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黑发男人，只是皮肤看着过于苍白。那一旁的白发男人，就白得不像人了。
他留着齐耳短发，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不眨动也不转动。空洞无神，不像是活物的眼睛。
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和白色工装裤。遮住了身型，只能隐约看出，他很单薄。
皮肤是纯粹的白色，不偏黄也不偏红。
五官很完美，仿佛连每一根眉毛，都是精心雕刻成的。
他手里拿着哭丧棒，静静地站在哥哥身边。乍一看，像一尊精美的石膏雕像。
两兄弟长得，就不像正常人。
乘客们都不敢靠近，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似乎很不喜欢，被人盯着看。黑无常越来越烦躁，他踹了弟弟一脚。
“丢死脸了，走走走！我们下车！”
白无常嗯了一声，跟着哥哥来到后车门前。
乘客们拼命往后缩，拥挤的车厢里，硬是挤出一条路。
“你就知道给我惹事！太阳这么晒，我差点原地超度。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你又拿着棍子乱戳人！”
“对不起，哥哥。”
“看什么看！再看我拿着哭丧棒敲你们脑袋，往你们身上扔纸钱！”
乘客们先前只是觉得晦气，现在是真有些害怕。
这两人长相古怪，精神好像也不正常。
岑笙长得讨人喜欢，买菜阿姨还攥着他的手腕，生怕他被神经病咬到。
到了一处景点，公交车打开后门。两人立刻下了车，速度快到像是在飘。
刚躲进公交站的阴影里，黑无常就转头看向车窗。
拥挤的人群，挡住了视线，他没看见那个长发男人。
“当年孙大圣在太上老君的丹炉里，也就热成这样吧？真想回地府，这个季节的人间，简直不是鬼待的地方。”
黑无常扯扯衣领，“哭丧棒到底怎么了？”
白无常打开偷来的遮阳伞，举到哥哥头顶。
“那个人身上阴气很重，应该常年与厉鬼亲密接触。
“被鬼缠上了？”
“没有缠。”
“他在养小鬼？”
“没有缠。”
“我也觉得他一身子鬼味，他近期可能被鬼附身过。正常撞鬼，味不可能这么重。”
“没有，缠。”
“我知道他没有被鬼缠上！你个呆纸，就不能好好听我说……”
声音戛然而止，黑无常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
“啊？上、上了？”
————
岑笙纠结了一路，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去应南寺。
那里是佛教地盘，就算再撞到黑白无常，他们也不敢在应南寺动他。
现在回去，会错过好不容易腾出的休息日。不仅实力没办法提升，还有概率被他们堵在半路。
他们知道，他在哪上的车。
政府强制关停了白白甜品屋，严禁所有店铺售卖蛋挞。
目前还不确定，丧尸虫虫卵，是否只能在蛋挞中存活。
但这一系列动作，可以对白玉京，起到震慑作用。未来一段时间内，他们会夹起尾巴。
北方老城重新恢复活力，应南寺门口再次排起长队。
岑笙戴上蓝牙耳机，在路边买了根雪糕，边排队边给王警官打电话。
警局最近很忙，隔着电话，都能听出王警官声音中的疲惫。
“异常？没听说啊。小刘，应南寺那边有没有什么案子？”
“没吧？硬要说的话，我昨天过去上香，觉得路边的乞丐少了很多。”
“就是假装成残疾人，在路边晃着铁盆要钱的？”
“对。”
岑笙也注意到了。
他以为这是到了旅游旺季，北方老城为了市容市貌，把流浪汉和乞丐，打包送去了救助中心。
“这不是我们的活，而且上面没发过通知。阿笙，那帮人的情况，你也知道。没几个是真的吃不起饭，就是想靠卖可怜不劳而获。”
“就算送去了救助中心，他们也不会自己跑出来。耽误一天工，少要一天钱。你要是需要，我帮你查查？”
王警官每说几句话，就要打一个哈欠。岑笙听着心疼 ，没舍得麻烦好友。
他将异常，上报给了侦探协会。
不到两分钟，收到了短信。北方老城分部七日内，会派遣三名本地侦探，前往应南寺周边调查。
岑笙是高级会员，调查结束后，协会会直接将文件，发送到他的邮件里。
如果真的调查出问题，协会会给岑笙和三名侦探，发一定的奖励。
如果没问题，他需要自己承担三名侦探的费用。
岑笙跟着队伍缓缓前进，试探地问了问游戏的情况。
