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换一具新身体—— by不间不界

作者:不间不界  录入:12-21

这个疑惑他上次就提过,因为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按下不表,但这回还有庚午在场,伍哲立刻应声:“庚午哥哥认为癸酉哥哥说得对,他严重怀疑戊寅哥哥有问题!”
‘解临渊’停下左右互搏,两道冰冷的目光一致对外地射向了伍哲……壳子里的庚午。
庚午:“……”
“啊!庚午哥哥说这句话我不该说的!”伍哲一副做错了事的愧疚表情,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含含糊糊道,“对不起。”
庚午在他脑子里难得是恼羞成怒的语气:“你都跟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小兔崽子,你就是偏心戊寅。”
伍哲自顾自哼一声,凑到殿下身边吃早饭去了。
薛鸿意:“……”
薛鸿意感觉他不是来到了神秘叵测的不明生物巢穴,而是来到了相声大会。
这群以六十甲子年命名的寄生虫们显然就没把他当外人,或者根本就没把他当人,你一言我一语,随意吐露出的每一个字母都是庞大的信息量,把他都给听懵了。
或许是因为觉得他就算知道些什么也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或许是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令人闻所未闻不可置信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薛鸿意调整好心态,问‘戊寅’:“你目前待在Z的身体里,那你原本那具身体呢?”
“我已经将它妥善保存好了。”解临渊微笑道,语气非常礼貌,但不多,“就不劳烦您了,薛队长。”
“别废话了你们俩,出发吧。”戊寅说,“薛鸿意,金翅雀被你停哪里去了?对我爱答不理的变异动物,还是头一回见到。”
说着,他将吃剩的红薯皮往身后一抛,殷切期待这点小零嘴许久的边牧顿时张开血盆大口嗷呜把它吞了下去,金毛抢得慢了还在旁边跺脚生气。
解临渊笑着伸手揉了揉金毛的脑袋,“由此可见,金翅雀对薛队是真爱,死心塌地的跟着薛队。”
听到自己名字的变异金翅雀从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黑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然后就看到自己主人十分暴躁地发飙:“到底是谁在和我说话?你们能统一一个发言人吗!”
“……”
解临渊和戊寅内部讨论了一下,决定接下来由他们二人之中比较会做表面功夫的解临渊来代表发言。
薛鸿意认为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他幽怨地注视着解临渊,满心欢喜地来,白眼乱翻地走。回北营地的一路上全程保持冷漠脸,半句话也没跟解临渊讲。
当然,解临渊也没空理睬他,他收到了来自动物园的信息。自从戊寅让Z429和1305盯死甲辰之后,这两个行事严谨到一板一眼的家伙就开始给解临渊写日记,将甲辰每日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一天上几次厕所都事无巨细地报告给解临渊。
就这样过了三天,429终于汇报来一个还算有价值的信息:甲辰生病了。
顺带还附赠了一个极为没有营养的消息:甲辰好几个追求者轮番上门关怀他,其中以花孔雀和严光誉为首,架势非常夸张,跟甲辰不久于世一样,花孔雀发悬赏求药,严光誉甚至打算亲自去西区基地为甲辰求药。
解临渊觉得非常荒谬,认为这个世界疯了,被一只爱慕虚荣的寄生虫耍得团团转。
“没事吧?”戊寅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解临渊脑海中,解临渊收回注意力:“没事啊,怎么问这个?”
“我担心你害怕。”戊寅说,“毕竟我们马上要去北营地了。”
“……你是把我当伍哲看了吗?”解临渊想笑,“你见我怕过谁吗?”
