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家庭的两只混球—— by徽允

作者:徽允  录入:12-27

陆云蘅错愕地看着老刘,又错愕地看着已经把手摊开准备好了的盛梧清,觉得这个人为了完成任务真是没有下限!
——好吧他也不是不可以可以没有。
和盛梧清日日夜夜相处了那么久,对于学乖这一事,陆云蘅认为忍忍还是能做到的。他现在不再是陆云蘅,他现在是钮祜禄·陆云蘅。
两个人郑重其事的十指相扣,演讲出最后一段:“……我们要通过这次事件,提高自我的思想认识,强化责任措施。我们向学校做出保证,今后再也不这么莽撞,不再惹事。上课期间如要出校持请假条从校门出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报告学校老师,不会再私下处理。希望这次老师能够给我们宽大处理!此致!敬礼!”
陆云蘅:“检讨人,陆云蘅。”
盛梧清:“检讨人,盛梧清。”
两人硬着头皮演讲完毕,双方皆不忍直视,分道扬镳,但手却胶着在一起一时没拉开。
台下又是一阵爆笑,纷纷发出起哄的嘘声,陆云蘅简直想把盛梧清抱起来把他当锄头给地挖个洞然后自己钻进去!
他狠狠闭上眼,攥着盛梧清的手跟着盛梧清从他的那个方向下台了。
不出意外的,两个人被挂在校园网笑了一整天。
标题还很营销号风格:【惊!肃鸣一中两位男高三生竟在主席台上当中牵手!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陆云蘅心如止水地翻看着这些自发帖子,在每一张图里对比到底是自己更帅一点还是盛梧清更帅一点。
照片里的盛梧清和他身形相仿,穿着校服,裤脚都理得一丝不苟,乍一看真的很像斯文的学霸,逗一逗还会皱着眉头警告说不要太过分了的那种小白脸。
戴一金丝框眼镜,双眼皮狐狸眼,讲话还端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真装。
转眼看看自己,陆云蘅审视着自的仪容仪表,觉得自己的气质还是要比盛梧清自然太多的。
“子墨,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盛梧清好看?”陆云蘅问。
鄂子墨接过手机,翻了翻,面无表情地说:“你好看。”
“我哪里好看?”陆云蘅笑眯眯的问,这个问题就像是老板给员工刨了个坑让他跳。
不过鄂子墨一点不慌,还是面无表情,盯着手机屏幕沉默了几秒,淡淡答:“笑的时候很好看,柳叶眼弯弯的比盛梧清那一看就颇有算计的模样更让人心里舒服,看起来也更好相处一点,盛梧清一看就阴森森的憋着什么坏……”
鄂子墨还没说完,陆云蘅就拿夺了自己手机。
翻过来一看,很好,学机灵了,会照着评论区读评论。
陆云蘅黯灭手机,揣进兜里:“不行,你说真心话,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好看是指的漂亮还是酷?”鄂子墨问。
“……漂亮?”
“他更漂亮一点,你更酷一点。”
陆云蘅意外:“是么?”
好多人都说他长得比盛梧清乖,盛梧清长得就一脸聪明劲儿,陆云蘅还以为自己的脸是好骗的那种类型。
“……那他为什么更漂亮?”
“因为他的眼睛很像电视剧里的狐狸精的眼睛。”鄂子墨诚实回答。
陆云蘅挑眉:“……然后呢?”
“然后他看人的时候就感觉……很……”
“很什么?”
鄂子墨思考:“……很娇艳?”
陆云蘅笑喷:“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好一个娇艳。”
鄂子墨乖乖点头,回了自己的座位,陆云蘅摸出手机保存了刚才帖子里的照片,然后发朋友圈,并配文:【我和我娇艳的同桌】

盛诗音回复陆云蘅:【我不敢】
陆云蘅无奈,为了让盛梧清看到自己新发的朋友圈,决定问他要联系方式。
晚自习,盛梧清在复习知识点,陆云蘅在找机会下手,但盛梧清好像一直在忙,根本不玩手机,让他生生预备了一节课也没能成功出击。
下课铃一响,陆云蘅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他就又出门去了,陆云蘅吃了两次闭门羹,来了气,势必等盛梧清回来他就重拳出击。
快要上课之时盛梧清回到座位上,一坐下就看书,应该是在准备月考,陆云蘅不服气地戳了戳他的手肘,他没搭理。
陆云蘅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周末那会儿的气,便问:“小气包,为什么不理我?”
盛梧清还是没搭理他。
陆云蘅弯腰歪头,故意朝他凑近,真诚的眼睛扑闪扑闪,问:“……你还生气呢?”
