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 by小文旦

作者:小文旦  录入:02-03

裴酌掌心之下,天子的心跳比他还快。
裴酌试着放开他,萧循站得好好的,只是额头都是汗。
他视线下移,哪怕是厚袍盖着,天子的某个地方也明显得有点过分……是非常过分。
更糟糕的是,他自己也……
裴酌汗流浃背了。
他正要说点什么打破僵局,他这所在轻功面前毫无隐私的小院,又闯进了一个人。
李如意满头大汗:“主子,二皇子查案回来了,他说——”
他急得称呼颠三倒四。
萧循刹那强势将面若桃花的裴酌按入怀里,只留一个正经的后脑勺。
“说。”

第23章
李如意看着搂在一起幽会的人,识相地低下头:“沁王将大觉寺头目押送进京,应白城的师父认出他和金塔教的教主乃是亲兄弟,这对叶家兄弟自小便喜好研究各种毒药混合,四十年前曾在余冮村犯下投毒大案后逃之夭夭。”
应白城是玉京府尹,他的师父曾是玉京的仵作,如今七十高龄,对这对兄弟为研究药性枉顾同村人性命的非人行径仍然印象深刻。
四十年过去,叶家兄弟容貌微改,各自研究出满意的下三滥药物,开始借此欺压百姓敛财作恶。
老仵作一开始也没认出来,直到两兄弟一起浮出水面,他猛地想起当年的案件。
李如意:“玉京的大觉寺,也就是太傅夫人常去的地方,也在叶二的掌握中。主子,应白城猜测叶二会替叶大报仇,他那药物遇水之后会散发气味致人情欲旺盛,非阴阳交合不可解。属下不是怀疑太傅,但一定要警惕叶二借太傅夫人之手,把毒物送进宫中。”
幸好那玩意儿需要极高的浓度,还要遇水,跟金塔教焚烧成毒烟恰好相反。
大觉寺勒索富商的时候,都要叫一个七八岁小童煎药,将黑水烧得咕噜咚的,配合特殊的蝉鸣。原则上,不容易中招。
萧循闭了闭眼:“毒物长什么样,易于伪装成何物?”
李如意:“据说跟黑炭似的,沁王带了一小块回来,交给姜太医了。”
黑炭……?
太傅夫人刚送了一块乌金墨给裴酌赔礼。
裴酌嗅着萧循怀里的气息,整个人都慌了,大声呼唤4523,他这明显是中药了,4523没有保护他吗?
4523:“宿主大人,你中的是一种情毒,单独中招时只会感觉到浑身燥热,自行代谢就好。”
裴酌庆幸自己脑子还清醒,听出了4523话里的避重就轻:“那我现在是两个人在一起!”
4523迅速甩锅:“我是儿童成长陪伴系统,请宿主注意影响!检测到儿童不宜,系统三秒后自动关机。”
裴酌眼见系统要关机,口不择言:“萧循那里都顶着我了!那么大!你的宿主要受伤了!垃圾系统!”
4523:“没有检测到同行人有伤害意图。”
裴酌和傻逼系统一番气血上涌的对话,成功让他自己浑身都气得泛起了红潮。
萧循察觉到裴酌剧烈起伏的胸膛,他自己也万分难受,压着声儿道:“你是不是用了那块墨?”
裴酌点头,撑着力气:“呜,给你写贺词了。”
居然没卖……给他写贺词,萧循竟有朝一日被这种伎俩打动,又想到目前的情况,哭笑不得。
难怪他第一次闻到那块墨,打开裴酌的贺帖时,身体都一阵热意,只是墨是干的,效果不明显,他忽略了异样。
萧循:“你亲手磨的墨?”
裴酌肠子都悔青了,当咸鱼好好的,他为什么要额外写字啊!不能当面说吗?!
完蛋了,他中药太深了,他……不行了。
但是萧循怎么比他还深?
