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 by一个巨大的坑

作者:一个巨大的坑  录入:01-28

但那迦并没有现身的打算,他并不认为一名女性提奴有足够的幸运和殊荣,能够谒见龙王。
在那迦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原本绕着弥勒的三条毒龙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它们率先向弥勒发起了攻击。
两只毒龙像两根利箭一样冲向了弥勒。弥勒用匕首挡住了其中一只毒龙的尖齿,刀刃划破了那只毒龙的吻部,它吃痛后退。随后,弥勒又用脚踹向了另一只毒龙的下颚,把那头毒龙踹得一个后仰,摔倒在地。
危机解除。
但还没等弥勒松口气,第三只毒龙又迅速猛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她的脚踝。
毒龙的牙齿带有轻微的毒液,能麻痹猎物的神经,减缓猎物的动作。
弥勒吃痛,反手将匕首刺向了毒龙的眼睛,霎时鲜血四溅,剧烈的疼痛逼得那只毒龙松开了咬住弥勒的牙齿。
然后弥勒一个翻身,往泥地里一滚,躲开了其他毒龙随之而来的攻击,绕到了娑罗树的背后。她刚摆脱毒龙的追击,甚至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呼吸,就立刻毫不犹豫犹豫地,直接抬手用匕首割掉了腿上被毒龙咬伤的那一片皮肉。
剎那间,鲜血从伤口飞溅出来,有一滴恰巧落在了弥勒的眼角。
“像一颗红色的小痣。”那迦看着那滴血这么想着,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呆呆地盯着这个他刚刚瞧不起的提奴出了神。
等那迦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弥勒已经迅速用自己撕下的衣物布料将伤口包扎完毕了。她的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处理伤口的老手了。
伤口处理完毕的弥勒紧紧盯着面前瞎了一只右眼的毒龙,骤然起身快速跑动,趁那三只毒龙反应过来之前,移动到了毒龙的右侧,在毒龙的视觉盲区中一个飞扑,稳稳落在了毒龙的脑袋上。
而那只毒龙因为瞎了一只眼睛,看不清楚右侧的情况变化,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弥勒占了上风。
毒龙慌了,它疯狂甩着脑袋试图把弥勒摔下去。另外两只见状也冲上来帮忙,但惊慌中的毒龙根本分不清敌我,瞎眼毒龙的爪子狠狠地攻击上了它的伙伴,甚至还在慌乱中咬伤了自己的伙伴。
剩下的两只毒龙虽然对毒素有一部分抵抗能力,但是行动依然不可避免地迟缓了起来。弥勒乘胜追击,她稳稳地坐在瞎眼毒龙的脑袋上,不顾毒龙的垂死挣扎,高高扬起了手里的匕首,然后手起刀落,扎了下去,匕首直接穿透脑壳,解决掉了这只毒龙。
剩下两只毒龙见大势已去,挣扎着想要逃跑,中毒的它们如同打完麻药一般走路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弥勒当然不会给它们逃跑的机会。她看准时机割断了其中一只毒龙的喉咙,又甩出匕首扎中了另一只跑远的毒龙的后脑。
至此,三只毒龙悉数被弥勒解决。而她彼时不过是一个拿着一把残破匕首的少女而已。
当然,弥勒本身也受了不轻的伤,她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毒龙的尸体旁,轻描淡写地拔下了插在毒龙脑袋上的匕首。为了确定毒龙有没有死透,她甚至还面无表情地对着毒龙的尸体补了两刀。
做完了这一切,她终于累得瘫倒在地。满地的泥泞染上了弥勒的裙摆,发梢和脸颊,她身上沾满了污血和污泥,整个人狼狈不堪。但是那一瞬间,那迦看着那个淤泥中的身影,甚至忘记了呼吸。
那是污泥与血海中盛开的曼陀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仰天躺在地上的弥勒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如果不是她的胸膛还在起伏,那迦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死去了。
想到这里,九天之上的龙王纡尊降贵,从娑罗树上施施然踏步而下,赤足落在了泥泞之中。他雪白的皮肤与污秽的泥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像是一种无形的亵渎。但被亵渎的龙王本人,却甘之如饴。
他缓步走到了弥勒的身边,低下头看向了这个优秀的战士。然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口说道:“咳咳,勇敢的提奴啊,你刚刚成功地证明了你自己,我乃是八部龙王——那迦,有意封你为我的眷属,心怀感激吧——”
那迦说完,等着弥勒的反应,但是弥勒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只是仰面躺着,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
于是那迦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补充道:“既然你行动不便,那就由我为你赐福治疗吧。”
打算为弥勒治疗的那迦理应优先处理弥勒腿上的伤口,但那迦刚俯下身伸出手,却鬼使神差般地把手移到了弥勒眼角的那滴血痕上。他突然生出了一股摸一下那滴血痕的冲动。
然而,那迦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原本安睡着的弥勒骤然睁开了眼,她眼神清明,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望向了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那迦,冷冰冰地说道:“滚!”