“也是。”
说完戊寅就安静了下来,可几秒过后他还是淡淡地再次开了口:“虽然你说你不怕,但我还是要跟你讲,别担心,有我在呢。”
“……”
解临渊忽然转念一想,甲辰可是顶着戊寅的脸——一张让他第一眼看到都蠢蠢欲动的脸,再加上庚午也跟他们走了,没人盯着甲辰,这家伙说不定彻底放飞自我,饥不择食撩拨一切雄性生物证明自己的魅力。不管被他勾引的人到底做出多疯狂的事,都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就比如解临渊自己,为了戊寅竟然主动回北营地自投罗网,然后又因为他短短几个字的安慰而心跳入股,荒诞可笑,但又顺理成章。
质疑——理解——成为——
确认解临渊情绪稳定之后,戊寅就彻底沉浸于骑在金翅雀背上飞行的刺激和快乐。他趁着解临渊继续和429和1305敲键盘,右手掌心抚向金翅雀的翅根,蛊惑道:“你很不错,别跟着薛鸿意了,跟我吧。”
薛鸿意防风镜后的眼睛睁得溜圆,不敢置信戊寅竟然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墙角。好在变异金翅雀态度非常坚定,即便戊寅主动抛出橄榄枝,它依旧坚定不移地表示它就要跟着薛鸿意,戊寅这个坏蛋不能共患难就别想跟它同富贵。
“没意思。”戊寅这种带恶人向来得不到就毁掉,恶狠狠拽了金翅雀好几根羽毛。
出席和平会谈的双方代表各有五位,解临渊坐在薛鸿意的临时根据地里,一边看着他提供的名单,一边在自己的数据库里寻找对应的身份信息。
他将一头银色长发都盘进帽子里,戴着墨镜,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速写纸,问和薛鸿意对接的北营地政府军代表,“这个人会来吗?”
纸上正是解临渊根据癸酉的形容,描绘的船夫肖像素描。
代表摇了摇头,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如果您说的是提供畸变体操纵技术,和反叛军合作的那名神秘匪徒,那他一定不会出席。”他笃定地说,“这个人非常谨慎,从不轻易现身,甚至是反叛军想见他本人一面都不容易。”
解临渊其实非常想让戊寅寄生船夫一劳永逸,毕竟附生技能有CD,连续使用会让戊寅疲惫到本体休眠。但想来船夫知道寄生的机密,肯定会多加警惕,所以想要接近他绝不简单。
既然没有捷径可走,解临渊也就只能继续在反叛军的五人里挑选合适的人选。他考虑得比较多,综合各方面条件,辛辛苦苦比对了二十分钟,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都没有做出决定。
然而戊寅想的就简单多了:“就找里面职位最高的,不会错。”
“……”解临渊无法反驳。
戊寅浏览了一遍名单,发现里面职位最高的也非常喽啰:“……这个和平会议出席的人员是不是过于敷衍了?每个名字后面似乎都备注着两个字,炮灰,感觉没什么诚意。”
“当然没诚意了。”薛鸿意说,“政府军根本打不过反叛军,现在战场上纯粹就是一边倒。所以只有政府军这边在极力促成和平会谈,反叛军那边只是至于出于舆论压力,意思意思随便派出几个小喽啰进行会谈。先前已经开过一次会了,反叛军的代表在会上各种胡言乱语,然后对外声称不是不想谈,纯粹谈不拢。”
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靠着墙站立:“这次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那我还去什么?”戊寅不满道,“要是寄生在这群炮灰身上,明年我能有资格见到船夫吗?”
北营地政府军代表已经离开了办公室,所以他说话也随意很多,大大方方地命令薛鸿意:“给他们施点压力,逼迫他们派出更高级的官员出面。”
薛鸿意很无语:“你把我当什么了,畸变体的爹吗?说给压力就有压力?”
解临渊瞬间抓住他的小辫子阴阳怪气:“薛队不是高贵的变异者吗,这点本事都没有?”
薛鸿意也没跟他客气:“您不是矜贵的机械战神吗?要不您给打个样?”
“都是废物。”戊寅一视同仁地骂。
解临渊、薛鸿意:“……”
戊寅想了想,问:“下次和平会议是什么时候?”
