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享虽然不害怕,还是觉得刚才的梦不吉利。他绕过黎萧,跑到警察身边。
“李警官,不如我们回去吧。没必要陪着一个纨绔子弟,在老村子里浪费时间。”
警察阴沉着脸,没吭声。
一旁的少女,不安地抽泣:“回不去了,回去的路好像被什么东西堵死。我们在路上绕了好几圈,怎么开都是乡间小路。两边全是密林!”
“鬼打墙?”
“大概是吧,而且黎萧好像魔障了。这种时候,满脑子都是拍视频!”
孟享越想越不对劲,“等等,你们之前,为什么陪着他胡闹?”
还在强忍泪水的少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看着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我和李警官下了车,才反应过来,我们根本没理由跟着黎萧走。孟学长,咱们撞鬼了。这是我之前为了保平安,在寺庙里求得念珠,你看!”
看着少女手中破碎的念珠,孟享倒吸口凉气。
他看了看还在发疯,指挥他们录像的富二代。
“所以我们是被鬼,引到这个村子的?”
警察冷淡地道:“我不相信鬼神。”
这句话很符合,孟享对警察的刻板印象,他离男人又近了一些。
“现在这样,不信也要信。李警官,你觉得那些鬼,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寡妇村?”
————
终于补全逻辑上的漏洞,骗过了男主,小白长松口气。一直夹着嗓子装甜妹,他都恶心坏了。
岑笙找准时机,装模作样地尖叫几声。
将一个突然恢复神智,发现自己撞鬼,精神崩溃的废物公子哥,演得淋漓尽致。
等岑笙调整好表情,容冶开始了自己的发挥。
“我在局里,没接手过和寡妇村有关的案子。倒是在网上,看过一些传闻。说这里之所以有很多怪谈,是因为每个误入村子的男人,都会丧命。”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可能有人催眠,或者精神类药物,将我们骗到了这。他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们查清,寡妇村怪谈背后的真相。”
容冶提议去村里看看情况,孟享死活不同意。
小白提议,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除了孟享,所有人都投了赞成票。
警察不信鬼神,不怕恐怖传说。
少女不敢待在荒郊野岭,想去村民家借宿。
富二代认为村民们肯定有办法联系外界,要去村里借电话,让爸爸过来接他。
每个人给出的理由,都很合理。可孟享还是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
不过他原本也打算,来寡妇村采访调查。只是杂志社没给他分配人手,他自己不敢来。
现在阴差阳错来到这,还多了三个同行的队友,也算是件好事。
最后变成警察手持警棍开路,少女举相机全程拍摄,富二代和孟享一起,夜访寡妇村。
————
被形容得异常恐怖的村落,和其他村子,也没什么不同。
一个个低矮的土房,坐落在小路两侧。从门前路过,门内还会传出狗叫。
岑笙看过原文,知道寡妇村有多凶险。可眼前的景象,和原文描写的完全不同。
他凑到容冶身边,“哥,在原文中,村子每户门上,都贴着‘喜’字。道路上,也撒着办喜事用的红纸。每当有风吹过,小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血色河流。”
容冶蹙眉看向四周。
大门没有近期贴过东西的痕迹,地面上也干干净净。
“找错地方了?”
“没,我这边的地图上,显示这里就是寡妇村。”
岑笙攥紧手中的精装书,时不时看向孟享,防止他突然消失。
“有一个任务,是让我破坏白玉京的布局。男主进入寡妇村,是原文里重要的剧情点。也是孟享吸收妖丹力量,成为狐妖老大的开端。八成在剧情开始前,白玉京就进过村子。”
容冶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岑笙也开启‘狗鼻子’技能,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闷热的夜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房屋。
容冶牢记自己的警察人设,将孟享和小白拉到身后护住。
“那间屋子不对劲,你们等着,我去……”
话还没说完,岑笙就迈着嚣张的步伐,走到门前。像个送人头的炮灰一样,一脚踹上院门。
“开门!他妈的,给老子开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
容冶正要过去阻拦,被孟享用力拉住。
“别了别了,人各有命。”
“吱嘎——”
随着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院门缓缓打开。
一张惨白的、满是褶皱的脸,出现在岑笙面前。
“又来了一个男人。”
老人死死抓住岑笙的手腕,“你们也是来娶新娘的么?”
