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指了指上面。
“哦忘了你在下面不会说话了。”苗柠拽着郁礼，“那我们上去吧。”
郁礼又看了一眼海底，他入海入得深，但是并未看见苗柠有居住的场所。
“我住在蚌壳里哦！”苗柠似乎知道郁礼在想什么，眼眸弯弯，“超级大的蚌壳，我等会儿带你去看看。”
上去到下来还有一段时间，郁礼拉了拉苗柠，示意现在下去。
“现在就去吗？”苗柠摸了摸耳朵，“我是不介意的。”
郁礼含笑点头。
苗柠握着郁礼的手往更深的海底去，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郁礼问，“会觉得很难受吗？”
郁礼摇头，这种程度，倒是可以忍受。
“我生活在无人探测的深海，避免被人类发现，婆婆说人类是最阴险狡诈的生物，一旦被他们发现我就离死不远了。”苗柠说，“不过我现在觉得人类也没有那么可怕。”
至少郁礼是不可怕的。
海底的水又深又沉，本来一直追随着苗柠的鱼儿们也渐渐消失。
郁礼忍不住想，在海底生活的十八年，苗柠会觉得害怕吗？会觉得孤独吗？
苗柠似乎知道郁礼在想什么，他轻声说，“没有那么孤独，海底好玩的也很多。”
就是玩久了会觉得腻。
郁礼垂下眼看着被苗柠握紧的手没说话。
“快到了哦。”苗柠弯眸笑起来，“是一个大大的蚌壳～”
是一个大大的白色的蚌壳。
真的很大，就像故事里人鱼的宫殿一样，里面的珍珠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郁礼不认识的东西。
“这里你可以说话。”苗柠靠近郁礼，“可以取下来。”
郁礼呼吸略缓，他靠近苗柠低声道，“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
“以前不觉得无聊，但是这几天回来后我忽然就觉得无聊了。”苗柠小声说，“因为……会想你。”
郁礼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他把苗柠搂在怀里，“你在海面上游玩的时候，被人拍到了。”
苗柠一愣，“那我是不是不能回到岸上了？”
郁礼笑了一声说，“不是，大家都以为你只是拍了人鱼的造型，所以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
苗柠明白了。
他抬头看着郁礼，“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个吗？”
“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会来找你的。”郁礼声音低哑，“想你，没有抱着你，我睡不着。”
苗柠耳朵有些泛红，他搂着郁礼的脖子，小声说，“你一个人来的吗？”
“嗯。”郁礼轻声说，“我一个人来的，我带你回去。”
苗柠小声地哦了一声。
郁礼瞧他这副模样，喉结滑动了一下，“怎么了？”
苗柠连忙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
“想我。”郁礼低头亲了一下苗柠的唇，“想亲吗？”
苗柠耳朵更红了，他小声，“想。”
他来这里，明明就是为了避开郁礼的啊，怎么一见面就想要亲亲，还想做更亲密的事，他怎么变得这么……
郁礼的吻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和急切，但是苗柠还是觉得好喜欢。
而且在海底，不会有人听见，更不会有人看见，这让苗柠感觉到十分的安全。
他攀着郁礼的肩，被亲得头昏脑涨，眼角覆盖了鳞光闪闪。
“宝贝的耳朵……”郁礼声音低哑，“在海底就会变成这样吗？”
苗柠呜咽了两声，“嗯，在海底这样。”
郁礼的手摸上略显坚硬，被鳞片覆盖的耳朵，他又亲了上去。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耳朵，这个时候被亲却显得格外敏感。
苗柠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在海底和在陆地上，宝贝完全不一样。”郁礼呼吸粗重，“除了亲亲，还想要什么吗？”
苗柠的眼尾，若隐若现的蓝色鳞片闪闪发亮，他凑过去，声音很轻，“什么都想要，你总问我做什么？自己不会做吗？”
郁礼低笑一声，“抱歉柠柠，因为我想听你说出来，坦诚的说出来。”
苗柠嗯哼了两声，最终还是小声说，“那你抱我。”
苗柠最后是焉哒哒的被郁礼抱上船的。
他脑子迷迷糊糊的，“我请假，明明是为了避开你的。”
郁礼嗯了声，低下头来亲了一下苗柠，“现在不避开了，喜欢就找我，腻了就休息……不要一个人回到大海了。”
“这个帆船，也不怕翻车了。”苗柠嘀咕着，“你要是掉海里怎么办？”
“不会掉海里。”
郁礼轻笑了一下，“自动的，我们回去吧。”
苗柠闭上眼忽然又问，“徐哥那边怎么办？他知道吗？”
