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我结婚吗?—— by萬年

作者:萬年  录入:12-21


“真的!你到了提前给我打电话,礼物别给管家,我亲自收。”周学辰开心了,将请帖塞到沈酒手里,“你今天就住宿舍吧,也不能天天跟男朋友腻歪,我请你吃食堂最好的牛肉火锅。”

本来白天就没有见面,只有晚上能获得一个晚安吻,大部分时候还睡在各自的床上。想到沈酒可能明天才回来,谢青霖连下班的心情都暗淡了几分。

“那是我们感情好,没什么不可以。”沈酒带着清浅的笑意,“下次我请你吃,今天还是要回去的。”

放学后,沈酒带着一捧白色桔梗,到了谢氏集团的楼下。进门宽敞明亮,透着极具棱镜艺术的科技感。

恰好在大厅碰见准备外出的特助,“下午好,瑞姐。”沈酒露出温和的笑容,问得尤为正式,“谢董今天下午还有行程吗?”

瑞特助并没有理会这个男人,会有工作人员去接待。转头耐心地给沈酒解释道,“这是自称某小型食品企业的老板,说是要跟谢董谈合作,但并没有预约。我询问他的合作意向,却说不出所以然。谢董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瑞特助愣顿了一瞬,视线落在沈酒胸前那抹洁白的花上,才反应过来沈酒口中的青霖是谁。面不改色、极具职责操守道:“谢董的工作内容由他自己安排。不过大部分小谢总可以代理出面,您可以放心找谢董。”

小谢总是谢青霖培养的堂弟谢止尘,也是这两年一手培养起来的商业才干。虽然刚上大学,经验还有所欠缺,但很多时候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另一边的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被接待经理说服,反而等得不耐烦开始大声批判:“你们谢氏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将我这个商业伙伴置于无形,竟然在一旁跟个学生小鬼攀谈附和。实在有愧华南龙头企业之称!”

沈酒皱了皱眉,还不待他出口回驳。两名保安已经在瑞特助的眼神暗示下,将人强行架着扔了出去。

这还是沈酒第一次见到工作时严肃的谢青霖,一下让手里捧的花,不知道要不要在这种场合送出去了。

谢青霖见愣愣的沈酒,抱着花却迟迟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不由倏地从正经端着变得软乎,只好主动道:“今天的桔梗很好看。”

因为演戏,沈酒心里有些虚。害怕露出破绽,一边努力告诉自己,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欢谢青霖,所以才买的花。还有他这一趟来的目的。
这样想着,沈酒抬起眼透亮的眸子满心都是喜悦,“我想晚上和你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只是,谢青霖脑子里从来没有拒绝沈酒的词,只觉神思都快被牵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来自沈酒的花,纯白的,不含一丝杂质。没有犹豫地点头,“嗯,我已经下班了,下来正好是接你的。”

【谢董也完全没有抵抗力,下班?这正常吗?谁五点半就下班了?!今天周五,不得普普通通加班到八九点。】

“按你喜欢地挑。”谢青霖认真看了几眼,拿了几袋放入购物车,“等会还可以挑些素菜,土豆、娃娃菜、藕片…”说时一边牵着沈酒走在前面。

沈酒看了眼青霖的后颈,不得不快步跟上去。忽然想起来,今天有听到特助的行程预报,“后天你跟谭州集团的老板有个重要的约谈?那天还能一起去吗?”

沸腾的红油滚烫起肥牛、五花肉、牛肚…一片片浸满了油光亮泽与热气腾腾,绕起层层叠叠的香味。

谢青霖视线落在沈酒微微泛红而显光泽的唇,仿佛舌尖溢出油汁的可口肉片,神色温和:“很好。”

“嗯。我好久没这样放开了吃。”沈酒眼睛微弯,是吃到美食后的满足。葡萄酒浅浅的甘甜与凉意,流入辣意的喉头,如清泉淌过后留下回温的余味。

沈酒难得吃了很多,停下筷子。谢青霖视线掠过见底的瓶身,伸手端过对方的酒杯,开口道:“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会,我来收拾。”

“嗯好饱呀。”沈酒白皙的面颊完全泛起红色,连眼尾都似晕开的浅色胭脂。不知辣意,还是酒劲。
垂着眼捷,朦胧中透着几分清明:“我先去洗澡。明、明天的碗归我洗。”

“刚吃完,坐一会消化了再去洗。”谢青霖这样说道,见沈酒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了,只是很乖地闭着眼睛休息。

