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 by栀栀仔

作者:栀栀仔  录入:02-10

杜一偶尔会在社交网络上晒晒自己养花种草遛狗逗猫的贵夫生活,似乎过得十分安逸,一晃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就在最近,一则重金求医的小道消息在圈里秘密流传开,而消息的发布者竟然是杜一的妻子,关瑞秋。
据说,杜一突然得了一种治不好的怪病,关瑞秋十分着急,四处求医,甚至不惜在朋友圈许下诺言,如果有人能治好杜一的病,她愿意将财团5%的股份
拱手相让,再附赠一套花园别墅。
由于谢礼太过夸张,关瑞秋的朋友圈被好事者截图投稿,被一个营销号发了出来,随后被其他营销号小范围转载。
不过,还没等这件事掀起什么风浪,那些营销号就通通炸号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嘉逸的旧账突然被人翻了出来,送上了热搜,网友们的注意力瞬间被更为古怪新奇的灵异事件所吸引,没有人再提关瑞秋夫妇的事情。
“这样看来,拉周嘉逸出来挡枪的人,很有可能是关瑞秋夫妇。”听完后,巫辞做出简单的判断。
尉川叙说:“就目前的线索来看,除了这个,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巫辞窝在沙发里,单手撑住脸,陷入沉思。
如果这个推测合理,那关瑞秋夫妇的动机是什么?
杜一得了治不好的怪病,关瑞秋已经到了朋友圈求助的地步,说明已经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若能借助互联网的力量,岂不是能更快找到治疗杜一疾病的方法?
为什么又要拉出杜一的好朋友周嘉逸来挡枪,转移公众的注意力呢?
前后举动过于矛盾,怎么想都觉得太奇怪了。
还是说,这对夫妻有什么想要隐瞒的事情?
而檀斐关注的则是另一件事:“杜一得的什么病?”
“这我还真不知道。如果现代医疗都治不好,那要么是绝症,要么就不是单纯的病理问题了。”尉川叙拿起冰美式喝了一口,镜片有光一闪而过,“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接近他们的好办法。”
“是什么?”巫辞好奇地问。
“既然杜一挂了我的电话,说明他非常避讳周嘉逸的事情,直接找他是没用的。他连电话都不愿接,更别说见我们。”尉川叙拿起手机,神态轻松地晃了晃,“我们可以直接联系关瑞秋,告诉她,我们能治疗杜一的病。”
檀斐挑眉:“谁们?”
“我,”尉川叙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张开双臂,伸向檀斐和巫辞,做了个揽入怀中的夸张动作,“们,我们。”
檀斐轻嗤一声,拇指点点自己和巫辞:“我们。”
然后又毫不客气地指指尉川叙:“你。”
尉川叙:“……”
草,我忍了。
“如果是邪祟缠身而非疾病,这个理由倒是好用。”巫辞没留意这两人之间的拌嘴,他斟酌片刻,转头看檀斐,“您觉得呢?”
檀斐不置可否,只是对尉川叙抬抬下颌:“你先联系看看。”
尉川叙忍辱负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OK,那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听檀斐松口,他马上喜笑颜开地站起来,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透过落地玻璃窗,巫辞看着尉川叙站在街边打电话的身影,忍不住感叹一句:“叙哥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执行力好强。”
“嗯,就是有点烦人。”檀斐拿起从巫辞那里薅来的草莓百利拿铁,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
巫辞一顿,转过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檀斐:“檀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问。”檀斐放下咖啡杯。
巫辞犹豫两秒:“我感觉,您好像……不太喜欢他的样子?”
“那倒没有。”檀斐嗤之以鼻,垂下眸,继续喝了口咖啡,“只是觉得他太聒噪了,吵。”
“啊……”这个理由让巫辞轻轻抿了抿嘴,“那,您会觉得我吵吗?”
檀斐动作一停,重新抬起眼,转头看他。
对上檀斐幽深的黑眸,巫辞瞬间变得有点紧张,生怕从他口中听到“很烦”之类的字眼。
好在,檀斐看了他两秒,说了一句:“不会。”
巫辞蓦地松了口气。
随后,又听到檀斐补充了一句:“你还可以再吵一点。”
巫辞:“……?”
