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雄虫训导S级哨兵的一千种方式—— by不吃姜糖

作者:不吃姜糖  录入:02-19

他刚才也吸入了祁折雪的信息素,对方显然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吸入带有引诱性质的信息素对雌虫来说,无异于是撬开他们的脑子然后猛几公斤的烈性□□,受过训练的军雌们没有当场爆衣发大水求交\\配就不错了.......虽然结果也差不多。
季斐卿是有雄主的雌虫,所以他比其他雌虫都能忍,但也忍不了多久,很快就只能跪趴在祁折霜的脚边,将祁折霜的衣服都裹在身上,病态且疯狂地闻着祁折霜残留的气味,因为被勾起了情、热,难受的在地面上打滚。
从始至终,祁折霜都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季斐卿,与祁折雪截然不同的黑色眼珠只是轻微动了动,随即眨了眨。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太久了,因为季斐卿病态的占有欲,除了服侍他的几个亚雌,他见不了几个人,因为双腿被季斐卿打断过,所以一直只能依靠轮椅坐着,加上他双手双脚都被镣铐拷住,他甚至逃都不能逃,每周唯一的活动就是和季斐卿上创。
等到看够了季斐卿因为情\\热而躁动的丑陋情态,祁折霜这才施施然收回了眼睛。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声音很冷,带着些许轻蔑,和在祁折雪面前的温柔包容哥哥形象截然不同,反而带着高高在上的凌厉意味:
“蠢货。”
“过来跪着,tian。”
听到来自于雄主的命令,季斐卿反射性地爬到祁折霜的面前,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祁折霜,随即心甘情愿地低下了一直高昂着的头颅。
两个小时之后,面对满屋的狼藉,季斐卿捂着额头,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他的腰很酸,但他没有管,而是从柜子的角落摸出一个助孕软塞,随后才低下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祁折霜。
祁折霜已经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白色如丝绢般的长发拖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身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季斐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想要在祁折霜的脸上亲一下,然而,他才刚凑过去,祁折霜就睁开了眼睛,清冷的双眸里带着些许寒气:
“滚。”
他说:“离我远点。”
“雄主,我需要你。”
季斐卿拨开祁折霜鬓边的发丝,柔声说:“你也需要我,我是你的雌君。”
“........”祁折霜每日都在听这句话,要不是他自己心理素质极强,被关了二十年,听了二十年一模一样的话语,他早就崩溃了。
原本他仗着季斐卿的宠爱,还会想着逃出去,但自从他利用容貌美□□惑了季斐卿最信任的心腹蒋知研之后,极怒攻心的季斐卿一声令下,他就再也没有了轻易见外人的机会,甚至同样想将他占有的蒋知研也被季斐卿动用手段逼走了,自己则被季斐卿打断了双腿,再也无处可去。
他是神级向导,但他不是神,他没有办法做到攻击一个毫无精神空间的军雌,却因为过于强悍的精神力和信息素而被几个高阶军雌觊觎。他并不介意用自己的容貌达到目的,但他却忽视了他这样容貌的雄虫究竟会让多少人为他疯狂,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像是个祸水一般在众人之间周旋着,最后被季斐卿囚禁在这里,无处可逃。
“滚。”对于季斐卿,祁折霜还是这一句话:“立刻。”
“我想你,雄主。”
季斐卿在多年和祁折霜的相处之中,已经知道了要怎么讨祁折霜欢心。他若是愈叛逆,祁折霜就会越厌恶他,不如夹起尾巴装点可怜,说不定祁折霜还会赏他一些信息素,来缓解他心理和生理上的燥郁。
“雄主,别离开我好吗?”
季斐卿撩开祁折霜额前的头发,尽管他的后腰至今还在酸软,助孕阮塞也在隐隐昭示着存在感,但是季斐卿并不在乎,只是专注地看着祁折霜,像一条忠诚的狗:
“雄主,你不能走,你是属于我的。”
“.......”
