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上角特别标注,可以对伴侣做任何事。
胸口升起一团红色雾气,容冶探出头,好奇地看向手机。
“这是什么?”
怕打扰到伍庞休息,岑笙声音压得很低。
“镜中游戏搞出的新花样,只要我点一下屏幕,它立刻跳到充值界面,给我人脸扣费。”
鬼男人钻出胸口,趴在岑笙背上。
“试过断网么?”
“我用老手机试过,没钱,不能联网,结果是一样的,问题不是出在充钱上。”
岑笙歪头思索,“我觉得,付款充值,其实是一种特别的契约。”
“只要我‘付款成功’,我就和游戏签订了某种契约,给了它复制我的权利。”
所谓的复制,就是游戏里的‘命’
赚钱只是顺手,这款游戏的真正目的,是取代玩家,和玩家身边的人。
立绘按照一男一女的规律,在屏幕上滑动。
霸总、萝莉、正太、甜美,各种类型的高颜值伴侣,几乎涵盖所有人的喜好。
其中,甚至还掺杂着鬼和小动物。
岑笙已经睡足,精神却依旧疲惫。
他趴在床上不想动,看立绘打发时间。
和容哥聊了一阵,两人都觉得,立绘是被游戏复制过的人,是玩家买过的‘命’
精致美丽的立绘背后,是游戏生产出的一只只怪物。
容冶瞧不上他们,即使岑笙一直盯着看,也没有吃醋。
他本来没什么兴趣,但看到自选伴侣里,出现一只狮子后,容冶立刻来了精神。
金毛、银渐层、猩猩、汽车排气管、做手艺神器、水鬼……
伴侣越来越离谱,容冶越看越来劲。
两人凑到屏幕前,想看看游戏还能弄出什么骚.东西。
无头鬼划过后,新的立绘出现。
【伴侣99号—男】
年龄:点击查看
职业:房东、职场精英
尺寸:点击查看
优点:斯文败类,眼镜控狂喜,腹黑老攻/公
【#想租低价房么?来,跟哥哥走#】
岑笙:?
云房东也被复制了?
容冶眯起眼睛正要开口,第100号伴侣立绘,缓缓滚动出来。
【伴侣100号—可男可女】
年龄:点击查看
职业:美食家,打更人,夜间保安
尺寸:点击查看
优点:既有男友的特点,也有女友的身材。还有小朋友可爱的脸,和软糯的奶音,爱吃新鲜的特产
【#咯咯咯,来和转运玩啊!!!#】
容冶:???
岑笙:……?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大家的想法,我都有看!
我会好好斟酌的,希望这本书可以越来越好。
爱你们爱你们,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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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男人最近似乎有心事, 空闲的时候,喜欢盯着岑笙沉思。
角色立绘下方的对话框里,只显示该角色正在思考。具体想什么, 小助手没有总结。
原本对他毫无保留的容哥, 现在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 岑笙觉得自己应该尊重容哥的隐私。
可看见空白的对话框, 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一直关注他的容冶,很快察觉他的情绪变化。
“小笙?”
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 岑笙主动跳过话题。
“我只是在想自选伙伴里,为什么会出现转运和云房东。”
随意把玩着爱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容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有两种可能,一个, 是系统将游戏内出现过的,一切生命和非生命体, 随机展示给了玩家。”
“选择伴侣, 不仅会落入游戏的圈套,交出复制权。游戏承诺的伴侣, 也不会真的给你。”
听到动静, 一旁的伍庞翻了个身。
岑笙亲亲容冶的嘴唇, “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嘘,哥哥,小声些,我们去客厅交流。”
两人刚离开卧室,容冶就迫不及待,凑到岑笙耳边。
“另一种,是云房东和转运,也和游戏签订了。游戏虽然设了陷阱,但没有骗人。它真的,会送给你一个转运。”
“第二种猜测成立,就表明复制体的实力,肯定不如本体。不然每个游戏服,都可以安排一个转运小boss。管理员云房东,也不需要到处跑。”
岑笙微微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先前为了对付云姐,岑笙让伍庞买的‘命’,变成了他的样子。
但后续,游戏依旧不断引诱他氪金。
借着殷荷小区规则的保护,岑笙和伍庞一起放了游戏的鸽子。
他这边,显示老玩家回归,送福利。
胖哥那边,则是威胁和警告。
这说明只有签订契约,游戏才能获得玩家的永久复制权。
现在有了一个新问题。
如果活动界面,随机展示的伴侣,都和游戏签订过契约。
那他们之前控制住的云房东,是真的云衡,还是游戏的复制体?
