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 by千城予

作者:千城予  录入:02-12

近几年由于心理出现问题,他开始莫名地偶尔嗜甜,爱吃那些从前他一口都不会碰的甜品蛋糕,以至于他想不想吃甜食,都成了团队判断他每天精神状态的晴雨表。
但他仍旧相当克制,觉得十分难受的时候,才会主动用手语比划一句想吃蛋糕。
与其他年轻的男明星相比,他实在是太瘦了,尤其是这几年来,不规律的睡眠和饮食,是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玻璃体质。因而他的团队从来不限制他饮食,甚至时常还会主动给他买甜品点心吃。多数时候他不爱吃饭,就靠一些甜品维持血糖,甚至有时候得靠打针续命。
白天的时候,他随手打着手语,笑着表示今天的蛋糕没有上次的甜。
明明都是团队里同一位大厨做的。
他如今许多感觉知觉都不太正常,医生说这是由于长期的精神问题,而影响了植物神经功能,这样的情况从几年前就开始了。燕扇挺
晚上洗漱后,他照例将被子抱枕一一拿到床头柜旁的地板上,这些天来,他夜里三番五次地惊恐发作,酒店豪华套房卧室的那张正方形大床过于宽敞,他有些怕,反倒是地上床头柜和飘窗之间的角落,让他格外安心。
他这睡地板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在家也经常如此,医生和工作人员劝了很多次也没用。
今晚一回酒店,主治医生韦盛就亲自检查了他的状况,注射了少量镇静安神的药物,这几天他状态格外不稳定,普通口服的精神类药品已经加到最大剂量,效果也不大理想。
深夜,穿着黑白拼色睡衣的少年,安静地坐在地板的角落,等待镇静药物起效的功夫,将那薄纱般的窗帘轻轻掀开一角,好奇地观望窗外小镇上的路灯行人。
半开着的卧室门外,传来几声扣门轻响,那声音极低,像是怕是打破这夜的宁静,又像是怕吓到了这屋子里极易受惊的少年。
秦星羽抬头去看时,同样洗了澡吹干了头发的俞笙,穿着藏蓝暗纹的睡衣,安静地伫立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个枕头。
“我今晚想睡这里,可以么?”
俞笙指了指床边的地板,开门见山,还特意礼貌绅士地询问了他的意思。韦盛交代过,秦星羽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太过复杂的思考,交流沟通的方式越简单直接越好。
即便如此,坐在地板上的少年也只是闪着那双灵动而懵懂的大眼睛,望向站在门口的人,没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秦星羽是个成年人了,俞笙对他压抑着炽烈而又浅尝辄止的心意,他不是没有感觉,可错乱的心神又使他经常会忘记这件事。
从小到大天南海北的演出,他们经常睡在同一个房间,甚至同一张床上,那时还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睡觉而已。
更何况自从他心理问题变得严重,时常无意识地弄伤自己后,景小延也干脆住进了他家,也会时常搬进他的卧室里,很多像这样的夜晚,他睡在飘窗之下的地板上,景小延睡在他的床上。
所以他觉着没什么不妥。
似乎是看着他犹豫了一会没拒绝,俞笙便当他是答应了,轻手轻脚地走进,没有靠近那宽敞的大床,而是从床尾绕过,来到床头柜前,小心翼翼地单膝跪下,将枕头放在他身边的地板上。
见对方依然没有明显的抗拒后,俞笙才轻轻地将那床头柜搬开,给自己挪了个与他并排的位置。严擅廷
秦星羽全程茫然地看着,没太懂。
这一晚,俞笙拥着他入眠。
镇静剂的作用虽然大于安眠药,但在医生严格控制的安全剂量下,也很难让他沉睡一整夜。频繁的醒来以及神志不清,已经成了他夜里的常态。
俞笙躺在那铺了一层双人垫被,与他并肩的地板上,将人拥在怀里,用被子裹紧了,不住地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小声安慰着:
“别怕,有我在这里。”
秦星羽半梦半醒间,不大能够分辨出身边的人,只感觉得到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里,额头抵着那人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抓着对方睡衣的领口。
清透而苍凉的月光透过薄纱般窗帘的缝隙,倾洒在白枫木的浅色地板上,借着那如霜的月色,俞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怀中人琉璃般的容颜。
秦星羽的脸颊苍白而清瘦,额前的刘海蹭得微微凌乱,颀长而浓密的羽睫安然地垂下,像是天使散落在人间的晶莹珠帘。
即使是睡着,那如上帝精雕玉琢般的眉宇也微微蹙起,带着脆弱而易碎的惊恐与不安。
有那么一刻,俞笙十分想要吻上去,想将怀里的人抱紧了,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一夜,秦星羽睡得还算可以。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套房外的走廊里,有三五成群的剧组工作人员,悄悄地趴在门缝倾听里面的动静。
他们住的这间套房有五个卧室,除了俞笙和秦星羽各住一间外,为了方便照顾,平日里安辰、时川、韦盛他们也时常进进出出,于是小俞总今晚进了秦星羽卧室的消息不胫而走。
毕竟就在前不久,可是传出过小俞总养个小情人当花瓶,只看不碰的传闻。
无论娱乐圈,还是时尚圈,普通人,亦或明星,大家在喜欢吃瓜看八卦这方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因而此刻围在走廊里,互相递着眼神悄声议论的剧组员工,仿佛自家办喜事闹洞房一般暗自窃喜。
“确定小俞总今晚进去了吗?”
