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by泥巴姥爷

作者:泥巴姥爷  录入:12-26

他的一切,都挺省心的。
欣慰一笑后,李秋词在静谧的夜里,想到了许嘉羿。
许嘉羿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意外。
而这个意外,他不知道会带来什么。
李秋词靠在窗边吃饼干,最后无所谓地点了烟,一口入肺,吐息间,他低声骂了一句:
“爱咋咋地吧。”
他裹着毯子缩在沙发边睡去。
与此同时,许嘉羿一整夜没睡,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
他晚上留在了本家,父母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许嘉羿还在原地没动。
“嘉嘉,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阮清,许嘉羿的omega母亲,披着柔软的披巾,站在许嘉羿身后,温热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许嘉羿没有回头,握住了母亲的手。
“妈妈,我烦。”
“怎么啦?”
阮清坐在许嘉羿身边,摸摸许嘉羿委屈巴巴的脸。
“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很不讨喜,但我又老是想着他。”
闻言,阮清垂着头偷笑,“宝贝,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犯这样的苦恼呢?”
儿子自小在国外长大,思维应当很开放来着,阮清没想到许嘉羿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不一样,我没有遇到过那么……CH奇怪的人,心里……CH不痛快。”
许嘉羿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悄声呢喃。
李秋词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他总是下意识认为他们两人不该是现在这样。
可又不知道,他们本该是何样。
阮清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哄着这个犟种回了房间,“快睡觉吧,身体最重要。”
许嘉羿窝在床上,抱着枕头被子,阮清摸着他的长发,看着他睡着,才悄声离开。
未来半个月,李秋词照常上班,本以为会遭到顶头上司的骚扰,然而并没有。
一切都稀松平常。
没有任何骚乱。
仿佛那个在他身上留下情欲痕迹和清香的alpha,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李秋词转念一想,几夜情结束了而已。
也是,执行官肯定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怎么可能跟他一个beta纠缠不清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挺好,这样简单的情节,对谁都很友好。
可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张漂亮又明艳的脸,想起许嘉羿身上清甜的西瓜香。
想起他的长发绕在指尖的触感。
“部长?”
助理喊了李秋词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部长!”
“嗯?”
李秋词发呆完毕,听着助理说行程安排。
“原定最大的合作方,今年没有续约,可能有变故。”
助理将信息整理给李秋词,李秋词看着对方的行径,情况不妙。
如果失去这笔订单,今年的业绩绝对不会好看多少。
这意味着李秋词的提成少了。
李秋词冷静地给合作方播了个电话,邀约商谈。
“下班之后,喝死,算工伤吗?”
李秋词双手抱臂,沉思着询问助理。
助理被他一本正经的玩笑话逗乐,“那我先去申报一下?”
“可以的,晚上你、小陈、老李,跟我走一遭。”
“啊……CH?部长,你来真的啊?”
李秋词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助理叹息一声,悄声问:“那……CH喝不死,算加班吗?”
李秋词默然,“算加班,有加班费。”
“好的,我去通知。”
李秋词靠在椅背上,这事儿不正常。
最大的合作方如果要解约,一般会早早提出来,是坚定解约还是让价续约,都会有很久的时间谈判。
而不是拖到现在。
更像是故意的。
李秋词想到了许嘉羿,单凭许家在业界垄断式的市场份额,合作方搭上这条线,就不会轻易放手。
这个时候搞这一出……CH
不会是许嘉羿授意的吧?
为什么这样授意呢?
没有任何利益,也只是拖时间而已。
没有意义的行为。
李秋词叹息一声,也许是他想多了。
整理好思绪,李秋词收拾好自己,开始筹划商谈地点。
“终于约了?”
许嘉羿玩着头发,听到助理汇报了李秋词那边的进度。
这么多天,他不去找李秋词,李秋词居然连个头都不在他这里冒一下!
还真把他当做几夜情对象,提上裤子就老死不相往来?
许嘉羿莫名觉得不爽,想起李秋词那张冷淡的脸……CH
面容清俊,没有omega甜美,却是气质卓越,清清淡淡,似芦苇漂泊,又似青松英挺。
永远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许嘉羿咬着笔帽,不爽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助理听到声音,敲了敲门。
“不用管。”
许嘉羿还是很不爽,烦躁地站起身,立于高楼窗边,看着如同蚂蚁的车辆,川流不息。
李秋词……CH
没眼力见的家伙!

