会偷偷出去喝花酒被发现了吧？”
霍燃“...”
早晚把萧函那小子宰了！
“霍大哥。”萧函既惊喜又惊讶“你怎么主动来找我？”
“你早就发现了我和沈兮安的事，对吗？”
萧函脸色一变“你为什么这么问？”
“萧函，你年纪还小，我不想看你走歪路，别再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了，丰国也算大国，你又何必自降身价，去做一些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事？”霍燃有时真不懂这小孩在想什么“我可以对你以前做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去照照镜子，别最后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言尽于此，再有下回，我也不能包庇你了。”
“霍燃！”萧函从后面抱住霍燃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我只是喜欢你有错吗？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呢？你既然连他都可以接受，也不在乎多我一个吧？我可以不和他争，等着你偶尔想起来看看我就行，霍大哥，你也喜欢喜欢我吧。”
霍燃拉开他的手“萧函，我的心里装不下那么多人。”
“如果没有他，你会爱我吗？”
霍燃“不会，爱一个人不是退而求其次，即使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你，不会喜欢其他人。”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霍燃没有回答，就算他不喜欢沈兮安，客观来看，萧函也样样不如他，只是这话倒也没必要说出来。
萧函抓住霍燃的袖子“我可以变成和他一样的，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照你喜欢的样子做，霍大哥，别丢下我！”
霍燃抽回衣袖“做你自己吧，你会遇见应该遇见的那个人的，无论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的人。”
“可我只喜欢你啊，我以前就听说过你的故事，他们都说你是个举世无双的大将军，是传奇，我一开始只是怕你瞧不起我的身份，所以才表现得很过激，我真的不是那样的。”
霍燃“我不可能和一个丰国的人在一起，萧函，即使你没有来做质子，我们也不可能，你心里应该清楚，丰国和麟国关系很紧张，稍微踏错就会导致两国交战，即使联姻也注定是悲剧，所以你父亲才提出了交换质子，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萧函跌坐在椅子上“是啊，是啊，我们一开始就不可能，丰国和肇国不一样，丰国不会投降，我们两国之间，必有一战…注定是悲剧。”
霍燃拍了拍萧函的肩膀“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在乎你的父兄甚至丰国，那你就更不想给他们陪葬了吧？别再做哪些有的没的，真有那一天，即使丰国败了，宁王府也可保你一命。”
“他们不会败的。”萧函语出惊人。
霍燃“？”
什么意思？丰国还真的贼心不死？
“我父亲研究了麟国几十年，他的布置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若看到过他的计划便会同我一样觉得了，所以我才恨他，恨他明明就打算跟麟国图穷匕见，还把我送过来，他就是让我过来送死的。”
“我和沈兮安没有任何差别，我看见他就会想起自己有多可悲，所以才格外讨厌他，没想到他居然能得到你的青睐，他的确比我聪明多了，知道怎么才能靠上你这个大靠山，可我比他爱你，不管你信不信。”
萧函的话让霍燃惊醒，是不是他一直以来把丰国想的太简单了。
霍燃的军师楚荆听了之后提出一个建议“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美人计。”
“...”霍燃黑线“你堂堂大麟军第一军师就给我想出个美人计？”
楚荆反问“你知道美人计为什么能流传下来吗？因为好用。”
“…”霍燃怒骂“滚一边儿去，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要不你去。”
“我不介意啊，但人家就爱你这口浓汤，可能不吃我这清汤寡水不是。”
沈兮安忽然开口道“我觉得军师说的道理。”
霍燃“？”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敌人的作战计划，何乐而不为。”沈兮安反问。
霍燃心道，是没费一兵一卒，直接把主帅给废了啊“宝贝儿，咱不带这样的啊。”
沈兮安轻笑一声“我不介意，你去吧。”
“不行昂，你们想都别想，我的贞操还得要呢。”
楚荆道“你想哪去了，我说让你用美人计，是说让你哄哄他逗逗他，没让你用到床上去啊，殿下，您这…啧啧啧。”
“！”霍燃看向沈兮安，发现沈兮安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意识到被楚荆摆了一道“你过来，看我打不打死你。”
