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将对方覆在自己唇上的指尖拿开了,小心地将面前的人浅拥在怀,用与刚才如出一辙的认真而慎重的语气,变着法儿地重新说了一遍:
“那可以……不躲我么?”
秦星羽那双灵动而清亮的目光闪了闪,思量片刻,特意拿出了手机开始在备忘录上打字。
他始终认为,打字虽然不如面对面地语言表达清晰准确,但是对于他一个无法说话的人,有些时候尤为重要。
于是他不疾不徐地打下了三个字,一个反问句:
“就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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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就这样”?他今天来找俞笙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想听一个明确的解释,至于这解释的内容,实际上两人早已心照不宣。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 对方一旦要将这解释说出来了,他害怕,可对方如若把它收回去了, 他又觉得意犹未尽。
秦星羽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感情废物。
俞笙定睛望向眼前的人, 凝神思量。
对方刚刚反问的“就这样”那三个字, 明显是不满意。
于是他轻而易举地就将人抱上了飘窗。
“这样呢?”
他微微低头,温润而有力的唇如雨落珠帘,清浅地点点落在怀中人修长白皙的脖颈与锁骨,在那里印下浅淡的粉红标记。
一连串的吻漫长而缠绵,吻痕不深不浅, 力道不轻不重, 直到怀里的人身子微微颤抖。
最后的俞笙,用唇抵住对方的眉心,轻抚着少年发质柔软的后脑, 小声而笃定地开口:
“别怕,我一点都不急,我可以等很久很久, 等一辈子也没关系。”
秦星羽闪着那对漂亮的眼睛凝神, 被对方揽在怀里拥吻时, 他其实反倒一点都没在怕的。
他也想不通他自己,他害怕对方的告白,但是却一点也不抗拒对方的拥吻。
甚至俞笙抱得过于用力, 以至于他有些痛了, 还能够将双手伸出来, 自我调整到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比如勾住对方的脖子。
录音棚外,王秘书在走廊里站了良久,这间录音棚的门不透明,全然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但随着两位老板进去的时间越久,王秘书的心反而越定,甚至脸上还从先前的担忧着急,逐渐转为失去表情管理的姨母笑。
几天之后,秦星羽拍摄J.Y集团新一期的珠宝代言广告。
尽管这一系列的代言,由于此前集团高层从中作梗,进程磕磕绊绊,甚至是包括整个娱乐圈,都一直传闻这个代言多半要凉。
但好歹也拍了两期,官宣了。
秦星羽其实觉得无所谓,早已经过了会在意这些资源的阶段,如今的他,佛系接广,喜欢的品牌给他就接,不给他也没什么。
相反,这件事对俞笙而言,反而更重要一些,保不保得住心上人的代言,整个娱乐圈以及时尚圈,可都在看着。
拍摄当天,秦星羽状态满分,是穿白西装戴了顶奢珠宝的少年,在京郊园区外景的淡蓝天幕下,格外养眼。
连摄影师都夸他状态好。
他也不知道是人家真心想夸他,还是冲着俞笙的面子夸他,自从那次强吻事件过后,现今他身份是明牌了。
别管他和俞笙两人自己相处到什么进展,至少在外人看来,他是被小俞总盖了章的对象了。
园区外,是人山人海守候的粉丝们,翘首以盼着他们团队的车辆。
这次拍摄是个非公开行程,服装造型等等都属于暂时保密的物料,粉丝们此番前来,也只能远远地呆在园区外面,看着进进出出的往来车辆,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大家不在乎,她们只想看秦星羽的车开进去、开出来的那几秒,已然够了。
升降台事故的案子进入一审流程,周亦承被传唤了,秦星羽这边有俞笙安排的律师团队全权代理,一点儿也用不着自己操心。
但粉丝们心里不落定,更担心自家偶像的精神状态,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个有通告下午,即便看不见人,也愿意站在拍摄场地的外面,互相聊天打发这无所事事的时光。
“刚才只有小羽的车进去了,俞队长今天是没来吗?”
“俞笙最近一直都不跟小羽的行程了吧,前两天拍手机代言也没去。”
“感觉好些天没看见俞队长了啊,他们俩这是要开始特意低调了吗?还是说上次的修罗场还没哄好啊?”
