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四拿了万人迷剧本(快穿)—— by香菇凉凉

作者:香菇凉凉  录入:12-12

他成了“老僧”,可是偏偏有人想要吃肉。
尚时来时太匆匆,衣服套在身上,也没有多瞧上两眼就来了,所以尚时根本不清楚他现在瞧上去有多么的诱人,像是一块新鲜的奶油小蛋糕,全身上下都飘着香。
先前方长垣觉尚时娇气,不是口说无凭的,白色的西装虽是与尚时白皙的肌肤交相辉映,但是也把尚时脸上的憔悴映衬了一个七七八八,满满的破碎感。
雾蒙蒙的天空落下的雨点变大了不少,落在脸上冷得彻骨。
尚时则是有些感谢这场雨,他把伞撑开了,伞外面还站着一个高大、并且气压略低,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的男人,若是放在平时,他还真能够做出自己一个人打伞的事情来,但是秦瑾离得远了,空气也变得稀薄了起来。
他微微抬起伞面,“我们一起打这把伞。”
话音刚落,尚时就看到伞面的上多了一道灰黑的影子,那种莫名的压迫感又回来了,随后冷白的手指抬起伞面,秦瑾站了进来。
就是有人做什么都透露着优雅,淡淡的一个目光都极具压迫感。
伞原来是足够大,但是塞下两个成年男性而是微微有些吃力的,尚时还得稍稍抬起手臂,因为秦瑾比他高上一些,他方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也不奇怪,他就没怎么将视线放到秦瑾的身上,因为看的越多,这腿越软。
并且,这种软绵无力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腰部,愈发的厉害了。
尚时不想去看秦瑾,但现在两个人同打一把伞,想不看都难,他必须得看,这一看多了可就是出问题了,他虽然知道自己双腿微微发软,但是他想着只是走一小段路,应该是没有问题。
但很多时候,坏就坏在了这个“应该”上。
尚时白色西装裤下的两条细长的腿软的厉害,脚边的草落上了雨水,格外湿滑,他这么一踩上去,身体是立马失去了平衡,向草地上倒了过去。
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倒在满是泥泞的草地上,还好身边还粘着一个秦瑾。
秦瑾也的确眼疾手快的去捞尚时了,手臂贴着尚时细窄紧实的腰,瞳孔轻微的动了动,只可惜他是人,不是蛇,不然可能会当场把眼眸变成竖瞳。
紧贴着他的男人不算重,身上沾染着淡淡的茉莉花茶的香味,甜中但这微微的苦,很特别的味道,他垂了垂眼眸,生怕自己过于偏执的感情流露出去。
秦瑾知道自己不会让尚时离开他的身边,但是尚时不知道,他在那么危急的关头,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跌落在地上变成泥人了,为了自救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的。
慌乱之间,他的手扒拉住了秦瑾的衣领,为了稳住身体,他就得用力呀,所以一这么用力,略有些刺耳声音响过,他转眸看过去,秦瑾的领口被他撕烂了,漂亮精致的锁骨线就在他的手掌下,乍一看,好似他要占秦瑾的便宜。
他的脑子略些跳跃了,见到此情此景,他还稍稍欣赏了一下,秦瑾五官是美的,这脖颈、喉结、再到锁骨以及肩膀肌肉线条都是好看的。
见到此情此景,他第一反应不是慌乱,而是在想他现在的动作颇像是要“强”了秦瑾……
一想到他阴差阳错撕扯了一个位高权重并且极为阴翳的男人,还挺刺激的,或者秦瑾都没有想过,他一个“强制爱”别人的人,有一天还会被其他人“强”。
尚时手指碰到了秦瑾温热的肌肤,好似触电般就想要把手收回来,檀香味略微重了一点,不过这次清心寡欲的效果差了不少。
他想要当做无事发生,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尴尬,双方都当做没有发生过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尚时还在想改如何赔偿秦瑾这件衣服,因为瞧上去就比较贵,可能他这段时间的通告都要白接了。
他是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但是偏偏就是有人不想要让他如愿,不仅要提醒他发生了什么,还要摆在明面上来。
“好摸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像是有砂砾般在耳畔划过,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调侃,也没有动怒,就好似真的在问尚时的体会。
尚时听着秦瑾的声音,脑子更晕了,腿也愈发的软,好在有秦瑾抱着他。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说“好摸”,像是在占秦瑾的便宜,说“不好摸”,又好似嫌弃秦瑾般,并且会说的十分违心和难受。
尚时在脑子不算清醒的时候,他想到这些已经算是极为不容易的事情了,他抿了抿唇,原应该澄明透亮的眼眸染上了些许的水雾,声音略沙哑,“好抱吗?”
