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往什么接吻上想......
叶星临蓦地一顿。
然后自我催眠。
吹笛子嘛,难免会碰上。况且刚才情况那么危急,他别无选择,吹笛子已是最好的打算。
就当这是一次意外吧,以后自己小心点便是。
褚天阙立于高处,俯瞰,凝望,搜寻着门内每一个角落。
“师尊呢?”解除危机后,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尊在哪儿。
叶星临飞出他的掌心,本想像往常一样变成画轴和他对话。只是下一秒,他突然想起在水榭阁古楼时自己曾变成喇叭提醒众人逃命,寻思着要不变成小喇叭或是收音机之类能够放出声音的东西和他对话。
如果条件允许,自己还想变成电视机。
然而就算变成电视机自己也看不了,只能给别人看。
不,不一定,对着镜子放自己不就能看见了吗?有空试试。
想了想,他还是变成了一个收音机和褚天阙对话:“哦,是这样的,之前乔望被抢笛子的时候你师尊就去追了,并吩咐我来帮你。”
听到人声,褚天阙收回目光,先是左右一看。然后愣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眼前这个奇怪的金属盒子里发出来的。
“你是法器?”
“是啊。”
褚天阙一下就听出声音中不寻常的点,怀疑道:“你的声音,为什么和师尊那么像?”
“......”万万没想到这声音都炸成这样了他还能听出来,可怕。算了算了,还是换吧。
叶星临立刻调整了一下机身,从喇叭里传出另一个更加成熟低沉的男性声音:“我任何声音都可以模仿的。”
连续听他切了几种声音,褚天阙脸上的怀疑逐渐被新奇取代。
“女子的也可以。”秒切甜妹。
“不知道褚公子你喜欢哪种呢?”
说完叶星临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自己真的在伺候主人一样,还任其挑选。
褚天阙盯着收音机,微思片刻,缓缓开口:“你还是,变回师尊的声音给我听吧。”
“......嗯,但其实如果你不太喜欢这种对话方式,我可以变回......”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就这样陪我说说话吧。”褚天阙忽然长吁一口气。
“虽然从小师尊便陪着我,但其实他见我的时候很少。就算见面了,谈话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即使你不是他,但是你用他的声音同我说话,我也很知足了。”
啊这,替身竟是我自己。
看他对自己的执念只增不减,叶星临充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又不知从何劝起,怕一个说错话又碰到他的逆鳞。
琢磨再琢磨,叶星临才道:“虽然我只是法器,但你小时候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吗?也经常和你说话。”
褚天阙:“是啊。”
叶星临:“那你为什么还不开心?”
褚天阙:“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和师尊很像。”
一下给叶星临整紧张了。
“但唯一遗憾的是,你不是他。”
“......”好吧,虽然我是,但我不能承认。
......
见楼下人们渐渐被痛得呼天唤地的许长老吸引过来,聚在一起,下面很快就变得吵吵嚷嚷了。褚天阙嫌吵,直接从楼上飞了下去,去往别处。
他一飞下来许长老就缠上了他,指着褚天阙对京宵诉苦:“刚才就是他把我推下来的,京宵,你要给老夫做主啊!”
听那老头又在胡言乱语,叶星临忍不住化为人形从褚天阙身后出现,拉他过去跟许长老理论。
刚想开口,突然闻到许长老身上飘过来的那味儿,再看对方那一身不寻常的淡黄色,叶星临瞬间一怔,活生生将话憋了回去,然后忙掩鼻拉着褚天阙后退。
“师尊,你什么时候......”
“嘘,先别说话,捂住鼻子。”叶星临嫌弃地看着许长老。
褚天阙照做,抬起袖口掩鼻。
“京宵!”许长老又开始唤他。
京宵同样掩鼻,无奈上前,但也不敢靠许长老太近:“许长老,您这副尊荣,这般...体味,谁看了都怕啊。如果你靠得太近,很难不推。”
“你!你!”
看京宵有心偏袒褚天阙,许长老心有不甘,继续指着那边,细数他们的罪状。
“那个姓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他一掌把我打进湖里的。不仅如此,他还骗我进谣蕤洞拿图纸,害我失足掉进了粪坑!”
