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迁倒也不介意,手指摩挲着周鼎元的下巴,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他的心里。
“我很想你。”
虽然自己说不出想季迁的这种话,但是听到季迁说想自己,周鼎元心里别提有多熨帖,他挪动着身体朝季迁贴得更紧了些。
才见到季迁时,他百感交集,既激动,又生气,各种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完全没有余地思考,现在躺在床上,发泄完了情绪,总算能跟季迁问个清楚。
“你到底怎么从家里出去的?”钥匙在抽屉里,门锁也没有坏,妥妥的一个密室啊,周鼎元不可思议地瞪着季迁的眼睛,“你小子不会跳窗户吧?”
不走楼梯,不走大门,除了跳窗,周鼎元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季迁捧着周鼎元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自己实话实说,周鼎元肯定不信的,既然周鼎元说是跳窗,那他就是跳窗吧,总比跟周鼎元说自己是被雷给劈走的强。
见季迁不说话,周鼎元当他是默认了,“操,你脑子真被雷劈了?放着好好的门不走,你跳窗户?你当你自己是超人啊?”
想到季迁走的那天肩伤没好,手上又添了新伤,周鼎元赶忙打开了床头灯,抓着季迁的胳膊一顿检查。
“你肩膀怎么样了?”
“肩膀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自己回去后,严振就联系医生做了检查,肩膀恢复得很好。
周鼎元又掰开季迁的手指,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那道疤痕像是一条蜿蜒的毛毛虫,周鼎元用指尖触碰了一下新长出来的嫩肉,哪怕季迁没有反应,他还是觉得疼。
“你回去的时候找医生看过没?不信明天咱们去医院复诊一次。”
季迁攥着周鼎元的手指,“看过了,都没事。”
跳窗就跳窗吧,反正季迁神神叨叨的,跳窗也算不上特别神经的做法了。
周鼎元刚接受了季迁跳窗的事实,另一个问题又跳进了他脑中,“那你又是怎么上顶楼的?”
跳窗还勉强说得通,躲开自己上了顶楼,季迁总不能飞檐走壁吧?
这算是把季迁给问住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周鼎元,想得还挺多,“嗯……”
见季迁支支吾吾,周鼎元有点着急上火,“你丫的就没跟我说实话。”
“我跟你说实话你就信吗?”季迁也不想说谎,他愿意坦诚,愿意什么都告诉周鼎元,前提是周鼎元能信他的话。
周鼎元回答得倒是快,“有什么不信的?”
季迁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他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又是怎么被带回到这儿来的。
借着床头灯微弱的黄光,周鼎元双手抱住季迁的脑袋左右端详,“刚才那道雷真的没有劈到你吗?”
季迁捏住周鼎元的手,一副“看吧,说了你也不信”的表情。
“不是我不信,是真的太假了。”
也不怪周鼎元,严振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季迁无奈道:“我知道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我没有骗你。”
周鼎元眯着眼睛,似乎从季迁这张认真的脸上找出一丝端倪来,可他看了他半天也没看到任何的破绽。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季迁语气坚定。
“你确实没有骗我的理由。”
季迁又道:“而且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也确实没有更合理的解释。”周鼎元表示认同,但要自己相信季迁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那不更荒唐吗?
他搞突然袭击,指着季迁质问,“你是不是又看小说了?”
季迁微微叹了口气,“你非要问,问了你又不信。”
周鼎元受不了季迁那受伤的表情,举着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信你信你,就当你是天上掉下来的。”
反正自己跟流星许愿是要个媳妇儿,男媳妇儿也是媳妇儿,也算是灵验了。
“百年难遇,你就这么过来了,岂不是一辈子回不去了。”
周鼎元原本是调侃的语气,他余光轻蔑地瞥到季迁脸上,没想到季迁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嗯,我来找你的时候,就做好了一辈子不会去的打算,虽然你当时还不承认喜欢我,但是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一走了之,我怕你会到处找我,会着急,会担心。”
周鼎元逐渐收敛起戏谑的表情,不管季迁是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他说的这几句话是认真的,他说得这么真诚,真诚到自己都开始相信真的有另一个世界。
“那你就这么过来,你家那边的事情都不用管了吗?”
就算季迁父母去世,还有亲朋好友吧,就算连亲朋好友都没有了,那他还有工作吧,他不是搞什么生物研究吗?听着都牛逼轰轰的,还有他口中呼风唤雨的身份,他就这么放弃了?