聊了一阵,他们都觉得不太可能。
自选伴侣的种类,实在太杂乱了。
汽车排气管和小猫小狗,怎么可能和游戏签订契约?
当侦探久了,两人都很谨慎。
容冶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试探一下云房东。
岑笙监视云房东的两部手机,确定那边的动向。
从模拟器里抽到的几个伙伴,还寄存在云房东家里。
也是时候,把伙伴提出来了。
————
短暂交流一阵,没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容冶被岁岁叫去,帮忙叠千纸鹤。岑笙去厨房,泡了一碗泡面。
夜幕下的殷荷小区,死一般的寂静,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就仿佛这几栋低矮的小楼,已经被世界抛弃,被黑暗彻底吞没。
岑笙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幕。
他想看看星星,可惜天空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从住进殷荷小区开始,岑笙就忙得脚不沾地。他不知道明天和死亡,谁会先一步到来。
毕竟正常人家的墙壁上,不会长出密密麻麻的手臂。
楼道里,也不会有个爱吃人肉的夜间保安,滚来滚去巡逻。
还好他最近很努力,所有点数加起来,足足攒了100抽。
明天把萧洁洁留家里,去应南寺抽个爽!
五个连通的游戏、白玉京、第三事件处理局、与阴河存在特别联系的殷荷小区、黑白无常、另一个岑笙和他生活的平行世界。
以及,100天倒计时。
云钰说过,岑笙说梦话时,也喊过。
越捋麻烦越多,岑笙长叹口气。
是时候将麻烦,给其他人分一点了。
————
即使岑笙用《温暖的世界》,清理过尸毒。回到第三局的内部医院,也用糯米给伤口做了处理。
被僵尸王弄出的伤口,还是很难痊愈。
持续低烧、伤口恢复缓慢、精神萎靡。
刚成立没多久的第三宝宝局,只出过一次任务,就被迫全体休假。
云天予强撑着身体,处理完一切事宜,给上级汇报完工作。然后在秘书的惊呼声中,一头栽倒下去。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云天予也放了假。一边养伤,一边恶补灵异知识。
还是个小学生时,他做过一个很特别的梦。
梦见长大后的他,加入了特殊部门,成为第三事件处理局的局长。
一个名叫岑笙的男人,给了他很多帮助。他善良正直,值得信任,是第三局的指路明灯。
这个梦,云天予只做过一次。
梦里的很多细节,他早就记不清了。
起初云天予,并没有当回事。
直到多年后,云天予无意间在电视上,看见了岑笙的报道。
看着那张略有些熟悉的脸,早已被他遗忘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没过多久,云天予接到上级通知。
他儿时梦见的第三事件处理局,居然真的成立了,他真的是局长。
云天予开始怀疑,童年的梦,其实是预知梦,他梦见了未来。
和岑笙合作对抗僵尸王,更让他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北方老城一片混乱,这是末日来临的前兆。
只要他按照梦中的走向,坚定地跟着岑笙的脚步,他们一定可以守护好这个世界。
云天予记得小学时,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好像还会将梦到的东西,编成故事。
他早就记不清那个梦了,但日记里或许有写。
他父母住在欣安市,云天予已经托他们,去县城的老房子,找他的日记本。
父母明早,就会动身返回县城。
躺在私人病房里,云天予合上书,尝试背诵楞严经。
“如是我闻,一时…………其名曰:大智舍利弗、摩诃目、目目。”
用力揉搓眉心,云天予猛地打开书。
背了一整天,就背个开头。
坐在一旁辅导的玄礼和尚,放下手中的念珠,给他比了个爱心。
云天予更头疼了。
应南寺借给他的辅导老师,是个修闭口禅的年轻和尚。
他背得好,玄礼和尚给他鼓掌。
背不好,给他花式比心。
反正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
云天予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活泼的出家人。
他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局长,你有微信电话,是岑……啊!阿弥陀佛!”