楚荆一边上蹿下跳一边道“哈哈哈哈，殿下，杀人灭口啊？”
“我这就找人给你做张人皮面具，你三天之内给我套出情报来。”
楚荆坐回椅子上“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那小子就在虚张声势呢，我不信丰王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让他知道。”
沈兮安想了想，点头道“确实。”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划算，任何人都很难不心动吧？”楚荆道“他拿捏人心倒是挺有一套的，利用这点让殿下上当，有空真要会会这位丰国来的小公子了。”
霍燃正色道“我们在丰国的探子有没有传回什么消息？”
楚荆道“边境的地形图和布防已经差不多了，想必不用很久就能完成，其实丰国的绝对实力和我们比还差些，不用那么担心。”
“力求把风险做到最小吧。”霍燃道“送你出门，我们也要出去一趟。”
霍燃和沈兮安约了叶豫，叶豫说关于沈兮安的血能解毒的研究有了些进展，还需要更多详细的信息。
所以他们一会儿要去趟善医堂。
叶豫问沈兮安有没有见过一种植物，蓝色的，阔叶，表面光滑，果实是黑色的。
沈兮安摇头“没有。”
霍燃道“你先说怎么回事？”
“我在古籍里查到一种植物，上面记载着，说给它浇灌毒液，它会瞬间将毒素吸收，同时产生大量消解毒素的汁液，也就是解药。”
“你怀疑他吃过那种植物？”霍燃问“但吃过也不一定会将植物的能力据为己有吧，那我们吃了黄连，我们的血就能清热解毒了吗？”
“不能，但我们血液中确实会有清热解毒的成分，只是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再被人喝一口两口血，里面药的剂量也不够了，对吧？”
霍燃点头“是这个道理…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吃了那种植物大家都能百毒不侵了？”
“这你就又不懂了吧，对正常人来说药性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啊，所以不可能保留下来药剂的作用，不然人不是吃一回伤寒药就再也不会伤寒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什么根据。”
沈兮安道“我外祖母家里确实是医药世家，母亲小时候会给我吃一些药丸，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我弟弟也会吃，他并没有表现出和我一样的特征。”
叶豫点头“只有发生某些极特殊的情况才可能发生像你这样的变化，倒也正常。”
霍燃不关心原因，他只想知道这玩意真的没有后遗症吗，沈兮安当时为什么会疼成那样“你说点有用的。”
叶豫给沈兮安吃了一粒药丸“有什么感觉？”
“一点点晕，还有一点冷，别的就没有了。”
霍燃惊讶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量寒毒。”叶豫看着霍燃瞪起的眼睛道“你先别急，就那么一点点不会有什么伤害的，根据书中的记载，以及他刚刚说的，我判断毒素会先侵入他的身体，释放毒性，身体感应到之后，才能产生解毒的物质。”
霍燃“说简单点。”
“我们通常所说的‘百毒不侵’是指毒药发挥不了作用，压根中不了毒，但他这种相当于在中毒之后又吃下了解药。”
霍燃听懂了，所以沈兮安用这种方式救人就相当于自己先中毒，然后拿他身体为自救产生的解药，来给别人解毒。
“可是为什么那天庄鸢那么快就没事了，他却疼了整整一个晚上？”
“问到点子上了，因为毒药到了他身体里快速发作，如果你中毒了，又给你吃了解药，解药开始发挥作用，毒药就开始被抑制了，但他不是，他身体里的毒素会正常发作，跟解药共存，在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开始被解药抵消。”
“...”霍燃就明白了一个事，以后不能让沈兮安再给人解毒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你自己知道对不对？”
沈兮安早料到他会问，非常自然的道“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大夫。”
霍燃道“反正以后不许再给人解毒了！”
叶豫道“当然这只是我目前的分析，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总归小心一点是没错的，这种事情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命，但实在算不上好事，尤其是一但被人知道了，难免被觊觎。”
沈兮安道“当年看我的太医也对我说绝不可与外人言，那时年纪太小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叶豫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两人“现在估计瞒不住了吧?”
