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助理后意外成为万人迷—— by文寄心

作者:文寄心  录入:02-21

宫笑尘也有些意外,想到自己说的“锤子”,唇边不由得溢出一抹浅笑,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见他们对这座奖杯很有兴趣,工作人员主动提出把奖杯拿出来。
孙微言激动地说:“可以吗?”
“当然。”别人的话可能还要考虑,如果是宫笑尘的话,自然是他们的荣幸。
工作人员打开展柜,用戴着手套的手捧起奖杯。
通体鎏金的奖杯仿佛拥有与生俱来的光芒,即便脱离了射灯的追随,仍旧熠熠生辉。
工作人员将奖杯送到宫笑尘面前,不知道是懒得动手,还是略有不屑,宫笑尘没接,而是向旁边的孙微言使了个眼色。
孙微言会意,颤抖着伸出手,然后收回,在衣服上抹了两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奖杯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一下没拿稳,身体一个趔趄,幸好宫笑尘托了一把,嗓音温柔动听:“小心。”
“谢谢宫先生。”
孙微言把奖杯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
同样是演员,他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这份殊荣。
孙微言抱着奖杯看了好一会儿。
不客气地说,他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不只一次想象自己上台领奖的样子。
从颁奖人宣布提名名单,到公布获奖人员,明明胜券在握,还要假装吃惊,当大屏幕上出现他的影像时,欢呼声四起,他站起身,流着眼泪和周围的人拥抱,再在主持人的催促下走上舞台。
孙微言连获奖感言都想好了,还在那间弥漫着油烟的出租屋里演练过好几遍。
想想都觉得好笑。
他恨不得把这个奖杯收入囊中,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无缘。
孙微言肆意抚摸着奖杯,好像在和他道别。
今天过后,你将拥有新的主人,会是谁呢?
孙微言往旁边看了一眼,宫笑尘侧影挺拔,风度翩翩,是令人安心的模样。
他大胆假设,要是宫笑尘就好了。
由他拍下来,再送还给颜星耀,然后用严肃的口吻教训他:“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捐出来?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人能配得上它!现在我帮你把它拿回来了,以后再不准做这种蠢事,听到了吗?颜星耀!它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嘿嘿嘿。
多么霸道的发言,只是想一想也会让人心神荡漾。
孙微言仿佛被粉红色的泡泡填满了,整个人徜徉在偶像剧的氛围里,左手一个《王子变青蛙》,右手一个《恶作剧之吻》,中间正在下流星雨。
至于颜星耀,他应该不会轻易妥协,哪怕感动得要死还是针锋相对:“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
宫笑尘反唇相讥:“我就要管!因为我宣你啊!”
然后就可以接吻了。
哈哈哈。
孙微言忍不住笑出来,烂是真烂,甜也是真甜。他对这种桥段完全没有抵抗力,无论看多少遍还是会喜欢。
想法很好,就是有些不切实际。
他要怎么才能说服宫笑尘把它买下来。
孙微言没什么把握,不由得叹了口气。
宫笑尘打算走了,孙微言恋恋不舍地把奖杯交还给工作人员,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后来一个不注意,一头撞在宫笑尘身上。
宫笑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回过身,一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在奖杯和孙微言之间游走,最后停在孙微言仓皇的脸上。
他忽然开口,是疑问,也是陈述:“你喜欢?”
他指的自然是那座奖杯,包括工作人员在内,所有人都在关注奖杯,只有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孙微言,他的激动、欣喜、还有离开之前的怅然若失,全都落在他的眼里。
他看得出来,孙微言喜欢那座奖杯。
“没、没有。”孙微言嘿嘿一笑,“我就是没见过,觉得稀奇。”
宫笑尘意味不明地笑笑,揶揄道:“我还以为你要把它拍下来。”
孙微言不好意思道:“那怎么可能,我又没钱,要拍也应该是您拍。”
孙微言抓住机会大拍马屁:“这么多人,谁拍下来都是暴殄天物,他们哪懂什么电影,什么艺术,也只有您才能给这座奖杯第二次生命。”
“是吗?”宫笑尘似乎很受用,“行,就拍它吧。”
孙微言激动得跳起来,刚刚转过身的宫笑尘看着地上一跃而起的影子微微一怔,意识到那是什么,先是嫌弃似的轻哼了一声,又不自觉地在嘴角漫上一点笑意。
工作人员带宫笑尘去休息室,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时不时就有人恭敬地打招呼:“宫先生。”
宫笑尘点头,算是回应,后来遇到郑家少爷郑为宣,两人许久没见,去休息室闲聊。
孙微言趁着这个机会去会场领取号码牌,那是专门为宫笑尘保留的001号,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尊贵身份。
领到号牌后,孙微言回到休息室所在的楼层,他没有去找宫笑尘,而是沿着走廊继续往前。
两边的房间上贴着名字,孙微言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在哪儿呢?