云天予:……
没理会陷入茫然的小和尚,云天予戴上蓝牙耳机。
“云局长?是我,岑笙。你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听着指路明灯的声音,云天予心情好了许多。
“多谢岑侦探关心,伤口还未痊愈。医生说,还要休息半个月。”
岑笙将嘴边话咽下去,寒暄几句,想直接挂断电话。
云天予眉头微蹙,“岑侦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明灯轻笑一声,温温柔柔,特别好听。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们的身体。”
“岑侦探,如果你原本打算说的事,事关民众安危,请一定要尽早告诉我。你放心,我们不会贸然行动。”
在云天予的再三追问下,岑笙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裴月的故事。
玄礼和尚在网上,找到一个特别的道具。
他想下单一个口.枷,堵住自己的嘴。正在询问商家,私密发货是什么意思。
身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玄礼和尚疑惑转头,平日斯文冷静的成熟男人,现在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说什么?这个故事是真的?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种血腥工厂!!!”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那个工厂太危险太古怪,我会报告上去,你们不要过多接触。”
男人脸颊涨的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玄礼和尚歪头听了一阵,好像在说什么,转运工厂?
转运,这个词他很熟悉。
最近几个月,很多施主来应南寺还愿。说菩萨很灵验,让他们转了运。
几乎破产的公司,变得蒸蒸日上。得了绝症,已经放弃治疗的人,重新恢复健康。
植物人苏醒,乞丐摇身一变成为富豪。
虽然寺里僧人们,都说心诚则灵,也相信菩萨会保佑那些施主。
但大家都在应南寺,生活了很长时间。以过往的经验来看,菩萨不该灵到这种程度。
而且有些来还愿的人,和尚们都没印象。
他们好像,从没来过应南寺。
为什么要来这还愿?
只要买票,谁都可以进应南寺的大门。
南方新城和北方老城相距甚远,应南寺的僧人老实本分,从没做过坏事。
玄礼和尚思考许久,还是觉得转运工厂的事,和他们没关系。
应南寺的异常,涉及到了很多施主的隐私。
师父特意叮嘱过他们,不要到处乱说。现在网络发达,无意间的一句话,可能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岑侦探和云局长的通话,已经进入尾声,双方又开始互相客气。
犹豫半晌,玄礼和尚最终还是没有,将应南寺的异常说出口。
他一边默念‘罪过罪过’,一边将偷听到的信息,默默记在心里。
准备回应南寺后,叫上关系亲近的师兄弟,暗中调查此事。
————
岁岁想叠一千个千纸鹤,送给爸爸。
它拿着自动铅笔铅,在每张纸上,都写下一句话。等爸爸拆开千纸鹤,就能看见它留下的惊喜。
岑笙吃完泡面,回到客厅时。容冶正操控着缝合线,帮岁岁叠千纸鹤。
那些血色细线,像触.手一样灵活,一次能叠四五十个千纸鹤。
岁岁趴在沙发上,一张接一张的写祝福语。
容冶速度太快,它跟不上,急的直抹眼泪。
娘娘像立在旁边,低头看热闹。
容冶望着墙壁出神,没注意到岁岁的反应。被岑笙拍了一下,才放慢动作。
岑笙摸摸岁岁的脑袋,“慢慢写,不着急。”
小玩偶抱住他的手指,亲昵地蹭了两下。
摊开小手,将自己舍不得吃的奶糖渣渣,送给了他。
岑笙反手塞回它的嘴里。
“以后不用藏吃的,岑爸爸和容叔叔很有钱。你不信?”
他随便打开一个网银app,给岁岁看自己的存款。
男孩一直被关在地下室,他死得早,也没见过钱。对屏幕上的一长串数字,没什么概念。
岑笙换了一个,岁岁能理解的表达方式。
“你很喜欢吃蛋糕?我们可以给岁岁买下,一整个蛋糕店。让你在奶油里游泳,睡在巧克力千层里。”
岁岁双眼瞪得溜圆,头顶冒出一个感叹号。
它指指手机,指指自己,小心翼翼地看向岑笙和容冶。
容冶想啧一声,但忍住了。
“我们当然愿意用这些钱,给你买东西。为什么?我天天让你管我叫爸爸,你还问我为什么?”