王警官和他一样，也参加了镜中游戏。
岑笙第一次通关游戏，就给王警官发了消息。嘱咐他，尽量不要在游戏里充值，不买命。
之后每次遇到新套路，他都会转述个王警官。
对方的回复，都是‘我记住了，不用担心。’
谈到游戏，王警官避开同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阿笙，你说的那些，我都没遇到过。”
“你每天上午，不用参加生存游戏？”
“说实话，钻进镜子里，进入游戏世界，这件事太离谱了。如果换个人跟我说这种话，我会觉得他在耍我。”
成功登陆游戏的玩家之间，可以正常交流。
王警官告诉岑笙，游戏一直在给他提供食人魔的信息，并没有发布任何任务。
他靠着那款游戏，抓住了十几个食人魔，立了大功。
一向沉默寡的女局长，最近夸了他好几次。升职加薪，离他不远了。
“人到中年，还有机会再升一升，我现在又累又幸福。我老婆可开心了，昨晚挺着大肚子，去局里给我送了夜宵。”
“你嫂子做的糖醋排骨、红烧肉、青椒炒肉、比饭店好吃多了。你有空来我家，咱们聚一聚。”
岑笙还没回答，王警官又轻笑一声。
“等她生完孩子再说吧，怀孕怪辛苦的。咱俩关系这么好，到时候让你第五个抱孩子。你哪天出来，哥请你撸串！”
————
买票进门，又排了两小时队，才成功烧上香。
岑笙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打开圣父模拟器。
他的运气从0变成了3，处在特殊地点应南寺，获得了好运加成。
两人被缝在一起，如影随形。几个小时没听到容冶的声音，岑笙有些不适应。
他点开‘经营’栏，戳戳Q版建筑，查看幸福公寓内部详情。
之前死活不肯进公寓的容冶，现在正在公寓里四处乱走。
象征容冶的卷发Q版小人，头顶冒出几朵小花。
【该伙伴正在探索幸福公寓，伙伴脾气暴躁，请不要打扰】
岑笙点了小人几下，‘容哥？’
暴躁的危险小人，惊喜地仰起头，寻找岑笙的身影。
‘哥，我能看见你，你看不到我。’
小人摸摸栗色卷发，头顶的小花变成乌云。
他冷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拽出几张纸。
与此同时，岑笙眼前，浮现出一段段文字。
【特殊标签‘强烈的好奇心’触发，伙伴·容冶开始调查幸福公寓】
【容冶发现，这里的部分鬼住户，误将岑笙当成了鬼王。另一部分，以为房东是邪神。】
【容冶阻止了1场斗殴事件，阻止了3个盗窃抢劫事件】
【注：有人的地方，就需要法律约束。为幸福公寓组建一支保安队，可以有效降低犯罪率】
【通过观察，容冶找出一个强.奸犯。他死前是强.奸犯，死后也不老实。由于幸福公寓处于完全放养状态，容冶决定亲自惩罚这名住户。】
【伙伴·容冶饿了】
【容冶吃掉了强.奸犯】
【住户-1】
【伙伴·容冶心情很差】
【容冶清理了公寓内的垃圾】
【住户-9】
【幸福公寓住户数量，从73降至63】
【伙伴四处吃罪鬼的行为，让其他住户感到恐慌，犯罪率明显降低】
【秩序从0升至69】
看着一条条信息，岑笙突然觉得，把容冶放到建筑里溜溜，是个不错的选择。
————
岑笙将偶遇黑白无常的事情，告诉了容冶。
Q版鬼男人歪着脑袋，头顶冒出一排小问号。
【？？？】
【鬼差的出现，不是坏事。之前老鼠精说过，小黑白无常在北方老城活跃，导致白玉京鬼手短缺。】
【上回合作抓捕僵尸王，就能看出应南寺的僧人，确实有真本事。连年纪不大的玄礼和尚，都能在打斗中散发出金光。】
容冶没接着往下说，岑笙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想法一致，都觉得应南寺，是个合适的谈话地点。
黑白无常实力强大，能对抗几十只厉鬼。岑笙想和他们，联手对付白玉京。
和岑笙乘坐同一趟公交车的人，基本都在附近晃悠。
阿姨放下菜，虔诚地给菩萨上香。双手之间夹着一张彩票，告诉菩萨，她想中这玩意。
带着两个孩子的贫苦老人，正在给一名年迈的僧人磕头。
岑笙偷偷塞给她的钱，起了作用。
贫穷压垮了老人的生活，她没舍得将钱交给警察。
被泼了硫酸的双胞胎，每人手里都多出一根烤肠，一个平安符。
看两个孩子的表情，他们应该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东西。
四处看了看，没找到黑白无常。岑笙打开商城界面，开始抽奖。
他攒了三个传说宝箱。
