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冉看样子有一瞬小心思被戳破的慌乱,磕磕巴巴道:“是有点吧……你不是说你是Alpha吗?”
“骗你的。”时玖凛朝他眨了眨眼,低沉嗓音似乎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可我已经被标记了啊,我已经是他的专属Omega了……不如你把他杀了,说不准我就跟你走了呢?”
按理说他被标记后的Omega信息素只能吸引江池渊才对,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一个接一个盯上了他。
还是说其实自己之前是Alpha时便有人心怀不轨,只是忌惮于他的顶级信息素这才没敢表现出来?
姜齐冉转身就走。
时玖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无趣。
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早知道应该多问他要两根烟的。
却不料十分钟后姜齐冉握着俩罐啤酒再次站到他面前,他看上去好像很紧张:“你多少钱一晚?”
时玖凛:“……?”
他懵了一瞬,下意识伸手接过姜齐冉递来的那罐啤酒,冰凉的触感总算是激得他清醒了些。
他扑哧一笑,拉开易拉罐的环扣。
辛辣液体下肚,时玖凛长长舒了口气,好似压抑在心头许久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疏解。
也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亦或是早有预谋,姜齐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身体不断朝他靠近。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唇瓣若即若离,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触碰到对方那个柔软的部位……
时玖凛大脑乱成一团。
倘若这个人能带他去洗标记,让他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他说不定就真的能逃离这座牢笼了呢?
不,不行……上次逃跑后挨的那两颗子弹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回如果再被抓住,恐怕就真的死无全尸了吧?
他咬了咬牙,这才看清自己竟已对江池渊恐惧到了如此地步。
可还没等他主动拉开距离,那个他所忌惮的人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语调很平静,看不出一点生气的痕迹。
饶是如此,时玖凛也依旧会胆颤。
姜齐冉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炫耀的意思:“接吻啊,看不出来吗?”
时玖凛心脏漏了一拍,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这个人的嘴给撕烂。
“没……没碰到的……”
“这俩天没少挨打吧?”江池渊置若罔闻,忽然直视他的眼睛:“怎么,你的皮就这么痒?”
时玖凛嗫嚅半天,却是连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姜齐冉皱着眉,主动挡在时玖凛身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虽然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事,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江池渊在面对其他人时脾气总是出奇的好,甚至没怎么释放信息素彰显自己的实力,只是温声道:“抱歉,这是我们的私事。他是我的Omega。”
他朝着时玖凛微微一笑:“宝贝,还不过来吗?”
“……”
他轻轻拍了拍姜齐冉的肩膀,神情似悲戚似坦然:“谢谢,算了吧。”
没必要把所有帮自己的人拉下水。
时玖凛绕过他,一步步向江池渊走去。
他刚要低头认错,便被江池渊捏着下颚撬开牙关,迎来一个近乎撕咬的吻。
时玖凛被撞的嘴唇发麻,眼底波光粼粼,似有泪水打转。
可仔细一看,不过是因为眼睛颜色浅,太过于干净而被烙印下的余晖而已。
他知道,这是做给姜齐冉看的。
江池渊松了口,嗤笑道:“你挺能耐啊,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
他转头,对姜齐冉客套道:“不好意思,他这俩天不太听话,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了,我回去会好好收拾他的。”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
姜齐冉眼底有不甘,却又碍于没有立场无法开口,又气又恼瞪着江池渊。
“哦……你是最近刚来应聘的是吧?我家Omega欠您的钱我待会儿会让财务十倍转给您,为了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争端,您还是另谋高就吧。”他笑得温和。
姜齐冉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池渊这个态度让他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也无处使。
真有意思。
他勾了勾唇,目光深情真切:“小凛,我会等你的。”
时玖凛:“……”
他险些直接跪下自证清白。
又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跪了太多次,膝盖怕是早就不值钱了。
江池渊揉了揉他的头:“我家宝贝果然厉害,不愧是这么多人喜欢的对象呢。”
时玖凛闭上眼,睫毛轻颤:“回家吧,我领罚。”
“真乖。”他俯下身,当着姜齐冉的面埋头咬他的腺体。
“唔……”
时玖凛生怕他下一步就要在大街上当众扒他衣服,还没等出声制止,便听到他咬着自己耳朵道:“回去再跟你算总账。”
他在外人面前也还是给时玖凛留了层脸面的。
也只是这样而已。
姜齐冉察觉到江池渊在看着自己,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却被他冷冽的眼神唬住了一瞬。
他无法准确形容那种感受。
大抵是一匹饿着肚子护食的狼,它嘴里叼着一块血淋淋的鲜肉,正在睥睨着想要跟他争抢的野狗。
轻蔑,挑衅,不屑一顾。
明明天气还没彻底转暖,车内却将冷气开到了最大。
时玖凛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景色在眼前飞速闪过,叹了口气。
“你知道如果你们今天真的接吻了,我会怎么做吗?”