自己真是跟季迁待在一起太久了,什么离谱的话都能信个几分,也不知道神经病会不会传染,自己会不会也神神叨叨的。
“我想做的已经做了,能做的也都做完了。”至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自己还执着于这些虚名,就不会接受不了强效药上市,季迁郑重其事地握住周鼎元的手,“从我决定回来找你的那刻起,注定要面对取舍,身外之物割舍起来或许有一定难度,但是要我放弃你,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另一个世界是假的,季迁从天上掉下来是假的,季迁回不去了也可能是假的,周鼎元能确定的,是季迁的真心是真的,所以他很害怕季迁真的为他放弃了一些东西,他害怕季迁以后会后悔。
“那……万一……你以后想回去……”
季迁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就是为了周鼎元不要有压力,“下定决心后,就不要为了未选择的道路而后悔,而且你也不会让我后悔的。”
操,周鼎元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那不跟远嫁一样,季迁在这边没有依靠,没有退路,只有自己。
一想到季迁只有自己,周鼎元心里的保护欲就爆棚,他何德何能啊,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抓着季迁胳膊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保证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周鼎元觉得不够,轻飘飘几句承诺算得了什么,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给季迁最好的。
季迁错愕地看着周鼎元,要周鼎元反过来迁就自己,他这个alpha好没用啊。
“你信我说的话了?”
周鼎元将人揽进怀里,他半信半疑,那些超出他认知的东西,他一时间肯定是不能完全接受的,但是他相信季迁。
“信了信了,就算你骗我,我也心甘情愿被你骗。”自己又不是什么大款,赚得那点儿钱还有季迁一半呢,季迁要骗钱,他能连通自己的那半双手奉上,季迁要骗他的感情,自己就掏一颗真心出来给他,再不济,季迁就算是有病,他周鼎元也认了。
季迁抱住周鼎元的后背,好好感受他伴侣的存在,他一向不赞成周鼎元赌,但这回自己也是赌了把大的,就像周鼎元说的那样,他赌运太好,一直没输过。
“鼎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想我?”
“想,想得要命。”周鼎元一个翻身,将季迁压在了身下,牙齿轻轻撕咬在季迁的脖子上,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季迁自己有多想他,“我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又什么都做不了,想找你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季迁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柔声安慰道:“以后不会了。”
这些日子,他俩都没有睡好,心放进肚子的那刻,疲惫也一拥而上,他们相拥着吻了一会儿,吻到两人都迷迷糊糊的,夜里寂静一片,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安然入睡。
清晨,周鼎元是被活生生压醒的,梦里他被压在了大石头下,呼吸困难,动弹不得,等他痛苦睁开眼睛,视线里是季迁那张熟悉的脸,他花了几分钟的功夫,才将昨晚的事情回忆起来,季迁回来了。
但是……周鼎元垂着往下看去,他就知道季迁垂涎他的身体,昨天晚上装得那么三贞九烈的,说不干,说什么就想跟自己说说话,非得等自己睡了,大早上的来做这种事是吧?他到底有什么癖好?
“你……”周鼎元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被季迁这么蹭法,很快就控制住了,他双手刚搂住季迁的腰,这才惊觉季迁的体温高得吓人,“你他妈的!我就知道!你这纸糊的身体素质就淋不得一点儿雨,你百分百发烧!”
周鼎元推开季迁,作势就要穿衣服下楼去找医生。
季迁躺在床上,喘得跟要掉气了似的,“鼎元……别走……”
这声“鼎元”听得周鼎元一个颤栗,耳根子酥酥麻麻的,双腿跟注了铅似的定在原地,他回头一瞥,瞥到季迁的裤裆。
“妈的,烧成这样你还有这种兴致。”周鼎元骂骂咧咧,但是季迁一脸脆弱朝他伸手,他不得不又折了回去,把人重新塞进被子里,“我去门诊叫个医生来给你打一针。”
上次打针的噩梦还在季迁的脑子挥之不去,而且他很清楚,这次他不是发烧,他的易感期来了。
“我不是发烧。”
周鼎元没好气,“我看你是烧糊涂了,你要不要摸摸你现在有多烫,这还不是发烧,就差给你人烧没了。”
季迁用最后一点理智强撑着,他从没用的日历上撕下一张,在背面用马克笔写下“东主有喜”四个字,“不用找医生,贴到门口,我等你回来。”
要不是读了几年书,周鼎元差点以为自己不认识,难以置信吼道:“有屁个喜啊,待会儿你人烧没了,就不是喜事,是丧事了。”
季迁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里的翻涌,“你说的,听我的。”
就算听季迁的,也不是在这种事情啊,这小子明显烧糊涂了。
没等周鼎元坚持,季迁用近乎央求的语气又道:“求你了。”
季迁眼神迷离,脸颊绯红,迷得周鼎元七荤八素的,他哪儿受得了这个,不管季迁发什么疯,他只能照做。
“行行行,你躺回床上去,我马上就上来。”
第56章
周鼎元风风火火地跑下楼,伴随着吵闹的早市,他“哗”的一声拉开了卷帘门,找了个当中的位置将那张纸贴了上去,很快有熟识的街坊凑上前来,好奇询问。
“小周,最近这几天不做生意啊?”