介绍上说，100％开出传说奖励。有50％的概率，开出选择综合征的宝箱。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自选传说技能卡x1。
可以在三个技能中，随意挑选一个。
岑笙攥紧菩萨吊坠，点开自选技能卡。
屏幕按下去，三道星光从黑暗中飞出，齐齐落到岑笙眼前。
【主动技能：舍己为人】
【感知到他人的身体情况，并将疾病和负面情绪，转移给自己。当视线范围内，有人遇到危险时，你可以自愿为其承受所有伤害。】
【注意：通过技能获得的伤害减半，以减少生命值，和增加负面buff的形式出现。】
【当前生命值：10（可升级）】
这明显是圣父，才会选的技能。一旁的助手光球，都闪成了迪厅氛围灯球。
【主动技能：傀儡师】
【操控你制作的娃娃，通过它们的眼睛，监视附近的动向。你的娃娃只是普通娃娃，它们不具备自卫能力。】
【当前可制作娃娃数量0/10（可升级）】
【被动技能：我与黑暗同行】
【你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一切事物，处于黑暗环境中，你的速度和敏捷，会小幅度提升】
【黑暗是你的保护色，只要你不发出声音，没人能发现你。】
【选择卡生效，请岑先生从三个传说技能中，选出你想获得的技能】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岁岁日记】
胖叔叔和萧姨姨，把快递全都取回来啦！！！
好多好多好————多快递！
月月姐拆出了一盒跳跳糖
它们在岁岁的嘴巴里面打架，真神奇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我没吃过的东西
岁岁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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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笙略微思索, 选择了技能三【我与黑暗同行】
其实第一个技能也不错，伤害不会直接体现在岑笙身上，他只需要用生命值替队友扛伤。
小助手特意告诉他，十点生命值, 大约能扛三到五次致命伤。
如果他的圣父模拟器, 真的是小说里的主角金手指, 那岑笙一定会选择技能一。
但他和模拟器，只是合作关系。
从绑定以来, 小助手就在有意限制岑笙发育。他每次开箱，抽到的都是辅助类道具和技能。
唯一一次攒保底，抽到的攻击类传说技能【妙手空空】, 要成长很久才能看见效果。
不是岑笙给自己, 定位成了召唤师, 是小助手不想让他变得太强。
它似乎有什么顾虑, 总担心他做出反人类的行为。
可另一个世界的岑笙，才是真的心理变态。
选了技能一, 小助手后续，不知道又会怎么给他下套。
岑笙生怕自己今天的一百抽，会变成圣父全家桶。
技能三，已经足够好了。
随着岑笙按下确定, 屏幕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恭喜岑先生，获得传说技能——我与黑暗同行】
【被动技能, 自动装备完毕。】
【当你处于黑暗, 或光线昏暗的环境中时，技能自动触发。你的各项数据会小幅度增加, 存在感小幅度降低。保持安静状态, 可获得隐身效果】
向来机械呆板的声音, 此时微微上扬。
小助手沉默一瞬，【岑先生，我不明白，技能一明明更适合圣父】
岑笙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它确实很实用，可之后的呢？我也不明白，你既然需要我对抗白玉京，为什么又担心我变强？’
【我没有，先生。】
‘你的球身每隔两秒，会闪烁一次。你说谎时，会变成每隔半秒。’
【……】
【岑先生，你觉得另一世界的你，是什么样的人？】
岑笙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厌恶。
‘他将41条人命，称为耗材。虐.杀最爱自己的人，还沾沾自喜。会反复重复自己的观点，我能看出他傲慢强势的外表下，隐藏的深深的自卑。’
‘我一般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我也知道，他或许有过很悲惨的遭遇，在痛苦的环境中长大。但我还是想说，他是一个残忍冷血漠视生命，有反社会人格的疯子。’
