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真的啊！！据说后天早上美人鱼将送给一位达官贵人，到时候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美人鱼杀死，然后煮成鲜美的鱼肉汤。”
说到这儿，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眼神逐渐变得痴迷癫狂：
“那可是美人鱼的鱼肉做成的汤啊！！以前就有先例，吃过美人鱼的人都会长生不老，更有机会获得奇力，一朝成仙！”
掌柜竟也是不顾定腰腹下的那把的剪刀，他直身，颇有热情地问：
“你们也想要尝尝吗？那位达官贵人很大方的，到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分到一碗鱼汤！”
“砰——”
渣女姐姐一记手刀砍在掌柜的脖子上，陈灵重新将眼镜拿出来戴上。
半晌，陈灵道：
“他说谎了。”
渣女姐姐手中拿着一份名单，赫然就是剩下的十个新人所担任的角色和地点，她看着名单点了点头：
“嗯，确实在说谎。”
忽的，一阵凌厉的风裹挟着杀意擦过陈灵眼角，黑色碎发飘落，断魂针钉在了陈灵身后的木板上。
渣女姐姐头也没抬，只是手上还保持着扔东西的手势：
“你，也在说谎。”
陈灵摊了摊手，“我确实不是新人，但我没有恶意。”
渣女姐姐收回断魂针，道，“最好是这样。”
就在刚刚，掌柜说吃鱼肉的时候，无形之中有一种诱惑的意味在里面，就如同邪教想要将你拉进来对你进行洗脑。
但可惜，这种能力只对那些毫无防备的新人玩家有用，对他们这种老玩家基本没用，除非掌柜是高级鬼，或许还能影响到他们。
渣女姐姐一出来就淡定自若地挽上了陈灵的胳膊，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此刻却是和和气气。
渣女姐姐：“你去找小秋，我得先去找找另外两个向导还有剩下的新人们，等会儿下午有一场观赏宴，我们下午汇合。”
陈灵也不拖沓，带着渣女姐姐找到了一个最近的舞姬队伍，道，“好。”
两人与舞姬队尾擦肩而过，渣女姐姐混入舞姬队伍，陈灵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舞姬绝对不能落单，不然的话将会被色狼缠上，渣女姐姐对此深有体会。
青楼顶层。
这里只有大官或者是王爷等等这种高贵的人才被允许踏入这里。
在人群的正中央坐着一位臃肿，身着华丽服装的胖子。
而在他的左手边则是坐着一位冷艳精致美人，如同天上的谪仙下凡，漂亮得不像话。
秋应水手中依旧把玩着扇子，眼眸中没什么情绪。
但关在金笼里的美人鱼却是忍不住好几次从水中探出头来，看上‘食物’一眼。
鱼尾荡开水波，他的一双蓝眸死死盯着坐在秋应水旁边的胖子，似乎只要胖子敢对他的‘食物’怀有觊觎之心，他就会立马暴起杀了那个胖子。
金笼上缠绕的玫瑰花和藤蔓长得愈发茂盛，远远望去，美人鱼藏在其中倒像是一个被惊扰的精灵。
秋应水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金笼之前的老鸨笑着跟这位高贵的胖子介绍道：
“美人鱼，相信您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过，这是世间最后一位存活的美人鱼，他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美人鱼的鳞片粉碎后可以用来美容，他的血肉可以让我们长生不老，美人鱼浑身上下都是宝贝，所以.....”
