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 by不诉之客

作者:不诉之客  录入:12-23

分析出这个结论,助理语重心长地拍拍策划组组长的肩,“对楠好生照顾着吧,指不定哪天,就成咱俩的上司了。”
组长也是一般心思,一脸谄笑地答应:“那是,那是。”
说完,他都不等回策划组,就把一条消息先发到了策划群里。
【恭喜!楠通过了董事长的考验,欢迎楠重回策划组。中午,我们聚个餐啊。】
策划组里一时间热闹开了锅,开始讨论上哪里吃了。
组长还大着胆子,@了董事长一下,问了一句:“董事长要不要一起。”抓住这个感情升温的时机啊?
然而他想不到,峦看着群里的爆炸消息,一脸嫌弃:我干嘛要跟你们一起吃午饭?
但出于董事长的涵养,峦不能这么说。他正构思着语言,不料楠的消息先呈现了出来。
【对不起啊,大家。今天中午不行。今天我想请个假,请我一个朋友吃饭。他说他快走了,以后都见不到了。我要去给他饯个行。】
这条消息落入峦的眼底,峦心里冒出不祥的预感。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同时手机上收到绵的信息:中午我出去吃,不用帮我叫外卖。
两句话放在一起,峦的心情像吸透水的海绵,缓缓沉了下去。

与楠在餐厅一碰面,几句庆祝的寒暄后,楠便开始点菜。
和上次的离职宴比起来,这一次楠可谓是大出血。
祝子绵看到,拦了一下,“不用点这么贵的。”
楠却笑着坚持,“那怎么行?这顿饭当是给你饯行,下次碰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啊?”祝子绵愕然张开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楠也纳闷了,“不是你说的吗?你要和男朋友结婚了,结婚以后就搬走了。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
祝子绵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还和楠撒了这么个谎。
想到那时,他以为自己要回贵族胶囊了,再也见不到峦了,悲悲惨惨说了好些伤感的话。可谁想到一夜之间,改天换日啦。
他不但还会继续见到峦,而且还成了峦的男朋友,真的男朋友,不是租的。
楠的事放下以后,祝子绵这才完全陷进与峦确定关系的愉悦里。
他眉含情眼含笑,一脸憧憬美好未来的模样,“我不走了。结了婚也不走了。我还会回来工作的。”
“真的?!”楠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太好了!那我们以后又能一起吃午饭了?”
祝子绵点点头。
“那你和公司说了吗?公司同意你回来了吗?也是明天回来吗?”楠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迫不及待的样子。
祝子绵抿着唇笑,笑出一种秀恩爱的甜,“没有那么快啦。我男朋友说,等我伤好了的。”
“伤?你受什么伤了?”楠紧张地问,问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绵的手背上。
说伤也算是个伤吧,但这伤难道不是绵和男朋友激战时,种草莓种狠了?
祝子绵顺着楠的目光,也看向自己手背,忙盖住解释:“不是这个伤啦。”
楠:废话,这我还能不知道?
“那你究竟受什么伤了?”楠急着再问,还以为绵受了什么内伤。
不料,祝子绵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耳垂,“是耳洞,有些发炎了。”
楠五官僵住,表情一言难尽。头一次听说,打完耳洞还要养伤的。那比手背的咬伤还轻点吧。
“绵,你男朋友对你是不是宠得过分了呀。这也叫伤?”
祝子绵撑着头痴笑:怎么不叫伤?峦为了这伤还疯癫地冲进浴室,还小心地帮我洗头发呢。那被捧在掌心里宠着的感觉,真是太销魂了。
他一边想,一边没忍住,招人恨地撒了个糖:“嗯,他特别好,不舍得我受一点伤的。”
楠牙都要甜掉了,同时还有点想不通。上一次绵提起男朋友还遮遮掩掩的,这一次恨不得秀给全天下看。
凭他的揣测能力,不得不怀疑绵和男朋友以前一直是伯拉图,昨晚终于修成正果了。
那绵真实的伤在哪里,绵当然不好意思说,但谁还猜不到呢?
想到这里,楠意味深长地点头笑,“那得好好养养。说不定还会发烧。”
祝子绵点头,继续甜甜地秀:“是啊是啊,我男朋友也这么说。”
楠觉得他不用吃午饭了,狗粮喂饱了。
他仰天长吁一口气:“唉!我要是也能有个有钱又帅气的男朋友就好了。可惜啊,我的董事长男友,只能在谣言里了。”
“董事长男友?”这词儿让祝子绵来了八卦的兴致,“什么意思啊?”