“等等,等等,俞笙来了的!我一朋友负责场地的,现在就在里面呢,说看见他了呀。”
“真的吗?啥时候来的呀?完全没看到啊啊!姐妹能不能麻烦你问问朋友,他俩修罗场好了没?”
“好像是说小羽已经不生气了,但这几天俞队长还在哄。”
“他们俩啊,也不知道是究竟谁在藏谁。”
场地内,秦星羽在拍摄最后一套造型,俞笙今天是单独来的,没与他的团队同行。
一如粉丝们所言,小俞总近来格外低调,甚至刻意地降低存在感,一是心里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悄然落地,至少是落了一半,不再需要虚张声势地像个疯子一般向全世界宣誓主权了。
再者,他怕秦星羽生气。
此刻他一声不响地在工作人员的后排站定,遥望远处,坐在高高道具台上,配合摄影师拍着外景的白西装少年,比什么稀世珠宝都珍贵得多。
今天下午他赶来时,刚结束了一场公司例会,身上还穿着开会时的那套黑西装,在这人均西装领带的品牌方工作现场,确实能藏一会儿。
但还是被前排的安辰一个转身,给秒认出来了。
“嘿……”
安辰咬牙切齿地指着对方,嘿了半天,才愁眉苦脸地摊着双手,憋出来句下文:
“我说祖宗,你咋又来了呢?”
不得不说,他团队近期的含笙量,实在是有点高。
“视察工作,不行么?”
俞笙淡淡地回答,此刻正在拍摄的这个代言广告,是他家集团的,他作为甲方老板,有足够的理由来监工。
更何况,秦星羽的经纪约,也还在他手里捏着呢,他哪怕是像他们辰哥一样,天天跟行程,都合法合规、合情合理。
“行行行,那可太行了。”
安辰被怼得没脾气了,双手叉腰措辞了半晌,挤眉弄眼带比划地压低声音提醒:
“我是说,一会出去的时候,你藏着点。”
得,还是要藏着他呗。
俞笙不想废话,这边秦星羽已是最后一套造型,在一人多高的台子上拍摄,台子后面有个阶梯,四周也带有隐形的防护栏。
秦星羽近来行动灵活、身手利落,腰伤腿伤也没犯,刚才上来时甚至没用工作人员帮扶,自己就轻轻盈盈地跳了上来。
他从小就是个喜欢上蹿下跳的运动少年。
不过这会儿拍摄结束,从那高台上下来时,品牌方的好几位工作人员,都涌上去要扶,甚至把人家原本该干这事儿的小助理时川,都挤在了一边。
谁不知道大甲方小俞总来了?都想在小俞总面前表现表现,甚至一个个副总级别的人都围上去了,老板的心上人下台阶哪有不扶的道理?
连秦星羽都怔了怔,没敢动地方。
他原本可以自己下来的。
下一秒,他就在人群之中看见了俞笙的身影。
上一刻还纷纷伸出手来要扶秦星羽的众人,眼见着小俞总亲自过来,大家仿佛接收了什么信号般,不约而同地退开两旁,让出一条路来。
于万众瞩目间,俞笙一步步登上台阶,伸出手,秦星羽难得地没拒绝。
事实上,最后一级台阶,俞笙是将人抱下来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扶着扶着脑子一抽就想抱了。
俞笙如今也想明白了,就凭前几天在录音棚里,对方问他的那句“就这样?”,让他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想来他十年隐忍了个寂寞,原来人家喜欢强势点的。
掌心所及处,是怀中人细瘦柔软的腰身,轻飘飘的,几乎能够被他箍在手掌。
俞笙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明明身高跟自己也没差多少,骨骼发育也正常,身上却摸不到二两肉,轻得几乎不像一个成年男生。
流连不舍地将人放在地面,这说抱就抱的冲动,秦星羽难得给面子地没抽他。
不过却在双足落地的一刻,秦星羽凝神思量了一会,指了指手腕上那款奢华腕表的配饰,正色地比划了几个手势。
俞笙看懂了,那意思是没到下班时间,问他工作做完了么。
工作日的下午四点半,俞笙通常都该是在公司开会,或是与合作方见面、处理文件,很少外出。
俞笙今天的确是早退了,原本傍晚还有个会议,让王秘书改了期。
有什么会议能比看心上人拍大片重要?
