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图谋不轨—— by鹿白

作者:鹿白  录入:02-19

好在蒋洄每晚都一如既往把喻年裹在怀里,成了行走的暖炉。
喻年很快在蒋洄怀里睡去,被子里的温度渐渐上来了,蒋洄在喻年颊边吻了一下,轻手轻脚松开喻年,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小妖精有些磨人,蒋洄光靠意志力不太能把邪火压下去。
再回来的时候,喻年睡相乖巧,被子盖住了小半张脸,已经在被子里团成了球。
蒋洄身上冰凉,不太敢碰喻年,他躺在床上,小心翼翼扯了脚下的一点被子挪过来盖在肚子上,闭上眼,睡意逐渐上涌。
一旁的喻年动了动,蒋洄还以为是自己吵到他了,呼吸放缓了些。
喻年显然没醒,他闭着眼,伸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两下,没找到人,睡着的喻年依旧执着,他伸着手探出被子,继续摸索,终于碰到了蒋洄的胳膊。
“唔,好凉。”喻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呢喃了一句,然后抬手抬脚,连人带被子紧紧拥住蒋洄。
喻年被冰的瑟缩了一下,却依旧没松手,反而无意识的把头往蒋洄怀里蹭了蹭,抱着冰块沉沉的睡了过去。
蒋洄有些后悔自己去洗了个冷水澡,相比之下,似乎自己还能忍一忍。
第二天两人精神状态都有些差,各自挂着黑眼圈上了一天的课,期间被曲沐阳和丁旺疯狂调侃,均被蒋洄以武力镇压。
周六一早,喻年和蒋洄早早出了门,晚上要聚会,肯定免不了喝酒,蒋洄索性不开车了,A市的早晚高峰不分节假日,两人吃过早饭,直接去了地铁站。
精舍寺在郊区,喻年家几乎逼近市中心,一来一回要倒三四次地铁,行程加起来近三个小时,一进地铁站,喻年转身就想走。
地上堵,地下居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地铁里几乎也是人挤人,他俩刚刚在等地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个要下车的Beta被人潮硬生生挤到了地铁最里面,一边哀嚎着:“我要下车。”一边被列车无情的带到下一站,甚至可能下好几站......
“还......去吗?”蒋少爷从出生起就没怎么坐过地铁,倒不是抗拒,只是嫌挤,此刻礼貌的询问当事人的意见,甚至打算只要当事人露出一点儿想要回家的念头,立马把人打包带走,按在床上陪他补觉。
“去。”喻年看了一眼前方的长龙,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来都来了。”
很好,人山人海的夹肉饼比不过一句“来都来了”蒋洄无奈的拉着人,挤上了地铁。
他们排的是车厢末端,竟然意外的没有那么挤,两人绕来绕去绕道车厢的角落里,喻年靠着车厢的夹角,蒋洄挡在他身前,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一些空隙。
喻年耳朵上挂着一只耳机,顺手把另一只挂在了蒋洄耳朵上,两个人在车厢里无言的听着歌,暧昧的气氛在狭窄的角落四散开来。
“年年,”蒋洄靠近了一些,在喻年没带耳机的耳边轻声叫他。
喻年拿着手机抬起头,蒋洄俯身,在喻年唇边落下一个带着冷杉味道的吻。
出地铁的时候,喻年的耳朵尖有些红。
来精舍寺的人很多,喻年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上山的途中,居然已经有人拿着求来的符下山了。
喻年和蒋洄爬了半个小时台阶,终于来到寺里,寺庙里余烟袅袅,院中间的老树上挂满了红布条,这里虽然人多,却出奇的安静,喻年领了庙里分发的香,转头看见蒋洄站在一边,上手插在口袋里,丝毫没有要上前领香的意思。
“你不拜吗?”喻年问。
蒋洄摇了摇头:“不拜,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喻年指了指树下被阳光照射的地方:“那你在这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说罢,喻年拿着香走进了正殿。
他把香引燃,跪在蒲团上和佛祖的神像对望,一时间竟想不出自己要替外面那人求些什么。
求财,蒋洄家境优渥,吊打绝大多数人数百条街。
求学业,即便蒋洄想上的学校录取苛刻,但喻年相信,哪怕他考不上,蒋家随随便便捐两栋楼也能把他砸进去。
求姻缘,喻年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恐怕还没能大度到这个地步,只要他们两个还在一起一天,任何人就都别想有哪怕丁点儿大的机会出现在蒋洄身边。
喻年想了很久,久到手里的香马上就要燃烧殆尽,才终于想到了自己的所求。
蒋洄百无聊赖的抬头去看那些布条上面写的字,无非是谁和谁要永远在一起,保佑谁身体健康,估计这满天的神佛整天听这些愿望,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蒋洄绕了一圈,终于看见了一个别具一格的,上面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蒋洄眯着眼辨认,勉强看清了上面的话“渣男不得好死”。
蒋洄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笑什么?”喻年带着满身的香火味走过来,显然已经和庙里那些佛说完了自己的愿望。
蒋洄指着布条给喻年看,喻年唇角明显跟着弯了一下。
“下山吗?”蒋洄一只手揽过喻年,甚至在神佛的注视下打了个哈欠。
喻年无奈的点了点头,生怕再不走,蒋洄能徒手拆了这庙。
蒋洄牵着喻年的手甩来甩去,和喻年一起下山。
“都到这里了,怎么不顺便拜一下?”喻年另一只手揣在口袋里,捏着一张平安福。
“没什么可求的啊,况且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就不给佛祖他老人家添麻烦了。”蒋洄吊儿郎当的说。
“哦。”喻年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蒋洄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弯了弯:“宝宝,你来这里,是因为我吗?”
