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by泥巴姥爷

作者:泥巴姥爷  录入:12-26

脚尖沾着水面,波纹荡漾到李秋词心底。
扣动心弦。
心痒,想亲他。
许嘉羿翘着腿,白嫩的脚蹭着窗帘,像是猫咪的尾巴,无意识地拍打。
执行官居然不穿鞋。
幸好执行官没有脚臭。
李秋词煞风景地想着。
看着那只漂亮的脚,李秋词的眼里带了揶揄,瞧着许嘉羿脑子里又闪过那句话:
不是诱惑,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许嘉羿睨着他,嘴边的笑带了不怀好意。
李秋词直视他,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嘉羿歪歪头,没有轻举妄动。
但他的眼神带了小勾子,笑得越来越坏。
李秋词故作正经地抬手看表。
还有一个半小时下班。
谁不喜欢上班摸鱼呢?
摸……CH摸鱼。
李秋词缓缓起身,走到许嘉羿身侧,转过椅子,俯下身,“执行官,公然上班摸鱼,会扣工资吗?”
他的眼神实在太坚定,连许嘉羿都不确定,要是他说出一个“扣”字,李秋词会不会真的起身就走?
“如果扣呢?”
许嘉羿仰起头,长发微皱,自下而上地看着李秋词,阳光下,他琥珀色的双眼,充满了诱惑。
“扣……CH扣多少?”
李秋词居然敢犹豫!
在选择他,还是工资之间,李秋词居然在犹豫!
许嘉羿垮着脸,“把你今天的工资扣光!”
李秋词沉思三秒,计算了自己的日工资,既然要扣光,那当然得做点划得来的事情。
他瞧着许嘉羿气呼呼的脸,大胆地捏住了他的脸颊,“执行官可不止那个价,赚了。”
许嘉羿一愣,反应了几秒,才露出笑。
“公然调戏执行官,罪加一等,把你明天的工资也扣光。”
这下李秋词明白了,许嘉羿已经被哄好了,这话是唬人的。
李秋词摁着许嘉羿的肩膀,凑近他的脸颊。
“执行官一定要自甘轻贱嘛?”
许嘉羿怎么可能只值他两天的工资呢?
李秋词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闻不到他清甜的信息素,倒是想念得紧。
他不禁怀疑,难道他也有信息素上瘾的迹象吗?
还是说许嘉羿的味道太好闻,太馋人。
“那你是在嫌自己的日工资太低?”
许嘉羿笑得开怀,耀眼又可爱。
“不敢,是我只值这个价。”
李秋词很有自知之明,他如今的工资已经很不错,福利待遇也很好,上司还……CH这么漂亮。
足够他付清医药费,还能大饱眼福。
李秋词骑在他胯部,捏捏他的耳朵。
“其实从会议室那次,你就在偷偷爽。”
许嘉羿仰着头,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笑得脸颊泛红,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李秋词扯上窗帘,坐下,捧着他的脸,“没有。”
他才不会承认。
那次可是加班,哪儿能跟现在比?
现在是工作时间!做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他都会很高兴的!
“就有,你心里偷着乐呢。”
许嘉羿抱住他的腰,热切和柔软舒缓了他紧绷多日的神经,他哼哼两声,故意掐李秋词的腰。
“明明就很享受在各种开放又隐秘的地方,做最亲密、最不可示人的事情。”
许嘉羿摸着他的脖子,眼神危险地眯起来,一口咬了上去。
尖牙刺破皮肤,干瘪的腺体被灌送信息素,令人头皮发麻的滋味席卷全身。
许嘉羿脸热得厉害,凑在李秋词脖子处,非常烫。
一颗滚烫的西瓜,在咬他。
“其实,门外的秘书,随时可能敲门。”
“他们会问我的工作进程,会汇报一些小事,有时候还会送很急切的事务进来。”
许嘉羿低声说着话,好像真的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一样。
椅子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一直吱呀吱呀地哀嚎。
李秋词侧过头,却方便许嘉羿咬得更深入。
“就算被发现,最先崩人设的……CH也不会是我。”
李秋词嘴硬,他不怕被人看见,也不怕别人的议论,只会在深夜醒来时,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色迷心窍!

