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推送/大数据推来的男友—— by二环北路

作者:二环北路  录入:01-05

发完这两句话,他心情复杂地放下手机,跟在魏然后面走进了球场。
双方队员握手后,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魏然再次凭借身高优势成功抢占先机,纪光山负责传球和掩护队友进攻。起初进行得还算顺利,但等成功传出几球后,就被对方盯上了。
在对方球员的严防死守下,纪光山连续几球都被拦了下来,比分瞬间拉开了不少。
纪光山本来就带着情绪,又在球场上吃瘪,不觉有些暴躁。
奈何在体型上不占优势,几次突破都以失败告终。第三节比赛末带球过人的时候,他还和对方球员撞了个正着,胸口结实地挨了一下,摔得人仰马翻。
脸上的汗水一颗接一颗地滴下来,弄得眼睛里又痛又痒。纪光山身上没多少肉,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冲撞,坐在地上缓了好久,就像只被人丢在路边还淋了雨的小野猫。
魏然上前把他扶起来,小声问道:“没事吧?”
田子真也过来劝他:“光山,你可千万别带着情绪打球,伤到自己就来不及了。”
纪光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或是因为姜哲衍的爽约,又或许是面对场上局势的无力感。
他接过田子真递来的毛巾擦干汗水,倔强地咬住嘴唇:“没事,我不会乱来的。”
田子真见状,中途休息的时候又给姜哲衍发了条消息:【师兄你到底去哪儿了?赶紧联系下纪光山,他再乱打下去就要受伤了!】
可是直到比赛结束,姜哲衍都没有赶来。纪光山代表的翻译学院也以五分之差输给了文学院,徘徊在出线赛的边缘。
魏然作为队长理性地总结原因,又顺带安慰了一番,让大家打起精神准备后面的比赛。纪光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过因为在场上发泄了一通,心情稍微舒畅了些。
和田子真等人分开后,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找姜哲衍兴师问罪。回家后,他又冲了个冷水澡,没有原由地糟蹋自己的身体。
洗完澡后,高强度对抗后的酸痛感后知后觉地袭来。纪光山瘫在床里,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小时,突然被一阵绞痛惊醒。
他吃痛地咬住嘴唇,抓住胸口单薄的T恤衫,慢慢蜷拢身体。
怎么会胸口疼啊?
一天过半,姜哲衍醒来时,被透过窗帘的那缕阳光照得睁不开眼。
他支撑着从床里坐起来,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和往常一样点开未读信息。
【你在哪儿?】【为什么要对纪光山说谎?】【他都差点受伤了!】
田子真的消息就像暴雨一样劈头盖脸地砸来。姜哲衍懵懵地坐在床里,直到点开和纪光山的对话,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一场托福的时间堪比考试界的马拉松,他又遇到了听力加试,前前后后折腾了将近四个小时。走出考场后,姜哲衍累得头晕脑胀,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酒店,倒头就睡。
前段时间弦绷得太紧,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有些低烧。他担心明早起不来,就和纪光山提前打了声招呼。
至于为什么撒谎……姜哲衍也记不清了。
或许对于经常运动的人来说,突然生病才是更敷衍的理由吧。
总之,现在的局面非常尴尬。谎言被拆穿后,纪光山都没来找他讨说法,估计是失望透顶了。
手环的监测显示昨天的热度已经退了,但额角依旧隐隐作痛。
姜哲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无所适从地在餐桌前坐了会儿,先试探性地给纪光山发了条消息,又找田子真询问当时的情况。
纪光山那边一直没动静,田子真倒是回复得很快,说只是正常的碰撞,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和韧带。
姜哲衍听完他的描述,稍微放心了一点,决定拿出道歉的诚意,当面和他解释清楚。
起初几个电话都被无情地挂断了,直到第五次通话,不知道是纪光山被吵得不耐烦了还是误触,总算接通了一次。
姜哲衍担心他又挂电话,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你还好意思联系我?”纪光山在电话那头委屈巴巴地嚷嚷,“不想来就直说,干嘛骗人啊!”
“是我不对。”姜哲衍的认错态度极好,“你先别挂电话,我们……”
“我就是死也不轮不到你管!”纪光山还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就打断了他。
然而,缩在医院门诊大厅里疼得瑟瑟发抖的纪光山还是无意间暴露了什么。
姜哲衍对异常情绪的嗅觉极其敏感,果断地打开通话录音,正声问道:“纪光山,你在哪儿?”
