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了言情文男主—— by宋青言

作者:宋青言  录入:01-26


身上衣服也没换,反正待会儿还要下去,就是穿着不得劲。
余风令想着,还是得让人做个轮椅,这一趟趟的,不能这仨月一直都这样了,那他出趟王府都不行了。
“余风令!”
余风令听到声音,应了一声,“你好了?”
“好了。”
余风令进去,就看见君不离未着寸缕,□□着一身雪白的肌肤坐在榻上,通身一览无余。
君不离身子瘦弱却并不干瘪,反而有种恰到好处的单薄,腹部还有着不甚明显的线条,一双修长的双腿与之相连,性张力十足。
微湿的墨发散落在肩侧,许是因为温泉中的热气熏着,他身上带着些红意,白中透着微淡的粉色,不时有透明的水珠顺着肌肤流下。
余风令看着这幅浴中美人图,脑中忽的就冒出四个大字来。
“活色生香”不过如此了。
此时君不离转过头来看他,美人回眸,一张本就张扬艳丽的脸此刻被水洗过,就像是水彩被新上了色似的,惊艳极了。
君不离这肤色和这脸真的是绝了,比女主萧清还好看,这谁还能分得清他是男主还是女主啊。
余风令眼睫快速的眨动了几下,轻咳了声正了正身子走向温泉。
君不离也是奇怪的很,这个时候也不害羞了,就跟当时掐他脖子那天似的,此刻更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走近。
余风令反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一步一步的也不知道为何,越走近他的心跳的越不平稳。
等到走到了跟前,君不离自觉地朝他伸出来手,一双手被水润湿,显得越发白嫩,连细瘦的胳膊也多了几分动人。
余风令俯下身子,托住他的背和腿弯,手下的触感的确滑嫩,而且不像他身上的肉那样硬,反而有些柔软。
把人抱起来后,君不离整个身子□□着窝在余风令怀里,显得有些乖,余风令此刻的心跳频率达到顶点,声若擂鼓。
虽然他是性取向是女的,但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他可没和谁这么肌肤相贴过。
上次虽说君不离也是□□着身子,但他当时心里担心焦躁的,根本没心思想别的,这会儿他心里竟然莫名有种美人在怀的错觉来。
虽然怀里的是个男人,但不可否认的是,的确是一个美人,而且还因为刚刚沐浴完,又香又软的。
余风令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剧烈的很。
忽然一只手就从他脖子抽下,落在他的胸口,君不离侧头看他,一双眼睛无辜又不解,“余风令,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余风令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声音波澜不惊,“这里面这么热,我心跳的不快才不正常呢。”
“那我怎么就没有?”君不离不信。
“你当然和我不一样,你就是那个不正常的。”余风令淡淡道。
君不离就当没听到,他忽然凑近,几乎和与余风令呼吸相近,“余风令,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余风令看着他一脸得意嚣张的样子,手上忽的颠了一下,君不离的身子陡然放空了一瞬。
君不离连忙又伸手紧紧揽住了余风令的脖子。
余风令将怀里人的身子稍微竖起了一些,托住君不离腿弯的手上移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可别忘了是你没穿衣服,别想着又来招惹我啊。”
君不离瞪了他一眼,最终是碍于形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余风令抱着他出了温泉,把人放在温泉边上的矮榻上,看了眼旁边备好的衣服,问他,“用我给你穿吗?”
