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帅大坏蛋，让精神体黏主人，果酱都不能贴贴主人了！讨厌你！”
窝在沈翡侧颈的小奶豹被骂，立刻睁开金瞳，凶恶地哈果酱，弓起脊背，毛发炸开。
沈翡哭笑不得，把小奶豹摘进怀里抚摸。
霍明渊呵呵冷笑，居高临下睨着果酱，“让你来帮小厨子的忙，不是把他送给你，让你霸占他的，懂？”
他说着，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拽着沈翡衣角用力一拉，沈翡哎呀一声猛地失了重心。
回过神来，已经抱着小奶豹坐在了霍明渊腿上。
沈翡：？
霍明渊拍拍果酱的脑袋瓜，挑衅道：“看见没？一样能坐，笨蛋机甲。”
果酱顿时气得吱哇乱叫，用力去推霍明渊，沈翡差点歪斜倒地。
霍明渊手臂牢牢箍在他腰上，另一只手跟果酱打闹，挑着眉两不耽误。
端着面盆的尹霜经过，噗嗤一声笑了。
“你俩关系可真好。”
沈翡原本茫然呆滞，听见旁人笑出声，触电似的抖了下，猛地从霍明渊腿上站了起来。
他手足无措，把小奶豹塞了回去。
霍明渊收起精神体，拍拍大腿，笑得促狭：“怎么走了，这是你家小果酱特地准备的座位。”
沈翡不吭声。
果酱委屈地要命，又给沈翡搬了个新的椅子。
看沈翡耳朵根都红透了，霍明渊歇了继续逗他的心思，懒懒向后倚着靠背，修长两腿曲起，随意岔开。
“他是游云一族的，族人都姓游，按照考察记录，游云族人精神力可以驱使异兽，原理不详。”
“他们行无定踪，通过特殊的精神力捕获异兽，并喂给以此为食的高级异兽，降低驱使难度，通过这种方法获取高级机甲材料，售卖维持生计。”
沈翡想起老头用异兽鱼喂野鸭的场景，大概理解了霍明渊说的内容。
沈翡困惑：“所以？这跟议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吗？”
霍明渊：“冲突在后面。三十年前虫兽突然出现，打得联邦军节节败退，青雀军偶然发现游云族人对虫兽非常敏感，精神力对虫兽存在特殊抑制作用。”
“啊。”沈翡忽然出声。
霍明渊：“怎么了？”
沈翡：“比赛出意外的时候，姚月说他感觉队友是虫兽，就去试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当时偷偷怀疑过姚月，觉得他在撒谎，ro眼鉴虫兽也太离谱。
说不定姚月本人也是虫兽，死掉的队友是在给他打掩护。
原来是姚月的精神力有特殊感知。
霍明渊眯起眼想了下：“应该是，当初没查到这层背景。我家老爷子说，青雀军曾经提交过一则报告，想抓捕游云一族进行研究，但在元帅合议会上被否决了。”
“他们没有再提过。但半年后，游云一族神秘蒸发，无端灭绝。只有零星线索，显示他们很可能被议会秘密联合青雀军，抓捕回实验室。”
沈翡怔住。
霍明渊忽地看向尹霜：“尹霜，你们试药体，是不是都被注射过标记药物？”
尹霜点点头：“对的。是种作用于基因的特殊物质，离实验室越近，越容易引起与‘母体’的感应，议会可以借此追踪我们，重新带回实验室。”
他苦笑一声：“我有七个兄弟姐妹因此而死。除非永远浪迹天涯，脚步不歇，否则只能躲在各个军校势力范围内，才能免于议会追查。”
沈翡：“所以他也是试药体？”
霍明渊摇摇头：“我认为游云族人是被作为‘提取物’使用的，抽离精神力制作某些药剂，再喂给‘试药体’长期观察结果。”
“游云族只有他和姚月还确认存活，一个刚进实验室不久就逃脱一个还没满月，被萧域单枪匹马抢回了家，都不知道议会实验室的具体操作。”
“看来有机会，得去实验室走一趟……”霍明渊眯着眼说，渺远眼神望向前方。
沈翡听得脊背发凉。
尽管出发点是对付虫兽，可这么残忍的行径，实在灭绝人xin。
幸好他们逃出来了。
老头留在了军校。
一是处境危险，随意离开军校容易被议会追踪抓捕。
二是他自己的要求。
沈翡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找过姚月，观察了下，姚月的生活节奏和情绪表现和以前完全一样。
老爷子可真能憋啊。
