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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展灼的病房。
展煜一身帝国军装匆匆从军部赶来,就见展灼带着一副轻薄的平光镜,似乎正看着床边发呆。
展煜推门进去,正要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展灼“啧”了一声,不耐烦道:“一边去,这有人了,去那边坐着。”
展煜:???
那椅子明明是空的啊,坐了个鬼不成?
直到他看见那那副眼镜上映出的隐约人影,才意识到展灼正在玩全息游戏,于是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一边安静的等。
等展灼结束一张约会卡的剧情,才摘了眼镜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倒是能沉得住气,要问什么现在问吧。”
“哥,我并不想接任家主。”展煜皱眉,开门见山的说:“你可以再休息一段时间,但这件事别再提,我很清楚哪些东西是属于你的,也从未妄想过把那些东西据为己有。”
“更何况……”展煜顿了顿,又说:“我当下拥有的一切,让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展灼就嗤笑一声:“看你这点出息……”
说完这句,他又沉默下来,病房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吵嚷声,大概是保镖又拦住了偷溜进来想要采访的记者。
片刻后,展灼才语气淡淡的反问:“我的东西?又不是我想要的,只是不想让家主的位置落在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小杂种手里,这才争来玩玩,现在玩够了,正好你需要,送你了。”
展煜知道,一旦他成为展家的主事人,就能接手展家在军部的所有人脉,尽管没有既担任大家族的家主又担任军团长的先例,可他刚立过战功,即便老皇帝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捏着鼻子暂时忍下来。
整合军部能利用的所有力量,以应对将来内外可能发生的变故,这确实是展煜想做的,但是……
看出他眼中的犹豫,展灼嗤笑:“没想到你还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你做佣兵的时候也这德行?那能活到现在真是运气不错。”
“你也不用激我。”展煜挑眉:“我确实需要展家的势力,但这份权力在你手里和在我手里没有什么区别。”
展灼注视着他,像是要从这双颜色相同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展煜只是坦荡的看着他,联盟军人的军装穿在这个年轻的Alpha身上,带着一种神圣严肃的压迫感,如同太阳般明亮又赤诚。
“真特么是奇了,还有人把到嘴边的肉往外吐的。”展灼靠进身后的枕头里,那张总是阴沉凶戾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温和:“给你你就接着,我是真的不想干了,我卸下家主的位置后又不是要上街要饭去,股份分红我一分也不会少拿,吃喝不愁,你一副我要饿死的样子给谁看?”
话到这份上,展煜也就不再犹豫,正要点头应下,身后厚重的病房门被拉开一条小缝。
那满脸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花孔雀兴奋探头:“展大雕,你终于决定干掉你哥,自己上位了吗?”
展煜:……
展灼:“……我还没死呢!”
孔淮殊狡黠的眨了下眼睛,推门进来,和还展灼打招呼:“大哥,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承你吉言,恢复的不错。”展灼没好气的斜了眼他,又皱眉:“青天白日的,你开什么屏?”
“啊?你说这个?”孔淮殊抖了抖身后的翅膀,“我最近信息素紊乱,收不回去了,过两天就好了,谢谢大哥关心。”
展灼:……
哪只眼睛看到他关心了?
孔淮殊坐在展煜身后的沙发上,长腿随意一交叠,干干净净的鞋尖不客气的碰了碰展煜的小腿,“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我同意接任家主。”展煜捏眉心,“最近军部事情也很多,今晚我可能不回家住了,你回去要好好吃饭,早点休息。”
“哦。”孔淮殊托着下巴答应一声,“那我也不回去了,公司附近有个小公寓,我在那边住,反正你不在家回去也没意思。”
展灼:“够了,没事的话你俩可以滚了。”
孔淮殊从小被孔淮安这样怼到大,根本不在乎他的冷脸,还凑过去笑眯眯的看了眼桌子上的眼镜,“唉?大哥你这个设备看着眼熟,这是尼尔斯他们公司出的吧?”
他顺手拿起那眼镜看了眼,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展灼的终端里突然传出一段温柔的钢琴曲,孔淮殊手僵住,咳了一声,“我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展灼无所谓的看他一眼,“没事。”
新卡池抽了个十连而已,他一向都是吃保底的运气,好在钞能力也是运气的一种,早就把保底的要用的游戏道具氪满了。
孔淮殊轻手轻脚的放下那轻薄的小玩意儿,赶紧拉着展煜告辞:“那……哥我们先走了。”
等两个讨厌的小子出了门,展灼才拿起眼镜带上,一进界面,就被三张ssr卡面晃花了眼睛。
除了一张重复的,另外两张正是这次卡池新出的约会卡。
展灼:!!!