“和你没有关系,我也不想……”说到最关键的地方,胸口突然又抽了一下,疼得他声音一颤,“……听你解释。”
姜哲衍继续问:“你哪里不舒服?”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纪光山依旧嘴硬,逞强地挂断了电话。
“……”姜哲衍听着他戛然而止的声音,沉默地放下手机,在本地文件里找出了刚才的录音。另一边,他给田子真留言,让他想办法再联系下纪光山。
通话的背景音很嘈杂,还能听到叫号的声音,基本可以断定是在医院。但具体在哪家医院哪个角落就有点难判断了。
姜哲衍走回床前,飞快地从包里翻出电脑,把音频导入到软件里。人声和白噪音的分离并不复杂,他很快就提取出了过滤后的背景音,反复听了几遍,依旧没有头绪。
一般学生看病,首选应该是学校的附属医院。姜哲衍不想再等下去了,抓起手机和外套,匆忙地推开房门,凭借自己的直觉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这个笨蛋不会真受伤了吧?直到离开闷热的房间,呼吸到新鲜空气,姜哲衍才恍惚地听见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第15章 谢谢你,医生
姜哲衍从地铁站出来后直奔医院,因为走得太急,突然停下脚步时有些头晕。
他缓了口气,低头戴上口罩,走进了门诊大厅。
门诊一楼是拿药和挂号的地方,还有少部分供人休息的座椅。姜哲衍看着眼前千篇一律的背影,又尝试给纪光山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这次居然接通了。
电话那头响起了纪光山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姜哲衍,你好执着啊。”
“不然呢?让你一个人病倒在医院里?”
果然,纪光山的声音顿住:“你怎么知道……”
很快,他又改口了:“就是点小毛病,我来拿个药。”
“小毛病?”姜哲衍着急地在大厅里穿梭,终于在一张座椅上找到了缩成团的病猫,“纪光山,还有力气抬头吗?”
来自头顶的声音延迟了几秒才传到纪光山耳朵里,他迟疑地抬头,握着手机的手一松。
姜哲衍俯身接住了手机,按下挂断键,轻轻地放回他身侧:“哪里不舒服?”
“和你没关系。”纪光山放下搭在胸口的手,缓缓靠到椅背上。
“我的解释比你的身体还重要?”姜哲衍压低眼神,似乎有些不悦。
纪光山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幼稚,但想起比赛前得知被骗的心情,还是生气把头扭向了一侧。
姜哲衍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沉默了一阵,说出了实情:“我昨天身体不舒服。”
“啊?”纪光山不可思议地应声,“那你现在?”
“好了。”姜哲衍言简意赅,翻出昨天手环监测的数据,递到他眼前。
纪光山正疼得犯迷糊,眯着眼睛潦草地扫了眼,是低烧。
看起来就像是熬了太久突然病倒的样子,结果今天又让他为自己跑了一趟。
纪光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假装生气地埋怨道:“生病就直说,为什么骗人?”
姜哲衍没有回答,趁纪光山不舒服,糊弄了过去:“胸口疼?”
“嗯。”纪光山搓着外套上的金属拉链,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发烧吗?”姜哲衍往前走了半步。
“没有。”他依旧回答得很简短。
不料想下一秒,姜哲衍径直走过来,拉开他外套的拉链,将手探了进去。
外套里只有一件短袖,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楚地探清里面的虚实。纪光山身上没有可以锻炼的肌肉,但胜在精实,没有多余的赘肉,甚至还能感觉到几条浅浅的沟壑。
纪光山没想到他会突然上手,磕磕绊绊地说:“你轻点,别把肋骨碰断了。”
“我有这么大力气?”姜哲衍在他心脏斜下角的位置轻轻按了两下,“这里?”
纪光山闷哼了声,喘着粗气点头:“学长,我的肋骨不会断了吧?”
想起在球场上被撞到后那股钻心的疼,纪光山心有余悸,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应该是急性胃炎。”姜哲衍把他的外套拉回原位,架着纪光山的胳膊把他从椅子里扶起来,“去挂消化内科看下。”
“可是,胃不应该在这里吗?”纪光山摸了摸肚脐眼周围。
“那是肠。胃疼的位置比较靠上,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姜哲衍耐心地解释,把他扶到自助挂号机前,“带身份证了吗?”