“什么喜事?”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周鼎元无力招架,他哪儿知道什么喜事啊,顶多算是他多了个媳妇儿吧。
看着这张滑稽的告示,周鼎元 觉得更滑稽的是自己居然照季迁的意思做了,他也懒得多想,把看热闹的人打发走,转身又钻进了自家铺子。
周鼎元心系季迁,上楼的脚步都快了不少,还没上到三楼,他已经嗅到了浓烈的中药味,浓烈到周鼎元怀疑他家里被中药给恐怖袭击了。
他莫名有点担心,毕竟这味道是从季迁身上散发出来,他接受了季迁是个怪胎事实不假,所以会害怕他出现一些棘手的状况。
周鼎元正想加快脚步,在上三楼的拐角处,季迁已经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找他了。
“我操,我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躺着吗?”
季迁满头大汗,眼睛猩红,呼吸急促,看到周鼎元的瞬间,他像是野兽看到了猎物,大手一把握住周鼎元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牢牢抱住。
“周鼎元……”
季迁体温高得吓人,湿热的呼吸全扫在了周鼎元的脖子上,他极其不安地亲吻着周鼎元的喉结,吻似乎不够,吻着吻着变成了撕咬。
“嘶。”周鼎元发出吃痛的轻呼声,这什么阵仗啊,他一边搂住季迁的腰,一边试图将人镇压下来,可季迁又倔,又蛮,躁动得不行,“你什么动静啊?”
“周鼎元……我告诉过你的,我易感期来了……”
周鼎元早就把这茬给忘了,又亲又摸的,给他也弄迷糊了,“什么易感期啊?生理期我倒是知道,你也来大姨妈啊?”
两人鸡同鸭讲,季迁实在顾不上跟周鼎元解释太多,他连回房间的耐心都没有,迫不及待地将人扑倒在了一旁的懒人沙发上。
季迁手忙脚乱地去扒自己的衣裤,一套简单的睡衣,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一样,怎么都扒不下来。
周鼎元按住季迁的手,对上季迁眼中的急切时,他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后,伸手帮他脱掉了睡衣裤,“什么易感期,我他妈真怀疑你是嗑药了。”
话音刚落,周鼎元拽下季迁睡裤的瞬间,那根巨大的阴茎几乎是从裤腰里跳了出来,在空中晃了晃后,才直挺挺地戳着他的手心。
操!怎么这么大啊!
也不是第一次见季迁这玩意儿了,但是前几次都没有这么直观,这么具体,这会儿这庞然大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周鼎元措手不及。
这么大的尺寸,上次是怎么进来的?难怪自己第二天早上走路姿势都不对了,屁股也疼了好几天,要不这回换自己来吧,他周鼎元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周鼎元在盘算什么,季迁见他没有动作,急得不行,俯身压到周鼎元身上,大手扣住周鼎元的裤腰,手上一用力,连同内裤一并给他脱了下来。
冷风吹得周鼎元的屁股蛋子凉飕飕的,他这才回过神来,他捂着屁股,做最后的挣扎,“要不我来,你这玩意儿看着太吓人了……”
季迁鼻音都急了出来,热流好像没办法及时呼出去,高温炙烤着他的脑袋,让他无法思考,只能遵循他作为alpha的本能,他像是没有听到周鼎元的话,按住周鼎元的双膝,顶着阴茎就打算往里插。
“诶!”周鼎元吓得缩紧了屁股,左右躲闪,“你就这么进来,想弄死我?”
