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娇气小少爷持靓行凶—— by朽爷

作者:朽爷  录入:12-12

阿言抿了抿唇,低头说了句“是”:“我只是担心,这样下去,他和晏斯野迟早会死灰复燃,浪费您一番苦心。”
盛戚南对着镜子,慢慢整理好领带,“他不会的。”
池星燃要真有那种念头,对自己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
如果过去的池星燃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那样,自私愚蠢,那现在的池星燃,早就成长了太多。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池星燃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原谅晏斯野,那也只能说,这是他自己选的路,轮不到他们外人置喙什么。
晚上六点。
晏斯野离开公司,坐上了停在楼下的汽车。
阿杰回头看了眼晏斯野:“哥,送你回家吗?”
晏斯野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扯了下领带,“今天不用你送我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阿杰愣了愣,赶紧点头:“哦,好,那哥你路上开车慢点。”
晏斯野沉沉的“嗯”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直到汽车远去,阿杰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明羽的电话。
“司明羽,你说,咱们的事情是不是被发现了?”
“你在说什么呢。”电话里传来司明羽轻飘飘的声音:“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吗。”
阿杰着急:“可是这两天,晏总对我的态度突然冷冷淡淡的,还把他以前的那个女助理从国外叫了回来。也不让我开车送他回家了,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你先冷静一点。”
阿杰声音发抖:“你说的倒是轻松!我要怎么冷静啊!”
大概从五年前开始,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虽然晏斯野给他开的工资很高,可依旧不够填平赌博的窟窿。
也就是这个时候,司明羽联系上了他。
司明羽说,只要自己听他的话,赌资的事他可以帮自己想办法。
最开始,他只是把晏斯野的行踪,晏斯野的指令告诉司明羽。
所以司明羽才能提前得知晏斯野找高利贷的人“恐吓”池星燃的事,他没想到,司明羽居然授意那群人,活生生的打断了池星燃的腿。
晏斯野出国的那天晚上,交代过他两件事。
第一,去市中心的公寓,把摔下楼梯的池星燃送到医院去。
第二,给池星燃母亲的医疗账户里打100万。
可司明羽说,池星燃活着就是个累赘,迟早有天会捅出以前的事情来,让他不要去管池星燃的死活,另外,晏斯野的那一百万,与其花到池妈妈那个病秧子的身上,还不如给他拿去当新一轮的赌资。
当时他沉迷赌博,已经近乎疯狂,他心动了,也觉得只要池星燃死了,将来一切就都可以死无对证。
可现在,池星燃没有死。
不仅如此,晏斯野还想着把他接回到身边。
阿杰跟了晏斯野那么多年,他怎么会不了解晏斯野的脾气。
晏斯野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很有心机,生性凉薄,翻脸无情。
有些事,只是他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可一旦晏斯野认真追究起来……
他见识过当初池星燃的下场,他完全预料的到自己的结局,他想想就觉得可怕,他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阿杰语气急促:“司明羽,当初是你拉我入局的,你别想扔下我不管,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司明羽那端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语气平静的开口:“你不要着急,我还有办法。”
晚上八点。
晏斯野的车停在了出租屋前。
他拎着一个草莓蛋糕,下车去敲门,屋子里很安静,门缝里没有光,池星燃似乎并不在家。
晏斯野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给池星燃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通。
一直等到将近夜里十一点多,晏斯野才终于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朝着他走过来。
晏斯野本就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想到池星燃的生日刚刚过去没几天,便想着特意买个蛋糕,今晚给池星燃补过个生日,没想到,池星燃居然让他等了那么久。
“你去哪了?”
晏斯野重重摔上了车门:“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池星燃盯着他,眨了下眼睛,这才解释:“我去秦先生家打扫卫生。”
“你就一定得去他哪里是吗?”晏斯野一把攥住池星燃的手腕,声音刺骨:“秦逸宸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池星燃抿住了唇。
他不想和晏斯野在门外吵架,这里的出租屋隔音并不好,这个点大多数邻居都睡着了,他会打扰到人家的。
想到这,池星燃轻声开口:“抱歉,明天晚上我会回来的早一点。你是……想做吗,那进屋吧。”
晏斯野一把捏住了池星燃的下巴:“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晏斯野语气恶狠狠:“你就那么舍不得辞掉秦逸宸那边的工作?怎么,两年前他英雄救美,把你送到了医院,出手帮了你,所以,对他动心了?”
