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去没一会儿叶星临就睡着了。
昏迷之中的褚天阙也感觉贴在额上的东西特别舒服,有一种说不出来亲切感,忍不住伸手按住。
和谐的共眠维持到几个小时之后叶星临无意发现自己好像变回了人。
起因是扭动之时好像有人抱着自己,感觉奇怪的叶星临缓缓睁开眼睛。
结果就看见这瘆人的一幕。
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自己和褚天阙额头贴额头,身体还被褚天阙抱在怀里,同床而眠,姿势亲密......
凉意嗖嗖汇聚头顶。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人,但叶星临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马上要身不由己变成法器了。
因为天快亮了!
眼前,褚天阙的眼睑动了动,好像快醒过来了。
叶星临心头一颤。
如果不在褚天阙睁眼之前变回法器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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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还未完全过渡的天色,叶星临暗骂:该死,这天怎么半天都不亮?
回头看着褚天阙,又不敢轻易动,怕一动他醒的更快。
眼看褚天阙就要睁开眼睛,叶星临在慌忙之中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
为什么一定要等天亮了被动变成法器?现在主动变成法器不是一切都解决了?
下一秒,叶星临匆忙靠意念变回了法器,不,毛巾。
悬的是,他刚变,褚天阙就睁开了眼睛。
叶星临心惊肉跳。
褚天阙缓了一会儿,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毛巾,本来还略显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失落起来:“刚才的是梦吗......”
被他拿在手中的叶星临一愣:“......”不是,你还真想抱着我睡啊?
褚天阙手不自觉捏紧毛巾,巨大的压力差点没给叶星临捏寄。
叶星临眼前一黑:“!”
我的老骨头啊!
就在他快被捏崩溃时,褚天阙终于松开了手。
叶星临抬头一看,见他好像是有点头痛,一只手放在了额上。
然后闭上眼睛,又慢慢躺了下去。
看得人又气又心疼。
过了一会儿,褚天阙呼吸渐渐平稳,眉宇也舒展开来,好像又睡了过去。
叶星临飞过去贴在额头上试了试他的体温。
幸好,烧已经退下去了。
现在就让他好好静养吧。
叶星临飞离开来,在屋里转了转。心想时间也还早,便打算找个地方躺下来继续补眠。
找了一圈,看到一张棋盘,叶星临想了想,飞过去,变成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叶星临暗笑:不知道褚天阙醒来后能不能找到自己?
接着,就贴在棋盘上睡了过去。
本来在太阳出来前叶星临都睡得好好的,之后的某刻,他突然被靠褚天阙床那边窗下面突然响起的刺耳笑声惊醒。
褚天阙的眉头也随即一皱。
叶星临醒后赶紧飞到窗边看了看。
只见楼下接壤溪水的长廊上站着几个钓鱼的太阴宗弟子。
笑声源于其中一个弟子的鱼上钩了,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叶星临不由皱起眉头,抬头看了看天。
这还没到中午吧?钓就钓吧,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还有人在睡觉吗?
叶星临看了一会儿,又飞了回去,本想着忍一忍就算了,毕竟现在不能说话,也不宜招惹是非,不然高低骂他们两句。
飞到一半,底下笑声再次响起,好像又有人鱼上钩了。
笑声此起彼伏,大声又刺耳,像是故意为之,根本不顾人死活。
床上,褚天阙听到这些噪音不由拧起了眉,睡眠质量大幅下降。
见状,叶星临再次飞到窗边,变成木棍轻轻敲了敲窗沿,提醒下面的人往上看。
待他们听到声响转头之时,叶星临立刻变成一张纸,在上面写道:有人还在睡觉,诸位可否小声一点?
可楼下人注意力不在字句上,而是在叶星临提出意见的方式上。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非要举个破纸,不会是个哑巴吧?”
他说完,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
叶星临脸一黑,退进窗户又写一句,递出去:你们吵到别人睡觉还有理了?
“这天都亮了,凭什么你一个人睡觉就要让我们所有人都迁就你?你以为你谁啊?”
