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苗柠一把按住郁礼，“我腿软。”
“没事，我抱你回去。”郁礼轻轻蹭了一下苗柠的脸庞。
苗柠摇了摇头，他问，“刚才庄季和温予诺的话好奇怪，我怎么觉得我没听懂。”
郁礼一顿道，“不必在意。”
可是苗柠总觉得，自己需要在意一下。
他把脑袋埋在郁礼肩上，“反正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出去，不准走。”
郁礼低笑一声，“好，休息一会儿，不走。”
苗柠缓了一阵，声音轻飘飘地，“郁礼，他们给我的感觉……好奇怪啊。”
郁礼没想到苗柠还在想庄季和温予诺的话，他抬头亲了亲苗柠的唇，“别多想。”
苗柠唇被亲得有些疼，他推了一下郁礼，“不能亲了，徐哥会生气的。”
郁礼声音沙哑，“很想和柠柠亲热，想和柠柠公开、结婚。”
苗柠安慰道，“再忍忍，等我或者你退出娱乐圈我们就公开。”
郁礼：“……”
苗柠不走心的安慰后动了动腿，“放我下来，然后我们该回去了。”
苗柠很少做噩梦。
或者说在海里的时候他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唱唱歌就好了，哪怕是离开了大海来到陆地上，他也很少做梦。
但是难得的，他做了一个噩梦。
或许是噩梦。
他坐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盒子被关得很紧很紧，但是很奇怪，他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好黑啊。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盒子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很多东西在爬行，像蛇。
苗柠很怕蛇。
他第一次庆幸着自己被关了起来，第一次庆幸这个盒子没有孔。
可是，盒子被打开了。
苗柠慌慌张张地抬头看去，他没有看见人，也没有看蛇，他看见了一根黑色的……黏腻的触手。
上面一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苗柠甚至觉得自己看见那根触手的眼睛里带着迷茫。
但是那只是一根触手。
那根触手试探性地伸入了盒子里。
“你别过来！”
苗柠呼吸急促着睁开眼，郁礼轻声问，“怎么了？”
外面是大晴天，偶尔有两片云飘过，外面有猫咪的叫声。
庄季和温予诺似乎是困了，戴着眼罩在睡觉，徐哥骂骂咧咧地回着网友的消息。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他被郁礼抱在怀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古怪的梦，但是的确是梦。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就是……做了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郁礼问。
苗柠回忆了一下那根触手的眼睛，“应该……也算不上噩梦，就是有些诡异。”
“诡异？”
“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苗柠复述着梦里的情况，“不知道关了多久，是一根触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郁礼一顿，“触手？”
“嗯。”苗柠揉了揉眉心，“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那根触手上面还有眼睛，长得很丑。”
郁礼：“……”
旁边的庄季默默地取下眼罩，“也许触手本体还挺可爱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丑。”
苗柠摇头，“真的很丑，而且黏糊糊的，那个黏糊糊的看起来像……像黑芝麻糊。”
郁礼：“……很讨厌它吗？”
苗柠摇了摇头，他说，“我不知道，我没从它身上感受到恶意。”
郁礼微笑着揉了揉苗柠的脑袋，“没关系，反正是梦。”
苗柠穿女仆装已经尘埃落定。
他的队友们甚至兴致勃勃地给他选好了款式并且下单, 只待衣服一到就直播。
苗柠安慰自己，娱乐圈有很多人搞过这样的花活，上综艺的也会有很多明星穿什么女仆装女装的, 这都是为了工作。
工作而已。
不过一个男团爱豆穿女仆装真的没问题吗？粉斗都要掉光了！
“怕什么？”徐哥微笑着，“反正你也没什么女友粉，穿女装只会让你的泥塑粉和男友粉高兴。”
苗柠：“？？？”
“你肯定还不知道泥塑粉是什么意思吧。”徐哥替苗柠科普, “就是把你当女孩养的意思。”