光球不断闪动，【岑先生，你是比他更加恶劣的人。】
‘我不是。’
【不然圣父模拟器，也不会选择你。】
‘我十五岁时，才能听见旁白音，你才开始干预我的生活。他刚上小学，就想把我骗进井里淹死。’
‘我高中确实因为霸凌，对几名学生起过杀心。但当时阻止我的是伍庞，不是你。你给我举出一个例子，证明我会对社会造成威胁！’
这是岑笙第一次，直接质问小助手。
光球极快地闪烁几秒，突然恢复平静。
【岑先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
‘是特指我生活的世界，还是指这里和平行世界。’
【……】
【岑先生，我没有发现平行世界。】
‘出现在白巧梦境中的岑笙，你一定见到了。你们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两个世界？’
【岑先生，我没有发现平行世界。】
小助手安静下来，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选择保持沉默。
岑笙却知道，助手小音刚刚是在给他透底。
它在暗示他一些东西。
小助手没有否认两个世界的存在，只是特别强调，没有平行世界。
那是什么意思？
岑笙凝眉沉思，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另一个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在他口中，这里是下等世界，是垃圾场。
‘岑笙’认为，白巧勾引哥哥犯罪，所以他把白巧拉进了水中。
白巧记忆碎片中，有关永生科技和第三局的新闻，其实是在上等世界生活时，听到看到的。
‘岑笙’会把犯了错的上等世界民众，丢进下等世界。
白玉京在他眼里，是一群垃圾人组成的垃圾组织。
而白玉京的目标之一，是‘飞升’
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难不成白玉京里的高层，都是犯了错，被丢下来的？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回到上等世界？
岑笙觉得自己算不上好人，但绝对比另一个岑笙强。
为什么说他更恶劣？
他做过什么坏事？
————
线索太少，也太零碎。岑笙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
将疑惑压在心底，他再次点开抽奖界面。
【主动技能——超级变变变！】
【还在为只能使用人类身体，感到无聊么？还在为遇到危险无处躲避，感到焦虑么？使用技能后，你可以变身成任意一个道具，感受道具眼中的世界！】
【变身限制：仅限已拥有的道具，只是变化外形，并不具备对方的能力】
【变身时长：2小时，冷却24小时（可升级）】
技能介绍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大概意思是，只要变身不解除，没人能看穿岑笙的伪装。
岑笙数了数自己手上的道具，觉得这个技能，很适合窥探秘密。
比如变成硬币，藏在云房东的口袋里。跟他一起，回白玉京总部开会。
等技能升级后，可以试一试。
【特殊道具——看破真相的铜镜】
【评级：传说】
【性格：优雅、高傲、洁癖】
【介绍：镜子小姐是一名淑女，需要定期做护理。你这一生，只能拥有一面镜子。在镜子小姐的身体上，你可以看见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特殊道具——黄鸭家族】
【评级：传说】
【性格：八卦、团结】
【介绍：小黄鸭家族希望，你可以帮助它们，壮大鸭子家族。它们有自己的内部交流网，即使相隔万里，也会第一时间将八卦，分享给自己的家人。】
【当前鸭口：2】
【统计：1公1母】
【家族需求：想在浴缸里泡澡】
天气太热，岑笙浑身都是汗。他担心自己不符合铜镜的要求，没敢拿出镜子查看。
介绍里说，想壮大家族。岑笙以为是两只真鸭子，到手却是两只橡胶小黄鸭。
和泡澡鸭的唯一区别，是肚子下方全封闭，没有出水孔。
岑笙试着捏了两下，两只玩具鸭嘎嘎叫起来。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响起一男一女，两道聒噪的声音。