医院门口,展煜终端震动,展灼给他发了新消息。
【你当家主这件事,我有个条件。】
展煜觉得这很合理,静待后文。
然后……
【每个月游戏活动让孔淮殊来给我抽卡。】
展煜:???
展灼的决定在展家内部遭到一部分人的反对,跳的最高的就是当初要给孔淮殊“下马威”的那只独眼老鸟,但展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脑袋不清醒的展二少了,所有老鸟齐聚一堂准备开批判大会的时候,展煜的亲卫直接包围了老宅的议事厅,连着两天没给吃的,就送点茶水进去,但不让出来上厕所。
期间,海娜女士多次锐评展家老头们的长相,把老独眼气的昏过去两次,在缠着孔淮殊看过孔家那几位被“流放”的老头之后,更是把同情的目光落在展煜身上。
“老大。”海娜实打实的发愁:“孔雀家族名不虚传,老了都是帅老头,你家基因这样,你老了怎么办啊?”
展煜:“……能不给我添堵吗?”
第三天,展煜才在这群老头面前露面,孔淮殊午休,也不嫌麻烦,跟过来吃瓜。
他的翅膀已经能收回去了,今天穿的是比较正式的衬衫和西裤,在军部一众的黑色衬衫里,他那件蓝白条的衬衫让人想看不见都难,老独眼一看见他,就气的翻白眼,但已经没力气大声说话了,只虚弱的抬手点了点孔淮殊,“我们家的家事……你这个外人……”
孔淮殊揉了下耳朵:“这屋里怎么有蚊子在哼哼?”
老独眼:……
好在他的助理是个年轻人,饿了两天还撑得住,在老独眼的授意下,起身代表一屋子东倒西歪的老头发出质疑。
“老夫人生的根本不是双胞胎,哪里冒出来个三少爷?这件事只要问过老爷子就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展家的人,凭什么继任家主?!”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展煜脸色都没变,语气淡淡:“基因检测报告上面白纸黑字,我和展誉的基因完全一致,除了同卵双胞胎,还有什么样的手段能做到?还是说,你们怀疑我父亲违背帝国法律,复制了一个克隆体?”
他光明正大的把众人心里的猜测说出来,神色镇定自若,这反倒让一群老东西心里犯了嘀咕。
孔淮殊慢悠悠道:“诸位长辈,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啊,如果我丈夫是个克隆体,那他给展家带来的那些赞誉和荣耀,都要化为乌有,你们真的舍得?”
老头子们集体陷入安静。
他们当然舍不得,本来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把展煜给拉下去,而是想谈条件,再分一块蛋糕,真把展煜拉下去,回来的就是展灼,他们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可展煜根本没坐下和他们谈,直接把他们饿到说不出话,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老独眼拼着命坐起来,喘着粗气说:“我已经派人去疗养院探望大哥了,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一问就有答案,到时候……到时候……我要面见陛下,你个克隆人连人都不算。凭什么……凭什么做我家的家主……”
展煜居高临下的看他一眼,薄唇无情的吐出两个字:“请便。”
早在他在蛇鹫有了一席之地,就已经派人把复制他的那个研究所给夷为平地了,里面的克隆人小孩被分散到各个远星,送到家境一般但温饱不愁的家庭里抚养,各种资料和实验材料都被炮火销毁,为了隐蔽,研究所的选址是在荒星,本来就不好找,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星海茫茫,能再找到线索也算他们有本事。
见他这个反应,老独眼那群人反而犯了嘀咕,又有人问出自己的疑惑:“既然是双生子,为什么要送走一个孩子?”
外面遥遥传进来一句戏谑的回答:“因为怕被我掐死,所以有一个孩子放在其他星球上养,只不过出了点意外,放在外面的小孩被星盗拐走了而已……”
展灼抬腿进了门,穿过一众第九军团的军官,神态自若的站在展煜身侧:“二叔,我听说你们想去向我父亲求证,那就不必白跑了,我刚收到疗养院的消息,老爷子没了。”
老独眼哽住:“没了?什么没了?”
