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 by樱笋流光

作者:樱笋流光  录入:02-21

怎么剑宗的新晋天才也掺合进来了?
他不是一向对盛酽殷勤得很嘛?
难道竟是醉翁之意不在盛酽,而在乎星河道友嘛!
四方宾客也是哗然长叹。
“那人是谁啊?”
“听他叫盛酽为师兄,莫非就是传说中太一宗那位新来就被盛酽宠上天的新弟子?”
“对了,据说当初明光城贺钰爱他不得而自杀,就连温絮在太一宗时,也请去了温如鸿长老,想要强求人家呢!”
“嘶,竟然还有这等人物?所以今天温絮是打算第二次强娶吗?”
流言蜚语向来比真相要更受欢迎,没一会的时间,关于太一宗一弟子引起三大宗门纷争的离谱说法都出来了。
不过当事人却是表示很慌。
在看清红盖头下的人后,郁无朝和温絮俱是一脸空白表情。
尤其是温絮,原本的志得意满尽皆消失,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一身刺眼喜服的盛星河,再僵硬地看向一脸阴沉的盛酽。
他嘴唇翕动,想到了什么,眼中泛起滔天恨意。
“贱-人,竟敢算计我”,他嘴中呢喃。
然而不待他算账,一道婉转的哭声倒是先响起。
“温长老,都是温絮逼的,他实在太想跟太一宗那位成亲了,我、我也没办法。”
一梳着精巧发髻、身穿霓裳羽衣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从拥挤的人群中冒出,仿若无力地倒在温如鸿脚边,泣不成声。
“贱妇……”温絮一见到他,便如见杀父仇人,然而他才说了两字,便被一巴掌扇得狠狠摔倒在地。
原本沸腾的人群也不由安静下来。
一直袖手站在祠堂内的温如鸿终于动了。
他收回手,面色阴沉地可怕:“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摔在地上的温絮面色一白。
他旁边,霓裳羽衣的少女抬袖拭泪,遮掩住翘起的唇角。
温如鸿飞身下了九重台阶,然后抬脚,一步步朝盛星河的方向走来。
随着他的动作,人群灼热的视线也汇聚过来。
将盛星河救了便一直默不作声的角宿此时上前,挡在他们面前,抬手行礼:“温长老,有何赐教。”
温如鸿今日一身宝蓝色长袍,也许是在众人面前,他收起了之前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摆出一副威严的虚伪样子:“角宿师侄,我是来找星河小友的。”
?盛星河心中警惕起来。
他此刻还仍旧穿着温家的喜服,女子样式的喜袍收腰长摆,大红颜色衬得他皮肤更白,猫儿眼大而清亮,虽然姿容比不过盛酽,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温如鸿自下而上打量他,然后道:“虽然是误会一场,但既然上了我温家花轿,进了我温家祠堂,星河道友便请将这门婚事给走完吧,满座客人都等着呢,我们清河谷不会亏待你的。”
盛星河还没反映,盛酽便气极反笑:“既然知道是误会,还成什么亲?温家连自家要娶的儿媳都弄不清楚,还要仗势强买强卖不成!”
“盛酽师弟”,角宿开口制止了他,朝脸色已微微绷不住的温如鸿道,“师弟虽年轻气盛,不过有一点却说得在理,既然是一场误会,还是及时止损为上。况且星河师弟对温絮少爷无意,温长老想必也不会强人所难的吧。”
温如鸿面皮涨动,想是要说什么,但在众目睽睽下,却只是拂袖而去:“也罢,既然不愿,我们温家自然不会勉强。”
他衣袍带风,重新飞上祠堂高台,对身侧合欢门的侍女呵斥:“还不快将你家小姐扶下去打扮,趁着还没过了吉时,换上喜服来祭拜祖宗。”
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要成亲?!!