“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我们早就给你网购了零食和玩具。一直存在附近的快递点,明天给你取。”
岑笙推了推容冶,让他不要再弹玩偶的脑袋。
“岁岁,我知道你叠千纸鹤,不仅是为了给爸爸送祝福,也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你把思念,全都装进了千纸鹤里。”
“不用这么懂事,岁岁。千纸鹤你可以慢慢叠,我后天就可以带你去见爸爸。”
岁岁呆呆地望着他们,忽然瘪起嘴。
“没事,想哭就哭。你这么乖,我们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胖叔叔都跟我们说了,岁岁是好老师。你从来不是累赘,你已经为这个家,做了很多了。”
————
又放了游戏一次鸽子,岑笙让伍庞继续留在家里,练习组合技。自己离开殷荷小区,前往应南寺抽奖。
白巧凌晨6点,在群里发了通知。
今天太阳很晒,阳气太足。她支撑不了多久,就会陷入沉睡。让大家不要靠近403号房,免得误伤。
岑笙吃过午饭才出来。
下午一点的北方老城,又热又干。
即使打着伞,涂了防晒,岑笙还是热的脸颊发疼。
出门前,容冶非要待在岑笙胸口,死活不肯进幸福公寓休息。
离开小区几百米,差点被太阳送走的鬼男人,不情不愿下了线。
殷荷小区的恐怖传说太多,出租车不愿意来,网约车司机不愿意接。
岑笙走了一段路,才坐上途径应南寺的公交车。
刚上车,司机就一脚踩下油门,逃离了这条街道。拥挤的车厢,渐渐有了交谈声。
岑笙挤在人堆里,习惯性偷听聊天。
两个拎着菜的阿姨,正在和一个抱着孙子的老奶奶聊天。
“我从乡下来的,你们可别骗我。那什么应南寺,真的很灵?”
“灵!灵着呢!之前总在应南寺附近,推着卖冰棍的男的,前些天发达了。”
“发达?夏天来了,买冰棍的人多?”
“不是,他中奖了,五百万!他一直在应南寺门口卖货,每天都给菩萨上香,连着上了十年。菩萨肯定是看他心灵,所以才会保佑他!”
另一个阿姨,露出向往的神情。
“那里景色那么好,待一天只需要20块钱门票。我也要天天去,给菩萨上香。坚持几年,就算中不了五百万,中个二十万,我也知足。”
“你放心,只要心诚,你孙子的眼睛孙女的脸,一定能治好!”
老人佝偻着腰,背后的框里,放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男孩。
三四岁的模样,应该是龙凤胎。
尽管老人用自制的口罩,遮住了小孩的眼睛。岑笙还是能看出,那两个孩子,被人泼过硫酸。
女孩半张脸,都是狰狞的疤痕。男孩头顶秃了,双目失明。
老人似乎才知道,要收门票。
她翻遍所有口袋,掏出皱皱巴巴的零钱。来回数了好几遍,确定够买门票,才长松口气。
当侦探的这些年,岑笙见惯了人间的苦难。可他还是会为他人的遭遇,感到悲伤。
老人忙着照顾孙子,岑笙快速将几张现金,塞进她破破烂烂的袋子里。
一路上每辆途径应南寺的公交车,都十分拥挤。
车上的大部分人,都在讨论那个寺庙。那里似乎比以前,更加灵验了。
情况不太对,岑笙想问问王警官,警方有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他刚掏出手机,就感觉有一个棍状物体,顶住了自己的屁.股。
带遮阳伞的人很多,岑笙以为不小心挤到了,特意换了个地方。
棍子立刻紧贴上来,这回怼的是腰。
明显是奔着他来的。
北方老城的人,个头普遍偏高。岑笙比大多数本地男性矮,长得又白净漂亮。上学时,确实经常碰到流氓。
被顶了好几下,岑笙有些不悦。
他不想误伤,打人之前,先侧头看了看。
抵着他蹭来蹭去的东西,是一根棍子,上面缠着一圈圈白纸。
岑笙:?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身后两人的交谈。年龄不大,应该十七.八岁。
“哥哥,我打听了,应南寺特别灵。我觉得里面的菩萨,是可以沟通的。”
“管管你的哭丧棒。”
“哥哥,你说菩萨会不会告诉我们,怎么回地府?”