薛鸿意:“……这次的会还没开呢,你就想着下次了?”
“这次的会没有任何意义,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戊寅笑了笑,“这样吧,我来决定,就定在七天后。”

北营地的白日静谧犹如无人区荒漠,连鸟雀都不见踪迹。
枫叶血一般的红,阳光明亮但温度却在持续下降,冷风席卷着灰尘和沾满泥土的塑料袋,枯黄的叶片在地面跳跃回旋,不知从什么地方断裂开的铁片散发出锈蚀的腥气,被无形的手牵动,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站在楼房高处向远处眺望,方圆数里全无一名人类的踪影,只剩下各种奇形怪状的畸变体,以及半死不活的人造变异怪物,在街头巷尾蜿蜒移动,贪婪狰狞地寻觅活人的气息。
自免疫者开战以后,白天的北营地俨然就是怪物的巢穴,唯有夕阳西下进入深夜,才有窸窸窣窣的人声从各处角落中传来。
这似乎已经变为了这里不成文的规矩,日光出现与消失的刹那,就是世界线调转的哨音,一方落幕,一方登场。在不属于自身的时间里,保持安静和谨小慎微,是活命的必要准则。
坐落于中心小学的机械钟楼已经有半百的高龄,屹立于高坡地势,俯瞰周边一切。即便是动乱的末世三年,北营地仍然有专职人员为它调整精准度,确保它能够指向最正确的时间。
雕着花纹的黑色时针分毫不差指向了正午十二点,悠扬的十二响报时声4在北营地上空回荡。
不少四处游荡的变异动物和畸变体抬起头颅,望向声音来源的地方,但很快又视若寻常地低下头,继续觅食。这些怪物的智商低下,并不能很好地分辨敌友,除了那些体内植入[核]的命令者,它们大多一视同仁地将所有免疫者和非免疫者都纳入了食谱。
就在钟塔的楼顶,一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轻松一跃,踏上了围墙的边缘。呼啸的疾风吹得他衣袍裤腿猎猎作响,但男人却能稳稳当当地踩在墙沿,姿态轻松,两条长腿犹如焊在了地面。
又是一阵狂风掠过,强势地带走了男人深灰的山地帽,一头亮银色长发霎时倾泻如瀑,在男人背后肆意飘扬散开,如最显眼、最张扬、最炙热的旗帜,向目之所及处宣告男人特殊的身份。
一张深色金属面罩遮住了他的面容,但在这之上,一对猩红的眼瞳若盛开的彼岸花,于寒风之中灼灼燃烧。
银发男人在高处沉默地伫立着,等待钟楼下方逐渐聚集起闻味赶来的畸变体,等待免疫者的侦查机锁定他的存在,等待他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刷足了存在感。
解临渊脱去了外套,绑在腰间,露出底下独属于Z系列机械战神的缺臂紧身作战服,一把通体漆黑的狙击□□自他左手臂组装成型,沉重、冰冷,散发着代表死亡的肃杀气息。
白光瞄准镜抵上右眼,他保持着瞄准的动作,慢条斯理地调整视差转轮。
解临渊开枪射击根本不需要瞄准时间,左眼的分析数据库早在他做出射击动作之前就判定好了所有的信息,他今日的异常举动纯粹是为了给免疫者制造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就是要让整个北营地都知道,这里出现了一名计划外的高等级Z系列机械战神。
——一发不知道何时何地就将射进敌人心脏的子弹已然上膛。
“看到了吗?”解临渊嘴唇小幅度的张合,他调整好瞄准镜倍距,“那就是我度过整个童年的地方,北营地最大的科研基地,像不像一座环境优美的庄园?”