他神情专注,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一个人,那人拍了他右边的肩膀,孙微言向右回头,笑声却从左边传来:“嘿,我在这儿!”
孙微言再向左看去,一个小男生冲他吐舌头,是孟醒,宫笑尘的外甥。
孙微言有点生气,类似的把戏自小学后就没人玩过,孟醒居然还拿来逗他,更可气的是他还上当了。
孙微言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孟醒指了指身上的亮片皮衣,说:“当然是受邀来参加表演。”
孙微言差点忘了,这个小屁孩大小也算个明星。
他指了指宫笑尘所在的休息室,说:“你舅舅在那儿,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我才不要。”孟醒一下子变了脸,气鼓鼓地说,“我已经和他断绝关系,我没他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舅舅。”
孙微言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
提起这件事就来气。
前几天有个通告,某台的综艺节目,节目组要拍从家里出发的画面,他不想让节目组拍自己家,想找个房子冒出一下,然后就想到了宫笑尘空置的房子。
他和宫笑尘提了一下,宫笑尘拒绝了,后来又搬出自己妈和宫笑尘去说,结果还是一样,只不过多了个理由,就两个字:“有人。”
“有这事?”孙微言有心逗逗他,撸胳膊挽袖子,摆出一副要替他打抱不平的样子,“哪个房子,告诉我,有人怎么了?我帮你把人赶出去。”
“我怎么敢?”孟醒酸溜溜地说,“你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已经有老板娘了。”
“啊?真的假的?”孙微言不相信。他整天跟着宫笑尘,他有什么情况能瞒得住自己?小屁孩听风就是雨,胡说八道。
孙微言教训道:“不要乱说。”
孟醒不可一世:“我才没有乱说,我还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孙微言明知道该就此结束,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就住颐景公馆的5202。”
“哇……”孙微言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孟醒说得这么具体,一点都不像编的,孙微言禁不住对这小子刮目相看。
至于他说的这个地方,孙微言也知道一点。
颐景公馆就是宫笑尘现在常住的公寓,52是他所在的楼层,宫笑尘住在01,一层有两户,02是……
是孙微言住的房子。
笑容不见了,孙微言陷入沉思。
怎么回事?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他还放话要把人赶出去,原来赶的人是自己?
孙微言假装镇定,问:“你怎么知道那是相好的,也许是助、助人为乐。”
孟醒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发现孙微言的异常,他笃定道:“肯定是相好的,你也知道我舅是多么挑剔的人,楼上一层空着,不能住人,隔壁当然也不行,可是现在有人,你说说,除了相好的还能有谁。”
孙微言清了清嗓子,目光游离,语气也不那么有力:“咳咳,也不一定就是相好的。”
“谁说……”孟醒发现了什么,指着孙微言,眯起眼睛,“你、不、对、劲。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孙微言叹了口气,老实交代:“没什么相好的,住在5202的是$#&。”
“什么什么?”孟醒拧着眉头凑近,怎么回事,怎么一说到关键地方就没声音了,“你能不能大点声。”
孙微言吐出一口气,孤注一掷般放大音量:“住在5202的是我。”
孟醒捂着嘴:“不是吧,你和我舅……”
孙微言用手指一点他的脑门,义正辞严:“我和你舅没有关系。”
“真的吗?”孟醒摇头,把某个知名主持人的腔调学得惟妙惟肖,“我不信。”
孙微言翻了个白眼:“你爱信不信,不过你也快也要舅妈,哦不,是舅爸,不信等着瞧。”
孟醒笑了笑,说:“好啊。”
话音刚落,有人喊孟醒的名字,那人送来一个东西,是拍卖会上用的号码牌。
“给你。”
“谢谢啊。”
等那人走了,孙微言指着号码牌,问:“你要这个干什么?”