“死了,凉了,不喘气了。”展灼甚至笑出声:“这次能听懂了吗?”
因为死无对证,心怀鬼胎的老鸟们暂时偃旗息鼓,亲卫队派上了用场,小伙子们一个个往外面背饿到走不动的老头,展煜连一顿饭都不打算留,直接打包送回各家。
孔淮殊坐在一旁看闹剧收场,还不知道在哪里摸了把红艳艳的小果子,嚼一下,酸的一皱眉,又放回了小桌上。
展灼一直在悄悄打量他,孔淮殊能感觉到,于是回头笑得灿烂:“大哥,你有事吗?”
展灼神色有些不自然,“没事。”
“哦。”孔淮殊说:“哥是想让我帮你抽卡吗?”
展灼:“……啧。”
又一次十连双黄之后,展灼不得不信了抽卡真的存在玄学,今天回老宅的所有目的都达到了,他收了终端,起身说了句:“我走了,回头你和展煜说一声,老宅我不要,随他处理吧。”
“嗯……”孔淮殊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了,他抻了个懒腰,懒懒散散的说了句:“下了这么久的雨终于停了,今天天气真好,是吧大哥?”
展灼脚步一顿,侧身看向他。
“嘿嘿~”孔淮殊对他挥挥手,笑得眉眼弯弯:“大哥再见,以后有空就找我和展煜玩儿啊!”
送孔淮殊回公司的路上,展煜也说:“以后休假的话,可以叫上大哥一起出去玩吗?”
“可以啊,关爱空巢老雕,人人有责。”小睡刚醒的孔淮殊把遮光眼罩掀起来一角,眯着眼睛看展煜:“你也觉得你哥这管拔的好是吧?这些年,他一直吊着那老鸟的命,折磨那老东西,可这样对他自己不也是一种磋磨吗?一周去看一次自己的仇人,看一次就要回忆一次那些糟心事,这日子怎么能过好?”
展煜“嗯”了一声。
只有那个人死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终于如阴云般散去,展灼才是真的放过了自己。
飞梭在圣翎集团总部的地下车库停下,孔淮殊解开安全带,却没急着下车,侧身凑过去,一拉展煜那条银灰色的领带,仰头吻在他唇上。
“好忙啊……”孔淮殊叹了口气,“宝贝儿,我最近特别想你……”
展煜垂眸看他,抬手捏住他漂亮的下颌,摩挲着柔软温热的唇,低声问:“怎么想的?”
孔淮殊就笑了,带着一点挑衅,手按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一寸寸往上,“你半夜在浴缸里想的,可惜你一次都不让我,就只能想想……”
他轻飘飘的吹了下展煜的耳朵:“肖想军团指挥官,犯法吗?”
展煜握住他的手腕,皱眉闷哼了声,“你还有多久开会?”
“三十分钟。”孔淮殊收回手:“算了,时间不够用,我先上去了。”
他去推飞梭的车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被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拦腰拖了回去,门砰的一声关上,“滴滴”两声落了锁。
车窗开启了隐私模式,孔淮殊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微凉的手指捏了下展煜滚动的喉结,他笑着挑眉:“干什么?我都说了时间不……艹!你会不会解腰带?我这是限量款,今天才拿到手,新鲜劲儿还没过别给我弄坏了!”
“再给你买。”展煜说。
“不愧是家主,财大气粗啊……”孔淮殊哼笑,按着他的后颈吻上去,“差不多得了,我还要开会……戒指戒指!凉!”