楠哭笑不得地耸耸肩,“别提了,现在公司里都谣传,说董事长看上我了。我有那个自知之明,怎么可能呢?”
祝子绵笑得更欢,推了楠一把,“为什么不可能啊?说不定就是真的呢?别那么不自信啊。”
楠皱着眉开始埋怨绵,“你别再拿我开玩笑了。我正为这事儿愁呢。万一谣言越传越凶,我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祝子绵歪起头,一脸听不懂,“为什么啊?如果大家都以为你是董事长的男朋友,应该都巴结你才对啊。”
楠想着这事儿,越想越忧心,声音有气无力,“你不知道,如果科经理信了这谣言,我就惨了。毕竟他是董事长承认过的男朋友啊。如果科经理以为我在撬他男朋友,还不知道要怎么整我呢。”
祝子绵还是不信,“公司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个科经理能怎么整你啊?”
楠苦丧着脸,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慌啊。反正,科经理做事,挺阴狠的。”
祝子绵眼波在餐厅里转来转去,看着每个人都笑吟吟地吃着饭,谦和,礼貌,一派祥和。
他想象不出,传说中的科经理,能有多阴狠。
与楠吃过午饭,祝子绵乖乖回家,一边等峦下班,一边躺在床上刷手机。刷出一些夫夫生活的vlog,看得挺上瘾。
他看到那些夫夫之间亲亲昵昵的告别吻,猛然想起自己今早峦特意告诉他要去公司了,是不是有别的期待?
如果是,自己当时的反应也太寡淡了。
更何况,还是两人确定关系的第一个早晨。后知后觉,当时峦的神情好像不太高兴。
废话,能高兴才怪!
祝子绵懊恼地用拳头敲敲自己额头,又拍拍自己的嘴,想着得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得好。
想着想着,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激动的小想法:他想给峦做顿饭。
虽然峦有说一起去吃大餐,但是他亲手做的饭,一定更有意义,更能让峦开心。祝子绵坚信这一点。
想到便做,他坐起身在手机上快速翻起来。翻来翻去,翻到一个咖哩饭的做法,觉得这个比较适合他。
现成的咖哩块丢进去,什么其它调料都不用放,不用担心盐糖酱醋的配比,简单。
他又翻了翻家里的储备,没有咖哩,也没有相应的食材。
于是祝子绵打算自己去超市购买,瞒着峦去,然后赶在峦下班前做出来。
这样,万一做失败了就全部倒掉,当没有这回事,也不丢脸,和峦一起去吃大餐。
万一做成功了呢?想到峦吃上他亲手做的咖哩饭,祝子绵开心得坐不住了。
他像只鸟儿飞出了屋子,懒得跑太远,打算就去离家最近的便利店买东西。
此时,离下班时间还早,每个路段上人都不多。偶有行人,也都行色匆匆,赶着自己的路,谁都懒得向无关的事多看一眼。
祝子绵远远地看到那家小便利店,有些意外,这里人稍有些多。好像正有什么麻烦事。
一辆普通的小汽车开着后备箱,停在便利店门口。
几个人刚把后备箱里的货卸下来,和便利店的老板说着什么,看上去很像要结账,但老板耍赖不想结了。
祝子绵不禁皱了下眉头,希望这老板赶快给钱,别影响做生意,但直到祝子绵走到车旁边,老板和那些人还在掰扯。
站在后备箱处的一人,有些不耐烦了,从兜里掏出烟想抽一支,顺带着几百元大钞从兜里掉了出来。
“你钱掉了。”祝子绵下意识说。
“哪儿?”那人惊讶地低了个头。
祝子绵停了下来,见那人一手拿烟,一手点火,便好心弯下腰帮他捡一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小的举动会给他带来什么。
就在他的手刚碰触到钱的瞬间,突然,他感觉到强大的外力施加过来。
他刚想喊,嘴被胶带麻利地封住,同时双手迅速被捆在身后,接着他眼前一黑,感觉到自己被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一系列动作配合有序,完成在眨眼之间。这变故让祝子绵头脑发懵,但还是反应过来:这是有蓄谋的。
只是这蓄谋到底是在针对一个随随便便的路人,还是在针对他?他不知道。
车子开始快速移动,祝子绵用力挣扎了一会儿后,逼仄密闭的环境开始让他晕眩。
恐惧将他的意识撕碎,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峦,救命啊!
