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酒厂团宠乱步君—— by一捧秋凉

作者:一捧秋凉  录入:01-21

琴酒:“我知道了。把手机给乱步。”
织田作之助把手机递过来的时候乱步还在踢路边的石子玩,神情有点萎靡,但看着比刚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好多了。
乱步接过手机时还在嘟囔:“怎麽又给我了?”
织田作之助在前头领路前往他停车的地下车库,偶尔回头看看乱步有没有偏离轨道。
乱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琴酒聊天,语气逐渐从萎靡到兴奋。
“怎麽可能!只是又要吃外卖了很烦的。”
“那样很麻烦啊,织田作要工作的。”
“可他请我吃甜点了。”
“嗯?地点还在游轮吗?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吗?”
“因为那家夥就是个蠢货,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邀请函给我我在告诉你。”
“你等着看吧!”
说完最后一句,乱步雄赳赳气昂昂地挂掉了电话,整个人又支棱了起来。
看着好似满血复活的乱步,织田作之助一脸惊叹。
琴酒不愧是琴酒,能当大哥的人果然不一般。
乱步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说:“走吧,织田作,我们去42号实验基地。”
“唉?不回家吗?”领路的织田作之助疑惑地问道。
“有重要的任务!”乱步一脸严肃地看向他,这幅神情让织田作之助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织田作之助最终开车带着乱步来到了42号实验基地。
地点在京郊,表面上是一家疗养院,实际上一直在进行着不少化学实验,这里也培养着组织里不少生物、化学方面的天才,乱步这次要来见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来了之后织田作之助才知道,乱步想做的事或许、大概也没那麽正经。
地下实验室里,乱步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看得很投入。
织田作之助闭着眼睛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麽,或者说在知道乱步找的人叫“宫野志保”之后,他就知道乱步是来做什麽的了。
“经诊断,患者没有多重人格症状。”
乱步盯着这行字看,好像要把报告单盯出一个窟窿。
乱步已经是雪莉专属实验室里的常客了,他会经常来这里观察实验基地里各项任务项目的研究情况,但每次都是打着这个冠冕堂皇的旗号只溜达进雪莉一个人的实验室。
然后很快他就会收获每次都大同小异的一份报告单。
乱步哼哼唧唧几声,盯着报告单嘟囔:“雪莉,你不会是个庸医吧?”
被他质疑的是个站在实验台旁边的年轻女人,棕色短发蓝色眼眸,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正拿着试剂管观察实验反应。
女人一边看试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救死扶伤的人才能称之为医生,你觉得我是那种人?我手里的东西能不能救人不知道,但弄死几个应该不成问题。”
雪莉语气凉飕飕的,似乎已经对乱步偶尔的来访很习惯了,从一开始的诚惶诚恐,到后来的稀松平常,直至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织田作之助站在旁边,从这位同僚的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摆烂心态。
乱步把手里的报告单一扔,说:“谁说医生一定要治病救人了,况且你又不是真的医生,只是有心理医师的行医执照而已。”
雪莉扯出一旁的记录单,一边拿起笔在纸上记录些实验数据,一边还能分心说些风凉话:“当初是谁逼着我读得心理学硕士,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琴酒拿枪指着我也是你指使的吧?”
雪莉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琴酒拿枪指着她的额头逼她在留学申请表上多添了一个心理学,冰冷的枪械与皮肤接触的触感她现在还能回想起来。
雪莉一心二用,观察了一会儿试管,最终提笔给实验反应一次实验数据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好像完全都没有受到边上人碎碎念的影响。
能有如今这样淡定的行为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乱步第一次咋咋呼呼地闯进来时,雪莉被烦的被迫搞砸了一个很复杂的实验。
第二次的时候她心态平和了一点,只是有人在身边沉不下心做事,显得有些毛躁。
第三次的时候她已经能做一段数据分析,再回答几个乱步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第N次的时候,她已经进化到能完美的一心二用两边兼顾了。
可见人的自我调控能力有多强大,尤其是她这种高智商天才。
乱步坐在实验台边的高脚凳上,慢悠悠地晃腿,“可是你出国留学的生活费完全是我的私房钱资助,如果没有那些钱,你的留学生涯不会那麽轻松吧?”