人在头脑混沌的时候,会做出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秦瑾问的没有丝毫怪罪之意,而尚时问的则是略有些委屈,像是指责秦瑾不应该这样问一般。
“呵……”
秦瑾说话声音好听,就连轻笑的时候也同样好听。
尚时很想要摸摸快要怀孕的耳朵,但是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扒拉着秦瑾的衣领,实在是没有多出来的另外一只手。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擦过他的额头,又似是无意的摩挲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而过,一种极为舒服的清凉之意随之而来。
被秦瑾这么一碰,尚时才发觉自己的面颊有点滚烫。
秦瑾略微低下了头,尚时现在算是依偎在他的怀中,整个人都好似一块要融化的冰块,眼神迷离,纤长的羽睫会时常不安的轻颤两下。
“尚先生,难受吗?你发烧了,你现在这幅样子,好像是走不回去了。”
称呼依旧略显疏离,还非常恪守,语气又轻又柔,略显暧昧。他手臂虽是揽着尚时,薄唇轻抿,但是除了喉结微不可查的上下滚动了两下,就没有流露出其他不应该流露的。
他做到了非常的克制。
他还没有说什么,忽然整个身子就腾空了,男人撑住他后背的手臂过于紧实有力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
尚时刚想要动一下,秦瑾目光落在远处的雨雾中,“别放手,我不想被人看到我的身体。”
男人的语气忽然严肃了不少,尚时放在他肩头的手就这么一僵,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他也看到了秦瑾的身体,难道他不算人喽?
拐弯抹角的骂他是吧!
尚时当时秦瑾不满他撕毁了西装,他被秦瑾抱住,无意识的靠住了秦瑾的胸口,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对不起你的衣服,过几天,赔给你。”
这些天他太过疲惫了,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又淋了这么一场微凉的小雨,身体是立马起了反应——发烧。
秦瑾看着两个人相靠在一起黑白交接处,在尚时看不到角度里,他微微扬起唇角,甚至是那双过于凉薄的眼眸都沾染上了很但的笑意。
尚时不小心与秦瑾对视上,就又急匆匆的移开了视线,身子更加绵软无力了。
如果非要问他现在的感受,那他就只能够说一个变l态杀人狂在对他笑,不但他不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而且他似乎还体会到了一点点刺激。
尚时不太清楚秦瑾要把他抱到什么地方去,但这一路上,他的脸都紧贴着秦瑾的肩线,就是害怕他现在这幅模样被其他人瞧见。
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太过丢人了。
秦瑾是觉察到了尚时此番动作的用意,但是又没有察觉,在尚时不愿看前面的路时,他会用低沉的声音提醒尚时前面有人,但是……他又没有刻意的避开人群。
所以也是有不少人看到了秦瑾怀里抱着一个人。
尚时固然是把脸买到了秦瑾的肩头,但是整个葬礼上,穿白色西装的就只有尚时一个人,现在并的晕晕乎乎的尚时就和害怕到把头塞到沙子里的鸵鸟没有什么两样。
有人在等秦瑾,有人在找尚时,所以当两个人一同出现的时候,几乎各怀鬼胎的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程漠原看到了,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原本病态白的脸更白了一点,站在冷雨中,像极了刚刚从地下爬上来的死尸。
要说秦瑾抱着的那个人不是尚时,他是不信的,但是尚时什么时候和秦瑾的关系那么好了,或者是说秦瑾什么时候盯上看尚时……他完全都不知道。
因为个人的癖好,他是下意识捕捉尚时搭在秦瑾领口的手,那手放着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尚时的手指贴到了秦瑾的脖颈,这是他根本无法忍受的。
程漠原薄唇抿成了一道线,垂在身侧的手更是用力的攥紧,指尖都刺入掌心,他都浑然不觉,明明继续盯着看,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可是他却还要看。
如果尚时的那双手没有碰过他就算了,可是尚时已经碰过他了,又去碰其他人,他便觉得哪里都难受,有什么东西撕扯他本就紧绷的神经,让他越发难受。
指尖都快把掌心给抠破了才维持住了程漠原所剩不多的理智,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就忍不住要冲上前把秦瑾怀中的尚时给抢过来。
理智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且不说这里是秦瑾的庄园,到处都是秦瑾的人,在这里,他斗不过秦瑾,何况他在这个城市还没有站稳脚跟,他拿什么和秦瑾斗?