顿了顿，老鸨笑道，“您之前提的要求我们只能满足一半，但是后天将会有一场人鱼煲汤宴，您要来参加吗？”
她用带有蛊惑的眼睛对上座椅上的人，当然，她这话也不只是说给最高座的那位听的，她的听众是这里的所有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无论是婢女、小厮还是高管贵人眼眸中都流露出一种癫狂的神色。
秋应水神色淡淡，他看着被众人讨论着如何拆吃入腹的美人鱼，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宿主，精神攻击已经帮你抵挡。】
美人鱼时不时探出头来与秋应水对视，好似对老鸨他们讨论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也没有任何神情波动。
秋应水神情淡淡，眸中难得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他在脑海中道：
“嗯，谢了。”
秋应水周身所有人都围着老鸨询问要如何参加人鱼煲汤宴，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没动。
老鸨眼尖，她越过所有为美人鱼癫狂的人，径直走到秋应水面前，她恭敬道：
“王爷，难道您不想来参加后天的宴会吗？”
秋应水敛去眸中异样的神色，抬眼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嗤笑一声：
“你们根本不懂得美人鱼的真正价值。”
陈灵刚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秋应水的这一句话，紧接着秋应水继续说道：
“我是开客栈的，对于每一样食材的处理方法都有极深的造诣，你们将美人鱼的鳞片拔下来切成碎片，将他的血肉切成块，这种做法极大的损害了美人鱼的原有价值。”
陈灵差点一个踉跄倒地，高手，演技造诣少说也比他要高上一个层次。
达官贵人们听到这话纷纷看向老鸨，老鸨还是那副恭敬的样子，似乎对王爷的嘲讽并不在意：
“王爷您说您对食材的处理有极深的造诣，那草民斗胆问您，蓝环章鱼当如何处理？”
秋应水狠狠一皱眉头，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卧槽，他们惊悚世界的人吃的居然是剧毒一类的东西吗？”
系统无语：【她在给你挖坑呢。】
秋应水莫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以后只能做含有剧毒的外卖了呢。”
系统：【......你现在做出来的不就是含有剧毒的外卖吗？】
秋应水：“.....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老鸨见他皱眉迟迟不回答，道，“王爷若是想不起来就算了，只是以后莫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看似是给秋应水一个台阶下，实则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而且这里都是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有哪个能管得住自己的嘴的？
秋应水折扇一开，越过老鸨，边走边道：
“蓝环章鱼，属章鱼科，生活在海洋之中，体内含有剧毒。你把这个作为考题真当我只是个草包王爷吗？”
话落，一道疾风穿梭而过，扇子的尖锐处划过老鸨的脸，鲜血顿时流出。
老鸨脸一黑，但她没敢去擦脸上的血，而是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用手帕仔细擦了擦扇子上的血，然后恭敬地递给秋应水，诧媚道：
“王爷，哪儿能啊？”
“您在草民心中当然是尊贵的王爷啊，只是美人鱼的做法一事，我们经营了上百年关于美人鱼的买卖，我们还能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秋应水脚步停下，他站在陈灵身边，拍了拍陈灵的肩膀道：
“这位是我们客栈的技术顾问，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他做一道菜给你们尝尝。”
莫名成了秋应水客栈的技术顾问的陈灵：“.......”
我tm谢谢你啊。
陈灵压低声音问，“你到底要干嘛？”
秋应水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老鸨咬着牙，实在是不明白她已经说得这么清楚，这位王爷为什么还咬着不放，偏偏这时其他达官贵人眼中的癫狂神色已经消失许多。
达官贵人们恢复了清明，他们现在对秋应水持看好戏的态度。
显然，这是非得闹下去不可了。
老鸨还弯着腰捧着扇子，她深吸一口气，妄想止损，“王爷，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秋应水这才舍得看看那被他抛弃的扇子，伸手一挥，扇子落地，他语气清冷：
“我要带美人鱼回我的客栈，将其做成一道美味的菜。”
老鸨像是被触及到逆鳞，当即直身怒道，“痴心妄想！”
秋应水向后退了几步，恰好后背靠上金笼，他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腰腹上。
秋应水没挣扎，而是伸手去摸金笼中白觉那张俊美的脸，他勾唇道：
“那我们就各退一步如何，只要我和我的技术顾问证明了我们的厨艺，就让我们加入美人鱼煲汤的后厨，如何？”
