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作者:暴走雾霾  录入:02-11

许砚辞紧紧抱住他,没说话,但沈修卿知道,这是迟来的道歉。
沈修卿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迟来的委屈翻涌而上,这双杀人无数的手丧失了所有力气,无法回抱住许砚辞,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对方抱着。
他等许砚辞来爱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甚至隔了一次生死。
还好他等到了。
许砚辞:“我以后都会陪着你的,所以,不要担心我离开,不要没有安全感。”

我想你想到发疯
别墅之外传来沙沙的树叶声,清晨的阳光透不进厚重窗帘,小休息厅中依旧是昏暗的氛围,四周的物品只剩模糊的轮廓,很适合继续睡觉。
沙发上窝着两个成年男人,它有点小,他们得靠得特别紧,才不会掉下来。
沈修卿躺在外边,即使进入了深度睡眠,也会也就记得用臂弯护着许砚辞,防止对方越过自己摔下去。
他的手揽在对方的腰上,像是只没有安全感的大猫,脑袋埋在许砚辞怀里,凌乱的白长发缠绕在对方身上。
许砚辞长睫颤了下,他睡了八个多小时,因为生物钟的原因醒来了,掀开眼皮看见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怀中的猫猫正用着最依赖的姿态拥抱着他。
他看了眼落地窗,却因为窗帘过于厚重分辨不出是什么时间,只能伸手去勾小茶几上的手机。
许砚辞撑着沙发想坐起来,揽住他腰身的手却徒然收紧,又跌坐了回去。
沈修卿嗓音带着睡意的黏糊,连眼睛都没睁开,像是只撒娇的猫:“不要动……再陪我睡一会。”
许砚辞顿时就不动了,低声“嗯”了下,收回去拿手机的手,就在沙发上躺着,垂眸看着沈修卿的睡颜。
他还记得初次见沈修卿的情形,对方军装大衣手握枪,踩着地上淋着血的骨骸,一步步地从废墟中走来。
那人从他身边路过,不走心了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尽是阴沉,坚冷的轮廓带着凌厉的压迫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无视他走了过去。
但现在许砚辞看着怀中的大型猫猫温顺地窝在怀里,一时觉得有点感慨。
沈修卿依旧是拥有绝对实力的元勋,阴晴不定的脾性让他看起来就像是难以控制的高智商野兽,足以让所有势力都忌惮。
现在却臣服于他......许砚辞的手不由自主去触碰沈修卿的唇,却被远处电话声打断。
他抬眸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机是黑屏,也就是说,来电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沈修卿。
许砚辞被对方控在怀里,拿不到远处的手机,只能任由它响着,等沈修卿醒。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不耐地掀开眼皮,转过身去拿起手机,瞥见屏幕上的名字,他直接将其关成静音并置于一旁,丝毫不打算接听。
许砚辞对此只是轻轻地挑起眉头,但也没觉得惊讶。
沈修卿的行事作风与他截然不同,向来都是跟着脾性走,不给任何人面子,甚至有时候还会直接无视公事。
他只有在面对许砚辞的事情时,才会稍微收敛自己的任性,认真对待。
许砚辞也不管地上的手机,就拍着沈修卿后背,纵容着他耍小性子,反正政府那边都习惯了对方当甩手掌柜,早就学会了自己处理事情了。
而且就算真出事了,他也有对方担着。
但当副手的名字在屏幕上浮现第三次时,许砚辞直觉觉得不对劲了,就没让沈修卿继续睡下去了。
他小声地唤着沈修卿的名字,而后道:“醒醒,醒醒......”
沈修卿黏糊糊地就要去够他的唇,亲他。
许砚辞任由他像只猫猫在自己身上乱亲着,湿湿热热的呼吸就落在锁骨上,带着少许暧昧,心底也跟着软了几分,挣扎着要不要让对方起床。
但这是地下城的公事,他不好插手。
许砚辞狠下心:“起来了,去接电话吧,副手找你估计是真有事,不然不敢打这么多次。”
沈修卿垂了下眼眸,不轻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这才转身看地上不断闪烁来电信息的手机。
他没什么表情,许砚辞能窥见他平静之下的厌恶,像是看见了什么垃圾一样。
许砚辞也没说什么,从他身上跨过去,将地上把手机捡起来,而后做在地上,倚着沙发靠在沈修卿手臂边上。
他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副手的声音,带着焦急。
“元勋!塔在最近一周杀害了大量企业家,并掠夺了晶骇资源。研究院的专家们发现不对劲展开探查,结果已经晚了,太空领域的火星战舰已经将两个防守区域击溃了。”
“卫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销毁掉,信息局也混进了塔的人,导致我们错过了最佳防守时机,现在火星即将入侵,战争马上爆发,研究院需要您回来!”