为了一个男人,和秦瑾结怨显然是不理智的,但是他的确差一点就完全丧失理智了。
程漠原是喘着微重的气,才将自己的目光从尚时的手上移开的,以前有多么留恋尚时手部的触感,现在他就有多么的痛苦。
这种痛苦虽然是不可以转移,但是却可以减弱。
他有意识的去找与他同样痛苦的人,但是没有看到将秦瑾是为白月光的窦文钰,还没等到他觉得可惜,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侄子窦善。
据他了解,窦善很少关心弟弟窦文钰的私人生活,只要窦文钰没有赶出什么影响公司的事情,窦善就和没有这一个弟弟一样,全然不顾窦文钰的死活。
窦善应该是不知道窦文钰已经和尚时离婚了,但是即便不知道,窦善对这种事情向来是不敢兴趣的,可是眼下……窦善的目光就和黏在了秦瑾怀中的尚时的身上一般,迟迟都不肯移开视线,眉头皱得越久,眉间的皱纹就越明显。
程漠原看出了窦善心中的不痛快,他阴恻恻的勾了一下唇角。
比窦善还要难受的应该是方长恒,他这边刚刚把尚时视作了“神明”,他自己都舍不得做出一些“亵.渎”神明的事情,更知自己身体残缺,做不出来玷.污神明的事情,他便一直都小心翼翼侍奉着他的神明。
如今,有人“欺.辱”了他的神,他哪里能忍得下来?
具体是怎样“欺.辱”的呢?其实也不过是抱了抱尚时,秦瑾的手一直很规矩,不应该碰的,他是一点都没有碰,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被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这都不是他会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是有人打尚时的主意。
秦瑾垂下黑沉的眼眸,眼底的晦暗比阴沉的天空更加叫人穿不过气来,他微微放慢了脚步,迎面吹来的风就没有那么凌冽了,尚时很快觉察出秦瑾的变化,下意识问:“怎么不走了?”
“有人过来找你了,好像是方家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秦瑾是实诚了,但又没有完全实诚。
方长垣确实动了过来找尚时的念头,也付诸行动了,不过,他与秦瑾口中的“马上就要过来”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远的不行,秦瑾说的话倒是准确无误的飘落到他的耳朵里。
尚时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丢人的很,哪里敢抬头看上一眼,反倒是受生病的影响,将脸埋的更深了,轻轻的呼吸都打在了秦瑾的脖颈上。
“快……快走!”他还催促上了秦瑾,完全顾不上秦瑾很有可能是个喜欢强制爱的变.态杀人狂,他这个人有些好面子,实在不想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的样子被人瞧见,最主要的是他还一手拉着秦瑾的衣领。
这衣领不拉也不行,但凡他松松手指,秦瑾的衣领就掉下来了,男人之前说过不喜欢被人看到身子,男人的喜好还是其次的,主要是他不想要让人误会他与秦瑾的关系。
其实,尚时做的一切太过欲盖弥彰了,整个葬礼上就只有他穿了白色西装,但凡看到一点白色的衣服,最先被想到的就是尚时,不过尚时现在病着,对一些事情未必拎的非常的清楚,这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方长垣虽是没有听到尚时说了什么,但是尚时往秦瑾怀中躲的那一下可是真真的伤透了他的心,他眼眶都红了,就差流眼泪了,他现在就是被自己信奉的神明抛弃的最忠诚的信徒。
一般情况下,被抛弃的信徒,不是把自己的神明找回来,或者换一个信奉的对象,就是屠神,自己成为自己的信仰。
方长恒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原地,既然尚时那么怕他,还在秦瑾的怀中,他又何必上去打搅呢?