君不离看着余风令毫不掩饰落在他腿间的目光,下意识夹了夹腿,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余风令点了点头,身子未动,就站在原地,目光也未曾移动半分。
被这样直白不掩饰的看着,君不离觉得不太自在,但他想起刚刚问余风令的话,他口中的句子又吞了下去。
温泉边上的矮榻不像温泉里的那样,背上有可以倚靠的支撑,君不离身形摇晃的在余风令赤裸裸的视线下换着衣服,脸上的粉色逐渐加深,脸颊两侧都遍布了红霞。
余风令看着君不离像是笨拙的企鹅一样晃悠着,嘴角溢出一抹笑来,看着他的眼里也盛满了细碎的笑意。
但眼看着君不离嘴巴紧抿起来,面上逐渐带着些羞恼,手上也跟赌气似的用力着,他压下了些笑,向着他走近。
“怎么还自己生上气了?”余风令声音里还是带着些明显的笑意。
君不离没理他,就跟没听见似的,手上还在跟着衣服作斗争。
余风令把人的双腿放在榻边,双手从君不离双臂下穿插过去,手上一个用力把人从榻上移了起来。
君不离被迫站了起来,连忙伸手扶住余风令的肩。
“我扶着你,你快穿吧。”余风令扶住他的腰。
君不离抿着唇把衣服穿好,只觉得在余风令面前,自己老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他还总是看自己笑话。
“你心里开心极了吧。”君不离低着头突然出声。
余风令听着他语气不对,微微低下身子抬头看他的表情,君不离猛地把头侧开。
但余风令还是看到了他板着的一张脸,气鼓鼓的,又凶又可爱。
直起身子,余风令忽然伸手揉了揉君不离的脑袋,本就被水打湿有些凌乱的发更乱了,他笑着开口,“你这么可爱,还不能让我开心一下吗。”
直白的话语,带笑的语气,落在君不离耳朵里让他的心忽的停滞了一瞬,继而猛烈跳动了几下。
他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抬手抱住余风令的脖子,把脸埋进余风令脖子里,声音不满,“你就会欺负我。快带我出去,新换上的衣服都要湿了。”
感觉到人被哄好了,余风令笑了一声,把人抱起来快步朝外走去,声音混不吝极了,“得嘞,小人这就带您出去。”
虽然君不离脚要少动,多老老实实地养着,但余风令也一直在府里陪着给他解闷儿,起码也不算那么无聊难捱,尽管两人总是没说几句就开始斗嘴了。
余风令刚来的那天,君不离从前几天就开始连着好几日晚上发烧,骨折后又开始发低烧,吃着药加上吃食上注意着,过了好几天总算是晚上不烧了。
本来余风令没打算在王府住时间长了,而且是顾忌着君不离的身体才住在侧屋的,眼下君不离差不多得养三个月,余风令在王府要待得时间也不短,要穿的衣物也就多了些,本应另找间院子住的。
但君不离很理直气壮的扬言,自己现在离不了人,万一晚上有个什么事让人去叫他,岂不是很折腾。
余风令看了眼屋内屋外隔着几步就站着的一群下人,还有这几天彻底闲下来的风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也没再和余风令掰扯,到时候人又恼了,还是得自己花功夫去哄。
好在没几天给君不离用的轮椅也做好了,府里的一些地方也做了一些改进,君不离沐浴出恭什么的也方便多了,余风令也省事了很多。
但君不离的体质明显是偏弱的,恢复的也慢了些,尽管这些日子吃好喝好的好好养着,他的脚还是得将近两个半月了才明显的好些了。
七月流火,正值夏末秋初,天气过了最热的时候,正渐渐转凉。
但日头还是毒的厉害,阳光炽热刺目,烘烤的大地都发烫。
随着暑气强盛,君不离对出去晒太阳这事儿抗拒的很,就算是找了清晨下午太阳不强的时候,加上余风令好声好气的诱哄着,他也不不是很热衷。
而且随着次数多了,君不离越发油盐不进起来。
“晒会儿太阳对你脚恢复有好处,而且你这都快好了,出去待会儿,说不定没几天就可以走了。”余风令看着躺在床上的君不离说道。
君不离看也没看他,阖着眼睛头枕着手臂,吐出一个字,“热。”
“这天儿都快黑了,哪儿热了。”余风令睁着眼睛说瞎话,提醒他“而且你今早可是说好了下午出去的。”
“我忘了。”君不离眉眼不动。
余风令看他这欠欠儿的样子,眉头一挑,猛地走到床边把人给抱了起来 ,“你非要逼我是吧。”
“啊!”君不离身子陡然腾空,他低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攀住余风令肩膀。
看到余风令抱着他就朝外走去,君不离把脸埋进他脖子里蹭了蹭,试图撒娇,“真的很热,我不舒服嘛。”
余风令被他蹭的心软了一下,面上带了些无奈。
自从那晚上君不离晚上做了噩梦,余风令陪了他一晚上,之后君不离就像是放下了戒备的猫儿一样,开始向着他展示柔软的肚皮了。
好巧不巧的,余风令也很吃这套,因此君不离简直掌握了克制他的方法,一遇到说不过的就来这套,和之前那傲娇嘴硬的君不离简直判若两人。
余风令看了眼怀里的人,闪过那夜君不离从梦中惊醒,满眼脆弱不安看着他的模样,无声的叹了口气。

第14章 倘若……再来一次呢?