要是他逃亡数十年，突然遇见失散已久的亲人，绝对火速去堵人。
沈翡没管他们的恩恩怨怨，反正老头在军校很安全。
一周过去，宋尘打来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很激动，要跟沈翡签约长期订单，异兽们非常爱吃，食量也在变大，所以每周交货量扩大到原本三倍。
还可，反正拿水泡就行。
沈翡同意了。
“对了，沈翡先生，你上次寄来的山药兔子糕，我家乐乐特别喜欢吃，您还有做新的吗？我想买一些。”
这话提醒了沈翡。
他还没找韩屈定制花花模具呢。
沈翡发消息给韩屈，问他模具定制的事儿，韩屈估计在做机甲，没回复。
半小时后，沈翡的光脑响了。
但发消息过来的是霍严。
他要求暂时加大外勤套餐的订单量，同样要求每周交付以前的三倍。
学校需要用料理，尽快排查被虫兽寄生的学生。
这就让沈翡头疼了。
外勤套餐是给军校师生吃的，得靠他和小机器人亲手烹饪。
但现在食堂后厨的料理出品量很稳定，从早忙到晚，正好能供应三家订单，以及每晚的夜宵。
哪里有时间加产？
小机器人可以不休息，每天007工作，还可以不断购买，增加员工数目。
但能处理基因污染的沈翡，只有一个。
不管是向水里导入，还是参与料理制作，这些简化后的步骤，都需要沈翡亲自挨个动手，需要大量时间。
又卡在了时间效率的利用上。
要是机器本身就能处理基因污染，完全不需要他动手就好了。
那再多的订单，只要多买机器就能满足。
韩屈终于回复，说画个简单的设计图给他，他能设计成一体式，根据需求变形成不同模具。
沈翡随便画了几张模具，发给韩屈。
韩屈久久没回复，最后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在镜头内憋着火低声咆哮：“你画了个什么狗X玩意儿？”
沈翡不高兴：“你蔑视我劳动成果？说话客气点。”
韩屈指着热乎打印的纸，面容扭曲说：“这是花儿？八爪鱼异兽还差不多！”
沈翡：“你最后都能看出是花，说明我画得非常灵魂啊好吧？韩大师，你再帮忙改进改进嘛。”
韩屈：“……”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他百般无奈，只好让沈翡口述，韩屈再亲手下笔画，通过视频展示。
两人边画边改，勉强设计出了个花朵形状的模具。
韩屈折腾地心累，道：“得了得了，还不如你哪天来找我，带两坨泥巴，边捏形状边定模具！”
沈翡：“这个随便啦以后再说，韩大师，我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韩屈：“……说！”
沈翡：“我现在不是把精神力导入水里，然后浸泡食材净化基因污染吗？但是这个只适用于菜，ro勉强可以，久了会影响口感，至于面粉什么的，根本就没法用这种方法。”
韩屈挑眉：“怎么，沈老板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沈翡想了想说：“我没有确切方案，只是想探讨一下。我在想，能不能有一套流水线机器，放进去原料就能出成品，比如丢进去牛板油啊辣椒啊各种材料，最后自动产出火锅底料，全程不需要我来操作。”
韩屈：“这个简单，就这？”
沈翡心想当然简单，古地球都有的技术，星际做不到可就过分了。
他嘿嘿一笑：“韩大师，关键是后面的，我希望能直接把精神力导入机器，作为原料之一加入流水线，机器替我用精神力处理基因污染，听起来好像有点难哈哈……”
“你也知道难啊？”韩屈嘴角抽搐，沉思了下道：“可以试着把你的精神力暂时储存，做成‘电池’，这个我做过些研究，但没成功，跟个人精神力的xin质有关，你有空亲自来趟吧。先说流水线机器，大致形容下你的需求。”
“那我先说最需要的一种啊。”
沈翡绞尽脑汁，思考回忆，仔细地从头说起。
说到一半韩屈打断了他，诧异道：“这不就是多了揉面流程的压面条机？”
沈翡：“这可不一样。后面还有油炸啊冷却啊打包功能，你先听我说完嘛。”
沈翡讲地很细，如果有不知道如何处理的地方，就直接说想实现的效果，韩屈自会提出解决方案。