纪光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套:“没想到你懂这么多。”
姜哲衍不置可否:“你以前没痛过吗?”
“我很少这么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姜哲衍想起纪光山曾经发过几期视频。因为在外租房住,少不了自己做饭的时候,纪光山就做了一个合集,专门介绍自己的吃饭糊弄学。
其中包括但不仅限于铁盆大杂烩、手剥番茄、锅里切菜等一些列操作,总之多洗一把菜刀都算他输。
“那可真是个奇迹。”想到那些视频,姜哲衍生气地吐槽他。
纪光山自然猜不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看着单子问:“消化内科在几楼啊?”
“八楼。”姜哲衍熟练地把他带到电梯口。电梯里挤满了人,还有一个坐轮椅的病人,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电梯里的空气闷热,加之运行时的晃动感,让纪光山更加觉得头晕了。
他稍稍朝姜哲衍身边贴过去,姜哲衍似乎也意识到他的不适,把他拢到了自己胸前。
纪光山花了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靠在姜哲衍的身上。
尽管隔着两件衣服,他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真材实料。这绝对不是看他穿衣服时能体会到的感觉。
纪光山闭上眼,虚靠在他身上,安静地站了会儿。
由于换季的缘故,医院里的病患量激增,楼道里站满了病人和陪同的家属。大部分都是小孩,不停地哭闹,怎么也哄不好。
不间断的噪声加重了纪光山的眩晕感,他匐下身子,艰难地抓住了姜哲衍的手臂。
“想吐吗?”姜哲衍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
“还行……”纪光山小声嘟哝,“学长,你能借我靠一下吗?”
姜哲衍大方地让出了自己的肩膀,另一手环过他的腰,捞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舒服和我说,带你去厕所。”
“嗯。”纪光山蔫蔫地垂下了头。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纪光山感觉快睡着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下。他强撑着抬起沉重的脑袋,被姜哲衍拉着走进了房间。
“怎么不好?”医生头也不抬地问。
“他胃疼。”姜哲衍把问诊卡放到桌上,熟练地扶他到病床上坐下。
“那先躺下,我看看。”医生戴上听诊器,在他身上摆弄了一阵,手法出奇地和姜哲衍相似。
“怎么个痛法?”“有点一抽一抽的感觉。”
“有病史吗?”“没有。”
前几个问题他都回答得很流利,直到医生问:“最近有没有吃油腻的东西、剧烈运动、着凉之类的?”
纪光山对答如流的声音突然消失。
半夜吃烧烤、打球、洗冷水澡,三样全占了。
要不是那天姜哲衍的态度过于敷衍,自己也不至于做这种傻事。纪光山又气又疼,默默地卷起身体,心想这病姜哲衍至少付一半责任。
医生听完他的描述,往电脑里敲了几个字:“同学,我看你应该是吃坏了,没必要再做胃镜检查了。先给你开点药回家去吃。”
“等等,医生。”纪光山挣扎着从床里爬起来,“我后天可能还有场比赛,有什么可以快点止疼的办法吗?越快越好。”
“你要快的啊?”医生恍然大悟,“那给你开个屁股针。”
“什么针?”小时候被脱裤子趴在妈妈身上哇哇哭的事对纪光山来说已经是一段遥远的记忆了。
“就是肌肉注射,屁股上打一针。”医生说着还给他比划了一下,“如果想要更快的话,肛/门注射也行。”
“……”纪光山隐隐意识到不对劲,“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就是一个裤子脱一半,一个全脱。你要哪个?”医生敲了敲桌子,“反正都是男生,让你朋友帮你脱下都行。”
谁和他是朋友啊?纪光山愤愤地看了眼姜哲衍,憋了半天,小声说:“那……就屁股针吧。”
原本贴心地照顾了他一路的姜哲衍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然只有一声轻笑,还是被耳尖的纪光山听见了。他用尽全身力气瞪着姜哲衍:“很好笑吗?”
