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和他废什么话呢?”季青临挑眉,勾唇浅笑,一脚踩在旁边地上的一个刀把上,长刀在空中翻了个旋稳稳的落在了季青临的手里。
季青临直接举刀刺进了那杀手头头的胸膛,鲜红的血色瞬间喷涌而出,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息。
杀手头头彻底的傻了,季青临不是要留着他的命,询问他七杀阁的总部在哪里吗?为什么一言不合就直接对他动手了啊?!
心脏处被刀贯穿,杀手头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越发的艰难了起来。
“嗬……嗬……”他努力的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只能发出一连串不成语调的音节。
季青临戏谑的笑了一声,望着快要濒死的杀手头头,“你也知道我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你要是愿意带着我们去七杀阁的总部,我就治好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微微叹了一声,季青临继续开口说道,“ 想活你就眨眨眼睛。”
杀手头头已然是没有力气了,可这种死亡的恐惧让他不得不继续压榨自己的体力,他咬了咬牙,疯狂的眨起了眼睛。
同意同意,你快救我,我求你了!!!
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间散落下来,在季青临雪白的发丝上面留下斑驳的阴影,他低着头看了杀手头头一眼,宛若折仙般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浅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渗人,“你若是反悔,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杀头头头继续疯狂的眨眼睛:你倒是快点救我啊!没看到我马上就要血流而尽死掉了吗?!
季青临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杀手腾腾的嘴巴里,锁住了他体内所有的生机,然后将刺进他胸口的那把长刀拔了出来,十分粗鲁的用针线将伤口缝在了一起。
整个缝合伤口的过程,季青临都没有给杀手头头喂下麻沸散,就直接在活体上面进行了缝合。
杀手头头被剧烈的疼痛疼的直接昏死了过去,可昏迷了没多久,他又被传遍全身的剧痛给疼醒了过来。
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当伤口被缝合完整的时候,杀手头头整个人脸色惨白的堪比那山巅的白雪,嘴唇上的肉直接被他咬的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从身体毛孔里面渗出的冷汗如雨一般落下,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的时候,杀手头头简直是堪比刚从水里面捞上来的了。
季青临看了他一眼,随后迅速在杀手头头伤口处撒上了神医古特制的金疮药。
药粉触碰到杀手头头伤口的一瞬间,不断渗出鲜血的狰狞伤口的血液就凝滞了下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愈合着。
确定杀手头头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季青临慢条斯理的取出了一方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当江听白和祝衡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又静谧的场景。
在满地堆积的黑色尸体中央,白衣男子发丝飘荡,衣摆飘扬,俨然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水墨画了。
只不过这副水墨画,还是被几滴鲜红的血色给破坏了。
江听白一路走过去,整个人心惊肉跳,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宛若发了疯的小鹿一样,几乎快要把他给撞死。
捏紧了手里的剑柄,江听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师父……这是怎么了?”
祝衡之也迅速的狂奔了过来,然后在看清楚那些黑衣杀手身上的标记的时候,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竟然是七杀阁?!”
“江神医,你怎么会惹上七杀阁的杀手?”
“唉!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呀?”江柠面带不悦的看着祝衡之,“什么叫做我师父惹上七杀阁的杀手了?就不能是七杀格这些为非作歹的恶人,想要对我的师父出手吗?”
祝衡之立马选择了道歉,“是我说错话了,抱歉。”
“不过……”祝衡之话锋一转,“这么多的杀手都死了?你们怎么做到的?”
江柠高傲的扬着下巴,“这就不知道了吧?当然是我师父厉害啦!我师父兵不血刃的就解决了所有的人,要是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祝衡之仔细的看了一眼满地杀手的尸体,确确实实每一个尸体身上都没有半分的伤口,若不是因为他们面目狰狞,神情扭曲,恐怕他都要以为这些杀手们只是睡着了。
这是祝衡之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见识到季青临的厉害之处,原本因为自己有求于人而不得不跟随季青临一行的心理,在一瞬间变成了浓浓的敬佩。
果然,能够在江湖上闯荡出名号,仅凭自己就创建出如此一个神医谷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不会武功的“废人”呢。
祝衡之看着季青临的眼神从未如此的透亮过,他双手抱在身前施了一礼,“是晚生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怠慢了,还望江神医不要和晚生介意。”
季青临的态度依旧清逸,丝毫没有因为祝衡之行礼而变得和蔼,他淡淡的冲对方点了点头,缓缓吐露出两个字眼,“无碍。”
江柠适时的开了口,“我师父就是这种性子,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并不是对你有意见啊!”