霍燃“我交待他们不许外传了，但估计王府内部已经传开了。”
沈兮安握了握霍燃的手“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明知道还当着那么多的人面…！”霍燃想想就来气，当时叶豫明明已经说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
沈兮安苦笑“我当时有别的办法吗？”
庄鸢当时中的是什么毒，厉不厉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兮安有没有这个害人之心。
“如果我不当场力证无罪，日后就算你能还找到真凶，还我清白，也难免让人猜疑，是不是你为了包庇我，推出来个替罪羊。”沈兮对霍燃道“我不能冒这个险。”
霍燃清楚，他现在说的这么好听，其实也就是才想到的，当时那么做完全就是一时受了刺激，他的怀疑对沈兮安来说比任何东西都致命。
“你这个遇事儿就拿自己去堵，伤敌两百自损一千的毛病到底是哪里学的，宁王府可从来没这么培养过人！”
沈兮安勾了勾嘴角，轻轻一笑道“无师自通，暗卫的基本意识，宁王殿下应该高兴才是。”
“我可太高兴了！”霍燃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时候能不要总是把…算了。”
沈兮安这回可是真的没懂他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啊，别考我了，我也不是什么都能猜到。”
“没事。”霍燃闷声道。
叶豫从后面端来两罐不知道是什么的汤药给霍燃和沈兮安喝“来尝尝我最新的发明，提提建议。”
霍燃谨慎道“这什么啊？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毒药吧。”
“我是那种人吗，就是药膳的新配方，你们就喝吧，全是好东西。”
霍燃喝了一口其实味道不错，就是这咔嚓咔嚓的口感是什么玩意？
叶豫道“应该是蝎子。”
“...”霍燃差点吐出来“什么？”
“你看看你，可是我亲自喂了很久的药蝎，多少人买都买不到呢。”
霍燃“…”
沈兮安听得直皱眉，把自己那罐也推到霍燃面前“你喝。”
叶豫连忙给捞回来“你们俩的不一样，你这个就是鸡汤。”
霍燃“...”
两人从善医堂出来，沈兮安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的。
霍燃问他“想什么呢？”
“萧函。”
“？”霍燃立刻表达不满“想他干什么？”
“我觉得他不是虚张声势，也没有骗你。”
“为什么？”
沈兮安摇头“直觉。”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霍燃道“我可不会去色诱啊。”
“其实你也不吃亏…”
“敬谢不敏！”
沈兮安耸耸肩“我就随便一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霍燃坏笑道“其实你是试我呢吧？”
沈兮安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你觉得是就是吧。”
“那我通过考验了吗？”
“你觉得你通过考验了吗？”沈兮安饶有兴致的反问。
霍燃眼睛睁得溜圆，他最近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会继续努力的。”
沈兮安低笑出声“贫，回家吧。”
“嗯！”霍燃牵住沈兮安的手“这条路人少，牵一会儿没事。”
“一个人在那高兴什么呢？”
霍燃“我喜欢你管王府叫‘家’。”
沈兮安呼吸一滞，在霍燃掌心僵着的手指慢慢放开，然后与他十指紧握。
他早就把宁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了啊，可他们到底要怎么办呢？
沈兮安意识到自己的贪心病又犯了，霍燃给了太多太多不该有的期待，他一时没忍住竟然想和他长久。
“要是以后我们分开了，你会很快爱上别人吗？”
“我们就不可能分开。”霍燃道“你听我给你分析啊，我们同一屋檐下相处三年了，对彼此的优缺点已经非常了解，又十分默契，完全不存在别人那种在一起了发现互相有很多自己接受不了的地方这种事，对吧，所以我们不会分开的。”
