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作者:暴走雾霾  录入:02-11

小金丝雀在脑海中尖叫:[好疼啊啊啊,纪哥怎么不认我了呜呜呜,踩在我手上好疼好疼,你快想想办法啊!]
[你怎么不早点管控身体去救许砚辞,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他都快死了!]
小金丝雀吓得炸毛,不管不顾地在脑海中大喊大叫,泪水掉个不停。
萧齐被吵到头疼得快裂了,太阳穴突突地挑,想安抚小金丝雀,却又忌惮着旁边的纪云斐:[你乖,小点声,我待会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小金丝雀什么都听不进去,哭得眼睛都红了:[你骗我!我听得见你的想法,你根本不想救许砚辞,你想松手,跟爸爸妈妈一样都骗我,你们都不要我了!!!]
萧齐:“我没有骗你!”
纪云斐被凶,眉头一挑:“你有病?”
萧齐强行收敛了情绪,深吸了口气:“纪云斐,出现变故,任务中止,“塔”主改变指令了。”
纪云斐表情都没变换一下,明显不信。
萧齐:“你也知道塔主换人了,迟寻这家伙只要碰上许砚辞就变得神戳戳的,有什么好不信的?”
纪云斐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搭把手的打算。
萧齐也没指望他帮忙,骨裂的指节紧紧扒在栏杆上,手臂明显的青筋浮现,忍着痛用力往上一承,就爬了上去。
他将许砚辞一起拉了上来,朝着纪云斐道:“如果你还想要得到基因融合的机会,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纪云斐没说话,微眯了下眼。
许砚辞拍了拍身上的灰,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偷偷地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基因融合......这一实验项目在“塔”成立初期,确实曾被核心成员提及。但所有经过基因融合的实验动物都出现了问题,导致实验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宣告失败。
纪云斐想要再次尝试基因融合,是想做什么?
萧齐瞥了许砚辞一眼,也没解释的意思:“跟上。”
许砚辞跟着他下了楼。
萧齐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真厉害啊,居然能让金丝雀人格这么喜欢你。”
许砚辞眨巴来下眼睛:“这是以前的你,喜欢我很正常,。”
他直视着对方,语调忽然勾着点笑意:“毕竟,你小时候可是说过要娶我的呢。”
萧齐碧眸尽是深沉跟凌厉,精致的小脸带着戾气:“你记起来了?”
许砚辞又眨巴了下眼睛:“记起来了,而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
“三大世家之一齐家独子——齐萧,好久不见,我的青梅竹马。”
他看着青年熟悉的面容,回想起当年齐家将白家的孩子弄丢并残忍地将白家的人全部杀害时,父母担心许砚辞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就牵着他去与齐家进行谈判。
那时候萧齐被家里人抱在怀里,眨了眨蓝眼睛,指着他说好漂亮,自己以后要娶许砚辞。
话语一落,许家跟齐家的人都愣住了。
齐家父母连忙告诉萧齐,许砚辞是omega,两个o不能在一起的,但萧齐被宠坏了,不听,就不分场合地开始闹,说他以后就是要娶许砚辞。
他问许砚辞愿不愿意。
许砚辞那时候没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父母好像不太喜欢我。
萧齐歪头看向爸爸妈妈。
齐家向来宠爱这个孩子,为难极了,余光却看见许砚辞唇角噙着笑。
最后齐家让步了,答应萧齐不动许砚辞的命,但也不允许他跟许砚辞在一起。
他们说这个孩子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心思深沉,懂得怎么通过软肋来控制其他人。
萧齐不懂,只觉得他的眼睛可真漂亮,是一种很锋利的漂亮。他喜欢一个人,就会拼命地对那个人好,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给出回应,什么贵送什么。
许砚辞被连续好几年的贵重礼物砸晕了头,也问过父母,说为什么不能去见见这个孩子。
父母说齐家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许砚辞也是那时候知道白家继承人的消失跟萧家有关,而他都好好的,一是父母把他保护得很好,二是因为萧齐喜欢他。
萧齐打断了他的回忆,冷笑:“......青梅竹马,你好意思说这四个字?”
许砚辞不走心地打量着他:“你倒是变了很多,没那么娇气了,不过你把衍生人格养得很好,跟以前的你一模一样。”
萧齐:“骗了我,还想着骗他?”
