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 by守约

作者:守约  录入:12-20

为了能让宫先生的小家庭暂时稳定下来,大家竟然不惜用这样的方式来“骗”他。
想到这里,温竹森不禁越发振奋了起来。
宫先生喜欢的人不是他,而是主角受,因此只要帮宫先生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今后他就彻底自由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怎么样,护工先生是无辜的,还是要把钱给人家才行。
温竹森拉开小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抽了两张红色钞票出来,迟疑了一会儿,又拿了一张五十和一张十块出来,双手递给施重:“施医生,可以麻烦您帮我把这个钱交给昨晚的护工先生吗?”
他做过护工,昨天晚上他的情况在服务类别中属于“基础陪护”,向公司交了管理费之后,一天二十四小时能赚到二百块左右。
但由于昨晚的护工先生帮了他很大的忙,所以是值得一点小费的。
二百五不好听,那就给他二百六吧。
“给钱做什么?阿止是你的合法丈夫,他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施重失笑着说道。
温竹森认真听完他的话,继而微鞠一躬,双手递上钞票和一张小纸条:“护工先生要是觉得少,就请打我的电话。”
好嘛,还是没信。
“麻烦施医生了,我先走了,谢谢您。”
温竹森说完,就从床上抓起了自己的小书包和矿泉水瓶,而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医院,只留下捂着肚子笑到快要断气的施重。
Concourse集团总裁办公室。
“嗡、嗡——”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直到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宫止才拿起手机。
有一条未读消息——
【施重:[转账]请收款】
鉴于不知道施重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宫止只能点开聊天框。
【施重:?260请收款】
宫止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7:?】
施重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如今能亲眼见证宫止被人打赏小费,自然是一刻不停地守在手机屏幕前,只等着在宫止发出疑问的第一秒,用残酷的现实给予他答案。
【施重:收着吧,这毕竟是你昨晚辛苦卖力的小费】

出了医院,温竹森直接就在大门口的站台上了公交车。
坐这趟车的话,大概只需要不到四十分钟就能够到家了,而且不需要中转。
上了车,温竹森按了按口罩上的鼻夹条,找了个比较靠后的位置坐好。
他病了太久,即便如今是重获新生,也还是实在不太适应这种与人有大量交际的生活。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温竹森掏出来看了眼来电人,按下接通:“秦伯。”
“温先生,您现在状态怎么样?还在医院吗?我现在来接您可以吗?”秦伯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温竹森轻轻攥了一下僵冷的手指,回答秦伯道:“秦伯,我已经在车上了,一会儿就到家了,不用麻烦您特意跑一趟的。”
秦伯担心自己再坚持的话,会被温先生觉得唠叨,于是便换了个话题:“温先生,您大概多久能到公寓,我让小赵把鼎鼎送去。”
听到这话,温竹森的眉头立刻微微蹙起:“不可以的,秦伯,我还没有痊愈,不能让小叔来我这里,太冒险了。”
“没办法,鼎鼎实在是想见您。”电话那头的秦伯也充满了无奈。
鼎鼎是整个宫家上下都极其珍视的至爱,如非不得已,谁敢冒这种险。
不过,至于温先生会不会真的传染给鼎鼎这件事,昨晚他跟施医生交流过了,温先生是着凉和自身比较体弱而引起的发烧,所以传染给鼎鼎的概率很小。
忧愁间,温竹森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小奶音。
“一会儿就可以见到森森啦,先说好,你们不许跟我抢哦,要一个一个来,鼎鼎最先!”
温竹森唇角漾出一抹浅淡的梨涡。
看来是在跟Leilani和Harvey讲话。
估计是秦伯打电话的动作太明显,远处的驯狗大师鼎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紧忙警惕地跑了过来:“是森森嘛?”
秦伯倒是没有骗他:“是的,鼎鼎想要跟温先生说几句话吗?”
毕竟一会儿要是得知自己不能去公寓的事实,小娃娃肯定是会很伤心的。
“要~”鼎鼎相当振奋地抬高了音量。
随后不知道秦伯对他说了什么,总之奶娃娃失望地“啊”了一声,似乎强忍住心中的难过,握住秦伯递过来的电话,奶声奶气地问道:“歪~森森呀,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陪你呀?”