“管管你的哭丧棒!”
“哥哥,你……”
“我说,管管你的哭丧棒!它像个色.鬼一样乱顶人,都快把人后腰戳烂了!!!”
男人声音一顿,
“不对,哭丧棒为什么追着他顶?”
岑笙:……?
岑笙:!!!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我冻发烧啦!天气好冷,大家记得多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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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笙不了解哭丧棒, 不过他大概能猜到,它为什么追着他戳。
七点多时,他和容冶在卫生间里,玩了一盘双人游戏。
他老攻成了鬼, 身上的一切, 都由力量凝聚而成。
事前不需要做太多准备, 事后也不用过于仔细清理。容冶留下的阴气,会自动被岑笙的身体消化吸收。
阴气早已吸收完毕, 但哭丧棒还是感应到了厉鬼的存在。
岑笙的身份,经不起查。
他还记得先前去应南寺时,那里的老和尚, 全都盯着他胸口看。
人类都能看出他的异常, 黑白无常只要看见他正脸, 一定能看出他是活死人。
先前他们设计云姐时, 负责收尾的容哥,曾看到一黑一白两道人影, 窜进伍庞家里抓鬼。
这两人太过敬业,地府没了,还四处追着鬼杀。
要是发现岑笙身上的秘密,肯定要跟他打起来。
难得的休息日, 岑笙不想和人起冲突。
抢在男人开口前,他模仿着容冶的语气,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混账玩意, 我忍你很久了!”
“车上人这么多,手里的东西能不能收一收!我都躲这么远了, 你还戳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骂声很大, 直接盖过两个阿姨的闲聊。
乘客们齐齐看向岑笙, 车厢内安静一瞬,连车速都降低了一些。
岑笙身后,再次响起男人毫无起伏的声音。
“哥哥,他是男的。”
另一个有些尖锐的男声,更加暴躁了。
“这和男女有什么关系!”
“哭,我的棒子,只对阴……对某些女性有反应。”
“你闭嘴!”
“哥哥生气了?我的另一根棒子,只对哥哥有反应。”
“这是说骚话的时候么,你能不能看点气氛!”
岑笙:?
好糟糕的对话。
一旁热心肠的买菜阿姨,最先忍不住了。
她拽着岑笙手腕,扭头瞪着两个年轻男人。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变态,你手里拿着啥玩意,撂下,不然我们报警了!”
岑笙默默抱起挎包,遮住胸口。
他不敢转身,生怕他们发现,自己是个缝合怪。
“我手里的?这是哭丧棒。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看,是想摸摸它么?可以摸,它很乖,不咬人。”
男人嗓音阴冷,无论跟哥哥说话,还是和乘客说话,语调都呆板缓慢,听着莫名诡异。
阿姨咽了口唾沫,掌心立刻出了汗。
听到哭丧棒,周围乘客都觉得晦气,纷纷往后退。
岑笙反手抓住阿姨的手腕,顺势挤进了人群里。
高大的北方老城居民,很快遮挡住岑笙的身影。他躲在后车门附近,小心地朝着两人看。
视线穿过人群间的缝隙,岑笙终于看清黑白无常的长相。
两人差不多高,都在185左右。
嗓门很大,脾气暴躁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短袖。
一头黑色长发高高束起,扎成干练的高马尾。即便如此,发尾也垂到了腰间。
男人皮肤苍白如纸,眉毛细长眼尾上挑,嘴唇很薄,唇色极浅。
五官精致,身材高挑修长。长得阴柔艳丽,面相却刻薄阴险。
他腰间挂着一条铁链,很像另类的装饰品。岑笙却能看出,铁链上满是干涸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