喻年的唇角抿了一下,把头转向另一边没说话。
“猜对了?你替我求了什么?”蒋洄绕到另一边,笑着问他:“肯定不能是钱或者学业,难道是姻缘?宝宝你放心,我永远爱你。”
喻年被他吵的烦了,一把将手心的平安福塞在蒋洄手心,甩开蒋洄大跨步走了。
蒋洄笑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喻年起了这么个大早,挤了一早上,居然是为了一张平安福。他把平安福仔细放在口袋里追了上去:“年年,你怎么这么好。”
“求你闭嘴。”喻年明显不想理他。
下山的速度很快,蒋洄虽然没哄好小祖宗,但总算在下山前牵上了手。
时间还早,蒋洄搜了一下附近的景点:“离这里两站地有一家新开的游乐场,他家摩天轮是网红打卡地,我们去看看?顺便在附近吃点东西。”
喻年此刻正处于惊喜被拆穿的恼怒阶段,戴着耳机装没听见,一时没注意,突然被捏了下脸。
“你现在特别像一只河豚。”蒋洄如是评价。
帅气的河豚踹了他一脚,然后跟他去了游乐园。
不过喻年和蒋洄显然没意识到,但凡能被叫做网红打卡地的景点,都逃不开“人多”这两个字。
两个人站在游乐园外看着上午十一点还在游乐园门口排着没进去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甚至有些想吐。
毕竟长从一大早就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任谁都不会开心。
“我们……要不下次再来吧,突然没那么想坐摩天轮了。”蒋洄语气生硬的拯救了两个人来之不易的周六,果断带着喻年找了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吃了饭,回了市里。
傍晚,蒋洄终于和喻年来到“暮色”。
他们这帮人是暮色的常客,VIP特权可以包场,蒋洄作为豪门继承人,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是某参团的少爷就是某公司的接班人,财大气粗的一批,十几人的聚会,硬是包了一个能容纳千人的大场。
暮色因为他们的包场换了店内不止,两张餐桌被并在了一起,身后是码的整整齐齐的已经打开了的酒瓶,据说还特意请了哪家星级酒店的大厨来给他们烤串,大材小用到了极致。
蒋洄他们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曲沐阳也在里面,见他们来了,众人纷纷起哄打趣。
喻年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勉强和一群陌生人挥了下手,坐在了蒋洄身边。
“蒋哥,”曲沐阳坐过来和蒋洄耳语:“晨阳他们说,司珏晚点也要过来。”

第四十三章 不好意思,他男朋友不同意
“他来干嘛?”蒋洄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上,皱了下眉,表情有些不耐烦。
“何兆他们前两天和司珏吃饭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曲沐阳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何兆,撇了撇嘴:“说是不小心说的,我估计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亲戚还有个远近亲疏,更何况他们这些整天在一起没个正型厮混的,从小到大,蒋洄处处压何兆一头,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没打算叫他,结果那天没注意,攒局的群里正好有何兆,才惹了这么个扫把星来搅局,蒋洄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对面的何兆,恰好何兆也看过来,他端着酒杯对蒋洄虚敬了一下,神情摆明了是要看好戏。
蒋洄没搭理他,何兆从气势上就被压了一头,咬牙切齿的别过脸,拿着手机问司珏到哪儿了。
“蒋哥,进来半天了,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有人打趣道。
“我男朋友,喻年。”蒋洄拿着酒喝了一口,从一旁拿了一瓶果汁,打开盖子,倒进喻年的杯子里。
“聚会不喝酒,不太合适吧?”何兆翘着二郎腿,挑衅的看着蒋洄。
“喝,”蒋洄靠在椅子背上,一只手搭着喻年的靠背,另一只手拿着酒杯晃了晃:“他的酒,我喝,你们随意。”
“那我得和你先喝一个,认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你给别人挡酒。”何兆拿着酒杯在桌子上轻磕了一下,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蒋洄勾唇笑了笑,拿着酒杯和他干了一个。
暮色里酒水的酒精度数不低,喻年皱着眉看他面不改色的把酒喝净,但这么多人在场,喻年总不好拦着他让他下不来台,只能给他夹了几口菜,碰了碰他的胳膊:“先吃点东西。”