他喊来助理,和助理耳语几句,吩咐了一件事情。
做完这一切,许嘉羿窝在椅子里,抓起小饼干,磨尖牙。
难道李秋词不理他,甚至假装无事发生,真的是因为他技术太差……CH?
“哗——!”
桌面清理大师——许嘉羿,扫平了文件。
门外的秘书吓了一跳,看向助理,助理摊摊手:“执行官一般不这样的。”
助理跟了许嘉羿挺久,一直觉得许嘉羿情绪很稳定,也就到了这里之后,才老是闹别扭。
他下意识觉得,这一切和销售部的李秋词部长,有很大的关系。
晚上,李秋词和合作方约在老地方,商谈良久,对方一直打太极,并想方设法地灌酒。
李秋词带来的几个小脆皮早早阵亡。
他只得继续上,硬着头皮喝。
对方明显是故意找茬,根本就不是想要取消合作的意思。
是摆明了要刁难一下李秋词。
李秋词倒挺乐观,仰头喝干净,只要不解约,一切都好说。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对方灌了他,实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场酒,倒喝得有些痛快。
许嘉羿坐在监控室,没有开灯,静静地盯着李秋词。
这人喝得脸颊泛红,眼波流转,比平时面瘫的样子灵动多了。
和那天晚上,在他身下的样子很像。
旖旎的记忆袭来,许嘉羿肤色白,透着红,身体有些发热。
他喝了一口冰水,驱散了脸上的热度,瞧着场子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向李秋词他们喝酒的包厢。
巧的是,李秋词恰好撑不住,推门出来,步履稳健,比往日缓慢些,正往洗手间走。
许嘉羿顿了顿,打量四下无人,才悄悄跟着他。
“喂?”
许嘉羿听到李秋词的声音,好像是在接电话。
“我会尽快汇款,月底之前。”
“好……CH我尽量抽空去看她。”
许嘉羿还想再听清楚点,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秋词平静地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拍打在发热发红的脸上。
幸好他有做一些投资,勉强存下了一点钱,能拿出来应急。
他刚庆幸完,一抬眼,就在镜子里瞧见了他的顶头上司。
许嘉羿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秋词。
哪怕被人抓包,也毫不慌张,甚至更加张扬地看着李秋词。
“您怎么在这里?”
李秋词鞠了一躬,明明醉得不轻,非要装出一副清醒自持的模样。
许嘉羿一看到他这张面瘫脸,就委屈,就生气。
“你要管我嘛?”
漂亮的人,说不客气的话,竟也是动听的。
李秋词对自己这个颜控无可救药,许是喝多了酒,他的表情没有那么死,带了笑意。
而他一笑,许嘉羿就开始咬嘴巴里的肉……CH
笑什么笑!
以为……CH笑了……CH就不用被人发脾气了吗?
“李秋词。”
许嘉羿说着,一步一步靠近了他,妄图把他圈在洗手台前,俯下身。
“嗯?”
醉了的李部长很大胆,抬手捏住了许嘉羿的脸颊,他带着醉意的笑,望着许嘉羿惊愕的表情。
心满意足地攥住他的领带,直接吻住了上司柔软的嘴唇。
反正都加班喝酒了,再加班亲一下漂亮上司,赚到了。
当真是酒壮怂人胆呐。
……CH
星级高的餐厅,洗手间里非常宽敞,但是有一个缺点:
门板和洗手台,用料考究,触手生凉。
简而言之:冻手,冻背,冻屁股。
李秋词咬着许嘉羿的领带,把人抵在洗手台上,自己动。
他竟还有心思庆幸——许嘉羿锁了门、卫生间隔音也很好、坦诚相待的时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次和前两回不一样,李秋词察觉到,许嘉羿似乎在……CH想要证明自己。
没有那么急,没有那么乱动。
虽然下位,也依旧高高在上,他貌似开启了探索模式。
一个聪明人想要学会一项技能,往往是令人欣喜。
可换成这档子事儿,李秋词只觉得屁股疼。
“执行官……CH?”