池星燃的脸色一点点泛白,嘴唇嗫嚅:“……没有。”
晏斯野:“池星燃,你给我听清楚了,当初是秦逸宸见死不救,把你丢给宋浩他们的,你也不要忘记了,最后帮你还清了高利贷,救你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是谁。”
池星燃垂下眼睛,声音微小:“……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秦先生那边,我明天会辞职的。”
晏斯野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粗鲁的拽着池星燃进了出租屋,关上门,几步便把池星燃压在了床上。
池星燃没有反抗,只是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男人才终于吃饱餍足。
晏斯野抬手,摸到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啪嗒——”一声,明亮的灯光瞬间充斥满整个房间。
他低头看去,只见池星燃死死的拉着一条毛毯,一双浓密的睫毛早就被泪水打湿,眼尾染着隐隐的猩红。
晏斯野的心脏,一瞬间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不该对池星燃发火的。
只是,看到池星燃那么晚回家,他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像憋着一股火,随时都要把自己吞噬。
以前的池星燃,从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秦逸宸这些人的身上。
他的时间,永远都只会留给自己一个人。
晏斯野深吸了口气,压下那股又酸又涩的心绪,起身下了床,“我出去抽根烟,桌上的蛋糕是我给你买的,你把它吃了吧。”
池星燃淡淡的瞥了眼蛋糕盒,顿了两秒,随后点头:“好。”
晏斯野穿好衣服,去门外透气。
一根烟抽完,当他再回到屋内,却被眼前的场景怔住。
池星燃正坐在桌前,两只手抓着蛋糕,拼了命的往嘴里塞。
晏斯野起初还以为,池星燃是太久没吃过蛋糕了,吃的比较急,可看着看着,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池星燃根本就没有一丝咀嚼的动作。
“阿燃……”

第67章 阿燃,我们重新开始吧
池星燃手上全是奶油,听到晏斯野回来的声音,他轻轻抬起脑袋,茫然的看了晏斯野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抓起一把蛋糕往嘴里用力塞去——
晏斯野心脏像被狠狠砸了一拳,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双腿发软,踉跄的走到池星燃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别吃了。”
池星燃挣扎了两下,喉咙发出“呜呜”两声呜咽。
见挣脱不开,他居然直接低下脑袋去咬面前的蛋糕。
“我让你别吃了!!!”
晏斯野眼睛一红,猛然攥住池星燃的衣领,将他从凳子上狠狠提了起来。
“啪嗒——”
一大块奶油从池星燃手里砸落在了地上。
池星燃一张脸糊的全是奶油,沉沉的喘着粗气,睫毛被急出的泪水染湿,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
晏斯野像被人一把攥住心脏,呼吸也跟着凝滞,不由的放开了池星燃。
池星燃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再次抓起桌上的蛋糕,急急忙忙的往嘴里塞。
“唔……”
相许是吃的太急,蛋糕混着奶油卡在了喉咙里,让池星燃无法呼吸,一张小脸肉眼可见的涨红,弯下腰,扶着椅子,满眼痛苦。
晏斯野心脏一沉,一把将池星燃转过去,两只手环在池星燃的胸口握紧成拳,用力挤压了两下。
“咳咳!”
