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邢扶着额头:“我就是想看看他还会做些什么?”
酆都大帝道:“真是自找苦吃,你也变得奇怪起来了,怪我,没教过你怎么对待喜欢的人,你可别让自己错过了。”
天邢:“不会,最多一个月,我只能等一个月。”
要是一个月他还不向自己表明心意,他就自己
第一百零九章 我心悦于你
祁陌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都被对方听在心里,每天睡前都在思考第二天要对天邢做些什么。
天邢就像得了正确答案的考生一样,期待着老师的抽查,每每说出来的回答都让祁陌很是惊喜。
两人对坐,祁陌正在修炼灵力,天邢为他护法。
祁陌闭着眼睛一边修炼一边在想:[这段时间发展的好像太顺利了,天邢是不是对自己也有点好感?]
天邢听着,默默点头,还算聪明。
祁陌接着道:[可是天邢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我还很熟悉,排除酆都大帝、城主和谢蕴,还剩谁呢?]
[难不成……是我?]
天邢欣慰的露出笑容,反正祁陌看不到他的表情。
猜的不错,就是你。
祁陌又道:[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应该是我自作多情了。]
天邢笑容僵在脸上,不不不,不是自作多情,你自信点。
祁陌:[要不就这几天找个机会一表心意,要是被拒绝了我就回酒楼,要是没有被拒绝的话,我就、就再说吧!嗯!就这样!别怕,祁陌,千万别怕,大不了就是失败没关系的,就算失败了也可以再来,用时间和真诚打动他。嗯!你可以的!!]
天邢又重新放下心来,真是一波三折,吓得他差点直接挑明。
已经开始期待祁陌到底会怎么做了。
之后祁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虽然人就在东岳宫内,但天邢却几乎见不着他的人影,只能从祁陌心里的碎碎念得出一点信息,是在为表明心意做准备。
他提前将所有公务全都处理好,腾出空来,又假装很闲的样子到处逛。
一直走到祁陌准备好的地方,那是第六层东岳宫的一处花园,也是祁陌最喜欢的一处地方,这里除了打扫的下人几乎没有别人会来此处。
祁陌最喜欢待在这里躺在花丛中看着天空,这样的环境会让他放下戒心和烦恼,也就能多一些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精心准备了几样菜还进行了精致的摆盘,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没关系,菜不是重点。又拿了五坛青梅酒:“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一会儿找个理由给他骗下来,先喝几坛酒,等他不那么清醒的时候我就可以说了嘿嘿。”
他暗喜窃喜了一会儿,刚上玉阶就看见了天邢:“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用处理公务吗?”
天邢:“处理完了,闲来无事到处走走。”
正中祁陌下怀:“好啊,刚好我让谢蕴送了些酒过来,一起喝点儿?”
天邢:“好。”
走到祁陌事先布置好的地方,天邢一看酒的数量和杯子的大小,就知道祁陌的打算。
他主动喝了一大杯,对祁陌道:“你也喝。”
祁陌一饮而尽,他酒量不行,在自己杯盏中动了手脚,外观看起来与天邢所用的大杯盏一样,但里面的容量却只有对方的五分之一。
天邢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伎俩,但却乐在其中,祁陌不停地找话题闲聊,一边聊一边灌酒,天邢从不推拒,还将祁陌做的菜都尝了一遍,夸奖了几句。
一杯又一杯,祁陌看得心惊胆战,只剩最后一坛了,怎么天邢还没有喝醉的意思,难道还未开始就要失败了吗?
天邢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即缓缓地放下酒杯,动作有些迟缓。虽然自己千杯不醉,但今日也可以晕乎一会儿。
祁陌自己都已经有了醉意,一直强撑着,见天邢有了反应,心里一喜,有戏!
“天邢,你醉了吗?”他试探道。
天邢晃晃脑袋,用手支着额头:“应当是有些。”
祁陌搬着凳子挪到他旁边:“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
天邢:“嗯,你说。”
祁陌:“你能先答应我吗?”
天邢差点没憋住,看向他:“什么事?”
祁陌:“你先答应我,答应我了我再说。”
天邢拿他没办法,怕自己不答应他就真的不说了:“我答应你,你说吧。”
祁陌小心翼翼道:“就是,就是,如果一会儿我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你能不能不要生气,别打我。醒了再之后也别赶我?”