也是巧了,那日天热,余风令白日喝多了酸梅汁,晚饭后又喝了不少,于是就意料之中的晚上起夜了。
就在他解决完迷蒙着就要回去继续睡的时候,路过主屋就听见一片寂静中传来阵阵时轻时重杂乱急促的喘息声,急促又慌乱,夹杂着几声低呼。
余风令听到是从君不离床上传来的,连忙走到床前。
然后就看到君不离在睡梦中紧皱眉头,额上全是阵阵冷汗,身子在床上起伏挣扎着,面露不安,唇齿微张不知在呓语着什么。
修长细瘦的手指紧攥着一旁的薄被,指尖都因为用力泛白,被子也被抓的起了凌乱的褶皱。
余风令叫了几声君不离的名字,但君不离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眉头蹙起伸手在君不离肩侧推了推,口中一边唤着他。
肩膀上传来的力道穿过梦境落在了面色苍白的小君不离身上。
九岁的男孩身量比同龄人矮了不少,明明一身锦衣华服却瘦的不像是皇家里养出来的,五官虽然精致漂亮,但唇色白的几乎没有血色。
君不离眼前就跟蒙了雾气一般,看不清人的面貌是周围的事物,只知道他在湖边,此时恰逢夜色正浓。
湖水幽绿,深度足以淹没他整个身子,且正值冬初,湖里面的水离结冰只有一步之遥。
肩上传来的力道猛地将他推入湖中,他未来得及反应便跌入那汪深水中,接着迎面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湖水。
侵肌砭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本就畏寒的身子在一瞬间几乎被冻的麻木僵硬。
君不离下意识张口,比声音先发出的却是进入他鼻腔的湖水,窒息感伴随着冰冷的刺痛感霎时包裹住了他,微弱的挣扎几不可见,水波微荡,整个人便陷入了水中。
浑身处处都难受的厉害,身体本能的求生欲迫使他想向上游出水面。
但他根本不会水。
任凭君不离心中不安害怕地求救着,手脚慌乱地挣扎着,他的身体却依旧往水下沉去。
就在他意识消散之际,微弱的月光穿过水波,水里漾起阵阵波纹,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奔他而来。
光影落在那人的脸上,一下一下的波纹仿佛刻刀一般道道落下,在他的心底镌刻下了那磨不去的身影与面容。
君不离意识恍惚着,回忆明明灭灭的在脑海中浮现。
是啊,这是梦。
九岁的余风令在湖中救了九岁的君不离。
倘若……再来一次呢?
明明确确说着讨厌不喜他的余风令,会不会冷眼旁观,甚至在他沉入湖底的那一刻心中欢愉至极。
“君不离!君不离!”余风令看人像是陷入了梦魇,不得不提高了音量。
君不离紧皱着眉头,在余风令抬高的音量中猛地睁开眼睛。
床上的少年发丝凌乱,因为不安胸口起伏着,时轻时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双目无神的看着床顶,像是还未从梦中脱离开来。
余风令没开口,手上给他理顺脸侧的发丝,静静的等他缓过来。
感受到了余风令的动作,君不离目光从房顶直愣愣的移到他脸上。
余风令垂眼对上了他的目光,手下动作却突然一滞。
许是还残留着梦中的情绪,又恰好君不离此时眼帘半阖的看着他,长而直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些许阴影,此时的那双桃花眼里除了慌乱不安和害怕,竟然还有些触之即碎的脆弱。
明明君不离面上面无表情,嘴角都自然的下垂着,余风令却是切切实实的从那双不时眨动着的眼里看到了这些。
余风令没说话,君不离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余……风……令。”君不离轻轻启唇,声音里带着干沉的喑哑,喉咙里吐出来的字又慢又低,像是在确认是不是他。
又好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梦中。
“嗯,我在。”余风令语气难得的温柔,声音里带着安抚,说着他给人擦了擦额上的汗。
然而君不离看向他的目光却忽然变得悲伤起来,像是陷入绝地的人丧失了唯一的希望。
余风令看着这样的他,霎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心口骤然紧缩了一下。
“你还会救我吗?”明明是问句,君不离却像是知道了答案,这句话不过是来得到个确认。
明明这句话突兀又无厘头,余风令却忽然想起他离京前几天的晚上,那日恰逢大皇子生辰,清和帝在宫中设宴。
君不离因为生病没有参宴,他自己无聊便找了借口跑出来玩儿,无意中在看到一个步伐凌乱的身影从湖边匆忙离去。余风令那会儿心性正野,正是逞英雄的年纪,心中第一反应便是那人干了坏事。