季迁还是顾及周鼎元的,听到这话,他停了下来,硬到快要爆炸的阴茎迟迟找不到发泄口,他像是撒娇一样跟周鼎元轻哼了一声。
那声音跟AV里女主叫床的声音不太一样,没那么柔,没那么弱,低沉沙哑,听得周鼎元耳朵里痒痒的。
插后面不做润滑夸张,他周鼎元肯定比季迁先进医院,自己可丢不起那个人,周鼎元没有办法,只能把季迁哄进浴室,家里又没有润滑剂,只能拿沐浴露将就使使。
周鼎元没什么经验,背后自己又看不到,扩张做得非常勉强,他一边强忍着异物感带来的不适,一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被季迁干就算了,还得自己洗干净了屁股主动让季迁干。
“周鼎元……”季迁还猴急得不行,从背后搂住周鼎元,嘴唇轻吻着周鼎元的后颈,绷得笔直的阴茎就在周鼎元屁股上打转,要不是周鼎元的手指还插在后穴里,他现在就能挤进去。
周鼎元靠着墙,将脸埋进胳膊里,他骂骂咧咧道:“别催了他妈的……”
“好了……”季迁实在忍不了了,他拔出周鼎元的手指,将人转了个身抱了起来,双手托住周鼎元的屁股,大力将其分开,露出微微张开的后穴,阴茎找准位置后,一顶腰直接插了进去。
手指的粗细哪儿跟阴茎相比,龟头卡在穴口的瞬间,周鼎元觉得自己整个人恨不得要从中间被撕裂开来。
“操!别……别……别……”周鼎元被季迁抱了起来,双脚离地,双腿在半空摇晃。
刚被温暖的肉壁包围,季迁哪儿还听得见周鼎元的话,他拖着周鼎元屁股的双手继续用力,将臀丘分开到可怕的程度,他也随之用力往上顶,加上重力的作用,阴茎径直插了进去。
季迁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很快抱着周鼎元奋力抽送起来。
撕裂感从下身传来,周鼎元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充满气的气球,全身上下都绷紧了,季迁的存在感太过强烈,他甚至能感觉到插在他身体里的阴茎的形状。
“鼎元……”季迁力气大得惊人,他胳膊好了之后,拖着周鼎元这个汉子完全不成问题,他不光能将周鼎元抱起来,胯上还能继续用力。
充血肿胀的柔软毫不留情地将紧致的后穴撑开,整根没入时,能明显听到周鼎元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缓缓拔出时,细嫩的软肉被带了出来,在穴口处被挤到变形。
季迁好半天没有听到周鼎元的声音,他很想确定他伴侣的存在,凑到周鼎元嘴边有些蛮横地亲吻着。
周鼎元好不容易适应了进出的频率,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已经没有力气骂人,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你轻点……”
“很疼?”季迁问得挺温柔,可仍旧将人顶到墙上继续抽插。
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疼过劲儿后,也就习惯了,现在是什么感觉,周鼎元说不上来,季迁进来得太快,就会太撑,撑得自己很不舒服。
季迁见周鼎元蹙着眉头,体贴道:“那我们去床上。”
两人的阵地从浴室转移到床上,季迁压根儿不给周鼎元休息的时间,跟禽兽似的扑了上来,急吼吼地往周鼎元屁股里插。
“鼎元,疼不疼……”
周鼎元下半身都没了知觉,阴茎软绵绵的,一直没有硬起来,他很想叫季迁别假惺惺的,可对上季迁关切的眼神,知道这小子是真关心他。
“你轻点。”
季迁抱着自己的伴侣,暴走的理智也逐渐平复了一些,他终于留意到周鼎元没硬,他不再一味发泄自己的欲望,放慢了进出的速度,握住周鼎元的阴茎抚慰起来。
插在后穴里的东西不再单一粗暴地进出,季迁猛进缓出,龟头压着周鼎元的肉壁摩擦,也不知道蹭到哪儿,周鼎元一个激灵,被握着的阴茎也跟着硬了起来。
“碰到这儿很舒服?”季迁顶了顶刚才的位置。
周鼎元的反馈很热烈,他双手握住季迁的手,屁股也跟着收紧了,没办法逞强说不是,含糊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很舒服,舒服得要命。
季迁俯身含住周鼎元凸起的乳头,一边吮吸,一边撸管,胯下的抽插也没有停过,一直很紧绷的周鼎元呼吸变了调,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季迁的脖子,胸也跟着挺了起来。
季迁顺势将人抱起,一条腿跪在床上,找了个好发力的姿势,短而急促地抽插起来,抽动的频率也越来越粗暴,周鼎元低沉的喘息声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死死抱住季迁,两人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浓郁的中药气息将两人包裹,周鼎元不再觉得难受,像是被拉进了一个温柔的漩涡里。
“鼎元……”季迁深情地呼唤着周鼎元的名字,他想射了,他想要标记他的beta,哪怕明知道无法标记,无法结成,他还是想狠狠将自己的beta揉进怀里。