盛梧清很莫名其妙,眼神幽幽地从书上挪到陆云蘅的脸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陆云蘅见他终于看自己了,忙不迭挤出一抹笑容,和蔼说:“你别生气,你要觉得是我的错我就给你道歉,对不起。我做哥哥的自然要爱护弟弟,我很大方的,你别生气。”
盛梧清捻着书页的手指松开,毫不留情且冷冰冰地问:“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陆云蘅出手制止,食指支楞着摇了摇,道:“此言差矣,什么叫我打主意,我这不……沉淀了两天认真想过了,我们周末吵那一架属实是不应该,我要是不问那个问题的话就能从根源上剔除我们的矛盾,”陆云蘅摸着自己的心口,字正腔圆:“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些时候,确实是,做人也不能太打破沙锅问到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得更好,所以我郑重地跟你道歉。你就原谅哥哥行吗?”
盛梧清凝视着他,嚼着字眼:“哥哥?”
陆云蘅满意地点头:“嗳,哥哥在。”
盛梧清没兴趣,警告他离自己远点。
“哎呀~”陆云蘅双手挽住盛梧清的胳膊,“小清~你就别生哥哥气了,你想要什么?哥哥买给你,哥哥给你补偿行不行?”
盛梧清头也没抬:“余洼回来了。”
陆云蘅闪电一般松开了盛梧清。
他迅速打量四周,可前后门空无一人,教室里也并无余洼的身影。
再一看盛梧清,好小子已经把手肘夹到了身边。
陆云蘅:“……”
“不是,摸一下还不行了啊,都是男的那么见外?”陆云蘅皱眉:“我都不嫌弃你,我还咬过你,你知道人的血是很脏的吗?我都不怕你有病,我那会儿都没有嫌弃你,我现在摸你一下你就避之不及,你是不是洁癖啊?这是病,需要——”
“你不要再提那件事。”盛梧清看着他,突然打断他。
陆云蘅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啊?哪件事?”
盛梧清阴恻恻地瞅着他,陆云蘅恍然大悟:“……我咬你?可是你不是只不想让我提你掐我那事吗?我咬你也不能提?”
盛梧清说:“都别提,你闭嘴。”
陆云蘅歪嘴:“你好霸道啊?”
盛梧清:“闭嘴。”
“我不管,”眼见着上课铃敲响,陆云蘅还是死皮赖脸,他拉着盛梧清的校服衣角,说:“你不原谅我,我就烦死你,别看书了,我不看谁都别想看。”
盛梧清意有所指地垂下眼帘,看了下陆云蘅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反问:“到底是谁霸道?”
陆云蘅嘴不饶人:“就准你霸道不准我霸道?反正我不管,你不原谅我就别想认真复习。”
盛梧清可谓是软硬不吃:“陆云蘅,到底有什么事,你直接说行不行,别跟我耍少爷脾气。”
陆云蘅无语:“我……”
还第一次有人说他有少爷脾气。
什么少爷脾气?
少爷脾气哪里是这样的??
这人到底懂不懂说——
“哦,应该是小公主脾气,”盛梧清改口:“总之就是别磨我,别拐弯儿抹角,有事直说。”
陆云蘅:“……”
“好。我要加你微信。”陆云面无表情坦白。
这会儿换盛梧清愣了。
他以为陆云蘅多半是犯贱找麻烦的,谁知道来这么一出——要联系方式?
搞什么飞机。
“为什么。”
“你别管,我就要你联系方式。”
“……不想给呢?”