江池渊率先打破这份平静,不咸不淡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危险气息。
“……把我的嘴抽烂?”
他对猜给自己定下的刑罚没什么兴趣,却又碍于对方是江池渊不得不配合。
却看到他摇了摇头。
恰巧红灯,江池渊转头看向时玖凛,抬手抚摸他的嘴唇。
“我会拿一把不那么锋利的刀子,然后把你的嘴唇一寸寸割下来……”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身体后撤不让江池渊碰到自己。
江池渊眼神幽暗,不似说笑。
不是能凭借这张脸勾引人吗?
被抽到肿成这样的脸也还是有人上赶着倒贴,确实厉害。
“我允许你躲了吗?”
时玖凛嗓音都在颤抖,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积压在一起,马上就会彻底崩溃,像个小孩嚎啕大哭一样。
“对不起……”
绿灯亮了。
江池渊把手收了回去,接下来的路程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再分给时玖凛。
可越是这样,时玖凛心底便越没底。
他宁愿对方直接挑明了说是要把他抽一顿还是怎样……
总比未知的恐惧要好。
车停了。
时玖凛没用他开口,主动下车跟他并肩。
他抬眼看向那栋别墅,没有一扇窗户透着光。
一片死寂。
这里今晚会是他的刑场。
“卫生纸还夹着么?”
时玖凛咬牙,好不容易忽视的异物感又在隐隐作祟,脸直接红到了耳朵处:“还在……”
“去把自己洗干净了,换好衣服出来我再跟你慢慢算账。”
有他这句话在,这个澡洗的注定是不怎么安稳的。
时玖凛既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又害怕因为耽误时间而给自己身体多添几抹伤害。
犹豫再三后,他按下门把手。
在浴室里待得久了,身体早已习惯带着水雾的热气,门带起的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低头,看到了摆在地面上的那套黑色衣物惊诧一瞬。
江池渊喜欢自己穿白色,这个他是知道的。
大抵是因为白色能更好的衬托血迹,让江池渊一眼看清自己的伤势,亦或者是他的什么特殊癖好……
时玖凛疑惑的将那团黑色布料展开看了一眼,瞳孔猛的收缩。
竟然是……女装?!
这种程度的黑色短裙别说是大腿根了,怕是连屁股也遮不住吧?
可哪怕心下再怎么震惊,他手上的动作也不敢停歇半分,以最快的速度将衣物穿戴完毕。
江池渊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他在挑选衣服时其实就已经预想好那个人穿上后会是什么模样了,可如今亲眼看却仍旧会觉得震撼。
皮质紧身衣将胳膊和腹部捂得严严实实,却唯独漏掉了胸口那一大块皮肤,连带着乌青色的纹身一起暴露在空气中。
黑色丝袜衬得俩条本就又直又细的腿更欲了几分,关键部位破的两个大洞似乎在无声警告着他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
“坐上来。”
江池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在时玖凛还没适应这身衣服带来的羞耻感时一把将对方揽入自己怀里,肆意蹂躏着他的敏感部位。
时玖凛闷哼一声,身体不自觉的迎合。
直到眉梢都染上一层情欲,马上要主动做下一步时,却被江池渊忽然怒喝一声“跪下”搞乱了节奏。好半天才回过神,呆呆的从他腿上挪下去,跪在地上缄默不言。
江池渊随手点燃一根烟,却又不抽,只是安静的看着那抹星星点点的火光蚕噬白色烟卷。
他拿起一旁戒尺,不重不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严肃道:“把右手伸出来,掌心朝上伸展,举高些。”
时玖凛甚至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就是打手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喜悦,按照要求照做。
却没料到仅是第一下就疼的他近乎失声。
木板和皮肉接触时发出的巨响令人光是听着便觉得胆颤。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时玖凛吃痛,条件反射般想把手抽回去,却又被江池渊一把拽住。将手指向后撇展开掌心,又急又重挨了两板子。
“呜!”