岑笙回过神,轻轻掰开老人的手。
“别摸我,真晦气!知道我爸是谁么?什么身份,就敢跟我套近乎,滚!”
老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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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阿喜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 富二代挤开老人,大摇大摆进了院子。临走前,还不忘记使唤别人。
“愣着干嘛!摄像机,灯光, 道具赶紧跟上!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怕她?一个老太婆, 有什么可怕的。”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又不是不给钱。”
富二代从挎包里,随手抽出一沓钱, 朝着老人手里塞。
红彤彤的票子,看得孟享都眼馋,侧头跟学妹嘀咕, “这怎么也有五千吧?”
小白擦着额头的冷汗, “这也太炮灰了, 感觉下一秒就会原地火化。哥, 我们要不要去拦着点?”
他和男主不熟,这些话是跟容冶说的。
孟享误以为学妹在问他, “确实很像书里,会秒死的角色,但我不想管他死活。”
“他上学时风评就不好,听说玩弄过好几个女生的感情。上床搞偷拍, 还把床照,给狐朋狗友看。偷剪套, 弄怀孕还不负责任。”
“这么混账?”
“咱俩不是一个学校的么, 你不知道? ”
“我以为是乱传的。”
“早就实锤了,前两年有女学生跳楼, 就是被他逼疯的。没闹出水花, 被他爸压下去了。”
小白有些纠结。
黎萧是人渣, 笙哥又不是。不对,以笙哥的实力,能在寡妇村横着走,他担心个什么劲。
“那是挺该死,人各有命,是他自己作死的。”
老太太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她一把抓住岑笙的手腕,现金散落一地。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你也是来娶媳妇的么!”
岑笙有阴阳眼,可以确定老人不是鬼。只是身上的阴气有些重。老人力气很大,苍老干枯的手,像铁钳一样,抓得他生疼。
“哪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踏马有病吧!别碰我!”
发现老婆脸色不对,在旁边看热闹的容冶,立刻上前,将老人的手掰开。
富二代梗着脖子,“敢掐我,你个老东西!”
警察搂住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作死。
终于演完炮灰的戏份,岑笙装模作样地呜呜几声,暗中打量院子。容冶接过剧本,开始和老人沟通。
两人站得位置很巧妙,正好卡在大门处。让老人找不到机会关门,还可以将院中的景象尽收眼底。
从大门进去,是一条宽敞的土路。尽头有两扇大铁门,里面停放着一辆三轮车。铁门边,拴着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黄狗。
左手边是爬满藤蔓的院墙,右手边是菜园子。再往里,是一栋低矮的房子。门前挂着红灯笼,卧室的窗户亮着微弱的光,似乎点着蜡烛。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进了院子后,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明显了。
“婆婆,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们误入了这座村子,车怎么都开不出去,手机也没有信号。敲门是想问问,有没有办法联系外界。”
容冶总能从老人身上,闻到腐臭味,他本能地抵触对方。
相比起警察,他更想穿成黎萧。岑笙一边骂人,一边愧疚。他不一样,他没素质,越骂越爽。
老人的视线,终于从岑笙身上移开。
“不是你们误入了村子,是鬼新娘在寻找她的新郎。你们这些男人,是被阿喜选中的爱人。只有和阿喜结婚,才能活下去。”
富二代掰开警察的手,“你听不懂人话,我们问的是怎么离开!你在这胡说八道些唔!”
再次手动静音,容冶道:“婆婆,我们可不能封建迷信。”
老人表情没有变化,似乎完全不在意岑笙的态度。但那双灰白的眼睛中,却闪过了杀意。
“这不是迷信,你们既然不信,可以在外面等到天亮。鸡叫三声后,你们就能见到阿喜了。”
岑笙看了容冶一眼,猛地挣脱束缚, “磨磨唧唧,烦死了,你个老疯子。”
他将老人推到一边,直奔房屋,“我管你是阿喜,还是阿猫阿狗。等着,我这就联系我爸!”