陆云蘅抓紧他的衣角,没皮没脸道:“不给?不给那我就要耍小公主脾气了。”
盛梧清最受不了有人磨叽他,一个人闷了会儿,拿起笔在书上写了一串数字,没好气:“自己加。”
陆云蘅一手摸出手机,另一只手没轻易放过他,“我加了以后要看着你通过了才会松开你。”
盛梧清头疼,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被逼无奈,只有在陆云蘅的注视下摸出手机通过好友申请。
他们有qq好友,是高一的时候加的,约了个架就再也没聊过,陆云蘅知道盛梧清微信有两个号,班群里的那个只是小号,用来在班级群里聊天,基本不加人,大号才有朋友圈,一般加朋友和家人,盛诗音就有盛梧清的大号好友。
陆云蘅搜索过去的时候还有点诧异,他竟然在没有强制要求的情况下直接给了大号的号码。
好友申请一经通过,陆云蘅便松开了他,并警告道:“别偷摸着删我。朋友圈也不可以屏蔽我。”
盛梧清本来就没有打算把他删掉,既然加了,就摆在好友里当个吉祥物算了。
但谁知道,陆云蘅朋友圈发得是真的频繁,平时路上路过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他都要拍一张作为记录,最多的时候是周末,创历史新高一天五条。
很烦人,盛梧清一看朋友圈多半都是陆云蘅发的东西,烦了一周后他受不了了,点进陆云蘅的头像,看他到底有多少废话。
他一直翻,花了很多时间才从高三的陆云蘅翻到初三的陆云蘅,看到陆云蘅上初三那会儿染了白毛。
那个时期的陆云蘅身上那股不学无术的街溜子气息非常重,他皮肤白,头发烫卷了,染成了银白色,耳朵上戴着各种奇怪张扬的耳饰,如果不是那张脸,还真不一定能撑得起来这一身装扮和气质。
那会儿陆云蘅应该很喜欢那头白毛,一个月一共发了一百多张他拍和自拍的照片,场景各式各样,多是在混迹于风月场里的照片,大半照片都让人感觉他的照片里充满了灯红酒绿的滤镜感,但没有脂粉气。
在陆云蘅曾经的朋友里,他基本都是C位,不难看出他从小就是一个小交际花,身边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他的打扮虽然是最张扬那一个,但那张脸比身边任何人都干净通透,盛梧清刷了很久才把那带着白毛的时期刷完。
最后保存了一张陆云蘅白毛时期提溜着小白猫在夜灯下的一张自拍照,那条朋友圈的配文是:【没有妈妈了也别怕,看你我那么有缘,哥哥带你回家】
不过,盛梧清清楚地记得他一路翻下来,陆云蘅往后都没有再发过小白猫的照片。
只有一条,或许是关于小白猫的,那是一条在这条之上,过了半个月后的朋友圈,配图在一堆白毛里的独秀一枝,是一张天空夜景,配文是:【那颗最亮的星星会是宝宝和妈妈吗】
当时盛梧清只注意陆云蘅的其他白毛的照片去了,那张夜景图他并没有细看。
大概是小猫死掉了吧。
但盛梧清没有问过。
周末下暴雨,盛诗音冒雨来晚了,虽说是打车来的,但再怎么也要走一段路,举着伞难免把鞋淋得透湿。
陆云蘅本来劝她别来的,但盛诗音觉得陆云蘅的基础教学很有用,所以不想中断。
陆云蘅也没办法,便只能打开琴房等她。
盛诗音来后除了上衣和脑袋,其他地方都被风雨吹得滴水,盛楠带着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才送她到琴房练琴。
陆云蘅在琴房等了她半个多小时,无聊得差点又跟盛梧清吵一架解闷,好在盛诗音来得及时,这顿嘴炮没有互攻。
“你们在聊什么呢?”
陆云蘅摁了摁琴键:“过来坐,没什么。我说他长得漂亮他不乐意。”
盛诗音坐下,笑道:“哥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陆哥你以后别说了。”
“为什么啊?我又没骂他。”
盛诗音看了盛梧清一眼,转头和陆云蘅交头接耳,两个人的脑袋就快贴在一起:“……我哥小时候长得特像小女生,脾气也好,很漂亮,小学就有那种讨厌的男孩儿仗着他脾气好又长得漂亮所以欺负他,所以我哥特别讨厌有人说他长得漂亮。”
陆云蘅挑眉,捂嘴问:“嘴那么贱怎么不揍他?”
盛诗音嘀嘀咕咕:“揍啊,但是那会儿揍了人后我哥他爸不来学校处理,舅妈又很忙,次数多了学校就警告如果再犯就劝退,我哥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陆云蘅皱眉:“……真特么不是人啊。但是他妈对他挺好的,也不算很可怜了。”
“陆云蘅。”盛梧清冷不丁叫出名字。
陆云蘅缩了缩脖子,恐他们的悄悄话被听见了,气虚地瞥他问:“……干嘛?”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别特么离她那么近。”盛梧清看不惯陆云蘅和盛诗音处一块很久了,盛诗音确实把陆云蘅当哥哥,但陆云蘅有没有把盛诗音当妹妹还真不一定。
盛梧清反感极了。
反正就是不想看着陆云蘅和盛诗音走那么近。
只要是陆云蘅就不行。
陆云蘅嘿一声反问:“你不要乱说,我说悄悄话就男女授受不亲了?你清朝来的遗老?”