“如果不是这种呢…”
“我霍燃这辈子想做什么，还没有做不成的，大不了这个王爷我不当了呗，正好我还做累了呢，谁爱当谁当来，我现在家底的足够我们维持目前的生活水平过好几辈子了。”
沈兮安轻轻笑着“这么财大气粗啊？”
“小瞧我了不是。”
第二十六章 功绩
霍燃和沈兮安说好的新年庙会没能去上，麟丰边境传来消息，说丰国二十万大军压境，边防军快要抵挡不住了。
霍煜召集大臣，商量派谁去支援。
庄怀砚一听说此事便差人给他捎信，让他不要主动揽下此事。
霍燃明白他的意思，他现在身上的功绩和权力都已经足够大了，该明哲保身了，以免真的功高震主。
就算不为别的，也考虑考虑他和霍煜的兄弟情谊。
他和霍煜从小关系就很好，但人就是这样的，任何感情都需要花心思去维系，不能有恃无恐。
可朝堂上，其他武将都主张和谈，没人愿意带兵。
霍煜震怒“你们觉得丰国是想和谈的样子吗！？敌军马上过境，我麟国居然无人带兵，你们真是好样的啊！”
霍燃见状，已经不得不站出来维护霍煜的威仪和面子“皇上息怒，臣弟愿意挂帅，前往边境定不让敌军侵犯麟国半丈。”
霍煜扫视了一圈堂下的武将“除了宁王，真的没有其他人愿意前往是吧？好，那你们有几个算几个，全部将兵符交与宁王，此次战役，宁王可任意调配全国兵力，违令者斩！”
“皇上万万不可啊！”几名武将纷纷跪地。
“将所有兵权交于一人之手实在不利于朝局稳固，还望皇上三思。”
“臣等也是为了大麟社稷考虑，请皇上收回成命。”
霍煜冷眼看着几人“朕说，违令者斩，三位将军是没有听明白吗？还是说你们现在愿意领兵了？”
“这…”
三人面面相觑，丰国地方虽然不如麟国大，甚至也不如度阴，但听说他们这几年一直韬光养晦，麟国大力发展经济，而丰国则是注重兵力，已经不能和之前同日而语了。
麟国跟丰国已经十年没有交过手，这次一战，未必就是天大的功劳啊，若是战败，可不是失几座城池那么简单，丰国明显就是冲着拿下整个麟国来的！
“不愿意就别废话，兵符交出来，还是朕说话不管用了？”霍煜冷眼看着堂下的人。
眼看着双方僵持，霍燃出来打圆场“几位将军说的有道理，不如这样如何，各位都知道丰国是个强劲的对手不愿意应战有情可原，此次战役必定会用到前所未有的兵力，为了整个麟国，也请各位从大局出发，各位信不过我，不如兵符就都先放在皇上这里，必要之时由皇上决定如何调配，几位将军不会还不愿意吧。”
文臣纷纷附和“宁王殿下言之有理，三位也不想看着边境失守吧？”
“兵权本来就属于整个大麟，难道各位还想拥兵自重不成？”
孙毅三人想起今天殿外忽然多出一倍的禁卫军才明白，霍煜计划收回兵权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现在若是硬是不给，能不能走出皇宫不说，恐怕轻则还会担上拥兵自重弃百姓于不顾的骂名，重则说他们私通敌国预谋叛国也说不定。
丰国真的是给霍煜帮了好大一个忙啊。
难道这就是时也，运也？
不过若是霍燃不能拿下这场战役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了。
三人一一把兵符交到太监手里，霍煜留下霍燃单独密谈“你有把握吗？”
“从韩老将军的来信里看，丰国此次有备而来不好对付，臣会拼尽全力，力争把丰国挡在门外，若是…失败，我和楚荆商量过，他们绝越不过茂城，皇兄放心交给臣吧。”
“燃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霍燃摇头“皇兄还和我说这些。”
霍煜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回来，想要什么封赏，自己随便提。”
霍燃邪邪道“要什么皇兄都给我？”
霍煜无奈一笑“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
“也是，那一言为定，我已经想好要什么赏赐了，到时候皇兄可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霍煜郑重道“平安回来。”
“是。”
霍燃回到王府第一个告诉了沈兮安“我要带兵出征了。”
“庄老不是说不让你去吗？”沈兮安实在很难不担心。
“我不得不去。”霍燃都已经想好了，这次回来就跟霍煜摊牌，让他答应他和沈兮安的事“而且也不全是坏事。”