他也知道自己人小,又孤身一人,还聪明识时务的没冒然拦下他,而是在那人走后跑去了湖边看情况。
然后就发现了尚且露在水面的一只小手,腕上带着熟悉的红色佛珠。
因为手在水中挣扎晃动着,虽然幅度轻微,但因着肌肤过于白,加上月光下亮眼的红色,倒是没有完全被掩盖在夜色中。
余风令认出了那是君不离的佛珠,几乎是下一瞬就跳了下去,也多亏了他从小练武好动,人最后还真被他给救上来了。
后来他就听说君不离又生病了,他自己倒是能跑能跳啥事儿都没有。因为君不离那次病的挺凶余风令就没再进宫,再一段时间后他记起上辈子之后便跟着祖父离京了。
说来,要是仔细算起来,那晚才是他离京前和君不离见的最后一面。
“你肯定不会救我了。”君不离的声音把余风令思绪拉回。
突兀的笑声从君不离喉咙中发出,他的面上也带了笑,继而那笑越来越大,弯起的桃花眼眼角却留下了泪来。
余风令突然伸出手盖住了君不离的脸,大掌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脸部,掌心压住了那张开微弯的唇,笑声被强势按了回去。
“又在发什么疯啊,你自己内心戏还不少。”声音嫌弃,手下的动作却轻柔的很。
君不离目光重新落在余风令脸上,滚烫的泪珠连串的落下,落在余风令指尖,热的有些灼人。
余风令把手抬起来,就见着君不离一张桃花面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偏偏眼角的泪像是流不尽一般,片刻便把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伸出拇指抚了抚君不离哭的发红的眼睛,余风令叹了口气,声音和缓又无奈,“怎么这么爱哭啊。”这可不像是酷炫拽霸天的男主。
“我当然会救你啊,水里那么冷那么黑,你多呆一会儿,那不得眼泪比湖水还多,水都淹到我家去了。”余风令说着笑了声。
君不离忽然又开口,带着鼻音,像是委屈又像是单纯不解疑惑,“可是你明明讨厌我,说我人嫌狗厌。”
听着这话,余风令嘴角一僵,他一瞬间怀疑君不离在暗骂他。
但看着君不离哭红的像是面上点了胭脂般的脸,他放低声音道:“我那次是气话,你对我又掐又咬的,我以为你想灭口呢 ,就想着过过嘴瘾嘛。”
余风令也没料到这么久了君不离还记得,甚至好像还因为这个做了噩梦。
想到从小到大,君不离身边也就自己这么一个朋友,除了自己都没有别人约他玩,他不禁也觉得自己当时说的有些过分了。
余风令的声音更温柔了些,“我当时真的是无心的,我要是讨厌你又怎么可能还跟你待这么久啊。而且朋友之间有磨合也是常有的,这样才能更合适的相处啊。”
“真的吗?”君不离眼泪止住了,像是一个不明求解的稚子一般。
余风令点头,“我肯定没骗你。”
君不离目光定定的落在余风令异常温柔的眼底,夜色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微垂的眼帘下倒映出了自己的的脸。
虽然不甚清晰,却也全部是自己。
“身上是不是也出汗了?要洗一下吗?”直到君不离爱洁,余风令问他。
轻柔的声音像是微风拂过君不离耳侧,他伸出手臂,声音也情不自禁的放软了下来,在鼻音的加持下像是撒娇一般,“你抱我过去。”
余风令耳朵微痒,嘴角轻扬笑了声,无奈的妥协。
也没让下人再起来备水,他搂住人的腰背和腿弯,把人抱起来,路过床边的木质轮椅,踏出门槛朝着温泉那边过去。
自那之后,君不离就多了一项技能,撒娇。
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越来越娴熟,施展起来怕是连几岁小童都比不过,偏偏在这点儿上 君不离还一点儿都不好面子了。
余风令把人抱到院子里树下的软榻上,又让人把冰鉴从屋里拿出来,放在软榻一旁,加上旁边还有前面摆着冰块的“手摇风扇”,迎面而来的凉风一下子就吹散了大半部分暑气。
“我看你这脚恢复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走走试试吧,到时候让人做个拐。”余风令面朝风来向,闭着眼一脸享受,闲话般开口。
等了会儿没听到声音,他侧头看君不离,就见人脸又耷拉了下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又?板着一张脸。”余风令朝他抬了抬下巴。
“我不想要拐杖。”
余风令以为啥呢,他把头又转了回去,语气无所谓,“不要就不要呗,那到时候我扶着你,天天走几步的,你自己走就没问题了。”

转眼又半月过去,君不离的脚已经好了大半。
玥王府外,余风令掀开马车的帘子朝外伸出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风林,抬声说道,“风林!你别忘了和君不离说啊,我过几天再过来。”