时间来到现在,牛车上,那迦正在兴高采烈地向众人说着当时的故事:“那一刻,我觉得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焰一样,烧得我全身燥热。”
那迦的脖子上依然架着一把弯刀,刀在弥勒的手里,此刻她正被迫听那迦描述如何爱她。他甚至兴致勃勃地讲了一路。
弥勒不耐烦地说道:“我看你不是烧得,是骚得,闭嘴,老实点!”
但那迦老实不起来,因为旁边不停地有人在给他捧场。
龙女:“那后来呢?”
百花:“你救了她?”
涂山绮罗:“快接着讲啊!”
她们甚至在逃亡路上都没忘了带上宴席上的瓜子,边嗑瓜子边用充满兴味的眼神看着那迦,还好心地把瓜子分了一把给那迦,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那迦也十分配合,边嗑瓜子边当着弥勒的面,给她们讲他和弥勒的爱情故事:“后来我就被吓跑了呀,回去以后我一直在思念她,没想到今天在宴会上见到了,我第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这一头讨论激烈,气氛热烈,而牛车的另一边,陆吾正在给陆仁做心肺复苏。
陆吾手里不停动作,嘴里还在嘶嚎着:“快醒醒!不能睡啊!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就在刚才,弥勒劫持了龙王那迦,途中还顺便捎上了陆仁。靠着把那迦当人质,他们成功地逃上了接应的牛车,逃离了帝释天的势力范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忘了陆仁脚上还带着囚链。
于是开出去没多久,陆仁直接被囚链电击到休克了。还好,那迦会解开囚链,他甚至为了讨好弥勒主动提出帮忙。不过就算囚链解开了,陆仁也还是被电昏了过去,正在重启中。
牛车在空中疾驰,风景眨眼不同了。
弥勒坐在那迦的身后,负责用刀胁迫他。那迦却丝毫没有人质的自觉,不动神色地开始向后靠,明目张胆地吃豆腐,又在弥勒忍无可忍即将发飙之前快速撤离,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眼看着弥勒额头的青筋狂跳,为了防止他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打起来,打扰阿仁的急救,百花适时地转移了弥勒的注意力:“哇——我们飞得好高呀!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弥勒对女性有种天生的宽容,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暴躁的情绪,然后向百花说道:“去反抗者营地——菩萨界,闻多罗城。”

陆仁醒过来的时候牛车正在落地。
他在颠簸中迷茫地睁开眼睛,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满身都是刺青的彪形大汉。大汉好像刚刚忙碌完,累得满头大汗,看见陆仁醒了长吁一口气,然后伸出五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嘿,你没事吧?”
被电击的感觉还残留在陆仁的身体里,他的身体还是麻麻的。陆仁缓了一会儿,知觉渐渐回笼,他发现自己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脑袋也感觉到了一些晕眩。
陆仁觉得自己快要吐了,哪哪都不太好,于是他又躺了回去,举起手遮着眼睛想再歇一会儿。但是还没等他歇多久,牛车里就骤然爆发出一阵女孩子们激动的尖叫声。
陆仁一脸懵地循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就看见好久不见的弥勒正用刀架着之前还在宴请他的那迦的脖子。
“难道从宴会逃出来以后,他们一直是这个动作吗?”陆仁疑惑地想。
不过,如果两人此时的动作,单从表情来看,弥勒脸色难看得反而更像是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那个人。
而被人挟持的那迦此刻还在兴高采烈地表达对弥勒的爱意:“我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旁的龙女、百花和涂山绮罗正在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地捧着场。
“结婚!结婚!”
“在一起!在一起!”
现场的气氛一度被推向高潮。
在这样的喧闹声中,陆仁敏锐地察觉到弥勒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那迦的脖子,然后眼睛微微眯起,接着拿着弯刀的手腕便动了……
陆仁眼疾手快地喊出了声:“弥勒!”
本来打算直接抹了那迦脖子的弥勒被陆仁的叫声惊扰,停下了手,然后抬眼看向了陆仁,她的面色不善,满脸写着:“没看见老娘正在忙吗?”