许砚辞:“怎么能这么说呢,真让我伤心,我可是很喜欢以前的你。”
他知道萧齐是接受不了父母双亡的噩耗,所以衍生出了衍生人格金丝雀,也就是还活在父母庇护下的十二岁萧齐。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萧齐,塔的高层,一个从“塔”底层杀出来的omega。
萧齐:“你让我感到恶心。”
许砚辞抬了抬下巴,算是认了这夸赞:“彼此彼此。”
他问:“沈修卿你救不救?”
萧齐:“救。”
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下,眼底的冷意让人心惊胆战:“但我不甘心。”
“当年要是没有我,你的下场跟白家早年丢失的孩子一样,我护了你这么久,但等齐家有难得时候,你却在A市独善其身,选择冷眼旁观。”
萧齐恶狠狠地直视着他,试图从对方眼底看到半点愧疚之意:“现在要我来救沈修卿,挽救你的爱情?许砚辞,你有什么脸命令我,你凭什么幸福?”
许砚辞笑了笑:“这么恨我呀?”
他懒洋洋地抬着眸子:“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别忘了白家的孩子是你家故意弄丢的,如果没有你,我什么危险都没有。你父母想杀我,而我骗你来护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萧齐,我不认为我欠了你什么。”
萧齐无声抬眼:“够冷血,这才像你。”
他到了地方就把许砚辞扔下去:“是小金丝雀不愿意杀你,不是我想放过你。”
沈修卿在研究所看着手机,五小时前许砚辞告诉过他,要等萧齐的电话。
他问为什么,许砚辞也没解释,只是让他等着。
沈修卿正想着,手机上分果然浮现了萧齐两个字,他也毫不犹豫地接通了。
萧齐语气倒是很好,没有平时的盛气凌人:“沈先生,你别接受研究所给的抑制剂,这些东西都是有问题。”
沈修卿:“你怎么知道?”
萧齐正坐在“塔”的会议室里,翻着机密资料:“我正看着资料呢......这个不是抑制剂,是诱导你信息素紊乱的药剂,最开始会导致你暴走,最后神志不清,失去最作为人的意识。”
“这就是“塔”的套,要研究所亲自处理掉你。”
沈修卿看着桌子上的抑制剂,没动。
其实他以前也猜到了抑制剂有问题,但研究所控制欲过重,坚决要他注射,导致他多多少少沾上了点依赖性。
萧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是依赖性吗?这个问题不大,你伴侣的信息素可以褪去依赖性。”
沈修卿:“他是退化的omega,强行提取出足以洗去依赖性的信息素,会丢命。”
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危险:“你想要许砚辞死,而且是借我的手去杀了他。”
萧齐倒是没什么遮掩,嗓音带着病态的笑意:“啊,被猜到了,还以为能让他被最信赖的人杀掉了。”
他收敛了些情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因为你救过我。”
沈修卿:“是吗?我不记得了。”
萧齐:“你用了太多抑制剂,记不清了也正常,十年前齐家出事,是你从废墟地下救了我。”
沈修卿倒是有印象了,那时许砚辞与他并无任何交集,但对方却为了救一个名叫齐家小少爷的人,不惜欠下人情,也要他出手相助。
怪不得他之前觉得萧齐眼熟,原来就是那个齐家小少爷,齐肖。
只是名字颠倒过来了。
沈修卿:“你就因为这个,去拿塔的机密文件。”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萧齐音色很轻地嗤了声,似乎没放在心上:“死呗,我既然拿了,就没准备活着走出这个会议室。”
沈修卿没说话,他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萧齐跟许砚辞不仅仅是敌人关系,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所在。
萧齐对他的示好跟偏爱,是明目张胆在刻意做给某个人看,具有一定的报复性。
他记得许砚辞说过,对方骗了萧齐很多年......所以萧齐这是在气许砚辞?
沈修卿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惦记上了,漆黑的眼眸顿时沉了几分:“你是为了做给许砚辞看?”
这狐狸身边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绿茶,怎么处理都处理不完!