叶星临退了回去,还没写完骂他的话,就听到隔壁屋窗户一推,接着熟悉的骂声响起。
“谁说只有他一个人在睡?我们也在睡!大清早嚷嚷啥?钓条鱼就把你们乐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钓了多大条的,老子看你那鱼还没你小拇指大呢,给我塞牙缝都不够,真替你丢脸。”
叶星临听了停了笔,变成其他物件探出窗外往旁边一看。
只见朱宼以一人之力怒喷下方,仿若正义降临。
叶星临心里瞬间就宽慰许多。
在自己孤军奋战的时候,突然来一个人帮忙吵架真的很棒。
而且朱宼的嘴功有目共睹,吵架在行,他来吵,自己放心。
朱宼:“你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这是在我们仙重门的古台水榭阁里,你们要还想在这儿待,就给我安分点!”
叶星临点头认可:嗯,有理有据,字正腔圆,不愧是你朱宼。
“呵,不是我们的但也不是你的啊,现在这个地方是大家共有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在这儿钓鱼?”
叶星临呵地冷笑:这就开始偷换概念了啊?你们太阴宗可真阴啊。
幸好朱宼脑袋反应快,也没被他带走,骂道:“你要点脸好吗?让你们钓鱼是情分,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朱宼不是好惹的,你不要逼我吐......”
下面突然有人拿起鱼竿戳二楼的朱宼。
朱宼见他先动手,不甘示弱往下吐了一口口水,还是带痰的,正好吐在拿竿人脸上。
那人不敢相信往脸上一抹,似乎怎么也想不到朱宼居然不文雅到这种地步,悲愤指着上方:“你,你!”
朱宼下一口直接精准打击吐在他嘴里。
拿竿人双目圆整,脸色铁青。
连他旁边的人也各自退开一步,同情又嫌弃地看着他。
“......”叶星临不忍直视,但又看乐了,忍不住看下去。
此时王甚突然拿着一个瓷瓶来到朱宼身边。
朱宼看着瓶子:“这是什么?”
王甚勾起嘴角邪笑道:“我秘制的泻药,给他们加点料。”
朱宼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接过瓶子,喝了一口,对准楼下正在骂他的一人吐了下去。
口水混合泻药精准地吐到那人喋喋不休毫无防备的嘴里,那人来不及作反应,下意识一咽。
“啊啊啊啊啊!”接着五官扭曲,捂着脖子大叫着跑到溪边干呕。
“朱宼,你有本事下来和我吵,躲在楼上算什么......呕!”中招,精准入喉。
楼上,朱宼看他们谁张了嘴就往谁那儿吐,一吐一个准。
后来下面的人招架不住,就去摇人,跟帮手颠倒黑白一番,然后就风风火火地领着一群人回来继续骂楼上。
王甚也摇来了不少人。
楼上楼下两拨人就这样吵了起来,从早上吵到晚上。
战况比之前更激烈。
更睡不着了。
“......”为了让褚天阙安心睡个好觉,叶星临变成了头戴式静音耳机隔着被子戴在了褚天阙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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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法器,不是凶器啊喂!
为师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小子以后最好对我好点。叶星临暗暗握拳。
楼上楼下吵得越来越不堪入耳,幸好叶星临所变的静音耳机本身就有屏蔽外界声音的功能,因此罩住褚天阙时,自己也睡了个好觉。
晚上,褚天阙睡醒,感觉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夹在自己的头上,便坐起,取下来看了看。
摸着耳机两端的圆形物什,他不禁陷入疑惑,念道:“这是什么......”
叶星临被他惊醒,一醒来就看到褚天阙好奇地打量自己。
打了个哈欠,变回画轴,叶星临问:你醒了?
褚天阙仍执着他刚才所变之物,眼中难掩好奇:“你刚才变的是什么?”
叶星临正想解释,可是字现到一半,又撤了回去。
直接跟他说耳机他也听不懂,不如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术解释。
叶星临:是一种能够屏蔽外界噪音助你睡眠的东西。之前楼上和楼下在吵架,我怕你睡不好,所以变成这东西戴在你头上。
褚天阙抚了抚额,长久的睡眠让他对时间有些模糊,不由问:“我睡了多久了?”
叶星临:大概有一天了。
褚天阙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我给师尊倒的茶......”
叶星临:“......”都这副模样了还想什么茶?也不知该说你偏执还是孝敬好。
看了眼屋里除了自己和法器就没人了,褚天阙急忙问:“师尊他去哪儿了?”