陆仁被她脸上的杀气震惊到了,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然后干笑了两声说道:“好久不见。”
弥勒最终没有杀死那迦,她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迦的眉心点下了一滴血痕。随后用陆仁听不懂的语言念了一段咒文,只见随着弥勒的话语,那滴血痕开始微微泛光,最终变得如同一颗红宝石一样缀在那迦额头。
弥勒警告道:“你最好老实听话,否则我随时可以用般若咒杀了你。”
这一滴血就是弥勒打算用来控制那迦的手段。她本以为想要生擒龙王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没想到居然成了。
尽管不知道那迦装疯卖傻到底是想要干嘛,有了般若咒,起码也算是有了一层保障。弥勒面色阴沉地看着那迦想道:“等他失去利用价值,就立刻杀了他。”
被人惦记着小命的那迦却表现出一脸惊喜的样子:“天吶,亲爱的,你已经给我种下爱的烙印了吗?我……”
弥勒没有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她翻着白眼把那迦一掌打远,然后走到了陆仁的面前。
她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严肃地地向陆仁发问道:“你为什么会在那迦的宴会上?”
陆仁如实回答:“因为被抓了。”
闻言弥勒斜睨了陆仁一眼:“你出卖我了?”
陆仁被问倒了,他既不想说谎,又怕弥勒生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给出答复。
弥勒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奇怪的是凶恶如弥勒竟然并没有计较陆仁的支支吾吾,她只是嗤笑了一声,然后耸了耸肩膀,说道:“无所谓,早习惯了。”
牛车缓缓降落,弥勒收起了弯刀,率先走出了牛车,只留下了一句:“本来除了自己,我也没打算能倚仗别的什么人。”
陆仁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被留在车子里那迦“嗷”地一声追了上去,嘴里嚷嚷着:“还有我!你可以倚仗我——”
那迦的呼声渐远,牛车里只剩下了几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面面相觑。
陆仁看着刚刚迫于弥勒的在场,为了不掉马而在他醒来之后表现得安静如鸡的几位同事们,用还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打起了招呼:“你们……”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获得了两个拥抱。
是龙女和百花,他们哭着把陆仁揽进了怀中。
“呜呜呜,阿仁,你都瘦了!”
“儿子,你受苦了呀,可算找到你了。”
傲娇的涂山绮罗依然不愿意公开表露她对陆仁的关心,她只是抱胸站在一旁,嘴里说着:“弱小的人类,吓坏了吧。”
陆仁确实吓坏了,不过不是因为在须弥山的经历,而是因为百花、龙女和涂山绮罗居然真的是来找他的。
从来没有人这么兴师动众地找过他。
他小时候住在伯伯家,始终像一个外人。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刚刚搬到伯伯家的时候,有一回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跟堂姐吵了一架,一怒之下一个人跑了出去。在伯伯家附近的公园里找了个长凳,从天亮坐到了天黑。最后屈服于肚子饿又一个人哀哀戚戚地走了回去。
那是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无处可去。
等到年幼的陆仁再度推开伯伯家的房门,看见的是暖黄色的灯光下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的一家三口。他们看见陆仁回来并没有责备,只是收敛了笑容,淡定地询问陆仁去了哪里,不等陆仁回答,就招呼他洗手吃饭。他们没有用恶言恶语伤害过陆仁,他们只是不关心而已。
奇怪的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但陆仁却始终觉得自己有一部分死在了那温馨的家庭氛围中。
直到那一刻,陆仁才终于明白,他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
而直到这一刻,被揽在怀里,陆仁才乍然想起了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拥抱的感觉了。
他想:“原来一个拥抱,有这么温暖。”
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旁的陆吾就开始催促众人:“咳咳,再不下车该被人家怀疑了。”
百花和龙女闻言放开了陆仁。百花向第一次看见陆吾的陆仁介绍道:“这是陆吾,五楼档案室的家里蹲。”
陆仁闻言乖巧地打招呼:“你好。”
“家里蹲”三个字狠狠地伤害了陆吾脆弱的心灵,他悲愤地解释道:“什么家里蹲!我只是不爱出门而已。”
龙女补刀:“那就叫家里蹲。”
陆吾:嘤。
然而还没等几人下车,外面却传来了激烈的鼓乐和弦乐,紧随而至的是人群的欢呼声。几人赶忙下车一看,发现一队仪仗正载歌载舞地从牛车面前路过,他们手里拿着鲜花和佛像,队列的最后还有几个人抬着丰厚的祭品。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陆仁不太明白须弥山的风俗,他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盛大的节日吗?”