听他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叶星临再也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
为了维持形象,他转过身按着褚天阙的肩继续笑。
其他人也忍不住偷着笑。
许长老当众受辱,怒喝一声,开始当众发疯。
只见他突然站起身来,手指一伸就精确定位站在人群中看戏的乔望:“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与这魔修为伍一同在这儿笑话老夫!京宵,我就问你一句,魔修在此,你如何处置!”
乔望嗤笑。
接着许长老又指着褚天阙道:“还有他!我曾经亲眼看到那个诱发我们心魔的南地魔修想要将他招安!如果不是他包藏祸心,心术不正,魔修怎么会找上他!?”
听他说南地魔修竟私下找过褚天阙,众人不免一惊,神色各异看向褚天阙。
叶星临一个上前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你也为老不尊心术不正魔修怎么不找你啊?会不会是那魔修谁都蛊惑,就是不蛊惑你这个又老又坏又蠢又弱的老头呢?”
许长老睁大眼睛,指尖不住颤抖:“你说什么!”
京宵觉得叶星临说得有道理,上前讲述自己十几年前的经历:“很多年前,也有南地魔修前来招安于我,吾自闲。怎么许长老,当年没有魔修向你招安吗?”
好好的针对魔修的行动突然就变成职场打压了,许长老顿时傻眼。
后回过神来,他不服气继续同京宵辩驳:“不仅如此,那南地魔修还说过他是天生坏种,魔气绕身。这你又怎么说?当年魔修也跟你说过这种话吗?”
京宵转过来看了一眼褚天阙,然后问道:“做过坏事吗?”
叶星临替褚天阙摇头:“没有。”
京宵轻松一摊手:“没做过坏事,那就不算魔咯。”
“怎么就不是魔了?刚才就是他从笛子里吹出暗器害我中招摔下楼的!”
叶星临抿了抿唇,一想起刚才的事又有点憋不住想笑了。
顾铭越扫了眼说话颠三倒四的许长老,怀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是被他推下来的吗?现在又怎么成了用暗器把你打下来的了?”
许长老一顿,然后绞尽脑汁圆谎:“我那是一时情急说错了,反正都是他害我掉下来的,有何区别?”
因为他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大家渐渐地不再相信他。
哈欠声此起彼伏,显然已经听累了。
许长老见状不妙,又指着褚天阙道:“那他偷法器的事怎么说?”
叶星临笑了笑:“说到这偷法器,许长老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吗?”
许长老怒目一瞪:“你什么意思?”
叶星临道:“那日我看见你说的那个试图游说我徒儿的南地魔修,他走时手里拿着步很行交给你保管的斩仙剑,这你又如何解释?”
想不到叶星临竟知晓此事,许长老一下慌了神:“这,我......”
“许长老!”为掩饰其实是自己为保性命才把斩仙剑在许长老手里的消息告诉南地魔修,以至斩仙剑被抢,同时避免回家被打,步很行有气无力拨开人群上前,把锅甩到许长老身上,惊怒地看着他。
“听老夫解释,我是被......”
许长老倏地一顿。
一想到把当时面对南地魔修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还是靠装死逃过一劫的事告诉大家铁定会遭到嘲笑,他不禁犹豫。
要是说出来,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
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叶星临咄咄逼人:“你怎么不说了?是心虚了吗?”
许长老挺直腰杆,嘴硬道:“老夫问心无愧!”
一旁的步很行本来就有伤在身,尚未治愈。此时又太入戏,一时激动引起身体不适,怒着怒着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步师兄!”大家担心上前围在他身边。
一人找来张凡宁。
“张公子,你快给步师兄看看吧?”
张凡宁满脸愁容,就跟经历了什么巨大变故一样。
他看了一眼情况很不好的步很行,微微动唇,接着摇头叹息:“因为上次误诊步公子差点害他丢了性命,我已经没有信心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何思晋一把抓住他的手:“当时又不止你一个人说步师兄没了,我们都认定他没了。那魔修手段那么高明,就算是你回生谷老祖来了也得给步师兄断死了!”
张凡宁犹豫不决:“可是......”
“没事,你就放心大胆地医吧。”
“行吧。”
“......”许长老一看事情闹大了,以为步很行真是被自己给气的。怕事后会算到自己头上,于是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先一步溜了。
而那边张凡宁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长舒一口气,擦着汗起身了:“好了,步公子已经没事了。不过他现在需要好好静养,你们谁......”