将手上的泡沫冲掉,这才转过身,缓缓低下头,感受到沈酒绵长炙热的呼吸。用侧脸贴了贴沈酒透红的脸颊,温软光滑,热意相传。

是安抚。沈酒却只觉贴上来的凉意,有些舒服,忍不住伸手扶住身前人的腰。在相贴分离时,微微垫脚想要追上去,却没有站稳,落进谢青霖的怀里。
“嗯…”沈酒鼻音低微。

沈酒半醉不醉,索性将下巴搭在谢青霖的肩上。轻轻蹭了几下,像是找到表层的凉意,又贪图温热的亲昵,闭着眼小睡起来。

因此谢青霖并不经常让沈酒碰酒,沈酒自己也知道醉后的状态,一直谨慎适度,今天才难得放松一次。

谢青霖将厨房收拾干净,沈酒还毫无防备地歪在他的肩上,已经睡着。将人轻轻抱起,回到房间的浴室。
准备放点水,给沈酒简单擦洗一下。

沈酒坐在凳子上,睁开眼睛似乎醒了,侧着脑袋试图分辨现在是在做什么,像是看明白了:“你要我看你洗澡?”

谢青霖一愣,忍俊不禁。抬手轻轻点了下他的头:“在想什么?醒了就自己洗,我去给你铺被子。”

然而,等谢青霖换完沈酒房间的枕头和被套再回来时,就看见自己床上已经盖好被子,露出半个黑发脑袋的沈酒。
卷了大半边的被子,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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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酒四处张望了一下,不大的图书杂物间的角落里有一张小板凳。便将蛋糕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准备抽出被木板桌子挤作一团的小板凳。

谢青霖听到动静,眼见上面的书箱子就要滑落下来,没有生色的眼睛微怔。掀开手中的书本,上前将小沈酒拦腰抱起。

手指紧捏着书边,最后还是坐在了那张小板凳上。小沈酒站在他的侧边,勺子舀着蛋糕奶油,认真地喂给正在看书的谢青霖。

可沈酒才失去了妈妈,刚来那几天眼睛通红也要挨在他旁边,像是找到了依赖的小猫…今天难得表现得开心一些。

“哥哥…你会说话!”小沈酒眼睛睁大,亮得像琥珀一样通透。他来这边都一个月了,一度以为小哥哥是哑巴。

听过谢青霖的声音后,小沈酒像是看到了希望。蛋糕也不吃了,开始缠着谢青霖:“哥哥的声音好听。”

小沈酒眨了眨眼,他是认真的,却又慢吞吞地说,“我之前有段时间没去上学。有同学笑话我,说课文都读不顺,是…傻瓜。”

“爸爸和姐姐都没有时间。”沈酒鼓起勇气握住谢青霖的小臂:“我很聪明的,你教教我,我就会了。”

谢母愣顿一瞬,恍惚听错了。直到那逐渐清晰流畅的声音持续传来。连忙抹了抹眼尾,露出惊喜的神色,看着白色的门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后来,她才亲眼看到,青霖愿意坐到日光的树下,声色朗朗,另一个少年指着书中的图画,传来轻快的笑声。
连她都不禁微怔。

刚拿上寒假作业,约好去找谢青霖的沈酒,单薄地站在诺大的门口。只来得及看清黑色的轿车远去,落下浅浅的灰尘。
后车窗隐约可见谢青霖冷色的侧脸,没有丝毫回头的意向。

曾经有生气的房子,变得一片空荡而寂静。院门口的晾衣架、秋千一并没有了踪迹,就这样连同人一起,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语气低微脆弱地喊着他哥哥,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自从他们一起上学,沈酒就不愿在同学面前这样喊他。

昏沉的脑袋微微垂下,贴住谢青霖的胸膛。热意的体温传来,在他的身边,那颗跳动慌张的心,终于脱离梦魇,逐渐平缓柔和下来。

沈酒摇摇头,模糊的视线落在了那月光洒落的窗帘上,透着浅浅的玉色。仿佛在这深暗的黑夜,生出些许朦胧的依恋。

怀中人安心地依靠在身上,谢青霖私心将手臂收得紧了些,手指顺着轻薄的睡衣抚入。即使热意难消,谢青霖还是克制地吻着沈酒的眉眼,极轻极轻。

四肢被拘着,沈酒感受到些许灼热,眉头微蹙,抬手正要挣脱。鼻尖的呼吸却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不自觉侧过脑袋,依偎着寻找舒服的姿势。

柔软的被子里,两人拥得极近,呼吸交融。沈酒从温暖的睡梦中缓缓醒来,入眼是棱角分明的侧脸,一时还有些愣神。

一段时间没喝酒,怎么喝一点,就变得这般腻歪。还抱着青霖不撒手,喊他哥哥。沈酒见腰上环着的手臂,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酒揉了揉额角,点头道,“嗯。我昨晚…”纵使不想面对,但还是解释道,“睡相有些不太好。”

“嗯,梦到了一些。”沈酒回想起梦中的无能为力与心慌。而如今,他多少明白了这一纸结婚协议,往后离婚也早已回不到从前的关系。
不由语气低喃:“青霖…我们以后,会分开吗?”