江池渊下一板子直接抽在了时玖凛嘴上,他被打的眼冒金星,嘴唇发麻,甚至尝到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江池渊面色如常,淡淡开口:“因为你的躲避,刚刚那三板子不作数。手伸出来,二十下板子自己数好。”
要是因为挨了两下手板就哭出来那可就太丢人了。
眼底水雾翻涌,又被他生生压下。
却还是在江池渊抽到第五下时溢了出来。
好疼,真的好疼。
他无数次想把手蜷缩起来藏到到身后,却又碍于江池渊那句“敢躲一下前面的便全部清零重来”只得生生受着。
他整条胳膊都在打颤,垂下头时眼泪顺着鼻梁骨蜿蜒,疼到仿佛有一团火在掌心跳跃,却仍旧竭尽所能张开手心,在心里默数。
十,十一……
他咬牙,另一只手迅速擦掉泪滴,眼尾染上一抹红。
十五,十六。
江池渊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喘息时间,每一下都是又急又快,短暂的麻木过后是更剧烈的疼痛。
二十……
他浑身力气在那一刻像是被抽光了一般,手无力垂落,手肿到连最简单的握紧拳头都做不了。
江池渊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我让你放下了?手伸出来。”
时玖凛不是左撇子,那就应该是用右手接的烟。
江池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他惊恐的目光下缓缓将那支刚点燃的烟靠近掌心的伤口。
“先生……?不,不要!”
下一刻,灼热的烟头便被狠狠按在他的伤痕处,时玖凛尖叫一声,条件反射般想要将手抽回,却根本挣不开江池渊的禁锢。
他将燃烧的烟头抵着掌心按灭,似乎是怕有火星残留,又在上面拧了一圈。
皮肉被灼烧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更别提他才刚刚挨完板子,那块皮肤脆弱到连轻轻碰一下都疼的要命。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时玖凛疼到直冒冷汗,被江池渊紧攥着的手腕在挣扎中烙下了红印。
江池渊松了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触到了一片湿热后微笑道:“宝贝,你的眼泪现在都不值钱了呢。”
什么时候值钱过?
时玖凛仰起头,试图把眼泪逼回去,被扇破的唇瓣连稍微张大些口都疼的厉害,只能含糊不清道:“呜,我记住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轻些,真的好疼。”
江池渊掂了掂那把戒尺,反手抽在他的胸前。在看到对方吃痛却不敢将自己蜷缩起来的模样心情更愉悦了几分,这才不紧不慢道:“冰箱里有酒,拿几瓶过来。”
时玖凛懵了一瞬,很快回神,毕恭毕敬道了句“是”。
跪着不动的时候还好,走动时便能感觉到那块布料在不断摩擦臀肉,偏偏丝袜被某些人有意剪了两个大洞,空气不断在裙子内流窜的感觉几乎要把时玖凛逼疯。
他不得已夹紧.双腿,试图减轻这种不适感。
却听到江池渊在身后冷冷开口:“连走路也不会了?需要我把你带去外面教吗?”
时玖凛脸又红了几分,说话都克制不住的磕巴:“会……会的。”
火烧火燎的掌心覆在酒瓶处,竟意外减缓了几分痛感。
江池渊折磨他的法子太多,基本上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这是又要做什么。
他来回搬了好几个回合,直到桌子上堆了差不多有二十多个酒瓶时江池渊才喊了停。
他随手抓起一罐离自己最近的酒拉开拉环,缓缓将液体倒入高脚杯中,轻晃了几圈。
“不是喜欢喝酒吗,这些今天都是你的。”
时玖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半天才嗫嚅:“会酒精中毒的吧……?”