已经打完电话的尉川叙正好推门进来,回到了座位上:“在聊什么?”
“没什么。”巫辞立刻回答。
还好他没听到,要是再早几秒钟,让尉川叙亲耳听到檀斐的大型双标现场,恐怕会当场哭出来。
尉川叙如释重负地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搞定。我联系了关瑞秋的助理,说有办法能治关瑞秋老公的病,助理帮我们预约了时间,明天下午两点,直接在关瑞秋家里见。”
“答应得这么快?”巫辞不免有些好奇,“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吗?”
“我大概说了一下我的身份。”尉川叙有些隐晦地笑了笑,“你知道,有时候,在一些必要的事情面前,家世是最好的通行证。”
巫辞点点头。
确实,如果换作他主动找上门,自称巫师包治百病,很可能会被当成可疑人士,当场叉走。
但尉川叙就不一样了,他既有显赫的家世,又有官方盖章认定的身份,可信度与权威远在常人之上,确实方便干活。
郝芒能想到这样三人组的搭配,各司其职,的确省了不少事。
“所以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去见杜一吗?”想到这里,巫辞问。
“对。关瑞秋工作比较忙,很少在家,所以最后还是我们直接跟杜一沟通。”尉川叙一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一边回答,“明天中午我会提前开车接你们。”
“好。我还有个想法。”回到正事,巫辞认真地分析,“如果周嘉逸并非无故消失,作为他的好朋友,杜一未必会告诉我们实情,尤其是在我们带上节目组的情况下。”
“你是担心,他在摄像机面前不会说真话?”尉川叙理解了他的意思,“能看出来,毕竟今天我联系他的时候,刚提到周嘉逸的名字,就被挂了电话。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几天好事的媒体一直在骚扰他。”
“嗯,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带上节目组了,也不要走直播,改成录播会更保险。”巫辞回忆着自己之前空闲时在网上看到的新奇玩意,“是不是有一些隐蔽的小型摄像头,可以随身携带?”
“对,我们可以使用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尉川叙点了点头,继续打字,“具体事项我来和郝哥那边沟通,你们就回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器要带上,最好是往那儿一放就能吓唬人的。”
“往那一放就能吓唬人……”巫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听到他在笑,檀斐转过视线看他,却发现巫辞恰好也在看自己,眉眼弯弯,眼里盛着明晃晃的笑意。
然后,他听到,巫辞带着笑意的轻亮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只要带上我的神主大人就够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法器。”
檀斐定定看他两秒,垂下眸,唇角却微微扬起。
“哈?小心没治好人家的病,反而先把人家给吓死。”尉川叙想的却是檀斐凶神恶煞的真身,他简直就是个毫无浪漫细胞的钢铁直男。
他抬头看檀斐,一脸认真地规劝:“啧,老檀,你明天还是像今天这样,披个正常人的皮吧,千万别现真身,脑袋上的角也收起来,不然小心被人拽去斗牛。”
檀斐:“……”
檀斐:“我劝你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作者有话说:
檀斐:小心半夜回家被鬼用麻袋套头:)

确定完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后, 三人在咖啡厅门口分别。
尉川叙是开宾利来的,他十分热情地提出载另外两人一程的建议,却被檀斐冷漠拒绝了。
巫辞本来很想体验坐一下豪车的感觉, 见檀斐拒绝, 也立刻站到他这边:“谢谢叙哥, 我家离这里不远,我们走几步就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尉川叙突然有一种,巫辞宁愿坐在檀斐的电瓶车后座笑, 也不愿意坐在他的宾利上哭的感觉。
真是一对朴实无华的神仆啊!
反正尉川叙自己是要坐在宾利上哭的, 哭死都不下来。
尉川叙在心里默默感叹, 冲他们招招手:“走了。”
告别尉川叙后,两人原路步行返回。
虽然檀斐已经提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插手,不参与, 不关心, 顶多全程陪同,但在回家的路上,巫辞还是忍不住征求他的意见:“神主大人,这件事,您是怎么看的呢?”
刚问出口,巫辞就后悔了。
毕竟, 檀斐答应陪同,已经是他不敢奢想的事情。
现在自己竟然还得寸进尺,要檀斐参与进来。
巫辞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 侧过头, 谨慎地观察檀斐的表情。
听到发问, 檀斐反问一句:“你打算带什么去?”