“不知道。”郁礼道，“已经把舆论往你在拍照片方向引了。”
“我的手机给我带了没有？”苗柠又问。
郁礼把手机递给苗柠。
苗柠看了一眼热搜，发现他那段视频已经在各个平台的热度都极高，微博的私信一茬接一茬。
苗柠想了想还是发了微博。
苗柠v：本来是秘密拍摄准备给大家的惊喜，结果突然被爆出来了～那就看看新鲜出炉的人鱼柠吧。[配图.JPG]
图片上的苗柠眼角被闪闪发亮的蓝色鳞片覆盖，鱼尾在阳光下闪烁着无比漂亮的光芒。
“老婆！！老婆人鱼造型好米！建议老婆把这个造型焊死！”
“@昧云，来看人鱼！很漂亮对不对？没错，是我们老婆！”
苗柠微博一发后看向郁礼，“这样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郁礼笑道，“坦坦荡荡地反而更不惹人怀疑，若是把热搜撤了反而会让吃瓜群众们心生怀疑。”
苗柠点了点头，“不过那个拍摄的博主的确挺厉害的，他怎么会觉得是人鱼啊？别人见到了都会觉得是造型而已。”
“他总是拍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郁礼说，“不用在意。”
苗柠点了点头，他其实没多少惊慌，除了害怕被人发现身份送进解剖室以外。
但是，现在苗柠想好了，真的被发现了他就躲进海里
大海那么广阔，他是海底的霸主，人类才不是他的对手。
他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公寓里，庄季和温予诺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穿着制服的男人取出证件，“我们确定你们的队友就是人鱼，你们真的没有丝毫发现吗？”
“没有哦。”庄季笑道，“而且是不是人鱼又怎么样呢？他又没干坏事。”
“他是世界上仅有的一条人鱼。”男人道，“他需要被保护起来，这是我们特殊生物收容所的任务。”
“你们的保护是指把他关起来吗？”温予诺微笑问，“如果是这样的，你们并不是在保护他，而是在让他进行慢性死亡。”
“你……”面前的男人皱起眉来。
“总之我们的队友不是什么人鱼，你们也别再来了。”庄季打开大门，毫不客气道，“他就是娱乐圈的一个小爱豆，以后也只会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什么人鱼。”
“这件事你们能为他做主吗？请允许我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和他谈谈。毕竟你们只是他的队友，不是他本人，没有办法为他做决定。”男人神色不动，“我要和他见了面再说。”
庄季和温予诺皱起眉来。
男人淡淡道，“我一定得等他回来，你们另一个队友叫郁礼的，已经去找他了不是吗？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如果不找到他的话，真的会被外面的人扒出来他的身份。”
庄季冷笑一声，“你别一副自己很了解的样子。”
这个男人这么令人生厌一看就是最讨厌的那一部分。
男人不置可否，他端坐在沙发上，等了没多久苗柠和郁礼就回来了。
打开门时苗柠脚步一顿，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证件上面。
上面写着——特殊生物收容所组长，安雷尔。
安雷尔站起来，目光从郁礼身上划过，落在苗柠身上。
他在心底赞叹着人鱼无与伦比的美丽，然后说，“苗柠你好，我是特殊生物收容所的安雷尔。”
苗柠下意识后退一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回来，他说，“你好，我是苗柠，你找我……有事吗？”
“特殊生物收容所是由国家组织的，专门收留濒临绝种的生物，包括且不限于人鱼。”
苗柠眼皮一跳，“抱歉，你的意思是我是人鱼吗？我不是人鱼，只是拍造型而已。”
“既然我来找到你，那么就说明我已经确定了。”安雷尔微微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们不会做那些不人道的事情。”
苗柠：“……”
郁礼微微扬眉，“你们做什么没人关心，但是你来到我们公寓莫名其妙的说一些奇怪的事情，很没礼貌。”
安雷尔看了一眼郁礼，他神色平静，“我在和苗柠说话。”
“不才，柠柠男朋友。”郁礼微笑，“你和他说话，我帮他和你说话并没有区别。”
安雷尔微微皱眉，他看向苗柠。
苗柠淡淡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吗？”
安雷尔沉默了片刻说，“外面很危险。”
“好的。”苗柠保持微笑，“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您先离开这里好吗？”