孟醒把号码牌扔起来,等它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后稳稳接住,又把号码牌放在身前当吉他似的那么弹:“没玩过,一会儿在拍卖会上举着玩一玩。”
他改了吊儿郎当的口吻,假装是拍卖师:“032号,一个亿,哇,多帅啊!”
“一个亿?”孙微言嗤笑,“你有那么多钱吗?”
不过……
孙微言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像狐狸似的弯了眼睛,勾勾手指示意孟醒过来:“喂,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作者有话说】
预收《病弱万人迷竟有两副脸孔》
秦佩璋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白天,裴惜羽是人人敬仰的大学老师,最调皮的学生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地说一声老师好。
晚上,裴惜羽成了夜店里的一道风景,无数人为他在八角笼里打得头破血流。
秦佩璋也做过这种傻事。
那天,他在一众人中胜出,眼上挂着伤,嘴角流着血。
酒店房间,裴惜羽小心帮他擦掉血渍,关切地问他痛不痛,说完便晕倒在他身上。
秦佩璋顾不上自己的伤,辛辛苦苦照顾了裴惜羽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秦佩璋想留下裴惜羽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裴惜羽只给了他一个背影:“玩玩而已,怎么当真了?”
当秦佩璋知道裴惜羽是大学老师后,自以为拿到了他的把柄。
然而裴惜羽并不在乎,他用手指勾着秦佩璋的领带,笑容纯净得像山巅上的一捧雪:“怎么,还想被我玩一次?”
没几天,负气出走的秦佩璋又找了回来:“上次的话还算数吗?”
半是清冷半是火辣的心机受 X 明知道受不会付出真心还是无法自拔被理智和感情疯狂撕扯的总裁攻

孙微言说了自己的计划,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要孟醒配合一下就好。
孟醒小孩子心性,给点阳光就灿烂,听说有任务要做,摩拳擦掌,仿佛即将和带头大哥奔赴星辰大海。
不过这小子也不傻,仔细一想,还是显露出一点担心:“不会出事吧?”
孙微言笑了:“能出什么事?”
“也是。”阴霾转瞬即逝,孟醒又变成上蹿下跳的小猴子,“反正出了事有你兜着。”
“……”孙微言又用手指点他的额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向里张望一下,问:“你知道颜星耀在哪儿吗?”
孟醒指给他看:“那个。”
孙微言走
了过去,白色雕花木门上贴着一张纸,左上角是主办方的logo,比logo更耀眼的是正中央端正正的三个字——颜星耀。
就是这里。
孙微言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门。
随着一声“请进”,孙微言推门而入,迎接他的是颜星耀的经纪人,对方客气道:“哥,快来快来。”
正在做造型的颜星耀转过头,被冗长的妆发磨掉光的眼睛骤然一亮,惊喜地喊道:“孙微言!”
孙微言和他打过招呼,几步越过走廊,视线豁然开朗,原本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露了出来。
孙微言脚步顿住,下意识喊道:“哇!”
那是一个硕大的架子鼓,玫瑰红的主色,纯白的鼓面,簇新的金属镶边闪耀着声势浩大的光芒。
孙微言一下子被镇住了。
慈善拍卖是这家电视台的拿手好戏,既借明星的风头为慈善筹款,又以慈善之名为明星搭台。
为了充分展现各家明星的风采,主办方在拍卖间隙安排了表演环节,活动结束,明星们的服装造型、穿搭配饰都会成为时下热门的话题。
不用问,颜星耀不打算唱歌,而是要表演架子鼓。
孙微言想象不到,原来颜星耀不只演技出众,还多才多艺:“你还会这个?”
造型师收拾东西离开,颜星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怎么会?现学的。”
那就更厉害了。
孙微言围着架子鼓上看下看,问:“我能试一下吗?”