见他并没有露出不耐的表情,巫辞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放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带上桃木剑和黄符纸应该就足够了。”
这两件东西其实能够解决大部分问题,毕竟最终靠的还是施术者自身的功力。
不等檀斐回答,巫辞又追问一句:“您觉得,我还需要带什么吗?”
他其实一直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但现在神明就在身边,巫辞总忍不住想要询问檀斐的看法。
毕竟,他可是神欸。
檀斐不知道巫辞心里那些百转千回,只是侧眸瞥他一眼:“把罗盘也带上。”
巫辞立刻想到,临走时,尉川叙发给他的杜一家的地址。
杜一家坐落在郊区的别墅群,那里远离市中心,地广人稀。
他豁然开朗:“您是觉得,杜一家可能有……”
“做生意的人都讲究风水。”檀斐并没有过多解释。
仅仅这一句话,巫辞就已经确定,檀斐说的,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既然会传出周嘉逸养小鬼的流言,未必会是捕风捉影。
而人以类聚,就算他的好朋友杜一不沾这些东西,也很难保证,杜一的富商太太不会迷信。
他们远居于郊外别墅,住所的结构布局方位很有可能是请人精心设计过的。
“多谢您的提点,果然还是您考虑得更周到。”想到这里,巫辞忍不住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檀斐,“我还需要勤加学习,这次下山历练对我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他自幼在深山中长大,平日里相处的对象除了固定的族人,就只有山川河流与原始森林里的奇珍异兽。
巫辞即便再怎么聪慧,也不过还是一个初涉世事的单纯少年,难免会在考虑事情的时候漏掉一些细节。
还好厚着脸皮问了檀斐!
想到这里,巫辞在心中暗暗地想,以后,和檀斐相处,他的脸皮还要更厚一些!
听到巫辞的赞美,檀斐的嘴角很快地勾了一下。
尽管他依然迈着懒洋洋的步子,但心情却肉眼可见地变好。
心事重重的巫辞只顾着低头思考明天的事情,完全没有留意到檀斐的表情。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突然听到,身边的檀斐开口说:“这种事,以后可以多问我。”
巫辞一愣,脚步下意识一滞,扭头看檀斐:“真的吗?”
檀斐没有滞留,继续向前走,只留下一个高而挺拔的背影,帽檐下,一头银发轻轻荡漾:“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巫辞抬腿追上去,连脚步里都藏不住雀跃:“真的?”
“嗯。”
巫辞跟在檀斐身后,壮着胆子,继续得寸进尺:“那……其他的事情呢?”
其他的事?
檀斐一顿,脚步不由得慢下来:“也可以问。”
于是,巫辞趁机与他并肩而行:“您真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心软的神了!”
“你也并没有见过别的神吧。”檀斐瞥他一眼。
“那不重要,在我心里您就是最好的。”巫辞眼神闪闪。
“呵。”
两人一边走一边拌嘴,忽然,巫辞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放缓脚步,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愣在了原地。
檀斐走出几步,觉察到巫辞没跟上来,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怎么不走?”
却见巫辞皱着眉,表情异样地看着手机屏幕,没有回答。
他很少露出那种表情,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檀斐顿了顿,随即迈开步子回到他身边:“怎么了?”
巫辞沉默两秒,抬头看他:“檀斐,我卡里的钱被人转走了。”
“多少钱?”檀斐蹙眉,朝巫辞手里的手机屏看了一眼,是一条银行发来的交易提醒短信。
“三万五千八百一十块六毛三。”巫辞抿了抿唇,眸色复杂,“是我打工攒下的钱,还有录节目的钱,全都被转走了。”
看着他的表情,檀斐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知道是谁转走的?”
“一定是我室友,肥肥。”巫辞垂下眸,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声音低低的,“因为没有身份证,我现在用的是他的手机副卡,绑定的也是他的信用卡副卡,只要有进账或者支出,他那边能同步看到消息。”
“也能随意转走你卡里的钱?”
