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作者:暴走雾霾  录入:02-11

他蹙了下眉头,却没有半点犹豫,油门直接踩到底,车辆疾驰而去,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许砚辞在后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事吧?”
迟寻额前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不适,却仍然沉稳地回应:“没事。”
他们的车在公路上行驶,旁边的车道突然急速驶来两辆车,毫无征兆地与他们的车并行,而后撞了过来。
许砚辞整个人在车里一晃,急道:“去许家。”
迟寻蹙了下眉头,他收到过塔的消息,沈修卿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许砚辞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他能进来是因为有我的授权,这次我不同意,他进不来。”
他将视线移到迟寻脸上,幽幽道:“你总不能把我带到“塔”的本部吧,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迟寻眼神落在他身上,暗了几分,但也没说什么,踩死油门,而后抄了道弯弯绕绕的路,将他们甩在后边。
他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把后面两辆车解决了。”
电话刚挂,后边就传来爆炸声。
许砚辞往后看,只见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座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他眼睛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光线,只能移开视线,闭上眼睛,让其休息一下:“你能命令得动塔的人?”
许砚辞语气淡然,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别的意思。
迟寻顿了下,没应他的问题,而是凌磨两可:“反正也是在我身边监视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
许砚辞掀了掀眼皮,琥珀色的眼眸隔着车载镜看他:“这样啊......”
迟寻开车到许家,就被带去地下室。
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房间,总觉得有点怪,但不知道怪在哪。
许砚辞也看到了他的动作,忽然走到他面前,挡住了视线。
迟寻疑惑:“怎么了?”
许砚辞视线在他手臂上的伤掠过:“伤到了。”
迟寻瞥了眼:“不碍事。”
许砚辞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迟寻见许砚辞要走,问:“你去哪?”
许砚辞淡淡:“你在这别动,我去找药给你。”
迟寻听见关门的声音,忽而觉得不对劲,去打开门,结果发现门打不开了。。
他终于明白哪里奇怪了,身边的家具竟然在逐渐消失,变成了一串串数字,这个房间原来是囚房,只是通过投影伪装成客房。
所以许砚辞是看到他察觉出异样,找了个借口脱身,引他入套。
这回真像个狡猾的狐狸了。
迟寻扫视了眼,发现这是个无窗的囚房,他走过去,隔着门道:“我知道你听得到。”
话说完,后方忽而有灯亮起,一束弱弱的光线投射在门上,画面投掷在门上,许砚辞的身影就出现在哪里,就像是站在他面前一样。
许砚辞朝他眨了眨眼睛:“你找到塔想要的东西了吗?”
迟寻:“没有,找到了我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他表情委屈,似乎是真的被背叛了一样:“我已经向你投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许砚辞听完轻笑:“未必吧?说不定你身份自爆也是个幌子呢。”
迟寻蹙了下眉头:“你也知道塔对我做的事了,我向你投诚,这在“塔”可是死罪,我连命都赌上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许砚辞摇了摇头:“还装。”
他也不吊着了,直接了当地问:“我父母的尸体在哪里?”
迟寻顿了下,脸上的委屈消失殆尽,转而是淡淡地垂眸审视他:“萧齐倒是厉害,还真让你全部都记起来了。”
许砚辞倒是应了声,不太走心:“萧齐当然厉害。”
他狐狸眼眸紧紧攥着面前的青年,笃定道:“你能调动塔的人,地位不低,那你也肯定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哪。”
迟寻似乎是被逗笑了:“我要是级别高,萧齐之前还敢那么欺负我吗?”
许砚辞:“不一定哦,说不定是作戏给我看。”
迟寻抬起蛇般的眼眸,将他全身上下都剖了个遍:“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不过你要是离开沈修卿跟我在一起,也许我会知道。”
许砚辞并不在意他的回应:“终于装不下去了。”
迟寻原以为许砚辞就会这样动手,但看着对方始终是淡淡的,没有半点失态的模样,倒是有点意外:“你心理素质一直都这么强大吗,这也能忍......也是,要是连着心理素质都没有,怎么能把大家都耍得团团转。”
他抬眸,哪有平日里半分无辜,分明是一条毒蛇在吐信子,嗓音勾着点不快:“故意救我的蛇,让我动心,再跟沈修卿打配合,就是为了现在。”
“你知不知道,要是其中有一步出了差错,你早就尸首分离了。敢用命赌我是不是塔的人,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疯。”
许砚辞:“缪赞。”
迟寻:“你既然清楚我在塔的地位,为什么还要选择沈修卿呢,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许砚辞眼底掠过一丝嫌弃,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并没有让人察觉到异常:“沈修卿不抱任何目的靠近我,而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手中的东西来的,怎么能一样?”