沈修卿是重生而来,早就经历过一遍了,没什么反应,不走心地玩着许砚辞的手指:“就这?以后这点事也要禀报我的话,干脆别干了。”
副手楞了瞬:“这不够呈到您面前吗?”
沈修卿语气沉冷了下来:“防守是研究所的事,我只负责战跟驱逐,他们的烂摊子我不管,这种事以后你看着办就行。”
副手在那边沉默了很久,他知道研究所不久之前想要销毁沈修卿,如果不是许砚辞来得及时,或许现在元勋已经死了很久了。
研究所现在强行元勋回来帮忙的嘴脸可以说是要多恶心有恶心,副手打过来的时候也犹豫了瞬,不想让这种事脏了沈修卿的耳朵。
但他没办法,现在政府没几个人能靠得住,甚至有些自杀了,现在只有经过基因改造的人形兵器沈修卿能镇得住场子。
副手知道沈修卿不想听,也就没说:“我知道了……研究所要求您回来,接受新版本的抑制剂,防止信息素紊乱出现精神问题。”
沈修卿勾了勾唇角,没说话,也没表态,但也就是这种态度,更让人惴惴不安。
许砚辞听见抑制剂,打破尴尬局面,问:“这个新版本的抑制剂是怎么回事?”
副手的声音在那边戛然而止,似乎是没想到沈修卿身边竟然还有许先生。
这是能说的吗......许先生到现在都没公开表态站队政府还是塔。
沈修卿不满他的沉默:“继续说。”
副手得了令,也不好继续保持沉默:“每次开战之前,研究所都会给元勋调制抑制剂,以此维持他的清醒时长。”
许砚辞听见“清醒时长”四个字,毫不犹豫地替了沈修卿做出决定:“你来接人,他待会就过去。”
副手连忙道:“好的,谢谢许先生!”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褪下,就见元勋在那边沉声道:“我不想过去,他们的抑制剂没什么作用。”
副手僵住了,表情出现片刻的崩裂。
许砚辞也预想到了这种情况,没说什么,只是给他简单分析了下:“那也过去试试吧,这关乎到蓝球的存亡,政府不会用你的命开玩笑的。”
他话落下,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沈修卿没有搭话。
副手的心凉了半瞬,不敢随意开口,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就见那边的人闷着嗓音道:“好吧,那你要在家等我。”
许砚辞轻笑:“当然。”
副手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边有许先生在,不然他这次是没办法让元勋过来接受抑制剂。
许砚辞见他应了,就挂了电话,帮他额前的白发撩至而后:“还有一个小时他就要来接人了,该起床了。”
沈修卿无声抬眼,却不是准备起床,而是伸手将许砚辞揽住,紧紧抱在怀中,似乎有着燥意。
许砚辞知道他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性子,但也不明白这小情绪从哪里来:“想什么呢?”
沈修卿:“你不要我了。”
许砚辞没生气,他的情绪向来稳定,涵养也极好,并不会因为旁人的频繁不安而厌恶,更何况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爱人。
他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揣摩对方的心情:“为什么这么说?”
沈修卿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又确实委屈:“你让我过去时答应得这么干脆,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好跟那个迟寻、江逾白跟萧齐去约会。”
许砚辞无奈地看着对方,他已经尽量不让沈修卿吃醋了,但这笨蛋猫猫还是会自己找醋吃。
他反而是勾了下唇角,似乎是被醋意愉悦到了,钳住对方的下巴,狐狸眼眸看向漆黑眼睛。
许砚辞故意没朝着他设想的方向说,就这么盯着人。
沈修卿顿时虚眯了下眼睛,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问:“你还真想跟他们出去约会?”