周鼎元完全停止了思考,被季迁翻身放到床上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穴再次被阴茎撑开,耳边是季迁沉重的呼吸,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痛感从后颈传来,后穴也拼命收缩,他眼前玄白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季迁已经在身体里射了出来。
射精持续了很久,久到痛感越来越清晰,周鼎元挣扎着想要推开季迁。
季迁按住他的后背,哑着嗓子道:“别动……”
“你出来……别射了……”
季迁搂住周鼎元的腹部,让周鼎元撅起屁股,“我出不来。”
“放屁……”周鼎元的手绕到身后,想将季迁的阴茎拔出来,可是那东西像是紧紧吸附在了他的肠壁上,周鼎元累得气喘吁吁,“你他妈……什么情况……”
季迁的呻吟声似痛苦,似甜腻,他也不知道,周鼎元不是omega,自己是无法标记他的,但是结成的过程依旧有,他不射完,肯定是拔不出来的。
“你让我射完。”
“你他妈真是个怪胎……”周鼎元已经顾不上羞耻心了,“你快射……”
季迁从背后抱住周鼎元温柔安抚,揉搓着周鼎元的乳头和阴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阴茎才软了下来,从穴口滑了出来。
周鼎元全身脱力,像是一摊烂肉一样趴在床上,他的后穴被操得合不拢,一张一合,像是嘴唇在呼吸一般,乳白的精液也随之流出,滴落在床单上,将床单染成一深一浅的痕迹。
歇了一会儿,筋疲力尽的周鼎元有点昏昏欲睡了,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被季迁翻了过来,余光瞥到季迁的胯间,那玩意儿居然又硬了起来。
“别……”
季迁毫无反抗之力,拒绝的话随着阴茎的插入被堵在了嗓子眼儿,季迁再一次扑了上来。
天空微微泛白,突然醒来的周鼎元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屁股痛,腰痛,喉咙痛,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利索的,转头看着旁边酣睡的季迁,他真想一拳给人干醒,这小子倒是睡到安稳,自己心疼他,他倒好一点儿也不心疼自己,跟揉面似的,给自己揉圆搓扁,屁股都要开花了。
他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妈的,昨晚季迁毫无节制,他不知道季迁的精力哪儿那么好?
就在周鼎元放空走神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人动了动,俨然一副困兽苏醒的样子。
周鼎元没有力气挣扎,本想由着季迁去的,摸一下又不会少块儿肉,谁知道季迁越摸越大胆。
周鼎元心中警铃作响,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把掀开了季迁,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要拼命甩开一样。
季迁很受伤地看着周鼎元,表情委屈巴巴,像是不理解他的伴侣为什么这么嫌弃他。
自己就是被季迁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骗了,都说长得好看的女人会骗人,长得好看的男人也不差,骗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自己也是没出息,示个弱,装下可怜,就晕头转向的,什么都由着对方来。
周鼎元冷着一张脸,不去看季迁的眼睛,“你别给我整这死出。”
“鼎元。”
周鼎元哪儿经得起季迁软磨硬泡,坚持了没三分钟,又被季迁连哄带骗地拐上了床。
他天真地以为,季迁是兴致来了,他俩昨晚闹得够狠了,今天也该收场了吧,没想到第一天过后,还有第二天,第二天过后还有第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周鼎元实在顶不住了,“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就算是嗑药也没你这么猛的啊?”
季迁不以为然,他吻着周鼎元的脸颊,“像我这样的alpha易感期在七天左右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什么阿尔法,什么易感期,周鼎元通通听不懂,但他听到季迁说要干他七天,脑子嗡的一下。
“你要不弄死我算了?再这么下去,我没被你弄死,先jing尽人亡。”
知道beta不比omega,身体结构上承受不了那么多,第四天的时候,季迁勉为其难退让一步,让周鼎元改用手。
周鼎元以为受伤的只有他的屁股,没想到差点没让他腱鞘炎发作,季迁太缠人了,他一看到季迁腿肚子发软,虚得不行,偏偏季迁这小子还神采奕奕的,不光跟人没事儿人一样,还越来越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