萧循深吸一口气:“李如意,解法。”
李如意:“呃,姜太医还没有对策,叶二咬死了说没有。”
萧循眸里尽是冷意:“严刑拷打,没有也得有。”
一直低头的李如意终于觉察不对劲,抬起头来:“陛下你——”
萧循:“立刻。”
李如意飞速去地牢里提审叶二:“已有数名官商已经通过阴阳交合摆脱此毒,男女皆可,陛下当断则断!以免坏了身体!”
裴酌艰难地控制自己不往萧循身上蹭,怎么回事,他感觉药性越来越强……
萧循方才下过水池,跟萧循贴久了,被湿透的衣袍粘着,裴酌的衣服也变得湿哒哒。
水池……裴酌脑海内白光一闪,气若游丝道:“洗墨池,换衣服……”
他用完墨,偷了懒,把毛笔直接泡在院子里的水池涮涮,水池本就不大,被他弄了一池黑水。
萧循浸着水,搞不好是能皮肤吸收的药,可不得越来越……
“李二,把水舀了。”萧循打横抱起走不动路的裴酌进屋,三两下把双方的湿衣服脱了,将桌上的墨盒抱住,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李二舀完水,赶忙捡起,拿去烧了。
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下看美人,美人如芍药,颤抖地展着花瓣,睫毛扑簌仿佛凤凰欲飞。
裴酌趴在床上,和没衣服穿的天子四目相对——他们只能等待叶二给解法,或者寄希望于姜太医。
他想不通大觉寺算计他的原因,总归跟萧循有关,他中招后果然把萧循也拉下水。
大觉寺能算到萧循晚上来找他这一步吗?
今晚若是不解毒,能撑多久?裴酌自己撑不住了。
大觉寺的目标肯定是毁了萧循的登基大典。
不行,不能毁。
萧循清风明月的太子,不能在登基这一天将清誉毁于一旦。
裴酌咬了咬唇,尽量忽略存在感很强的天子。
“光等着不是办法,为今之计——”
萧循拧了冷水给他擦脸和脖子,闻言动作一顿,凉毛巾停在裴酌额头上。
裴酌:“你找一个你情我愿的女子,让她中药,反正你也没皇后——”
他感觉额头上的毛巾重了一下,滑到他腮边,按了一下嘴角。
这样的婚事虽然仓促,但玉京之中,望着年轻天子无与伦比的相貌,在姻缘阁里求月老红线的姑娘肯定很多。
给天子解毒,补偿皇后之位,应该有人愿意吧?
萧循语气不明:“那你呢?”
裴酌干燥的嘴唇上传来毛巾的凉意,他不禁舔了舔,呼吸很重,说话也一顿一顿:“你不用管我,我觉得…我能撑过去,我要是撑不过去——”
也会有办法的。
4523虽然关机,但当药物真的伤害他身体时,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4523还指望他……生孩子呢。
萧循骤然握紧了毛巾,拧出的水顺着他的掌纹往下流,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裴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因为萧循此刻就像猛兽伏低前肢,做下山猛扑前的最后一搏。
下一秒,他的预感成真。
萧循扔掉毛巾,一阵掌风熄灭油灯。
“你会好好的。”
黑暗里,耳边传来天子极度压抑的嗓音,虽然同样被药物折磨,但萧循的语气仍有运筹帷幄的决心。
裴酌:???不是,你误会了什么?我刚才不是想说遗言!
他想张口解释,但被不容反抗地压在床上。
裴酌顿时呜呜咽咽,被刺激得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来。
太不争气了,太不争气了,这张嘴巴长来何用。
这回是自己找日。
青丝贴在汗涔涔的雪白背上,被天子嫌碍事一般,一会儿被撩到这边,一会儿被撩到那边。
裴酌一心想着说一句完整的话,直到一回毕,才有了缓解的机会。
他正欲张口,头皮突然一麻……等等,萧循是不是弄进去了?