迟寻不同意:“我为了你手中的东西来,他为了你的爱来,都有目的,怎么就不一样。”
许砚辞:“他愿意为了我去死,而你不愿意。”
迟寻嗓音不冷不淡:“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吗?”
许砚辞几乎是肯定,语气夹杂着冷意:“你当然不会,我们是同类人。”
同样以利益为重,同样冷血。
倘若迟寻有沈修卿半分真情,就不会纵容“塔”这么多次朝他下手。
迟寻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应话,只是看着他。
许砚辞也不逼他:“你不愿意说就在这关着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联系我。”
迟寻挑眉:“你不怕我跑了?”
许砚辞:“蛇在我手上,你跑不了。”
迟寻:“......”
许砚辞将迟寻关在屋子里,转身离开,他刚踏出别墅门,就觉得四处不太对劲。
下一刻,后脑勺忽然抵了把枪。
男人似乎等了他很久:“许先生,纪总想见您一面,请上车。”
许砚辞蹙眉:“纪云斐?”
男人没有应他的话,摁在他脑袋中的枪更用力了,像是无声威胁。
许砚辞不想把人逼急,就上了车。
车上无论他说什么,那个男人都没有应话,只是安静地行驶着车。
目的地是B市的湿地公园,四周没人,显然已经被清过场了。
中心草坪只有两个男人席地而坐,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圈着个美人,美人手里捻着枚白子,好看的眉头蹙起,正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棋局,似乎是很苦恼。
许砚辞走过去,低头看了眼棋局,黑子下得毫无章法,被白子全面围杀。
江逾白捻着白子,想放水都放不了,完全想不明白纪云斐为什么会下得这么烂。
他没有注意到许砚辞已经来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最后挑了个位置,坏了自己布的局,只为给黑子拖延一点时间,让胜负晚些降临。
然而他刚下完,身前投掷下陌生的黑影。
只见白皙纤细的指尖捻起一颗黑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就给必败的黑子谋取了生机。
一子破局。
江逾白抬头想看看是谁,就见许砚辞正垂着眸看他,视线相撞在一起。
许砚辞面上没有多少情绪:“我下得比他好,哥哥,为什么要站在他那一边呢?”
江逾白:“他再练练就会了,刚开始学的都这样。”
许砚辞从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他情感上有缺陷,好不了的,就是个怪物。”
“哥哥,你养了一只怪物。”
江逾白握住棋盘的手紧了紧:“你别这么说他。”
纪云斐蹙了下眉头,将江逾白护在怀里,另手拿着枪抵上许砚辞的脑袋:“你倒是心态挺好,知道我要杀你,还这么镇定。”
许砚辞倒是无所谓笑了下,眨了眨狐狸眼眸:“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杀我呀。”
他一脚踹开纪云斐手上的枪,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而从腿带上摸出了把刀,往对方身上划去。
纪云斐手劲一松,将江逾白推开,而后轻轻松松地侧身躲开。
他是顶尖的alpha,体质跟反应速度都快许砚辞一大截,对方速度再快,在他眼底也像是开了零点几倍速。
但许砚辞的目标并不是他,手势一转,将刀放在了江逾白的脖颈上。
许砚辞眼底依旧含笑,语气很轻,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危险:“哥哥,他想杀我,你这也能同意?”
江逾白垂了垂眼眸:“他答应过我,这次之后会做个乖孩子。”
许砚辞琥珀色的眼眸沉静地看着他,漂亮的长睫轻颤,带着让人陷进去的魔力:“他说的话不能当真,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向你保证了。”
江逾白抿唇,忽然说不出话。
因为他说对了,纪云斐已经犯过无数次错了。
做错一次,道歉一次,态度很好,就是不改。
许砚辞知道江逾白死心眼,见他这幅倔强样,就清楚多说无益,转头朝纪云斐道:“枪扔掉,手自己绑起来。”
江逾白不清楚许砚辞的本性,但纪云斐却是清楚,他知道许砚辞是真的干得出来杀掉江逾白的事,只能乖乖照做。
许砚辞:“你手腕上划两刀,深一点。”
纪云斐面不改色地往手腕划了两道伤痕,隐隐可以窥见森白的骨头:“放人。”
江逾白骤然蹙眉:“许砚辞,你也太过分了吧!”