身后的美人鱼在众人惊恐的神情下，当着众人的面咬住了摸他脸的那只手。
像是惩罚‘食物’不乖，他这次咬的力道大了一些，在秋应水的手指上留下深深的牙痕，而渗出来的血珠被他尽数收入腹中。
秋应水轻‘嘶’了一声，达官贵人们脸色大变，直喊道：
“杀人啦！！美人鱼又要杀人啦！”
美人鱼杀人的事件他们或多或少都了解过，以前有一位想要玷污美人鱼白觉，结果被白觉扯了一个桌腿从下往上穿透了整个人。
老鸨站在混乱的人群中，只得妥协，“好。”
“请带路。”
白觉含，着秋应水的手指还没放，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生气，不想食物离开，他咬得更加用力了一些。
牙印加深，秋应水疼得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白觉只想与‘食物’待一会儿，他没有松开秋应水的腰，反而抱得更紧，牙齿也更用力了一些。
他们中间隔着金笼和藤蔓，但此刻秋应水却莫名觉得金笼和藤蔓根本困不住白觉，只要白觉想，金笼和藤蔓似乎立即就能化成粉末，将他抱个满怀。
白觉圈住秋应水的双手更加用力，秋应水的后背被硌得有些疼，而房间内的达官贵人因为害怕已经跑出去了，只有一脸阴沉的老鸨和一脸吃瓜的陈灵还在这里。
白觉的眼中只有‘食物’，他在金笼后面温柔轻声问道：
“晚上我可以来找你吗？”
工作牌告诉他想要再去找他的‘食物’，只能先征得‘食物’的同意，作为‘食物’的主人，他刚开始还有些不同意。
但又想到食物身上好闻的香气，于是他决定放下身段跟‘食物’说一句。
秋应水的力气敌不过白觉，只得叹了口气点点头，正好他也有事要问白觉。
秋应水动了动还被白觉咬着的手指，耳根有些红，他无法挣脱白觉的怀抱，偏偏这里又有两个人在看着。
他道，“松开。”
白觉有些不舍般舔了舔，秋应水的手指，压制着心中想要立刻将‘食物’拆吃入腹的想法，嗓子有些暗哑，警告道：
“离他们远点。”
秋应水被这么一句搞得莫名其妙，搞什么？真当自己是白觉的私人食物啊？
白觉终于彻底松开了秋应水，秋应水看着手指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他的手指被咬的泛红，白觉的牙印留在上面，看起来无端诱人。
陈灵小声地‘哇哦’了一声，老鸨脸色比秋应水还要黑，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客人，等晚上有时间她会狠狠教训美人鱼这个不听话的东西的。
秋应水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金笼中的美人鱼，伸手，碰到白觉的腹肌。
然后在白觉疑惑的眼神下，秋应水将手指上的水珠在上面擦了又擦。
白觉只觉得一阵电流从秋应水触碰的地方一路窜过全身，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刺激。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擦手指动作，但白觉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也许是因为‘食物’的主动，也许是因为‘食物’做起这个动作让他觉得格外可口诱人。
白觉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秋应水一擦干净就把手迅速收回来了，在白觉愈发炽热的目光中快步离开，“走吧，带我们去后厨。”
陈灵跟在秋应水身后，离开之前不断回头打量了好几眼白觉。
不得不说，美人鱼不愧为美人鱼，他的容貌那是一等一的绝，难怪会把秋应水这样的美人勾得神魂颠倒。
“你不包扎一下吗？”陈灵手忙脚乱地从青楼的后厨中端出一盆清水来。
“不用。”秋应水淡淡道。
“啧啧啧，告诉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美人鱼？”陈灵将清水端到秋应水的面前，示意他洗一下手。
“我可告诫你一句啊，美人鱼终究只是这个副本的产物，你得不到回应的。”
顿了顿，陈灵才道，“更何况，副本一旦被人解开所有秘密，那么这个副本将在惊悚世界消失的。”
秋应水洗了一下手，忽略他的告诫，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喜欢。”
陈灵显然不信，他故作高深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道：
“你这要不是喜欢，为何还要放纵他缠着你，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以一刀下去直接‘咔嚓’了他。”陈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因为他长得好看。”
陈灵：“.......”好像这么说也有理？
陈灵想了想，道，“那我呢？我觉得我长得也不错，你要不要考虑对我也那样？”
秋应水扬起了一个标准无感情的笑容，“好啊，前提是你先在我饭店下一百单，适应下我的厨艺，如何？”
陈灵怒吼，“这不公平，凭什么美人鱼什么都没做他就能得到你这样的待遇？！！”
秋应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你长得一般。”
陈灵一噎。
秋应水没管已经破防的陈灵，而是问了一句，“那些生活在副本里的鬼怪和npc，他们在副本消失后也会跟着消失吗？”
“不知道，但估计他们也只有灰飞烟灭这一个结局吧。”
秋应水下意识喃喃，“靠，那我的冤大头小美岂不是不能给我带来持久收益了？”
陈灵：“.......”