叶星临胡扯道:他有事......出去了。
褚天阙看它遮遮掩掩的模样,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想来想去,便开始责怪自己:“师尊他定是怪我了。”
......醉了,你能不能不要脑补这么多污蔑我?
叶星临:他没有怪你啊,昨晚你昏倒他还很担心你呢。再说,你师尊有这么小气吗?
褚天阙意外道:“是吗?”
叶星临建议:我看你刚醒来头脑不是很清醒,要不再睡会儿?
褚天阙摇头:“睡够了。”
“他娘的,朱宼,有本事下来跟我吵!”这时,本来消停了一会儿的楼下又传来某人的怒吼。
“有种你上来啊!”朱宼冲楼下吼道。
“你下来!”
“你上来!”
......
你来我往吵了几句,就演变成两群人互喷的壮观场面。
一觉醒来就听到他们在吵,褚天阙不时皱眉,越听越心烦。
他道:“好吵,我去杀了他们。”
叶星临急忙拦住:你冷静点,另一方吵架的是朱宼他们,难道你连他们也要杀?
褚天阙犹豫了一下:“他们在楼上还是楼下?”
叶星临:楼上。
褚天阙:“那就把楼下的杀了。”
看他半句不离杀字,叶星临心累道: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怎么杀?再说这么多人在场,你非得杀人落人口实吗?你师尊知道了也定不轻饶你!
褚天阙仔细想想觉得它说得有道理,便道:“那就你去杀吧。”
叶星临:嗯。啊???
褚天阙轻飘飘地说:“既然我杀不合适,那就只能请你代劳了。”
叶星临:杀什么?我不杀!
我堂堂法器,第二马甲你的师尊,你竟敢把我当凶器使,你这孽徒!
见它不动,褚天阙微微沉了语气,像是玩真的:“还不快去?”倒不是真想让它去杀人,只是有时它越不想去做某些事时,他就越想捉弄它。有时却相反。
要问为什么?褚天阙也不知道。
尽管如此,但命令下达后,叶星临还是不由自主变成一把小刀,好像真的要去杀人。
“......”
堂堂法器秒变凶器,这其中的痛只有叶星临知道。
小刀飞下楼融入人群的过程,叶星临自己都觉得挺变态。
不过下楼离褚天阙远了些,指令的强度也没那么大了,叶星临身体渐渐恢复自由,很快,他就变成了其他不显眼的物件。
但是下都下来了,不做些什么回去又不好交差......
于是乎,在双方激烈的争吵中,叶星临如一股清流化身一对铜锣,藏在暗处,趁众人不备,重重对敲一下——
铛一声巨响,在场所有人都被震得脑子嗡嗡嗡,包括楼上的褚天阙也忍不住轻掩了下耳朵。
叶星临见状,一连敲了好几下。
楼下好多人都被敲懵了,巨大的声波冲击着他们的身体,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体质弱的直接跪在地上吐起来,有的则被暂时性敲聋。
直到大家都受不了这藏在暗处的歹毒攻击,楼下跑路的跑路,楼上关窗的关窗。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叶星临这才停止敲击。
然后回楼上向褚天阙复命。
结果一上去就看到褚天阙按着脑袋缓神。好像也被他误伤了。
叶星临飞到他跟前:我把他们赶走了。
褚天阙还没来得及骂他,叶星临就扔出底牌道:下去的时候碰到你师尊,他说要去给你钓鱼吃,让我给他打下手。
褚天阙愣了一下:“当真?”
叶星临:嗯。
褚天阙:“我和你一起去。”
叶星临:你师尊还说,若是他回来看到你没躺在床上,那你别想吃鱼了。
“......”褚天阙这才乖乖躺回床上。
叶星临得意。孽徒,还治不了你了?