许砚辞却是轻笑了声:“这附近都是纪云斐的人,我肯定是没办法活着走出去,仅仅只是让他划两刀,这就过分了?”
江逾白语气重了下来,向来温和的嗓音带着点狠厉:“仅仅?按照这伤口的流血速度,半小时得不到医治就会出事。”
许砚辞无所谓:“那也是他自己下的手。”
他打量着江逾白的神色:“你在他身边待久了,都会咬人了,他就是这么养你的?”
江逾白没有再听许砚辞的鬼话,利落地移了腿,后手绕过来控制住许砚辞的手臂,另手掌击对方脖颈。
许砚辞侧身躲过掌击,却被一脚撂倒在地,他知道江逾白这个omega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带着野路子的狠劲,像是从小被逼出来的。
江逾白将许砚辞掐在地上,反手夺了刀:“如果不是你许家先对他挑事儿,我也不会因为纪云斐压力太大,而选择去你身边骗你……我确实错了,但总归立场不同,再来一次我也会选择骗你。”
他对许砚辞的愧疚很深,但这并不足以对纪云斐在心里的地位产生威胁。
江逾白的第一选择永远是纪云斐。
许砚辞扯了下唇角,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眸底却是冷得厉害:“针对纪云斐?你要不要问问你这个枕边人做了什么,再来评判我的对错。”
“他联合塔在我爸妈的航班上动手脚,杀了我父母,后边怕我记起来,又让人开车撞我,把我的记忆弄混乱。一个杀了我父母,一个在我身边骗了我五年,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了?”
江逾白蹙眉:“你别胡说八道......”
他话还没说完,忽而一顿,下意识松了手劲,昔日里零碎的细节拼凑起来,像是集成了某种真相。
他记得纪云斐快破产那年,两人生计成了问题,对方经常彻夜失眠。有一天晚上,他端着热牛奶想去哄人睡觉时,听见纪云斐在跟阳台打电话,有意躲他。
江逾白尊重纪云斐,就窝在沙发上等人,但他们租的房子很差,阳台隔音并不好,还是能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内容。
他听见了纪云斐又要杀人了,他并不想对方在歧路上越陷越深,所以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选择去许砚辞身边当卧底,给纪云斐分担压力,让他当个好人。
纪云斐却在这时候过来了,伸手拿过江逾白手中的刀子,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心虚的端异:“他为了活命什么都说得出来,别听。”
江逾白垂着眼眸,却是紧紧握着刀,不让动,问:“所以你那时候说要杀人,是指他父母吗?”
纪云斐蹙了下眉头:“不要听他胡说。”
江逾白摇摇头,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下去了:“你答应过我不杀人了,我过去之后你公司也有起色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纪云斐周身的气压骤然变地,无意再解释,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江逾白都不会信的。
他一节一节掰开江逾白的手指,执刀向许砚辞心脏捅去。
但他没想到的是,许砚辞没有躲,而是抬眸死死地看着他,狐狸眼眸中的笑意让人心惊肉跳。
刀子停住了。
江逾白空手握住它,任凭鲜血在指缝间流淌。
“纪云斐,我后悔把你养大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慎入,大量江X纪)
七年前,许砚辞曾参与一场酒局,身为集团继承人的他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酒会上的主角,被众人拥簇在中心敬酒。
他遥远一瞥,看见一个眉眼冷峻的alpha,眼神看谁都像看死人一样,在酒会在的最角落,朝着许砚辞举起酒杯,将酒撒在了地上。
许砚辞蹙了下眉头,他原本不会把这种人放心上,毕竟在这种场所中只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不难判断公司应该是刚刚创立不久,没什么实力。
但他却记住了这个人,并且意识到这个alpha很可能会成为未来的最棘手的竞争对手
嚣张、狠厉、目中无人。
这是许砚辞对纪云斐的第一评价。
许砚辞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掉这个隐患,当时局势很混乱,三大世家命运都发生了改变,政府转交权利,地下城在三年前一夜之间凭空成立,白家十年前被齐家屠尽,齐家七年前被火星赶尽杀绝,只剩许家成为最后的目标。