雪莉立刻哽住了,她唯独没办法反驳这句话,真金白银地砸下去,再孤高的人都会动容,何况她并不是那种受人恩惠不知道回报的人。
雪莉本名宫野志保,年幼时起就跟随父母以及姐姐在组织生活,多年前父母过世,宫野志保因为出众的化学天赋,在组织里被归为了可培养目标,但她的姐姐并不在此列。
对于黑衣组织来说,只有拥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存在在组织的必要,其余的都是累赘,就好像不间断运转的庞大机械,总会有灰尘污垢一样的赘余。
宫野志保的姐姐宫野明美很明显就属于此列。
年幼的宫野志保没有能力护着姐姐,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让人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根本无力改变姐姐的命运,只能依靠他人,这个他人,就是眼前的江户川乱步了。
宫野志保握紧了手里的红色记号笔,说:“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心理评估也帮你做了,和往常一样没有问题,你还有什麽想问的快点问。”
宫野志保稍微有点心理洁癖,自己沉浸在实验中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打扰,除了乱步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在她做实验的时候进她的实验室的。
什麽?你问织田作之助?宫野志保会说服自己只把跟着乱步进来的人当成乱步的挂件,否则她总有一天会因为实验室来了太多陌生人被乱步气出病来。
“可是我觉得你的心理评估好像没什麽作用唉。”乱步晃了晃手里的报告单,说:“为什麽每次的结果都这样一模一样千篇一律的?”
雪莉气得指着乱步地鼻子略微提高了声量:“你这家夥,到底识不识字啊!正常人当然是不会被检测出心理异常的!”
“可我不是正常人啊。”乱步理所当然地说。
宫野志保疑惑地一挑眉:“哈?”
乱步也抬手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因为乱步大人是天才啊!和正常人怎麽能一样啊?”
“你这家夥,脑袋里都在想些什麽?”宫野志保简直匪夷所思。
她实在看不懂乱步奇怪的脑回路,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宫野志保第一次与乱步接触的时候,乱步就指着她的鼻子问她,想看自己姐姐以什麽样的方式死去。
当时年幼的宫野志保甚至以为他是来挑事的。
组织里孤儿很多,天才也很多,这些天才待在一起总是互相看不惯的,这种挑衅宫野志保向来不放在心上。
直到这个不清楚底细的“少年”说出了关于宫野夫妇的旧事,以及宫野姐妹目前的处境,宫野志保才开始正经对待这个人。
而对于乱步抛来的阿斯蒂的橄榄枝,宫野志保其实是犹豫的,因为那个时候对他来说,其实有一个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选择,比阿斯蒂更为稳妥。
但她最终选择了阿斯蒂,也是因为这人承诺会好好保护她的姐姐。
比起什麽名利权柄,宫野志保更在乎自己唯一的血亲,她厌恶会以血亲性命相要挟的人,乱步的做法正中了她的下怀。
宫野志保也是在之后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阿斯蒂培养的继承人。
但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组织里的党派斗争都相当激烈,就好像一个完美的斗兽场,那位先生隐于黑暗中旁观,而朗姆和阿斯蒂最有势力的两派打得不可开交,直到现在仍未分出胜负。
至于她最终的选择,与其说是选择阿斯蒂,不如说是选择了乱步这位继承人。
“天才的思路你不需要理解啦。”乱步骄傲地拍了拍胸脯,说:“我的想法从来都是正确的,你拜托我的事我都做得很好。嘛~虽然你以前并不信任我。”
宫野志保知道他说的是当初安置宫野明美的事。
她仿佛被这句话驯服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情绪起伏极大,而是向乱步道谢:“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欠你的。”
乱步做的远没有他说的那麽轻描淡写,能把宫野姐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这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
宫野明美被乱步安排在琴酒行动小组的后勤部门,如果真的算起来,目前在场的织田作之助就是宫野明美上级的上级。
甚至因为宫野明美,组织还接触了一个FBI卧底进来,不过为了让那位FBI继续给自己打工,这件事乱步暂时还不能告诉别人。
宫野志保则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仍然处在组织的监管之中,甚至在留学归来之后立刻被那位先生授予了代号,足以看见那位先生对他的重视。
乱步很是无所谓地说:“我不在乎那个啦,这个就算偿还了。”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报告单。
其实以宫野志保在组织中沉浮的这些年所得到的经验来看,乱步对她其实另有图谋,只是乱步不说,雪莉也不会主动挑明。
出于一个不成熟医者的角度,她劝说道:“江户川,我必须提醒你,再这样下去即使没有病症,说不定你也会通过自我暗示出现多重人格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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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4.511:40修小bug

“这样啊。”乱步拿着那张诊断单,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在意。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像个庸医。”
宫野志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顾形象地嚷道:“如果没什麽事就在三分钟之内离开我的实验室!”