“刚才酒店的服务员小姐姐往客厅送果盘的时候,都看见了。”
“还有几天就杀青了,小俞总可算是忍不住了?”
“自己的人,为啥要忍?俞笙放着年底集团里一大堆事不管,千里迢迢跑剧组来,你不会真以为是来监督他投的这部电影吧?”
“这么半天了,也没动静呢,不应该啊。”
“就小俞总那小情人,也是个能忍的主,不到实在受不住了不带出声的,受了伤都不当回事,你看平时在剧组里,那么清冷的性子。”
“那也不至于一声不出吧,那可就是小俞总技术有问题了。”
“你们的担心啊,我觉着都多余,你们就说说俞笙,把这前队友、这小情人当对象一样宝贝着,那图啥?合着就图一不吭声的花瓶?人家千亿集团大总裁,人可不傻。”
“我觉的也是,就俞笙那小情人,可能在床上跟平时不太一样,要不然拿什么勾了小俞总的魂儿啊,俩人都十多年队友了,这小俞总非但不腻,还越来越热乎,这不奇怪?反正我觉得俞笙那小情人,不简单,嗯,绝对不只咱平时看见那样。”
“这套房隔音这么好,你们也别蹲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啊,明天还拍戏呢!看明早秦星羽能不能按时出工,能不能正常走路,那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夜已深,人们在不敢喧哗的悄声哄闹中,各自休息去了,谁也没能听见半夜套房里,究竟传没传出什么让人魂不守舍的动静。
只是在第二天一早,保洁大姐来整理房间时,看到卧室里的大床平平整整,没人睡过的痕迹,而铺盖却全在地上,一时间错愕了。
估计这是当今年轻人,流行的什么花样玩法新情趣吧。
反正剧组里的人们,是觉得手里这瓜吃得越来越香甜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刚恢复舞台的时候,秦星羽身体仍旧虚弱的厉害。
体力也有些跟不上,一场唱跳彩排结束,微微气喘。
彼时他倚着俞笙的肩膀,坐在降到只有半米高的升降台上休息。俞笙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个严肃彩排的当口,自己的思绪开始跑偏了。
谁让对方仰头靠在他肩头时,气喘不太匀的模样,与前几天被他压在身下几乎承受不住的神态,有几分相似。
在第N次努力尝试将思绪拉回正轨失败后,俞笙一翻身就将人压在了升降台上。
彩排场馆的舞美灯光还亮着一部分,躺在升降台上的少年带着妆,本就羽睫颀长的那对明澈漂亮大眼睛,眨啊眨地望着他,没说话也没挣扎。
还与他十指相扣,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撩他。
俞笙格外想将人压在这舞台中央的升降台上,深吻一下,当然,能多吻一会更好。
反正彩排已经结束,工作人员也基本退场,一会灯灭了他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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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吃瓜群众们, 都以为昨晚两个人发生了点啥。
结果次日一早六点钟,秦星羽准时开工,在酒店就化了妆, 换上了演出服的少年,元气满满地从房车上跳下来时,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工作状态的秦星羽, 与闲下来的时候相比, 仿佛换了个人。
要说唯一不同的是, 今天俞笙也来片场了,没坐自己的车,而是蹭秦星羽的房车一块来的,秦星羽下车去拍戏时,小俞总还特意跟着跳下来, 把车里遗落的外套给裹上了, 才让人离开。
反正没人知道小俞总这举手抬足间,满满的家属感是来自哪里。
但至少人们心知肚明,昨天白天周亦承官宣恋情, 晚上小俞总住就进了秦星羽的房间,今天一大早还跟着秦星羽一块开工。
小俞总来探班大半个月了,平时酒店健身房两点一线, 可没见哪天有事没事往片场跑的。