许嘉羿用领带勒着他的嘴巴,像个绑架犯。
他已经让步了,任由李秋词造次。
李秋词模糊地喊了他一声,只得到了狠狠的动作。
不让叫执行官?!
李秋词不可避免地瑟缩了某个地方。
没办法,他再怎么硬气,那个地方都是最脆弱柔软的地儿,被人这样不分轻重地惩罚,实在很难忍耐住收缩的本能。
“艹……CH你故意的?”
他的腔调有些怪,似乎是高兴,又带着薄怒。
李秋词可悲地咬了咬着质量极好的领带,他坐在这里痛得死去活来,许嘉羿反倒爽了。
该骂人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李秋词脸上的醉红都消散了。
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要主动做?
李秋词瞧了许嘉羿一眼。
alpha美貌的脸上淌了滴热汗,卫生间里暖气足,可他呼出的气息依旧清晰可见。
鬓边的一缕长发夹在了嘴角,许是有些痒,红润的舌尖扫过嘴角,将那缕发舔了出来。
李秋词改变想法了:他没有吃错药,他想看的就是这个。
被许嘉羿弄到无感,却又因为看着他的绝色容颜,可耻地冒头了。
我真是犯贱。
李秋词攥着洗手台的边缘,腰更加卖力了一些。
然而,某人又开始不高兴。
这事儿暂时学不会,也不差这一次吧,又开始不分轻重了。
“反正……CH你也不在乎被怎样对待,讨厌你!”
许嘉羿理智暂无,想到李秋词对他不闻不问的半个月,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委屈得想哭。
李秋词再能忍,也终究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昏沉到极致溢了几声气音。
天可怜见,他是疼,不是爽,却被身后的人误会了,逮着他咬。

某天,李秋词发现,许嘉羿睡觉会说梦话。
于是乎,大半夜,某位社畜顶着瞌睡,等许嘉羿睡着,仔细听听他的梦话。
睡前,许嘉羿总觉得李秋词不怀好意,硬抗着不睡。
两人熬鹰一样熬对方。
最后,许嘉羿败在李秋词的睡前冷故事手里,听完就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李秋词耐心地等着。
等啊等啊,等到深夜,许嘉羿还是没睡梦话。
等到他都要睡着了,许嘉羿一句梦话也没说。
李秋词不甘心地闭上眼睛,摸摸许嘉羿的头,陷入沉睡。
他刚睡着,许嘉羿就睁开了双眼,贼兮兮地点点李秋词的眉心。
“哼,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他困的要命,扛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趴在李秋词是肩窝里,得意地哼哼两声,秒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许嘉羿嘟囔了一句:“明天早上吃豌杂面。”
李秋词模糊地念叨:“不会做。”
“你会做。”
“不会。”
“你会……CH”
“不……CH会……CH”
许嘉羿在他脖子上蹭蹭额头,“就要吃豌杂面!”
“吃个锤子。”
李秋词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嘉羿胡搅蛮缠,梦话题转变很快:“你不爱我。”
“嗯,不爱。”
“不可以——!你爱——”
许嘉羿在梦里踢了踢李秋词的小腿,攥紧了他的衣服,眉头紧锁。
“好吧,爱。”
“哼……CH这么勉强。”
“爱个锤子。”
“你有病——”
许嘉羿嚎完这句话,陡然醒了,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回忆起了刚才的对话,登时委屈得睡不着。
他悄悄凑到李秋词脸侧,小声问:“你喜不喜欢许嘉羿。”
李秋词睡得很死,呼吸平稳,半天没有说话。
许嘉羿不死心,又问:“喜不喜欢许嘉羿。”
“喜欢个锤子。”
“你!”
许嘉羿气急,刚想摇醒李秋词,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凑到李秋词耳边:“许嘉羿好不好看。”
“好看。”
这次他回答得非常迅速!
许嘉羿更生气了,好看你还不爱!
你还要怎样!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许嘉羿。”
许嘉羿委屈得声音都小了,不自信了,要开始闹了。
他摸摸眼睛,有点酸涩,鼻子也酸,瘪着嘴,在深夜感到孤独又无助。
李秋词为什么不喜欢他?
李秋词怎么可以不喜欢他!
岂有此理!
难道只是喜欢他的皮囊!?