苗柠：“……”他知道，所以他才震惊, 他的粉丝都是一群什么人构成的, 怎么会把他当女儿养！
“不用太过担心。”徐哥又说, “反正都已经注定这样了, 放宽心接受吧。”
苗柠捏着那几块布料木着脸想, 没关系, 女仆装其实也就是裙子, 穿裙子而已……
但是这个裙子……怎么穿的？
苗柠嘀咕着，“先穿袜子吗？怎么奇奇怪怪的？”
郁礼推开房门进来, 见苗柠对着床上的衣服无措，他问，“不会穿？”
苗柠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奇怪。”
郁礼伸出手拿了衣服，“我帮你。”
“……这是假发吧？怎么还有假发啊？”
郁礼没说话，只是帮苗柠把层层叠叠的衣服穿上。
苗柠拉了拉裙摆, “怎么……这么短？”
这是什么正经女仆装吗？看起来也不像正经女仆装，袖子都没有, 就一点荷叶边。
凉嗖嗖的……
“裙长45厘米, 算不上短。”郁礼说。
但是因为是男孩子穿，就好像很短一样。
郁礼轻轻地拉了一下裙子, 然后低声道，“坐下，穿袜子。”
黑色的袜子到大腿，和裙子中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来。
苗柠不自在极了，他抬眸看着郁礼，“好了吗？”
“还没有。”
还有脖子上的铃铛和头上的假发。
戴好后苗柠出了一身的汗，他擦了擦鼻尖的汗看向郁礼，“你怎么了？”
郁礼闭了闭眼，克制着自己的反应，“宝贝，不想你这样给人看到了。”
苗柠眨了眨眼，“我这样？”
他没忍住看了一眼换衣间的镜子。
“这样直播会被封直播间的吧？”苗柠有些退缩。
郁礼从身后抱着苗柠的腰，亲了亲苗柠的颈项，“很漂亮，但是不想给别人看。”
这样给那么多观众看实在是……苗柠羞耻度爆表，他又有些好奇，“漂亮吗？”
“漂亮。”郁礼含着苗柠白玉似的耳垂，“很漂亮。”
苗柠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镜子，他小声，“你给我找件外套来，这样……还是太超前了。”
他怎么没觉得其他人穿这衣服这么奇怪？
镜子里的人穿着黑白的女仆装，眉眼精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脖子上的铃铛若有若无地遮着锁骨，裙摆到大腿中间，弯腰甚至可能会露出里面的内裤来。
看起来像是被贵族老爷藏在家里不准出门，随时能疼爱的小女仆。
看不出半点违和。
“露的不算太多。”郁礼低声说，“但是柠柠……好涩。”
露的的确不算多，也就手臂锁骨和大腿那一截，但是苗柠穿起来就是莫名的色情。
郁礼又拿了口红给苗柠唇上染了颜色，他低下头看着苗柠颤抖的睫毛，“柠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只会让人更想对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自然一点就好了。”郁礼说着，亲了一下苗柠的唇，“宝贝很漂亮，不用担心。”
他拿了长长的外套给苗柠披上后又宽慰，“就穿这么一次，下次不穿了。”
苗柠咬了咬唇，“你不是说很漂亮吗？”
“但是柠柠不喜欢不是吗？”郁礼轻轻地笑了一下，“不喜欢，以后就不穿了。”
苗柠小声，“那一会儿直播完，你帮我……”
“嗯？”
“你帮我脱。”苗柠声音微弱，“可以……随意品尝。”
轰的一声，郁礼的大脑爆炸开来。
他听见他的小人鱼说，可以随意品尝。
徐哥早就已经开了直播，直播间的粉丝们弹幕刷得飞起。
【我老婆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建议让我进换衣间看看。】
【我说柠柠的队友们现在会在直播间前看吗？诺诺肯定在吧？裙子是他选的。】
【郁礼该不会和柠柠在一起吧？那他怎么忍得住？】
【来了来了！卧槽！怎么还穿着外套？】
【我怎么在颤抖？总感觉自己马上要看到新鲜出炉的小女仆就开始激动。】
【老婆戴的假发，好可爱呜呜！】
苗柠抓紧了外套，他一出来，旁边的庄季和温予诺便抬头看了过来。
那两道视线让苗柠无法忽视。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里？就这么想看他的笑话吗？可恶！
苗柠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庄季和温予诺，然后在屏幕面前坐下。
庄季压低了声音，“怎么样？”
温予诺面无表情地想，什么怎么样？他后悔了？
庄季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大方，愿意让柠柠穿成这样直播。”
温予诺：“……”
他脸色更冷了，一动不动地看着苗柠。
从假发到大腿。
直播间的人看不清楚，他却看得很清楚，他这个位置能看到苗柠裙子下面的颜色。