贴着他的胸口震动,展煜低哑的笑了笑:“抱歉,我有点急。”
那声音贴着耳朵,低沉醇厚,简直能蛊惑人心。
孔淮殊:……
要不,告诉杨哥他稍微迟到一会儿吧。
但下午的会议,孔淮殊还是缺席了。
倒不是展大雕不知节制,而是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开窗散信息素的时候,太子的人找上了他们,说是有要紧事。
最后披着展煜的军装外套坐在安东尼奥面前时,脸皮厚如孔淮殊,也感到了那么一丝不好意思,好在太子殿下比刚死了爹的展灼还要憔悴一百倍,并没心思打量着浑身写满暧.昧的两人。
“我请求两位,帮我登上皇位。”他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偏偏这么有野心的一句话,他又说的满脸苦涩无奈,“真的不能等了,再等下去要出大事。”
他打开终端,输入了好几道密码,最后找出来一段视频,示意展煜和孔淮殊看。
展煜和孔淮殊对视一眼。
这还没看,孔淮殊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后背都发麻,先把展煜那件宽大的外套裹紧了些。
拍摄的摄像头应该藏的很隐蔽,小半个画面都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但仍能够清晰的看出来,镜头正对着浴室的门。
这似乎不是皇宫,孔淮殊知道皇宫内部装潢风格偏欧式,而眼前的浴室是一扇现代风格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
门上印出一个女人丰腴的身体,身材很漂亮,尽管门不透明,却能从这隐约的轮廓中看出是个美人。
然后另一具高大的身体覆上来,水声里渐渐掺杂些暧.昧的杂音。
安东尼奥不至于无聊到给他们放自己老爹的活春.宫,展煜和孔淮殊神色不变,继续往下看。
几分钟后,女人突然被大力拖拽,离开了浴室的门,紧接着,浴室里传出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一道浓稠的鲜血喷溅到磨砂玻璃上,沿着玻璃上浮雕着的皇室狮子家徽纹路缓缓滑下来。
看这出血量,这人多半是遇害了。
然后,有东西贴了上来,贴着玻璃,蠕动着,因为玻璃不透明,所以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那一条粉白色的血肉,怎么看也不是人。
孔淮殊看得有点恶心,抓着展煜的衣服深吸口气,沁凉冷冽的信息素涌入鼻腔,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了下去。
大约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
那青年赤.裸着身体,一头金发蓬松漂亮,身体修长高大,骨肉匀称,总体来说,并不难看,甚至很有几分赏心悦目,前提是忽略掉他一身的猩红。
“这是皇帝?”孔淮殊嗓子发涩,“他现在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那没有,还是孔先生看着更年少。”安东尼奥苦笑:“反正是比我年轻,所以说,真的不能等了……”
接下来,皇帝就这么光着,在屋里晃悠了好几圈,有点像自动寻路系统故障的劣质机器人,孔淮殊也终于发现为什么皇帝这么年轻英俊,他却始终觉得哪里毛骨悚然。
因为太精致了。
那泛着金属光泽的金色头发丝,那白色瓷器一样的身体,一分一毫都完美的毫无人气,像是艺术大师精心雕琢出的作品,但那终会不是血肉,毫无灵魂可言。
他逛了一会儿,终于像程序修复了,踉踉跄跄的扶住了客厅里的落地灯。
看来皇帝倒是“返老还童”了,但这效果未免太好,整个帝都星,也找不出任何一家美容院能做出这个效果,这么一张脸,出去谁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啊,可最近各种活动,他明明还和其他政要近距离接触了,就算是佩戴了视觉干扰器,也说不通啊……
但很快,孔淮殊的疑问有了答案。
皇帝又回了浴室,桦木地板上被踩出来一条长长血脚印,他再出来,手上拎了张黏糊糊的……
“呕……”孔淮殊扶着飞梭还在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展煜站在一边,心甘情愿的当空气净化器,不停释放信息素,手里还端着杯冰镇酸梅汤。
就着展煜的手,孔淮殊喝了口酸梅汤,哑着嗓子骂:“卧槽,太恶心了,安东尼奥说得对,真是一天都不能等了,赶紧让他退位,然后关进科学院的异种生命研究所里,丰富宇宙物种多样性去……”
“嗯。”展煜轻拍他的后背,“这件事要做的尽可能稳妥隐蔽,战争随时有可能爆发,这种时候,政权交接不能再出差错了。”
孔淮殊赞同的点头,又喝了两口酸梅汤,突然觉得周围总有人在看他。
虽说他确实走在哪里都万众瞩目,但这种关切、同情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儿?