李秋词从他身上退开,许嘉羿扯住他,不让他走。
他只好靠坐在桌面上,捏着许嘉羿的脚踝,给他按摩小腿。
许嘉羿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好,暗暗得意,一副想笑又要装高冷的损样。
李秋词静静地打量,瞧着他的小表情,心理居然非常舒适。
心脏在碧波荡漾的湍流之中,起起伏伏。
收集许嘉羿幼稚的表情,让他很有成就感。
李秋词顺从本心,伸手捏捏许嘉羿的脸,对方惊诧一瞬,扯回自己的脸颊肉,“公然轻薄上司,扣工资。”
“今天明天的都扣光了。”
“那就扣后天的。”
许嘉羿打开李秋词的手,骄矜一笑,李秋词知道他是开玩笑,想跟着笑,但脸颊太僵硬,只能露出一个淡笑。
搞得许嘉羿以为李秋词在嫌他笨,又板起了脸。
“你真的是面瘫吗?为什么没有大表情?”
“不知道,可能生性如此。”
李秋词摇摇头,他脑子里没有关于面瘫的记忆,这些年他没有遇到高兴的事情,没有表情也是常事,见客户他保持恰到好处的微笑。
其余的,没有病理上的报告。
许嘉羿见他不是开玩笑,收敛了笑容,“下班了跟我去找赵蕈,给你检查一下。”
李秋词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反驳许嘉羿,免得惹他不高兴,又得哄很久。
他们准时下班,两人并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看不出任何破绽。
他们恰到好处的距离,低声交谈,仿佛在商量大事。
秘书们专注鞠躬,得知要带薪休假的消息之后,他们已经雀跃很久,没有心思八卦老板。
许嘉羿很快联系了赵蕈,让他下班别走。
“你他妈……CH怎么不早说,我衣服都换了。”
“你再穿回去呗,不穿也不要紧,看个病而已。”
许嘉羿一向任性惯了,赵蕈默默竖中指,“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跟以前一样烦你。”
“哼,爱烦烦去。”
赵蕈刀子嘴,豆腐心,边说着烦许嘉羿,边重新披上白大褂,被迫加班。
再次见到李秋词之后,赵蕈摇摇头,“上次ct显示他的脑子挺正常的,我再看看啊,不着急……CH”
赵蕈说了一大堆,找到相关科室的医生,带李秋词去做检查。
“够上心啊。”
赵蕈见许嘉羿和李秋词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只能按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等待检查结果出来吧。
没过多久,赵蕈拿到了报告,和科室的医生对视一眼,对方点点头,退了出去。
赵蕈的表情是罕见的严肃,他把薄薄的报告翻来覆去地看。
“是有些面瘫,先天性的,不影响生活的话,可以保守治疗。”
许嘉羿这次放心,原来李秋词不是嫌弃他。
只是真的无法做表情。
他有些愧疚,之前还因为这个原因故意找茬……CH
他垂着头,在赵蕈转身销毁报告的时候,悄悄扯了扯李秋词的袖子。
李秋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是担心,便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
一被安抚,许嘉羿就会委屈,就会想要李秋词多疼疼他,扁着嘴。
李秋词茫然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CH?
为什么突然哭丧着脸了?
他是面瘫,不是绝症。
呃,如果是先天性,治不好,那也算是绝症?
但他还没到要死的地步呀,怎么这么悲伤?
李秋词搞不懂上司,只能本能地摸摸他的脑袋,揉揉他。
自从发现许嘉羿是只纸老虎,是只撒娇怪,他就逐渐大胆,开始抛弃许嘉羿那执行官的身份。
就当自己养了一只黏人的大猫,这样看许嘉羿就更加顺眼了。
他们带着赵蕈开的药,离开医院。
赵蕈看着他们的背影,回想着刚才的检查报告。
李秋词做过至少十次大型手术。
主刀医生医术十分精湛,不然,李秋词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唯一的后遗症,则是他无法做出大表情。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赵蕈捏着已经粉碎的报告单子,掏出了打火机。
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才会需要那么多次手术?
赵蕈捻着灰烬,只能在脑子里拼凑一个真相。
“打算什么时候组织出去玩?”
如果不是许嘉羿兴致勃勃,李秋词根本不想去。
他得找点别的事儿做,去小公司挂个销售顾问的名头,挣点小钱。
“我可不跟他们一起去,秘书带着他们去玩儿,我们另选。”
许嘉羿蹲在地上,玩嘟嘟的耳朵,乐得嘟嘟在地上翻着肚皮打滚。
“哦,那你决定去哪里了嘛?”
李秋词撕了粉包,切着肉丝和青椒,“吃辣吗?”