沈酒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问了。谢青霖神色认真几分,缓缓起身从后面拥住沈酒,在他耳后轻轻问道:“你想吗?”

有力的手臂环着自己,贴得温热,沈酒努力接受着这样亲昵的姿势。一边思量着,面红而诚实道:“自然不想,但这个想法…不太对。”

“没有人希望跟自己深交的朋友分开,不是吗?”谢青霖说得清晰而简单,一语中的打破沈酒胡思乱想的犹疑。

沈酒侧过脸,那个梦里的背影,仍令他心有余悸,想要再一次得到确切的答案,“所以你也是吗?”

心中似有洪流坍塌,微不足道的贪欲无声蔓延,不想开口。沈酒抬头,落入谢青霖深邃如潭水的眼。

“你想养还不容易?我这一面墙,还没有谢氏一个小古董值钱。”周学辰眨眨眼,打趣道,“你男朋友呢,不是说好了一起来?”

沈酒回头,是位长相可爱,穿着小礼服的女生。眼熟到差点没认出来,从模糊的印象里显露:“梅倩,好久不见。”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女生敛着几分庆幸与激动,从容道,“当初没来及,也没能开口说谢谢。让我有勇气撑过那一段时间。”

“不一样。”当初的她可没有现在的自信。梅倩边说,眼睛微亮了几分,“前几天看新闻,听说你和谢青霖在一起了,我果然没看错,祝你们幸福。”

梅倩摇摇头,没有明说,转而道,“谭芊然她们在另一个厅八卦你的舆论,说的话不太好听。你等会过去……”

“大概是说,”梅倩犹豫了一下,委婉道,“沈酒有心机,从高中就赖着谢青霖,傍大款什么的。他们以前也这样。”

谢青霖放下手中的合同,声音冷冽:“贵司既然觉得利益有限,我想一定还有更好的选择。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随即起身。

谭州老总心中一紧,分明刚才还有希望协商。一直听闻这位年轻的谢董,在合作上果敢舍得,气定神闲,怎得突然变脸。

不能放弃这好不容易争取的机会,见人就要离开,只能咬咬牙,放下原本鼓动人心的利益预期,“哪里,哪里的事。就按之前拟订的方案也不错的。”
额角却是溢出了汗珠,谭州恐怕要在这个项目上入不敷出了。又何谈利益,只是放长线,望往后的谢氏能多提携提携。

瑞特助有眼见的上前一步,“约谈的时间已到,谢董还有其他安排。余下的内容由我来与您交接。”

舞厅里的来客,在谭芊然的刻意私语中,不少人都开始讨论起了谢沈家联姻的事情,以及这背后藏着的交易又有几分真情。

沈酒纵然听到,也不会去多加理会。不过周学辰可听不过去,特地以宴会主人的身份站到台前,点醒了众人一番。

“谭家小姐,”周学辰带着几分不愉快,点名道,“自己说的话,还是多掂量掂量。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在我周家,嘴巴放干净点。”
他自小朋友不多,就是讲义气。

“你!”谭芊然哪是服气性子,竟被同辈当众折了面子。要不是当初沈酒救了梅倩,她也不至于现在这圈里留下个笑柄。
至于一个小小的沈家,又是什么身份?沈酒凭什么众星拱月,还真以为那谢青霖当他是个宝贝不成。

“谭芊然…”梅倩没忍住开口,从前的自己就算了,现在又贬低沈酒,淡淡道:“你还是先照照镜子,看清自己那副丑陋的嘴脸。”

谭芊然火气上来,正要破口而出,却发觉沈酒,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端着酒杯兀自走开了。不由拳头捏紧,“你!”