乱步“哦”了一声,慢悠悠地从座位上跳下来,拎着报告单走了。
当背景板的织田作之助也被宫野志保“友好”地请出了实验室。
站在42号实验基地的大门前,织田作之助倚着车门询问:“乱步,现在要回家吗?”
乱步把手里的纸质报告单揉成了团,四处张望一下并没有找到公用垃圾桶,手一伸就塞到了织田作之助的上衣口袋里。
织田作之助:“……”
两手空空的乱步这才一身轻松地说:“走吧,回家。”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伸手捏了捏口袋里的纸团,也跟着乱步四处张望,没有发现能扔垃圾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扔到地上。
但看了一眼上方的监控,织田作之助还是放弃了在监控下做这种背德的事。
说个玩笑话,两个犯罪组织的成员,在这里很守公德地考虑要不要随地乱丢垃圾。
织田作之助干脆放任那个垃圾纸团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安家,自己坐上驾驶位,等乱步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发动了车子。
“饿吗?要不要先去吃饭?”织田作之助问道。
“不要。还不想吃晚餐。”乱步说话的声音有些萎靡,看起来还没从苏格兰的事里缓过神来。
织田作之助差点被这句话堵得沉默下去,他向来不是那种口若悬河聊天时能滔滔不绝的人。
安静的气氛是最容易让人的情绪低沉下去的环境,织田作之助对此深有体会,不希望乱步也沉浸在这种情绪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去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半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华点,关于之前那个案件的。
于是他问道:“那个叫上野弦二的男人,为什麽在被警察抓住之后,表现得那麽平淡?虽然没有死刑,但他面临的也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吧?”
一般来说,杀人者在真正做出杀人行径的时候,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情绪混乱,那个男人在犯罪事实被揭露的时候却表现得十分淡然。
乱步正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翻腾,最终翻出了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放进去的糖果,打开了包装放进嘴里,支支吾吾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坐牢啦。”
织田作之助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了那个生产日期未知、但已经进了乱步嘴里的糖果。
忍不住问了一下:“那个棒棒糖,没有过期吗?”
乱步仔细想了想,虽然记不清具体时间,但印象里应该是没有过期的。
“没有啦。”乱步笃定地说。
织田作之助松了一口气,又问:“不会坐牢吗?怎麽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都不会有辩护成功的可能吧?”
乱步说:“但是如果家人愿意出面和解,又有人保释的话,应该可以做得到吧?毕竟那对兄弟的父母向来两个认钱不认人。”
织田作之助这才想起,凶手和死者原本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兄弟,都说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割舍的东西,可在这两个人眼里,却显得那麽廉价。
而在亲属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时,其实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让损失降到最低,同时失去两个儿子,他们岂不是同时失去了两个经济来源。
织田作之助十分唏嘘,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但乱步却又补充道:“当然了,因为那只是个投名状而已。”
织田作之助顿时皱起眉头:“投名状?那个上野先生难道是准备加入某个组织,才以杀死自己的血亲作为引子的吗?”