韩屈点点头：“差不多弄明白了。之前的压面条机不好用？又是油炸又是批量生产又是塑装，沈翡你到底想干嘛？”
沈翡笑了：“那可太不一样了。油炸之后方便储存，塑装之后方便携带，我要用做的新品就叫方便面！”
韩屈：“……啊？”
沈翡：“馒头蘸酱多磕碜啊。要是做出了方便面，只要有热水，在战场上也能吃口味丰富热气腾腾的面条，哎呀这种快乐你不懂的啦，反正你照做就行！”
韩屈扯唇笑了：“行行行。说句实在话，每天泡在机甲里，偶尔给你弄弄这些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等我做个草稿发给你。”
“哎等等，先别挂断。”
沈翡喊住他。
韩屈：“还干嘛？”
沈翡期待地问：“你知道去哪儿定制商标和包装吗？”
他跟韩屈解释过程中才灵光一闪，如果要推出方便面，加上包装袋，正好可以往品牌方向发展啊。
之前的火锅、ro酱、卤味……全都可以弄上商标再卖，打造成属于他的速食品牌，和营养液一样方便快捷。
到时候全校师生，都丢掉营养液，吃着他生产的速食产品。
然后推广到首都星，再到全联邦，最后全星际……
沈翡仿佛看到了彼方名为“暴富”的光。
嘿嘿，小钱钱我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沈翡走进超市。
不是光脑默认自带的线上超市, 而是个非常小众的超市，只有线下没有线上，沈翡花了一个小时才找过来。
进来一看, 占地规模和光脑默认超市有得一拼, 一眼望不到尽头，指引菜单拉不到底。
但客流量是百倍之差。
放眼望去, 只有零星的三四个顾客, 冷清地可怕。
想想也是, 这年头谁还逛线下超市啊？
他顺着指引去办公区域。
还没走几步，一位身着职业西装的女士从货架过道匆匆走出，看见沈翡后眼睛亮了亮, 迎了上来。
“您就是韩大师介绍来的沈翡先生吗？您好您好, 我是普乐超市的总经理黄茜，很高兴能有机会跟您合作。”
她很热情, 主动跟沈翡握手，引他去办公室, 恨不得把沈翡供起来。
搞得沈翡有点不好意思。
他也不是啥大客户啊。
办公室不大，分了里外两层，外面的估计是普通文员, 有八个工位，但只有三个员工在。
他们不知在忙什么，对着光屏眉头紧皱思索，再噼里啪啦敲打键盘, 估计是在谈生意。
黄经理把他带去了里间办公室，装潢典雅低奢, 桌上插着联邦小旗, 办公桌后是满当当的书架, 对面还挂着“君子慎独”四个大字。
标准的中年男老板风格。
沈翡一脸黑线。
怎么看，黄茜也还不到三十岁吧。
“沈翡先生，您说说您的需求？我之前学的是包装设计，来当总经理后，包揽了全部的设计工作，包括商标、海报、室内设计等等，您刚才一路走过来，觉得还满意吗？”
黄茜经理热情地给沈翡泡茶。
生意不行，倒是财大气粗，沈翡眼睁睁看着黄茜猛抓一大把茶叶，惊地瞳孔地震，连忙阻止。
在黄茜茫然视线中，沈翡接过茶壶和茶叶，温杯、润茶捣鼓了一通，泡出两杯香气馥郁的清茶。
动作没有特别优雅细致，专注于复刻步骤。
但黄茜目不转睛，激动地睁大了眼。
“沈翡先生，我在爷爷珍藏的纪录片里见过，这是古地球的茶艺？”
沈翡：“我没有专业进修过，跟着同事学过两次而已，见笑了。”
他把茶杯奉给黄茜。
黄茜接过抿着尝了小口，细细品味，唇齿生香，没有因为茶叶量多而苦涩，也不会淡地只能喝到水味儿。
和她爷爷泡得一样好喝。
沈翡看她走神，咳嗽了两声唤她，黄茜连忙放下茶杯，和沈翡沟通设计需求。
沈翡的要求分为两部分，一是设计品牌商标，二是设计不同产品的包装。
韩屈曾经偶然合作过，请黄茜经理帮忙设计机甲包装盒，效果非常好，从此就建立起了长期合作关系，他经常向其他人推荐。
算是这家凉飕飕超市的副业。
沟通两三句，沈翡能听出黄茜确实专业，边听他说，边迅速画出简单的草图，和沈翡的想象非常接近。
不到半小时就全部敲定了。
黄茜表示五天内会出初版，沈翡欣然接受，付好定金，起身要离开。
“等下，沈翡先生。”黄茜喊住了他，小心道：“韩大师跟我提过，您制作的料理非常特殊，能够治愈精神力的损伤，长期调养的话，连精神力崩溃的人都能救回来。”