从北侧楼梯下去后,在出门前变成人,叶星临拿起一只小板凳,一个水桶,出门一路沿溪走。
走到某处,停下,就地取材捡起一根被人遗落的鱼竿。
然后瞬间化身钓鱼佬,坐在小板凳上,给鱼钩挂上鱼饵,扔进水里钓鱼。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唯一不好的是,钓了好半天,一条鱼都没上钩。
叶星临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钓的方式不对。
于是把鱼钩收上来研究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些缓过来的太阴宗弟子又陆陆续续回来钓鱼。
这次他们学乖了,不闹事,只钓鱼。之前钓回去的鱼不够他们宗的人吃。
然而下竿后钓上来几条,他们就忘了低调,忍不住炫耀,甚至暗暗嘲讽十米之外一无所获的叶星临。
不过形势很快就开始逆转。
从某刻起,他们便再也钓不到一条鱼,而叶星临则收获多多。
看着不断上钩的鱼,叶星临乐得不行。
那边的太阴宗弟子纳了闷儿了,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也想不通鱼怎么全跑他那儿去了。
古楼之上,特地召来巨蟒灰灰停在太阴宗弟子溪水前,让鱼只能往叶星临那边游的褚天阙收了法术。
然后托腮倚在窗前,看着叶星临笑,自己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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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阙冷眼看过去,那几个太阴宗弟子好像发现了水里的灰灰,直接吓傻了。
灰灰听到他们的叫喊,也不装了,直接浮出水面,立起了身子,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了他们。
本来只是想吓吓他们,但这几人太不经吓了,屁滚尿流地往叶星临那里跑去。
“......”虽然知道灰灰多半不会伤害他们,但就它那立在水里凶神恶煞的样,别说他们了,连叶星临自己也有些怕。
灰灰潜进水里朝这边游来,接着出其不意在叶星临面前探出头来,张大嘴冲着他身后的太阴宗弟子尖啸。
叶星临脑袋凉冰冰的,伴着微微酥麻:“......”
其中一个太阴宗弟子吓瘫在地,瑟瑟发抖:“前辈你快收了它吧!这东西好恐怖!”
另一个站起来,跌跌撞撞跑进屋里:“我这就去找京峰主来降了它!”
“慢着!”
弟子蓦地一愣,转身看着叶星临:“前辈,你这是......'”
叶星临不答,反倒转过去对灰灰道:“乖,你吓着他们了,快回水里去。”
灰灰立刻收了凶相,闭上嘴,乖乖退到了水里。
叶星临松了一口气。
太阴宗弟子瞬间傻眼。
“前辈,你跟它认识?”
叶星临:“......嗯。”
听到这层关系,几人立刻不怂了,壮着胆子走到溪边:“前辈你早说啊,害我们好一顿怕。不过这蛇这么大,它为何偏偏要待在这小溪里?它不嫌挤吗?”
起初叶星临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过一想到灰灰之前本就生活在湖里,一同被卷进漩涡来到这里也很正常。
一太阴宗弟子别有用心问:“前辈,敢问这蛇的主人是谁?要知道仙门饲养这等凶物,可是大忌啊。”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仙重门的人,就可以引起他们的内讧了。
叶星临看了一眼湖面,微微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认下:“我养的,你有意见?”
总不能说是褚天阙养的吧?要是大家知道是他养了这凶兽,定会在背后议论他。
相反,说是自己养的就不存在了,反正自己又不是仙重门的人。
“啊?”几人傻眼。
叶星临挑眉:“所以你们有意见?”
几人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叶星临轻轻瞄了他们一眼,就转过去继续钓鱼了。
在离开之前,有人看到叶星临桶里的鱼,心思一动,恬不知耻道:“前辈,你看你养的蛇给我们造成了那么大的惊吓,又挡住河道让我们钓不到鱼,你看能不能适当给我们几条?也不至让我们空手而归?”
不是没有听见他们之前说自己坏话,叶星临轻哼一声,头也不回道:“不能。”
“为什么?”
“我跟你很熟吗?”
“......”
看他纯良无害气质卓然的以为挺好说话,没想到这么难搞。
他不给,几人也没办法,摆摆手走人。
他们离开后不久,长廊上又响起几个脚步声。
转头一看,只见连霜和舜月一左一右拖着穿裙子的张凡宁急匆匆往这里走来。
心想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叶星临停下手里的事,转身看着他们。
三人来到他面前。
舜月看了眼叶星临桶里的鱼,问:“前辈,可以跟你讨一条鱼吗?”
叶星临连忙把桶递过去:“随便挑。”
“多谢。”舜月随手抓起一条鱼,就和连霜继续拉着张凡宁往屋里奔去,然后噔噔噔上楼。
张凡宁穿着裙子行动不便,磕磕绊绊:“姑奶奶们,慢点,慢点......”