祁折霜冷冷地看了季斐卿一眼,翻过身,不想再理他。
而季斐卿也习惯了祁折霜一年比一年更加严重的冷淡态度,他知道,他把祁折霜关在这里,要是换个心智不坚定的人,早就发疯了,而现在祁折霜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他们还能拥抱接吻甚至是做艾,对于季斐卿来说,已经是足够开心的事情。
往常,季斐卿从祁折霜身上得到足够的信息素抚慰之后,就会离开,但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季斐卿像是很没安全感似的,不停地缠着祁折霜,祁折霜受不了了,喘息着给了季斐卿一巴掌。
那一巴掌对于一个军雌来说,根本就不疼,反而像是小猫挠痒痒,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震慑作用,反而让祁折雪的手腕被季斐卿扣住。
在白雪之上很快开出了红梅,祁折霜半合双眼,防止汗水从额角淌进眼睛里,片刻后,他一把扯烂床头的床单。
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只剩下军雌沉重的喘息声。
“........季斐卿。”
感受着身上再度压下来的沉重,祁折霜这次没有推开对方,反而在季斐卿着反常的行动中嗅出些许不对劲。他睁开眼,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是季斐卿二十多年来再也从没见过的鲜活:
“我弟弟是不是回来了?”
季斐卿的动作一顿,神情中没有流淌出丝毫的破绽,反而装作若无其事道:
“什么弟弟?你弟弟不是早就死了吗?”
看到这般反应,祁折霜却愈发印证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盛大,如同桃花灼灼盛开,却在某一瞬间刺痛了季斐卿的心:
“我弟弟回来了。”
他笃定道:“是他........回来了。”

祁折霜话音刚落, 季斐卿的脸色便骤然变了。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每次碰到祁氏兄弟,都会忍不住破功, 根本端不住虫帝的架势。
季斐卿心想,他们一个两个都会读心吗?
看着季斐卿难看的神情, 祁折霜的笑容愈发畅快, 意味深长道:
“看你这神情,我弟弟应该让你很不好受吧。”
“闭嘴!”
季斐卿暴躁地打断了祁折霜的话:
“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
季斐卿的目光好似利剑一般, 要将祁折霜的双手和双脚都钉死在这一方床上, 永生永世不得逃脱,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是我的雄主,就永远是我的!”
“呵。”祁折霜看着季斐卿这副狰狞偏执的模样,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片刻后, 他又轻轻收了笑容,投向季斐卿的神情逐渐带上了些许怜悯:
“真可悲。”
他像个没有任何欲望的圣父, 脸上带着悲天悯人般的色彩:
“你们雌虫明明憎恶雄虫, 憎恶雄虫带给你们的压迫, 想要摆脱雄虫的束缚,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爱上雄虫。”
“我研究了半生, 试图找到能对抗虫族的基因和种族, 但最后却发现,雌虫的天敌, 不是比他们更强一级的生物, 而是他们自己。”
“对比自己力量更弱小的雄虫发自内心的渴望,甚至不惜像狗一样跪下来顶礼膜拜, 渴求他们的精\\液和信息素, 以获得交\\配繁衍的资格, 这是雌虫刻在骨子里的弱点,不是吗?”
听着祁折霜残忍又无情的话语,季斐卿浑身血液逆流,整个人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此刻真的像是一个无处可归的狗,还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满脸写着绝望。
是的,祁折霜根本不是什么温顺又懦弱的小白兔,他曾经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在季斐卿第一次见到他和他的精神体的时候,季斐卿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但同时季斐卿也知道,将祁折霜留在身边,就给了他一次又一次剖开自己伤口的机会——
他说的没错,憎恶雄虫,但又渴求雄虫带给自己的欢愉,这是作为雌虫,最可悲的事情。
到最后,季斐卿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那间地下室。
而在另一边,许停枝已经凭借自己强大的探查力,找到了祁折雪的所在地。
他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巡视关押他的军雌视线,撬开祁折雪病房的窗口,从窗外翻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祁折雪已经醒了。
青鸾鸟受了轻伤,但祁折雪的精神体损耗过度,已经不能将它成功收回精神体内,一虫一鸟相互依偎在一起,青鸾鸟还张开翅膀,将自己的主人护在身下,听到动静,甚至还警惕地转过鸟头,嗓子里吐出清亮的凤鸣。
“嘘,是我。”许停枝自己也不好受,脑袋缠着简易的纱布,因为打斗导致身上的衣服和破破烂烂的,和安安静静在单独病房接受治疗的祁折雪相比起来,活像是乞丐和公主。
“......噗。”
祁折雪被许停枝这身独特造型逗笑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
“少将这是开发新业务了?”
他说:“和丐帮合作了?”