巫辞点点头:“因为那是他的卡,绑定的是他的手机卡。”
虽然不方便,但也没办法,毕竟他没有身份证,办不了自己的手机卡和银行卡,只能借用肥肥的。
实在是无奈之举。
檀斐了然。
怪不得巫辞今天提出让尉川叙帮忙办理身份证,难道是觉察到了什么?
可还是晚了一步。
巫辞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随即将手机贴到耳边,但电话那头没响两声,就变成了忙音。
再打,还是忙音。
巫辞放下手机,看向檀斐:“手机和微信都被拉黑了。”
他的语气有点急,还带着点委屈和生气。
现在的巫辞已经在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了,换作别人,恐怕早就气得跳脚了。
檀斐回想起之前巫辞跟自己介绍肥肥的样子,看得出来,巫辞十分信任他,甚至把他当成好朋友。
看着巫辞眼睛和鼻尖开始慢慢发红,但依然表情倔强的脸,檀斐垂下眼,又再度抬起眸:“先回家看看。我陪你。”
听他这么说,巫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嗯。”
赶回家,巫辞打开家门,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
客厅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异常。
他没有心情换鞋,直接走进屋内,快步来到肥肥房间门口,却在看到眼前场景后停下了脚步,再次陷入沉默。
檀斐抬腿跟上,身后的门“哐”的一声自动关上。
他在巫辞身后停下脚步,只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心中便已经了然。
肥肥的房间本来就脏乱差,现在更加像个垃圾场一样,遍地狼藉,衣柜大门敞开,里面空空如也。
檀斐往衣柜顶上瞥了一眼,原本放置行李箱的地方也已经空了,看样子罪魁祸首已经收拾行李跑路了。
“看来他蓄谋已久。”
他提醒巫辞。
呆立在原地的巫辞猛地反应过来,转身急匆匆朝自己房中走去。
他的房间和今天出去前一样干净整洁,没什么变化。
巫辞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桌上的铁皮盒子看了一眼,又来到衣柜前,猛地拉开衣柜门。
确认房中没有少东西后,他脱力般地在床边坐下,长舒一口气。
“有丢东西吗?”倚着门框的檀斐看着他。
“没有丢别的,法器都在。”巫辞摇摇头,神色失落,“就是银行卡里的钱都被转走了。”
檀斐没再接话,只是倚着门框站着,静静地看着他。
檀斐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肥肥。
凭借敏锐的直觉,他能感觉到,肥肥是一个心思颇深的人。
直白点说,肥肥除了热心一点,和任何一个街边的街溜子没什么区别。
自从巫辞上了节目后,肥肥比他还兴奋,心里一把如意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就差把想红两个字写在脸上。
但是,檀斐也并不觉得巫辞有什么错。
巫辞才十八岁,为人天真爽快,待人真诚热情。
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像巫辞这样简单干净的人,又怎么会去怀疑一个在他落魄时给他提供住所,为他介绍工作的“朋友”呢?
想到这里,檀斐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忽然,他看到,呆坐在床边的巫辞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随后将手机紧贴耳朵。
看着巫辞眉头紧锁的样子,又听见手机里传来的通话声,檀斐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他会打电话给谁?
檀斐正想着,却听见巫辞冷静地开口:“您好,我要报警。”
哦?居然直接报警了?
檀斐扬了扬眉,感觉更意外了。
他果然还是小看了巫辞。
巫辞虽然单纯善良,但并不代表他会被感情绑架,任人宰割。
接到报案,没过多久,上门了解情况的警察就到了。
为了避免被牵扯进不必要的麻烦里,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在警察敲门的时候,檀斐打算直接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巫辞床下的那个阵法,檀斐最近在两个维度里来去自如,属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种。
没想到,就在这时,檀斐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由得一顿,再次尝试时,身上的灵力又回来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但也就是这几秒的工夫,巫辞已经打开了家门,门外的警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檀斐。
这个时候在警察面前表演大变活人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于是檀斐只好留了下来,看着巫辞带警察进屋查看,并说明报案缘由。
在记录报案人信息时,巫辞卡在了登记身份证这个环节。
“没有身份证吗?”见巫辞久久不说话,负责记录的警察抬起头,用略带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随后又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檀斐,“那他呢?”
巫辞一顿:“我——”
他没报过警,不知道报警是要登记身份证的。
他还好说,至少能解释一下,可檀斐要怎么说?