说完看人点头后才让马夫驾车走。
纵然马车里放了冰鉴,但是正午的阳光还是透过车顶直直的射入车厢,热烘烘的厉害,让人直犯懒。
余风令身子一歪躺倒了下去,腿一抬,搭在另一条腿膝上,悠悠达达的晃起了脚。
疏朗的眉头微微皱起,烦忧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和不解。
君不离不知道又在那儿发什么脾气,自己今天回家,他都不出来送送他的,好歹自己还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他好几个月呢。
莫名其妙的就又不理他了。
算了,说不定过几天他自己就好了。
转而想到了明天后天的行程,余风令眉眼一扬,面上有些期待。
终于能出去畅快的玩几天了。
带着行李回到余府时,正好卡上饭点儿,下午待在家陪着他娘说了会儿话,逗逗余书嘉,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趁着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天儿还不是很热的时候,余风令牵着马出了府。
他先是去各个有名的书坊逛了几圈。
余书嘉正是认字儿的年纪,小孩儿又爱玩不爱读书,余风令就想到了带图认字儿的书,或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认字儿书。
勉强找了几本可以的,余风令付了钱转身出门。
刚抬脚走出书坊,余光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接着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车前的风林,以及正要上马车的君不离,还有……
他好久没见过的女主萧清。
背景是缚着彩楼欢门的寻芳阁,盛京城最大最繁华的青楼。
余风令眼睛亮了几分,正是早上,君不离看样子还是从青楼里出来,看女主这一副委屈至极又有几分哀怨的样子。
莫不是君不离在青楼过夜被女主给看见了?
余风令摇了摇头,没想到君不离还有这爱好。不过他怎么不太记得这一情节了?
那边君不离不知道说了什么,萧清脸上明显露出了几分焦急,然后步子向前迈了几步,手一伸就抓住了君不离的衣角。
君不离背对着余风令,余风令没看见他啥表情,但几乎是萧清手拽住他衣服的一瞬间,他身子就猛地一侧。
他的脚没有完全好,这一动就看他身子一偏,脚明显的有些瘸。
风林显然也没没料到萧清忽然就凑近了,他身形一动就挡在了君不离身前,持剑的手一抬阻止住了还要上前的萧清。
余风令正看着戏呢,忽然就见风林视线一转,两人冷不丁的就对上了眼。
吃瓜被抓了现行,余风令嘴角一咧,抬起手上的书朝着身后指了指,跟他示意了一下。
风林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转头和君不离说了几句。
然后余风令就看见君不离往他这里看了一眼,接着跟没看到他似的收回了目光。
余风令耸了耸肩,得,还看他不顺眼呢。
风林扶着君不离上了马车,马车外女主站在原地一脸失落的看着马车离去。
余风令看着这幅场景啧啧称叹,男女主这大团圆之路,道阻且长啊。
这会儿时候还早,余风令也不急,上了马慢悠悠的边逛边朝城外走去。
这会儿早市也差不多结束了,有些小摊贩东西卖完了,正背着筐挑着担的往家走,出城的和进城的人熙熙攘攘。
余风令坐在马上,分外有意思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感叹,人一多,这人间烟火气就足啊。
出了城门,人渐渐少了起来,越往郊外走,人几乎零星的没几个了。
感觉到日头开始高升,天儿也开始热了,余风令双腿一夹马腹驾马跑了起来。
迎面风吹向脸侧和身上,全身瞬间都凉爽了起来。
跑了一会儿,忽然就听见了一阵刀剑碰撞声,尖锐刺耳。
余风令放慢速度,犹豫了一瞬,向着声音来处凑近了些。
这一看就让余风令面色一凛,瞳孔骤然紧缩。
是君不离的马车,但马已经不知所踪,明显缰绳被刀砍断了。
马车外此时围了十几个人,皆是平民装扮但个个蒙面且手持刀剑,下手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身形动作都好似训练过般老练。
而马车外就风林一人,虽说风林武功高强,但他一人分身乏术,根本挡不住四面都围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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