“可以啊。”
孙微言找到鼓槌,试着在鼓面上敲了一下,“咚”的一声响,带着振奋人心的回声。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孙微言试图敲出一点节奏:“咚、咚、咚、咚……”
“诶,你还别说……”经纪人称赞道,“还真有点意思。”
孙微言没有把经纪人的话当真,什么“有点意思”,别人是敲架子鼓,他像和尚敲木鱼。
“算了。”孙微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打算放弃。
“别啊,你敲得挺好的。”颜星耀走过来,“就是这个节奏,再加点东西就行,特别简单。”
颜星耀在架子鼓前坐下,一手一个鼓槌,一边示范一边讲解:“一小节四拍,分别是1234,13敲踩镲和地鼓,24敲踩镲、地鼓和军鼓,连起来就行了。”
颜星耀说得简单,落在孙微言眼里却无比复杂。
两只手、好几样东西,在颜星耀的面前纹丝不乱,单敲鼓时没什么特别,一旦配上音乐,就像沉睡的舞狮听到了鼓点,抹着金粉的眼睛一睁,顷刻间活了过来。
就在孙微言看得如痴如醉时,鼓点停了,颜星耀往旁边一让,说:“你试试。”
“不不不……”他太笨了,以前跟视频学魔术,眼睛学会了,手跟不上。
今天更糟糕,眼睛也没学会。
他这个人反应慢,不会一心二用,什么13、24,要是只有13还行,只有24也可以,混在一起全乱套了。
颜星耀鼓励道:“没关系,试一试。”
孙微言拗不过,任由颜星耀把他拉过去,又按在凳子上。
他从颜星耀那里接过鼓槌,紧张得整个人都在抖。
孙微言回想了一下颜星耀说的话,和他确认:“你刚才说1314……”
颜星耀纠正:“是13、24。”
“对对对。”孙微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怕颜星耀重复了很多遍,他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颜星耀想了个办法:“这样吧……”
什么办法?
孙微言没来得及问出口,上半身骤然一暖,耳朵上也有热风拂过。站在他身后的颜星耀俯身,用半抱的姿势把他圈在怀里。
孙微言呼吸一滞,本就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彻底罢工。
所幸这个时候要脑子也没什么用,有颜星耀在,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颜星耀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敲了一遍。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微言注意到颜星耀的手上有伤,在食指、中指靠近指根的位置破了皮,像是被鼓槌磨出了水泡,又被主人不在意地弄破了。
孙微言在心里感叹。
果然,没有什么是白来的,颜星耀说得云淡风轻,其实也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
孙微言盯着那两处伤口,心疼大过羡慕,他很想问颜星耀还疼吗,又觉得这样做实在唐突。
颜星耀不知道他已经走神,停下后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孙微言不忍扫了他的兴致,点头承认:“是挺简单的。”
颜星耀说:“你的手机呢?你敲一段,我给你录下来。”
“啊?好啊。”孙微言把手机解锁,递过去。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操刀摄像也不在话下,颜星耀娴熟地掌控镜头,推拉摇移一个不少,就是孙微言这个演员太一般,一段架子鼓敲得乱七八糟。
颜星耀给他出主意:“配个音乐发朋友圈,别人也听不出来。”
孙微言开玩笑:“那不行,那不成了演贝?”
这是个圈内人都懂的笑话,两人目光相对,开怀大笑。
笑过后,孙微言打算收起手机,手指不经意一划,屏幕出现了刚刚拍摄的一张照片。
初看像在博物馆,仔细看才发现有点熟悉,颜星耀认出来,那是自己捐出的奖杯。
他听说主办方办了预展,没去看过,原来他的东西被这样珍而重之地对待,有特制的展柜,有写着来龙去脉的名牌,还有为之驻足欣赏的观众。
颜星耀目光幽深:“你去看了?”
“嗯。”孙微言假装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宫笑尘,“宫先生想看,我也凑了热闹,不只拍照,还抱过、摸过,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今天总算见到实物。”
见他意犹未尽,颜星耀打趣道:“你早说啊,我拿给你,让你摸个够。”
他们极有默契,谁也没有提“以后”,因为东西捐了出去,不再属于颜星耀,今天过后,也不知道会流落到什么地方。
短暂的沉默犹如解不开的哀愁,几秒后,孙微言几分郑重几分怅然:“我一直担心你不会来。”
颜星耀倚着墙,懒洋洋的:“本来是不想来的。”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是经纪人说身为艺人必须要维持一定的热度。
后来,他被主办方的初衷打动,据说这次拍卖所得的款项会用于罕见病患者的治疗。
他看过有关罕见病的报道,知道他们所处的困境,希望可以在能力范围内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话题越发沉重,孙微言讲了个笑话调节气氛,就是刚刚发生的,也和宫笑尘有关。
孙微言说:“来的路上,我和宫先生打赌你会捐出什么。”
“是吗?”颜星耀刻意忽略了那个人,只提及孙微言,“你以为我会捐什么?”