许砚辞察觉周身似乎低气压了,但依旧不怕,反而吊起眼尾撩他:“约会算不上,但玩一下怎么了,多个男人多条路嘛。”
沈修卿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气笑了。
许砚辞见对方快应激炸毛了,连忙收敛。亲了亲唇,补救道:“骗你的,我跟他们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
沈修卿脸色这才好看点:“这时候还开玩笑,真是没良心。”
他看着对方不知悔改的笑颜,也无奈,把人抱着去卫生间洗漱。
没办法,这人像是有种奇怪的魔力,总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沈修卿见许砚辞乖乖地刷牙,终于安分了些,从后边抱了上来,透过镜子看向对方。
许砚辞发现他看得有点久,转头看了沈修卿一眼,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疑惑。
沈修卿嗓音听不出情绪起伏:“在一起两辈子,第一次跟你在卫生间刷牙,有点像是在做梦。”
许砚辞顿了顿,知道是自己之前冷落了沈修卿,对不起他,心情有点酸涩,抱歉地笑了笑:“以后我们会经常过上这种日子。”
但他的笑容忽然一顿,想起副手说过,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沈修卿选择上前线,那这将是他们相处的最后几天。
沈修卿见他变了表情,指腹碾过他的唇角,勾起个笑容:“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许砚辞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沈修卿只是跟他交换了个薄荷味的吻,意外地没接话。
半晌后,他看着许砚辞微红的眼睛,知道他想问,提前截断了对方的话,替他洗了脸:“你先去吃点东西,不然待会胃痛。”
许砚辞清楚对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莫名有点烦躁,想问,但还是压下来了,知道听到的绝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沈修卿在避开矛盾,那他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有些事说太开,反而没意思了。
但等出去时,沈修卿没在餐桌上见到许砚辞,上边的食物都摆得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他蹙了下眉,转身就要去找,却见许砚辞从房内走了出来,拿着两条新领带在他身前比划。
许砚辞选了颜色简洁的领带,问:“就这条吧,比较搭你今天的衣服。”
沈修卿也不挑,就由着许砚辞选。
他视线落在领带上,发现这个布料很稀有,价格不菲,足够普通人一辈子的开销。
这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在对他物质方面并不抠搜,甚至称得上是绝对的奢侈。
许砚辞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他系上:“领带上上面有GPS,我能随时掌控你的位置,能接受吗?”
沈修卿没有回答他,而是直觉低头,让对方将领带给自己系上。
他其实并不习惯领带的存在,但却一言不发地接受了。
因为根本拒绝不了许砚辞现在的行为,对方面无表情地在给他系领带,像是主人在给自己的犬套上狗链。
沈修卿没有家,但是现在拥有了主人,有一种自己生死被人在乎的感觉。
许砚辞系好后,又整理下位置:“好了,可以抬头了。”
沈修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亲许砚辞,他现在只想把人按在怀中,舔抵每寸皮肤,留下自己的标记。
许砚辞低笑了声,将他推开,往后退了几步:“不行,还有半个小时,助手马上就要来接你了。”
沈修卿伸手勾住他的衣服,将人往面前一带,掐着脖子就亲了上去,哑着嗓音道:“够的,让我缓缓,求你了,先让我缓缓。”
“我想你想到发疯。”
许砚辞被亲软了身躯,呼吸越发急促,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逃离的意思。
沈修卿知道他默认同意了。

你还有青梅竹马??
沈修卿还念着他没吃早饭,没有折腾太过头,亲了亲在怀中失力的美人,将他放在桌子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替他穿上。
许砚辞身体还没完全放松,手上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角,小幅度地喘着气,含湿雾的狐狸眼眸软软地看着他。
沈修卿被这个眼神勾得血液回流,偏移视线,将他的手从衣角上拿开:“伸手,将袖子穿好,担心着凉。”
许砚辞长睫颤了下,没应话,显然是倦怠了,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摆弄,乖得不像话。
沈修卿低笑:“宝宝,你好乖。”
许砚辞狐狸眼眸微挑:“要奖励,想喝豆浆,你亲手喂我好不好?”