萧齐:“许砚辞把我跟他的事都跟你说了?他现在变得这么没分寸,也不怕你生气......那你应该明白,我恨死他了。”
他的话很有信服力,只是恨字咬得过重,更像宣誓一种晦暗病态爱。
沈修卿:“他没跟我说过你们的事,你这么做没意思,你死了,他也不会记得你。”
萧齐笑了下:“怎么不会记得我,他早就忘不了我了。”
沈修卿:“他没心没肺,你怎么笃定不会?”
“许砚辞还真没跟你说过我跟他的事啊?真让人嫉妒,他居然会这么照顾你的心情。”萧齐轻轻地笑了一声,唇角勾起病态的弧度:“但很遗憾,他的腺体就是我弄坏的,无法被标记,今后他无论爱上谁,都会记得我的存在。”
沈修卿知道白家陨落之后许齐两家走得近,萧齐可以说是许砚辞的青梅竹马,所以萧齐现在不是恨他,而是因爱生恨.
这也是许砚辞不允许沈修卿过问他们过去的原因。
一段单方面的恶劣明恋。
萧齐:“我知道你在录音准备给许砚辞听。”
他那边传来“碰!”地一声巨响,门被推开了,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偷了机密的叛徒躲在这里!!]
[立即击毙,别让他跑了!]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
萧齐看着闯进来的人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许砚辞,我问你,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不来救我,骗了我十几年,就应该继续骗下去啊!”
“真、过分......”
那边枪声响起,手机落地,萧齐的声音也跟着断。
他声音没了,死了。
沈修卿说不出话,他知道萧齐跟许砚辞之间并没有那么简单,当初齐家有难,许砚辞站在许家的立场上应该明哲保身,不掺和这趟浑水,但是他出手了。
他不惜欠下人情,来求了自己。
许砚辞回去别墅,就见沈修卿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倚在窗上,很轻地笑着:“许家继承人这个位置过于沉重,我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你想知道许、齐、白三家的故事吗?”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接了他的话:“我知道,当年齐家想一家独大,灭了最为弱势的白家,之后齐许两家并立,但齐家占上风。与此同时,火星拿齐家开刀,许家明哲保身但也受了风波牵连。”
许砚辞唇角微妙地勾了下:“没错,当年齐家弄丢白家独子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没事吗?”
沈修卿知道的都是被放出来的消息,并不知道内情:“你在父母出事之前都是花瓶形象,并不接受公司的事务,很少有人注意到你。”
许砚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父母保护得再好,齐家只要想下手,还是会有机会的,因为当时我们两家的实力差别很大。”
沈修卿顿了下:“最主要的原因,跟萧齐有关?”
许砚辞点了下头:“萧齐的副人格你也见过了,那就是他以前的样子,被父母宠得骄纵,从小就是天之骄子顺风顺水。他喜欢我,我就顺势吊吊他。”
“他恋爱脑上头,不允许任何人对我下手,包括他的父母。”
沈修卿:“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当时是你欠下人情,求我去废墟里救他。”
他走到许砚辞面前,钳住对方的下巴,指腹狠狠碾过薄唇:“他以为是我救的他,冒死去“塔”里偷机密来报答我。”
许砚辞吃痛,蹙了下眉头:“萧齐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不死不罢休。当时他父母说oo之间哪能恋爱,他就直接把我腺体弄毁了退化成b;在家破人亡之后,他一个娇气柔弱的omega能踩着别人的尸骨成为到“塔”的顶层......”
“如果我告诉他,是我求你救的他,萧齐就不会感谢你了,而是就会不折手段来对付你,把我抢回去。他从小就生活在世家,城府极深,你对上他,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他对上沈修卿的眼睛,目光平静:“我总有看不住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沈修卿:“但是他喜欢你。”
他收了手劲,语气没有半分缓和:“他跟你青梅竹马,为我而死,你有遗憾吗......甚至是恨我。”
许砚辞有点疑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而且这是萧齐自己的选择,也是他没有查清楚真相,实力不行送错命,我为什么要恨你?”
沈修卿:“......”