蒋洄拿起筷子把喻年夹给他的菜吃光。
喻年另一侧还有几个位置空着,曲沐阳怕司珏进来找不痛快,直接坐喻年旁边,那这顿饭估计谁都甭吃了,便挪过来,补上了喻年身旁的空位,凑过来低声道:“喻神,没事儿,我认识蒋哥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喝醉过,何兆玩儿不过蒋哥。”
蒋洄隔着喻年看了曲沐阳一眼,曲沐阳赶紧直起身子做好,甚至还把椅子往另一侧挪了挪,和喻年保持距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司珏推门走进来,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水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配了一双运动鞋,整个人青春活力,软萌的毫无威慑力。
曲沐阳看出了点儿门道来,看着蒋洄唇语:“蒋哥,司珏今天是要走白莲花的路线啊?”
屋内的人都知道司珏喜欢蒋洄,眼神在蒋洄、喻年、司珏三人的身上游弋了半天,才有人招呼司珏过去坐。
“曲沐阳,你这边有人吗?”司珏冲那人摆了摆手,直接绕到了曲沐阳身边。
“有,”曲沐阳飞快把腿搭在旁边那张椅子上:“我一个人吃两份,肯定要两个位置,吃累了还能躺会儿。”
司珏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坐到了隔壁那张空椅子上,和喻年隔了三个位置。
“司珏,迟到自觉一点啊,罚酒。”不知谁说了一句,司珏倒是没有扭捏,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喝下去,司珏喝酒上脸,白净的小脸上很快出现了红晕,我见犹怜的看了一眼蒋洄。
“他们家鸡翅烤的挺好的,尝尝?”奈何蒋洄眼睛都没斜一下,伸手拿了两串敢烤好的鸡翅放在喻年的盘子里。
喻年拿着鸡翅咬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吃。
蒋洄见他喜欢,直接把整个盘子端过来放到喻年面前。喻年艰难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严重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喂猪吗?
“蒋哥,过分了啊。”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着打趣。
“今天我请客,多吃两串鸡翅怎么了?不够再点,他们家又不是限量供应。”蒋洄把自己杯里的酒倒满。
“司珏,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风。”何兆把话题生硬的带到司珏身上。
司珏意有所指的说:“上次和朋友在这儿附近吃饭,我把手表落在了店里,今天过来正好去拿了一趟。”
说着,司珏把手腕间的手表露了出来。
何兆一看就笑了出来:“哎呦,这手表,我记得蒋洄也有一块,你们戴情侣手表啊?”
两个人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众人或尴尬或好奇,纷纷抬着脖子看那块表。
“别乱说,人家男朋友还在呢。”司珏显摆够了,才把表收起来,看了一眼蒋洄,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心里一喜:他居然没反驳,看来这个喻年也没多让他喜欢。
哪成想蒋洄根本没听这段相声,他正看着喻年吃的有些微红的唇出神。
司珏保持微笑,再接再厉,拿起自己的酒杯,拎着一瓶酒,起身直接越过曲沐阳,站在了曲沐阳刚刚为了和喻年保持距离,特意挪出来的空隙里。
“喻年是吧,上次见面没顾得上和你打招呼,我自罚一杯,给个面子?”司珏把杯里的酒喝光,活像个被抢了男朋友的受害者。
曲沐阳没想到司珏能来这么一次,心想这人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宫斗戏看多了,喻神肯搭理他才怪。
紧接着,曲沐阳差点没把桌子吃了,喻年居然拿着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饮料喝完,空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司珏暗笑了一声,心说喻年也不过如此,这么点儿事情就忍不了了,自己把蒋洄抢回来简直轻而易举,他拿着酒瓶正要给喻年倒酒,蒋洄忽然抬起手,手掌扣在了喻年的背口:“他不喝酒。”
司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没想到蒋洄真能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他红着眼眶夺门而出。
喻年本来就没打算喝那杯酒,最多司珏怎么倒的,自己怎么给他泼回去,他把视线收回来,继续慢悠悠的吃着鸡翅。
何兆不可置信的问:“你就这么让司珏走了?你不追?”