他知道父母随时会可能出事,所以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父母手中的产业全部接手,他几乎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等处理完所有事,正在成为下一任董事长时,当年那个只能坐在角落的alpha已经能跟他平起平坐了。
许砚辞意识这恐怖的成长速度靠的绝不是寻常手段,于是查了纪云斐几年来的一举一动。
事实证明当年的直觉是对的,凡是挡了纪云斐路的人,都逃不开死亡的下场,死得极为凄惨,这个alpha纯靠踏在别人的尸骨爬上这个位置,手段极为狠厉,让所有人都忌惮。
许砚辞清楚对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吞并a市的许家,于是想要用最擅长的手段去心理操纵控制对方,但仔细研究下来,发现没有任何可能,因为各种行为举止表明,许砚辞就是个游走于法律边缘,是没有任何弱点的极端人格。
这样的人最难处理,因为他们对死亡缺乏恐惧感,对危险和惩罚麻木不仁,情感有缺陷,不能自主感受喜怒哀乐,就像是没有经过社会性驯化的高智商野兽。
好在纪云斐成功跨越阶级却尚未站稳的那一年,许砚辞就利用集团备份资料挖出了他藏起来的软肋——【白】。
白跟纪云斐一起在他家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资料上写着他是个愁善感的漂亮omega,但在十年前暴动的时候,就跟纪云斐一起从孤儿院逃跑出来,之后在社会上完全挖不到半点资料,像是凭空消失了。
许砚辞反复研究着孤儿院寥寥无几的记录,发现这个omega每一次犯错,都有纪云斐陪罚的身影,两人在孤儿院互相依偎,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依靠。
许砚辞查了很多心理资料的书,试着从孤儿院寥寥无几的记录去揣摩纪云斐的心理弱点,意外发现纪云斐的情感模式很像狼,谁也不认,就只认这个将他养大的omega,这种病态且畸形的依赖,导致江逾白就是他的主,是他的所有。
他分析完之后,并不认为【白】消失了,反而觉得是纪云斐被藏起来了。
许砚辞能确定,只有找到【白】,从这个人下手,才能彻底毁了纪云斐,夺走他手中的所有。
所以他硬是忍了江逾白这个卧底长达五年的存在,装成单纯的小白兔去靠近对方,每一天都在下心理暗示,就为了让这个人对自己感到内疚,好在五年后的今天亲口对纪云斐说出这句话。
“纪云斐,我后悔养你了。”
纪云斐瞳孔微缩,手劲一松,短刃掉在地上,发出“晃铛”的声响。
他垂了下眼眸,心底难受得慌,却什么都没有说,转而小心翼翼地将那血肉模糊的手捧在掌心里,释放大量信息素去安抚江逾白。
纪云斐骨节分明的手拢住对方的腰,将人护在怀中:“你痛不痛,别怕,先来椅子上坐着,我给你止血,马上送你去医院。”
江逾白不想被他抱着:“不去。”
纪云斐蹙了下眉,但到底还是没计较他的任性。
他毫不犹豫地将衬衫脱下,撕成布条绑在江逾白受伤的手上:“先忍忍,会有点疼,受不住了就咬我。”
“你乖,我带你去医院。”
江逾白见对方没有半点退让的意味,顿时应激了,凶他:“我说了我不去!”
纪云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
他向来纵着江逾白,即使看对方为了旁人来跟他对峙,甚至是空手接下他的刀,第一反应也不是训斥,而是担心他的伤况。
现在看到江逾白不管自己伤势要闹脾气,不由有点头疼。
江逾白眨巴着眼睛,眼泪一直掉。
他抬起受伤的手,在对方脸上扇了一巴掌,手心没有凝固起来的血痕再次溢出鲜血:“你杀掉的那些人也有父母,也有子女,你让他们怎么活!我早就说过了不愿意将快乐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
江逾白就是不懂,为什么无论怎么教,纪云斐就是除了他之外对任何人都不留半条生路,而且这次杀的还是他亲近的许砚辞。
纪云斐似乎不觉得痛,只是蹙眉看向对方的伤口:“许家铁了心想一家独大,已经去寻求地下城的合作了,如果我不阻止,只会像五年前一样再次濒临破产,江逾白,之前是你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就没有理由让你过苦日子。”
“等纪家取代许家,我就收手。”
他不懂江逾白为什么要担心那些蝼蚁过得怎么样,这世上这么多人,好人坏人他都要去担心,这么敏感脆弱的一个人,怎么担心得过来。
但纪云斐知道江逾白不喜欢听他这些回答,识相地闭嘴。
江逾白:“等?又是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嗓音哽咽:“我根本不在乎有没有钱,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无论过怎样的日子我都无所谓。”
纪云斐忽而抬眸问他:“连项链都买不起的日子吗?”