天邢的右边嘴角在祁陌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勾起:“我答应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祁陌看向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因为醉酒而爬上脸颊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十分可口。
天邢忍得很辛苦,等着祁陌的下文。
祁陌闭着眼,努力抗争着醉意,让自己的表述清楚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我,我我、我心悦于你。”
天邢眯着眼睛:“心悦?如何心悦?”
祁陌一瞬间以为天邢是清醒着的,吓得酒都差点醒了,天邢立刻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低着头。
祁陌又放下心来:“就是,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与你、与你成为道侣,一辈子不离不弃,同生共死,你愿意吗?”
天邢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差点就装不下去,他以为自己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只会高兴和得意,没想到竟然还夹杂着许多复杂的心情。
祁陌的话虽然很小声却很坚定,就像是在立誓一般震耳欲聋,天邢不自觉的想到他自爆时的表情,心里钝痛得厉害。
或许祁陌对他的情意比自己的要深很多。
祁陌不知道他的想法,还在老实的等着回答,呼吸都不敢大声。
盯着天邢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敢错过,若是对方眼里露出一点点的厌恶或者生气他就马上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天邢微微侧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说的逾矩行为是什么?”
祁陌很擅长察言观色,此话一出,猛然的意识到,或许天邢是没有醉的。
这个想法在看清天邢眼里的清明时坚定无比,天邢,真的没醉!
天邢没有改变姿势,还是支着头看着他,祁陌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挪到挺直的鼻梁再挪到因为喝酒而显得鲜红的唇瓣,那里勾起了一模弧度,他在笑。
手掌微微握拳,逐渐捏紧,他再次将目光转向天邢的眼睛,那双眼里似乎带着蛊惑,更准确的来说,是鼓励。
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且正在默许这一行为的发生。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在灵泉醒来时天邢奇怪的眼神,天邢不让自己再叫他师父,天邢对自己无限的纵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快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因为承受不住而死去,浑身的血液都在急剧的沸腾着,喉咙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感到干涩。
祁陌盯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唇瓣,微微俯身靠近,就在即将触碰到时候,突然被一双手拉过去,胸膛紧贴在天邢的怀里。
“天!嗯……”
剧烈的吻让他喘不过气,几乎是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脖子承受不住的后仰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拖住,将自己按向他。
祁陌想到自己这段日子的忐忑,再一联想到天邢的反应,他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却一直在看戏,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羞愤的感觉让他在即将被吻得失去思绪的时候,抵住了那条在口中作乱的/舌,努力的想把它推出去。
却被误认为是主动回应,天邢似乎更冲动了,一挥手桌上的东西全都不见,祁陌被他/按/在桌上,双手被固定在头顶,两人的唇瓣却没有片刻是分离的。
天邢还留着理智,根本没有弄疼他,身体却强硬的/挤/进他的双/腿……
“唔!”祁陌恢复了一丝理智,他不知道天邢这是要干什么。
生前就没活到成亲的时候,对男女之事尚不清楚,更不知晓男子与男子之间应该怎么做。
他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想用腿蹬天邢,却只是将他的腰/勾/的更紧。
“天!天、邢……”
祁陌眼眶微红,在间隙中喊出他的名字,天邢稍稍冷静了些,将伸进他衣领中的手抽了出来。看到祁陌衣衫散乱,露出来了半片胸膛和肩膀,脸色/潮/红/,眼里带着泪,嘴唇/红/肿/不/堪。
重重的在祁陌嘴上吻了一下,微微支起身子。
在祁陌的上空看着他:“抱歉,弄疼你了吗?”
祁陌一下就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只道:“没,你、你硌着我了。”
天邢轻笑一声,将他抱起来坐在桌边,又将他的衣衫轻轻地拢好,哄着他:“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祁陌摇摇头,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衣服下摆也支了个弧度,顿时有些羞臊。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心悦于你了,一直在看我的笑话?”