“我来我来......”
何思晋四人分别抬起步很行的四肢给他抬走了。
这里的事已了,张凡宁心想自己是时候回回生谷了。
于是向众人辞别。
然而在离去前,他还是良心发现,转身,把取银针的真相告诉了大家。
“其实,取体内的银针不需要嘴碰嘴,而是皮肤接触后等待片刻,等银针自行通过皮肤转移到别人身上就行了。抱歉,我之前骗了你们。”
众人惊:“!!!”
叶星临:“......”
张凡宁说完撒腿就跑。
“张凡宁!”舜月等人上前追他。
褚天阙闻言微微眯了下眸,然后运气感受了一□□内的银针。
随即一愣。
叶星临见状问:“怎么了?”
褚天阙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体内的银针好像没有了。”
叶星临挑眉笑了笑:“是没有了,因为它现在跑到许长老身上去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褚天阙不禁皱了下眉,迅速往楼顶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略惊看着叶星临:“我并没有碰到过他,为什么......”
叶星临:“你自然没有碰到过他,因为那是我取......我听法器说,它吸出了你体内的银针顺势吹到了许长老身上。”
该死,差点又说漏嘴了。
“原来如此。”
褚天阙这才明白了之前许长老说的“暗器”是何意。
当时自己一心吹笛,过度使用灵力,感官变弱,所以并未注意到银针已经被吸出去了。
只是,法器是什么时候告诉师尊的?
很明显叶星临在掩饰什么,如果他在撒谎,那反过来的真相便是......
“师尊,今天八月十五了,我能回家和家人团圆吗?”一弟子问京宵。
京宵不禁一笑,对他所问有些许不解:“为什么不能?中秋不本应回家陪家人吗?”
弟子苦笑:“师尊你有所不知,自你被关进洞府后,我们主峰便取消了放休,连过节都不能回家。”
“这样啊......”京宵想了想,不由道,“那这样吧,既然这么多年都未曾放休,那从现在开始,先放休半年吧?”
叶星临惊:“!”
这是真实存在的假期吗!
连京宵旁边的顾铭越都听呆了,离谱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也太长了,顶多放两三个月就差不多了。”
弟子们瞬间惊呆:“师尊你说真的?”
“真的。”
“那,那我们走了?”弟子们激动道。
京宵点点头:“路上小心。”
“师尊你们多保重,告辞!”
......
得知今天是中秋,叶星临也按耐不住拉着褚天阙匆匆下山。
“师尊,今天便要离开仙重吗?”
“不是,你没听到今天是中秋吗?下山吃月饼啊。”
褚天阙突然停下,等叶星临转过头来,对他歉意一笑:“师尊先下去吧,我想先回屋沐个浴,换身衣服,之后便下来。”
闻言,叶星临以为他是嫌弃之前许长老和他挨那么近所以才要沐浴,于是松开他的手。
“你先去吧,那为师在山下等你。”
“嗯。”
......
两人分开后,叶星临下山前往千流城;褚天阙则一路返回自己居住的院子。
快到院门口时,前方陡然出现一团诡异的黑雾。
随即一个人影从黑雾中走出,看到褚天阙后,径直朝他走来。
待那人走到褚天阙面前,忽然微微垂首,一手背在身后,毕恭毕敬地向褚天阙行了一礼。
“属下参见公子。”
褚天阙看了他一眼,并不停步,继续前行:“你见我,有何事?”
乔望转身跟上,恭敬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属下就是想就仙重沦陷一事来恭贺公子的。”
褚天阙略有所思,却不作答。
乔望环顾四周,忍不住轻哼一笑:“看来这天也要亡这仙重。其实早先我并不用以仙重弟子的身份去围困千流城客栈的各宗,引起各宗和仙重门的矛盾也可。毕竟各宗本就与仙重门不合,并坦言引尸仙重门。”
“再加上那两个南地魔修,一个释放众人心魔在先,一个引尸仙重门逼仙重门找出灭魇阵在后。无论我们插不插手,仙重门都难逃这一劫。”
一个说,一个听,都默契地不提最后关头救了仙重门一次的打脸举动。
“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说这些事吧?”