“像一座庄园。”戊寅说。
“是的。”解临渊笑了笑,“无数的人命和鲜血滋润了它的土壤,生长出葳蕤繁茂的植物,用伟大而神圣的使命论掩盖住最深处的冷酷和残忍。”
“门口还有一座雪白的圣母像喷泉诶……”
戊寅的话音未落,解临渊扣动扳机,一枪带走了圣母雕塑的脑袋。
“……”
戊寅非常惋惜地看了眼缺了个脑袋的雕像,由解临渊掌控身体,从钟楼内部翻了下去。
钟楼顶端的枪响是发起攻击的号角,埋伏在阴影中的变异者们争先恐后地跃出,深黑污浊的眼瞳边缘是鼓起的蛛纹脉络,狰狞可怖,他们的身体比人类强健数倍,同时拥有畸变体的破坏力和正常人类的智力,灵活穿梭在道路和高楼之间。
仅仅出场五分钟不到,这群不知来历的恐怖生物就清空了近十只畸变体。
这已经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发动袭击,从前日至今,已经出现了七九次这般的闪电战,都是训练有素地分头行动,并且默契十足地全部杀完就消失,即使遇到棘手的畸变体无法短时间击毙,也不会恋战。
这群鬼魅的出现将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叛军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免疫者总部数次紧急集结手下兵力,联系畸变体特战队准备应战,但他们根本连变异者们的人影都抓不着。
神出鬼没的变异者们永远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紧接着就不等人反应过来,陡然一哄而散,将满目疮痍的街道重新留给畸形的怪物和满地七零八碎的尸体。
寂静得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
南营地临时根据地内,薛鸿意非常紧张地站着,掌心里都是汗,故作镇定地观察着眼前的五名变异者。
与此同时,从动物园受戊寅召唤而来的变异者们也在观察薛鸿意。出发之前他们就听解临渊说为他们的变异者彩虹战队找到了打头的小赤,礼节周道的白姐甚至作为代表为薛鸿意准备了见面礼。
薛鸿意接礼物的时候,特意把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好几下,郑重其事地双手接过。
……然后他就看到这群五颜六色的变异者围着解临渊狂问小虎哪去了。
确实是正宗的变异者不会错了。
三眼黑熊和三尾白狐也都跟着来了,一只挂殿下的一颗头,好奇地拨拉着缠在殿下耳朵上的绿萝,甚至就连笼养的六翅白鸽都跟着来了,站在金翅雀的头顶和它大眼瞪小眼。
然而最令戊寅和解临渊意外的是,在变异者抵达的那天,他们还看到了陆捌,这位誓死不愿再次踏足北营地的原Z系列机械战神。
陆捌的脸色不大好,前进的步伐却没有多少犹豫。他看到解临渊惊讶的眼神,好似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那般,笑意直达眼底:“1932,你说我怕了,这我可是不服的。好歹我还是你的前辈。”
解临渊也笑了起来,拍了拍陆捌的肩膀,将来人和薛鸿意介绍。
戊寅迫使免疫者反叛军重视和平会谈的手段非常简单——请外援。
免疫者们为了一己利益不择手段,将畸变体引进基地内对非免疫者进行屠杀,那他们就用绝对的武力值让免疫者知道,让他们仰仗的这群怪物不过是一群纸糊的恶心废物。
戊寅说出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听得薛鸿意热血沸腾,还以为吴小虎挥挥手就能召来百万雄兵,再加上是浩浩汤汤的变异生物大军,一举踏平北营地。
结果眼巴巴等了三天,等到了一车面包人。
三只叠起来还没黄金翅膀大的变异动物,六名弱病残,薛鸿意差点质问戊寅:你这是找了一群人来北营地广场放飞和平鸽来的?
然后他就得知这六名弱病残里面五个都是变异者,他既觉麻烦又引以为傲的变异者身份瞬间成了买一送一的大白菜。
强压下与同类相认的激动之后,薛鸿意还算认真地分析了一下局势,认为就算是六名变异者,也很难对抗如今活跃在北营地内的畸变体,毕竟这些畸变体背后有人操控,还有免疫者的支持。
“六名变异者确实不行,那如果是六百名变异者呢?”戊寅势在必得地问。
薛鸿意再次热血沸腾:“什么?有六百名?!”