如果是个女孩，已经穿上了安全裤。
但是苗柠甚至不知道安全裤这种东西，他就觉得裙子挺短，穿上凉嗖嗖的，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穿了。
好一阵苗柠才开口，“让我做一下心里建设。”
屏幕笑成一团。
【老婆别怕，还有明星在综艺上穿过女仆装呢！】
苗柠心道，人家穿出来一点都不奇怪，他穿出来奇怪得不得了。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把外套给取了。
庄季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然后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温予诺垂下眼算着，还有几个。
在直播的苗柠声音很轻，“有点奇怪，但是我的确穿了……”
【……我嘞个豆，哪里奇怪了？明明这么……这么好看！】
【……老婆，你站起来，这样只能看到上半身呢。】
苗柠更不自在了。
他乖乖地站起来，后退一步转了个圈，“这样能看见吗？”
【卧槽，我尼玛硬了！】
【我也出过cosplay，但是柠柠好涩！像看色情主播一样。】
【老婆好美好美，是我的小女仆，老婆。】
【想小女仆在我家床上等着我，尊嘟硬了。】
【谢谢，已经开始冲了。】
【我一想到这么美的柠柠是郁礼的我就心痛，郁礼来战！】
【这套衣服我也有，我发誓我穿出来很正常，但是老婆怎么穿这么涩啊？好像被人疼爱过一样。】
【说不定真的被疼爱过呢（小声）】
眼看直播间的言论越来越过分，徐哥又开始后悔自己同意苗柠穿女装了，他连忙禁言了一些说得很过分的用户，然后压低了嗓音说，“外套穿上。”
苗柠耳朵发红，他又把外套穿上才说，“说好的……我已经穿了。”
徐哥吐气，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热搜，发现苗柠直播和苗柠女仆装这两个热搜飞快发展到高位。
徐哥：“……”
这种热度，看得他害怕，看起来不像是正经来的热度。
他看了一眼广场，满脸慈悲。
广场的精神状态很像之前的他，癫得很。
很好，苗柠的粉丝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他后悔更深了，穿什么女仆装直播啊？
【别穿外套！！！】
【怎么就穿外套了？我还没看够！老婆脱外套！】
【我的乖乖女儿！衣服穿好，不能给狗男人看见！】
在屏幕面前露和在郁礼面前露完全不一样，苗柠小声说，“今天想听什么？”
房间里除了盯着苗柠直播的徐哥已经没有人了，苗柠轻轻拽了一下脖子上的铃铛，感受到被束缚的不自在。
但是播的时间久了，他渐渐地也习惯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从最初的激动到听苗柠唱歌，画风渐渐正常起来。
苗柠在心底松了口气。
郁礼不知道何时来的，就坐在摄像头对面看着他，眼底含着笑意。
苗柠耳朵又有些发红，他轻咳一声，“我看见有宝宝问年底的公演……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售票时间？应该快了，我啊？我不跳舞。”
“有情歌啊，和谁唱？都有。”苗柠一一回答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了，“队友们？没在，我一个人。”
他说一个人的时候有点心虚，因为郁礼就坐在对面看着他，此刻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指尖。
苗柠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郁礼低下头来，亲亲地吻了吻苗柠的指尖，无声开口，“下播。”
苗柠脑子有些发热，耳朵红透，“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所以大家，我们下次再见！”
他刚关了摄像头对面的郁礼便动了。
苗柠被迫坐在郁礼怀里，低下头去，“你、你今天……这么着急啊？”
郁礼的声音含糊不清，“柠柠说了，随意品尝。”
苗柠细白的胳膊搭上郁礼的肩，“郁礼。”
郁礼抬起头来看着苗柠，他忽然笑了一声，“别害怕。”
“不需要脱。”郁礼按着苗柠的脑袋温声细语，“今天的裙子刚好。”
被亲吻，被抚摸，被进入。
每一步节奏都让苗柠感到害怕，但是如同郁礼所说，衣服没脱，只是被拉到胳膊上。
苗柠在郁礼的动作下缓缓降落，他眼底泛着泪光，珍珠一颗颗的掉下来。
郁礼说不用害怕，可是郁礼今天的动作……好凶。
腰被掐着，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郁礼……