“不要吃辣。”
李秋词手快,习惯性给许嘉羿放了少辣。
他决定奇怪,上次他煮面,没有问许嘉羿吃不吃辣,默认不加。
怪异的情绪一闪而过,油滋滋冒响的声音才唤醒了他,继续炒菜。
“别玩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我想冲个澡。”
“快去。”
唉,要洗澡还不早点,一直在玩嘟嘟。
“流氓!李秋词,你的狗耍流氓了!”
李秋词叹息一声,探头一瞧,嘟嘟正咬着许嘉羿的裤腿,不让他去洗澡。
许嘉羿把它往外赶,它还非要挤进去,和许嘉羿一起洗。
“嘟嘟……CH你别闹了,出来。”
李秋词发话,嘟嘟垂头丧气地转头,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脚边,翻着肚皮倒下。
表情没有以往那么贱皮,嘴角向下,像是在委屈。
李秋词越看,越觉得嘟嘟的神情和许嘉羿太像。
倒像是许嘉羿的狗。
李秋词摇摇头,把这种没边没际的念头丢开,用脚心摸摸嘟嘟的肚子,继续炒菜。
嘟嘟咬着他的脚趾玩儿,他做完粉,许嘉羿正好洗完澡,半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
发梢已经没有滴水,热气蒸得他脸颊粉嫩,坐在桌边的样子,别提多乖巧。
李秋词把粉放在许嘉羿面前,油花撇得干干净净。
想要海星星~

第29章 上司每天用脸杀我
许嘉羿看着这碗完美符合自己喜好的面,恍惚地抬起头,眼里的迷茫,显得易碎。
看得李秋词呼吸一滞。
这堪称神迹的一幕。
漂亮上司每天用脸杀我。
许嘉羿愣神了一瞬,低下头,筷子绕起一段粉,斯文地吃着。
好看的人,连嗦粉都美得天独厚。
李秋词不用吃饭,只是看着许嘉羿,他都能看饱。
和上次一样,看上去挑剔无比,骄矜又难哄的执行官,把一碗粉吃得干干净净。
连汤都喝干净了。
李秋词很有成就感,刷碗都格外卖力。
他们保持住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们心照不宣地侵入对方的生活,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
他们肆意狂妄地突破对方的下限,好像他们曾经也如此试探。
他们紧攥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好感,拼命地将它扩大。
他们在心底承认,渴求对方。
这一个月忙,忙到同居这件事变得十分渺小。
没有人计较对方存在的如此突然。
李秋词更是没有觉得许嘉羿和他同居是件麻烦事。
当然,也就赖赖床而已。
许嘉羿比他更忙,好几次,晚上回来的时候,李秋词都睡了两次觉了。
许嘉羿这段时间瘦的厉害,下巴变得尖细,更显得他是个妖孽。
李秋词给他吹头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说你长发好看的,是前任吗?”
“你是在吃醋吗?”
许嘉羿抬起脸,坏笑。
又在坏笑!笑什么笑……CH
李秋词撇过头,单看表情,他没有吃醋的迹象。
“不是,我就随口问问。”
这话一出,许嘉羿瞬间垮脸,攥着李秋词的衣摆,“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
“嗯……CH有点想的。”
李秋词关掉了吹风机,顺手摸摸许嘉羿的下巴,光滑的皮肤在他掌心,暖暖的。
“哼,你要是吃醋了,我就告诉你。”
许嘉羿手指间绕着长发,又开始无理取闹。
抱着李秋词的腰,左晃晃右晃晃,“快说,是不是吃醋了。”
李秋词无奈地叹息一声,“是是是,吃了大醋了,快说吧。”
摸摸他的头,感叹自己真的很像养了只脾气不好的高傲大猫。
“其实我不记得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任,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许嘉羿倒在李秋词怀里,刚吹完,蓬松的头发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真的很像大猫。
蹭得李秋词心都酥了,耐心地摸他的头,听他说话。
许嘉羿第一次和李秋词说头发之后,就发觉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他悄悄问了许唯臣几次,对方都是一脸冷漠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风流债。”
这样一句话,把许嘉羿的困惑和刨根问底都堵得死死的。
他心虚坏了,他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但他不敢确定。
只能揣着糊涂装明白。
只能在李秋词这里,袒露心声。
许嘉羿苦恼地皱眉,靠在李秋词肩上,半合着眼睛,莫名嘀咕了一句:
“想听你讲故事。”
可是李秋词又该说什么呢?