“没有。”天邢擦掉他的眼泪:“我没有看你的笑话,一开始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你是否一时兴起,可后来我就是想知道你会做些什么,我很期待你每天对我的说的话做的事,从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做,你是第一个。”
祁陌被他三言两语就说服了:“那、那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是太紧张了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天邢摸着他的脸:“你害怕我吗?”
祁陌摇头:“当然不怕。”
怎么会怕呢,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自己。
邢天:“那你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祁陌一下子没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天邢却握住他的下巴:“你想反悔?!”
祁陌:“不不不,不是的,你是说刚刚你装醉的时候我说的那些,当然作数。”
天邢自动过滤掉他说自己装醉的话,亲了他一口,认真道:“我们举行婚礼好不好?结成真正的道侣,把我们的名字写在三生石上。我会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来观礼,要是你不想太隆重,那就只请一些好友,在父亲的见证下成婚,好不好?”
祁陌:“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你可是东岳大帝,身份如此尊贵,牵连甚广,我只是一个小鬼,因缘际会下才成就了灵体,我……”
天邢让他看着自己:“我以东岳大帝的名义起誓,与祁陌结成道侣,永生永世与你在一起,若有违此誓,本座便不得善终。”
终年晴朗的天空居然飘过乌云,一道惊雷落下,誓成。
祁陌愣在那里:“你……”
天邢:“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准备婚礼。我给你时间适应,等到成婚那日,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祁陌脸上的红晕又爬了上来:“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我愿意的,愿意跟你成婚,就我俩,加上城主和谢蕴夫妇还有酆都大帝好不好,办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婚礼。”
天邢:“好,都依你。”
祁陌低着头:“我想下来。”
天邢将他抱下来,祁陌道:“我想回一趟酒楼,谢蕴与芸娘的婚礼就在明日,刚好我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好,我派人跟着你去。”
祁陌摇头;“不用,我会小心地,枉死城是城主的地盘,不用担心。”
天邢也不勉强:“那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可不能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他回去还有别的事要做。
天邢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哑然失笑,怎么这么可爱。
“那你自己回去,明晚我去接你。”
“嗯。”
祁陌走的很慢,吹着阴间的风好让自己冷静一些,实在是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那么顺利,天邢喜欢的人竟然就是自己,怎么会这么巧呢,自己生前所受的苦好像都用来换取与天邢的相遇了。
而且怎么就说到成婚的事了呢,会不会太快啊。
这几日酒楼停业,谢蕴早就请了一个新的掌柜,所以祁陌不用再管账,腰身一变成了另一个东家,倒是轻松了不少,回到后院找到正在喝茶的谢蕴。
谢蕴差点被吓死:“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儿声音?!别仗着你现在那么厉害就吓我。”
祁陌:“先别激动,给你说个事儿,我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谢蕴看了他一眼,突然僵住:“追到手了?!”
祁陌笑着点点头,嘴角怎么都压不住:“嗯!”
谢蕴拍着他的肩膀:“可以啊!牛!那你回来干什么,现在不应该两人在一块风花雪月吗?”
祁陌:“这不明天就是你和芸娘的婚礼吗,我回来帮忙,另外,也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谢蕴看他支支吾吾的,又一副不好开口的模样:“你存在我这的钱也有很多了,办个婚礼绰绰有余,我去给你拿。”
“不是。”祁陌拦住他:“就是,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个,就是……男子之间,嗯……”
“懂了,哥懂了。”谢蕴伸出手,一脸的笑意:“哥明白,马上安排。”
祁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件事除了找谢蕴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很快,谢蕴就拿了几本画本子来:“随便看,有不懂的就问我。”
祁陌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谢蕴的面前打开看:“我,我先回房。”
刚转身又停了下来:“不是,你怎么有这种画本子?”
谢蕴:“嗐,这不是好奇嘛,就了解了解,正好给你用,不用客气。”
祁陌逃也似的飞回房间,关紧门窗,缩进被子里看了起来。
每一个画本子都是不用的风格,图片下还有注解,实在是详细过头了,祁陌觉得自己几乎要烧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 现在,你要休了我吗?