蒋洄啧了一声:“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爱去哪去哪,再说他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叫的。”
人是何兆叫的,何兆被打了脸,也坐不下去了,冲着蒋洄竖起大拇指,一脸说了好几声“牛逼”,拎着外套走了。
场子里没了乱七八糟的人,蒋洄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一群人插科打诨把刚刚到事情遮了过去,开始花样劝酒。
“蒋哥,第一次见你带人出来,走一个走一个。”
“感谢蒋哥请客,必须喝一个。”
“听说蒋哥校运会又破纪录了,这必须得庆祝一下。”
.......
酒过三巡,除了蒋洄和喻年以外,满屋的人都喝的东倒西歪。
“吃饱了吗?”蒋洄低声问喻年。
喻年点点头,擦了擦嘴。
“饱了我们就回家。”
喻年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曲沐阳正戴着不知是谁的眼镜,趴在地上抱着桌子腿哭着说自己瞎了。
“他们都喝成这个样子了,你确定你没事?”喻年特意指了指曲沐阳。
“你男朋友酒量没那么差,我在暮色给他们开了房间,服务员会带他们去休息。”蒋洄把外套套在喻年身上,拉好拉链:“屋里太闷了,出去等我,我和老板说一声,我们就走。”
喻年点点头,穿着有些厚实的外套出了门。
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晚上的温度比白天降了不是一星半点,喻年穿着外套依旧觉得冷,恍惚间,有什么东西飘到了喻年的脸上。
他抬头向上看,A市居然下雪了。
从喻年意识到下雪那刻开始,天空中飘落的雪渐渐多了起来。
喻年正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告诉蒋洄把曲沐阳的外套扒下来借用一下,还没把手放进口袋,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喻年转过身,身后的人不是蒋洄。
来人看起来二十多岁,周身气质温润,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
“帅哥,一个人吗?初雪这么有缘分,加个联系方式啊?”那人笑着把二维码放到喻年面前。
“我有男朋友。”喻年摸到手机的手倏然松开了,双手插兜,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没事儿,可以做个朋友嘛。”那人无所谓道,有了联系方式,还怕他们不分手?
“没带手机。”喻年有些烦躁。
来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喻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说自己今天穿着打扮没问题啊,这个帅哥怎么这么冷漠?
“你说手机号也行,我加你。”那人被勾起了斗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不好意思,他男朋友不同意。”喻年外套上的帽子被人拽了一下,他跟着退了两步,跌在蒋洄怀里。
下一秒,喻年被蒋洄转过来,蒋洄弯了下腰,双手顺着喻年的一用力,喻年双脚离地,整个人像树懒一样被蒋洄抱在怀里。
要号码的人甚至没来得及说话,蒋洄就抱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喻年的呼吸里满是蒋洄身上的酒味。
“你怎么这么招人,嗯?”蒋洄低着头,声音喑哑的问。

第四十四章 你昨天不是说不要吗?
“你好像没资格这么说我。”喻年的眼睛很亮,挑衅的伸手扯着蒋洄的领口,强迫他靠近:“那些Omega,要我挨个给你算一遍吗?”
蒋洄被噎了一下,学霸的论述有理有据,他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放我下来。”喻年松了手,顺便呼噜了一把蒋洄落了雪的短发。
“不放,地上凉,你金贵。”蒋洄拒绝了喻年的要求。
喻年被蒋洄的傻.逼言论逗笑了:“金贵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吗?从这到家步行要四十分钟,胳膊会疼,你明天是想借故罢工不做饭?”
“金贵到只能被我按在床上一遍一遍标记,”蒋洄也跟着他傻乐:“宝宝,我都给你做了这么多次饭了,什么时候你能屈尊给我做一回?”