‘哦啊，就是这个力道。啊！好爽，爽死了！使劲捏！’
‘捏我捏我！不要停！脑袋也要捏捏！’
岑笙眼前一亮。
能说话，还有不受外界影响的内部家族网？
好东西。
遇到灵异事件，手机失灵是常有的事。
小白能通过梦境，和他沟通。但和伙伴分开后，岑笙也不敢睡得太沉。
有了黄鸭家族，他即使在镜中世界，也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唯一的问题，是鸭口太少，只有两只。不知道这两个玩具，要等多久才下蛋。
新抽出的三个奖励，都是传说评级。日后好好研究，肯定能找到隐藏用法。
岑笙将小黄鸭放在腿上，打开手机，给它们看鸭片。
希望可以增进它们的感情，尽快给他下出小小鸭。
————
岑笙和容冶长在一起，又常年与鬼同居，沾染了很重的阴气。连应南寺路过的小沙弥，都说他印堂发黑。
即使有特殊场地加成，他也是个幸运值只有3点的倒霉蛋。
一百连抽，只抽出十个道具，六个技能。其余的，全是各种点数、小药瓶和附魔卡。
三个普通评级的道具，分别是，永不碎裂的眼镜、爱唱歌的发卡、零食盒子。
做完数据登记，岑笙戴上不会碎裂的眼镜。
他本来不想戴发卡，但是介绍上，写着发卡喜欢待在宽敞的空间。
道具栏都是小单间，岑笙担心发卡自闭。
正着最近天热，容易出汗，可以用它夹刘海。
零食盒子有‘慷慨’的性格标签，每天随机吐零食。心情好时，会吐出一箱。
东西种类很随机，可能是人类的、宠物的、也有小概率吐出鬼怪喜欢的零食。
转运最爱吃的，就是新鲜的生人肉。
岑笙打开手机分屏，一边给小黄鸭放鸭片，一边给盒子看碎尸案照片。
剩下的七个道具，全是保底送的稀有道具。
一次性的青□□水，让人的外表年轻二十岁。直接从27岁，变成7岁。
岑笙准备存起来，以后贿赂……送给有需要的人。
会站岗放哨的稻草人，只要定期给它提供新帽子，它就会认真工作。
约有成人高，自带恐怖震慑技能，有一定的攻击力。缺点是怕火，走路只能单腿蹦。
将三个介绍过于简洁，看不出用途的奖励，收进道具栏，留给容冶研究解闷。
岑笙看着手中的两个道具，陷入沉思。
【特殊道具——充能手环】
【评级：稀有】
【性格：无】
【介绍：自动充能，蓄满能量后，大幅增强手臂力量。切换成防御模式时，可以生成小型护盾。】
手环侧面，有一行小字‘永生军工’
【特殊道具——小型医疗舱】
【评级：稀有】
【性格：无】
【介绍：治疗一切病痛】
就算介绍再含糊，岑笙也能从外形看出，这就是《异界降临1》里，幸存者们使用的医疗舱。
只不过舱身侧面印的，不是‘人类联盟’四个大字，而是‘永生医疗’
为什么从模拟器里抽出的道具，会带有‘永生’两个字？
它们和永生科技，存在某种联系？
岑笙越看越觉得古怪。
小助手抢在他开口前，躲进了小黑屋。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岑笙心头升起。
他怎么感觉这些奖励，并不是模拟器自己生产的。是它从其他地方，偷来的，复制来的？
这个发现，反而让岑笙松了一口气。
圣父模拟器远没有它表现出的那样，全知全能。
它不像是神明，也不是来自更高维度的未知生物。
它更像是某种……某种高科技产物？
信息太少，岑笙也不确定，到底该怎么形容它。
他只觉得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正在渐渐消失。
————
给萧洁洁打了个电话，确定家里一切正常。岑笙给裴月、小白和伍庞一家，喂了一堆恶值。
吃撑了的厉鬼伙伴，顿时陷入昏迷。
等他们醒来，岑笙就会拥有一只高级厉鬼和七只初级厉鬼。
剩余的点数，攒着留给容冶。
转运对长期喂养它的云房东，都没有多少感情。岑笙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攻略它。
只有将容冶养成鬼王，他面对转运，才有安全感。
算上超级变变变和黑暗同行，岑笙今天一共获得了八个新技能。
两个传说，两个普通，一个珍贵，三个保底出的稀有。
他正在研究稀有技能‘□□’，不远处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和尚们行色匆匆，拦住人群，开始清空寺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