“你就别打趣我了。”许停枝无奈地看着祁折雪:
“你没事吧。”
“没事。”听到这话,祁折雪收了笑,正色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都快被捅成人肉串子了还没事?”一想到季斐卿那坚硬漆黑的虫翼骨刺,许停枝就一阵后怕:
“你说你,这么冲上去做什么?”
他说:“我是你的哨兵,这种事情不会让我来做吗?”
“你会飞吗?”祁折雪一句话就将许停枝说了个哑口无言:
“你可别忘了,雌虫是有虫翼的。”
许停枝:“.......”
一想到虫翼,许停枝还真觉得有些棘手,愣了片刻后,凝眉道:
“那机甲可以和他抗衡吗?”
祁折雪摇了摇头:
“第一,我们根本没有带足够数量的机甲;第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给每一对向哨都配一个机甲,但军雌的数量和能力超乎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机甲还没起飞,就被他们的骨刺刺穿了,连人带精神体都得当场去世。”
“..........”许停枝:“那怎么办?”
他说:“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吧,多丢人啊。”
“当然不能打道回府了。”祁折雪盯着病房墙上的一处空白,慢声细语道:
“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有做回特种星的准备。”
许停枝听见这话,心中倏然一跳,刚想说些什么,门口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下一秒,季斐卿就臭着脸走进来了,许停枝正想躲,下一秒就被季斐卿张开的翅膀挡住了去路。
这么近距离地看季斐卿的翅膀,许停枝这才发现,季斐卿的翅膀简直如城墙一般,坚硬厚实,上面还布满了狰狞可怖的骨刺,削铁如泥。
再一次受到全方面的物种压制的许停枝身后不禁出了一丝冷汗,片刻后,还是祁折雪出言,打断了季斐卿猫捉弄耗子的恶趣味:
“放开他。”
他咳了一声,咽下了嗓子里漫上来的血沫,说:
“他是我的雌君,你最好别碰他。”
“.......这么弱,配当你的雌君吗?”
不管季斐卿和祁折雪原本有什么深仇大怨,但祁折雪话音刚落,季斐卿就反射性地对许停枝表示了嫌弃:
“我看就比亚雌好一点。”
“我喜欢,关你什么事。”祁折雪说。
话音刚落,季斐卿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竖瞳,额心和眼睛下的三只眼睛打开,是纯正的漆黑,随着眨眼的动作滴溜溜转动着。
这么克系的场面落在许停枝的眼底,给他吓的一愣,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嗤,”看着许停枝僵硬的身躯,季斐卿嘴角一勾,冷笑地吐出几个字:
“废物。”
“再怎么废物也比囚禁别人的虫子强,不是吗?”
祁折雪看着季斐卿,眼神避也不避。
“......”
季斐卿受够了和伶牙俐齿的祁折雪打机锋,收回了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折雪:
“看在你是我雄主......祁折霜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声音低沉,喉咙里滚出警告性地威胁:
“要么滚,要么......死。”
“你以为我会怕你?”
祁折雪抬起头,毫不示弱地看向季斐卿:
“我的精神力虽然不能攻击你,但却能安抚大批量的雌虫,要是我死了,门外那些军雌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我保证,一个蒋知研能背叛你,就会有下一个。”
季斐卿瞳孔骤缩,他没想到祁折雪竟然提起了这个叛徒,顿时青筋暴起,迅速伸出手,掐住了祁折雪的脖子。
但许停枝在反应过来后,动作比他更快,反射性地冲到了祁折雪的身边,放出梧桐,出其不意地咬了季斐卿一下。
那在蓝星上能毒死几头大象的毒素只让季斐卿的左腿短暂的麻痹了几分钟,但也足够许停枝迅速卸了季斐卿的两条手臂。
“你!”
看着好整以暇、几句话就将自己整破防的祁折雪,季斐卿气的咬牙切齿,但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怒视起祁折雪: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见我哥。”祁折雪还是那句话:
“让我见他。”
“你想得美。”季斐卿还是那句话,不屑道:“他早就死了。”
“那让我见他的尸体。”
“被我一把烧成了灰,扬了。”
“扬哪去了?”祁折雪问:“带我去看看。”
话不投机半句多,到最后,季斐卿已经不想和祁折雪说话了,恶狠狠等了他一眼,随即双唇紧闭,耐心地等待着身上的蛇毒被强悍的体质代谢干净。
季斐卿的无言是祁折雪一开始就预料到的,所以季斐卿没有再说话,祁折雪便也没有再强迫他。
他腰上还有伤口,坐的不是很舒服,微微蹙了蹙眉,许停枝就上前一步,将他身后的枕头向下拖了拖,扶着他重新做好:
“我和你做个交易吧,季斐卿。”
祁折雪躺好后,看了一直护在他身侧的许停枝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季斐卿身上:
“我帮你杀了蒋知研,你让我见我哥哥。”
季斐卿冷笑一声,并没有立刻反驳祁折霜没死的事实:“你是蠢货吗?”