“当然没有。”解临渊左眼浮现出戏谑的神色,“小红,你怎么这么好骗。”
薛鸿意:“……”
薛鸿意无能狂怒:“不要叫我小红!”
“我们确实没有六百个变异者,但我们可以让免疫者误以为我们手里有六百个免疫者底牌。”戊寅说,“小红,去反叛军那边散播一下谣言。”
“……你怎么也叫我小红?”薛鸿意气不动了,无力地找个地方坐下,低头思考了一会,气势汹汹地出门当传销头子去了。
经过简单的商议,五名免费打工劳动力落地即上岗,兢兢业业地杀了一整个白天的畸变体。
到了夜晚,人类活动的时间,六百名变异者投奔政府军的谣言迅速在北营地发酵,终日战战兢兢苟活在怪物群中的非免疫者们感到十分的振奋人心,随即又发出了灵魂质问——
变异者是个什么东西?
很大一部分人都不知道变异者,更不明白变异者到底是什么东西,相信免疫者反叛军也是同样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震慑力不够。
戊寅不想细水长流慢慢宣扬变异者的恐怖之处,从而给予免疫者充分探查他们底细的时间。他需要一个极具震慑力又众所周知的武力值象征,就像原子弹一样,不用真正上场,只一个名字就能令敌人闻风丧胆,不敢轻举妄动。
解临渊说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就行。
戊寅:“?”
隔日一早,解临渊直接爬上了北营地最高的坐标,小学钟楼顶,吹了十分钟冷风,还做作地散出一头长发。
充满非人感的银发、红瞳,巅峰状态的机械战神。
他不是无敌的,也不是最厉害的,但在每一个北营地人心目中,他就等于绝对的武力统治。
解临渊开枪带走圣母雕塑脑袋的第二天,恰好就是戊寅提出七日期限的最后一天,免疫者方迅速更新了第三次和平会议的参会名单,并邀请这位最高指令不在记录中的神秘高级Z系列机械战神参会。

未知神秘的机械战神,最高指令不在记录中?
解临渊才不信北营地这群人的鬼话,高级Z系列总共就那么几个,随便排除排除就能查到他头上,何况狼烟庇护所只是处于内乱又不是种族灭绝了,一个电话过去就能知道贩卖过去的Z1932潜逃了,怎么可能套不出他的来历。
邀请解临渊出席的目的无非是一、确认政府军是否在盗用Z1932的身份,虚张声势;二、如果是真的Z1932,确认这位处于半污染状态的机械战神现状如何,是否在虚张声势。
无独有偶,解临渊在钟楼顶端开出那震惊北营地的一枪之后,政府军也在第一时间赶来薛鸿意的临时根据地,旁敲侧击这位神秘银发红瞳的男人的真实身份以及身体状态。
这令变异者们非常窝火,他们先是千里迢迢奔赴而来,刚落地就累死累活上蹿下跳地干活,两天以来跟群过境蝗虫一样风卷残云,清理了少说五十只畸变体和人造变异动物,结果震慑效果还不如解临渊浅爬个钟楼,再他妈的狙一枪。
戊寅这个喊他们过来的家伙居然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敷衍地塞了一个男婴过来,说是酬劳,给他们免费吸。
癸酉:“……”
格瑞平生最讨厌小孩,末世前就是坚定的丁克主义者,还没等白姐从解临渊手里接过男婴就放下豪言说,不要让婴儿靠近他三米内……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和他一样不喜欢小孩的阿橙一整个母爱大发,笔直冲向了婴儿疯狂贴贴,另外两个变异者小黑和阿蓝也乐呵呵地围着男婴狂吸不止。
能有这种猫薄荷效果的人……
“吴小虎的弟弟?”格瑞问解临渊。
“差不多吧。”解临渊很难回答他其实是戊寅的哥哥,“桂小鸡。”
“……”格瑞被这支禽兽大家族的取名能力辣穿了耳朵。
唯一对解临渊在北营地的影响力抱有正面态度的只有陆捌,他十分与有荣焉地称赞了解临渊是他们Z系列机械战神最后的荣光,并且感慨北营地作茧自缚,当被操控的木偶挣脱束缚,那就是无视哭诉泣求的施暴者自食苦果的时候。
然后陆捌就莫名其妙地接到了任务,让他伪装Z1932出席明日北营地的和平会谈。
他瞬间就社恐了。
“我去?”陆捌怀疑地指向自己,“那你呢?不是你极力促成这次会谈吗?结果你本人不去?”