整个剧组都在传, 昨晚该是小俞总把他那个精神病小情人拿下了。
谁知道仅仅是睡了小情人卧室的地板呢?小俞总心里苦。
而至于被认为是小俞总身边的精神病小情人这件事, 以及人们杂七杂八的议论,秦星羽是知道的。
之所以被传出精神病这么个人设,不是从他去年出现严重的精神和语言障碍后才开始的, 而是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尽管少年时期的他, 至少看起来是个非常正常的孩子。
印象里, 母亲在他五六岁的时候,被确诊为双向情感障碍,这其实是个现代社会十分常见的心理疾患,在当时各大心理专科医院,都设有相关的细分门诊。
但他那硕士学历、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的父亲,并不愿意花费精力去了解这是个什么病症,而是统一归结为精神病。
因而在他母亲过世后,父亲也开始忧心忡忡,说精神病这玩意遗传。
一个再正常的孩子,从小被当做精神病的话,精神迟早都会不大正常的。
其实秦星羽母亲多数时候是个温婉贤淑的人,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情绪失控。比如他考试没考好,比如他父亲提到他外公的财产,比如他提出想学音乐。
而今每每念及自己无法说话,甚至可能再也无法唱歌了,秦星羽总会想起在进入公司当练习生以前,他每年都会获得小学歌唱大赛第一名。
而每当他把奖状拿给父母看时,母亲总会显得格外冷淡:
“那又有什么用?你要是这次期末考得好,暑假给你报个思维训练班。”
“我不想学什么思维训练,我想学吉他,想学唱歌。”
每当他表露自己的愿望时,一贯温柔的母亲总会变得格外严厉:
“你再说一句试试?得寸进尺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爸打你?”
“我爸答应了送我去唱歌。”
秦星羽没有胡说,就在他十二岁那一年,经纪公司的星探三番五次找上了门,在被他的母亲多次拒绝后,他父亲秦耀堂听说当明星能挣钱,便悄悄瞒着妻子,答应了。
至今他犹记得母亲当时惊诧的表情,原地驻足了很久,叫了他父亲秦耀堂的全名,厉声质问。
结果他父亲一个反水推卸得干净:“我没有啊,小羽,你怎么能骗妈妈呢?”
意料之中地,母亲大发雷霆:“秦星羽,你学会撒谎了啊?你爸是不是挺长时间没打你了?啊?”
言罢又扭头看向丈夫:“秦耀堂,你儿子都学坏了!你是怎么当这个爸的?你给我打他!往死里打!”
可想而知,那次他被父亲拿裤腰带狠狠地抽了一顿,他至今犹记得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母亲歇斯里地的怒骂:
“秦星羽,你要是敢不好好学习,敢去学什么唱歌,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当然,后来母亲给他道了歉,说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他的母亲该温柔时,还是个相当温柔慈爱的人。
尽管母亲和他吵架时,会不由分说地让父亲打他,打完了又后悔心疼,再将他父亲大骂一顿,后来连他父亲都说他母亲有精神病。
所以从小秦星羽就被扣上了精神病的帽子,不是被旁人,而是被他父亲扣的,尽管那时候,他其实是个相当正常的小孩,在学校里是校草,人缘好成绩棒。
可直到如今,他都没能摘下精神病的标签,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当天下午收工得早,还有几天就杀青了,制片人和导演原是打算赶个进度出来的,不过看资方小俞总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更听说了昨天晚上整个剧组,都在秦星羽的房门外吃瓜。
结果人家秦星羽今天一早准时来片场报到,没迟到没请假。那剧组这些世故圆滑的领导们,不得有点眼力见儿地让人家休息休息?