沈修卿点头,为他系上最后的纽扣,把人从桌面上抱下来,放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将不远处的豆浆拿过,亲手喂着许砚辞。
他垂了垂眼眸,如果可以的话,想这样跟许砚辞一直相处下去,哪也不去,也不理会那些地下城的公事。
但他们一个是世家独子,一个是地下城元勋,根本没办法像普通的恋人那样从心所欲,连这两日的平淡都是一种奢侈。
许砚辞倒是没什么表情,让他喂了几口,而后单手豆浆接过来了:“你该走了。”
他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甚至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却已经从缠绵中将情绪完全抽离了出来,好似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沈修卿有点不舒服,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许砚辞没别的意思,只是理性地提醒他要错过时间了。
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的性格,让人感到冷血到可怕,似乎什么情欲都不能将对方困住。
在床上说过的情话,下了床就默认没发生过,恋爱与工作,许砚辞的界限清晰,分得比谁都清楚。
沈修卿没甩脸色让许砚辞去哄他,总不能谈个恋爱,就指望着对方彻底改变自我,这有点过分了。
而且他知道许砚辞整个早上都在纵着他的小性子,无论是赖着不愿起床,还是不想处理公事,对方都依着他,已经是很难得的。
若是别人......许砚辞说不定根本不会理会,也就他有这个优待。
沈修卿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哄好,把装着食物的餐盘推到许砚辞面前:“那我先走了,你别送,先把饭吃了。”
许砚辞点头。
沈修卿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懂事,却又很懂事,想要许砚辞在乎他,却又不想对方受委屈,这个人是他唯一的珍宝,最重要的存在。
只是沈修卿走没几步,就发现头发被勾住了,他回头看去,发现缠在了许砚辞衬衫的扣子上。
奇怪,明明刚才已经整理好了。
许砚辞放下豆浆,低头解开:“等等,马上就好。”
沈修卿等了等,见他一直绕不过来,干脆走过去帮忙,只是刚低下头,却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唇角。
他楞了楞,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那簇头发并没有有缠上纽扣,而是被虚握在许砚辞指尖。
沈修卿抬头,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眸,吊起的眼尾又坏又魅。
许砚辞轻笑地挑衅:“是要找我算账吗?可惜,你没时间。”
沈修卿还记得刚才唇角触到的柔软,心底的不修卿愉快被一扫而空,沉沉地应了声:“等我回来。”
这人总是这么游刃有余,在察觉到自己的猫猫起了不开心的苗头之后,直接用行动将他的不安湮灭。
许砚辞是唯一能读懂他这本晦涩书的人,也是全世界最好的恋人。
下午一点多。
许砚辞按照诺言,独自窝在别墅内,哪也没去。他处理着笔记本上的东西,看着空荡荡的手机界面,蹙了下眉头。
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他已经给了纪云斐警示,自己随时都会动江逾白的性命,但对方却沉得住气。到现在都没来联系他。
许砚辞放下手中的事,去查纪云斐近期的商务活动,发现对方全推了,甚至连公司也没去。
不对劲,纪云斐跟他一样是工作狂魔,除非是跟江逾白的事有关,否则不会轻易给自己放假。
但调查对方的社交软件时,发现除了客套的商务合作,其他什么都没有。
许砚辞又查了下萧齐的社交软件,这家伙在装金丝雀时是个话痨,连跟纪云斐吃个饭都会发动态,但在被赶出来后,也索性不装了,直接把账号遗弃。
纪云斐跟萧齐从表面上看,像是没有联系了。
许砚辞正查着,手机上端浮现一条信息,是新闻报道“塔”与纪氏集团联手将研究所包围了起来,正在开战。
【短信】
未知号码:想救沈修卿,自己一个人来废弃大楼B区。
许砚辞指尖紧了紧,视线死死看着这条讯息,他这辈子改变了太多东西,导致现在的走向跟前世完全不一样。
前世并没有这个剧情,沈修卿在顺利地注射了抑制剂后,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而这辈子因为他的介入,对方出现了麻烦。
许砚辞拿着钥匙就去了目的地。
他到了,发现在这等他的人不仅仅只有纪云斐,连萧齐也在。
金发高马尾的青年就站在纪云斐旁边,冷冷清清的,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像是不认识许砚辞一样。
纪云斐挑了下眉,顺着萧齐的视线看向许砚辞,似乎是在判断他们两个的关系。
萧齐见纪云斐也看了过去,瞥了他一眼,视线不轻不重,似是警告,而后轻慢地收回眼神。
他不满纪云斐停留在许砚辞身上的视线,或者说,任何人停留在许砚辞身上的视线,他都不喜欢。
纪云斐懒得探究他突如其来的敌意,只是道:“我不想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但既然“塔”要求我杀了他证明忠诚,让你来当见证人,就该上点心。”
“如果你敢有小动作,会跟他一样的下场,这并不犯规。”
萧齐不屑于理会他的威胁:“你再啰嗦下去,我判定你在给他拖延时间。”
纪云斐收回视线,抬手,漆黑的枪口对准许砚辞的眉心,而后直接叩下扳机。
许砚辞早就将两人的对峙尽收眼底。
他见枪口对准自己,仗着位置离窗台近,一翻身,直接从窗户跳下去。
萧齐没想到许砚辞跳下去,一时蹙了下眉头,但话说出口却是:“纪云斐,他已经在楼下的窗台上了,还不去追?”