就在巫辞在脑中迅速打草稿,思索着要怎么解释自己和檀斐的身份时,一直被他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接连振动了几下。
“抱歉。”巫辞下意识垂眸一看,发现尉川叙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尉川叙:先给你们两个加急安排了电子身份证,实物明天见面再给你们。】
随着文字发过来的还有两张图片。
巫辞点开一看,是他和檀斐的身份证。
速度好快!
他在心里惊叹一声。
不愧是工作模式中的尉川叙!
两张身份证的样式和巫辞见过的正常身份证差不多,但仔细一看,又稍微不同,签发机关多了一个“国家阴阳事务管理局”。
尉川叙连檀斐也考虑到了,想得果然足够周到,怪不得会是官方新闻发言人。
巫辞立刻把电子身份证拿给警察看:“有身份证的,是电子的。”
办案警察凑过来,仔细瞧了一眼,露出颇感兴趣的表情:“哦?阴阳事务管理局发的?怪不得。”
说着,他抬起头,认真看了看巫辞和一头银发的檀斐。
留意到办案警察的反应,巫辞趁机问:“警察先生,现在使用这种身份证的人很多吗?”
“十年前还寥寥无几,这些年可是越来越多了,专门提供给像你们这样身份特殊的异能人士。”办案警察一边记录他们的身份证号,一边随口回答。
一直静默的檀斐忽然开口:“使用这种身份证的都是人类吗?”
“这个嘛……”办案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转头对巫辞说,“因为你的身份比较特别,这个案子还要在阴阳事务管理局那边进行备案。”
巫辞回眸,和檀斐对视一眼。
看来,这种由双重机关颁发的身份证已经很普及了,持证的不一定是人类,也有并不掩饰自己真实身份行走于人间的妖怪或者其他非人生物。
由此,可以得到的一个信息是,隐藏于普通人之中的妖魔鬼怪,远比他们所想的要多。
送走办案警察,巫辞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有些疲惫地轻叹了口气。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现在脑袋空空的,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看着他沮丧的模样,檀斐开口:“其实,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把他找回来。”
听到檀斐的话,巫辞一怔,抬起一双杏眼看他。
对视片刻,巫辞摇了摇头:“人间的事情,就用人间的方法解决吧。况且……”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檀斐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巫辞看着檀斐,抿抿唇:“您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不想您将灵力浪费在这种不值得的事情上。”
“……”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檀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觉得这个小天师更有意思了。
其实他并不介意帮这个小小的忙,只要巫辞开口,他很乐意让巫辞再欠自己一份人情。
都这个时候了,巫辞竟然还惦记着他灵力尚未恢复的事情?
自从巫辞下山以来,檀斐几乎每天跟在他身边,亲眼看着他为了挣钱,每天是如何忙碌的。
不管什么脏活累活阴间活,巫辞都不挑,总是默默将工作完成好,从来不抱怨。
“那是你每天辛苦打工挣的钱。”虽然不愿多事,但檀斐依然忍不住出言提醒,“你不觉得生气吗?”
“肯定生气的呀,毕竟被信任的朋友算计了。”巫辞叹了口气,又仰起脸,神态轻盈地笑了笑,“不过跟您比起来,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居然还笑得出来。
檀斐觉得这孩子真是乐观到离谱。
“钱都被转走了,你怎么生活?”他挑眉。
巫辞冲檀斐摇了摇手机,笑容有点俏皮:“也没有全部啦,微信余额里还有几百块钱,能撑一段时间,等节目组再打钱就好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把卡里的钱都转到微信里啦。”
看着巫辞跟没事人一样的笑脸,檀斐忍不住轻蹙眉尖:“难道还要我夸你机智吗?”
巫辞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没有肥肥的帮忙,我可能完全没办法在帝都立足,更别说找工作了。而且他也没有赶尽杀绝,至少没有把手机号注销。”
“不要自己帮别人找借口,人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你没有想过,他帮你,是因为看到了你身上的利用价值吗?”檀斐冷笑一声,言辞间丝毫不留情面,“他没有注销手机号不是因为放你一马,而是在赌,以你善良讲义气的性格,不会报警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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