“我去,但不是以Z1932的身份。”解临渊说,“而是以一名变异者的名义变装出席。”
“我假装你,然后你假装变异者?”饶是脾气好如陆捌都在此刻骂了一句脏话,“这么脱裤子放屁的脑残行为,解临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他们一定会被发现我是假的!”
光是踏足北营地就已经消耗了陆捌全部的勇气,现在还要让他站出来直面北营地的军官,或许其中还有他曾经的上司,光是想一想,陆捌就已经呼吸困难了。
戊寅义正词严地告诉他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机械战神。
陆捌:“……”
“就是要被发现你是假的。”解临渊说。
简单解释就是比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装过了,但贸然露面的后果他不想承担,所以就是要让北营地发现Z1932是假的,免得日后再来骚扰他。
陆捌一点也不想为这个不负责任的后辈收拾烂摊子,分外焦虑地坐到一旁抖脚去了。
一叶绿萝从解临渊的手腕旁冒了出来,试探性地点了一下桌上搪瓷杯里的水,温暖可口,随后它就一股脑地将全部根茎全都塞了进去,其余枝叶懒散地搭在杯沿上,好似一个正在泡温泉的魁梧猛男。
至于殿下和庚午,他们留在了解教授身边充当两名助手,被薛鸿意的人转移到了一间隶属于南营地名下的小型科研中心内。
据说这里在末世前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在研究如何复活翼龙。
殿下最开始斗志满满地想要上前线和变异者们一起在北营地捣乱,可它意外得知南营地接到薛鸿意传回的寄生实验相关信息之后,高层十分重视,表示可以赞助解教授的研究,但也提出了相应的条件:
他们会派出部分人员,全程参与制造灾厄污染疫苗的实验研究,当然南营地也让解教授放心,他们提供的研究员绝对都是现今实力顶尖的人物。
然后殿下就在研究员名单里面看到了妈妈公主的名字。
打小就离开父母的留守幼犬殿下瞬间把屁股焊死在了地面,说什么也要守在这里等妈妈。
变异绿萝非常嫌弃这只身长三米五的妈宝狗,哼哼歪歪地顺着解临渊大腿爬到对方手腕上,充当一条安静的纯天然手链。
虽然陆捌没有答应帮忙,但耍流氓的解临渊和无赖的戊寅全都默认他会同意,然后自顾自地去研究明天反叛军的出席名单。
还是六个名额,但具体人员全部大换血。其中一名是解临渊认识的人,两人共事过一段时间,据说是个不错的人,当时两人的关系还算融洽;还有一位直接就是Z系列的机械战神,编号810,解临渊对他隐约有一点点印象,只记得最初的选拔训练期,两人做过舍友。
剩余四人则是清一色的免疫者,写在名字前的职位非常唬人,类似于跟在皇帝旁边的肱骨重臣。
推书 20234-12-21 :可以和我结婚吗?》:[近代现代] 《可以和我结婚吗?》全集 作者:萬年【完结+番外】晋江 2023-12-13 完结总书评数:3 当前被收藏数:35 营养液数:48 文章积分:954,403文案:又名《我和总裁竹马的协议结婚》 短篇沈酒有个对他情根深种的竹马,唯独自己还天真地维持着兄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