容冶假装扶住老人,实则将她束在身边。不到几个呼吸的工夫,岑笙就闯进了屋。
孟享看不惯黎萧仗势欺人,又觉得老人的表现确实诡异。他跟着大部队,犹豫着要不要阻止。
灯笼挂得很低,岑笙路过时,特意避开了灯笼。
他手握原文,知道大致剧情。听到老人说出‘阿喜’和‘鬼新娘’,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我给狐仙当老大》的寡妇村剧情,虽然惊险刺激,但并不复杂。
村子原名叫娘娘村,村里有个结婚习俗,女孩到了15岁,要选人家成亲。
父母会将女孩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装进包里。再往里塞入红枣花生、女孩的一缕长发、和穿完没洗的内裤。
等装完所有东西,将布袋子,绑在家里最能下蛋的老母鸡身上。
找村里的神婆算好日子,给绑着布袋的母鸡,头上蒙上红布。由家里的男性长辈,将鸡丢到村子中央的枯井里。
如果女孩有心仪的对象,可以将男方的名字和八字,塞进母鸡的嘴里。
如果没有,则由父母,选择合适的男方。
母鸡前一天晚上丢下去,第二天捞出来。要是在一天之内下了蛋,女孩就要跟相对应的男方成亲。
要是没下蛋,就一年后,再重复一遍流程,直到母鸡下蛋为止。
先不提用母鸡代表新娘,尊不尊重女儿。岑笙刚拿到原文,还没看后续剧情时,就觉得这个陋习是漏习,到处都是漏洞。
放母鸡的日子,是神婆挑选的。鸡是家里男性长辈,送到井中的。这期间,女儿不得参与,不得干涉。
他们有的是机会,提前往井中放鸡蛋。抱着母鸡回家的途中,也可以塞蛋。
同样的,对女儿选择的男人不满意,哪怕母鸡真的下了蛋,他们也能拿走藏起来。
没有有效的监管手段,完全由女方长辈操作。只靠良心和对神明的敬畏,保证结果的真实性。
看似尊重女方意愿,实则全看女方家人的想法。
后面的剧情,也印证了岑笙的想法。娘娘村的人,并不封建迷信,他们选择性愚昧。
打着尊重传统的口号,卖女儿收彩礼。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他们能把15岁的小姑娘,嫁给50岁的老光棍。
女孩嫁的不好,家人还会在她出嫁时,跪在地上哭嚎。抱怨老天,不公娘娘无眼。以此来证明,不是他们要卖女儿,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村里的神像,承受了所有的罪孽,和少女的怨恨。男方得到了媳妇,女方家人赚到了钱。
文中的鬼新娘阿喜,遭遇比村里的其他女孩,更加凄惨可怜。
阿喜还没出生时,被父母指腹为婚,预定给了邻居家。
在双方父母的有意撮合下,阿喜和邻家男孩阿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雁珊町
好景不长,在阿喜13岁时,阿山的父母去城里卖山货,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只有13岁的阿山,坚强独立,还很懂事。
在亲戚的帮助下,操办完家人的葬礼。他跪在阿喜家门前,向着她的父母发誓。
‘我知道,我家出了事,现在配不上小阿喜。但我会跟着叔叔他们,去城里打工赚钱。白天干活,晚上念书。一定不让阿喜,跟着我吃苦。’
‘我过几天就离开,过年跟着大伙回来。到时候我会带着钱,证明我有能力,撑起这个家。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阿喜跟别人好!’
在村民的围观下,阿喜的父母,连忙把男孩扶起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咱俩家关系这么好,我们没能帮上忙,已经很愧疚了,怎么可能棒打鸳鸯。而且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做主,要看娘娘的想法。’
梳着两个小辫的阿喜,躲在哥哥的身后,满脸通红地看着阿山。
村里结婚早,孩子也都早熟。阿喜知道,面前这个瘦瘦小小,但勇敢可靠的男孩,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临走前,阿喜偷了家里的红布,盖在头上,跟阿山成了亲。宾客,是家里的所有鸡。
她告诉这些鸡,未来被她父母选走,一定要努力下蛋,让他们在一起。
阿山很能干,也真的信守了诺言。过年时,给阿喜家送了两千。
他年纪还小,这是他能赚到的所有钱。再过几年,他成年了,能挣的更多。让阿喜的父母,不要着急。
随着时间流逝,15岁的阿喜,长得愈发水灵出众。村里很多人,都想把她娶回家。
有人开出了高价,高到足以让阿喜哥哥和弟弟,都娶到老婆。
家人表面遵守约定,让阿喜将阿山的八字塞进母鸡嘴里。第二天去取母鸡,发现井里有鸡蛋,他们立刻将鸡蛋藏了起来。
躲在附近的阿山和阿喜,看见了一切。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两人瞬间明白,阿喜要被卖了!