“您放心，我跟韩大师合作多年，嘴巴很严，不会随便往外说。其实我接您的单子，跟这有关……”
黄茜话说得扭捏，但沈翡听出了潜台词，她想要料理。
“当然没问题，但希望您要保密。您千万不能发到星网上，不然容易被人盯上，不在军校的话比较危险。”
沈翡从空间戒指拿出两盒兔子山药糕，这是他的随身小零食。
两盒有20个，都给了黄茜。
黄茜看到可可爱爱的白嫩小兔子，眼睛都挪不开了，小心捧着接过。
沈翡笑着说：“来得仓促，没想到您会对我的料理感兴趣。下次我来，给您带点儿其他的可以吗？”
“啊，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黄茜语气有些犹豫，很快又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沈翡。
“沈翡先生，我看您很有才华，是个做大事的人。如果您真的做出了速食产品，也不用当小礼物，能不能直接跟我们超市合作，在这儿上架售卖呢？”
沈翡一愣。
不仅接受他的料理，还主动要求售卖，沈翡不能理解。
先不提面粉这类禁止在民间出现的军需品，敢卖异兽ro作为原料的料理，这不等着被制裁吗？
黄茜说完顿了下，看他脸色不对，急忙补充：“这个不是包装设计的捆绑条件，是另外的合作请求，我觉得您的产品特别有前途！真的很想卖。
“当然了，您跟其它超市合作也没关系，我不会强迫您独家售卖。”
“这个……等我产量大点儿再谈，可以吗？”沈翡模棱两可道。
至少得先找霍明渊，彻底调查超市的背景，确认跟议会毫无瓜葛。
事情谈完，黄茜挂着更灿烂的笑送沈翡出门，喜气洋洋。
外间一个带着圆框厚瓶底眼镜的男生喊住她，举手兴奋道：“大小姐！刚刚我们发现星网上有水军拉踩普乐，造谣我们卖过期产品，还说光脑超市从来不卖过期货！我们三个舌战群儒，骂得两百个水军毫无还手之力！哈哈哈哈！”
沈翡：“……”
他以为在谈生意。
结果是在当键盘侠吗？！
沈翡震撼了。
超市没生意，员工竟然能闲成这样，还敢当成工作内容汇报给经理。
黄茜紧张地骂道：“在公司不要嬉皮笑脸，不许叫大小姐，喊我黄经理！”
员工立刻肃穆起来：“好的大小姐！哦不，黄经理大小姐！”
沈翡：。
韩屈让他到这儿来的原因，一定包括“没生意闲到长毛”，要是生意红火，哪有空理他？
沈翡走之前，浅浅逛了下超市。
大致看了下卖的东西，沈翡越看越沉默。
生意不好是有原因的。
自动洗澡机，指站在机器内，像台车一样被水枪无情呲半小时。
古地球复古款c流女装，指纹着牡丹花带水钻的老奶奶款大花棉袄。
戒烟款香烟，指把火药和辣椒粉混进烟叶里，吸一口直接上天。
这尼玛哪里是开超市。
沈翡终于理解，黄茜为什么要卖他的速食产品了……
不奇葩的，她根本看不上。
沈翡离开超市，直奔韩屈家。
他现在轻车熟路，用不着霍明渊带路，韩屈还给了他庄园大门的认证，他可以直接进到别墅。
沈翡给韩屈发消息，去了接待室等他。
第一次来时，接待室沙发旁堆着乱七八糟的营养液空瓶，现在全是沈翡的料理盒子。
韩屈跟霍明渊一样，喝不下营养液，每天只想吃沈翡的料理。
但沈翡不太爱接个人订单，韩屈退而求其次，让沈翡把每天晚上食堂没卖掉的料理邮寄过来。
搞得沈翡哭笑不得。堂堂星际四大机甲大师之一，竟然可怜巴巴地问他要剩饭。
沈翡就每周多做些外勤套餐，一口气邮给他，韩屈觉得挺好。
但吃太久，也有点腻了。
昨天在电话里，听沈翡介绍想创立的速食品牌，产品包括什么方便面自热火锅速食汤……韩屈听着听着就馋了。
他很期待沈翡的速食品牌早r落地。
“动作挺快，谈好了？”
韩屈推开工作室的门，摘下焊接用的轻薄头盔，工作服散发奇特混合味道，是不同机甲材料染上的。
沈翡点点头，从空间戒指掏出七r份的外勤套餐，提醒道：“记得放到冰箱冷藏。”
韩屈直接拆开一份开吃，盘腿坐在地毯上，边吃边口齿不清道：“你昨天订的花形模具在桌子上，自己去拿。另外把你精神体喊出来我看看。”
沈翡照做，捧着小鸡崽，眉头微挑。
小鸡崽长大了些。
个头是之前是两倍，鸟喙变长，通身覆盖的明黄绒毛不再纯粹，长出些其他颜色的小杂毛。
“精神体会从幼崽不断生长吗？”沈翡问韩屈，他想起了霍明渊的小奶豹，也是小小一只，可有时会猛地蹿为成年体。