祝子绵感觉不出过了多久,也感觉不出车子的方向。只知道他快要窒息失去意识的时候,后备箱打开了,他被拽了出来。
花了半分钟,他终于清醒了一些。看到天已经全黑了。最近的路灯在百米开外,但他周遭很亮,有五个人围着他。每个人的手机都亮着,照得周遭环境很清晰。
可清晰也没用,祝子绵四下打量,并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一个刚盖了一层的烂尾楼,没人居住的废墟。
这时,对方看似为首的老大,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
他赶紧想要撕下自己嘴上的胶带,然而两只手刚要抬起,又被一左一右两人蛮横地控制住。
对方老大冷哼一声,拿出手机对着他,明显开始拍摄。同时,那人嘴里说出了一句让祝子绵想死的话。
“把他扒光了,快点!”

祝子绵从嗓子里骂出一句。虽然稍动动脑子也知道挣扎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本能还是让他用力抵抗着。
他扭动着身体,躲避着一只只伸向他的手,同时一步步后退,直退到背靠住墙壁,退无可退。
刺啦一声,祝子绵感觉胸前一凉,几颗衬衫的纽扣落地传出微弱的声响,如同他能喊出的微弱呼救。
祝子绵绝望了。眼前已是混浊一片,只剩一些光点在雨雾中闪烁。峦,我可能要死了。
想到峦,祝子绵嗓子里发出不忍卒听的嘶吼,在废墟中刺得人耳膜生疼。
忽然,更刺耳的声音出现了。一阵飙车声疾速冲了过来。所有人动作均是一滞。
宛如电闪划开云层,祝子绵的眼前瞬间清明了几分。
他看见一辆寻常的黑色车辆用不寻常的速度疾冲过来,气势似乎是要把身后的墙壁撞塌。
控制住他的人,凭下意识的逃生本能,都松开手,落荒跳到了一旁。只有他,纹丝不动。
他紧贴在墙壁上,自己都说不清是一心求死,还是看出了生机,亦或就是吓懵了,忘记了动。
总之,他眼睁睁地看着车,刹在了他半步之遥的位置。
此时,那些歹徒的手机还都点亮着,错乱的光照下,祝子绵瞧见车上的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把自己掩饰得十分周密。
当他的视线与男人余光交接时,男人的头微微向身旁示意了一下。祝子绵懂了,这是在让他上车。
一时间,他没工夫去揣测,会不会先出龙潭,再入虎穴。他觉得已经不能再糟了。
于是,他一个箭步冲进了车里,撕下嘴上胶带,并系好安全带。几乎同时,男人发动车辆,倒车转向,一气呵成。紧跟着,一脚油门冲出百米远。
祝子绵的恐慌刚刚缓了一分,不料又是一阵刺耳的飙车声袭来。他抬眉,就见另一辆黑车斜穿过来,阻住了路。
这时眼前画面一晃,身体跟着一个猛冲,被安全带勒得胸口钝疼。
一切静止后,两辆车用“丁”字的布局对峙着。
祝子绵不安地看着对方黑车。没等一会儿,就见车门打开,一个不胖不瘦的男人下了车。
那人穿着一件笔挺的蓝色衬衫,配西装的款,同样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
他在车旁站了一会儿,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片,卡片与名片差不多大,但绝不是纸质,在黑暗中反射着醒目的光。
接着,那人将卡片在手指间把玩,随着他把玩的动作,卡片发出金光,越来越明亮耀眼。
这绝不是一张普通的金属卡片。
祝子绵猜测,那卡片是什么身份的象征。因为他感受到,对方特意展示卡片给他们看,潜台词就是:知道我是谁吗?还不把人交出来。
这让祝子绵慌了,还什么先出龙潭,再入虎穴,他怀疑自己根本逃不出龙潭。
呼吸变得错乱,他惊恐地扭过头,去看向身边救他的男人,不确定这男人会不会被这张金卡震慑住。
可目光移过去的瞬间,他被震慑住了。
就见男人手里不知从哪儿,也拿出了一张金卡,同样大小,同样在手指间把玩,同样发出夺目的金光。
这情景让祝子绵脑子里骤然浮出一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对方的动作果然停顿了,金卡夹在手指间,不再摆弄。
虽然隔着一定距离,看不清对方神情,但祝子绵也感受到那人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趁此时机,剧烈的晃动突起,他所坐的车辆,已经风一样,原地转了180度,疾驰而去。
不多时,车辆行驶在了高速路上,不停超车变道,鱼一样摇摆。祝子绵看得出来,男人在摆脱追踪,而且车技不弱,与他有一拼。
在一个很小的叉路口,他们下了高速,绕到一个偏僻的加油站。
男人拉他下了车,又拉他一起上了另一辆早在那里候着的白色车辆。
驾驶着这辆白车,他们离开加油站。几个弯弯绕绕后又重回主干道,混入错综复杂的车水马龙之中。
“你是谁?”确定已经甩掉追踪,祝子绵看着身边戴鸭舌帽的男人,谨慎地问。
男人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祝子绵打了个哆嗦,倒不是男人的话或是语气有多惊悚,而是男人的口罩里有变声器,声音明显被处理了。