两个孩子很有主见也很机敏,出门监视母鸡情况时,就提前带好所有证件和行李,做足了准备。
见势不妙,阿山带着阿喜私奔。阿喜也很果断,毫不犹豫离家出走。
她明白,逃跑不仅仅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为了下半生,不给别人做奴隶。
她的命运,不能被一只母鸡、一颗蛋、一堆不属于她的钱支配!
两人一路逃出村子,跑进县城。买了大巴车的票,连夜离开了长庆市。
为了不被抓回去,他们在隐姓埋名。暗中联系律师,不断搜集证据。
没有哪个地方,能让阿喜躲一辈子。只有将村民和父母送进监狱,他们才能真正摆脱控制!
三年后,父母带着人,敲开出租屋的门。让他们选择好的男方,强迫了阿喜。
对方人多势众,阿山又不在家。阿喜没反抗,只有保留体力,才有机会逃跑报警。
可直到最终,阿喜也没能等来救援。
她怎么都没想到,父母给她安排的,居然是冥婚。
她像一块,早已被分好的肉。身子被卖给男人,现宰现杀的尸体,预定给了另一户人家。
阿喜的父母,在阿山家的老房子前哭喊。说他们的女儿,被他害死了。
还被不开眼的娘娘,许配给人做冥婚。他们的孩子,命怎么这么苦。
等阿山带着警察找过来时,阿喜已经下葬,彻底没了。
警察找不到证据,拿村民没办法。
警察走后,阿山砸烂村里供奉的神像。烧了那些男人家的房子,捅死阿喜的亲人。
报完仇,阿山吊死在村口的树上。一双充血的眼睛,满含怨毒地瞪着村子。
在他身后的树上,还写的密密麻麻的血字。
【你们见死不救,毫无人性。毁了我的人生,害死我的阿喜。我要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村民听了村中神婆的话,将阿山的尸体丢到枯井中,封印了起来。
从此,寡妇村就受到了诅咒。
每当公鸡鸣叫,阿喜化成的鬼新娘,就会披着红盖头出现。一天一个,一点点杀死村中所有男性。
红衣厉鬼阿山被封印压制,没办法离开枯井。每天都会抓挠压在井口的石板,哭喊着阿喜的名字。
诅咒范围很广,即使村民离开娘娘村,鬼新娘也会追过去。
就像当初,他们抓捕阿喜一样。
渐渐的,村中男性全部死绝,娘娘村变为了如今的寡妇村。
————
村子里,其实有很多无辜的人。
年幼的孩童、外地来的上门女婿、嫁入村中的媳妇、以及和阿喜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
他们对此是毫不知情,也从未伤害过两人。
阿喜死前满含怨气,又没有岑笙这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帮忙恢复神智。
即使原文没有明说,岑笙也能看出,这只厉鬼早已失控。
她只是隐约记得,一些女人和她没仇。
至于到底跟哪个男的有仇,她记不清,索性全杀了。
原文里,男主被鬼新娘追得到处跑。惊吓过度,和妖丹融合,实力瞬间碾压女鬼。
弄清阿喜身上的故事后,他决定让相爱的鬼团聚。搬开枯井上的石板,解除了封印。
再次见到阿欠,阿喜的怨气消散,村中的诅咒解除。
两只厉鬼相互依偎,共赴黄泉。
岑笙手握原文,本该是开卷考试。可眼前的情况,和原文对不上。
《我给狐妖当老大》中,男主进村后,就被老太太迷晕。准备宰了,做成人皮灯笼。
因为一些误会,幸存的村民,误以为阿喜杀完男人,就会杀女人。但只要家里男人还在,女人就不会死。
为了保命,纷纷用男性尸体制作各种家具。以此来保留家里的‘男人味’,试图骗过女鬼。
刚刚岑笙特意绕过去的灯笼,就是用人皮做的。屋里点的蜡烛,多半也含有男性尸体碎片。
男主遇到的老太太,表现得很慈祥和善,让人忍不住放松警惕。
村里的人,也没理由拉着路人,说什么‘要给鬼新娘找男人,只有和阿喜结婚才能离开村子。’
这简直是在阿喜阿山的雷区上蹦迪。
揣着满腹疑惑,岑笙推门进入卧室。
狭小昏暗的房间里,点着一根猩红的蜡烛。用阴阳眼,能看见一缕残留的灵魂,正在蜡烛上哀嚎。
水泥地上残留着干涸的血污,前不久,这里刚死过一个人。
灵魂太虚弱,不会回答任何问题,没有任何价值。
但岑笙看着可怜,还是把它拽了不来,让它不用再饱受折磨。
“汪呜呜汪!!!”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其他人和老太太起了冲突。
能听见孟享在喊,“松手!别抓我学妹!”