祝衡之轻笑着点头,“在下知道。”
江听白倒不像祝衡之想的那么多,他只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师父和师妹,确定他们俩没有受伤以后就松了一口气。
他皱着眉头,指着满地堆积的尸体,“师父……那这些尸体怎么处理啊?”
这么多的尸体,不能就这样曝晒在林子里,一旦日头升高,尸体腐化,一定会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引来乌鸦甚至是野狗的啃食。
而且,这些尸体身上的衣服上面七杀阁的标志非常的明显,一旦这件事情落到有心人的眼中,说不定他们会被七杀阁无穷无尽的追杀。
季青临正要说话,躺在地上宛若死人一般的杀手头头忽然动了动。
“咳……咳咳!”稍微缓和了一些,杀手头头费力的睁开了眼睛,他右手撑在地上努力了半天,才终于站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季青临一眼,眼眸当中充斥着恐惧。
“我们奉命来这里围堵江神医,即便尸体被处理了,七杀阁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
“我天!你是个什么东西?!!”江听白瞬间往后倒退了一大步,拔剑直指着杀手头头,将季青临和江柠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听白,”季青临抬手拂开了江听白持剑的手,“不用担心,他已经中了我的断肠草之毒,每隔七日不服用一次解药的话,他就会常穿肚烂而死。”
杀手头头:!!!!???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他眼皮狠狠的跳了跳,整个人震惊的无以复加,恐惧和愤恨的情绪在一瞬间交织而起,让他的面容变得格外的扭曲,“你之前没有告诉我你给我下了毒啊!”
“啊……”季青临轻轻叹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不过你现在知道了,也是一样的。”
杀手头头:一样个屁啊!
他都想好了,他先假意示好取得季青临等人的信任,然后再在暗中解决了季青临。
他连计划都做好了,甚至给七杀阁留下了线索!
结果现在季青临告知他,他中了断肠草之毒。
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喂?!
季青临斜着眼睛撇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杀手头头瞬间瑟缩了下去:不敢有,不敢有,他怂。
按照季青临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杀手头头思来想去,为了自己的小命,他终究还是把自己留下标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江柠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满脸怒容的开口骂道,“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这个坏蛋!”
杀手头头可怜兮兮的缩着脑袋,要不是因为胸口处的伤口疼的厉害,他都想要直接跑开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呜呜呜……”
破坏掉了杀手头头留下来的线索,江听白问季青临,“师父……这些尸体要就地掩埋吗?”
“不必那么麻烦,”季青临摇了摇头,递给江听白一个小瓷瓶,“将这些药粉撒到那些尸体上面就行。”
于是,随着药粉的落下,满地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的化为了灰烬。
杀手头头看的眼睛都直了,现在的他无比的庆幸,刚才自己把那些留下的线索给说了出来,否则,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在清风的吹拂之下,那些化为了灰烬的尸体,就随之而飘散在了尘埃里。
连个渣都没有剩下。
杀人,毁尸,灭迹,一整套的行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第56章
杀手头头这下终于是彻底的害怕了, 按照季青临如此毁尸灭迹的方法,他恐怕在死了以后连个坟都不配拥有,到最后只能化作这天地间植物的养料。
太可怕了……
杀手头头整个人颤抖不已, 面若白纸, 汗如雨下,胸腔当中涌现起了前所未有的惊骇。
他努力地张了张嘴,试图保下自己的小命,“我……我可以带你们去到七杀阁的总部, 我带着你们走,但你们不能杀我, 否则的话,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总部的所在地, 那些杀手都是从各个分部培养出来的, 你们就算抓了他们也没有用。”
这是杀手头头在惊惧之下能够想出来的唯一一个能够保全自己的方法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现在就把总部的位置说出来, 他非常有可能会和那三百多个杀手一样,连个骨头渣都剩不下。
他必须要让自己有利用价值,只有这样, 他才能够活下去。
他从上百个孤儿当中厮杀出来,一步一步的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绝不能就这样彻底的断送了。
季青临淡淡的一点头,“可以,接下来我们往哪个方向走?会经过哪一个城池?”