安雷尔低声说，“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注意到你的身份，可能会发生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所以你得好好想想。”
“我想一般没有人会觉得我是人鱼。”苗柠说，“如果因为一段视频就这么轻易的就认定我是人鱼的话，那么那些拍人鱼造型的博主，拍电视剧的明星和演员，比我的可能性更大吧。”
安雷尔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需要被保护。”
“总之谢谢你。”苗柠说，“我不是人鱼，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你可以再好好的考虑一下。”安雷尔说，“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们。”
苗柠油盐不进，安雷尔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警惕又防备地看着他的其他三个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老大。”安雷尔一出去黄毛就跟上来，“怎么样？人鱼怎么说？”
“他不承认也不愿意跟我走。”安雷尔的眼前浮现了人鱼那双眼睛，“他有顾虑，我能理解。”
“那现在怎么办？”黄毛问，“难道不管了吗？”
“先观察看看。”安雷尔顿了顿，“如果没有什么危险，他也确实不喜欢去特殊生物收留所，那么他就做一个人类吧。”
黄毛睁大眼，“可是您曾经说过，这些东西没有确定性，最好能全部圈养起来。”
“我说过吗？”安雷尔说，“没有，你记错了，他没有那么危险。”
黄毛：“？？？”
“嗯？”苗柠微微睁大眼。
“我的新歌《人鱼》。”封司瑾靠近苗柠，“你现在也正好也要解释人鱼不是吗？当我MV的主角，你正好可以平息这次的风波。”
封司瑾说到这里, 眸光温柔，“我专门为你写的歌, 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来当我的主角了。”
苗柠下意识看了一眼郁礼, 郁礼含笑揉了揉苗柠的脑袋, “你愿意就可以, 你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
苗柠答应了。
封司瑾那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他说, “导演是我。”
苗柠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说，“你和徐哥对接过了吗？”
“嗯。”封司瑾看了一眼郁礼, “你好不容易愿意接别的工作，你们徐哥恨不得把你打包进我的工作室。”
苗柠抿唇笑了一下，他轻声说，“徐哥是个很好的人。”
封司瑾道，“看起来是，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
苗柠嗯了声。
的确, 他是人鱼这件事情，他们几个人知道已经足够了, 再多的人知道或许就会变得危险。
至于那个特殊生物收容所……苗柠从没考虑过去那样的地方。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性质的收容所, 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但是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反正他不会去。
如果那些人不顾他的意愿让他去的话，他还不如回到大海里。
那个安雷尔……苗柠却莫名地有些放心，觉得这个人应该不会强迫他去。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是苗柠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封司瑾和苗柠约好了两日后拍摄后便走了。
他走得干脆利落，这让苗柠也放心了些。
郁礼等到封司瑾离开才说，“他来得很及时，他早就准备好找你了。”
苗柠嗯了声，“或许吧。”
“柠柠真讨人喜欢。”郁礼含笑道。
说话的时候，旁边的温予诺开口，“柠柠，上微博，封司瑾圈你了。”
苗柠看了一眼手机，果然看见了封司瑾艾特了他。
封司瑾v：送给我的小人鱼的新歌@苗柠。你是我MV的主角，也是我最喜欢的小人鱼，是我的捧在手心的珍贵品。
下方是歌曲的链接。
评论区都疯了。
“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跟告白有什么区别？”
“我的小人鱼！卧槽，专门为苗柠写的歌！还是MV主角，难怪苗柠人鱼的造型大出圈！”
“哥！你是不是哪个字打错了？咱们不做男小三，苗柠和郁礼都在一起了啊啊啊！我疯了！”