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需要这么隐藏?祝子绵刚平复一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不自觉地往车门处靠了靠。
男人余光向他扫了一眼,看出他的紧张,于是语气平缓地解释了一句:“不能打听持金卡人的身份,看到了要当没看到,不议论,不外传,这是规矩。人人都懂。”
祝子绵不敢再问,他听出来这个“人人”指的是奴隶领域的所有人。他如果再追着问怕是要暴露自己的贵族身份了。
既然不能打听这个救他的金卡人,那自然也不能打听那个抓他的金卡人。祝子绵一堆问号只能搁浅,诚恳地说了句“谢谢你救我”,就闭了嘴。
这时,他想到应该给峦打个电话。他们今晚还有个大餐约会呢。
对啊。还有约会,峦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祝子绵这么想着,手伸进裤兜,“糟了!电话,我电话不见了。”
顿时,他脸色白得像纸,努力回想了一下,电话究竟是在汽车后备箱里挣扎时掉的,还是在被围攻时掉的,并没有头绪。
当然,他很快意识到,这也不怎么重要,反正又不能回去找。
只是电话得打啊,不然峦找不到他,会不会担心,会不会着急?
想到峦为他慌乱的样子,他无助又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男人,“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手机?”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没有回答,对这个求助明显不是很想答应。
祝子绵急得想哭,觉得这男人不近人情。正要苦苦哀求一下,转念,似乎明白了男人的顾虑。
想他连声音都要隐藏起来,又怎么会让自己动他那么私密的东西?
于是他立刻换了一种说法,“我说电话号码,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男人微微侧了一下头,幽幽地问:“打给谁啊?”
“朋友。”祝子绵说。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两下头,又问:“普通朋友?”
祝子绵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个酷酷的家伙还挺八卦?
不过这事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祝子绵心想。
于是他大方又郑重地回答:“男朋友,准备结婚的男朋友。”
男人扭过头,快速打量了一下祝子绵的神情,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说谎。
确认了,才将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摘给了他,之后掏出手机,“说号码吧。”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几乎是快要自动挂断时,才被接通。
接通那一瞬间,祝子绵都想发脾气了:我这要是求救电话,你就要错过见我最后一面了好吗?
但他咬了一下唇,快速把脾气压了下来。理性分析,峦一定是看见陌生人的电话,所以才不想接。
他张开口,打算先说一句“是我”,这时,耳边突然听到一些意外的声音,把他的话阻住了。
那是一种克制又压抑的呜咽声,极力忍耐却无法停止的呜咽声。
峦,在哭?
祝子绵不敢相信。峦在他脑海里总是那么无坚不摧,多汹涌的情绪都能深呼吸几次就缓解,他怎么会哭呢?
正惊愕间,他听到峦艰难地开了口:“我——没事。我只是——累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咬碎了才从牙缝中挤出来,这还叫没事?
祝子绵鼻子一酸,想说点什么,可嗓子一时发不出声音。
就听峦继续自言自语:“他还是回家了。果然帮他把事情解决了,他就会走。他到底不是为我回来的。”
祝子绵怀疑峦喝多了,怎么会和一个陌生人诉苦?
但这苦却是实打实的,峦有气无力的话里,充满了失落,甚至是绝望。祝子绵瞬间泪崩了,十分心疼。没想到自己的离开对峦来说,是这么大的打击,峦居然还能在他面前装出云淡风轻。
然而,与“十分”心疼比起来,“二十分”的愤怒好像破闸的洪水,滚滚而来。
祝子绵听出来了,原来峦根本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表白是真的,情动是真的。原来峦还在怀疑自己仅仅是为了楠的事才回来,当楠的事一解决,自己就会走。
这不是变相怀疑,他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吗?