天邢虽没在他身边,但对祁陌心里的想法一清二楚,甚至能从他心里断断续续的话语想象到他此刻看到的是什么画面和姿势。
不错,以后可以试试。
转眼第二日,谢蕴只请了城主君策和这些年他结实的一些好友,天邢本不会来这里,但实在是想念祁陌想念得紧。
后院里被布置的很是喜庆,院中那棵桃花树上挂满了谢蕴亲手写了寄语的红绸缎,微风拂过,满目鲜红,与翠绿的枝叶相得映彰。
那是他专门为芸娘准备的。
只三张酒桌,祁陌自己单独坐在中间那张,那是谢蕴给他们留的。
谢蕴穿着大红的喜袍,脸上是娶得心爱之人的胜利笑容,红绸另一端被新娘握在手里,她盖着盖头,看不清脸,但想必今天是美极了的。
上次坐在一起吃饭还没发觉,今日才发现,芸娘居然与谢蕴差不多高,而且身材可以用挺拔来形容。也许是因为常年劳作的原因吧。
君策和天邢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座,天邢将祁陌放在桌上的手握住,祁陌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君策还在一旁看着。
天邢握得更紧,祁陌心里都在冒粉红泡泡,小声道:“你怎么来啦。”
天邢在他耳边道:“想你了,正好看看,提前熟悉一下。”
祁陌红透了耳尖,不再看他,不然自己恐怕会忍不住扑上去亲倒他。
“送新人入洞房——”
谢蕴一把将芸娘横抱起来:“诸位先吃着喝着,我去去就来,今日定要好好的喝一杯。”
“好!”大家拍手叫好,人虽然不多,却胜在真心。
直到深夜,祁陌已经醉的无法坐直,靠在天邢的怀里,嘴里还在念着:“喝!喝……”
天邢把他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你已经醉了,回去休息吧。”
祁陌挣扎着:“我没醉。”
其他宾客都去闹洞房了,君策拿起一坛酒飞到树上躺下:“还是美酒伴我更得我意啊。”
天邢:“好大一股酸味儿。”
“嘁!”君策擦了下嘴,一只手伸到后脑勺枕着:“本公子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天邢:“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嘴硬。”
下一秒,一坛酒就直冲天邢的脑袋而来,天邢抱着祁陌消失在原地,酒坛也稳稳地落到地面,滴酒未散。
“哼,你这不是还没吃到吗,还意思说我,打了上万年的光棍,居然舍得把美人放到身边干看着。”
天邢看向他:“十日后我与他大婚,你来观礼。”
“什么?!”君策险些从树上掉下来,瞬间来到天邢面前:“你,要成婚??”
天邢嫌弃的将他的手指拿开:“小点声,别吵着祁陌。”
他已经在天邢的怀里睡着了,君策:“好好好,我还以为你真的能忍,原来是我想多了,真够快的啊。十日后,日子还算不错。”
天邢:“十日已是极限,我想快点让他与我同在一张婚书上,再也等不了。到时只有你和父亲,谢蕴和他夫人,陌陌说不想太隆重。”
谢蕴抱着手啧啧两声:“这就陌陌陌陌的开始叫了,当初是谁连收他为徒都不想,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确定你不是闹着玩儿?”
天邢:“我什么时候闹着玩过?”
谢蕴:“行吧,十日后本城主自有大礼奉上。我就先回去了,美妾怕是等急了。”
天邢:“你也赶紧正经找个喜欢的人,别整天这副鬼样子。”
谢蕴加快脚步:“真是见了鬼了,自己成家还要逼别人从良,好大的官威。”
天邢眉头一跳,一股道力将君策打了个踉跄,君策化为一道光飞走。天邢脑子里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靠!你和祁陌要是吵架,我一定劝他休了你!”
祁陌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紧,颈侧传来祁陌的温度,浅浅的呼吸带着一点酒气,他低声道:“我不会和陌陌吵架的,你没这机会。”
他没回东岳宫,反正有自己陪着,干脆让他在这边多待一天。
宾客已经回了家,酒楼里重归安静。
天邢侧躺在床上将祁陌拥在怀里,不时地亲亲他的额头和嘴唇,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你,你怎么是男的?!你骗我!”是谢蕴的声音。
“我不曾骗你,我一直都是男子。”
谢蕴声音拔高:“那你怎么没跟我说你是男的?”