裴酌大脑空白,没等他想出一句话,萧循又……
他要是个优秀的语文老师就好了,结合情境,他绝对绝对不会说出那句仿佛遗言开头的话。
萧循的心是好的,就是力气太重了。
大宣的皇帝登基大典流程,天蒙蒙亮时便要去太庙祭先人,祭天地社稷,随后返回宫中,在上朝的大殿,举行正式仪式。
礼钟敲了一上午乐章,都没能把东宫的美人吵醒。
裴酌被子蒙头,只留一点乌黑的发丝露出在锦被边缘。
丁点抢救不了。
一次就怀孕毕竟是小概率事件,裴酌第二次想抢救一下的。
又失败了。
然后逐渐在天子一次、一次、一次……没完没了的解毒中,他的心情由紧张变成摆烂,爱咋咋地,你大爷的登基别迟到了。
心理历程变化,萧循可谓功不可没。
4523似乎想发言,裴酌把它禁言了。
逃避可耻但有用。
裴酌睡过一次的床都不会忘记,他记得每张床不同的舒适点。
这是东宫太子的拔步床。
午时三刻,处刑最佳时候。
被子被轻轻掀起一角,光线将床边人衣袍上的龙纹照得分毫毕现。
裴酌伸手将被子揪下。
可恶,又能隔着被子发现他装睡。
萧循:“起床吃点?”
裴酌柔弱不能自理,咬牙切齿地先给昨晚的事盖章定论:“昨晚谢陛下舍身相救。”
萧循沉默了一瞬:“是我没有察查彻底,让大觉寺有机可趁。”
裴酌微微满意,很好,事急从权,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年人,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把事情揭过吧。
裴酌手指动了一下,萧循会意把他扶起来。
裴酌下肢一动,一低头,发现自己穿的现代的那套衣服。
更关键的是,萧循把内裤还给他了。
“……”
谁给他穿的显而易见。
不是死活不还吗?好好的还什么内裤啊!昨晚趁机多干很心虚了是不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酌倏地红了脸。

第24章
裴酌从没想过会因为穿了内裤坐立难安,各种不适应,仿佛上了枷锁,堂堂一个天子干嘛要心虚到还内裤啊!那他还怎么当没发生过,想一想就要尴尬,萧循看他一眼,他就会怀疑萧循脑子里在想他。
萧循对现代亵裤那么好奇,扣着不还,第一次看见它穿在身上难道会不看?
裴酌面红耳赤,他们在夜里摸黑干,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穿内裤的时候一定天亮了。
萧循看出他的停顿,道:“亵裤是洗过的,完璧归赵,本打算剪下一片拿去研究,但你跟我要回,迟早要还的,便没有剪。”
裴酌缓缓靠在靠垫上,内裤是不是完璧不好说,但主人一定不是了。
这一动,他发现自己可能还是上过药的。
对于萧循昨晚的行为,裴酌可以用八个字概括事态发展进程:能干、会干、爱干、多干。
从第一个词到第二个词,裴酌吃了一波苦头,幸好过程不长。
第三个词的时候双方达到和解。
第四个词出现,裴酌又吃了一波苦头,直接把他的紧张忧虑干没了。
笑死,怀崽子很可怕吗?先从床上下来再说吧。
不过这一切,在萧循对他说“没有经验,请多担待”时,裴酌决定大方地原谅他了。
第一次,可以理解。
“裴酌?”萧循担忧地摸了他的额头,“脸这么红?姜太医在你睡觉时来过了,你哪里不适我再召他,你跟他说,我说的总归有谬差。”
走神的裴酌一下子惊醒,救命,真是当老师当出毛病了,一不留神就想总结思考,尤其遇到问题学生的时候。
工伤怎么不能写进经验教训里呢?