猝不及防地,温竹森被鼎鼎的这个“陪”字温暖到。
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语气温柔:“小叔,不要着急,等我的病好了,你就可以来陪我啦。”
身为长辈,鼎叔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有着完美的情绪管理。
闻言,他委屈巴巴地结束了和森森的通话,继续掰着小手指头数起了没能跟森森见面的日子。
直到娃综正式录制的前一天上午,温竹森才确认自己彻底痊愈、也完全不具备传染性了。
既然好了,也就可以让鼎鼎来公寓了。
只是令温竹森哭笑不得的是,他刚将这个消息打电话告知秦伯,就听到对方发出了一声与年龄极其不匹配的欢呼。
“哦豁!太好了,温先生有所不知,鼎鼎已经望眼欲穿了,今天您要是再不打电话过来,我真的怀疑他会偷偷从家里跑出去找您。”
温竹森抱歉地笑笑:“这几天真是麻烦秦伯了,从今天开始,您就可以歇一歇了。”
秦伯连声道“哪里哪里”,但明显还是松了口气:“那就拜托温先生了。”
小赵很快就把鼎鼎送了过来,连同Leilani和Harvey全家一起,拖家带口地就来了。
温竹森病了这一场,可把鼎鼎吓得不轻。
一进屋,奶娃娃就一脸紧张地挪腾着小短腿儿跑过来:“森森~森森~”
Leilani和Harvey之前跟温竹森在一起相处了几天,对他的迷恋根本不输于鼎鼎。
见到了阔别多日的二主人,他俩顿时和鼎鼎一样,撒开腿就朝温竹森扑了过来,根本不理会身后自家那三个跑得连滚带爬的幼崽。
“嘤呜~”“嘤嘤~”
两条体型庞大的伯恩山犬挤在一起,整齐划一地对着温竹森摇尾巴。
没想到一向宽容淡定的鼎叔不开心了,语气严肃地对着Leilani和Harvey说道:“是鼎鼎!是鼎鼎带你们来见森森哒!要抱森森也是我先抱!要排队!要礼貌!”
似乎听懂了鼎鼎的意思,Harvey满脸不甘心地往后让了让,紧接着,Leilani用鼻子把鼎鼎往前拱了拱,示意他来当第一个被二主人摸头的对象。
……毕竟吃人家嘴短,总得让着点小主人才行。
鼎鼎伸出小肉手,小心翼翼地攥住温竹森微凉的手指,学着电视里看到的疗伤大师那样,煞有介事地揉了揉,然后才问道:“森森,你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呀?”
他真是个没用的小叔,在森森生病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像他们大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地开车来看森森!
可是大人不都是用称呼来定义的嘛,为什么鼎鼎明明是阿止的叔叔,却不能够开车呢?
鼎鼎紧握着自己的小肉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真的没事啦小叔,”温竹森抱着奶娃娃,笑吟吟地捏了捏他的小肉脸儿,“不信小叔检查一下?”
听到森森的话,鼎鼎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可下一秒,又迷茫地眨了眨大眼睛:“怎么检查呀?”
温竹森露出没打针的那只手,把白皙光洁的手背展示给他看:“小叔检查一下我的手上有没有伤口,就可以确定我还有没有生病啦。”
可鼎叔哪里是那么好骗的。
见森森的动作躲躲闪闪,鼎鼎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心虚。
两只小肉手灵活地抱住了温竹森的另一条胳膊,顺着小臂一路到了手腕,而后不远不近地指着温竹森手背上的淤青,不高兴地噘起嘴巴:“不可以骗人!这里!森森痛痛!”
鼎鼎以前也磕过桌角,淤青这里,超级痛的!
细数那段昏暗无光的绝望人生,温竹森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心疼过。
因此这工夫着面对鼎鼎,他即便有多么不想掉眼泪,也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森森,你怎么哭了呀?”