一块面包,被池星燃吐了出来,他浑身发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软塌塌的往地上倒去,被晏斯野一把接在了怀中。
晏斯野捧住池星燃的脑袋,看着他茫然充满雾气的眼睛,情绪几乎失控,两只手用力的想要把那些奶油从池星燃的脸上抹掉,声音低沉嘶哑:“你怎么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池星燃没有说话,他像个提线的木偶娃娃,手脚无力,任凭晏斯野一点一点,将他揽入怀中。
这一夜,晏斯野几乎彻夜未眠。
他紧紧环着池星燃微微发抖的瘦弱的身体,直到池星燃在他怀中渐渐安静,蜷缩着沉沉睡去……
天快亮时,晏斯野终于顶不住困意,疲倦的合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双眼,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心头一慌,刚要去找,池星燃却从外面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两杯豆浆和几个包子。
他对晏斯野笑了笑:“你醒了?我去……”
晏斯野脚步匆匆,冲到池星燃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池星燃肩膀僵住,张了张嘴,把话说完:“……买了早饭。”
晏斯野就这么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了池星燃。
池星燃低下头,小声解释:“昨晚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压力大的时候,就会觉得很饿,很想吃东西。”
晏斯野喉咙像被堵住,发音艰难:“我下午带你去医院。”
池星燃赶紧摇头:“不用的,我之前就去过了,医生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晏斯野盯着池星燃嘴角的笑容,心口又酸又难受,他轻轻抬手,摸了摸池星燃瘦削的小脸:“我已经帮你还清了高利贷,你不需要再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了。”
池星燃眨巴眨巴眼睛,沉默许久,忽然笑的眉眼弯弯:“嗯,我知道了。”
晏斯野:“和我回家住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他几乎不敢去想,如果昨天晚上他没有在这里,池星燃会发生什么事。
他会窒息,会因为没有人帮他急救,而活活憋死。
池星燃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沉默着抿了抿唇,把袋子里的豆浆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晏斯野握住池星燃的手腕,拉着他到床边坐下,语气沉沉:“我之前叫人去联系了几个医生,我想带你去看看腿,还有,那里的伤。”
晏斯野说着就把池星燃的衣服下摆往上撩了撩,看着那刺眼的尿袋,一双剑眉拧的紧紧的:“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当天下午,池星燃拎着自己的行李,再一次走进了那栋熟悉的别墅。
晏斯野领着他走进主卧,来到衣帽间,“你的衣服以后就挂在这里。”
池星燃点点脑袋。
晏斯野握着池星燃的手:“这两天我有点忙,回头我找个设计师过来,你看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全都告诉他,让他按照你的方案来改。”
池星燃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用这么麻烦,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晏斯野蹭了蹭池星燃的脸:“哪有,你的眼光比较好。”
这栋别墅当初是按照司明羽喜欢的风格来装的,司明羽和他一样,都是穷困人出身,在这种事情上,眼光自然没有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里,享受艺术熏陶的池星燃来的好。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池星燃想起过去在这里发生过那些不好的事。
要不是这栋别墅地段好,他真该重新去买一套新的房子的。
“隔壁那间房,回头就给你母亲住。”
池星燃轻轻“嗯”了声。
晏斯野打量着他平静眼睛和眉宇,拉着池星燃到床边坐了下来。
“阿燃。”
池星燃:“嗯。”
晏斯野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池星燃的手腕:“我知道,以前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也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这两年,我在国外,也没有管过你让你吃了一些苦。”
池星燃耳尖动了两下,小声:“还好,也没那么苦。”
“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你以前……确实让人很生气。”晏斯野抬手,摸了摸池星燃的头发:“我们让那些都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池星燃垂下眼睛,像是小鸡啄米般,轻轻点了两下脑袋。
看着他乖巧的像是只小白兔,温和的眉眼里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晏斯野心里总觉得有一团火,郁结在心里,久久的散不出去。