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哪个组织会用这种任务作为加入的先决条件,
其实对于很多里世界的组织来说,想要保持一个长期而有序的运行状态,成员的稳定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守序是一个组织想要长久的必然条件。
但这样一个先决条件就如此偏激的组织,很难想象能够维持下去,毕竟是一群真正需要评估精神状态的疯子。
除非他们具有某种相同的信仰,相同的追求,能在每一个决定上达成极度的一致。
可即便如此,覆灭说不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乱步说:“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做首领的潜质~”
话语中多少有些自我夸耀的成分在,让人觉得乱步如果是只猫的话,此时一定在骄傲地摇晃尾巴。
此时在场的人但凡换成基安蒂或者马丁尼,嘴里立刻就会飘出来一堆不带重复的彩虹屁,可惜在场的是织田作之助这个四舍五入是个三无系的可怕男子。
织田作之助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确实。”
乱步想要夸夸的小心思顿时散了个干净,扁了扁嘴,干脆跟着织田作之助的思路,回想当时的那个场景。
他叼着棒棒糖口齿模糊地问:“其实你一见面就认出来了吧?那个故意撞你的人并不是作家,毕竟对于你来说,分辨不同面孔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织田作之助认同道:“啊,算是以前的必修课吧。做杀手如果没有这点本事,也实在不够格吧?虽然现在不做这一行了,但我还勉强算是没有把以前的本领忘光。”
乱步一松力道,整个人瘫在座位里,看向织田作之助,冷不丁地问:“说起来,你是为什麽才决定不做杀手的?”
织田作之助回忆片刻,斟酌着回答:“想……写小说?第三次遇见你的时候吧。”
两个人的相遇其实非常老套,织田作之助曾经三次接到刺杀乱步的任务,三次均以失败告终。
乱步每次都能准确地判断他选择的时间地点,并提前设下圈套,等着织田作之助往里钻。
被琴酒俘虏过三次,却还能活到现在,这听起来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不过其实每次都是乱步自作主张放他走的。
并且每次都会和他说一句:“都告诉你来了会死的,乱步大人讨厌你这种不听劝告的人。”
每次都这样说,但织田作之助最终也没有死在乱步手上。
反而是第三次被囚时,无聊地看了随意放在书架上当摆设的小说,从此有了放弃杀手这个行当的念头。
决定金盆洗手之后,再次在大街上遇见,也是乱步主动邀请他加入组织,并且许诺不会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即使琴酒强烈谴责这种尸位素餐的行为,也拗不过乱步一定要招一个吃白饭的。
随便说一句,吃白饭的也只是琴酒的想法罢了,在杀手先生看来,织田作之助做后勤工作完全是在浪费才华。
织田作之助偶尔会觉得,自己其实也算是被乱步拯救的一员了。
不过事后就算他再怎麽仔细回想,也记不起那本小说讲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了。
总归不会有多圆满吧,毕竟印象里那本小说没有完结。
这也是后来他决定自己动笔,并且只写短篇小说的原因了。
“果然每次听到这个理由就会觉得织田作的想法真让人猜不透。”乱步对他指指点点地吐槽。
织田作之助也难得反问着回怼了一句:“那你为什麽第一次听说我的名字就叫我‘织田作’?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怪吗?”
乱步下意识地回应:“完全没有啊,好像很自然的……”
——好像很自然地就说出口了,好像有谁这麽称呼过织田作之助一样。
乱步停顿一瞬,又说:“织田作,你要不要也去雪莉那里做一下心理评估?”
织田作之助:“然后像你一样始终被诊断为正常人吗?”
红灯亮起,汽车停在斑马线前,一队小学生高举着一只胳膊从前方走过。
趁着这个空挡,织田作之助侧头看了乱步一眼:“我觉得很多事不知道也没什麽不好的。”
两人双双陷入沉默。
这世界上有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有时候不去深究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谁知道谜团之后隐藏着的到底是真相还是望不到底的深渊呢。
乱步经常会有一探究竟的冲动,但他也知道还不到时候。
什麽时候应该及时避开,而哪个时间点又最为合适,很多时候需要一些难以用常理来描述的“预感”。
乱步坐在座位上,双手交叉放到脑后,盯着车顶蓬,暂时忘掉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
随后,他有些稀奇地嘟囔:“真奇怪啊,最近好像总能碰到双胞胎呢。是这个国家的人生双胞胎的概率比较大吗?”