韩屈哼哼笑了：“整个星际啊，也就你和霍明渊，人都成年了，精神体还是幼崽体。”
沈翡：？
“你别胡说，我看见过同学的。他那条蟒蛇可以变大变小，小的时候，我家小鸡都能一口吃掉。”
沈翡说的是姚月。
为了表达效果，偷偷夸大了一下。
韩屈鄙夷道：“每个精神体都会体型变化，适应战斗，军校里没教？这是基础战斗技能。”
沈翡心虚：“……没有啊。”
韩屈：“是你没好好听课吧？”
沈翡两眼看天，开始装死。
韩屈咬着馒头，把小鸡崽抓了过来，小鸡崽在掌心不停挣扎，啾啾啄他的手。
但韩屈跟感觉不到一样，淡定观察了几分钟，撒手给放了。
“精神力水平定型后，精神体也会停止生长，生长为成年体。”
“但是嘛，大部分人的精神力在6岁定型，精神体又是通过在军校内学习才召唤出来。”
“所以一般人召唤出精神体，它就已经是定型后的成年体了，哪有你俩那么怪。”
“你这只鸡看骨骼还是幼崽，能继续长，至于长成什么程度，这个问题没法判断。”
沈翡想了想，霍明渊的雪豹，很明显不是单纯的体型变化。
所以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忽上忽下不稳定，引起了精神体的连锁反应？
沈翡叹口气。
每天都在吃料理，竟然还没好透，当初受的伤到底有多重。
“叹什么气？我还没开始实验呢。”
韩屈解决了罐头中最后一点ro酱，把空罐头递给沈翡：“把你的鸡崽子装进去。”
沈翡：“……啊？”
韩屈：“别废话。”
沈翡拢住小鸡崽，摇摇头：“你先说你想干嘛。”
韩屈“啧”了声，“不是说把精神力做成电池吗？精神体本身就是精神力的高密度集合体，还能持续不断获得主人的补充，这不是纯天然‘电池’吗？”
“你的意思是把它放进机器？绝对不行。”沈翡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这什么奇怪的生物发电啊。
星际人有正常的脑回路吗？
韩屈皱眉：“你不会把精神体当成真的宠物了吧？精神体可以无限重新凝结，上一代死了就凝个新的。战斗的工具罢了，沈翡，别有这些多余的感情，霍明渊的雪豹可能都十几代了。”
沈翡低头看着小鸡崽，软乎乎的小崽子浑身发光，靠在他手心，黑豆小眼睛透着灵动活泼。
见沈翡看它，还啾啾出声，像给沈翡唱歌一样。
沈翡摇头：“不行。如果非要这样，那就不做这个机器了。”
韩屈低声骂了句脏话。
两人沉默。
韩屈叉着腰，烦躁地在会客室走了三圈，最后只能无语地妥协。
“算了算了！那你得给我加钱，不对，你得给我送一r三餐至少一个月，就跟霍明渊吃的那样。”
沈翡松了口气，点头同意。
每天做饭加点量就行，再简单不过。
不能用精神体，只能另外找容器储存精神力，韩屈花了一小时，测试沈翡各方面的精神力xin质。
最后戴上造型奇特的头盔式眼镜，拿出一枚形状自然的纯黑小石头，让沈翡把精神力注入进去。
“这是无光石，能够吸收精神力再缓慢发散，我试试用它做‘电池’。我这里存货很少，如果可行的话，你得让霍明渊去原产地弄点儿。”
大概注了五分钟，韩屈让沈翡停下。
他捻着指甲盖大小的无光石，透过眼镜观察，微微挑眉道：“沈翡，你运气不错。无光石对精神力的吸附作用因人而异，你的精神力吸附率可以达到85%，非常高的水平，有希望用它做‘电池’。”
韩屈小心储藏好无光石，领着沈翡离开别墅，去了庄园里一处露天光屏处。
光屏上是光脑自动绘制的3D设计图，就像以前的电影院巨屏，沈翡后退了十多米，才大概看全。
设计图上的机械在自动演示，最后生产出的方便面，跟沈翡印象中的差不多，但很多细节需要微调。
韩屈在旁边实时操作修改，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改好。
“应该就这样。”沈翡点点头。
他扭头看韩屈：“大师，什么时候能生产……”
低沉轰隆声打断了沈翡的问题。
他愕然转回头，看到光屏上的机器部件慢慢凸出，从2D图像缓慢加工成3D实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