孙微言实话说话:“剪刀。”
颜星耀扑哧一声笑出来,剪刀?正常人都不会猜这个吧?
孙微言也笑:“我还是不够了解你,不像宫先生,他一下就猜中了。”
孙微言发挥自己的演技,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说你会捐出最佳男演员的奖杯,我还说不可能,没有哪个演员愿意捐出来,结果……”
他说的情真意切,连自己都信了,结果颜星耀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打断道:“孙微言,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红。”
“啊?有吗?”孙微言弯下腰,表情惊惶地照镜子,镜子里不只有他红透了的耳朵,还有颜星耀了然的神情。
孙微言知道上当了,摸了摸鼻子,说:“好吧,其实我们都没有猜对。”
他将错误归咎为颜星耀不按常理出牌:“哪有人会把最佳男演员的奖杯捐出来。”
颜星耀不以为意:“反正还会有第二个。”
多么狂妄的言论,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会招来不怀好意的笑,从颜星耀嘴里说出来却理所当然。
孙微言相信,凭他的资质,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拿到第二个影帝。
“但这个始终是不一样的。”孙微言说,“如果是我,我肯定舍不得。”
在确定要以演员为终身职业后,孙微言决定参加艺考,可是家里人不支持,他没有路费去太远的地方,最后只上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综合性大学。
毕业后,同学们纷纷转行,有继承家业的,有去当空乘的,有做自媒体的,只有他一头扎进演员这个行当,在各个剧组跑龙套。
逢年过节,亲戚们聚在一起,免不了要问一句,“你演过什么?”要不就是,“都是大明星了,什么时候给你爸妈买房?”
买房?他自己还住在厨房呢。
在这个时候,再好的演技也撑不住了,更难过的是父母也不维护他,当着亲戚的面数落:“买什么房,不被他气死就不错了,我就说不要去学表演,非要去……”或者说“谁谁谁家的孩子多么优秀,考上公务员,以后就是局长。”
亲戚假惺惺地安慰,明褒暗贬:“哎呀,别这么说,再过几年,说不定能捧回个影帝的奖杯。”
父亲破口大骂:“影帝?做他的春秋大梦。”
自己爸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孙微言只能以傻笑应对。
他无数次幻想,如果真有这样一座奖杯该有多好,他至少可以向他们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
可惜他没有。
时间差不多了,孙微言和颜星耀告辞,回了宫笑尘的休息室,没过一会儿,嘉宾入场,慈善拍卖正式开始。
孟醒所在的男团是开场嘉宾,几个男孩唱着英文歌,蹦蹦跳跳,活力四射,舞台上激光灯四射,一会儿喷水,一会儿喷火,一会儿喷泡泡,好不热闹。
孙微言仔细看了看,几个男孩长得差不多,要不是孟醒标志性的一缕紫毛,差点没认出来。
孟醒倒是一眼看到了孙微言。
按照主办方的安排,宫笑尘坐在前排居中的位子,左边是电视台台长,右边是郑家少爷,作为助理的孙微言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站在会场边上。
随着队形变换,孟醒走到了孙微言这一边,他在音乐声中跳起来,给了孙微言一个wink,又额外附送一个飞吻。
啊,麦艾斯!
孙微言尬得头皮发麻,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
颜星耀被安排在压轴表演,虽然是现学现卖,却以惊人的表现力技惊四座。
表演结束,主持人上台和颜星耀互动,顺势引出下一件拍品——最佳男演员的奖杯。
介绍完拍品,拍卖师刚宣布开始,宫笑尘便举了牌子。
一旁的郑为宣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一直没有出手,原来是在等这个。”
宫笑尘放下手,说不上是得意还是埋怨:“没办法,有人喜欢。”
拍卖师宣布的起拍价是五十万,宫笑尘没按规矩竞拍,直接叫价五百万。
拍卖师按部就班:“五百万一次……”
现场鸦雀无声,很多有牌子的人把牌子撇到一边,看都没看一眼。没人敢和宫笑尘叫板,这件拍品必然是属于宫笑尘的,大家都在等拍卖师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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