许嘉羿哭丧着脸,坐起身,盘着腿,委屈巴巴地看着熟睡的人。
李秋词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依旧睡得很死的样子。
“为什么不喜欢我。”
许嘉羿踢踢李秋词的腿,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一滴眼泪在夜里悄然落下。
许嘉羿摸摸脸,倨傲地撇过脸,看着床边清冷的月亮,一个人独自哭泣。
李秋词不喜欢他。
不是因为他不够好看,而是因为别的。
连梦里都不喜欢他,还嘴严地不告诉他原因。
许嘉羿擦擦眼泪,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有点哑,不死心地再问:“为什么不喜欢许嘉羿。”
“因为……CH爱他。”
许嘉羿一愣,眼泪还挂在脸上,滑稽地呆住了。
甜不甜?虽然有点老套……CH哼,但还是想要被夸夸~
想要海星星!

“我看你……CH一点也不在乎,不知道跟多少人玩过这一出吧?”
“嗯?被多少人这样艹过?他们有我好看吗?他们也是你……CH随机遇到的吗!”
李秋词耳鸣,听到的话都断断续续,只觉得奇怪。
许嘉羿在骂什么?
他好像很生气,但动作没有那么狠。
真是奇怪啊。
“说话呀,你又不理我!说……CH跟多少人这样玩过?”
他委屈巴巴地问了多次,摇晃着李秋词的肩膀。
许嘉羿的汗水滴到李秋词的脸上,混着李秋词生理性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因为得不到回复,许嘉羿更加恼火。
“为什么不说话……CH多到数不清了吗?”
酒精让李秋词的反应很慢,不过是发了愣,地位就再次变换。
“你说话呀……CH你什么表情啊?我是哪里比不过那些野男人吗……CH”
许嘉羿气急,一口咬住了李秋词的嘴唇,咬完更加生气地质问:“他们也会这样亲你吗?也会用这样的姿势艹你吗?”
李秋词只听清楚了前面一句话。
他们……CH?
谁啊……CH?
许嘉羿在发什么疯呀?
李秋词咬着牙,努力不发出任何丢脸的声音,直到许嘉羿射出来,他才如释重负地叹出一口气。
真是牙关都要咬碎呢。
“哼,他们能让你失禁吗?”
许嘉羿恶劣地挤兑他,只剩委屈和愤懑。
李秋词狼狈地撑着洗手台,鼻尖上挂了一滴汗。
他缓了很久,冷静地擦擦脸,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现象。
李秋词依旧是个好小伙子。
他没有辩解,洗手的时候,脑子里缓慢飘过一句话:
谁喝了酒,又和这个家伙弄一个多小时,能忍住?
本就是被刺激后就会尴尬的地方,被那样不知节制地乱弄,他……CH已经很收敛了。
真的丢人死了——
李秋词系好领带,面无表情地问许嘉羿:“执行官,我本来是在和客户吃饭,现在……CH”
“哦,他们已经走了。”
许嘉羿脸上还泛着红,得意地扬扬下巴,像是干了个什么天大的好事儿,正等着李秋词给他颁奖。
李秋词蹙眉,扣好扣子,“这也在您的计划之内吗?”
“嗯~对,都是我计划的。”
许嘉羿大方承认,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翘到天上去了。
李秋词:……CH
敢情我喝那么多酒,都白搭是吧?
李秋词深吸一口气,提上外套,实在懒得理许嘉羿了。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
怂恿客户断约,又把他从酒局里抓出来干,干完还跟求表扬一样看着他。
这到底是打哪里放出来的小疯子!?
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李秋词在心里骂可脏,表面风平浪静,鞠一躬,“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下班了。”
许嘉羿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眼瞧着李秋词“提上裤子不认人”,扬长而去。
许嘉羿呆滞了,手里还捏着领带,上面有一个清晰的小洞。
李秋词咬的。
许嘉羿恼羞成怒,一把将领带摔在垃圾桶里。
什么意思!?
干完就跑?!
他跟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心照不宣的规矩?
我怎么可能跟那些野男人一个待遇?
许嘉羿又气到了。
作为李秋词的上司,他每天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生气。
三两步追了出去,李秋词还没走远,被许嘉羿抓住了手腕。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呢?”