他笑的温和:“你又不是只有一张嘴。”
——关灯。
他被灌的烂醉,身体又软又烫不说,下面还在无时无刻承受着江池渊的侵犯。
糜烂不堪。
时玖凛眼神迷离,早已没力气哭喊,只是像一台毫无感情的机械一般迎合对方。
丝袜在运动过程中被扯烂,白净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细细颤抖。
他不知自己昏过去多少回,又被巴掌和冰冷的酒叫醒多少次……
而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问别人要了根烟。
时玖凛身心俱疲,腰却被江池渊捏住,身体被迫不断起伏。
也许是酒精麻痹大脑,也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再后面的事他就记不太清了。
只是醒来后那种头疼欲裂,胃里翻天覆地的感觉也够自己好受的了。
他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身,看着满床的斑驳又愣了一瞬。
他们后来又在床上做了一回吗?
记不起来了……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江池渊每次都能准时准点正正好好在自己刚清醒时出现在自己眼前。
时玖凛不动声色将被子裹紧了些。
江池渊无意间瞥了他一眼,便正好窥到他那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这么防着我做什么,不还是得敞开了让我干么?”
时玖凛垂眸,本想着咬牙挺过去,开口时声音却还是染上一丝委屈:“可是真的好疼……”
江池渊这次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打完巴掌再给颗甜枣,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他随手把干净衣物扔在时玖凛身上,骤然提高音量:“你这意思是我不该罚你吗?”
这话时玖凛又怎么敢说出口,当即摇头补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的错,该罚。”
江池渊一步步朝他走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过是挨了几个板子而已,别搞的好像我有多么欺负你一样行吗?”
时玖凛坦然和他对视,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又好似在那一瞬间把所有情绪都一股脑倒给了他。
江池渊怔了一瞬,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时玖凛被抽到见血的唇角。
“好吧,我承认是带了点私人恩怨。”他撇了撇嘴:“谁让你到处招摇的?”
Alpha和Omega通吃,他的宝贝可真厉害。
哪怕是顶着一张被抽肿的脸,身体里里外外都是标记者的信息素,也照样能勾的其他人趋之若鹜呢。
时玖凛沉默。
他竟意外听出江池渊话里藏着的那丝微弱醋味。
可他更愿意相信那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他是江池渊的所有物,江池渊给予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欣然接受。
包括惩罚。
时玖凛倒是看得清,他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无力开口:“先生,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您就要为了他们把我打成这样吗?”
无关紧要的人……
江池眯了眯眼,反问道:“在你的世界里还有什么人不是无关紧要的吗?”
时玖凛沉默半晌,笃定道:“你啊。”
他目光真切:“我是您的Omega,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为了你,除您之外的任何人都是无关紧要的。”
这话倒也不算作假。
反正他的命被江池渊捏在掌心,就算是对方哪天心血来潮想让他死,他也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只不过这种说辞还是太过于暧昧了些。
江池渊警惕的看向他的眼睛,却没探到一丝别样的情绪。
反而目光炽热到让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在搞什么花样?
江池渊蹙眉,抬手掩住他的眼睛。
时玖凛的睫毛在掌心微微颤抖,毛茸茸的触感竟让他慌了神。
下一刻,身上的被子便被江池渊一把扯掉扔在地上,没有一丝遮掩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江池渊眼前。
宛若一条案板上的鱼,静静等待主人宰杀。
时玖凛心下一惊。
这人怎么这么禁不起撩拨?
他被江池渊箍着腰翻了个身,耸立的臀峰正正好好对着江池渊胯部。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刚要抗拒,便听到皮带摩擦裤子的声音。
他的腰窝被江池渊按住,几乎是动弹不得。
“怎么不继续说了?”他眉眼弯弯,神情和睦,手上力气却是越来越大:“继续啊!”
时玖凛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费劲转头看他,放软声音哀求:“可以别现在吗?”