他的记忆也只剩下诡异的标题。
他翻开记忆之书,却发现只有目录,内容全无。
该告诉许嘉羿嘛?
但是已经查过那么多次,他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他的一切都没有问题。
说出来也只是会让许嘉羿白白担心罢了。
“我的故事,会很无聊。”
“就要听无聊的故事。”
许嘉羿抱着李秋词的肩膀,脑袋靠着他,头发带着李秋词的洗发水味道。
平时他不会觉得这个洗发水气味特殊,唯独在许嘉羿的发上,就会格外好闻。
李秋词贪心,悄悄把鼻尖埋进他的发丛,偷摸嗅了一下。
许嘉羿没有发现自己在被偷嗅,半天等不到下文,着急地用脚踢踢李秋词的小腿。
“要听无聊的故事嘛。”
他不会将就地说:你的故事怎么会无聊呢?
只会明确地告诉李秋词:我要听的是你的故事,而不是精彩绝伦的剧本。
“认真上学,认真学习,考上大学,学好专业,进入许氏总集团的销售部,四年之后调任分公司,升为部长,很无聊的故事。”
他单纯把他知道的目录,念了一遍。
只有和许嘉羿在一起的时间,内容是丰富的。
可他还没想好目录的标题。
他无法概括这段奇妙的经历。
李秋词曾经觉得许嘉羿很麻烦,是和难搞的上司。
可慢慢相处下来,许嘉羿又确实是个性子纯粹的人。
也就作了点,但也不失可爱。
“跟报菜名儿一样,哼。”
许嘉羿嘟囔了一句,虽然李秋词的故事讲的很烂,但他只要听着李秋词的声音,就会睡得特别快。
很奇怪,在此之前,他曾有过很久的睡眠障碍。
总是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能昏昏沉沉地陷入痛苦的睡眠。
可自从那次易感期爆发,他和李秋词做了之后,只要和李秋词待在一起,他就能一夜安眠。
许嘉羿眷恋地在他怀里拱了拱,熟睡之前,还嘀咕了一句:“你想去哪里玩……CH?”
李秋词不知道,便没有讲话,搂着他的肩,摸摸他,直到听见许嘉羿平稳的呼吸声。
李秋词贴着他的额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越努力越空白。
越用力越失败。
李秋词不气馁,毕竟他一向不是个好运气的人,早就习惯了不好的事情发生。
也许他曾经有过一个喜欢的人,他们感情或许很好,或许不好。
也许那个人和许嘉羿一样娇气,一样矫情,或许并不是。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现在躺在他怀里的人是许嘉羿。
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推翻过去的一切。
发生过,或者并不存在,都可以化作无意义的尘埃。
只要许嘉羿还在他身边,一切都不重要。
李秋词摸摸他的脸,真是奇怪。
这小半年就这样过去了。
从一地鸡毛的一夜情,到现在两人大大方方地同居,过着平淡又温馨的小日子。
他非但没有觉得许嘉羿烦人,反倒越来越觉得他可爱。
真是奇怪啊。
李秋词想着,亲亲许嘉羿的脸颊,贴着他睡了过去。
因为放假了,他们自然而然地睡到自然醒。
李秋词习惯性早起,刚坐起身,许嘉羿就嘟囔了一句,伸手抓住李秋词的手腕。
“去哪儿?”
“做早饭。”
“哦……CH想吃小笼汤包。”
许嘉羿捏着李秋词的手腕,拉着他重新躺下来,又伸出长腿,脚踩在李秋词的脚背上,整个人攀在他身上。
“总得让我拿一下手机,点餐。”
“唔……CH不要。”
许嘉羿睡得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作什么,他只是不想离开李秋词。
李秋词无奈地陪他躺着,直到许嘉羿再次睡着,他才有机会点早饭。
唉,有个粘人的上司,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
李秋词倒了一杯豆浆,站在窗前,抿了一口。
给嘟嘟放狗粮的时候,他陡然又想起了那天嘟嘟被人带走的事情。
就这样不痛不痒地揭过了?
那么多疑点,那么多怪异,就揭过了?