他接过展煜递过来的湿纸巾,擦了擦嘴巴,抬头一看,路对面明晃晃一个红色十字,后面还有“琉森星中心区妇产医院”几个大字。
孔淮殊:……
“你特么不会故意把飞梭停这的吧?”他哭笑不得的捶了下展煜的胸口:“快点上车,别在这丢人。”
路过的一个Alpha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见状很是同情的看了眼展煜:“兄弟,Omega怀孕都这样,心情起伏不定,不过他们怀宝宝辛苦,咱们得多担待体谅啊……”
展煜竟然还一本正经的点头:“好,谢谢。”
孔淮殊:……
在这个人认出他们之前,两个人上了飞梭,离开这是非之地,展煜还解释一句:“我查了导航,这家酸梅汤评分最高最好喝,所以才来这边。”
“得了,别解释了,孩儿他爸。”孔淮殊没好气的瞪他,“你最好开快点,不然你那子子孙孙要弄脏座椅了。”
展煜:……
刚才还一脸淡然筹谋逼宫的指挥官突然就红了耳朵,咳了一声:“你能不能别……”
孔淮殊:“不能。”
展煜:“嗯,好。”
作者有话说:
长不长?!猛不猛?!鸽子骄傲!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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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天锡的葬礼,在这个周末如期举行。
当天天气晴朗,他被葬在墓园内最好的位置上,小山坡上绿草如茵,松柏苍翠,但这是个单人墓,他没和原配、续弦中的任何一人合葬。
参加葬礼的人虽然有些奇怪,但展家的一众老人都像是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他们这些外人当然不会冒着得罪两代家主的风险上去自讨没趣,吊唁结束后,人群散去,最后还站在墓碑前的,只有展灼兄弟两人。
展灼指间夹着一支烟,一点猩红明明灭灭,他呼出一口烟雾,下颌一点那墓穴:“他不是一个人葬在这里,我把他那好儿子,和他埋一起了。”
展煜挑眉。
关于原版展二少,展煜给出的解释是,他这位哥哥不幸遭遇意外离世,正巧他领受皇帝命令,需要隐藏身份,因此才上演了这么一出“李代桃僵”。
这半真半假的“真相”让所有人都很满意,民众觉得英雄指挥官的经历如此传奇,皇帝的决策又是如此的英明神武,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原本的展二。
他只是在一个寻常的夜里,寻常的嗑得很嗨,寻常的出去荒唐,然后在小巷里的被展灼派去的人打晕带走,送进了低温休眠舱,像件货物一样连夜送到昏迷的展煜身边,随时准备为了展煜掏心掏肺。
最后脏心烂肺没用上,一辈子没用过的崭新脑子被切了指甲大的一块儿。
可惜死人不会说话,被他祸害过的人只会对他的意外拍手叫好,狐朋狗友们不敢得罪展灼,没一个出来说他那晚失踪的很蹊跷。
展灼对外说,飞船爆炸,展二尸骨无存,可实际上,用剩下的废料都被他一股脑塞进了眼前这墓穴里,反正地方很宽敞,睡两个也绰绰有余,让他们父子俩好好亲热亲热。
“老东西死之前,我给他听了很多你的报道。”展灼掸去烟灰,看着灰烬落在那崭新的墓碑上,“他还有意识,听着新闻,心率都变快了,可能还等着他宝贝小儿子来接他,然后我告诉他,你不是他儿子,他就猝死了。”
展灼讥讽的笑了:“现在我把他和他的宝贝儿子葬在一起,应该高兴坏了吧。”
“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人没有悲喜。”展煜看着墓碑上那张陌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照片,神色淡淡的:“战场上每天死很多人,大多数都不完整,活下来的人帮他们收敛遗物,然后带着这些东西,奔赴下一个战场,那些遗物不会落泪,战死的人也不会,会为了这些东西悲伤难过的,只有活人。”
“你在劝我别难过?”展灼嗤笑:“你倒是和你老婆学会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你当然不会因为他们死了感到难过。”展煜顿了顿,“我是说你的母亲,如果故去的人真的有喜怒哀乐,她应该很庆幸展天锡终于死了。”
庆幸她的孩子不再把自己困在那些因她而生的仇恨里。
展灼没说话,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许久,他才摆摆手,“走吧,有人在等你。”
不远处,孔淮殊一身肃穆的黑,西装将身形勾勒的颀长挺拔,眉眼在晨雾中如春花烂漫的远山,昳丽又透着矜贵的疏离,与展煜对上视线,他唇角才漫出一点笑意,抬手招了招。
展煜笑了笑,也对孔淮殊招了下手,转而对展灼说:“不知道你今后怎么打算的,你可能也不想和我说这些,不过,有空的话可以找我和淮殊出去玩玩。”
“找你们玩?”展灼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嫌弃:“我可不去看你们腻歪,我打算出去玩玩,仗还没打完,不打算走太远,回我母亲的老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