许砚辞低声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沈修卿垂了下眼眸:“不是这个意思,他毁你腺体又欺负你,死了大快人心。”
许砚辞观察着他的脸色:“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
沈修卿:“就是觉得,要跟这样的人演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戏才能活下来,过得好压抑。”
许砚辞愣了下,他以为沈修卿是在吃醋自己为什么这么多追求者,结果却是在心疼他。
这只猫猫,好笨,至始至终都跟别人不一样。

这一世,我想站在你这边
萧齐死后,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出现了异常的偏移,原本安宁的生活秩序被瞬间打破,火星的突然袭击让政府措手不及,ab两市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和人员伤亡
战火蔓延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尸体与城市在一同燃烧,死亡与毁灭让高速路上只剩下惊恐的尖叫与绝望的祈祷。
b市作为火星首要目标,死伤无数,已经完全沦陷。
仅存的公民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恐慌,面对绝望,他们对地球的未来和人类的命运产生了严重的质疑,抗议的呼声四起。
难民要求政府向火星投降,放弃人类文明与基因秩序,与火星的原住民完成基因融合,以此苟求安平。
政府的大楼被难民们推翻,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战场前线——地下城,无数人类的尸体与少部分难民堵住了战航出行的必经之路,以死为威胁,逼迫高层服从投降提议。
而元勋沈修卿被上层的人下令不许屠杀同类,让难民们愈加放肆,与此同时战况越来越严峻,a市上空尽是黑压压的外星战航,窒息的死亡气息弥漫了整个星球。
沈修卿看着城墙门上堵着的叛徒,抬手,下令如果三日之内他们不撤离,全部射杀。
就在这可怖压抑的氛围中,在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许砚辞出手了。
他先是做出了个让商界震撼的决定,开放了名下所有的产业去接难民,提供了避风港,与此同时利用手中的物资与以难民为人质,压制了那些抗议和游街示威的声音,逼迫背叛人类的难民从地下城撤离。
也是这时,众人皆有所觉悟,许砚辞这是公之于众地站在了沈修卿的身前,为这个傀儡怪物与绝大数人类对峙。
这是做出最不理智的决定,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战况让整个城市无法正常运作,公司也跟着停了,但在a市的许氏集团中层,却有一盏灯亮着。
许砚辞轻轻地吹掉杯中的咖啡沫,抿了一口,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我还急着回家接猫呢,哥哥,事到如今,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他在明知故问,狐狸眼眸微挑,似笑非笑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意外。毕竟按照对江逾白的了解,这人早该在几日前就自杀了。
却没想到现在还能跪在这里。
江逾白忍着哭腔开口:“求你放过纪云斐。”
他整个人绷紧了身子,长时间跪在冰冷地板上让局部血液不流通,整个下半身都是麻木,连着显怀的肚子都有些隐隐不适。
许砚辞很轻地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我放过害死我父母的人呢?”
江逾白的脸霎那间毫无血色,他闭了闭眼,却无法说出那句是你哥。
他沉默了半晌,应了句:“我是纪云斐的omega。”
大约过了几秒,办公椅上的美人传来一声嗤笑,一字一句地重复:“他、的、omega。”
江逾白紧闭的长睫不停地颤着,像是毅然决定了什么,等他掀开了眼,已经止住了泪跟哭腔:“纪云斐是我养大的孩子,他的三观也是我一点点塑立起来的,我不否认他走错了路,但这不全是他的错,我也有责任。”
“你恨他,那就杀了我吧,错误因我诞生,那就因我结束。”
寂静无声的办公室内,许砚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纪云斐是你养大的算什么?你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绑着,而且我没查错的话,你们甚至都没登记结婚。也就是说,我失去了父母,而罪魁祸首却只是失去了个没名没分的omega?”
“我失去双亲,倒是让你们互相见证了彼此的深情。你自己听听,不觉得好笑吗?”
江逾白清楚他在说什么,许砚辞不在乎虚无缥缈的情谊,只看重利益。
于是他缓着嗓音,像是没底气,轻到有些听不见:“我会告诉你父母的尸体在哪。”
许砚辞不由地一怔,他并没有露出半点开心的情绪,反而是彻底冷下了脸。
他一直以为江逾白是个置身事外的无辜者,却不曾想到对方也在这趟浑水中。
江逾白姿态卑微,却不是在求他,而是威胁。
利用父母的尸首来威胁他放过纪云斐。
这个跪在地上的软弱omega,在以最卑微的姿态,朝他露出属于自己的獠牙。
许砚辞似笑非笑:“你在我这真的学到很多,都会不动神色地威胁人了。”
江逾白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像是残破即将枯萎的花,眼底却褪去了软弱,有着令人咂舌的硬骨。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言不语地看着许砚辞,似乎笃定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许砚辞微眯起眼睛,:“我真是看不懂你,明里暗里提醒过你多少次,纪云斐并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在你冒死在我身边卧底的时候,收养情人萧齐,将他宠得无法无天......这人到底哪点值得你这么做?”