江逾白:“我不在乎项链,我只在乎杀人是有报应的。”
纪云斐是真的有些疑惑:“那报应也是我来承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江逾白气笑了:“你是我养大的,现在就要跟我瞥清关系了?”
他抬手想扇对方一巴掌,但掌心停在空中,始终落不下去:“承担?你怎么承担,你现在要我怎么面对许砚辞,他喊了我五年的哥,你要我怎么还他?!”
纪云斐无法理解江逾白在愤怒什么,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那就是江逾白跟其他人,除了江逾白其他都是死物,他不明白江逾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在意。
而且他也不喜欢江逾白对许砚辞关心过多,这让他很不舒服。
纪云斐漫不经心地扫过许砚辞一眼,眸底的杀意明显:“我不明白,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值得我们吵架吗?”
江逾白忽而感到心累:“无药可救。”
他自嘲地笑了声,将在地上看戏的许砚辞扶起来,把身上的车钥匙丢给他:“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你走吧,只要我在这,就没人敢动你。”
纪云斐蹙了下眉头。
他看见许砚辞躲在江逾白身后,缓缓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上挑的狐狸眼尾带着报复的快感,让人感到隐隐不安,像是已经落入了他的陷阱一样。
许砚辞已经沦落到靠江逾白的愧疚心才能活着走出去,之后他会找机会重新杀死对方,这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到底谋划了什么?
纪云斐不明所以,想叫住他问清楚,却看见押送许砚辞过来的alpha抬手执枪。
Alpha将枪口对准江逾白的脑袋:“纪总,这次是“塔”要许先生拿出当年的资料,顺便再杀了他,你们却什么都没干,甚至家事把他放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纪云斐指尖落在腰带上的枪,眸底掠过杀意:“轮到你说话了吗?把枪放下......”
他话还没说完,耳边毫无征兆传来“碰”的一声。
江逾白唇紧抿着,视线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那双向来温和的眸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覆了层阴暗的霾。
他情绪很差,带着不近人情的压迫感。
纪云斐怔怔地将视线落在江逾白身上。
他终于明白江逾白哪里不对劲了,这个omega的道德感总是强于常人,甚至用圣母来称呼也不为过。对方会可怜那些渺小的生命,会担心陌生人的安危,甚至会为了一小段文字流泪不止。
江逾白就像是只温和的小白兔,被咬了也不知道急,只能委屈巴巴地躲起来,只有在纪云斐受欺负的时候,才会跳起来咬人。
但是他竟然杀人了?
纪云斐情感再迟钝,也发现对方状态不对劲了,像是一根紧绷的绳毫无征兆地断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呼吸沉了几分,不安感越演越烈。
他快步走过去,将江逾白抱在怀里:“怎么了,别吓我。”
江逾白嗓音很轻,却没有了像以前一样的松弛感,反而是疲惫:“就是觉得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没什么意思了。”
纪云斐下意识看向许砚辞,对方也是无声看他,缓缓地找他眨了下眼睛,却什么都没说。
他整个人僵了瞬,寒意从脚底攀爬而上,像是条毒蛇占据心头不停地锁紧着心脏,疼得发慌。
他好像忽视了什么,关于许砚辞。
就在纪云斐快想起来的时候,江逾白在他耳边低语:“阿纪,“塔”的人不让他走,帮帮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纪云斐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人跟“塔”的人在对峙,又好几个人将枪口对准许砚辞跟江逾白,场面十分混乱。
他蹙了下眉头:“不用求我,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双手奉上。”
“你先上车躲着,他们是冲着许砚辞来的,别误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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