他说:“你杀了季斐卿,只会让我的力量更加强大,到那时,我还会怕你?”
“我想,有没有一种可能,”祁折雪温言细语,字句落在季斐卿的耳朵里,清晰无比:
“我杀了他,还没等你重新收复南方的土地,我就代替蒋知研自立为王了?”
“就凭你?”季斐卿心中一惊,但面上仍旧嘴硬道:“除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你还有什么?”
“光靠我这张脸蛋,难道还不够吗?”祁折雪道:
“我可是雄虫。”
他说:“没有任何人能抵抗我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只要我愿意,蒋知研和他的手下,都可能成为我的雌君或者雌侍。”
“侍奉雄主,繁衍后代,甚至是拥他为王,都是雌虫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不管你怎样压制,都逃脱不了。”
祁折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季斐卿:
“不是吗?”
祁折雪不亏是祁折霜的弟弟,比祁折霜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一番话就直接戳痛了季斐卿的伤口,令他面色大变,嘴唇颤抖了片刻,眼中血色一片,整个人的脸色刹那间变的极其难看。
......他不会忘了当初祁折霜是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勾引自己的得力手下、心腹上将蒋知研的。
祁折霜的容颜放在任何种族里都是拔尖的存在,几乎没有人能抵抗住来自于他脸的诱惑,他的信息素也无比好闻,馥郁芳香浓厚,是具有强大繁衍力的标志,足以让无数雌虫为他趋之若鹜。
但当时季斐卿忙着政权迭代、社会变革的事,竟然一时大意,天真地以为一向厌雄的蒋知研不会中招,所以放心地将祁折霜交给蒋知研照看。
但没想到连蒋知研也没能逃开祁折霜刻意的引诱,当看见蒋知研将祁折霜压在床上肆意亲吻,并贴在祁折霜的耳侧轻声说着要如何弄死自己的计策时,季斐卿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甚至不惜和自己曾经的视为手足的兄弟拔\\枪相向。
但蒋知研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并且早就做好了逃脱的准备,很快就带着他的大批手下逃往南方自立为王,和他分庭抗礼,而季斐卿到底也没舍得杀了祁折霜,只是将他打断了腿,关在了地下室。
往日的回忆一起涌上心头,心中滋味复杂难掩,季斐卿面上血色尽退,陡然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他毫不怀疑,顶着这样一张和祁折霜相差无几的脸、甚至因为一双异瞳而更加漂亮的祁折雪,能被多少雌虫狂热地追求。
片刻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冲出病房,摔门而去。
而另一边,祁折雪敢和季斐卿这么说话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哥哥一定没有死,只要哥哥还在,被祁折霜标记的季斐卿就会心生忌惮,并不敢像之前那样轻易杀了他来惹怒祁折霜;二是他本身也不再像二十多年前那般庸弱了,他清楚该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来威胁季斐卿,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虫族,尤其是雄虫并没有很严重的贞操观念,所以当祁折雪闭着眼睛,静静地思考下一步季斐卿要是不接受他的提议,他要怎么做时,却忽然发现,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他忍不住睁开眼,冷不丁见许停枝正站在他的床边,脸色莫名的看着他。
“怎么了?”
祁折雪见没有威胁,重新闭上眼,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毫不在意道:
“有话直说。”
“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
许停枝顿了顿,舔了舔唇,一字一句,如同开了封的利剑,清晰可辨:
“你说,你想收蒋知研和他的手下做你的雌君和雌侍?”
就算许停枝没有在虫族生活过,但在来之前,他也有查过虫族社会的相关治疗,了解了一些特有的名词意义:
“你想娶多少个?”