乔望顿了一下,然后才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子啊。那属下就直说了,不知公子打算何时前往北地,重掌北地大权?”
褚天阙想了想道:“我要先去一个地方,海城宋家。”
乔望意外道:“那地方就在北地啊。”
褚天阙闻言慢慢停下脚步,转首吩咐乔望:“那你就先回北地吧,我想来时,自会来。”
乔望遵命道:“好,那属下便先回北地打点好一切,随时恭迎公子大驾。”
褚天阙又看他一眼,特意吩咐道:“若无其他事,便不要来打扰我了,我还有要事要办。”
见他行事匆匆,知道不该多问。但乔望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公子是要去办什么要事?”
闻言,褚天阙心情忽而变好:“下山,吃月饼。”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中秋快乐呀~
叶星临一间,褚天阙一间。
分开睡褚天阙就不会贸然进房,就算要进来,也会先敲门。这样自己就有反应的时间了,从而降低暴露身份的风险。
果不其然,天亮后,褚天阙果然来敲门了。
此时叶星临已经自动变回法器躺在床上睡觉。
听到声音,叶星临从被窝里钻出,打着哈欠飞到门边,变成播音器对褚天阙说:“为师还没睡醒,晚上再来叫我。”
褚天阙顿了一下,随即后退:“......好。”
晚上,等天完全黑了,褚天阙如约来叫叶星临起床。
接着,两人又回到仙重门去收拾东西。
褚天阙的房间虽被腐尸闯进过,但并未被损坏。
虽说都是些身外之物,但既要离开仙重门,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吧?衣服总要带两件吧?
回了主峰,走进院子,两人意外看到岁翎白川两人站在他们门外等人。
听到动静岁翎迅速回头,见是他们,快步上前对褚天阙道:“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和白川今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北地了,走前想再看一眼龟龟。”
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叶星临看了褚天阙一眼,示意他不要为难人家。
应叶星临的意思,褚天阙抬手打了个响指。
片刻之后,一条深黑巨蛇就唰地从就近的一条湖里一跃而出,落地后迅速游向褚天阙所在的院子。
岁翎还没反应过来他打个响指是什么意思,一条恐怖巨蛇就从门外游了进来,转瞬就出现在他面前。
“......”事发突然,岁翎直接被这架势吓得呆在原地,惊吓过度后直挺挺往后倒去。
白川顺势托住他倒下的身体。
蛇头上还驮着一只乌龟,正是岁翎心心念念想见的龟龟。
叶星临看到这离谱的一幕也不禁欲言又止:“......”
灰灰驮着龟龟来,虽然出场方式很别致,但这是不是也太超前了?
吓了好半天岁翎才注意到灰灰头上的龟龟,思绪微微一顿。
且看那巨蛇呆头呆脑傻不愣登张嘴也不咬人的样子,才反应过来它没有敌意,只是送龟龟过来给他看的而已。
岁翎突然恢复力气站得笔直,跟龟龟对视一眼算是看了,然后拉起白川的手就跑,恨不得立刻离这长相恐怖的巨蛇远远的。
“好了,没别的事了,我们先走了,二位告辞。”
他俩走后,灰灰也驮着龟龟离开回到湖里。
叶星临看到这情形不由道:“不带上它俩吗?”
褚天阙闻言一笑,转过来悉心跟叶星临解释:“并不是,五湖四海都是相连的,只要有水的地方灰灰随时都可以游去。自然也可以带着乌龟一起。”
叶星临犹疑道:“你就不怕灰灰把乌龟吃了吗?”
褚天阙回忆往昔,摇头:“不会,它吃过,但它不喜欢吃乌龟。”
“......”原来不是不吃,而是不喜欢吃。
叶星临点点头,随意朝屋里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你进去收拾东西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褚天阙踏进房内。
收拾好东西,两人动身下山。
经过广场时,他们又意外碰见之前说要离去,此刻却正在和京宵他们谈话的岁翎二人。
看样子二人也是路上偶遇对方,才暂作停留的。
岁翎看他们过来了顿时脸色一变。
迅速瞅了瞅他们身边有没有那条蛇。
没看到,才松了口气。
与之相反,京宵看到他俩却点头一笑:“叶公子,褚公子。”
“......”人家喊都喊了又不能不回应,叶星临只好带着褚天阙过去。
对面一行人也朝他们走过来。
双方靠近之时,叶星临有礼道:“京峰主,古公子。”
京宵笑摇了摇头:“二位可是让我好找啊。那位乔公子也是走的早,让我没有机会道谢。若不是在这里偶遇你们四位,京某还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星临也笑道:“峰主哪里的话。”
“师尊!”