眼下他不会动手,可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动手。
尚时晕晕乎乎的躺在秦瑾的怀中,他对秦瑾本来就犯晕,秦瑾还凑的那么近,他整个人都飘上了云端,这么一闭眼,一睁眼就来到了庄园的房间里。
为了今天的葬礼,庄园一早就备下了不少客房,就是应对突发状况。
与尚时经理有所相同,也有所不同的窦文钰,一睁眼,发现自己也到了客房中,不过他是被人打晕后悄无声息的送进来的,直到现在他的后脑勺还疼的厉害,可是他现在连喊痛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强力胶布粘住他的上下唇。
原本他还是能通过胸腔共鸣发出一点“呜呜”声,虽然不会腹语,但是发出一点声音来求救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在暗中下黑手的费何意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命人把窦文钰敲晕后,还在他的腹部重重的来上了一下,如果窦文钰不想要活生生的痛死,那他可以随便叫。
窦文钰再如何狠戾,他都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少爷,有些疼痛能够忍受的了,有些疼痛是忍受不了,他额头泌出了冷汗,最后放弃了发出声音。
他环视了一周,黑漆漆的,就只有衣柜柜门中透进来一道细长的光,这也是他不得不出声呼救的原因,要是把他放在屋子里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也行,偏偏是这种可以看到外面,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的衣柜中。
窦文钰瞧出了这还是庄园的客房,他没有离开庄园,就没有太慌张,他哥哥窦善是不是人了一点,但是他要是失踪了,他哥哥还是回来寻他的。
倒也不是他们兄弟情深,或是血浓于水,只因为他死了会应该公司票价。
窦文钰无聊的移靠在衣柜上,等着他哥什么时候发现他消失不见来救他,可是在他等到他哥来找他之前,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两个男人,定睛一看,这两个男人他还都认识。
准确一点来说,只有一个人是走进来的,另外一个人是被抱进来的,娇弱的像是一朵小梨花,偏偏又穿着白色的西装,更像了。
脸庞窜上一抹极就像是为不自然的红晕,柔软的发丝贴着额头,即便是戴着眼镜,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年长很多。
窦文钰紧贴着衣柜柜门的瞳孔深深收缩了一下,眼眶发红,又气又恼,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出来,就这样还不够,还把他的心当成皮球踢来踢去,疼得他都要哭出来了。
真不能怪他太过脆弱,任谁看到自己苦苦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抱着自己的前夫,两个人走进了同一间房,白月光还动作轻柔的把他的前夫放到了床上,那双“罪恶”的双手还脱下了前夫的外套。
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不崩溃呀!
他倒不是羡慕尚时的待遇,也没有嫉妒尚时,他现在心里就是特别的不舒服,更分不清自己是在吃谁的醋,反正尚时和秦瑾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浑身难受,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啃咬他的身体一样,折磨得他是痛不欲生。
尚时半梦半醒着,眼眸轻闭,但是秦瑾深邃的眼眸是睁着的呀。
窦文钰看着秦瑾坐在床边,直直的望着尚时微红的脸,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看上去又什么都做了一遍,最后用手指轻擦了一下尚时的面颊。
“尚先生,你烧的好严重,医生马上就好了,你可以先睡一会。”
窦文钰越看越气,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眼角的湿红越来越重,就害怕待会衣冠禽兽的秦瑾会对尚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不是他刻意诋毁秦瑾,是因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单单只看秦瑾那富有侵略性,又在理智下勉强维持住的克制,还不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吗?
难受之余,窦文钰也在想了,尚时似乎怎么认识秦瑾的?他平日里想要见秦瑾一面都难如登天,尚时和秦瑾明明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怎么就有了关联呢?
窦文钰的“齐人之美”是一点都享受不到了,并且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么多年苦苦追求,都比不上尚时见了秦瑾一面。
牙齿死死的咬住唇,可惜再怎么咬都不觉得解气,疼的还是他自己。
窦文钰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让他看到这一幕,就是为了挑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但是他只想对了一半,他出现在这里的确不是意外,是费何意有意而为之,但是此时此刻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的确也在费何意的计划之外。