说着,他看向了早已下了车的弥勒和那迦,却发现两人都一脸凝重地望着远去的人群。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情。
弥勒说:“他们手上的乐器是婆罗鼓,所奏出的乐曲号称只有真佛才配享用。而他们手上抬的牺牲也是最高规格的祭祀之礼,但是……”
那迦接着说道:“但是现在离佛诞和斋戒日都还很远,他们所奏响的乐曲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应该献给释迦的乐章,有些奇怪。”
说着,那迦拉住了人群末尾一个走得比较慢的人,询问道:“请问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干什么?”因为此处已经到了菩萨界,那迦特地行了一个婆娑之间才会用的礼节,甚至口音里都故意带上了一些弹舌的感觉,以防止被误认为提奴或者摩利而遭受到这里的居民的排挤。
弥勒对此嗤之以鼻,但她并没有制止。她并不是活在乌托邦里,她一直知道自己活在怎样一个令人作呕的世界里。
那名婆娑却十分警惕,他上下打量了那迦一会儿,将信将疑地回了个礼,然后才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不知道?”
那迦于是指着弥勒说:“我同我的妻子刚刚旅游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城。”他又指着身后的陆仁他们说,“你瞧,那些就是我们的仆人。”
弥勒闻言狠狠地瞪了那迦一眼,但为了获取情报,她还是配合地低下了头,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害羞了一般。
那名婆娑似乎信了,他于是同几人解释道:“最近闻多罗城里来了一名小活佛,大家都在忙着祭拜活佛呢,不同你们说了,一会儿我该赶不上最前排了。”
说着,那名婆娑便匆忙告别了几人,追随着人群跑远了。
“小活佛?”那迦却深觉荒唐地笑了,“释迦尚在,却从何处来的小活佛。”
弥勒不屑他的言辞:“呵,释迦也可算佛?”
那迦并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同弥勒争辩,他说:“走吧,去看看这是何处来的小活佛。”
陆仁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却也能听出他们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应该是这个活佛是个假货。料想应该是同之前的佛头一样,搞了个骗人的邪教。
陆仁想:“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就在佛界底下搞了个假佛出来,真是不要命了。”
他怀着这样的感慨跟随人群走了一路,最终在一座白色石刻的神庙前看见了今天祭典的主角——看背影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穿着一身鲜红色的衣服,带着冠冕,被人抬着坐在一个四面无遮挡的轿子里,轿子在三百六十度地转圈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样子,而轿子周围周围的人群正在不停朝他撒着鲜花。
等所谓“小活佛”的脸转了过来,陆仁就彻底没了看戏的心情了。
只见“小活佛”的鼻翼动了动,似乎闻见了什么味道,然后四下张望,接着他的目光透过重重人群看向了陆仁。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小活佛”的嘴巴一瘪,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冲着陆仁喊道:“阿仁!”
这哪里是“小活佛”,分明是如假包换的小麒麟啊!

第70章 须弥山(十六)
菩萨界的婆娑分好几个种族,但主要以阿修罗族为最。阿修罗族女子貌美如花,男子却形似恶鬼。但阿修罗族个个骁勇善战,是连善见城都不得不正视的战斗力。
释迦曾多次来到菩萨界,想要收服阿修罗王,把战斗力了得的阿修罗族纳入自己的麾下。但阿修罗族与帝释天有世仇,当年帝释天曾在屠戮十万阿修罗。阿修罗王承诺想让他入善见城可以,拿帝释天的人头来换。
释迦几次前来,最终都不欢而散。
而此刻,广场上聚集的婆娑恰巧大部分都是阿修罗族。他们凶恶的脸上此刻全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个挨着一个,摩肩擦踵。行走在其中,稍不注意就会参加祭典的阿修罗们被冲散。
而恰巧,陆仁这一行人根本就没有一个稍加注意的人。
转眼间,原本七个人的队伍就被人群打散。等弥勒回过神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了紧紧粘着她的那迦。
阿修罗们还在互相拥挤着,他们手上拿着与自身粗狂外观根本不相称的鲜花,而且还毫不顾忌地随意乱挥,弥勒好几次都差点被身旁阿修罗手里的鲜花直接插进眼睛里。她很怀疑,她的一个眼球会报废在这场游行里,而不是战场上。
在左躲右闪之间,弥勒的耐心逐渐告罄。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反抗者的大本营就在闻多罗城,弥勒可能会当场把广场的地面炸一个大坑,把这些皮糙肉厚的阿修罗全炸趴下,强行终止这场闹剧。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弥勒还是咬牙忍受着,并慢慢向游行的人群外移动。