满堂寂静,在这古怪气氛中,无人敢发出声音触了温二长老的霉头。
但八卦的暗潮却在众人眉眼间传递,纷纷感也算开了眼,清河谷这番委实是丢了大面子。
又纷纷抻长林脖子去瞧一袭大红婚服的太一宗弟子,心生敬畏。
虽然稚嫩了些,却引发如此腥风血雨!
明光城传说中为爱自杀的小少爷、清河谷的温公子、剑宗的新晋天才,甚至公认的高岭之花——修真第一美人盛酽也拜倒在他衣袍之下。
这得给修真界文艺事业提供多少素材。
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饶是盛星河经历过大风大浪,在这一片刺目眼神中也有点招架不住。
主要是他身上还穿着婚服,清河谷要继续举行喜宴,那这身衣服怎么办?
总不可能他脱下来给新娘子穿,但这身精心准备的喜服又是无比精致华贵,他也不能扔了。
盛酽看出他的不自在,唤来清河谷的一个管事,在众人目送中,到最近的院落中脱下了这身繁复衣饰,换上太一宗的弟子服。
看着管事拿走那套繁复的喜服,盛星河整个人都松口了气。
郁无朝也跟在身后来到小院中,盛星河出去时,只见他正干巴巴对盛酽解释:“你、你没事就好……我寻你一上午,不小心听见两个合欢门弟子说温絮将你绑了、让你扮作新娘,这才情急之下出手,万万没想到竟是你师弟……”
盛酽原本没搭理他,听到这话才微微侧身,皱眉看向他:“你可看清那两个弟子的脸?”
郁无朝见心上人终于对他回应,不觉露出笑容,但听到此,脸上笑容一僵,随后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声音也闷了些:“情急之下,没有仔细探查。”
而现在事情败露,谁还敢沾上这堆烂摊子,务必是人人自危,守口如瓶。
郁无朝露出懊恼表情。
一旁的角宿面露沉思,他见盛星河出来,便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盛星河如实回答,说闻到了一阵熏香,当新娘时灵肉分离的奇怪感觉也一并说了出来,只掩去了叶片一事。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并未感觉到有何异常,就连当时萦绕身上的那股莫名力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腰间只剩下了那枚银白色、形状似叶的小碎片,他恐怕还以为是幻觉。
角宿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清河谷擅药,因近年破境丹名声太大,许多人都忘了当时盛极一时的傀儡香。此香价值连城,温絮对你……不对,对盛酽师弟,倒是颇为舍得,可惜弄巧成拙。”
他没说的是,傀儡香化神期之下难以挣脱,而此子以金丹的修为却能自行恢复神智,果然有异,难怪连师尊都测不出他的命格。
盛星河不知道自己的小马甲又被人掀开一角,闻言也不由眼中露出厌恶:“卑鄙阴险!”
他也不由庆幸替他爹挡了这么一劫。
盛酽却是愧疚,“早知如此,昨夜就该将你带在身边。”
盛星河还没来得及说话,院门处便有清河谷的弟子来邀他们入席。
闹到现在,前来赴宴的修真者都没了见证一对新人的心思,落在盛星河身上的眼神反而比看新娘新郎拜堂的人还多。
就连同桌的剑宗等人,眼睛也在他和郁无朝之间来回扫视。
盛星河还没怎么,郁无朝便先恼了,压低声音道:“都是误会,我跟盛星河、完全是清清白白!”