秋应水瞥了一眼陈灵，道，“没说你是冤大头。”现在不是，以后是。
陈灵：“.....我谢谢你啊。”
秋应水摆摆手道，“不用谢，你再去接点水来吧，我做饭。”
陈灵再次噎住，“你确定那些达官贵人吃了之后能说好吗？”
“你觉得呢？”
“不能。”
陈灵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方法，他也不会做饭，果然，还是直接摆烂吧。
结果，他一进去就看到秋应水‘刷刷刷’地把后厨的食材收到了系统背包中。
陈灵大惊失色，他抓住秋应水的一只手，“你在干嘛？”
秋应水抽出那只手，继续收食材，眼眸中闪烁着精密的算计，很正经地说道：
“贪污。”
陈灵：“......你把这些食材拿走了，那我们做什么给那些达官贵人吃？”
秋应水眨巴眨巴那双漂亮的眸子，疑惑道：
“不是还有水吗？”
陈灵半晌没憋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说了一个“6”。
“我让你接的水呢？”
陈灵：“......”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去接水了。
陈灵将接来的水放到了灶台上，问，“接下来要烧水吗？”
秋应水却是摇了摇头，“不用。”
他在脑海中跟系统清点完食材数量后，这才走到陈灵接的水面前。
接着就在陈灵迷惑的神情下，进行了一系列迷惑的操作。
陈灵看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清水，压低了声音问：
“你确定这样就能行？”
他就看到秋应水将那只没受伤的手放到水里洗了洗，然后放了几包白色药粉。
陈灵鼻子灵，他一闻就知道这是媚药。
媚药在游戏app内只需要10惊悚币就能买到，很便宜的东西。
但也正是因为便宜，几乎没什么人买，玩家都忙着应付副本没时间搞那些情情爱爱的。
秋应水淡然地点点头：
“放心吧，这道菜的名字就叫‘灵泉’，如何？够高大尚吧？”
陈灵下意识地点点头，竟然开始跟着思考这道菜的可行性。
“够高大尚了，但是——”
秋应水：“？”
陈灵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要不要多加点药啊？”
“这个是100惊悚币的媚药，要加吗？”
秋应水看了一眼，点点头。
于是，加强版的‘灵泉’被送到了那一屋子的达官贵人手中。
屋内穿金戴银的众人对那一碗碗清水投来鄙夷的目光，尤其是老鸨，她冷哼一声：
“灵泉？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这碗清水配不配得上这名字了。”
陈灵站在后面有点心慌，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
不过一想到能整蛊他们，就觉得很刺激。
秋应水丝毫不慌，他拿出惯用微笑：
“你待会儿尝尝就可以了，保证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感觉。”
老鸨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灵泉，采用七十八道精品食材，我和我的助手用细针将每一个食材中最重要、最新鲜的部分挑出来，其中不含有一丝杂质。”
“然后用半湿的松木作为柴火，小火熬制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做出这道无杂质、无公害的灵泉。”
秋应水说的头头是道，在场的各位达官贵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身后，陈灵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他亲眼看到那制作过程，他就信了！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秋应水一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拉着陈灵往后走，他脸上的笑容单纯无害：
“预祝各位王爷玩的开心。”
“啪——”
房间门被关上，门内的达官贵人们看着所谓的‘灵泉’沉思，门外的陈灵欲言又止，有些心慌。
只有秋应水，淡定的简直不像话，陈灵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干这种缺德事了。
秋应水听到声响后，转身就走，陈灵亦步亦趋地跟上，他道：
“这样真的可行吗？”
“你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
“青楼。”陈灵恍然大悟，“经常来青楼的人本就是一群恶徒，嗯.....这样的多人游戏的确会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顿了顿，他看向秋应水的目光愈发赞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事后不仅不会责怪，他们可能还想再来一次。”
“到时候，进入做人鱼宴的后厨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秋应水往楼下走，点点头，算是认同陈灵的想法。