他直觉不能揭过,却又本能地感到抗拒。
以至于一想到这个事情,他就浑身发冷,胃发酸。
对方是想要挑拨离间?没有达到目的,怎么会轻易收手?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总不至于只是骚扰。
李秋词想不通,很不安,转过头,看到睡得没心没肺的许嘉羿。
偏偏他又不想让许嘉羿烦恼。
这小子睡得这么舒坦,真让人想戳戳他的脸。
李秋词跟随本心,行至窗前,捏住了许嘉羿的鼻子。
“唔?你干什么……CH”
许嘉羿嘟囔了一句,抓着李秋词的衣服,习惯性把他拉到身前,张嘴就要咬他的脖子。
“叮咚——”
门铃响了。
许嘉羿动作一顿,李秋词静静地看着他,一板一眼道:“是小笼汤包到了。”
“哼,到了就到了。”
许嘉羿依旧张嘴要咬。
李秋词捂住他的嘴巴,“我得去拿。”
它又没长脚,自己不会走进来。
“让它自己长脚走进来。”
话音落,许嘉羿凑到李秋词脖子边,而李秋词早有准备,掐住了许嘉羿的下颚,在对方惊诧的视线里,快速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趁着许嘉羿走神,李秋词快速起身,赶紧离开现场。
许嘉羿坐在床上,摸摸被李秋词亲麻的嘴巴,摇摇头。
我这是在做梦吗?
还是说出现幻觉了?
许嘉羿拍拍脑袋,疼痛如期而至。
这是真的——!!!
许嘉羿飞快从床上蹿起来,神清气爽。
哼,果然,他心里有我。
他总是担心李秋词不在乎他,总觉得李秋词爱他不够浓烈。
对方没有表情给他琢磨,没有甜言蜜语,在亲密时刻也总是镇定自若,操纵着他欲望和情感,让他颇有点患得患失。
而今天,李秋词居然一大早就亲亲他!
哼,藏不住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稀罕我的。
李秋词瞧着许嘉羿跟个开屏孔雀似的,得瑟地去刷牙洗脸。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这小子。
许嘉羿的嘴巴还有点麻,但他可不想这种感觉消失。
越麻!越说明!他!爱我!
看,他!超!爱!
开了个新文?君王枕畔?CP1447900
骄矜皇帝攻X蛇蝎美人相父受

许嘉羿得瑟得直冒泡,看得李秋词忍俊不禁。
他淡淡地笑着,见许嘉羿边吃饭边晃脚,明显高兴得没边。
心里突然很柔软。
有这样一个人,如此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如此把他放在重要位置。
如何能不动容?
许嘉羿高兴,吃饭的动作有些豪放,脸颊沾了油,李秋词抽了湿纸巾,给他擦干净。
“多大人了,还吃一脸油。”
“哼。”
今天高兴,不跟你计较。
许嘉羿喝了豆浆,甚至主动帮忙收拾桌子。
他平时骄矜惯了,但和李秋词吃饭的时候,对方做了饭,许嘉羿就不会再让李秋词刷碗。
当然,许嘉羿也不会收拾,只会请钟点工。
今天算是一大进步,甚至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嘚啵嘚啵地把垃圾顺出去了。
李秋词撑着下巴,说不吃惊是假的。
明明是那样一个挑剔又矫情的家伙,却总是在某些时候表现得非常容易满足。
给他一颗糖,他就能甜爆天花板。
上司真的是个很矛盾的集合体。
“我昨天让助理选好了地方,不用收拾东西,那边一应俱全,走吧。”
“啊……CH?”
李秋词呆滞地看向许嘉羿,不是吧?这么快?
出去玩儿?
李秋词挠头,许嘉羿的执行力太恐怖了。
每次都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处理好一切。
都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
“别人都出去了,我……CH我们当然也要。”
许嘉羿吞吞吐吐,捏着梳子,对着已经梳好的发尾,快速梳了两下。
李秋词明白,每当许嘉羿有些紧张的时候,就会对自己的发尾做些什么。
许嘉羿居然在紧张?
这个家伙又干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李秋词挑眉,沉默地打量许嘉羿。
对方明显心虚了,咳嗽两声,努力理直气壮:“带薪的哦!”
哼,表现好,还能给你……CH发奖金的。
可不是徇私,我是有私房钱的人!
许嘉羿耳尖泛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秋词大胆猜测了一下:
如果是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许嘉羿鲜少脸红。
如果是那种小孩子一样幼稚的事情,许嘉羿绝对会脸红。
装作熟捻的样子,实则是个害羞又容易闹别扭的笨蛋。
看来是这小子自己有计划呢。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嗯!”
许嘉羿见他没有异议,赶紧梳好头发,换好衣服,动作行云流水,却总让李秋词看出一丝按耐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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