他着重强调了后面四个字,眼神还瞥向一旁正在喝茶的盛酽。
剑宗弟子纷纷应道“懂,我们都懂”,“小师弟消消气,你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同门心中暗叹,小师弟看着浓眉大眼,怎么还见异思迁,竟然同时喜欢上人家师兄弟,难怪太一宗弟子都没给他好眼色看。
盛星河视若无睹,眼神越过九重台阶,落在祠堂前的一对新人身上。
此刻的温絮表情与方才截然相反,一脸铁青,面色含煞,不像是成亲,倒像结仇一般,司仪在旁暗暗提醒也没有用。
而新娘自然没有穿他脱下来的婚服,但因时间仓促,再找的这一件暗红色衣服明显不合身,拜堂起身时还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跤。
她下意识伸手往肚子护了一护,但很快,旁边的侍女上前搀扶。
若不是盛星河一直盯着,也很难发现新娘这一动作。
而大部分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这一桌的弟子们更是没有注意到。
盛星河眼神一动,这姜蓉,好像有些不对劲。
盛酽刚才抬手喝茶,错过了这一细微动静,他见盛星河一动不动,直直看着进行到向天道宣誓的新人,还以为他是好奇,便也抬眼看去,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
“合欢门也当真大度,出了这等丑事,竟还同意将婚事进行下去。”
“不同意也没办法,满座的仙门道友,悠悠众口难堵,若婚事砸了,两宗面子可都丢尽了。”角宿缓缓开口,沉毅的面容透着几分凝重,同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弟子不同,他时刻谨记此行目的,也从本次合欢门的态度中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皱眉道,“但、合欢门掌门并未赶赴仙盟,女儿大婚,竟不出面的吗?”
盛星河并不熟知仙门各方势力,经角宿解释才知,合欢门此行送亲队伍,领头的只是一个长老,掌门不见踪影。
黎清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从盛星河身后冒出个头说:“这件事小道略有耳闻,稍后可与众道友分享。”
盛星河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瞪过去,黎清还对他挤眉弄眼一番。
盛酽在旁,连头也未转,只端起茶杯往后一泼。
吓得黎清原地一跳,险险避开,却差点撞翻隔壁桌的碗筷,惹来一阵怒骂。
黎清忙叠声道歉,灰溜溜走了。
果然,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啊。黎清抹去并不存在的泪水,继续在四下宴席中花蝴蝶一般转悠,眼观六路,耳听八卦。
日暮时分,这场宛如上坟一般的仪式终于彻底结束,赴宴的道友俱是松了一口气,想要继续吃太一宗的瓜时,却在人群中寻不见了那几人身影。
太一宗客房中。
除去三人外,剑宗、玄羽观的弟子都挤在房间内。
所幸清河谷财大气粗,房间颇为宽敞,弟子们或坐或站,簇拥着中间几人。
角宿当先挑明道:“西蛮异动,以三大宗门为首,百家掌门、宗主已齐聚东洲仙盟商量要事。清河谷因同明光城一事牵连、尚未洗脱嫌疑,故暂且留守谷内,修真界中,破境丹暂停售卖。但此事争议过大,经各方协商后,清河谷同意给各派五天的时间进入谷内查看,五天后,若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清河谷同明光城或妖族有勾结,破境丹便会重新售卖。想必两宗道友也是为此事而来。
他语气不紧不慢,却让剑宗和玄羽观弟子面面相觑。
尤其是双方的领头弟子,额间已浮上一层薄汗。
再三确认布下的结界牢固后,剑宗领头师兄这才苦笑说:“角宿师兄,这可是重大任务,你就这么说出来……”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如此摊开了说,也无形给众人加上一层无形压力,不过这也体现出太一宗想要合作的打算。
两派弟子对视一番,剑宗师兄先开口:“宗主确实交代了任务,但……”
他面上浮现一分凝重,“想必角宿师兄昨夜也探查过,表面上看,这清河谷干干净净,什么腌臜东西也没有。”
时间紧迫,除了他们,此次赴宴的大部分弟子恐怕到达的第一夜便展开了调查。
但清河谷以娶亲一事大开宗门,大大方方任由他们查探。
而他们也确实毫无所获。
不免有些急躁。
玄羽观的领头师兄面相温厚,是个锯嘴葫芦,黎清代替师兄开口,说起方才宴席上的未尽之语。
“玄羽观同合欢门有些交情,听说合欢门姜掌门已闭关数年,前一个月方才出关,却在明光城一事爆出后,又继续闭关至今”,黎清摸着下巴,猜测说,“合欢门擅双修之道,采阳补阴,某种程度上倒与那菟丝子有些相似,或许是姜掌门察觉出了什么?毕竟,她当初闭关,正是因为服用了一颗五阶破境丹,想一举冲击化神期。”
如此私密之事,玄羽观竟然知道?