岑笙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一群人拉拉扯扯进了院子。容冶正拎着警棍,拦在几人中间。
有容哥在,岑笙不需要操心。
村里的情况和原文对不上,老太太行为诡异,家里或许有白玉京留下的痕迹。
岑笙收回视线,拉开书桌抽屉,里面落满灰尘。
“咚——咚——”
“咚——”
不远处的大衣柜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敲击柜门。
岑笙攥紧《温暖的世界》,警惕地走过去。
他拉开柜门,柜中空空荡荡。最下方,摆着一双绣花鞋。柜子四周,被涂成了喜庆的红色。
岑笙正要捡起绣花鞋查看,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力。像是有人,在用力推着他的后背,想把他推进柜子里!
岑笙高度警惕,下盘稳得很。他稳稳当当站在原地,还不忘记操人设,挖苦对方。
“什么玩意撞我背上了,没长眼睛啊!这破地方,不是疯子就是瞎子,真踏马的晦气!”
他侧身避开柜子,转身看去。一个穿着女装的中年男人,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操,寡妇村还有男村民?”
男人掉头就跑,岑笙想抓住男人问个清楚。
他追了两步,眼前突然一花。原本摆在身后的柜子,漂移到了他面前。
岑笙刚刹住车,身后再次传来一股巨力。
原本逃跑的男人,不知为何出现在他后面。朝着他,用力一推。
男人明显是活人,他急的额头冒汗。
“看着挺虚的,怎么推不动!你脚焊在地上了?!”
岑笙死死抓住柜门,反手狠砸男人的脑袋。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敢偷袭老子!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叫我爸弄死你个贱种!”
“救命!警察呢,快救我!我要是死了,就是你渎职!见死不救,你们也别想好过!!!”
容冶破窗而入,冲进来救援。
小白跟在后面,“哥!哥!别喊了,这没人认识你,你不用这么敬业!,说这么炮灰的台词,我都怕你原地升天!”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感谢在2023-12-19 21:44:45~2023-12-20 22:0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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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娶亲,生人回避
小白话音未落, 大衣柜里忽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臂。抱住岑笙的腰身,猛地将他拽进衣柜。
跟在后面的孟享,下意识转头,“学妹, 你这嘴可真灵。”
富二代身子进去了, 一只手还留在外面, 死死地扒着柜门边缘。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他能为所欲为的地方。再次开口时, 已经吓出了哭腔。
“鬼啊!警察快救我,求求你,救我!!!”
“孟享!刘欣!快抓住那男的, 我家有钱。你们帮我抓住人, 我给你们一人包十万的红包!”
卧槽, 十万!晏擅町
孟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双手就抱住了中年男人。
抓紧‘红包’,他才回过味。
黎少爷可真记仇, 命都要没了,还不忘记报仇。
容冶原本很焦急,发现抱住老婆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低级厉鬼, 他动作又慢了下来。
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岑笙就反杀了对方。
此时, 一个穿着嫁衣, 头盖红布的厉鬼,正缩在柜子里瑟瑟发抖。岑笙一手抓着柜门挣扎哭喊, 一手拿着《温暖的世界》, 抵住厉鬼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