小俞总高兴全剧组也高兴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刚好最后这几天的拍摄,在南城几十公里外的海滨,大半个剧组沾秦星羽的光放假休息,一直以来跟他玩得好的那几个小演员,租了条船出海观光去了,也邀上了秦星羽一块,但被他经纪人安辰婉拒了。
团队限制他一切有危险性的活动,是合情合理的,租船出海这种事,当然属于危险活动。
被自家团队没半点商量余地的限制出海,秦星羽也没再坚持,情绪状态稳定的时候,他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安辰正盘算着问问俞笙今天接下来的安排,是回酒店休息还是怎么着。结果还没等回到房车上,就看见前方不远的海平线方向,缓缓驶来一艘游艇。
巨大的超豪华游艇,与这一带剧组和游客们租的游船简直天壤之别。游艇缓缓停靠在码头,赫然可见游艇上的水手训练有素、统一着装。
有水手跳下来,恭敬地来到海滨码头的房车前,不大一会工夫,俞笙便从车里下来了,还一言不发地揽过秦星羽的肩膀。
整个剧组都惊呆了,这游艇,小俞总的?
秦星羽也有点懵,作为一个身家数亿的顶流明星,他的生活一向简单,这种富豪级别的奢侈游艇,也只在电视上见过,当下微微茫然地看向俞笙,比划着手语问了句是哪来的。
“我家老爷子的,放了好几年了,亲戚们偶尔接待个客户用,再不出来溜溜都生锈了。”
俞笙随口答着,当先一步上了甲板,转身又来拉秦星羽,还顺手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秦星羽肩上,这里的海风有些大。
J.Y集团的生意遍布海内外多个国家,南城虽然是个小镇,但距离最大的国际化港口城市不远,俞笙家里在这一带有个价值几亿的游艇的不足为奇。
只不过从前作为艺人的俞笙,哪怕是和队友,也很少提起自己的家族,因而对于俞队长的那些家底,秦星羽其实不算了解。雁山廷
他思索间,不知不觉中已然被俞笙带上了游艇,游艇缓缓驶向大海,海风拂面,秦星羽站在那无垠壮阔的船头,望着心旷神怡的海平线,微微出神。
俞笙全程将人揽在怀里,在多层的豪华客舱内上上下下,也是抓紧了秦星羽的手,生怕对方出一点危险。
秦星羽专注观赏海景时,也没留意对方的动作,其实早就超出了队友之间。
俞笙抱得他太紧了,紧到生怕一个失手,怀里的人就向这海上精灵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剧组里成群结队的人们,伫立在远远的沙滩,瞠目结舌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豪华游艇。刚才俞笙带秦星羽上船时,只有他们自己团队的人跟上去了,小俞总没发出邀请,外人谁也没敢靠近。
此刻大家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了哄小情人开心,小俞总把家里好几亿的游艇都开出来了,这是放大招了啊!
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区区一个游艇而已,就一交通工具,对俞笙而言根本算不上大招,更何况刚刚迎着海风站在船头时,他看见秦星羽笑了。
是那种如少年时明澈而纯净的清浅笑意。他已经很久没见秦星羽发自内心的笑过了,为了这个笑,别说是豪华游艇了,便是他俞笙的身家性命也豁得出去。
俞笙就是喜欢秦星羽,没任何理由的喜欢,喜欢得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打下来给他。
小俞总带着心上人乘豪华游艇出海,剧组里的同事们在沙滩吃瓜,从下午吃到了傍晚。
虽然俞笙家的游艇外人无福消受,但当晚小俞总还是组了个局,叫上隔壁两个剧组的景小延和冯曳,以及这边几个团队的工作人员,在自家的豪华游艇上聚会。
近来秦星羽总是晚上精神状态直线下滑,人多热闹的时候会好一些。
即便如此,俞笙还是恨不得时时将人圈在怀里,不敢让他随意走动。
景小延心花怒放地一收工就赶过来了,倒是冯曳在跟俞笙的通话时,有些顾忌:
“你们三个聚吧,我就不去了,要不然不就刚好五缺一了么。”
冯曳想得不无道理,昔日他们组合是何等兄弟齐心的盛景,而今四人聚会少了周亦承一人,反倒显得突兀。
俞笙沉吟着,似乎也有点犹豫,身边摆弄着手机拍日落拍晚霞的秦星羽,忽然就比划了一句手语。
没太比划明白,但俞笙大致懂了对方的意思,是想让冯曳来。
“小羽也想让你来。”思索了几秒钟,俞笙在电话里跟对方说了一句,而后便派车去接了。