杀手头头思索了一下,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漳州。”
一幅地图迅速的从季青临的脑海当中展开,他略一沉吟, “去漳州之前,先往青山脚下的山河村走一趟。”
天色渐晚,夕阳缓缓从天边落下,彩色的云霞在青山之间缭绕,久久不散,不远处的村落里飘出袅袅炊烟,和金色的阳光互相掩映着,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树林间时不时的有鸟飞起又落下,带着几身细细碎碎的声响。
在成功的让那些七杀阁的杀手们随风飘散以后,闯荡江湖的四个人队伍就变成了五人行。
虽然祝衡之依旧背着那个大包袱,但他挑在肩膀上的扁担终于消失不见了。
在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杀手头头挑着扁担哼哧哼哧的流出了满身的汗,他好像是受了些刺激,一路上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胆小,遇到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把他吓一大跳,低着脑袋缩着脖子,看不出半点之前七杀阁杀手头目的样子。
虽然很是看不上这种行为的恶人,但是身为同样被前方那师徒三人压榨着的苦力,祝衡之感同身受般的和杀手头头搭了话,“你们七杀阁的杀手这么容易丧命,为什么还能够源源不断的培养出来啊?”
杀手头头:……
我的母语是无语。
虽然谢邀,但是我并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祝衡之丝毫没有察觉到杀手头头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反而是以为对方没有听见,又凑上前去更大声的问了一遍。
杀手头头眉毛狠狠地跳了跳,眼神当中闪烁着无比复杂的情绪。
哪里是他们七杀阁的杀手这么容易死,明明就是那个神医太变态了好不好??!
你到江湖上去打听打听,哪一个门派不惧怕他们七杀阁?谁人不怕被他们七杀阁追杀?
也就是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满口仁义道德,救苦救难,悬壶济世,实际上内心比谁都黑的超级大变态的江神医,能够兵不血刃的把他们这么多人都给秒了。
可怜他一世英明,到现在只能沦落为扛行李的随从,也太过于凄惨了些。
也不知道这两个扁担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重的要命。
他胸口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但那什么狗屁神医好歹也是捅穿了他的心脏啊!
废了他的武功,还捅了他这么重的一刀,就给他喂了那么一颗药丸,然后就开始压榨他。
挑着这么重的扁担,每走上一步,他都觉得自己的胸口沉闷无比,喉咙当中时时刻刻都有气血翻涌上来,他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掉。
可那个变态神医却偏偏能吊着他一条命,让他难受无比,却又不至于真的死去。
杀手头头满脸怨念的抬头看了一眼祝衡之,眼眸里的苦涩都快要浓郁到化成水流出来了,也就面前这个傻大个还苦哈哈的帮人背着行囊,啥也不知道,还乐得个自在。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祝衡之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杀手头头那样一双万般复杂的眼眸,看的他都有些心惊胆战,咬了咬牙,祝衡之下意识的开口,“我之前应当不认识你吧?”
“我也没有对你的妹妹姐姐什么的,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吧?”
你这一副看渣男的眼神,究竟是闹哪样啊?!
杀手头头:……
你个看不懂眼色的玩意儿!
活该你被人压榨!活该!!!
担心自己会被祝衡之传染上蠢笨,杀手头头提足了一口气,挑着扁担三两下就超过了祝衡之,直接走到了他前面去。
祝衡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杀手头头怎么就突然生了气,他加快步伐追上去,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再次开口,“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要不是因为那十分变态的神医废了他的武功,杀手头头高低要把祝衡之给打的说不出话来。
这人真的太烦人了啊喂!