姜哲衍把他从床里扶起来,一边从医生手里接过东西,使坏地捏了下他的腰:“谢谢你,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看病也能这么有趣。”

姜哲衍一手拎着纪光山,一手拿着医保卡,带着他在医院里穿行。
纪光山想到自己作死要求打屁股针,感觉胃都没那么痛了:“学长,我好多了,你不用再这么累的架着我了。”
“行,那你在这儿坐好。”姜哲衍把他扶到椅子旁,“我去拿药。”
这话这语气,纪光山弯腰坐在椅子上,看他离开的背影,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拎着一袋橘子回来了。
取药的队伍也很长,姜哲衍走过拐角,远远就望见黑压压的一片。他扶了下口罩上边缘的金属片,低头轻咳了两声。
纪光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又涌上来一阵痛感,伏下身子,没精打采地靠在座椅扶手上。等姜哲衍拿完药回来,就看见长椅上缩着一团孤零零的病毒。
纪光山身上涔出了一点冷汗,额前两撮刘海耷拉着,身体一缩就显得更小了,像只淋了雨小猫。
他走上前,用膝盖轻轻碰了下他的外侧:“还疼呢?”
“有点。”纪光山抿了下嘴唇,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湿漉漉的,眼角也因为疼痛涨得略微泛红。
姜哲衍对上这种眼神,微微愣了一下,抄着他的胳膊肘把人扶起来,忍不住吐槽:“下次别乱吃东西了。”
“你也是,”纪光山疼得半死还嘴硬,“要不是你突然生病骗人,我也不至于……”
气得连着洗两个冷水澡。
纪光山想到这件事就来气,但说到最后半句话,突然消声了——为这种事生气,似乎有些自作多情。
“不至于什么?”姜哲衍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致。
纪光山撇了撇嘴:“没什么。”
姜哲衍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换了个缓和的语气:“那算我一半责任,陪你来看病,正好抵消了。”
“……”纪光山一时间竟然挑不出毛病,只能作罢。
谈话间,他已经被姜哲衍拖到了输液室。和楼上的输液大厅不同,这儿是专门打疫苗的地方。来的大部分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来打一些常见的一类疫苗。
哭声夹杂着哄孩子的声音,让狭小的空间变得尤其嘈杂。
姜哲衍不太适应这种人多的环境,微微皱眉,晃了晃纪光山胳膊,开玩笑说:“突然感觉自己当爹了。”
“谁是你儿子啊!”纪光山卯足力气吼了他一句。
姜哲衍垂眸,低低地笑了声,把他拎到护士台前,递上了医生开的药。
“屁股针是吧?喏,去里面趴着。”护士接过药剂,便开始准备打针的东西。
姜哲衍松开了他的胳膊:“一个人能行吗?”
纪光山勉强地支起身子:“我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姜哲衍点了点头,便彻底松开了手。纪光山揉着发胀的前胸,慢吞吞地挪了进去,小声问护士:“脱到哪儿?”
“脱四分之一就行。”
“这样吗?”纪光山解开裤带,乖巧地坐到了床上。
护士取完药走到他身后:“衣服也撩上去一点,把腰露出来。”
“好吧。”纪光山抬起左手,吃力地撩起了衣服。这个姿势有点别捏,因为打针的地方在右边,一只手扒拉着裤子,另一只手必然要绕过去才能撩衣服。
腰间凉飕飕的,涂上消毒的碘酒后,直接后背从凉到了心窝。纪光山隐约记得那种感觉,针头扎进去的时候,多少会有点胀痛感。不过好在他不晕针,安静地等护士把药剂推进去。
“打完了,”护士在针眼上怼了根棉签,“自己按两三分钟就行。”
纪光山接过棉签,凭感觉摁在屁股上。这时胃又抽了一下,疼得他倒吸冷气,靠在床头装死:“我可以在这里坐会儿吗?”