冯曳的剧组距离这一带海滨有点远,在南城的另一侧。四十分钟后,豪华游艇停靠在海港的码头,甲板上摆上了七八桌酒席,秦星羽、俞笙、景小延、冯曳四人齐聚,外加上其他几桌的工作人员,众人吹着夜晚的海风,赏景聚会,开怀畅饮。
前方是浩瀚无垠的大海,头顶上璀璨绚烂星空,甲板上是团队伙伴的欢腾,相得益彰。
景小延兴奋极了,跑上跑下仔仔细细参观了俞笙家的豪华大游艇,又跟着冯曳喝上点小酒,彻底玩疯了。
医疗团队不让秦星羽沾酒,俞笙也陪着没有喝,几个人在甲板上坐了一会,便把餐桌挪去了船舱内。
冬季的海上夜风沁凉,秦星羽的身体状况,谁都不敢让他吹太久的海风。
景小延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这转转那看看,又拽着秦星羽也跟着船舱里晃悠,俞笙便跟冯曳在舱门口闲坐聊天,眼睛都没离开过秦星羽的身影。
别人俞笙不管,反正是不能让秦星羽离了他的视线。
“对了,前几天你家那谁来找我了,就你们家那什么传媒公司。”景小延忽然想起了件正事。
确切的说,也不能算是正事,因为他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秦星羽微微疑惑着望向对方,没听懂。晏膳霆
“就……你后妈。”景小延提醒。
秦星羽蹙眉,他是真没想到宋雨画找不着俞笙,居然又去打扰景小延。
“我这不是明年合同就到期了么,她想让我签去你们家公司。”
景小延就是随口一说,他是顶流,大半个娱乐圈都知道他和原公司的经纪约快到期了,都想签他,各方合作提前大半年就开始谈了。
而至于秦星羽他父亲和宋雨画的那个画堂传媒,虽然这些年借着继子秦星羽的名头,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不过签的艺人都是一些小练习生,始终难以跻身一线经纪公司,缺个顶流台柱子。
但景小延根本没考虑。
“别理她。”
知道自己的手语不那么准确利落,因而这三个字,秦星羽是特意在手机备忘录上打给对方看的。
“放心,我也没打算理她,就是觉得那个女人还挺有手段的,怪不得你爸将整个家底都给她了。”
对于秦星羽的家庭情况,景小延一清二楚,对秦星羽的那位后妈宋雨画,更是没半分好感,如今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可算让他逮着了机会,好好跟兄弟告一顿状。
其实这些年来,父亲的冷漠暴力以及继母的精神控制,秦星羽早已释然了,虽也落得一身严重的心理疾患,也算是多种要素的综合原因,但他如今是真的不那么在意了。
他年少成名,出道后赚了很多钱,如今他父亲和家里的公司,已经连他身价的零头都不足,他早已不放在心上。
“我们自己开个经纪公司吧。”思索了一会,他再次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下一句话。
这不是他临时起意,也不是心血来潮,这个想法他其实存在于心,时不时地冒出来有好几年了。
秦星羽一直都是个一心搞事业的人,尽管他现在还挺心甘情愿做个没有感情的打工机器,但不得不说,他不喜欢受制于人,他想自由的做更多的事情。
这才是秦星羽,实际上原本比俞笙更具野心的秦星羽。
尽管在大多数人看来,小俞总才是那个真正掌控财富与权力的人。
但实际上,俞笙没有人们看起来的那么想要权势。否则他就不会放着家族企业爱答不理,一心一意做个艺人,在舞台上唱唱跳跳,跳了十来年。
若说俞笙真正热爱的,只有街舞,比街舞更爱的,只有秦星羽。
他要钱,要权,无非是为了,想要秦星羽。
有了钱财与权势,才能保护心里最重要的人,这也是他在决定向自家老爷子低头,放弃演艺事业,接掌家族企业前,明白的道理。
而至于时尚圈还是娱乐圈的什么事业,俞笙其实一点也不在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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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我们有个自己的经纪公司, 你和曳哥都来。”
站在夜幕初上的游艇甲板处,映着波光潋滟的海面,秦星羽在手机上打字给景小延看,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偶然间稍微觉得,还有那么一丁点未来。
“好啊, 你当老大, 我出一半份额!”说起未来, 景小延那原本就少年感十足的纯净目光里,像是洒满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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