听见许停枝带着浓浓醋意的话,祁折雪的眼睛没有睁开,嘴角却挂上了笑意。
他抬起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不让许停枝看到他此刻的神情。等到许停枝的精神体焦躁地缠上他的小腿,威胁性的发出嘶嘶的蛇鸣,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道:
“按照虫族的法律,雄虫只可以娶一位雌君,但——”
祁折雪顿了顿,在许停枝想杀人的目光里,复又说:
“但可以娶的雌侍数量........是没有上限的。”

第59章 计划
祁折雪是许停枝亲手养大的崽, 许停枝怎么会听不出来祁折雪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知道是一回事, 情绪又是一回事,在不知不觉间, 许停枝已经被祁折雪全盘带着走了:
“你也不怕肾虚。”
许停枝抱臂站在祁折雪身边, 一声黑色的哨兵服勾勒出挺拔流畅的身形,却将他的神情衬托的愈发冷凝, 撇了撇嘴, 用余光睨着祁折雪,
“你确定你这幅小身板能应付的过来?”
“我是雄虫,躺着享受不就好了。”
祁折雪嘴角的笑意愈深, 掀落颤动的睫毛像是狐狸的腹羽, 透露出丝丝狡黠。
“......”许停枝没话说了,最后气的闭上了嘴, 浑身冒着黑气, 许久没有吭声。
祁折雪动了动鼻尖, 皱着眉,做出一副诧异的模样:
“少将,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许停枝蹙眉, 他是哨兵,嗅觉天生要比向导灵敏一些, 不敢相信有什么味道是祁折雪闻到了而自己没闻到的。
“你过来, 我告诉你。”祁折雪含笑着对许停枝招了招手,在对方狐疑着凑到他面前时, 轻轻凑到许停枝耳边, 低声道:
“是少将你身上的醋味啊。”
“你!”酥麻的热气顺着气流窜进耳朵里, 许停枝被激的瞬间炸毛跳脚,缠在祁折雪脚腕上的黑曼巴蛇也一口咬上了青鸾的羽毛,反被青鸾啄了一喙。
“哈哈哈哈......”
看着许停枝愤怒中略显羞恼的神情,祁折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差点呛到。
“你别笑了.......”许停枝又是心疼又是无语,被耍之余还要兢兢业业地替祁折雪拍背顺气:
“很好玩吗?”
“好玩。”祁折雪眨巴眨巴眼睛:“特别好玩。”
“.......”
许停枝看他一眼,心中那点指甲盖大小的恼怒因为祁折雪的一句话消融,只剩下满心的无奈:
“好吧。”
他耸了耸肩,坦诚道:“我就是吃醋了。”
许停枝现在知道了,和祁折雪相处就是应该有事说事,绝对不能藏着掖着,不然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和隔阂只会多不会少:
“但是即使知道虫星是不像地球一样是一夫一妻制,但我也绝对不允许你找别的雌侍。”
“这么快就把你带入雌君的地位了?”祁折雪说:“你适应能力挺强啊少将。”
“当然。”
许停枝毫不谦虚道:“一直如此。”
“哼。”祁折雪勾了勾唇,并没有对许停枝的话表示反驳,反而伸出了手,让许停枝扶他下床:
“好了,我差不多休息够了。”
他说:“我得去看看我们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还行,”许停枝半跪下来给祁折雪穿鞋子:
“那些军雌本来想杀我们,但不知为什么,又忽然对我们转变了态度,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被安置在了一个地方。”
“哦?”祁折雪蹙眉,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摇头道:
“军雌可不是什么会善待战俘的物种,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说不定是从我们身上发现了什么可值得利用的地方。”
“是吗?”许停枝扬起脸,看着祁折雪:“那我们.....”
“不过,还是别想那么多了。”祁折雪说:“我哥哥给我争取来的时间不多,我不能浪费了。”
“等季斐卿想出对付我们的办法,我说不定就不能好好坐在这里了。”
他说:“带我过去吧,少将。”
季斐卿将那些哨兵向导都安置在了皇宫的西边,在那里,祁折雪见到了自己的少使们。
“长使!”一看到祁折雪出现,那些向导们就呼啦啦地站了起来,将他围成一团,差点就要哽咽了: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祁折雪笑着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咽下喉中的腥甜,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们还好吗?”
“.....我们没什么事。”少使们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了半天,方道。
“真的没事吗?”
看着自己的手下这番表现,祁折雪不由自主地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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