几人正寒暄时,舜月几个女孩子招着手从远处跑了过来。
顾铭越见她们来了,连忙迎上去:“舜月,你们不是去追张凡宁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打过了。我们是路上突然想起来把犯瞌睡症的夕夕忘在水榭阁了,所以才慌忙回来把她叫醒。”
众人看向被她和连霜挽在中间,眼睛周围还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白柒夕。
这,睡了这么久为什么眼睛还是这副模样?
毕竟是自家人,白川不由担心起她的精神状况来:“堂妹......”
白柒夕打了个哈欠,脸上写满了无语,瞟了两个损友一眼:“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这都能忘,要不是我喜欢睡床下,早就被腐尸害了。”
床,床下???
连霜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哈哈别气,说来你还应该感谢那个假苏妙意,若不是你把床让给她,自己睡床下,后果不堪设想。”
对此,众人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难怪你们三儿能玩在一起。
“对了,师尊,京峰主说的放休半年是真的吗?”连霜突然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问。
顾铭越无奈看了眼京宵,又回头道:“是。”
舜月:“太好了,那我们就可以去夕夕她娘在北地的府上玩了。听说那一块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顾铭越一惊,随即认真考虑了一下道:“虽然北地不比南地,但路途漫长,仍有风险,不如让我和京宵护送你们去吧。”
白川也道:“正好我们也要去北地,可以和你们同行。”
出远门就是要人多才好玩,这也解决了她们如何应对路上危险的难题,三个女孩子听了自然却之不恭了。
回过头,连霜又问叶星临他们要去哪儿。
叶星临想了想,回道:“还没有想好,若真要去一个地方,我倒是想去西南淮城见识见识里面的奇珍异宝。”
才不是,只不过听说淮城里面有一个可以改名的修真界官方认证机构,改名后有契约为证,也有法术认证,真实有效,所以才想快点去那里改名字罢了。
现在褚天阙已经知道自己的名字了,而法器被主人喊了名字后就只能对主人双倍服从。
避免褚天阙以后发现真相用“叶星临”这个名字控制自己,还是尽早去改名比较好。
这样一来,即使褚天阙以后得到了宋家的万象罗盘,在名字方面他给了万象罗盘错误的信息,这样他就永远找不到自己“消失”后去了哪儿,也就发现不了“叶星临就是法器”这一真相。
谁知叶星临刚说完,其他人不由微顿一下,想起什么后,都略显诧异地看向叶星临。
岁翎更是转身惊讶直言:“你不知道吗?”
叶星临一头雾水:“我该知道什么?”
岁翎:“那个淮城早在十几年前就迁到别的地方了。”
叶星临急忙问:“那它迁到哪里了?”笑死,十几年前自己还没穿进来,怎么知道它迁走了?
岁翎忽然笑了:“巧了,也是在北地。”
叶星临:“......”
该死,如果自己没打听错,拥有万象罗盘的宋家好像就是在北地海城。
目光右闪,快速看了眼旁边表情管理极好,脸上不惊不喜看不出一点破绽的褚天阙。
这孽徒表面那么淡定,心里肯定也恨不得立刻启程去北地海城找万象罗盘吧?
该死,这淮城和万象罗盘为何偏偏在一个地方?难道这一趟非去不可了吗?
叶星临思前想后,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罢了,去就去吧,如果不能阻止褚天阙拿到万象罗盘,自己抢先去改名也是可行的。
不过话说回来,改个什么名好呢?
作者有话说:
国庆快乐呀!感谢在2023-09-29 23:08:18~2023-10-01 21:09: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雾奚山,去北地的必经之地,也是抵挡北地魔修南下的第一道防线。
叶星临和褚天阙比其他人早一步到了这里。
起因就是与舜月他们同行的路上,其他人都是无事在身,行程缓慢,主要以游山玩水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