幸好他没当上萧循的太傅,不然……他爹能被他气活。
裴酌善于找到一点小庆幸,然后心态安详地继续咸鱼。
“不用叫太医,饭能端到床上吗?”裴酌乖巧地把手放在锦缎被面上十指交叉,正好放在小腹上。
作为一个严于律己的帝王,萧循从小哪怕生病也会穿好衣服上桌吃饭。
东宫的起居室,从未出现过茶水外的吃食。
萧循吩咐宫人上菜。
登基大典过后,御厨便放开手脚了,裴酌一瞄就看见一只外焦里嫩油滋滋的烤鸭。
萧循搬了一张长条案几,跨在被面上:“太医说今日清淡一些。”
裴酌感觉良好,4523给他开生子权限的时候,大概附送了身体修复能力。
睡完觉,他除了浑身酸软,像干了三天三夜体力活以外,没什么不适。
裴酌指了指一整只的烤鸭:“我要吃。”
御膳房不懂变通,一整只的烤鸭看起来更有食欲没错,但需要有人片皮,萧循吃饭不让人伺候,他自己也没那个闲心去切,于是每次都是完整地撤下去。
萧循拿了一把小刀,给他片皮。
“太薄了。”裴酌疑惑,用剑的人自带刀工吗?薄而不断,切得也太均匀了。
萧循稍稍改变刀法。
裴酌端起小碗粥,萧循切一片,他夹走一片。萧循默契地保持缓慢的切片速度。
现切烤鸭真的会增加心理美味度。
裴酌吃饱了,才想起萧循:“你还没吃吧?”
他猜测萧循早上肯定来不及用膳,中午也不会自己吃饱了才叫醒他。
萧循:“嗯。”
裴酌把烤鸭接过来,“我来,轮你吃了。”
他不会用刀,直接撕一个鸭腿放进萧循碗里,再把他吃过认为味道最好的部位,按美味程度先后投喂萧循。
两人都吃饱,裴酌挂上一副“我很遗憾发生这种事”的表情,“突然中药实在太意外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傅夫人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太傅是萧循尊重的老师,裴酌觉得太傅夫人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萧循:“此事我还没知会太傅,早上让国公夫人把杨夫人‘请’去做客,盘问过后,杨夫人的确不知情。”
孝期中药跟人上床,实为不光彩,就是亲如太傅也不必事事坦诚。
萧循:“她拒绝太傅收你为义子,又恐我登基后对太傅心怀芥蒂,因此主动提出要向你赔礼。”
这礼赔得很有诚意,几乎把她和太傅珍藏的东西一人一半拿出来。
裴酌点点头,杨夫人担心不无道理,皇帝掌握实权后心态膨胀,有可能对曾经严格教导他的太傅翻脸无情。
萧循:“我知道太傅喜收藏乌金墨,便没有让人仔细检查。“
裴酌:“杨夫人跟大觉寺?”
萧循:“京中诰命夫人经常结伴同去大觉寺烧香祈福,问过其他人,杨夫人每次去都是替夭折的儿子祈福,因为去得频繁,捐功德多,因而跟住持相熟,连赔礼之物都让住持参详过目,保佑太傅官运亨通,被偷换了药墨。”
裴酌:“大觉寺如何确定我会用它?”
萧循:“乌金墨写出来的字带着金泽,专门用来写帖子。”
有钱人都喜欢用乌金墨,尤其是书法不佳者,可以掩盖不足。
裴酌若是使用,则中药。
萧循在太庙时,也要现场写一篇《告天书》烧给上天,表示自己接替上一任皇帝代天牧民。
出事后,萧循立刻换成东宫带去的墨,从头捋一遍太庙里能调换砚台的一干人,果然找出了一个奸细。
大觉寺作为京城一大寺,跟礼部、太庙毫无交集是不可能的,混一个奸细不难。
大觉寺的主持在听完杨夫人苦恼地说“裴酌和陛下十分亲厚,得罪不起”后,判定裴酌一定会前去观礼。
登基典礼都没资格?说明陛下眼里没你。
叶二的最终目的,是届时用蝉鸣引发,让萧循和裴酌在登基时当众难堪。
裴酌听完前因后果,美滋滋发表评价:“我不去观礼是对的。”
萧循沉默。
裴酌:“不对,李如意不是说还要配合特殊的蝉鸣?”