“峦你混蛋!”祝子绵哭着喊了出来,同时一拳打在了车窗上。
“谁回家了?谁回家了?我被绑架了,被绑架了!你再不来救我,我就死了!”
喊完,祝子绵狠狠挂断了电话,用力把耳机扯到了地上。
身旁的男人扭头看着他,虽然没露出表情,但动作给人的感觉也很无语。
你俩吵架,折腾我耳机干什么?
他把车停到了路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捡起耳机戴好,一边戏谑地开起玩笑,“怎么了?男朋友不要你了?”
祝子绵肩膀一颤一颤地抽泣着,像一片被风不停拍打的树叶。听了男人的讥诮,情绪反而开始回落。
我男朋友才没有不要我,他哭得那么难受。只不过是——欠揍!
祝子绵想到这里,胡乱擦了一把眼泪,露出不服气又不甘心的样子。
“帮我一个忙。”他说,虽然用了个帮字,但语气跟命令似的。
男人饶有兴致地歪起头看着他,“什么忙啊?”
“绑架我吧!”祝子绵咬住后槽牙,奶凶奶凶地支招,“给他打勒索电话,要他一千万,不许报警,否则撕票。”
男人:“……”这是想看看你在你男朋友眼里,值多少钱啊?

祝子绵:“怎么?不行吗?”
男人扶了扶帽檐,思忖了片刻,稀松平常地说:“不行也得行啊。你拿我的手机,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说你被绑架了,那你已经被我绑架了啊。”
祝子绵琢磨了一下男人的话,反应过来自己挺过分的。
先不说这男人是什么身份,是他的救命恩人总没错。
结果自己还没好好答谢,就给人家扣了个绑架犯的名头,这都不叫过河拆桥了,分明就是恩将仇报。万一峦真报了警——
祝子绵不敢想,有点紧张了,后悔自己刚才气极,太冲动了。
“那——我再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他犹豫地说。
男人没迟疑,还真把电话再次拨了过去,但没把耳机给祝子绵,反而自己压低了声音,按祝子绵的要求全说了:“你男朋友在我手上,一千万。不许报警,否则撕票。”
祝子绵倒吸一口凉气,明明是他的主意,现在却害怕了。“这样——好吗?”
男人耸耸肩,“无所谓。绑架就绑架了吧。我也想看看,你这个要结婚的男朋友会怎么做。”
祝子绵不由地仔细打量男人,虽然什么也打量不出来。但感觉这男人是八卦又贪玩,还敢在法律边缘蹦跶着玩,不怕作死。
可转念,祝子绵又想起男人那张诡异的金卡。像一张可震慑任何人的通行证。他隐隐感觉凭那张金卡,这男人就可以胡作非为,不惧后果。
想到这里,祝子绵也不怕拉男人下水了。赌气道:“对,看他会怎么做!”
男人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换位置。
祝子绵有些意外:“让我来开车?”
男人点点头,“对啊,开到你家附近,看看你男朋友会干些什么。”
祝子绵眼波一转:兄台说的对!
此时,也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什么,车辆所在位置刚巧离峦的小区不远。
祝子绵没几分钟就把车开到了小区附近,在出口不远处停下来,小心张望。
张望了一会儿,果然见峦的车开了出来,祝子绵小心地跟上。就见峦先开到他出事的便利店。
这时便利店已经关门了,峦愤怒地砸了一通门,把便利店的老板砸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祝子绵喃喃自语。
一旁的男人接了话,“他应该是从小区监控里推测出你的路线,然后要调取便利店的监控。”
果然,峦进了便利店停留了十多分钟,走出来后又急匆匆上了车,启动了车辆。
祝子绵一边跟上一边忍不住问:“他从监控里顶多能看到我怎么被绑架的,还能怎么样?”
“还可以看到你被绑架上了哪辆车。”男人耐心地回答。
祝子绵拧起眉头,依然觉得没啥用,“就算能看到。他能凭那辆车找到我?除非报警吧。”
说到这里,祝子绵声音有些发颤,他可是个不能被警察录口供的身份。没有身份ID就直接把他锁死了。
男人听出他的慌张,安慰性地笑了一声,“不会。如果他报警,就不需要自己开车出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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