郁礼是个大骗子！
苗柠哭得惨兮兮的，珍珠不要钱一样，落得满地都是。
郁礼声音温柔，“因为柠柠说了，随意品尝的，我只是听柠柠的话而已。”
好恐怖。
男人好恐怖。
他想要躲避的动作被男人紧紧地抓住脚踝动弹不得。
他变成人鱼想要逃避男人，却被掌控得更加彻底。
满满的都是郁礼的东西，人鱼熟透的地方散发着莫名的香味。
“吃饱了吗？”耳边郁礼哑着嗓音问，“好不好吃？”
苗柠伏在男人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宝贝肚子里有没有产卵？会不会生出小人鱼来？”郁礼又刺激着，“宝贝的肚子看起来……好像有宝宝的。”
苗柠哭都没力气了，他随手抓了颗珍珠捏在手心，很想塞到郁礼嘴里让郁礼闭嘴。
郁礼低笑着，“生出的小人鱼也是蓝色尾巴吗？”
蓝色的鳞片柔软得不可思议，郁礼手指划过，声音轻快，“柠柠的尾巴好软，好像是因为熟透了。”
呜……郁礼怎么能这样。
但是可恶，他不能听见这样的话，因为……会莫名的兴奋。
郁礼看见双眼泛红的人鱼抬起眼，可怜巴巴地开口，“……喜欢。”
“喜欢，被老公……”
人鱼贴着郁礼的耳朵，声音低不可闻，“操。”
人鱼的恢复能力果然强悍。
前一晚上结束时还半死不活的苗柠在浴缸里泡了一天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觉得自己和郁礼两个人待在一起太容易胡来了，所以他打算和郁礼暂时分开几天，冷静冷静。
年底的公演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那么现在苗柠的事情不算多。
他和徐哥请了半个月的长假，打算回海底溜达一圈。
徐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批假，“哪家爱豆敢休息半个月不出活动？不要流量吗？不要粉丝吗？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就你胆子大。”
苗柠心虚，“下次一定。”
“去你的下次一定。”徐哥说到这里看向苗柠，“你突然请假这么久做什么？”
“回老家看看。”苗柠揉了揉耳朵，“放心吧，不会干坏事，也不会上热搜。”
徐哥微微敛眉，“行，别搞事出来就行，去吧。”
等到苗柠走了，徐哥才后知后觉，“回老家？这事他和郁礼说了吗？”
郁礼知道苗柠回老家的时候刚从一个活动现场赶回来，人一回来老婆没了，郁礼还没来得及发疯就收到了苗柠发的定时消息。
【柠：很快就回来，不要着急。】
“你太粗鲁了，柠柠不喜欢粗鲁的。”庄季在一旁淡淡道，“柠柠跑了。”
“柠柠不喜欢我喜欢你？”郁礼冷静了一下转过身道，“他只是想休息几天而已。”
温予诺：“……”不管几次都很讨厌郁礼这种态度，偏偏苗柠喜欢。
郁礼嘴上说着等苗柠回来，实际上已经默默地开始联系轮船。
老婆不在家的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苗柠并不知道郁礼在做什么，他一钻进大海就迫不及待地变了回来，自由自在地飘了一阵后钻出海面。
海豚从他头顶跳过，然后在他身边停下。
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挨着他的鱼尾巴。
苗柠表情有些古怪，他避开鱼儿们想，果然还是因为郁礼……太敏感了。
在大海里很自在。
看夕阳也很漂亮。
苗柠坐在岩石上，尾巴露出水面透气来。
他抬头看着夕阳想，很漂亮，但是总觉得有些寂寞。
以前一个人在海底也不觉得有什么寂寞的，但是现在……苗柠却觉得有些寂寞。
想念人类的食物，尽管吃起来很麻烦。
想念公寓的气氛，虽然徐哥总是发怒。
也想念手机，人类的手机真的很好玩。
但是最想念的果然还是郁礼，也不知道自己一言不发地回到海里他会不会生气。
不过他都跟徐哥说了回老家，郁礼应该不会生气吧？
苗柠躺下去喃喃，“看来假期得提前结束。”
他闭着眼，尾巴自由地晃荡着，并未发现有无人机从头顶飘过。
微博上，某个话题从热搜尾巴一点点往上爬。
#美人鱼#
一开始，这个话题里并没有多少人。
看过的人都笑着说这是人扮演的。
直到无人机拍摄的摄影师发了片段并称无ps不是人假扮，绝对是真正的人鱼。
“博主别是拍照拍傻了吧？人鱼是传说里的生物，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有一说一，这人真的漂亮……有点眼熟。”
“？真的眼熟，这不是我老婆柠柠吗？”
“老婆什么接了保护大海的广告吗？尾巴的质感看起来好好，好漂亮。”
“……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少ps的痕迹，看起来P图者技术很好。”
摄影博主被这些评论气得想死，他再三解释人鱼身边没有人，而且是在深海中间，根本没办法保障拍摄者的安全。