“先出去吧,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可是我……”纪光山面露难色,“还有点疼。”
“让你朋友来扶一下。”没等纪光山反应,护士已经朝外面喊道,“那边的小帅哥,进来照顾下你朋友。”
输液室外面有道帘子,没有拉严实,还留了道缝。姜哲衍看他一直在疼,没有走远,站在门口等他。听到护士的喊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纪光山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姜哲衍掀开帘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宽松的衣服边缘堪堪遮住了他的腰线,裤腰退到大腿根处,浑身上下最白嫩的肉夹在一身黑衣服里,显得更加亮眼了。
见他走进来,纪光山下意识拉了拉衣服。
姜哲衍走到他身边,煞有其事地偏头:“别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别得寸进尺。”纪光山不爽地啧了声,手却诚实地抬了起来,搭住他的肩膀,“扶一下。”
“肌肉注射见效快,等下应该会好一点。”姜哲衍说着抄着他的胳膊肘,轻松地把他从床里提了起来。
然而纪光山的裤子似乎并不想配合。
因为松紧带的缘故,起身瞬间,纪光山突然感觉身后一凉,有什么东西从腰间滑了下去。
“炒,我裤子!”他小声地喊了句。
腰上适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姜哲衍的手指擦到了他温热的腰间,不紧不慢地接话:“帮你提着呢。”
“……谢谢。”纪光山收回方才手足无措的模样,尴尬地道谢。
姜哲衍点了点头,那表情得意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一句“不用谢,应该的”。
拎着裤腰的手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纪光山大半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姜哲衍身上,走路的姿势别扭得好像把两人的腿捆在一起,玩两人三足似的。
歪歪扭扭地走到外面,姜哲衍见还有一个空位,领着纪光山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自然风吹久了还是屁股针的后劲,纪光山逐渐觉得右半边屁股发麻,不自在地挪了挪腰。
“怎么了?”姜哲衍很快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动静。
纪光山取回棉签,见上面那点零星的血迹已经干涸,火速提好裤子:“打针的地方有点麻。”
“往后靠点,把腰挺起来。”姜哲衍双手环胸,站在边上一本正经地指导他。
纪光山无奈地叹气,奈何那半边屁股麻得厉害,只能单手从后面托着腰,另只手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
不过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坚持了几秒后,纪光山就忍不住了,朝姜哲衍使了个眼色:“你过来帮我挡一下。”
姜哲衍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听话地往前走了几步。两人面面相觑,空气一时间安静地可怕。
姜哲衍看着他这个仿佛揣着崽的动作,在口罩的掩护下大方地扬起了嘴角:“纪光山,我发现你腰上肌肉很结实,不像是完全不锻炼的人。”
“趁机偷看是吧?”纪光山仰头瞪他,突然感觉姜哲衍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正经。
姜哲衍若无其事地耸耸肩:“靠这么近,我想不看都难。”
纪光山听着他敷衍的理由,持续翻白眼:“以前读书的时候加过舞社,会跳几个男团舞,勉强算是运动吧。”
“那核心力量应该不错,难怪杭以晨会找你代跑。”
纪光山偷瞄了他两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含糊地应了声。
在椅子上瘫了好几分钟,痛感终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纪光山咬牙站了起来,晃悠悠地走了几步:“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姜哲衍递来一个小塑料袋,“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记得按时吃,这几天别乱动。”
“运动估计少不了,”纪光山默默算了下时间,“还有一场淘汰赛,我们学院就这么几个男生,又不能弃权。”
提到一切的始作俑者,两人默契地沉默了几秒。姜哲衍怕他旧事重提,先发制人:“我下周有个项目汇报,最近都比较忙。”
本来也没指望你来。纪光山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装作无所谓道:“没关系,我们就随便打打,反正也进不了决赛。”
姜哲衍听得出他话里的情绪:“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件事,等我忙完可以一起打一场。”
“真的?”纪光山一下就提起了兴致。
“如果能凑齐人的话。”姜哲衍并没有把话说死,“对了,我记得你周五下午没课?”
“我们学校又承办会议了?”纪光山条件反射地问。
“不,我的私人邀请。”姜哲衍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那我先提前预定你周五的半天时间,可以吗?”
纪光山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将信将疑地答应了下来。
“谢了。”姜哲衍爽快地朝他一笑,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院门口,“能自己回家吗?”
“嗯,”纪光山拉上外套的拉链,“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姜哲衍突然抬手搭住他的肩,轻轻捏了几下,“比赛的事我不拦着,但千万别逞强。”
“我会把握好的。”纪光山侧目,正好瞥见他微垂的眼神,又想起他冷得像冰块一样的手,有感而发,“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再病倒了。”
姜哲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淡淡地点头:“好。”
纪光山见状没再说什么,和他告别后独自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顺手拿出了手机。
意外的是,手机屏幕竟然在录音界面,而且已经录制了将近十分钟。
纪光山握着发烫的手机,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因为专业的需要,纪光山一直把录音功能放在手机的快捷栏里,方便把老师上课说的重点和示范内容录下来。
十分钟——纪光山推算了一下时间,估计是打针那会儿不小心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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