面对投来的怀疑眼神,黎清咳嗽两声,含糊道:“师尊发明了些千里耳的符篆,恰好听到。咳咳,总之,姜掌门必然是发现了不对,但小道没想明白的是,既然如此,她又为何又让女儿嫁入清河谷?莫非她和温如鸿做了什么交易?”
郁无朝为了有点参与感,也开口道:“我们不是要调查清河谷?就算两家结为姻亲,但应该同合欢门无关,还是想等会去哪查探,不知盛酽仙君想先去哪?”
盛酽没有理他。
角宿倒是沉声开口:“不,有关。”
他抬袖拂过桌面,移开时,多了四枚刻着太一宗符文的令牌。
“在客栈听说温絮大婚的消息后,我便令亢金师弟带人查探聘礼的下落,如今,却都联系不上了。”
其余人大惊,连盛星河也心头一跳。
玉衡峰这几位下山弟子修为都在元婴之上,放在别的门派甚至都是掌门、长老的修为,但如今四个元婴弟子都消息全无,属实诡异。
难怪角宿师兄这么着急挑明,想必也是担忧师弟下落。
黎清在宴席时走动一圈,得了不少消息,“可我听其他门派弟子说,抬去合欢门的聘礼虽有贵重之物,却并无什么异常。”
仙门中自然有人同角宿一般怀疑聘礼,然而探查后却毫无所获。但偏偏,太一宗弟子一去却是失踪了。
角宿摇头:“他们身上带了玉衡峰的卜盘,如此来看,聘礼队伍应有两波,一明一暗,暗的那一队恐怕转移了谷中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说到后面,语气多了些冷意,桌边一份地图凭空浮现:“最后失去联系的地方,是在此处。”
他抬手指了其中一个地方。
盛星河觉得有些眼熟,探头过来时,地图边赫然标注着“清水村”三个小篆。
这不是他下山试炼的任务地点吗?
盛酽也看出来了,目光同小孩一汇合,俱是震惊。
角宿起身,此时房内已点起了烛火,将他身影拉得很长,面色凝重:“清河谷既然敢打开宗门任由查探,想必关键证据已被藏了起来,今日已晚,太一宗准备明日便离开前往师弟消失处。至于谷内,还望各派道友仔细搜寻,若有动静,方便的话请告知一二,若不方便,也请及时上报各家宗门,待仙盟统一定夺。”
剑宗和玄羽观弟子自然抬手称是。
只有郁无朝依依不舍地看着盛酽方向,开口表示他可以去帮忙。
剑宗弟子怕新进门的小师弟被打死,齐心协力将人给架走了。
角宿也回了房间,为明日的离开做准备。
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盛星河和他爹。
出了昨晚的事,盛酽放心不下,索性找了一张躺椅,同小孩一间房。
盛星河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看见他爹投来的担忧眼神,也渐渐平复不少。
盛酽知晓他在担心什么,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桃花眼中映出烛光柔暖:“别担心,也许只是巧合。”
盛星河想了想之前的遭遇,觉得凭自己的运气恐怕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但在盛酽的注视下,他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折腾了一天,盛星河头一沾上被子,便很快陷入睡梦中。
只不过一觉醒来,太一宗离开的计划被打破了。
因为温絮死了。

第六十四章
厅堂内,除去清河谷弟子,各派领头弟子列坐两旁,看着横躺在中间的尸体,震惊不已。
谁能想到昨日刚大婚的温公子,不过一夜便横尸当堂!