温予诺看见这条热搜的时候热搜已经爆了。
#苗柠人鱼造型#这个话题挂在了热一。
第112章 伪装人类的美人鱼（11）
“还好, ”郁礼看着视频上自由自在甩着尾巴的人鱼，“至少网友们都觉得是拍的照片，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真的出现人鱼这种生物,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柠柠找回来，然后配合拍一组人鱼的照片。”
“柠柠去大海肯定不可能带手机啊，所以我们现在怎么找到他, 他所在的那片海域根本没有什么参照物。”庄季皱眉，“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找那个博主。”郁礼淡淡道, “让那个博主说出来他在哪里拍到的人鱼就好了。”
“外面的网友可以忽悠, 徐哥那里怎么办？”温予诺问。
郁礼微微顿了顿道, “不是我不相信徐哥, 而是我不能用柠柠的安全去赌, 所以他那边不管怎么说都必须瞒住。”
庄季和温予诺没有意见。
“那么现在。”郁礼说, “联系一下那个博主。”
拍摄的博主叫昧云, 是一个常年在外拍些稀奇古怪东西的博主，他拍到人鱼的时候也怀疑过这是人假扮的, 但是他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后，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他觉得自己见到了真正的人鱼，所以他激动的把视频发到了网上，希望能引起重视。
但是他没想到，他都一帧一帧地分析了，网友们居然还是觉得他在开玩笑。
昧云深深地吐出来一口气自言自语, “这么美丽的人鱼，既然你们都不相信, 我就把他捕捉了……到时候你们总该相信了。”
捕捉人鱼说起来难, 做起来也很难。
但是昧云想，既然这条人鱼是被他发现的, 那么就说明这条人鱼必须被他捕捉，这是他拍摄这么多年来大自然给他的馈赠。
或许这条人鱼，就该属于他。
他这样想着，微博私信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小号发来的，对方问他在哪里看到的人鱼。
苗柠扒开珊瑚找到了一个海星。
他准备把大大的海星搬着海面，还没到海面就听见了轰隆隆的声音。
要打雷下雨了吗？
苗柠抖了一下不敢出去了。
身为一个美人鱼居然害怕在海上的大雨和雷，这真是奇耻大辱，但是苗柠真的害怕。
他轻轻地拍了拍心脏，老老实实地坐在河蚌上。
直到上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苗柠有些奇怪，不是下雨吗？
他小心翼翼地往上浮去，因为担心被人类发现而隐蔽着自己的行动。
这个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船？
苗柠以前也在海底见过船，还有沉了的船，这样轰鸣的声音，应该就是刚才他听见地声音。
但是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苗柠盯着看了一会儿，警惕地游远了些，躲在岩石后面看着这艘船。
没多久，穿着潜水服的人下来了。
苗柠看不清下来的人是男是女，他把自己藏得更好了些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下来的人。
潜水服把人整个包裹起来，但是还是能看出下来的人很高，苗柠粗略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一米九。
不过……总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
这种熟悉感让苗柠尾巴有些发热，他摆了摆尾，决定再仔细观察一下。
直到那位潜水者停了下来，看了过来。
被发现了吗？苗柠心底一个咯噔，他总觉得这位潜水者是冲着他来的。
他后退了一些，准备游走又停下。
他看见了潜水者的眼睛。
是郁礼！
郁礼怎么会在这里？
郁礼是来找他的，但是郁礼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苗柠尾巴一甩，高兴地叫道，“郁礼！”
郁礼好像听见了苗柠的声音，抬头看过来。
有着宝蓝色鱼尾的人鱼在红色的珊瑚礁旁边笑容灿烂，像大海里的天使一样。
郁礼的眸光温柔下来。
本来就是自由自在的人鱼，喜欢在海里怎么游玩就怎么游，是拍摄者擅自把他放到网上引起了关注，当然不能苛责小人鱼。
小人鱼什么错都没有。
苗柠一头扑进郁礼怀里，“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