他从来没有见过话这么多的人。
杀手头头背负着沉重的行礼本就很心烦了,祝衡之还像是一个麻雀一样,不停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得他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侧过头幽幽的看了祝衡之一眼,“你家里人从来都没有嫌你烦吗?”
祝衡之摸了摸后脑勺,咧着嘴巴呲出一口白牙,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茫然,“没有诶,为什么这么说?”
杀手头头:……
确定了,这人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完完全全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杀手头头选择了闭口不答,自顾自的盯着脚下的路。
又走了一段时间,祝衡之才终于明白了杀手头头刚才的话,“你……你是嫌我话多了吗?”
苍天为鉴,他明明是可怜对方,才想着要和对方搭一下话的,结果到头来反而是被嫌弃了?
祝衡之只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也赌气不开口了。
江柠采了一株紫色的小花插在自己的头发上,整个人显得越发的俏皮可爱了起来,她侧着脑袋勾唇浅笑,“师父,那两个人可真幼稚。”
像她这么大的年纪都早已经没有和别人吵那种无聊的架了,两个加起来都快到达不惑之年的年纪了,还在那幼稚的拌嘴,真是无趣。
季青临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莫管他们。”
不过是暂时和他们同行一段路,到最后终究要分开的陌生人而已。
江柠暼着嘴巴,言不由衷的开口,“我才不想管他们呢。”
季青临笑笑没有说话,江听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扛着行李闷声走路的两人,凑到了江柠的旁边,“师妹,你要是觉得那两个人烦躁的话,师兄帮你揍他们一顿,替你出口气好不好?”
江柠皱着眉头跺了跺脚,直接小跑着往前走,“谁要让你替我出气呀?多管闲事,烦人!”
江听白满脸茫然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师妹,只能寻求自己的师父,“师父,师妹她这是怎么了?”
季青临也猜不透小女儿家的心思,“可能是被吵烦了吧。”
江听白深以为然的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是这样,果然我应该揍那两个人一顿,给师妹好好出口气。”
看过了无数本讲述着爱情故事小人书的8888:就离了个大谱!
人家小姑娘明明就是春心萌动了啊喂!
傍晚的农家正是串门的时候,阡陌交通的小路上,三三两两的农人聚集在一起,说一说东家长,唠一唠西家短,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是轻松自在。
季青临一行人从树林间走来,男的俊,女的俏,转瞬间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颜控这种东西,不仅在现代有,在古代也非常的多。
古往今来多少的作品当中,只要涉及那英雄救美的情节,不外乎就两种结果。
若是那救人的英雄长相救美,那就会赢得美人一句,“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
若是那救美的英雄长相磕碜,美人便只会盈盈一拜,“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当牛做马。”
因此,当这一群风姿卓绝,面容出众的年轻人走在乡间小道上的时候,迅速就招来了无数的关注。
甚至有胆子大的人直接上来搭话,“不知几位少侠是想要借宿吗?我家里面有很多空的房子,可以住在我家,不收你们房费的。”
“走开走开,”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撞开那人,“几位少侠住我家,我家不止不收房费,还可以免费给你们提供吃喝。”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住我家住我家!”
“你走开吧你,就你们家那么大点房子还好意思说,我家院子宽敞,住我家里面。”
杀手头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里一阵恍惚,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他从来都是生活在阴影下的人,走到哪里,面对的都是人们惊慌失措和惊恐万般的眼神,从来没有这般的受到欢迎过。
喉头梗了梗,杀手头头的眼眶下意识的就湿润了,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拦下了一个中年妇女,“不用了,我们该给的费用都会给的。”
“谁跟你说话了?”那中年妇女一巴掌拍开了杀手头头的手臂,满脸嫌弃的撇了他一眼,随后又挤进了拥挤的人群,“真是晦气!”