喻年把头搭在他肩膀上:“不做。”
“行吧,不做就不做吧,我也怕你炸了咱家厨房,到时候我肯定光顾着哄你,顾不上救火。”
“蒋洄。”喻年顿了一下,“放我下来。”
“乖乖让我抱会儿。”
“不行。”喻年撑着蒋洄的肩膀稍稍直起了身,恶狠狠的咬了蒋洄的唇。
雪渐渐小了,轻飘飘的绕着远处路灯的光上下翻飞,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逼仄昏暗的小巷里,喻年和蒋洄正在接吻。
微弱的声响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
喻年随着蒋洄的动作微微皱眉,抬手摸了一把蒋洄不知是被雪打湿,还是汗湿的发,心说自己真是疯了,才跟着蒋洄在雪地里胡闹。
其实下雪的时候温度并没有太低,巷子里避风,蒋洄的体温又高,喻年知道自己多数不会感冒。
蒋洄抱着已经熟睡的喻年走在雪地里,把外套的帽子重新给喻年带好,轻吻了一下喻年的眉眼。
上次打的信息素抑制剂的效果还没有衰退,喻年新的手坏还没有到,他的玫瑰此时穿着他的衣服,戴着他的手环,浑身上下沾满了他的味道,安稳的睡在他的怀里,蒋洄轻笑了一声,心说喻年哪里是金贵,他分明是自己的全部。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蒋洄抱着人去洗澡,期间喻年醒了一次,很快又被蒋洄稳住,按着人在浴室洗了一次格外漫长的澡,折腾了大半夜,以至于第二天上午十点,蒋洄才有要醒的意思。
意识还没有回笼,喻年不在怀里,他习惯性去捞一旁的喻年,摸了个空。
我那么大一个男朋友呢?
蒋洄大脑空白了两秒,然后瞬间清醒了,他睁开眼睛忽然坐起来,眼睛巡视了一圈,卧室里没有喻年的影子。
“年年?”蒋洄叫了一声,没人应。
他掀开被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开门冲出了卧室。
餐厅里,喻年端着一盘难以辨认的块状物和他打招呼:“早。”
蒋洄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睡醒。
“早......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蒋洄回屋穿上拖鞋,打着哈欠帮喻年把剩下的东西端出来。
“不是你说想吃我做的饭?”喻年把筷子递给蒋洄。
蒋洄接筷子的手僵了一下,视线随即扫过桌子上几盘黑乎乎的东西,单是凭借外表,已经很难区分它们生前的模样了。
“你不是说不做吗?”蒋洄蒋洄咽了下口水,垂死挣扎。
“你昨天不也说不做了吗?”喻年看了蒋洄身下一眼。
自作孽,不可活,蒋洄含泪吃夹起了身前的一块“碳”,小心翼翼的问:“恕我眼拙,冒昧的问一下,这是什么?”
“你太冒昧了。”喻年站在桌子一旁,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如水的看着他:“别挣扎了,是什么你今天都得吃下去。”
“宝宝,你总得让我死的清楚明白吧。”蒋洄把菜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而且,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喻年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楼下早餐店里吃的豆浆和包子。”
蒋洄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背着我去吃早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痛了,所以吃完就去超市买了菜,亲自下厨给你做了饭,”喻年把亲自这两个字咬的很重,问他:“感动吗?”
“不......不敢动,不敢动。”然后蒋洄口是心非的把菜吃了下去,开玩笑,他宝贝儿亲自下厨,就是给他做了鹤顶红炒砒霜,他也得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然后闭眼吹他宝贝儿厨艺真好,以后可以经常下厨,给两个人改善生活。
“好吃吗?”喻年垂着眼,手指不自觉握了一下椅子边。
“好吃。”蒋洄有些意外的砸了下嘴,菜的卖相虽然已经到了回天乏术无可救药的地步,但味道却出奇的......至少在及格线以上。
喻年像是松了口气,他站起来,背对蒋洄,打了个哈气:“你先吃,我去睡一会儿。”
朝着卧室走去。
“乖,我刷完碗陪你睡。”蒋洄不疑有他,继续尝其他的菜。
喻年反手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似乎是刚刚临时标记完的心有灵犀,蒋洄毫无预兆的转头看向了卧室的门。
“咔哒——”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从卧室里传来,但蒋洄还是瞬间就听出来,那是家里药箱被打开的声音。
喻年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打开那个药箱,找胃药嘴对嘴喂给喻年。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蒋洄撇下筷子。
喻年蹲在地上,手边放着打开的药箱,一只手拿着喷雾,对着自己有些泛白左手食指喷了一下,食指上有一道伤口,伤口不长,但有些深,能看得出喻年为了让自己的手指短时间内不出血,上手挤的多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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