按理,最有嫌疑的应该是新娘姜蓉才对。
但,清河谷和合欢门的侍女表示,昨日温絮根本就没有进洞房!
至于为什么不进……
众人的眼神又飞向太一宗那边,唉,没能娶到自己心上人,温公子肯定郁郁寡欢、彻夜买醉,没有那个心情也正常。
盛星河嘴角一抽,很想说跟自己毫无关系,但其他弟子不信,连首位的温如鸿也是一脸悲痛表情,看着他道:“星河小友,昨夜,絮儿可去找过你?”
盛星河摇头,斩钉截铁:“绝对没有?”
“可有人证?”
这是怀疑他了,盛星河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有些迟疑。
他这反应,落到他人眼里如同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清河谷一弟子叫道:“你犹豫什么,是不是你杀的少爷?我就知道你不满少爷强迫你做新娘,所以怀恨在心,趁着少爷不备将他一剑穿心!可怜少爷一片痴情,竟摊上你这么个毒夫!”
“闭嘴,成何体统”,待这弟子叫嚷完,温如鸿才出声制止。
他嘴上说着“弟子无状,请各位海涵”,转口却道,“但星河小友,你实话告诉老夫,絮儿究竟是不是你杀的,我知道是他做错在先,但……唉,儿女情债,罪不至死啊。”
盛酽冷笑出声,打断这一唱一和:“当然有人证,我师弟昨晚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一语激起千层浪。
原本就因为昨天的事而揣测他们关系的众弟子,此刻眼睛发亮,像听到了什么暧昧秘闻一般。
盛酽态度自然地迎上这一堆打量:“前夜我师弟在房中被绑,昨晚我和他同住一屋不是很正常?淫者自-淫,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叵测之想,我师弟方才会犹豫。”
他含着冰霜的眼神扫过,其他门派弟子纷纷低头避开,呐呐不言。
方才叫嚣的弟子却又开口,语气嘲讽:“呵,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联手害死的少爷?昨日婚宴上,盛酽仙君看我们少爷的眼神可是不怎么友善呢。”
角宿懒得听这些废话,起身拱手道:“温长老,方便查看令郎尸体吗?”
温如鸿既然将尸体摆了出来,便是不怕查看,他掩面似不忍道:“小友请。”
以角宿为首的几人便拢了上去。
掀开遮盖的白布,温絮面容呈现灰白,身上仅着白色里衣,胸前一蓬血花触目惊心。
剑宗师兄扫过尸体的胸前伤口,“咦”了一声,“一剑穿心,却没有任何灵力痕迹?”
“神魂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黎清手一瘫,“招魂术也没用了。”
“……”
角宿待众人看过后,抬手搭上温絮垂落一旁的手腕,好一会儿缓缓开口:“他的金丹……消失了。”
一般说来,修真者身死道消,灵力归于天地,有大能陨落的地方更是会孕育一方宝地。
但金丹的逸散有一定时间,绝不会第二天便凭空消失!
联想到破境丹中埋入的菟丝子会随着修炼进入金丹,角宿的眼神变得幽深。
然而,这只是猜想,毫无证据。
温如鸿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诸位可看出,我儿死于何人之手了吗?”
“……”
温絮死得太过突然,且金丹凭空消失过于蹊跷,先前各派弟子都查验过尸体,没有得出任何线索。
剑宗师兄也只是道:“胸处剑伤痕迹利落,凶手应为擅长使剑之人,且伤口周围没有灵力痕迹,不过普通的一剑,温絮道友却没有避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凶手实力太强大,威压控制住他无法动弹,要么就是……凶手是他熟悉到不会防备之人。”
他这番话落下,不少人的视线就落到了盛星河、以及他手中的小白上面。
盛星河:“……”
他要说他不会用剑、都是剑灵操纵,恐怕没人会相信。
剑宗师兄说完才发现这番话指向性过强,亡羊补牢加上一句“当然,重点还是在于消失的金丹。”
然而落在盛星河身上的视线没有消失。
温如鸿起身,走到太一宗三人身前,语气虽客气却不容置喙:“独子横死谷中,还未查清真相前,请三位还是先待在客房中吧。”
角宿看向他,眼中划过锋芒:“温长老想软禁我们?”