在费何意的计划之中,与窦文钰同时在这间房内的应该是他与尚时,目的自然是好好气一气窦文钰,他虽然不会真的对尚时动手动脚,但是言语上刺激一下窦文钰还是做的到的。
费何意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因为他并不知情窦文钰那里不能用了。
不过,他打晕窦文钰没有多久,他的计划就出现了变故,秦瑾拦下了他,替代他去湖边见到了尚时,甚至还代替他出现在了房间里。
尚时烧的病不是太过严重,他现在睡了过去,是因为这段时间太累了,二是因为秦瑾对他的这种独特的影响,身体泛软,泛着泛着他就睡了过去,所以在秦瑾离开房间后没过多久,尚时便醒了过来。
他幅度不大的撑起上半身,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四周,从落地窗往外看过去,他能够看到一整个烟雨朦胧的后花园。
他还在庄园内,只不过抱着他来的男人不见了,他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男人说去给他找医生了。
尚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略微有点烫,只是一点小烧,是平时他一个人住的时候,绝对不会太过在意的那种小病,像这样吃了要,在床上睡一觉就行了,实在没有必要请医生,可是有人好像把他的想的太过娇弱了,好似这一点病也会令他丧命。
他坐在床边略微有些发呆,脑子里不断冒出司机曾经与他说过的话。
司机说秦瑾担心有的时候“玩”的太过火了,会在家中请好医生,以备不时之需。
尚时正在感叹秦瑾不愧是强制爱中的高手,善后措施挺齐全的,忽然听到米白色衣柜的方向传来两声响动。
声音沉闷,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了过来。
尚时原本就是一个人待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中,略有些心神不宁,房间衣柜还突然发出了怪异的声响,他的神经是一下子绷紧了。
遇到这种情况,坐以待毙不是好方法,尚时缓缓站起身子,走向了衣柜,他小心翼翼打开了柜门,在看到被黏住嘴巴、并且还被五花大绑的窦文钰时,紧绷的神经是松了下来。
他瞧着窦文钰脸憋得通红,眼眶也红的厉害,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打湿的可怜样子,是一点都不为所动,若不是椅子离得比较远,他都想要拉过椅子,以一种特别大佬的姿势坐在窦文钰的面前。
看到被塞在衣柜里的窦文钰,尚时想到的不是解救窦文钰,而是好好观察了一下窦文钰身上的绳子,这绳子的走向很有讲究,捆得窦文钰像是待宰的羔羊,同时这绳子勒在窦文钰的身上,略有些暧昧。
尚时之所以不着急解救窦文钰,是因为他并不觉得窦文钰需要解救。
司机的话,让尚时半信半疑,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或许秦瑾真的有点见不得人的“小爱好”也说不定呢!
秦瑾的确如尚时想的一样,他是有点“小爱好”的,不过这个爱好就是尚时。
所以,尚时觉得这是秦瑾在“强制爱”窦文钰,一些他理解不了,但是表示尊重的“小情.趣”。
因为如果不是净网行动,这本小说的走向就是“我结婚两年的丈夫在外面给其他男人当狗”。
窦文钰看到尚时给自己打开了柜子门,眼中泛着光,把尚时视作了救命稻草,但是想到方才尚时躺在秦瑾怀中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被辜负的那个,头顶上多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想着想着,眼睛又红了一点,望向尚时还格外凶狠。
尚时轻“啧”了一声,把窦文钰嘴上的胶布撕扯下来一块,“怎么了?你在吃我的醋?”
他想了一下,也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解释的通了,窦文钰那么喜欢秦瑾,看到秦瑾是抱着他走进来的,自然无法接受。
但是他没有想过,秦瑾的“强制爱”不仅虐身,还虐心呀。
窦文钰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所有情绪都涌到了嗓子眼,怎么看尚时,怎么觉得尚时都是那个负心汉,如果旱作旁人也就罢了,他要是没有把那个人放到过心了,就是一笑了之,他要是动了真心,怎么也得狠狠把那人揍一顿,他觉得解气了,这件事情才能这么过去。
可是面对尚时,他连骂一句都不敢骂,现在没有了婚姻做束缚,尚时想什么时候拍拍屁股走人都可以,他拿什么留下尚时?
所以打不得,也骂不得,就算他觉得自己在尚时这里受了委屈,他也得好声好气的讨好着。
“你怎么……才给我解开?你和秦瑾认识?”窦文钰极为委屈的问道,脸上还带着伤,瞧着极其可怜。
尚时轻动了一下下巴,这话不好回,他轻垂着睫羽睫,似真非假:“认识。”
他虽然没有喜欢过窦文钰,但是窦文钰宰怎么说都是他的前任,看到前任过的不好就是人生一大趣事之一,何况窦文钰之前给他戴过绿帽,这件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计较。
窦文钰嘴巴瘪的更厉害了,伸长脖子,好似变成了好斗的公鸡,尚时就是他要守护的“母鸡”,“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扯坏他的衣服了?”
在极度偏心的情况下,明明是尚时对秦瑾做了什么,在窦文钰的嘴里也能变成秦瑾对尚时做了什么。
“衣服?什么衣服?”
尚时是故意装傻充愣的,这事情要是解释清楚了,窦文钰不就不那么难受了吗?他心眼小,见不得前任过得太好。
窦文钰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秦瑾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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