“嗯。”谢青霖轻点头,自然不过站在沈酒身旁牵过手,话语间报备起方才的行程,“刚处理完谭州集团的事情,过来晚了些。”

“本来预算给他们五成利。”谢青霖这话声音并不小,似是说给某些人听的,话锋一转,“可惜我心情不好,就按三成签了。”

眼睛紧紧盯着两人,恐惧化作不甘,一定是因为沈酒,放低声音,讽刺道:“我果然没看错你。表面傲慢无礼,私下里告状可还真是及时。”

谢青霖察觉到沈酒呼吸间的酒气,扶着他的肩应和道,“正好多出来的两成,当作谭氏给你的赔礼。”

火光透过澄澈的眼眸,沈酒牵着谢青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漫步。从热闹的沿江,走入清冷的石板小巷。

“烟花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霸道了。”沈酒迎着微凉的晚风,嘴里念叨着,“喧嚣的让人听不进旁的声音,心中嗡鸣。”

谢青霖解下自己的大衣,轻轻披在沈酒身上,声音轻缓而能稳人心神:“婚后蜜月,我们去天空之镜看星星。”

“蜜、蜜月?!”沈酒抬手拢住外衣,虽然没几天就要结婚了,但沈酒的潜意识里还没有蜜月的概念。

“也好久没有一起旅行了,我们高中便约定好了,一直没有机会。天空之镜附近便是雪山白湖,正好放松一下。”

两边的父母家人、朋友至交,早早落座,碰杯言笑。谢青霖与沈酒从小一同长大,知根知底,如此相爱最为合适。
沈君心眼中泛着浅浅湿意,看着不远处携手入场的两人。既是对弟弟的担忧,也是对这段婚姻能够幸福的期待。

这一刻真正到来时,沈酒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反而心绪平和,似乎一切水到渠成,本应如此。
偏头看向一如往常镇定的谢青霖,感受到手指间逐渐收紧的力道。脚下的石子路,连每一颗形状合适的石头,都是经人细心挑选过的。
这才倏倏然,有了几分深切的心跳。一时间,不知自己为何悸动。

这场婚礼届时会以录播的形式,发布在上层圈内。四周华贵天价的布景,丝毫不是青霖低调的风格。

“……在你们一生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白发的长者话语落下,台下的亲朋也自然将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沈酒,你愿意吗?”

谢青霖取过戒环,深谙的眼眸若静淌的湖水。低头握过沈酒的左手搭在手心。将戒环缓缓圈入沈酒的无名指上。

谢青霖爱意未消,情意又涌,心中砰砰跳个不停。捧过沈酒的下颌,另一只手挡住侧脸,细细吻上。

沈酒呼吸不畅,和青霖这样拥吻到底还只是第二次。手指搭在对方的肩上,舌尖湿热相吮,交融间气息攀升,早已红了后耳。

谢青霖在他面前虽然沉稳,但在商战场上短短几年,已有了孤注一掷、出奇制胜的气场与谋略。若是谢青霖用心不纯,这些手段用在沈酒身上,沈酒又怎么会是对手。
三年,无论如何,他都会带着沈酒离开…

沈酒站在一旁,跟着点点头:“爸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您也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别人不知道青霖,您还不知道吗?”

“呃。”沈泽山纵使心有不满,也是自责自己的失败,此刻仍要体面地点点头,“好,你们以后要好好过。”

“谢谢妈,今晚确实是有安排了,我们下周有时间就回来陪您。”时隔很多年,再开口喊妈妈,沈酒还有些恍惚。
从前的阿姨,如今变成了关心自己的妈妈。

沈酒缓缓呼出一口气,偏头孩子气地朝谢青霖呲了呲牙,“你喝酒了,去休息一下吗?晚上就出发了。”

因为谢青霖能腾出来的时间有限,两人决定今晚即刻出发,去完成他们从高中便期望一起去看星空与极光的心愿。

谢青霖点点头,牵着沈酒的手指微收。仍沉浸在婚礼的余韵中,胸腔暖融融的,低垂的眉眼,想要与眼前人缠绵一番。

只是几日工作事务压缩的高强度,以及婚礼的筹备。偶一结束,还需要小憩一下,后面才有精力出游。
谢青霖压下情绪,回房休息,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微微愕然后,想起自己确实邀请过对方参加自己的婚礼,还是疑惑:“好久不见,怎么现在才来?”

“是吗?”沈酒见他不以为意,清点完东西,往前走去。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上次的合作已经令两人熟稔不少。

Kean是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假结婚的人,沈酒侧头瞥了一眼,坦然道:“和爱人度蜜月有什么问题吗?”