萧循脸色不自然了一下。
裴酌没发觉,他自己想明白了:“蝉鸣能有多特殊,说到底就是频率不同的声波,我那院子有水有树,蝉鸣虫叫的,或是某一段频率正好合上了。”
啊,好险,在这个充满不科学的一夜情荒唐里找到了一点科学的解释。
萧循:“嗯。”
裴酌在送他玉璧时,夹带的贺帖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堆玉璧留声机的工作原理。
真正的贺词就两句。
原理很长,裴酌写了很久,萧循无法一目十行,于是琢磨了很久——两人都中药很深。
他能勉强理解裴酌说的“声波频率”。
虽然姜太医结合叶二的供词,给出的结论是,一方有好感时,两个人不用蝉鸣也能自动引发。
裴酌:“叶大叶二怎么处理?”
萧循冷然:“先试药,看看是否真的三次能解。”
裴酌警觉:“什、什么三次?”
萧循面不改色:“要解毒三次。”
裴酌瞳孔一缩,这么重要的事你留到现在才说??
早说他哪里会让萧循给他切烤鸭,多暧昧啊!
他把系统禁言了,就是有一种逃避心理,万一没中呢?
万一这个生子权限是4523编来倒逼咸鱼干事业呢?
裴酌虚弱地躺倒:“没有其他办法吗?”
“我感觉现在很正常,药效过了吧?”
萧循:“据解毒过的富商所说,每次至多隔十天。若是不按着它的规律,药性就会乱来。”
裴酌:“…………”太乱来了。
他要是个女子,一个月三次落在不同时间点,不怀也得怀了。
萧循语带歉意,目光看向锦被上的龙凤纹:“事已至此,委屈你配合,你想好了定时间。”
裴酌咽了咽口水,自己选时间?
那他不得选上朝前一个时辰?以免萧循擅自延长解毒时间?
最好趁他睡着的时候就把毒给解了,他也不尴尬。
——这真是个天才想法!
裴酌为自己的机智折服,他睡眠质量好,前置条件已经有了,还可以倒逼萧循动作放轻。
好处越想越多呢!
萧循看着他灵动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神不禁柔和:“还有一事,大觉寺一众人等被抓,有人妄想戴罪立功,供出太傅夫人心里有鬼。”
八卦吗……裴酌分出一点神,“哦?什么鬼?”
萧循:“不知,跟长子夭折有关吧。”
当时青州时局不稳,杨夫人带着幼子去城外据说很灵验的寺庙上香,路上遇到流民,母子俩衣着考究,被盯上了,儿子因此丧命。太傅被当地学堂邀请讲学,听闻后匆忙带一群学生去救,但为时已晚。
裴酌感慨:“世事无常。”
萧循:“杨夫人惊吓过度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其他人劝太傅纳妾,太傅说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不过后面过继了一个女儿陪伴杨夫人。”
萧循想让太傅认裴酌为义子,一方面也是想裴酌容貌年龄与裴先觉相仿,有个宽慰。
太傅夫人的反应着实奇怪。
查不明白杨夫人的奇怪之处,等于太傅身边有一个变数,自身安危不提,这个变数还可能威胁裴酌。
裴酌一听萧循的顾虑,微微蹙起了眉,太傅是个好老师,这事上纯属被牵连了。万一杨夫人是无辜的,他们想多了。
“有没有办法查一下?”
“你确定不记得四岁的事?”
裴酌反应了一下:“原来你怀疑我是她儿子?虽然我不记得,但我不可能是。”
萧循:“不管是不是,总归杨夫人见你会心虚。我安排你见太傅,你与太傅商量,要不要诈一下她。”
裴酌:“现在就安排。”
萧循:“你身体……”
裴酌红了脸:“没事!”