“除了今天这两个,还有什麽其他人吗?”织田作之助询问道。
“嗯,马上就会遇见了哦~下次任务的时候。”乱步有些期待地说道。
织田作之助默默将这件事记下了,但一连等了几天,也没有新的任务被指派到乱步这里来。
琴酒一如既往地大包大揽,堪称组织第一劳模,每天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准备做任务的路上,忙得连给乱步打个通信的时间都没有,间接导致了乱步再次陷入了长久的空闲。
而织田作之助作为执行这次的轮换任务的成员,也跟着彻底清闲了下来,在下一次签售会时间敲定下来之前,他还有时间继续进行小说创作。
不过这次的乱步比以往都要安分多了,不会再想一出是一出有各种奇思妙想,而是闲得在远目町的别墅里摊成一张饼,动都不想动。
期间织田作之助几次试图让乱步修改他被拒绝的那份原稿,均以失败告终。
每当这个时候,乱步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跑回卧室,缩进被子里假装自己已经睡了,织田作之助拿他毫无办法。
又一次被催稿,乱步再次熟练地缩进被子里。
“好慢啊——”乱步蹭着枕头不想起来,一边赖床一边长叹:“快没有时间了——”
织田作之助努力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和卷成一坨的乱步做斗争。
这次已经能轻车熟路地坐到床边,问他:“什麽快没有时间了?”
乱步从被子里猫猫探头,顶着一头杂乱的黑发,憋出三个字:“苏格兰。”
而此时,被乱步念叨着的苏格兰正坐在一家咖啡厅里。
苏格兰坐在双向沙发的一侧,在菜单上点了一杯冰美式,手里用小勺子慢慢搅动杯子里仅剩的冰块。
沙发座的另一侧,拿着报纸的上线仿佛正聚精会神地查看着新闻演示文稿,实际上却在和苏格兰沟通:“你现在仍旧坚持原来的想法吗?”
苏格兰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是对的,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评估乱步的危险性。”
“那你决定好听我的,杀掉他了吗?”

第二十八章 【二更】
方才诸伏景光尽量简略地向上线概括了乱步的试探,重新复述一遍,那种无力感在几天之后仍然如影随形,好像缠在他身上很难甩掉。
但他仍然拒绝把杀死乱步这个选择放在自己眼前。
诸伏景光将咖啡杯推到一边,单手扶额,看起来十分头疼。
在和上线的交流中,诸伏景光得知上级给了他两条建议。
第一,是撤出此次卧底任务,回归正常警衔,zero组织会安排他去一个合适的地方躲一阵,几年之后就能正常回归属地选择想担任的职务。
第二,继续像以前一样,留在乱步身边,并找机会除掉乱步,虽然没有指明时间,但无疑是说暗杀。
“我还是坚持原来的判断,这种高智商的指挥家很难找到弱点,这种情况下十分不好掌控,以那个少年在阿斯蒂一脉的地位来说,杀死他一定会造成重创。”
说完这些,上线沉默片刻,又劝慰道:“上野兄弟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即使你阻止了这一次,上野弦二也会再度尝试杀掉他的哥哥,面对这种人格扭曲的杀人犯,我们不能以常理来看待。”
“我知道。”诸伏景光轻声说。
他用几天的时间逐渐想明白了,其实让他感到畏惧难以承受的,没能阻止一场死亡只占一小部分,另一部分,其实是乱步展现在他面前的黑暗面。
诸伏景光无法像上线所说的那样说服自己,把乱步彻彻底底当成一个被黑暗的里世界教坏了的天才,他始终认为乱步身上是有趋光性的。
就好像一种本能。
天生喜爱阳光的植物在经历过漫长的阴雨天之后,也会在太阳初生之时向往光明。
诸伏景光偶尔会回想起当时在海边,乱步精疲力尽地救上那个害他溺水的孩子,在海面上大口呼吸空气的样子。
好像在昏暗的海水中经历漫长的屏息,只为了破水而出时呼吸到的自由。
甚至疯魔一样认为,乱步当时一直注视着他,是期望依靠拯救的行为得到别人的称赞的。
可他没有尽到引导和安抚的责任,或许是让乱步失望了吧。
诸伏景光斟酌道:“乱步虽然很聪明,也有里世界成员的一面,但我认为他心里是有守序的一部分的,只要加以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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