“那我跟你去。”沈兮安先堵住霍燃的说辞“除非你信不过我，觉得我会窃取你的军事机密。”
霍燃张了张嘴，他当然不想带他一起，霍煜问他有没有把握，打仗这种事谁能说肯定有把握呢？
“你让我想想行吗？”霍燃把沈兮安的两只手都握在手里“你既然担心我，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小安，我不想带你一起冒险。”
霍燃对沈兮安的称呼有很多，逗他时叫他“七皇子，小暗卫”，生气时叫他“沈兮安”，动情时叫他“小安。”
沈兮安最喜欢最后一种，霍燃每次说这两个字时都温和的不像他。
有些招数，只能用一回，沈兮安觉得到了该试一试的时候了。
他把霍燃拉回房间，关上门后一刻不停的直接回身踮起脚，对着霍燃的唇吻了上去。
霍燃惊讶的像根木头，反应过来要回吻时，已经被沈兮安推倒在了床板上。
“宝贝儿，等一下，等一下。”霍燃眼看着自己的腰带被扔在了地上“你突然这么热情我还有点不适应呢。”
沈兮安跨坐在霍燃腰间“不要？”
霍燃在心里轻笑，他家这位脸皮薄到平时逗都不敢使劲儿逗，现在为了和他一起去前线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
“难得你主动一回，我当然是任君采撷了。”
霍燃躺在那，有心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见他碰到他裤子时手下一顿脸红的不行，终究还是没忍心继续欺负他。
霍燃挺身坐了起来，搂着沈兮安的腰转了半圈，两人位置逆转，霍燃把沈兮安的手腕举过头顶摁在墙上，另一只手顺着沈兮安的里衣滑到他的腰间蹭了蹭“本来打算坐享其成一回，但还是算了，就先欠着吧。”
霍燃铁了心的不打算带沈兮安去，所以报酬也不拿。
沈兮安又何尝不明白他临时反悔的意思“你真的要扔下我一个人？”
“我答应你一定平安无事的回来，明年陪你去春节庙会。”
沈兮安“霍燃…”
“你还在家里等我，不管多难我一定会回来。”霍燃抱着沈兮安，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最后一晚，两人抵足而眠，明日天一亮，霍燃就要出发了。
天亮前，萧函过来找霍燃“霍大哥！”
霍燃看着萧函神色有些复杂，更多的是同情，没想到他才来了不过半年，麟国跟丰国就开战了。
萧函突然就扑上来抱住霍燃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哎…”霍燃下意识想要回头，幸亏出来的时候关门了，他可不想要走了还跟沈兮安吵个架“萧函，你起来…”
“那次刺杀你的人，确实是丰国派来的，不过只是试探。”萧函在霍燃掌心塞了个东西“你们在丰国布置的密探真的够可靠吗，他们离开麟国太久了。”
霍燃捏着手心的东西，萧函放开他“霍大哥，祝你武运昌隆。”
霍燃回到房间，沈兮安已经起来了。
“他找你一定是有重要的情报吧？”沈兮安轻叹了口气道“他对你的确用心。”
霍燃知道沈兮安此刻不是在吃醋，而是因为四年了，他从未对霍燃透露过任何肇国的信息。
“不要这样说。”霍燃对沈兮安道“换做我是你，我也不可能出卖我的国家，即使先被抛弃的人是我。”
霍燃摊开手掌，打开容器，里面装的是丰国的边防图和地形图“同楚荆根据密探传回来的图纸拼出来的确实有几处差别，恐怕要么有人已经叛变，要么就是丰国发现了他们，故意透露给他们的。”
沈兮安看了看地图“你们打算在驽定突围？”
“嗯。”霍燃指了几条路线“可选择的地点不多，这边要走水路，我们海上作战的能力有限，另一边是山地，易守难攻，只有驽定可以一拼。”
“丰国也会这样想，所以他们的火力一定会集中在此。”沈兮安道“麟国这边地形开阔，与驽定接壤的是鹏城，鹏城的另一边是度阴，丰国的军队即使打过来，也会投鼠忌器，他们是一定不想把度阴拉下水的，我倒觉得滁憬也是个选择，虽然是山地，要打一段巷战，但现在拿到了地形图，而巷战正是你擅长的。”
霍燃陷入沉思，沈兮安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之前商讨战略没有考虑滁憬，有一部分是没有确切的地形图的原因，但萧函这份和他们自己的关于滁憬山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