“总之,你离她远点。”盛梧清就是很不爽。

陆云蘅斜睨着他,很不爽的挑衅地用中指扒拉自己的下眼皮,吐舌头做鬼脸,“我——不,你管着我?别打扰我,我要进行我的教学了,不想和你吵架。”
盛梧清到底也没有发作,但被陆云蘅气到了不假,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琴房都只有陆云蘅和盛诗音在说话,盛梧清就坐在旁边看书写作业。
其实盛梧清看不惯陆云蘅和盛诗音走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陆云蘅也在很早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段时间盛诗音要过来学琴,盛梧清在中间卡着这里看不惯那里看不惯的行为也因此越来越频繁。
练琴结束后盛楠说要送盛诗音回家,陆云蘅把她们送出门,转头直接去了盛梧清的卧室。
他没敲门,就像盛梧清上次直接闯进自己房间那样闯进了盛梧清的房间,一进门就火冲冲地拉过了椅子坐下,和盛梧清大眼对小眼。
盛梧清在修他桌上的闹钟,不是很想跟陆云蘅说话,问:“你干什么?”
陆云蘅翘起二郎腿,抱臂,开门见山问道:“你今天什么意思?”
“什么?”盛梧清疑惑。
“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和盛诗音玩得好很久了。我这个人说正事喜欢有话直说,不跟你打哑谜,现在说清楚——我和盛诗音没有任何一点见不得的关系。你下午的时候说那话啥意思?说个悄悄话就亲密了?你是她哥,我就不是?哥跟妹妹说个话也能叫授受不亲?”
盛梧清放下了游戏机,微微眯眼,说:“我有说那么多吗?”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而且我也不是仅仅在说这一件事,你防我防得过分了吧?盛诗音是你表妹又不是亲妹,她爱跟谁玩跟谁玩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防你?确实是在防你,我想让你离她远点,从高一的时候我就在防你,防你把她给带偏。我也不觉得你在当她哥哥的角色,你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不靠谱,她又是很容易被说动的人,你这两年根本就没有在好好教她正确的是非观,你只是在以朋友的身份视角带着她胡来。”
陆云蘅蹙眉:“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有教她正确的是非观了?我多差劲吗?我认得清楚我自己啊,我就是喜欢玩儿,我就是不爱当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乖孩子,那我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凭什么去要求盛诗音做那种乖顺的小绵羊?换做你,你不觉得你一边违纪一边教她遵守规矩很虚假吗?”
“扯的有点远了陆云蘅,我是什么样的人并不代表我就希望盛诗音跟我一样烂,我不会带她出去喝酒,我不会带她去看我打架,我也不会把我的一些烂摊子事告诉她,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我不会让她了解让也不会让她接触。而你跟我背道而驰,你到底是不是在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带动她这事存疑,所以我不想让你和她走太近,是朋友最好,不是朋友更好,能懂吗?”
陆云蘅感到荒谬:“盛梧清,就你做的事才是对的是吧?我带她喝酒怎么了?不是我带她喝酒她会知道自己到底几杯醉?我带她看我打架又怎么了?欺负她的人难道不应该让她亲眼看看报应不爽的样子吗?我的那些烂摊子事,我的那些人情世故,是,这是挺不符合三好学生该有的样子,但她听了知道了又会怎么样?这不也是长见识的一类吗?不是只有知道什么最优秀才是长见识,看看脚下,看看黑暗的一面,怎么就不行了?她可以看起来单纯但她不可以就真的单纯,我要是真的是她的哥哥,我照样这样教。”
“那你想过你做的这些事都是谁在擦屁股吗?你带她喝酒,喝醉了我送回去,我去跟她爸解释她发生了什么,你带她看你打架、带着她一起玩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脾气、言语在高中两年突然变了样,也是我去跟她爸搪塞。你以为你很清楚还是怎么样?我舅舅就这么一个养女,视为掌中宝,他希望盛诗音长得挺拔一点,把她交给我看着,结果你在这边使劲儿造,给我惹麻烦不说,还跟我说你能和我感同身受?你凭哪点跟我感同身受?!”
“所以你就因为我们的观点不同而觉得我的目的不纯?”陆云蘅沉眸反问:“你觉得我和她玩儿就是为了把她带歪,我和她玩儿就是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去的?!”
盛梧清只说:“我,不希望你和她走得太近。”
陆云蘅沉默了很久,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盛诗音。”
盛梧清望着他。
“我知道你和她是青梅竹马,又没有血缘关系,从小长到大的。你只要点个头,我现在就跟她断绝关系,这钢琴我也不教了,以后哪怕是见面也只是普通同学。”陆云蘅拿出手机。
盛梧清气笑了:“……你到底什么脑回路?我让你离她远点,就是我兔子吃窝边草呷醋?她是我妹,你荒不荒唐?”