杀手头头:……
果然,终究还是我不配。
吵吵闹闹的人群引来了村里的村长,最后还是村长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就住在几个月前刚来的林小子他们家吧,他们屋子大,家里面也就兄妹两个,也不会住不开。”
一瞬间,围观的人群脸上都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来。
但村长已然发话了,他们是不能不听的。
虽然村长已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是还需要问一问当事人的意见,村长从人群当中扒拉出两个年轻人,问他们,“你们可否同意?不同意的话,我就再换一家。”
这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都是十六七岁左右的样子,虽然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是破旧,而且还打着许多的补丁,但他们举手投足间的那种仪态,却全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能够所拥有的。
而且,此时已然是干完农活的时候,其他的村民们都已经洗干净了手上脸上的泥巴,即使皮肤被晒得黝黑,但身上却都是很干净的。
可这两个兄妹却不太一样,他们每个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都沾着点灰黑,那种灰黑和用太阳光晒出的黑色是完全不同的,脸上的黑灰遮盖住了他们原本的肤色,但却无法掩盖住他们本就突出的五官。
倘若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这兄妹两人的长相是十分不错的,而且皮肤也很是细腻,手上丝毫没有常年耕作磨出的老茧。
这兄妹两人,就是季青临专门要来一趟这山河村的缘由了。
剧情里,七杀阁在商时胥的统治下,无恶不作不仅杀害了许许多多的江湖人士,就是连那朝堂当中的臣子们也没有放过。
身为四皇子的商时胥,自小中了醉红颜的毒,太医诊断过,如果他体内的毒素没有办法得到彻底的解除的话,他根本活不过二十岁。
因此,就连刚刚生下来的几个月大的小皇子都有争夺那个皇位的权利,偏偏商时胥他没有。
在一开始的时候,商时胥的母族也是竭尽全力的想要找到大夫替他解毒的,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以后,他的母族彻底的放弃了他,重新选了一个女子进宫,而且那女子在进宫的第二年就又生下了九皇子,此后,他的母族所有的资源都转移到了九皇子的身上,商时胥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被抛弃的人。
在皇宫里不受宠的皇子,有的时候过的可能连那最低等级的太监都不如,人人都可以欺负他。
因此,商时胥的童年过的还是比较惨淡的。
后来也许是他的母族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也有可能对他还是稍微有着那么一点的亲情,他们找到了当时的武林盟主的弟弟祝望,让他来教商时胥习武,以此来减轻一点醉红颜毒药发作时的痛苦。
别看商时胥好像是已经认命了,一副只要能活着就已经万般满足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心里非常的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兄弟坐上皇位,而他只是一个注定就早死的废人。
于是他暗中筹谋了一切,他让教他武功的祝望帮助他建立了七杀阁,还暗中对当时的武林盟主祝澈下了手,因此祝澈在五年前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祝望却趁机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有了江湖上的势力,商时胥又把主意打在了朝堂之中,他开始利用七杀阁的杀手威胁笼络官员,甚至把控了整个朝廷当中最为赚钱的盐运一事,私底下贩卖私盐,收拢了大量的财产。
但这件事情却在无意当中被当时的户部侍郎秦观给发现了,他秘密的搜集了证据,想要状告给皇帝。
就在他搜集证据的过程当中,不小心引起了七杀阁的注意,商时胥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让七杀阁的人杀了秦观全家灭口。
秦观即便再聪慧,他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而已,对于那么多的杀手终究是无能为力的。
在万般无奈之下,秦观只能紧急送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让他们带着证据远远的逃了去,当有机会的时候,再将证据拿出来举报商时胥,如果没有机会的话,他希望他的一双儿女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一辈子当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于是秦观的一双儿女化名林墨,林舒,带着证据一路奔逃到了千里之外的山河村。
但七杀阁的势力无处不在,即便他们兄妹两人隐姓埋名奔逃到了如此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但最终却还是被七杀阁的杀手们给发现了。
商时胥派出了五十名七杀阁的杀手,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取了两兄妹的项上人头。
这个村子里面居住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刺杀阁的杀手们秉持着宁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理,直接将整个山河村都给屠戮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