于是此刻面对对方的正色询问,俞笙那深邃的眸子底下噙着意味深长的浅笑,汇报工作的语气沉静而底气十足:
“今天依旧是九点四十五分到的公司,确认了两份合同,十点半跟销售部的李总和法务部的赵总讨论了分账协议。中午新西兰分公司的两位设计师到访,一起在对面那家意大利餐厅吃了午饭,下午……”
如若忽略翘了一场会议早退这件事,小俞总这一天明明还挺充实的。
秦星羽闪着那对因拍摄而画了精致妆容的大眼睛,茫然怔了一会,理解消化了一番对方流水账式的工作汇报。
他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俞笙有着向他汇报工作的习惯了。
他估计沉默寡言小俞总跟他汇报工作的字句,足足占了每天和同事们说话字数的一多半。
当下对于俞笙今天的工作汇报,他虽然没法开口评价,却忽然抬起手,不动声色地理了理对方刚刚由于抱他,而蹭得微皱的衬衫领口。
这一番上手,上得格外干净利落游刃有余。
身后有工作人员眼中溢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对俞笙上手这件事,秦星羽当然娴熟了,从前在组合时大家也没少互相整理衣服领带。
拍摄收工,工作人员已然忙碌着组织退场,自打公开起诉了周亦承之后,粉丝们格外关注秦星羽的动向,原本不怎么参与这类现下非公开行程的粉丝,如今也成群结队地在外面聚集。
安辰亲自忙着调度疏散,安全起见,车没过来之前不敢让自家艺人露面,于是便指了指拍摄场地一处空旷的置景,让秦星羽和俞笙先到一边休息。
那里有一架月白色的三角钢琴,刚才拍摄其中的一套造型时用到过。
秦星羽并不会弹钢琴,乐器当中他比较擅长吉他,而钢琴则是景小延的绝活,印象中似乎俞笙也学过一些。
此刻他在那奢华雅致的钢琴前坐下,尝试着用十指轻触上面的黑白键,有轻灵而温润的音阶悄然飞出,成为这喧扰场地之中唯一的宁静。
他试着弹了几句熟悉的曲子,比想象中的难。
抛开需要按键和踏板同时控制的身体协调性之外,但是按键的力度这一点,他就不能够完全做到。
他的手指足够修长,是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但他右手手腕的神经和肌腱受过损伤,平时生活影响不大,但类似于弹钢琴这样的细致活,手腕不是那么灵便,手指的力度也差了些。
俞笙跟着坐过来,右手的掌心覆着对方的手背,手把手地教对方按下每一个按键。
三两声不成调子的曲目,相互依偎着的身影,这双人钢琴委实弹得有些暧昧了。秦星羽忽然抬眸,看向身旁的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恍然之中若有所思。
即便此刻,对方还小心地托着他的右手手腕,控制着那里活动不大自如的力度。
秦星羽全然不觉地盯了对方好几秒,收到一句来自面色凝重俞队长,轻飘飘丢过来的三个字:
“专心点。”
一如曾经在组合时,作为队长带着兄弟们彩排时的严格。
只有俞笙知道,自己这是虚张声势的严格。
此刻的他,扭头望向秦星羽在这白钢琴与白西装的映衬下,那天使般棱角分明的侧脸时,连额前的刘海轻擦着颀长羽睫的弧度,都显得勾人极了。
俞笙一直都想不明白,秦星羽是怎样能够做到,将清纯与妖冶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属性,兼容得恰到好处。
每每这么近的距离看他,俞笙心底都油然而生一堆赶也赶不走的黄色废料。
想抱着他,深吻他,在这钢琴上,在他公司的总裁办公桌上,在家里的飘窗上……
总之他一念间,就能想得到把这么一个清冷出尘的人,欺负到掉眼泪的样子。每念及此,俞笙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觉察,自己心底翻涌的恶魔一面。
想占有秦星羽这件事,他想了十年了。
此刻的秦星羽仍旧扭头,注视着对方深邃而望不见底的目光,同时思量着要他专心点那三个字。
他忽然浅浅地笑了,他和俞笙两个,究竟是谁不专心,又是谁心猿意马了?