“你没问,我以为你知道的。”芸娘的声音有些受伤。
原来不是存心欺骗,谢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抱着脑袋来回踱步:“不是不是,你怎么会是男的呢?”
刚才两人喝了合卺酒,吻得动情的时候酒都惊醒了。
芸娘沉声道:“你难道没发现我没胸,有喉结,与你一样高大吗?”
谢蕴:“我以为,我以为你只是比较平坦,长得高是营养比较好,我又不在乎这个,不是!这不是重点,你的喉结呢?我怎么没看到?”
芸娘微微仰头,烛光下谢蕴终于看清了,不是他没有,而是他的喉结太过小巧,自己又顾忌着礼仪,从未仔细往那处看过,更没有其他的逾矩行为,所以一直未曾发现。
天杀的,竟然是自己从头到尾都弄错了。
他坐到凳子上,身上的婚服看起来极为惹眼,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一直以来他都是当对方是女子来对待的
芸娘垂眼看着他:“我本命惊云,是你一直叫我芸娘,我以为这只是你的习惯就没纠正,是你一直缠着我,对我好,说要娶我,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谢蕴迷茫的抬起头:“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他妈!我他妈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惊云靠近他,将他一只手攥在手里:“今天来观礼的其中二人不也是男子相恋吗?你并不介意。你还给祁陌看了男子鸳鸯图。”
“我当然不介意,但,但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男子。那图那图……”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单纯好奇。”
惊云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来,语气有些危险:“可我以为你是在提前学习,现在,你要休了我吗?”
“不,不不不是。”谢蕴下意识的反驳,他没想休妻的,就是,就是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喜欢惊云的,很喜欢很喜欢,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其实他是有一点怀疑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男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惊云是一个女性特征不太明显的姑娘。
惊云的脸色好了些,低声蛊惑着他:“既然这样,是男是女又何妨?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无关我的性别,不是么?”
谢蕴听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惊云不再给他思考的机会,倾身吻住了他,谢蕴睁大了眼睛又受惊似的闭上,却始终没有动手推开他。
天邢闭了耳目不再去听,搂着祁陌假寐。
惊云伸手搂住谢蕴的腰,谢蕴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在想原来惊云的力气这么大,他确确实实是一个男子,比自己还要强壮的男子。
但自己好像不想推开,干脆像只乌龟一般将自己缩在龟壳里,任由惊云温柔的舔舐着自己。
惊云微微松开,手掌抚在他的脸上,拇指摩挲着他的双唇:“反感吗?讨厌吗?觉得恶心吗?”
谢蕴仔细感受了下,在知道了惊云是男子之后,好像也没有觉得恶心,反而有点舒服。
“继续什么?”谢蕴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茫,已经无法思考了。
惊云一把扯掉他的腰带,附在他耳边说道:“当然是洞房啊。”
“嗯?”谢蕴的惊呼被堵在唇边,一切都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他被摁在那里,体验了一整本鸳鸯图的姿/势。
无边的/快/感/让他已经忘了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用力的抓住眼前这个给予自己所有感觉的人。
嘴里溢出一句:“惊云?”
惊云正埋头苦干着,闻言凑过去吻了吻他:“应该叫夫君。”
谢蕴思绪清明了一瞬:“不是的,你是我的娘子。”
惊云也不纠结于一个称呼:“好的夫君,娘子这就伺候您休息。”
惊云笑道:“是妾身的不是,夫君不要生气,妾身温柔一点。”
谢蕴解气的松开嘴,就算是报了仇了。
宿醉之后头痛的厉害,祁陌一睁眼就看见天邢的胸膛,这家伙,自己居然宽了衣,存心引诱自己呢。
但确实挺诱人的,天邢的呼吸很平缓,似乎没有发觉自己醒了,他凑近亲啄一口,天邢低头看他:“偷亲我?其实不用偷偷地,随便你亲。”说罢平躺在床上,一副人居采摘的模样。
祁陌往后缩:“才不。”
他坐起来:“我居然喝醉睡着了,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啊?我睡了那么久?”祁陌一咕噜爬起来:“谢蕴他们肯定已经醒了,定要笑话我。”
天邢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祁陌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偷看,心里颇有些遗憾那么美的身体被衣物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