“我荒唐?行那我荒唐,你既然不喜欢她那就别无理取闹行不行?她爱跟我玩儿也是错?你管那么多还要管她交朋友?她要真不喜欢我的为人处事会和我玩得好?盛诗音有手有脚的,不想和我玩儿的话不知道自己离我远点?还是说你前言不搭后语,喜欢人家又不承认?”
盛梧清简直要被他气到脑袋爆炸。
他想不通陆云蘅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连接的,又或者是他们真的无法同频,短短几句话给他杵得他的无语点到达了到峰值。
盛梧清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我好像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你也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就这样吧,别聊了。”
陆云蘅皱鼻站起身,心情也被搞得很差:“以后把嘴闭上,不要再说一些奇怪的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根本不在乎。但我,陆云蘅,敢作敢当,没有的事就是没有,记清楚了,我对盛诗音,没那意思!”
说完,陆云蘅转头摔门走了。
陆云蘅和盛梧清又吵架了。
余洼告诉鄂子墨。
鄂子墨见怪不怪:“他们从前阵子开学说井水不犯河水后就总是吵架,现在不打了,变成嘴架了?”
“谁知道啊,”余洼啃了口面包,“我觉得是他们成了邻居,要给两边家长一个面子,只能好好相处,但又实在是忍不住有矛盾,就只有吵架。”
鄂子墨问:“你怎么知道陆哥和盛狗吵架了?”
“陆哥朋友圈发的啊。”
鄂子墨奇怪,摸出手机去陆云蘅朋友圈翻找,终于找到周末的一条文字:【死狐狸精】
鄂子墨:“……”
“现在盛梧清的外号又改了?”
余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从上次他说盛梧清很娇艳开始就改了,心情不好就叫狐狸精。”
鄂子墨问:“那他们因为什么吵架啊?”
“我不知道啊,我问了一下盛诗音,盛诗音也说不知道因为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俩吵架了。”
鄂子墨:“哦……”
“对了,那个小李还联系你没?”
“没,陆哥建议断了。”
“难怪,”余洼翻找出陶高的朋友圈给他看:“我说为什么小李会有陶高的好友,两个人还在评论里聊得可欢了,原来是换了巴结的人。真特么狗腿……”
鄂子墨没兴趣,摁动着水笔选了一个判断题:“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想多交点朋友也正常。”
“可是上次盛梧清不是跟陆哥一起去后门见了小李了么,小李巴结陶高,盛梧清能不知道?他知道还要这个小弟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饥不择食了?这种玩意儿都要,真是闲自己太清闲。”
鄂子墨笑了一声:“盛梧清收的话那我捡便宜了啊,出去说盛梧清捡了我的小弟,平添身份。”
余洼咦了一声:“到时候你还是别认小李了,他和狐狸精小队好去吧,什么锅配什么盖。”
“说什么呢。”陆云蘅用他的新杯子接了水绕到他们这边,抽出鄂子墨的作业本看了一页,像个老大爷一样抿了口热水说:“这题写错了啊。”
鄂子墨抬头。
陆云蘅指出过程问题:“跟我混,成绩得提上去。”
鄂子墨划掉那道题的解析,直言不讳问:“陆哥,你跟狐狸精吵架了?”
陆云蘅点点头,温水下肚,扭头看了看那头胃疼在书桌上趴着的盛梧清,心道妙哉妙哉:“……嗯,不是大问题,小吵了一架。”
“因为什么吵架?”鄂子墨问。
“因为一个人。”
“因为谁?”
陆云蘅手指头杵了一下鄂子墨的脑门:“你话好多啊,因为一个跟你没有关系的人。”
鄂子墨哑然,好奇心被逼无奈还是压了下去。
“专心写题,我回去了。”陆云蘅拍拍鄂子墨的肩膀又摸了摸余洼的脸,风光回位。
陶高去医务室拿了药,回来的时候只有盛梧清一个人趴在桌子上,陆云蘅去哪儿了不知道,而盛梧清手边有个没见过的杯子,里面还是热水,他以为是盛梧清的,便把冲剂冲了进去,搅和搅和,叫了盛梧清喝药。
盛梧清有气无力地回了他一声嗯,让他放着待会儿自己喝,陶高有点担心:“……清哥,要不要去给老班说一声,咱去医院看看?”
“老毛病了……没事……”盛梧清状态一不好嗓子就跟破了音的锣一样哑,听起来很嚇人,“……不担心。你回去吧,我趴会儿。”
陶高皱着眉头:“好吧,那你记得吃药,我走了。”
等陶高回了自己的位置以后上课铃正好敲响,上完厕所回来的陆云蘅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迈着长腿行云流水的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抬头一看,陆云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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