他看得明明白白。
熬过了春夏交替极不稳定的情绪疾病高发期,随着盛夏的到来,秦星羽也加快了工作节奏,专心运营他的经纪公司。
他甚至还订制了一系列下半年的工作计划,于某个工作日的午后,到公司与安辰和另一名副总探讨。
其中包括练习生的训练进度和三场公演、给景小延和冯曳接的商务综艺和影视资源,以及他自己也打算着逐步恢复舞台。
虽然还是无法开口说话唱歌,但他可以练舞。
看着面前一叠打印的工作计划案,安辰急了。
他家艺人是个卷王,安大经纪一直都知道,那卷起来简直不要命,比俞笙还卷。
可问题是,他家艺人的身体状况又实在不允许这么卷。
除此之外,他们这个红豆影业新公司,能不能完成这份远超于业内同行的KPI,安辰心里也拿不准。
辰哥一个脑袋比两个大,瞥了一眼一同参与讨论的那位副总,人家是小俞总招来的人,也是业内有名的大经纪人了。
对方跟秦星羽不算熟,面对着这么一份眼见完不成的KPI,估计是不好意思说啥,但是,他安辰可得管管。
与此同时,隔了一条走廊的大会议室里,俞笙也在开会。
会议内容是关于品牌是否该签约几位新代言人的事。
许是俞老爷子觉着自家儿子,在国内这么一手遮天的任性,实在太不像话。
于是早在前些时候,就已经着手让团队在内娱物色新的代言人提名了。
不过这提名决议没能通过,俞笙拥有一票否决权。
除此之外,随着接手国内分公司这一年多来的经营,轮不到俞笙亲自否决,已经有不少高管和股东们,在老俞总和小俞总之间的博弈下,开始无条件地站小俞总了。
毕竟这天下总是年轻人的,大佬们心里有数。
于是终究老董事长实在是眼看着儿子养大不认爹了,觉着不行,一个多人视频电话会议直接连了过来。
有了上次派海外高管回国吵架、还没吵赢的经验,老董事长这回改变了策略,不走强硬路线,而是采取了委婉劝说的怀柔政策。
想来俞老爷子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从前儿子不愿意继承家业,老爷子气得不行,十年冷战终于换得儿子弃娱从商、继承祖业。
而今又觉着自己宝刀未老,唯恐儿子权势滔天,处处防着,父子俩跨越大半个地球斗智斗勇。
倒也不是俞笙一意孤行,觉着代言人除了秦星羽,就不能有别人。
而是他认为目前真没有这个必要。
J.Y集团是个百年家族企业的老品牌,主打的是一个传承和口碑,走的不是大肆宣推营销路线。
此刻的视频会议中,远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除了俞老爷子外,还坐了大大小小六七位高管,其中一位年纪颇轻的副总,字斟句酌,措辞严谨地发表意见:
“小俞总,您看这两个新代言人的人选,都是我们观察调研了大半年的一线艺人,经过评估,他们两位符合品牌定位,能够准确传递品牌价值观、有效提高用户对品牌的认知度,并且风险系数低,出道多年无任何负面新闻……”
“目前我们不需要签约新代言人。”
一大段的专业表述,被俞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给顶回去了,惹得视频另一头的俞老爷子,颇为不满:
“怎么不需要呢?你看看那几家竞品企业,哪个不是十个八个的签代言,要是算上欧美和其他国家的,那更多了!”
“这符合您从前的经营理念么?”
俞笙一语中的,他家老爷子从前对于代言这件事,是非常不屑的,作为百年家族企业的掌舵人,压根儿看不上当下的年轻明星们,尤其是走唱跳路线的流量明星。
俞老爷子用手指将桌面扣得砰砰作响,仿佛自家儿子多么落后于时代前沿般:
“如今时代变了,家家都这么干,你不干能行?而且这代言人也得涵盖不同层次,面向不同用户群体。”
“看来您总部那边这两个季度没少挣,有请新代言人的钱,打给您儿子当零花钱不行么?”
俞笙不紧不慢地淡淡调侃。
一听这话,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他儿子还真就没主动管他要过钱,如今这是长大了,一个大陆地区的分公司都不够赚?学会跟老子要钱了?
“哼,给你还不是养你那小情人!”