“封司瑾你真的出柜了吗？封司瑾你真的出柜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人在意，我默默地把这首歌听完了。是暗恋是赞美不是易碎的泡沫……封司瑾好深情，我再磕一下四秒cp。”
“我宣布这首歌封神了，封司瑾如果你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你就出柜吧你！”
苗柠对上三个队友的目光。
苗柠：“你们盯着我做什么？”
“他这样高调的告白，柠柠有没有考虑踹了郁礼。”庄季自己不顺心便让郁礼一起不顺心，“你看郁礼，连微博告白都不敢。”
苗柠：“……我和郁礼，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郁礼扣紧苗柠的手，“不管在不在一起，你都是我的。”
温予诺说，“热搜爆了。”
封司瑾出柜的热搜挂在热一，词条里都是歌迷们的问号和震惊。
“不是，我想过封司瑾可能喜欢苗柠，我也磕过司苗cp，但是谁来告诉我，怎么突然就出柜了？”
“不愧是天王，勇就一个字，但是这样的告白，苗柠不会搭理吧？”
“你懂什么封司瑾，他才不在意苗柠会不会回他，他向来我行我素，不过我很想知道苗柠现在怎么想的。”
苗柠怎么想的？
他没多少想法，把手机一关机后谁也打扰不了他。
徐哥的疯狂电话也被他屏蔽，徐哥只能和郁礼打电话发疯。
苗柠安安稳稳地等着和封司瑾约好的时间去拍摄MV。
封司瑾安排拍摄的地方就在海边。
一片很少有人来的海域，偶尔有海鸥飞过。
封司瑾调着设备，目光落在苗柠的尾巴上。
这是手工假尾，尽管努力想让它靠近苗柠尾巴的模样，但是比起来依旧黯淡无光。
苗柠的尾巴，是最漂亮的。
封司瑾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他侧过身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苗柠便看见那些人走了。
“他们……”
“清场了。”封司瑾蹲下来，“柠柠用自己的尾巴，假的不好看，不配你。”
苗柠眨巴了一下眼，“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清场了。”封司瑾露出笑容来轻声说，“你看，这里没有人。”
苗柠的确也不喜欢假尾巴，他褪去假尾，露出自己的尾巴来。
封司瑾第二次看见这条尾巴。
是他无法获得的宝藏。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鱼尾，然后站起来，“那么我们开始了。”
苗柠点了点头。
在MV出来的大半个月里，苗柠没有进行如何活动，网上和外界纷纷扰扰，他只待在浴缸里泡着水。
直到封司瑾那边发了消息说是MV制作好了，发了小片段让他转发一下。
苗柠看了一眼，截取的片段是他从海里跃出来的那一幕，阳光从他的发丝间打过，像是美神降临。
搭配着BGM氛围感拉满。
苗柠的这一支MV一出，网上立刻又翻天了。
郁礼的视线落在那个笑容上，心脏跳得很快，他一把握住苗柠的手把人拉进怀里。
“郁礼？”
苗柠微微抬起眼。
“抱一下。”郁礼的声音低哑，“想你。”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想我？”苗柠笑起来，却乖乖地坐在郁礼怀里，“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好看啊？”
“你一直都很好看，不是现在才发现的。”郁礼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下苗柠的锁骨，“柠柠。”
“嗯？”苗柠轻声问，“怎么了？”
郁礼想说的话很多，但是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等到……到时候再说吧。”
苗柠有些疑惑，不过郁礼这么说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郁礼又看向那段视频，许久才说，“这下，不用担心人鱼的名声了。”
匿名论坛一点进去就是苗柠的名字。
#你区顶流柠现在是被天王洗白了吗？#
楼主：没人叫他小公主了，甚至还和队友们麦麸，天王公开表白，唯粉们真的毫不在意吗？
怎么没人叫他小公主，他就是本小禾苗的小公主呀嘻嘻嘻。
知道我柠受欢迎你们嫉妒了，去玩吧。
是这样的，苗柠也没什么实质性黑料吧？不爱工作耍大牌吗？他唱歌唱得好听就行了啊？
人家有本事除了唱歌之外不干其他事，你们蒸煮只能靠疯狂曝光来维持热度，一定很恨柠柠吧？好可惜，我柠就是大半年不出来依旧是顶流呢嘻嘻。
忙着舔老婆的人鱼造型，没空和黑子们争执，去玩吧。
说了这么多，就我一个人觉得苗柠是真的像人鱼吗？之前有过Apex的采访，你们忘了经纪人说他最喜欢在浴缸里待着吗？正常人在浴缸里待一会儿皮肤都泡皱了吧？他一直待水里怎么可能没问题。
是是是，柠柠是人鱼，这么漂亮的美人鱼，还唱歌给我听，我何德何能【合十】