他是在挑拨离间,却也有一点点为这个死心眼的omega感到不值,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死渣男而被背叛。
江逾白却是摇了摇头,眸底没有半分动摇:“他没有背叛我,我也不会抛弃他。”
许砚辞听了想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摔在了对方身上,在脖颈处划开了一道长痕:“那就我看看你会不会输。”
江逾白被砸偏了脸,痛得蹙了下眉,却顾不及伤口,连忙将钥匙捡了起来。
他小腿以下却跪倒没有知觉了,站起的时候还踉跄了下,额头狠狠地摔在门框上,破了道口子,血液流淌了下来。
许砚辞蹙了下眉头,深吸了口气,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江逾白扶着门框停住了动作,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许砚辞的眼睛:“谢谢你。”
许砚辞冷笑:“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江逾白指骨紧了紧,眼眶又红了不少,但还是往门外走去了,他没办法解释,他也没有脸去为自己解释。
许砚辞是最先收到江逾白死讯的人,据说对方在救下纪云斐之后,趁对方不注意,从十五楼跳下去了,一尸两命。
他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毕竟在几天前就已经做好了江逾白死去的准备,只是推迟了几天了而已。
但许砚辞却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反而觉得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的父母是很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什么称职的父母,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在意许砚辞的心情与看法,只是把他继承家业的物品,而不是孩子。
而擅长照顾人的江逾白在来到他身边之后,轻而易举地替代了父母的位置,在他人生中停留了五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笑的是,这人是造成他父母死亡的间接原因。
许砚辞去到存储尸体的太平间,倒不是去看江逾白的尸体,而是想亲眼看看,纪云斐这个怪物一样的人会露出什么有意思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纪云斐脸色如常,看不出伤心,更别提殉情的冲动。
许砚辞第一次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人或许没有那么喜欢江逾白,他的生活照常进行,而江逾白的死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纪云斐并没有学会爱人,他就是个怪物。
许砚辞站在江逾白拼凑起来的尸体前,什么都没说,最后走了。
沈修卿在外边等他,见人耷拉的眼皮,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劲,问:“怎么了?”
许砚辞:“没什么,就是看错人了,有点挫败而已。”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太平间一眼:“我还以为逼死江逾白会让纪云斐生不如死,甚至自杀,原来是我想多了,真没意思。”
沈修卿解释:“他有情感障碍,基本不可能学会爱人。”
许砚辞:“你不觉得有情感障碍的人最后为爱殉情,很有意思吗?”
沈修卿低头,亲了下他的眼尾:“b市已经沦陷了,我们杀他轻而易举,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活过明天。”
许砚辞唇角被他的亲昵勾出了点笑意,应道:“好。”
他抬头看向对方:“我找到父母的尸体了,也安葬好了,待会带你去看他们。”
沈修卿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这么快吗?”
许砚辞安抚地朝他笑了笑:“抱歉,没什么时间给你准备,我们早些去吧,现在战况危机,指不定墓地什么时候就被火星给炮轰了呢。”
沈修卿:“......”
许砚辞察觉到了话题的沉重,不动声色地转移:“你知道我父母手中有什么东西让塔觊觎到需要杀了他们的地步吗?”
沈修卿:“相关文件都在那场意外中摧毁了。”
许砚辞:“我找到他们尸体时知道了哦,是晶骇山脉,正好是我家名下的山头,能源源不断地产生晶骇。”
沈修卿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视线重重地压在了许砚辞的身上:“也就是说晶骇不再是不可再生资源。”
许砚辞脸上的笑意始终淡淡的:“嗯,我们不一定会输,我把他作为条件送给政府了。”
沈修卿追问:“什么条件。”
许砚辞:“你的人身自由,也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去前线为他们卖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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