他是讨厌池星燃的无理取闹,也不喜欢池星燃的坏脾气,可他同样不想看到一个被完全磨光了棱角,死气沉沉的池星燃。
以后的时间还长,先治好池星燃的身体,其他的再慢慢考虑吧。
晏斯野还要去公司,洗了澡换了衣服后便要出门。
池星燃帮他拿好外套,亲自送他到别墅门口。
晏斯野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浅浅的吻:“张姨你是认识的,中午想吃什么就让张姨给你做。”
池星燃笑容浅浅:“嗯,路上小心。”
晏斯野接过他递来的外套,坐上车离开了。
池星燃站在门口,一直目送他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回屋。
一个50多岁的中年女人正站在客厅盯着池星燃,她便是晏斯野口里的“张姨”了。
池星燃对她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抬脚便往楼上走。
“哎,等一下。”张姨开口叫住了池星燃。
她是晏斯野母亲的同乡,曾在多年前照顾过晏斯野母子。晏母去世后,晏斯野便做主将她接到了别墅工作。
比起佣人的身份,晏斯野对待他倒是更像一位长辈,就因为这,别墅里的其他佣人也都不敢得罪她。
可只有池星燃,一直处处和自己找茬,还在背地里给晏斯野吹耳边风,说什么,佣人就是佣人,让晏斯野不要对她太好,免得她不知分寸,坏了规矩。
要她说,这池星燃身上哪有一点比得上以前的那位夫人。
司明羽温和有礼,从来不会瞧不上他们这些佣人,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还主动帮他们涨过两次工资。
张姨越想越觉得司明羽好,连带着看池星燃也愈加不爽。
“厨房的油烟机脏了,你去帮忙洗一下吧,我年纪大了,腰不好。”
池星燃静静的盯着她,没有说话。
张姨表情充满了讽刺:“池小少爷,我劝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谁不知道,司先生就是被你赶走的,破坏别人家庭,真不要脸……”
池星燃无心和她争执,张姨有句话说的没错,她确实年纪大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更何况,她还是晏斯野在乎的长辈。
池星燃沉默着走向杂物间,拿出打扫工具,一瘸一拐的走向厨房。
油烟机向来难以清洗,池星燃站在凳子上,没一会儿右脚就开始发抖,身上的衣服也被油污,染的一片狼藉。
池星燃看着自己的黑色长裤,心疼的要命。
好不容易打扫完,池星燃揉着酸疼的胳膊,想要回房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别墅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张姨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一点也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池星燃忙的走到别墅门口,将门打开。
下一秒,池星燃的表情瞬间愣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路嘉言。
在这一瞬间,池星燃眼神明显的晃了一下,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
“你找司明羽吗,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说着,就要关门。
路嘉言一把拦住门,眼睛泛红,表情苍白,声音磕磕巴巴:“我不是来找司明羽的,那个,阿燃,我,我能和你聊聊吗?我有话和你说。”
池星燃没有回答。
路嘉言却急急忙忙从手里的口袋里取出一只草莓味的雪糕,塞到池星燃的手里,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以前你最爱吃这个牌子的雪糕了,我找了好几家店才买到的。”
池星燃低头看着掌心的雪糕,抿了下唇,小声开口:“你想说什么。”

路嘉言小心翼翼:“阿燃,你不请我去家里坐坐吗。”
池星燃低头,捏了捏手里的雪糕袋子,“这不是我的家,晏斯野去公司了。”
路嘉言眨眨眼:“那你可以打电话问题呀,而且,他既然把你找了回来,这个主你应该还是能做的吧。”
池星燃没有说话。
见池星燃沉默不语,路嘉言的眼里慢慢涌上一股失落。
他看了眼院子里的长凳,重新打起精神,笑:“那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
池星燃语气温和:“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长凳前坐下。
头顶繁茂的大树遮挡住炎热的骄阳,池星燃掌心一片潮湿,雪糕耐不住高温,就这短短几分钟,便已经融化成了水。
依旧是路嘉言率先开口:“阿燃,你这两年,过的还好吗?”
池星燃弯了下唇角:“还行的。”
路嘉言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愧疚:“你一定还在怪我吧。”
池星燃依旧低着脑袋,雪糕水滴在底边的石子路上,几只蚂蚁正围着不停的转圈。
他看的出神,也没怎么仔细去听路嘉言在说什么。
他怪路嘉言吗?
当然是怪的。
他害的自己背上了高利贷的借款,在背后捅了自己最狠的一刀。
这些年,池星燃总是会梦见路嘉言,梦里的他还没有瘸了右腿,他拉着路嘉言的手,蹦蹦跳跳的在海边捡贝壳,然后下一秒,路嘉言手里便多了把刀,狠狠的扎在他的肚子上。
他反反复复被这个噩梦惊醒,他想不明白,如果晏斯野恨他是有理由的,那些人欺负自己也能找到原因,那为什么,路嘉言也会背叛他。
他对路嘉言不好吗?