他还不是想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不然他躺在这儿一下午,能把自己煮熟了,结果萧循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循无奈:“行,李如意,宣太傅进宫。”
裴酌套上一件衣服,不甚利索地下床,拒绝了萧循的搀扶。
萧循把他带到一处视线开阔的书房,介绍道:“从前太傅便是在这里为我讲学。”
裴酌努力站直:“哦。”
啧,太傅一般是保守派代表,要见劲敌了。
想个办法,三句话,让太傅学习拼音。
正想着,一名身着文官朝服的中年人疾行而来。
“老师。”萧循在书房,仍然以学生之礼谦逊。
裴酌心想,果然是尊师重道的时代。
新皇行礼,他无动于衷地站着,被刘清源看见回头能找太傅告三次状。
裴酌心道,他在太傅心里的印象八成是个懒鬼,全靠萧循牵线才有交集,礼貌地打个招呼好了,免得萧循难做。
“太傅大人——”裴酌抬眼看向太傅,声未出口,骤然哽在喉咙。
不是……太傅怎么长得跟他爹一样!
“太傅叫什么?”裴酌小声快速问萧循。
萧循盯着他的神色:“裴清许。”
裴酌张了张口,名字也一样!
裴清许开口向萧循问安,语气和声音也一模一样。
萧循道:“老师不必多礼。”
裴清许抬头,看向萧循身边的人:“这位公子就是裴酌?”
裴酌倏地躲进萧循身后,不敢露脸。
裴酌万万没想到,他在这里也有个爹,虽然裴清许顶多算个平行世界的爹,但是哪哪都一样,他很难不联系在一起。
他从小跟裴清许相依为命,互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如今能再次见到一样的脸,身体康健,健步如飞,不是病痛后期下不来床骨瘦如柴的模样,他差点落下泪来。
或许,这就是他爹的转世,如果是这样,他第一次觉得穿越于他有点价值。
裴酌正沉浸于伤怀,忽然听见萧循口口声声喊“老师”,脑袋里一根弦突然接上,泪汪汪的两眼顿时变成惊慌。
完了完了。
他睡了他爹的学生!
想一想,萧循才二十岁,他爹前世的那些高三生也就十八岁,也就虚长两岁,人生最重要的一道坎——登基,将将要踏过。
裴清许的学生都是他的宝贝,从前一个班四十五人,把心力分成四十五份,现在十五年专心教一个太子,萧循独享一份,那可不是掌上明珠!
要是裴清许知道登基前夜,大孝期间,他睡了他的学生,还不气到报警。
裴酌躲在萧循身后,已经在脑补裴清许气吐血了。

第25章
裴酌在现代就对裴清许的工作态度没有意见,裴清许被勤学好问的学生包围,他就可以躲在学生后面悄悄地咸鱼,维持了二十多年和谐的父子关系。
他爹临死前,裴酌都伪装得很好。
现在裴清许只有一个学生,好在太子是个卷王,一个顶五十个学生,裴酌暗暗庆幸,他这次依然能躲在太子背后当咸鱼。
裴清许丧子之后便执教太傅,对萧循多少有些移情作用,将其视为儿子。
裴酌放心一点点,想来是注意不到他的。
然而,下一秒,萧循便挪开一步,把他暴露出来,对太傅介绍道:“他正是裴酌。”
裴清许目光一如既往犀利,直直盯着裴酌。
推书 20234-02-01 :骗A感情翻车后,被》:[近代现代] 《骗A感情翻车后,被大佬强制爱》全集 作者:一九九七【完结+番外】番茄完结文案:  [ABO+双洁/不正经主播笨蛋美人缺钱缺疯了betaVS斯文败类属性复杂前微渣后恋爱脑alpha,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排雷:宝贝们不是一开始就纯甜宠哈,狗血,非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