老爷子终于说出了症结所在。
在他看来,他儿子养小情人不是事,甚至哪怕是养上十个八个,也完全养得起,可问题就在于,他儿子只养了一个,这就有点过于走心了。
视频会议的镜头前,俞笙不咸不淡地甩过来四个字:
“他在养我。”
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尽管他作为甲方资本,但秦星羽是他的签约艺人,给他打工的,
即便如今他们几个开了新的经纪公司,但他坐办公室,秦星羽外出接通告,商务片酬这些,都是按合同比例跟他分成的。
指不定谁在养谁呢。
再说了,就算他养自己老婆,有什么不正常的?怕的是到时候对方跟他见外,不让他养。
视频会议里,眼见这一老一少两位老板争起来了,先前那名专业和稀泥的副总,赶紧打圆场:
“小俞总啊,您看咱明年春季的新款,比原计划新增了几件单品,另外咱们的箱包系列也要上新,都是在小秦总代言之外的部分。”
“追加协议就行了。”
俞笙淡淡地回答,那还不简单?让安辰补个合同的事,也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年轻副总眼见自己的话术,被对方轻轻松松地给化解开来,在视频中干咳了两声,偷眼望了望身边老董事长一脸严肃忿恨的神情,硬着头皮小心地再次开口:
“那个……咱们品牌旗下这么多系列和单品,涵盖了从传统到潮流,从复古到时尚多种风格,小秦总单单一个人,也不是每个风格都适合不是?任何人都有驾驭不了的风格……”
“小羽驾驭不了的,我看也没必要做了。”
俞笙冷冷一句话,撂在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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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会议上, 俞笙怼得老父亲以及一众海外高层哑口无言,颜面尽失。
一时间谁也没想出措辞来反驳。
俞笙说得也没毛病,秦星羽自打十七八岁起, 就已然成为时尚界的宠儿,各大国际时装秀、金九银十杂志封面,连年从未间断。
是时尚圈与娱乐圈公认的衣架子, 一线奢品代言拿到手软的类型。
如若他也穿不出效果的服装, 那确实是没必要做了。
小俞总不留一丝商量余地, 提前结束了会议,借着难得片刻的闲暇,没直接回自己办公室,而是闲逛到红豆影业那边去了。
隔着那透明玻璃门,他一眼便看见秦星羽、安辰以及另一位副总的身影。
其中安辰还叉腰站着, 情绪激动地指着自家艺人开训:
“秦星羽我跟你说, 你这年度计划不能这么定,咱得考虑考虑实际执行啊!景小延团队这下半年的电影和综艺都没问题,可冯曳那边, 真不一定能接着戏拍,我也知道他着急挣钱还钱,但他这到底也在公众眼前消失了这么长时间, 复出不也得一步一步来么?”
秦星羽微微抬起手, 想要比划点什么, 被安辰打断了:
“还有啊,那练习生也别整这么多场公演了,一场足够了, 这唱跳的基础是真不行, 比你们那个时候差远了, 现在的孩子们啊……”
隔了一阵,秦星羽总算把刚才没表达完的手语,给比划出来了,意思是他去带。
无论练习生的公演,还是兄弟的资源,他都愿意带。
安辰一听更急了,安大碎嘴子简直就是机关枪上线,突突突地完全停不下来:
“小羽你听我说啊,咱先不说你带不带得动,就你给自己定的这个目标,就不合理!演出我今年不可能给你接!几个主治医师都不让你练舞,你那片子诊断也在那摆着呢。还有,韦大夫那边的治疗周期达标了吗?能减药吗?咱不能拍脑门决策是不是?”
秦星羽想说他不是拍脑门决策,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但他一时半会表达不出来。
这一年多以来,他吃了不少语言障碍的亏,他手语又不利索,即便是跟自己人交流意见,也多数时候词不达意。
辰哥小机关枪仍旧上了头地往外突突:
“你今年就这么几件事,一个配合治疗,再一个配合把跟周亦承那官司打完,咱不能这么给自己瞎定KPI啊,人家几位领导……”
说着“几位领导”时,安辰特意看了一眼一同开会的那位副总。
当然他辰哥的言语中,可不只包含了这位副总,还包括没在场的景小延经纪人、冯曳经纪人,以及练习生负责人等等。
“几位领导也得拿年终奖不是?咱这新公司头一年,不能把目标定太高了啊,咱是看哪个同行不顺眼,要卷死他们还是咋地?秦星羽,你以前就这么卷,我可知道你,咱不能现在当老板了还这么卷啊,咱得给底下的人留条活路不是?”
安大经纪连珠带炮地给自家艺人、同时也是自家老板一顿说,连身旁的副总都不敢接茬。
秦星羽没再试图解释什么,而是闪着那对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地淡定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