他资助路嘉言读完了大学,给路嘉言买了房子,买了汽车,帮路嘉言去了最心仪的公司……
为什么,路嘉言要对他这样。
不过,他已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他和路嘉言之间,永远都不会变回曾经的样子。
他盯着脚边忙碌的蚂蚁,耳边却是路嘉言磕磕巴巴,语气艰涩的解释:“阿燃,我不是有心要害你借高利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是高利贷,我以为,那就是个普通的贷款。”
路嘉言的声音染上了丝丝的哭腔:“单身夜的事,也是司明羽叫我做的,那个时候我家有亲戚生病,看医生需要一大笔钱,我是没有办法才听他的……”
“阿燃,你可以原谅我吗?”
池星燃终于抬起了脑袋,偏过头看了眼路嘉言。
他双目通红,瞳孔里泛着点点的泪光,紧紧抿着唇,满脸都是紧张和不安。
池星燃盯着他的眼睛,许久许久,弯了下唇角:“好。”
兴许是他答应的太快,路嘉言很是惊讶,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你真的愿意原谅我?阿燃,你不是在骗我吧。”
池星燃抿了抿唇,语气认真,一字一顿:“当年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过去我总是对你呼来喝去的,也从来没有真的把你当成平等的朋友,你会那么做,也情有可原。”
路嘉言一把抱住了池星燃,哽咽:“阿燃,谢谢你原谅我。”
池星燃目光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眨了两下眼睛,随后慢慢抬手,轻轻拍了拍路嘉言的后背。
当天中午,路嘉言便邀请池星燃一块去吃午餐。
路嘉言领着池星燃来到了一家高档洗西餐厅。
刚坐下,路嘉言便笑着说:“上次你见到的那个人叫何颂祁,是我的朋友,他脾气不好,心直口快,我代他向你道歉。”
池星燃笑的眉眼弯弯:“嗯,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路嘉言抬手叫来服务员。
“先生,这边是要点单吗?”服务员从围裙兜里取出笔。
路嘉言把菜单递给池星燃:“你随便点吧,今天我请客,不用和我客气。”
以前,都是池星燃花钱,高高在上的请他吃饭,现在,也终于有他请池星燃吃饭的时候了。
路嘉言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指着菜单上的鹅肝,优越感十足:“这是这家的招牌,你有几年没吃过这种东西了吧。”
他迫不及待的去看池星燃的表情,试图从池星燃的脸上窥探到一丝难堪和窘迫。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池星燃只是手掌在裤子上蹭了两下,才拿起菜单,笑了笑:“是有几年没吃过了,西餐很贵,我现在工资没有那么高,谢谢你请我。”
路嘉言只觉得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觉得无聊极了。
这顿饭,池星燃吃的很安静。
除了偶尔温声细语的回答路嘉言的问题外,池星燃始终保持着沉默。
吃完午餐,路嘉言又把池星燃送回了别墅。
刚下车,路嘉言就脸色一变,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阿燃,我突然有点肚子疼,你能不能让我用一下洗手间……那就拜托了!”
不等池星燃回答,路嘉言已经抬脚往别墅里走去。
池星燃冷冷的看着他往洗手间去的身影,转身便要回屋
“喂,那个谁。”
张姨忽然叫住他:“帮我去给外面的花浇下水吧,那可是先生亲手给司先生种的玫瑰。”
“好。”
池星燃点点脑袋,面无表情的拿上水壶,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浇花。
几分钟后,池星燃回到别墅。
他刚走到二楼,就见卧室的门居然被人打开了。
池星燃心头一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只见路嘉言正站在衣柜前,衣柜的门被拉开,手里正拿着那件红色的织了一半的毛衣。
“阿燃,你回来啦,我……”
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池星燃脸色骤然苍白,踉跄狼狈的扑了过去,一把将毛衣夺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尖锐颤抖:“还给我!”
在这一瞬间,路嘉言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池星燃。
他愣在原地,看着池星燃呼吸急促的走到床边,弯腰从床脚拉出一个黑色的行李包,然后把毛衣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
路嘉言脸色尴尬:“嗯,我就是想看看你衣柜里有什么衣服,前阵子不是你生日吗,我想补一件生日礼物,送给你。我看这件毛衣没有织完,觉得好奇,所以才拿起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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