“岂敢?”温如鸿摇头,脸上还带着那副悲戚面容,“只是我儿刚死,贵宗弟子便向我提出离开,况且星河小友同我儿之间的关系还不明朗,这种种迹象,属实嫌疑不小。自然,我清河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只要查清真相,立马还各位自由,温某还亲自赔礼道歉。”
“他这是想拖延时间!”客房内,角宿没了往日的稳重,坚毅的脸上难得露出焦躁表情,“怎么会这么巧?”
巧到他们今早刚提出离开,后脚就传来温絮的死讯。
盛酽知道他担忧师弟安全,劝慰道:“亢金师兄们身经百战,必定能逢凶化吉。”
一旁,盛星河握紧了小白,知道此番污蔑多落在他身上,虽然同他无关,到底还是难免心有愧疚,他定定神,想到一个人:“姜蓉呢?昨夜是新婚之夜,新郎未归,她难道一整晚都没有出去找吗?”
温絮的死过于突然,他们又被困在客房中,来不及知晓前因后果。
幸亏清河谷也不敢做太过,只是不允许他们出门,却没有禁止他人探访。
中午时分,剑宗和玄羽观弟子带来了消息。
“清河谷一早上拷打了昨夜值守的所有侍卫,却都说没有看见温絮身影。”
“只有姜蓉……说昨夜找到温絮时,他说要去找自己的心上人,然后朝着太一宗的客房过来了。”
黎清说了自己探听来的消息,都是对盛星河不利。
“她在说谎”,盛酽开口,屋外的日光照入,映得他桃花眼清亮潋滟,侧脸轮廓笼上一层朦胧光晕,“假如郁无朝昨日听到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她也参与到前夜的绑架中,况且她知道错绑成了师弟,却没有提醒温絮,反而将计就计,令温絮在成亲当天出丑,依照温絮的性格,洞房当夜必定会找姜蓉对峙,所以,她昨夜绝对和温絮发生过矛盾!”
“莫非是她杀的人?”黎清道。
“也不一定”,角宿更在意另一件事,“他体内消失的金丹,究竟去了何处呢?”
盛星河莫名想到一个问题,举起手问:“来清河谷几日,却从未看见清河谷谷主,大小事全都由温二长老负责,就连温絮的喜事谷主也未出席,难道他也跟姜掌门一样吗?”
这倒是众人没有想到的。
黎清挠了挠头,说道:“听师父提起过,清河谷是天谴之乱时冒出的丹宗,谷主十分神秘,从不现身人前,百年来都是温如鸿打理谷中事物,虽名为二长老,实际和谷主无异。可能、真正的谷主已经坐化了?不过这同温絮的死应该无关。”
“要想知道真相,恐怕还是得打入敌人内部,听听他们怎么说。”
黎清说着,手中出现一道明黄符纸,面色得意,“小道早有准备。”
他提起茶壶,倒了一摊水于桌面,将符纸浸入水中。
霎时间,符纸溶于水中,浮在桌面的薄薄一层水荡漾开层层波纹。
“嘘”,黎清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安静。
片刻后,从荡漾的水波中,传出个少女声音。
推书 20234-02-20 :不须归—— by麻辣》:[穿越重生] 《不须归》全集 作者:麻辣烫多醋【完结+番外】晋江VIP2021-6-29完结总书评数:468 当前被收藏数:1764 营养液数:758 文章积分:44,036,468文案:慕容胤一生赫赫功业,可称圆满,唯一的遗憾便是亏欠了一个人,这人是他儿时挚友,是他少时良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