见森森哭了,鼎叔立马开始反思自己,小奶音里充满了内疚:“森森对不起,小叔不凶你啦~”
说着,用小肉手捧住了森森的脸,凑上去啾了他一下,再次道歉:“对不起嘛森森,小叔不凶啦~”
温竹森爱不释手地握住了奶娃娃伸过来牵住他手指的小肉手:“小叔没有说错,小叔明明是在关心我,我不该骗人的。”
鼎鼎仍旧沉浸在自己对森森很凶的愧疚情绪中无法自拔:“那我们都知错就改,小叔再不凶森森,森森再不骗小叔~”
小小年纪居然这么会谈判。
温竹森失笑着点头:“好,就听小叔的。”
“好喔~”鼎鼎兴高采烈地抱住了温竹森的手臂,另一只小肉手依旧没忘给森森擦眼泪,“那我们就每天都开开心心地一起玩~”
成功潜伏到温竹森腿边的Alice歪着脑袋看着叔侄二人,期待地摇了摇尾巴,似乎是也想要加入进来。
见此情景,温竹森忍不住笑着把肥嘟嘟的小狗崽儿从地上捞起来,放到了鼎鼎的手中:“好,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每天都陪在小叔身边了。”
鼎鼎高兴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嘛?!”
“当然啦,”温竹森抱紧奶娃娃,“我们一起跟其他小朋友们做游戏,玩得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奶娃娃响亮地应了一声:“好~”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在严重的社恐心理作用下,温竹森还是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他就早早地起了床,想要提前做些准备。
担心吵醒还在熟睡的鼎鼎,便轻手蹑脚地蹲在还没装好的行李箱边,抱着膝盖愣愣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面对镜头的时候,他应该说什么?
是先鞠躬还是先自我介绍?
节目组的录像设备都很大很重,他到时候可一定得保护好鼎鼎,千万不能让小崽崽受伤……
“森森~”迷迷糊糊的小奶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
温竹森站起身,然而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他下意识抠住了旁边的桌角,勉强站稳:“小叔醒啦?”
奶娃娃从来都没有醒来之后闹人的习惯,听到温竹森的话,立马糯叽叽地应了一声:“嗯!”
说着,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光着小脚丫踩在床边的长毛地毯上,喜滋滋地跑过来,没几步就到了温竹森的身边:“森森早上好喔~”
公寓的面积略小,因此只放得下一张床。
在秦伯的不懈努力下,屋子里原本的那张颇为狼狈的铁床,被秦伯提早请上来的废品站大爷毫不犹豫地扛走了。
没了睡觉的地方,温竹森只能被迫接受秦伯命人送来的价值七位数的床垫。
以至于后来每次从这张床垫上醒过来的时候,温竹森的心都在滴血。
这债得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早上好~”温竹森暂时抛开了那些烦恼,把思绪拉回到正题上,“今天就开始录制了,我下楼去扔个垃圾,回来给小叔做奶香玉米饼好不好?”
鼎鼎正在给Alice、Bruce和Carl喂奶糕狗粮,听到这话,顿时开心得险些打翻了Bruce的狗碗:“好!”
森森做的饼饼最好吃啦!
节目组到达公寓楼下的时候,温竹森刚好拎着垃圾袋推开单元门。
看到节目组工作人员举着长枪短炮面向自己,他的掌心不免迅速泌出了一层冷汗。
虽然早就做好了面对镜头的准备,但这毕竟是生平第一次,不管怎么说,还是会有些紧张的。
“老师好,我们是浮云卫视《宝贝出发》栏目组的,”跟拍导演吴德兴见温竹森一个人,立马抄着手中的话筒、带着身后的工作人员冲上去突击,“这真是太巧了,我们刚到,您就下来接我们了!”
作为国内的收视王者频道,浮云卫视的工作人员都有股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在这种不容人拒绝的侵略压迫下,温竹森只能局促地抬手按了按鼻夹条,生怕自己的口罩会突然掉下来,让他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
“……大家好。”声音又低又轻。
【还戴着个口罩,装什么啊】
【诶呀~小糊咖一般都是这样啦~】
【但是他连镜头都不敢看,好像有点社恐的样子啊】
【拉倒吧,建议上网去搜搜他当年出道时的视频,狂妄的嘞】
【啧,不要太天真了,说实话在镜头面前装一装还是很容易的】
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吴德兴能直接用工作平板看到直播间的实时弹幕。
看到大家都在对温竹森评头论足,甚至是毫不留情地大肆辱骂,心里霎时就有了接下来的方向。
如今的这个时代,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流量。
管他是黑是红,能引起观众们的讨论度才是重中之重。
而温竹森就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品。
年少进圈,后狼狈退圈,如今居然又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参加娃综,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黑红热度啊。
“宝贝一个人在家?”吴德兴指指楼上,故意笑着挖坑,“老师居然放心让宝贝一个人待在家里?”