看起来真的很急。
不得不说,张凡宁最近真的很抢手。
回过神,叶星临定下心,专心钓鱼。
一个时辰后,叶星临收获颇丰,收竿欲回,路上却忽闻楼上一间房里传来男人和女人吵架的声音。
叶星临一顿,仔细一听。
几个男声听不出是谁,但女声好像是舜月和连霜的。
叶星临急忙往那边走去。
谁料刚走近,楼上窗户突然扔下来一个人,叶星临惊讶停步,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褚天阙在楼上。
毋庸置疑,地上的人就是他扔的。
再看被扔之人,虽没死,但挣扎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小子,又在给他惹事了!
而且他怎么会出现在女弟子们的房中?离谱!
本想直接飞上楼去,可是从窗户进去有损自己的形象,于是气冲冲从楼梯上去,一路来到舜月她们的房间外。
一踏进去,叶星临就愣住了。
只见宋执一行仙重门弟子被打倒在地,而他们周围则围着手持法器的各宗弟子,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张凡宁也被人架住手臂制在一旁,动弹不得。
唯有褚天阙站着的地方安然无恙,舜月,连霜,白柒夕,还有一个叫苏妙意的女弟子躲在他身后。
看来自己之前是误会褚天阙了,他应该是刚好撞见了帮她们解围。
见褚天阙向自己走来,叶星临连忙阻止:“你先别过来,护住你师姐们。”
“......”
接着,叶星临心中一沉。
看周围这些宗门不怀好意的模样,分明就是要联合起来害仙重门的节奏啊。
女弟子们看到叶星临来了喜出望外:“前辈,快帮帮我们,这些宗门要联合起来害苏师妹!”
躲在最后的苏妙意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她身上无伤,却时不时按着小腹,额上密汗频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叶星临向她们走过去:“别急,慢慢说。”
途中,一把长剑突然横在他面前。
叶星临看过去,持剑的太古宗弟子闻安冷笑道:“我们杀她自然有我们的理由,叶公子不如听听?”
叶星临沉了语气:“我不觉得你们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能有什么正当理由。”
闻安笑了一下,看向被制的张凡宁:“张公子,你给叶公子解释一下那个叫苏妙意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在他们的逼迫下,张凡宁咽了咽喉咙,颤颤开口:“苏姑娘...她有身孕了。”
叶星临惊讶看向苏妙意。
苏妙意身形一晃,眼中一片死寂。
周围的师姐妹担心地看着她:“苏师妹......”
接着,闻安又看向他们中的一个弟子,道:“说说,你之前无意在苏妙意门外听到什么了?”
那人道:“我听到里面在说,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仙重门仇长老的,也就是那位降灵镇邪的大能的骨肉。”
叶星临大惊。
难道这姑娘之前被那姓仇的畜牲......
闻安:“所以,她肚中的孩子继承了仇长老的能力,神机宗的道友也算出这孩子可以助我们摆脱腐尸和心魔的纠缠,离开这个鬼地方......”
叶星临沉声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闻安笑道:“鉴于时间紧迫,她腹中的胎儿也还未成形,我们商量后一致决定将其生刨出,然后吸收它的灵力,对付心魔和腐尸。”
听到这泯灭人性的话叶星临瞬间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装的不赖,死的也快
闻安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要把她腹中的孩子取出来,这样叶公子听明白了吗?”
“前辈,不能让他得逞......”地上,步很行艰难说出话来。
闻安一个眼神,看管步很行的弟子就要踹他一脚。
好在被步很行一个翻滚躲开了。
他刚好滚到褚天阙脚下,周围的人忌惮褚天阙的实力,不敢贸然上前。
叶星临目光一黯,看着众人:“你们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妄议他人生死?”
闻安笑了笑:“在绝境之中,想要自保只能不择手段,必要的牺牲是应当的。再说,我们各宗都赞同这个做法,叶公子,你们势单力薄啊。”
看他轻声慢调,虚伪做作的模样,叶星临就犯恶心。
真想一剑戳爆他的狗头......
他刚这样想,眼前的闻安就被一把横空飞来的剑戳穿了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