身体还没彻底从宿醉状态中挣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下身又酸又胀,根本承受不住他的蹂躏。
好在江池渊只是将皮带对折,不重不轻抽在他的臀峰处。
力道和之前惩罚相比简直能称得上是调情。
“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
他似乎格外乐忠于看时玖凛惊慌失措的模样。
或者说,他喜欢这种猫捉耗子般将对方玩弄于掌心之间的感觉。
在猎物以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时狠狠甩他一个巴掌,看他在那一瞬间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委屈和无助……
时玖凛感受到那双手从自己腰间挪开,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轻笑,看着江池渊的目光让人琢磨不透,只是意有所指道:“谢谢您,再见。”
卧室内有监控时玖凛是知道的。
不……不止是卧室,恐怕整栋别墅都被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占满了吧?
除去那个刑场。
不得不承认,江池渊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甚至是内裤的尺码都刚刚好好。
时玖凛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变态。
他囫囵将衣服穿好,跑到浴室将那时偷偷藏在角落的手机攥在掌心,大步走向三号房间。
哪怕监控安的再多,江池渊也不可能无时无刻盯着他。
如果只是因为害怕惩罚而畏手畏脚,那他才是真的没有一点点逃离的机会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也不该就这么被囚在牢笼里一生。
有段日子没来这间地狱,血腥味倒是淡了不少。
他饶有兴趣的抚摸墙壁上清理不掉的星星点点血迹,拨通了那个他本以为永远不会打过去的电话。
电话刚响便被接通,那边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小凛?!你怎么突然……”
这个称呼还是有点恶心的。
时玖凛皱了下眉,眼底满是玩昧,偏偏语气认真又诚恳,还带着最能激发Alpha保护欲的哭腔:“我……我,我不想再在这个恶魔手下待着了,我那会儿是不想拖累你才骗你的!我不是自愿的,我真的不想这样……是他威胁我,我真的,呜……”
那边急切道:“你怎么了?先别哭,慢慢说,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时玖凛抽噎道:“他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抢走了,还强行标记我……我只是Omega,根本没有能力跟他抗衡,你能带我去洗标记吗?”
“等我们之间彻底断了联系,我肯定会报答您的!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到时候就可以只做您一个人的Omega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委屈到吸了吸鼻子,哪怕是隔着电话,也营造出了一副小可怜备受欺凌想找喜欢的人帮忙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假象。
时玖凛的指甲轻轻刮着墙壁上的血迹,唇角略微上扬,嗓音蛊惑:“我知道您肯定会帮我的,对吧?”
第39章 养不熟的东西
他曾经是Alpha,哪怕对Omega没兴趣,却也是懂他们大部分Alpha最可能喜欢什么类型的Omega的。
虽然利用别人的喜欢是有些卑鄙……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再在江池渊身边待下去,他真的会疯的。
时玖凛回忆起昨晚一边被他侵犯一边被灌酒的情形打了个哆嗦。
红酒顺着唇角滴落,沿着下颚划过喉结,纸醉金迷,腐朽糜烂。
他被呛得直咳嗽,大片液体洒在胸膛处,身上本就少的可怜的布料被浸透。
江池渊抓着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将余下的酒一股脑灌在他口中。
他们的下半身紧密相连,上半身避无可避紧贴在一起,哪怕是嗓子哭哑了这场酷刑也没结束。
时玖凛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回忆,墙皮上的血迹不管怎么抠也抠不干净,他讪讪放下手,等待电话那头表明态度。
姜齐冉果然上套,急匆匆道了句:“你在哪?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时玖凛假惺惺的擦掉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这才磕磕巴巴的报了个别墅附近的地址。
电话挂断,时玖凛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抽到肿的脸颊,嗤笑一声。
这张皮囊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祸乱,却也无形中救了自己太多太多次……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有了上次的失败经验,时玖凛这回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身无分文的尴尬境地,
他早就在江池渊允许他自由走动时把这里摸了个清——
——包括他的现金都放在哪。
江池渊本就没怎么刻意防着他,几千块钱对他而言也称不上是什么大数额。
时玖凛咬牙,在手机百度中缓缓输入“洗标记要多少钱”。
真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竟然也会搜索这个蠢问题。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在“标记”前加了个前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