陈灵跟着他往楼下走，有些疑惑道，“但是你之前洗过手的那盆水为什么不直接拿来用啊？”
秋应水表情有些厌恶，“他们喝我的血，我嫌脏。”
陈灵：“.......”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在秋应水这里有特权。
等这个副本结束后，他要找个时间去做个整容手术。
“诶，他们怎么都聚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的？”
陈灵一抬头就看到了跟他们一起进来的玩家，他光顾着问问题，都没有注意到秋应水直接带他找到了其他玩家。
渣女姐姐站在那群玩家的中间，跟他们讨论着什么，注意到秋应水来了，她走过去直接道：
“死人了。还失踪了三个人。”
秋应水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就想到刚进副本的第一场舞会，舞会开始前一个被审判者杀死，另外三个被藤蔓绞杀。
人数上竟然巧妙的重合了！
渣女姐姐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巧合性，但是她却摇了摇头：
“数量上虽然是莫名其妙的重合了，但是房间内死掉的不是我们玩家。”
但众人还是会下意识地去想那个巧合性。
如果将之前的两场舞会对照在这个青楼里的话，那么白天的时间是审判者的杀人时间，晚上的舞会则是藤蔓的杀人时间。
今天晚上那三个失踪的人说不定会死，而明天说不定会死五个人。
这还仅仅只是将舞会的特性对照过来，还没有算上这个隐藏场景内的其他鬼怪——比如那位鬼舞姬。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后天，不，或许明天就团灭了。
众人不寒而栗。
秋应水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他径直走到房间门口。
在目光落到那位死人的身上的时候，他眉头一挑，并没有太意外。
——死的人正是之前跟他对赌的那位胖子。
秋应水之前送灵泉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死在这儿倒是解释了他之前为什么不在那个房间内。
新人玩家中有人喃喃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接着就又有一个人冲出来，他抓紧陈灵的双臂，“你为什么要审判他？！！”
至今，他们都不愿相信陈灵不是审判者。
——人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往往会欺骗自己，以此来获得心理安慰。
陈灵神色如常，也算是彻底放弃之前的柔弱人设了，他踹开那人，冷嗤道：
“副本内最忌无法保持冷静，今天晚上说不定你就是第一个死的。”
那人嘶吼，“我又没有错！！我只是想离开！！”
“谁都没有错，谁都想出去。”
陈灵说完就往胖子的房间内走去，边道，“最新一条线索应该出来了吧。”
其他玩家迅速打开自己的手机，线索果真再次更新了一条：
[歌声]
最令人不想接受的结果还是出现了，有玩家道：
“这还玩个屁啊！！那机器音审判我们只会是死路一条。”
没错，机器音。
在背后操控全局的机器音。
副本的线索给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即使众人再不想相信，也必须得相信机器音就是审判者。
陈灵在室内查看完胖子后便出来了，他推了推眼镜道：
“并不全是死路，审判者不会杀我，或许我可以去跟审判者谈谈。”
秋应水接话，“但前提是我们能跟机器音交谈。”
渣女姐姐有些困惑，“它不是掌控全局的吗？它应该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秋应水摇了摇头，“还记得第一条线索吗？”
陈灵的手指往上滑了两下，将第一条线索读了出来：“听说新来的那位花魁跟多位游客有情债纠纷，深海中的歌声无不让人流连忘返，小心不要被迷惑。”
“歌声？人鱼也会唱歌？”
众人皱了皱眉，这么说来，人鱼岂不是也有可能是审判者？
两个审判者，谁才是真的那一个？
秋应水直接道，“美人鱼不是审判者，但它能跟那位真正的审判者沟通。”
秋应水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继续道，“准确来说，是对弈。”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陈灵最先反应过来，“你是说美人鱼能用歌声跟那位机器音联系，或者说是对弈？”
美人鱼在这个副本内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受害者，美人鱼想要反抗跟操控全局的人对弈这么说也说得通，但是.....美人鱼拿什么跟机器音对弈？
机器音可是每次都能悄无声息地杀人，干脆利落。
难不成美人鱼拿美貌去跟机器音干架？
陈灵有些沉默。
秋应水望向陈灵，没有反驳。
陈灵更加沉默了，百年难遇的鬼怪造反、副本易主的事件偏偏被他给遇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