李秋词正打算找代驾,许嘉羿突然冒出来,把他扯得身形一晃。
他本就喝多了,又被消耗了体力,就算是个铁人,这个时候也到了极致。
他只看到许嘉羿不满的表情,许嘉羿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李秋词听得见,却已经无法感知到意义。
许嘉羿这才发现李秋词不对劲,他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睛已经完全无法聚焦。
“你怎么了?李秋词,李秋词?”
李秋词愣愣地看着他,听不清,回答不了,最后失去意识。
等到他醒来时,躺在柔软的床上。
床上有着淡淡西瓜清香,他才被许嘉羿标记过,能嗅到他的信息素。
“你……CH你醒了啊?”
许嘉羿坐在床边,自发地拿过热水,递给李秋词。
李秋词道谢,抿了一口,他有些分不清时间了。
“发生什么了?”
李秋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有些长,应该是许嘉羿的。
“你那个……CH那个,发炎,呃,感染,我……CH我把你带回来的。”
眼前的alpha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李秋词冷静地喝了一口水。
哦,原来这个家伙是会愧疚的。
“哦,辛苦执行官。”
“你……CH”
许嘉羿出言就要指责他,但瞧着他惨白的脸,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现在是私人时间,不许叫执行官。”
“好的,许先生。”
“你!”
许嘉羿是真的搞不懂李秋词。
他们……CH他们已经、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了。
为什么李秋词对他这么冷淡?!
难道李秋词的一夜情对象太多,所以不对任何人投入任何感情!?
怎么可以这样!
李秋词不知道许嘉羿坐在旁边脑补什么玩意,他只想赶紧休息好了,回家喂他的嘟嘟。
可瞧着许嘉羿气鼓鼓的,李秋词也搞不懂他。
艹也艹了,爽也爽了,怎么还委屈上了?
“许先生……CH”
“不要这样叫我。”
许嘉羿把给他降温的冰袋丢在李秋词手里,“我们这么生疏吗?”
李秋词:……CH
我们很熟吗……CH?
哦,也是,他俩的器官挺熟的。
“您希望我如何称呼?”
“叫我嘉羿。”
“……CH”
李秋词苦恼起来,嘉羿?
“这样,不好吧。”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偶然逢到床上去了而已。
有必要这么亲密吗?
“为什么不好?”
许嘉羿眉毛一竖,别人想这样叫他还不能呢,怎么轮到李秋词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就成了一句:不好吧。
他不配吗?
眼瞧着这位太子爷要火,李秋词铁骨铮铮:“好,嘉羿。”
恼怒的执行官瞬间被顺毛了,别别扭扭地扁着嘴,一副得意想笑,又担心笑了没面子的臭德行。
“那我就叫你秋词了。”
李秋词的名字很讨喜,叫他就会咧嘴,许嘉羿顺势笑了起来。
笑容明艳,在昏暗的小夜灯下,如同皎白月光一样清新。
李秋词被他叫得心口一酥。
啊,美人的笑,杀人的刀。
真是引人犯贱呢。
哪怕不久前才被这个alpha折磨得死去活来,现在他一笑,李秋词就又原谅他了。
“秋词。”
“嗯?”
“秋词!”
“嗯。”
“秋——词——”
“嗯……CH”
许嘉羿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样,新鲜地叫来叫去。
李秋词疲惫地回应他,alpha的精力,真是旺盛啊……CH
和他在洗手间做了个把小时,又把昏迷的他搬回家,现在还能对着他嬉笑怒骂。
这么旺盛,真是令人苦恼啊。
秋词:谁能知道我没有表情的面具之下,在悄悄欣赏小西瓜的美貌?
西瓜:嘤嘤嘤,他只是把我当炮友,他不在乎我!要开始闹了!

李秋词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打算回家。
“为什么?这么晚了,在这儿睡一晚上,又不会怎么样。”
许嘉羿拥有一票否决权,坚决不让他走。
“我家里,还有只小狗没吃饭。”
“哦,你家住哪儿。”
李秋词报了地址,是总公司调任他到子公司来时的补偿房。
“嗯?这个地址……CH”
许嘉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房,心里觉得不对劲。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总公司调任离职的职员,还能得到房源补偿。
尤其这个房的地价,够招几十个李秋词这样的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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