对苗柠的人鱼造型硬过打败论坛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扣一佛祖原谅我。
我现在就期待老婆的MV了，他的人鱼造型太出圈了，我老婆不出场则已，一出场次次出圈，真顶流。
889L
就我好奇他到底有没有和郁礼谈吗？我总觉得他俩真的已经谈了，郁礼看见封司瑾的告白又是什么心情？他们吵架了吗？要不然我钻床底去听听。
890L
老婆和我谈，在我床上呢，对了，我是郁礼。
891L
爆个料，保真，苗柠排演的时候脖子上有吻痕，亲眼所见。
892L
我也爆个料，那个吻痕是我亲的，我是庄季。
893L
我封司瑾，我亲的。
894L
你们看不起我温予诺吗？明明是我亲的。
895L
所以你们有没有看MV啊？他真的灵动的好像人鱼呀，漂亮的我无法呼吸，非粉都被他吸引的程度。
896L
要不然怎么说网上黑他的这么多，但是没有人黑他的颜值和他的歌声呢？因为他确实是娱乐圈独一份的漂亮。
897L
这楼又歪了，楼主要被气死了吧，每次开了黑苗柠的帖子，一进来之后，最后都会变成他的舔颜大会。
898L
但是我还是很在意苗柠是不是真的和郁礼在一起了，或者说他到底有没有和谁谈恋爱。
899L
年底他们有公演，公演后组合就要解散了，到时候肯定有结果，等着呗。
公演时间定在了12.18日，周六。
苗柠在后场的时候又见到了安雷尔。
对方依旧穿着那身制服，像是不怕冷一样，“今天过后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苗柠：“……谢谢，我对你们那个收容所没有兴趣。”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人鱼了？”安雷尔忽然笑了一声。
苗柠：“……”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安雷尔。
“好啦。”安雷尔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苗柠的脑袋，“我就是来看看，我知道你也不会同意去特殊生物收容所，下次再见吧。”
苗柠摸了摸脑袋，有些迷茫地看着安雷尔的背影，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莫名其妙地来说了几句话，莫名其妙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又走了。
还说什么下次再见，不知道为什么苗柠总觉得这个下次再见不是指的现在，而是指的很久很久之后。
“怎么了？”温予诺走进来问。
“没什么。”苗柠摇了摇头，把安雷尔的事情抛到脑后，现在最主要的是公演。
这或许是他的最后一场演出。
苗柠没想过组合解散之后要做什么，他以前需要靠着粉丝们热烈的爱意为食，但是现在他发现郁礼的炽热爱意已经足够他吃饱了。
可是如果就这样离开娱乐圈，好像对喜欢他的人又不是那么又好。
“上场了。”温予诺轻轻摸了摸苗柠的脑袋，含笑道，“别紧张。”
“没紧张。”
他没有紧张的。
他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场下的观众，声音清澈嘹亮，和他平时说话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看见下面握着荧光棒的粉丝，在和他一起唱着。
举着他照片的粉丝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们很喜欢他，就这样离开地话太不负责了。
所以他还需要再待一段时间。
“苗柠！我们爱你！”
下面的粉丝们这样喊着。
苗柠唇角上扬，声音温柔，“我也、喜欢你们。”
现场一片尖叫声。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苗柠刷着手机看着今天公演的评价。
“你以前从来不看这些。”庄季说。
苗柠嗯哼一声，“以前不看，但是现在想看的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庄季笑道。
这么两句话后，保姆车里又陷入了安静。
最后温予诺先开口，“过完年我就会出国。”
苗柠看向温予诺。
“反正团也要散。”温予诺笑出两个梨涡来，“柠柠，你如果要和郁礼分手，就去国外找我。”
郁礼面无表情，“做梦。”
温予诺没搭理郁礼，他凑近苗柠，手指轻轻地按上苗柠的后颈，“柠柠，那个时候就是下次再见。”
苗柠愣愣地看着温予诺，莫名地把这句下次再见和安雷尔的下次再见重合。
“行了，要走就走。”庄季推开温予诺，“别靠柠柠那么近。”
温予诺并不在意，他笑盈盈道，“总之，我的话说完了，那么你们什么打算？要公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