“我们不去找你的那几个小伙伴吗?”那迦看弥勒只顾着向外走,却并没有寻找失散的同伴的意思,好奇地询问道。
“只要在闻多罗城里,就丢不了。”对于这一点,弥勒绝对自信。
闻多罗城是反抗者的地盘,弥勒在这座城里度过了一生中很大一部分时间,这里的大街小巷就像是弥勒的后花园,想要找一个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只在于她想不想而已。
而如今,走失的不过是她顺手带来的歌姬同人质陆仁,只要他们活着就行了,放他们在闻多罗城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几天也是无妨的。更何况,弥勒的身边,也根本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同时,弥勒也没有兴趣去当一个保姆或是旅行向导,作为反抗者的二把手,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弥勒出神地想着反抗者下一阶段的计划,一回神发现自己的头顶多出了一片阴影。弥勒抬起头,看见了用身躯帮她隔开那群疯狂的阿修罗的那迦。
那迦离她很近,甚至他的胸口已经贴上了弥勒的手臂。难得的,弥勒没有拒绝那迦的好意,她撇过头,望着载歌载舞的人群,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手臂上传来了一阵闷闷的震动,是那伽在笑:“原来你也有坦率的时候啊。”
弥勒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继续挣扎着向人群外走去。
好不容易离开了阿修罗聚集的神庙广场,弥勒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反抗者营地。说是营地,但那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三层民居,石头做的房子,四四方方,有个简陋的天台。
此时还是大白天,就可以看到几名衣着并不整洁,蓬头垢面的提奴正坐在天台的围栏上喝酒,喝到兴起的时候还会直接把手里的酒瓶往楼下砸。
酒瓶掉下楼之后“嘭”地一声炸裂,提奴们就在楼顶裂开一嘴黄牙发出恶劣且愉悦的笑声。
弥勒见怪不怪地一脚踹开了这个民居的房子,然后在门里众提奴惊愕地目光中,厉声说道:“让楼上的人滚下来,这么招摇,是怕善见城的人找不到这里吗?”
这件不大的民居里挤满了各种各样凶神恶煞的提奴,甚至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几张破烂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筹码和纸牌。整间屋子乌烟瘴气,充满了酒和臭汗的味道。
初见有人闯入,里面的提奴各个面色不善。但当他们看清楚了来人是弥勒之后,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得老老实实地派了个人上去传话。
弥勒走到了一张木桌前,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然后一下子蹦上了桌子,自顾自坐姿不雅地坐了下来。
没有任何寒暄,她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这个所谓的小活佛,是什么来路?”
这群亡命之徒看着还是很怕弥勒的,他们听到提问先是安静了一下,谁也不想当这个回答问题的人,互相推诿着不肯开口。最后,一个看着最底层的提奴被身后的人一脚踹了出来,让他应付弥勒。
那个被推出来的提奴揉了揉被踢疼的屁股,乖乖作答:“小活佛于两日前现世,西临诸天,悬于空中。随行带有两名护法,一可呼风,一可唤雨,又在闻多罗城外救了阿修罗王的女儿,现在是阿修罗王的贵宾。而且他们还陆陆续续帮了几户人家,短短几日就已经积累了大批信众,甚至还有狂热信众愿意捐钱修神庙,日夜供奉。”
那迦听了这话,感兴趣地眯起了眼睛:“哦?呼风唤雨?”
放眼整个须弥山,能做到呼风唤雨的也只有善见城八部而已。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两个,无怪乎他们的头领会被封为小活佛。
那迦乍然出声,让弥勒的手下都愣了一下,他们辨不清那迦的身份,迟疑着该不该接茬,只得用眼神向弥勒请教。
弥勒自动屏蔽了这些询问的眼神,她并没有义务向这些人解释那迦的身份。
但此时那个被推出来的提奴为什么地位最低就显示出来了,他十分没有情商,好奇地向弥勒问道:“老大,这是谁?”
弥勒瞪了问话的一眼。她并不想把她活捉了那迦这件事宣扬出去,尤其不想让她的养父波旬知道,所以她不能说实话。
推书 20234-01-27 :咸鱼替身只想捞钱》:[近代现代] 《咸鱼替身只想捞钱躺平》全集 作者:晚意期期【CP完结】长佩2024-1-21完结收藏:205评论:700海星:3,282点击:17,197字数:18.05万人气:44,071文案:作为一个替身我可是很有素养的!周意是个被霸总包养的替身情人,作为被雇佣地关系,不仅事事迁就,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