“他很乖的,那……”温竹森还是不敢看镜头,声音也不大,“我们上楼吧。”
鼎鼎正在陪狗狗们吃饭,当然不用担心。
更何况,他扔垃圾就几分钟,估计上楼开门的时候,Alice还在用鼻尖拱奶糕呢。
吴德兴点点头:“好啊,那就麻烦老师带路了。”
温竹森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走在前面给节目组工作人员带路的这项活动,对此刻的他来说难免稍显困难。
霜降前后的天气很不稳定,清晨更是冷得厉害。
上到四层楼的高度时,温竹森的脸色就已经有点儿不好看了。
吴德兴巴不得他这时候出点什么小意外,也就能够帮《宝贝出发》在微博热搜栏里争得一席之地了。
毕竟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无论温竹森这时候出什么问题,都没有办法把这意外怪罪到他们节目组的身上。
更何况,像温竹森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愿意替他伸张正义的粉丝。
正当吴德兴在心里计划着该怎么才能让温竹森发生点儿意外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青年便温声提醒道:“五楼拐角这里有点滑,大家上楼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五楼的大爷在楼道拐角腌了两大缸子的菜,温竹森担心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会因为楼道光线昏暗而磕在上面,导致跌倒受伤,同时,温竹森也清楚,他们手上端着的摄像设备是相当昂贵的,这两者无论哪一方摔在地上,都不是好玩儿的事情。
温竹森的话音刚落,吴德兴的眼神就一亮。
如果……浮云卫视的工作人员在温竹森的地盘上受了伤,那么这件事肯定是会在微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
回到台里之后,总导演和总监制一定会对他赞誉有加,到了那个时候,他离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还会远吗?
想到这里,吴德兴给摄像师递了个眼神。
摄像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着痕迹地偏移了镜头,让直播间的观众暂时没有办法看到温竹森的全貌。
紧接着,吴德兴放慢了上楼的脚步,故意停在温竹森和一位女工作人员的中间,做出假装回头问问题的姿势,用肩膀重重撞了一下女生的肩膀!
“啊!”女生靠墙站着,没有扶手的帮助,顿时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踉跄着摔向那几个装着腌菜的大缸。
温竹森回过头,呼吸蓦地一滞。
这要是一头磕下去,脸上破皮见血都是轻的,严重了甚至有可能直接被破碎的瓷缸片扎进身体里!
“小心!”
情急之下,温竹森顾不上想太多,下意识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朝楼下栽倒的女生。
自己却被惯性冲击,跌撞着朝楼下晃了几步,而后脚下一软,膝盖重重地凿在了边沿锋利的楼梯台阶上——
“温老师!”被他拉住的女生大惊失色,慌张地跑到温竹森的身边,“温老师,您怎么样?!”
“……”
剧痛之下,温竹森根本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回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被冷汗浸得全无血色,搭在膝盖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着颤。
【我的天,感觉这一下摔得疼死了啊啊啊】
【之前我也这样摔过一次,直接骨裂了,在家里躺了小半个月才好】
【妈呀,这样一看……我觉得温竹森还挺好的啊】
【他那么瘦,该不会直接就磕骨折了吧?】

【真的不敢想象那女生的脸磕在酸菜坛子上之后的画面,多亏温竹森了】
【我觉得温竹森挺好的,实在很奇怪他当年为什么会被骂成那样啊】
【清醒清醒吧,在镜头面前装几分钟谁不会啊,xswl】
【但是他的态度还是很真诚的】
温竹森被这一下子摔懵了,整个人坐在水泥台阶上,僵着脊背一动也不动。
“小周,愣着干嘛呢?快把温老师扶起来啊!”吴德兴目的达成,忙不迭地在温竹森面前装起了好人。
“啊,好!”被温竹森救下的女生心有余悸地应了一声,紧忙俯下身子,“温老师,我扶您起来,小心一点儿。”
在小周的搀扶下,温竹森抓住楼梯扶手,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仍旧苍白得厉害,但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后,看上去便像是好转了不少。
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当然也都清楚,温竹森就是几年前那个丢人现眼的许竹生,也明白现在的温竹森就是许家的弃子,根本不会管温竹森的处境。
因此这个热度不蹭白不蹭。
能利用网友们对温竹森的不满和鄙夷来制造节目热度,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是,令吴德兴感到不解的是,当他在温竹森摔倒之后,得意地打开平板看评论区的实时反馈时,却意外地发现直播间观众们的反应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虽然还是有很多声讨温竹森、希望节目组能够尽早把他赶出嘉宾队伍的评论,但更多的是夸温竹森眼疾手快、没有让女生受伤的赞许。
带着这份疑惑,吴德兴一行人跟着前面缓慢上台阶的温竹森来到了七楼的入户门口。
温竹森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回过头,温声问道:“在进门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大家,有没有人怕狗啊?我家里有几只小狗,还有……”
吴德兴正抱臂打量着这破旧不堪的楼道环境,听到温竹森的话,他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好啦温老师,快开门吧,几只小狗而已啦,不要太看轻我们。”
可笑的糊咖,无非是想多要两个正面对着他拍摄的镜头罢了。
有了吴德兴的保证,温竹森也就不再重复,直接用钥匙打开门。
“嗷呜!汪!”