“啧。”Kean 笑着摇摇头,从上次分离到现在,沈酒似乎仍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是言语间更为自在了。
他那个哥哥,还真是用得好心计,“那便祝你玩得愉快。下周末是摄影作品的提名奖会,记得一起去参加。”

“路上注意安全。”Kean言语中似意有所指,知道沈酒赶时间,也不再续旧,戴回帽子:“我在这边还接了工作,先回去休息了。”

谢至尘只是低应一声,说出的话语惯于冷色,却也带了温度,“刚忙完,这段时间谢董给我安排的工作可没少。”

这个年龄尚锋芒毕露,为人处世不留情面。于某些事项上倒也合适不过,只是性子还需多打磨打磨。

隐约间,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声线。谢青霖上滑音量,判断出是谢止尘质问的话语,眼睑撩起,拉下黑线……

谢青霖看向沈酒,抬手理了一下他额前的发。自然握过他的手心,指间交触,缓缓相扣得尤为紧密:“我们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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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境”位于北方纬度稍高的一片盐湖地区,四周雪山环绕,浅层的湖面便若一片明镜,倒映着天空的纯净蓝白。

沈酒知道这些,还是上次旅行同游的朋友,所提起曾误闯的梦幻之旅。他所讲述的画面,已经无法用语言完整概括。
天地浩瀚,繁星环绕,延伸至脚下的视觉冲击,如此真实地包裹了渺小的个体,置身其中,仿佛已脱离现实的存在。

可惜“星空之镜”的出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时间天气,去往那里的人一波又一波,然而真正看到星辰闪烁的却是极少极少。

彼时,沈酒就和谢青霖讨论,以后有机会也要一同去看看那神秘震撼之景。后来,这也成为了沈酒高中便拿起相机的初衷。

小型房车自驾游,夜晚出发。预计第二天下午时分到达。谢青霖开前半夜,沈酒休息好后,两点起来接替青霖。
“去后面躺下来休息?”沈酒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岿然不动的谢青霖。

从前何曾想象过,名正言顺,自由独处的二人世界。虽然是披着协议的名头,但此刻夜色下的一点微光,行走在时间与旅途中,显得尤为温暖充盈。
不舍得睡下。

“嗯?”沈酒一时没反应过来,青霖似乎意有所指,应该说的是结婚,也不由感叹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还好有你的配合。”

谢青霖抿住唇角的笑,沈酒脑子里只惦记着出来玩,好在惦记的是和他一起。但完全没有结婚的真实感,在沈酒那里他们还是志同道合的兄弟情。

历经漫长的黑夜,看着地平线一点点亮起来,山野间云雾飘渺,仿佛置身清晨的精灵,穿梭于鸟鸣之间。
旅行的意义不只在于美景,还有贴近大自然的跨度与力量,那份蕴含在跋涉中的期待之情。

白天的时间交给了谢青霖,两人停在旷野的青葱之间,简单拷了点面包火腿。沈酒柔软的发丝透过阳光,托着相机记录着清晨原野、吃食与伙伴。

“请问方便载我一程吗?我被同行的人丢下了,我想去下一个城镇。”姑娘本是精致的妆容,已经半花掉,眼睛红肿,几乎恳求道:“如果不方便,借我一下手机也可以。”

“可以的,你需要先吃点东西吗?还需要什么,我们会尽量帮你。”一个女生独自在外,被同伴丢弃野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沈酒给女生递了张纸巾。

纵使当下的情绪非常痛苦和糟糕,安可不甘的理智还是镇定下来,接过沈酒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谢谢你们。”

回到车上,安可为保证自己的身体状态,还是吃了一小袋面包,并礼貌道,“路费和吃的东西,等到了地方我会答谢你们的。”

这个组合也很奇怪,叫上闺蜜是因为闺蜜是摄影师,说可以帮他们拍旅行vlog。她考虑一二,便也欣然答应了。

谁知昨天晚上,旅途结束在回去的路上,她正专心开车,无意间转头,却发现男友和闺蜜贴一起打闹去了。女人的第六感预示她实情,她性格干脆了当,便起了争执。谁知那两人竟然半夜扔下她,开车走了。
这条路人烟稀少,又是深夜,她等了好久也没看到下一辆车,崩溃倒在草丛之间,在野兽袭击的可能,与低温的寒风中,几乎以为自己要栽在这里了。
好在她常年运动,身体素质还不错,硬生生熬了一晚。

安可眼睛倏然睁亮:“盐卡市?我家就在那里。你们去那里游玩的话,我爸是旅游景区的项目经理,可以给你们很好的优惠和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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