为什么要逃,没带武器吗?
纪云斐:“用不着你提醒。”
他走到窗台上,也往下一跳,见准时机,手臂支撑整个身体搭在楼下的窗台,悬在半空中。
楼下的白炽灯在风中摇摇晃晃,走道上红色油漆桶打翻在地,同血泊一般凝聚在地上,夜风吹过,破旧的诡异的空鸣声此起彼伏,忽远忽近,像是厉鬼的嚎叫声让人背脊发凉。
过于可怖的惊悚画面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视线中只有一个白衬衫黑西装的美人,站在中央,视线轻佻散漫,朝着他微笑。
纪云斐眸底暗了几分,许砚辞这种死到临头从容的态度,让他很不悦,不像死在手中的任何猎物。
他的手臂一撑,长腿跨过窗台,就往楼道里追去。
萧齐慢悠悠地在台阶上走下来,脑子里有个青涩的嗓音像金丝雀般吵个不停,对于楼下的打斗声听得并不真切。
他没注意到许砚辞不动神色地瞥了他一眼。
萧齐不知道现在是许砚辞站了上分还是纪云斐,也不在乎,只是过来做个见证,谁死了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小金丝雀却是好奇得紧:[你刚才怎么不跟许砚辞讲话啊,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你跟他聊聊天嘛?]
萧齐有点不满为什么小金丝雀会对许砚辞这么有好感,但也没说什么,他对小时候的自己却是总是分外有包容心:[不可以哦,我跟他的关系不能让纪云斐知道。]
小金丝雀追问:[为什么不能,纪哥不是说他不想知道吗?]
萧齐耐心解答:[这是两回事,他现在不想知道是因为没时间,等他回去了,第一件事查的就是我跟许砚辞的关系。]
小金丝雀苦恼:[听不懂......你们大人的事好复杂,不过许砚辞好像也不坏,他刚才都没说认识你,也没有出卖你诶,那你不去帮帮他吗?]
萧齐顿了下,却又想起了什么:[他不需要。]
小金丝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共享了萧齐的视觉跟听觉。
他目睹了楼下发生打斗的情况,许砚辞放弃防守直接贴身对上纪云斐,犹如一只狐狸紧紧地锁定猎物,瞄准时机一脚踹飞了对方的枪。但这个动作也让柔软的腹部暴露出来,被纪云斐毫不留情地捅了一刀,鲜血直流。
小金丝雀怀疑:[尊嘟假嘟0.o你好像在骗我。]
萧齐:[......]
他看着许砚辞淌血的伤口,蹙了下眉头。
许砚辞明知道beta跟alpha有着不可忽视的生理性压制,但还是没有留任何后手,甚至连人都没有带,像是故意来送死一样。
这不像他的作风。
小金丝雀:[他都受伤了,真的不去帮他吗?]
萧齐眼睁睁地看着许砚辞被逼到栏杆上,眉头蹙得更深,但还是没动:[再等等,以他的性子,应该留了底牌。]
小金丝雀撒娇着,哼哼地在脑海中吵个不停:[可是他都受伤了,你去救救他嘛,你这么厉害,肯定能从纪云斐手中救下他。]
[你怎么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去救救他嘛,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不让你烦了......哎呀你到底理不理我,许砚辞他都快不行了!]
萧齐还是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说不出来。
许砚辞却在这时候分了点眼神给萧齐,笑了笑,靠着栏杆,直接倒了下去。
小金丝雀颤了一下,下意识强行接替过身体的管理权,直接冲向栏杆处。
他抓住了许砚辞的手,整个人都跟着翻了过去,看着底下的高空,吓得哆哆嗦嗦,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闭着眼睛,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早让你救你不救!!现在怎么办,好高,我好害怕。”
纪云斐疑惑地看着这两人,眼神沉了沉,而后抬腿,狠狠地踹在在小金丝雀白皙的手指上。
骨头发出碎裂的声音,小金丝雀疼得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就想松开手,千钧一发之际,萧齐及时接过了身体的管控。
他硬是忍下了疼感,深吸了口气,看向许砚辞,发现这家伙正抬眼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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