刚一开门,吴德兴就被一条三色相间的大型犬迎面扑了个满怀,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却还是被摁到了墙上,后脑勺磕在墙上,发出“邦”地一声。
紧接着,就是大型犬充满了压迫感的闷声吠叫,刚好回荡在吴德兴的耳畔,吓得他越发胆战心惊。
“帮我弄开!”
Harvey能感受得到人类的善意,同样,他也明白面前这个看起来就坏坏的人,是对他的二主人有敌意的。
于是直接选择了进攻。
【是小伯!温竹森养的狗狗竟是小伯!】
【什么小伯大伯的,我就想知道,这tm叫小狗?这两条狗加起来得有二百斤吧?】
【呜呜呜呜呜你不懂!是天使小伯!小伯就是小狗狗!!!】
【我没有办法讨厌任何一个养小伯的人】
【hhhhh小伯耍大脚,一脚就把导演给按墙上了】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温竹森就是我的好朋友了!】
【是的!只要养小伯,我们就是朋友!】
【不过该说不说,温竹森居然会这么落魄,这日子过得也太惨了吧,这破房子,转身都转不开】
温竹森把Harvey从吴德兴身上拉下来,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导演,他比较活泼。”
说完,为了堵住吴德兴的嘴,他继续道:“幸亏您刚刚进门之前告诉我您不怕狗,不然我真的会内疚极了。”
脑瓜子嗡嗡的吴德兴有苦难言:“……”
一行人进了门。
温竹森没有钱去准备那么多的拖鞋,只得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各位就这样进来吧。”
等下重新清理一下就是了。
吴德兴当然不管这些,他只想通过刁难温竹森来获取观众们的好感和拥护。
思来想去,他环视了一周,寻找着小崽崽的身影,同时故意对着镜头说出有歧义的话:“大家不要误会了哦,与其他几组嘉宾不同,温老师和鼎鼎可不是同辈的哦~”
没想到听完他刻意带了几分阴阳怪气的话后,温竹森也还是像方才那样,温和地朝摄像机笑了笑,点头认同吴德兴的话:“是的。”
【???难道不是跟米哈和德米一样是兄弟或者兄妹?】
【他今年二十三岁,参加这节目的小孩子怎么也得四五岁了吧,也就是说,他成年就有孩子了?!】
【许家怎么养出了这么个道德败坏的东西啊!收回我刚刚对他的怜爱!】
【他居然还承认!天哪,这也太没底线了吧?】
【呕,我真的要吐了】
【小崽崽在哪里啊,快出场吧,实在不想看温竹森了】
“温老师,我们可能需要您把口罩取下来,正式跟观众朋友们打声招呼哦~”吴德兴笑道。
温竹森迟疑着抿了抿唇,继而抬手从耳后取下口罩挂绳,低着头把口罩折好,放进始终揣在口袋里的独立包装塑料袋中。
他之所以低着头做这些,是因为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
曾经的许竹生有过面对镜头的经验,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所以难免……紧张得手指尖都在轻轻发着颤。
温竹森抬起头来,茫然地环视了一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青年肤霜赛雪,眉目绮丽,抬眸看人的时候,狭长的眼尾会挑出一道极为漂亮的弧线,引得人心悸动。
虽然被温竹森的那张脸晃得惊了一下,但吴德兴被心中的恶趣味驱使着,还是暂时压下了心中那阵慌张,假意笑着催促温竹森道:“请温老师面对镜头向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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