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境不错,而且李寡妇有四个女儿,但儿子只有一个,性子还跟她一样是个软蛋,她相信以孙女的手段嫁过去后肯定能把他们一家都拿捏在手里。
到时候李家的东西不就成了庄家的吗。
“奶奶,我才...我们还是先说庄黎吧。”
庄松月不敢反驳,只能转移话题,先让奶奶收拾了庄黎再说。
庄黎?想起之前差点被打的事,庄老太眼神瞬间变狠,冷哼一声。
“他我会收拾,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庄松月不解,奶奶何时变手软了。
庄老太瞥她一眼:“你在你外祖家待久了,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三言两语的把庄黎做下的事告诉她。
庄松月听完半晌才呐呐开口:“怎会这样?”
她才在外祖家住了一个月,怎么庄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大概是被逼狠了吧,庄老太朝庄老二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嫌弃。
老二是个不中用的,连自家婆娘都管不住。
哼,当初要不是她出手,老二连庄黎她娘的面都见不着,可惜呀,娶回来也抓不住,呵!
“奶奶,那...”庄松月还想继续劝说。
“行了,做饭去。”庄老太摆手:“你弟弟看书辛苦,给他煮两个荷包蛋。”
庄松月不敢再说,只能怨恨的朝她弟弟房间看了一眼,才不甘不愿的转身去厨房。
自己都填不饱肚子,还要管两只、不三只老虎。
三两口把饼塞嘴里吃掉,把它们带回去,找出木盆往里注灵泉水。
小黑小白闻到立刻凑上去。
“你们喝着,我去给你们找吃的。”
走到院子,庄黎不放心又返回来叮嘱它们不许叫。
等确定门关好了才走。
庄黎打算去菜地摘些菜给它们吃。
买肉,他舍不得,也没那个银子。
才过了一天,地里的番茄有些已经微微泛红,庄黎心一狠把它们都摘了。
其他菜就挑着大的摘。
摘了满满一篮子才罢手回去。
大中午的太阳大得很,庄黎提着篮子走得飞快。
走着走着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梅婶。
庄黎赶忙打招呼。
“跑这么快做什么?”徐梅招手叫他过去。
等他走近,徐梅看到他篮子的菜,咦了一声。
“你这菜都还没熟,哪就摘了呢?”
这不是浪费吗,留着再长两天多好。
庄黎有苦说不出,只能尴尬的笑笑。
徐梅一拍大腿,让他等着。
旁边就是她的菜地,她小跑着下去摘红薯叶子。
边摘还边念叨:就知道你不用我做饭后会吃不好,哎,你说你非要跟左齐明一块吃饭。
你们两个男人哪懂这些,我看我还是帮你做饭吧。
庄黎听着,眼里都是笑意,他已经有许久没听过长辈的念叨了,这会听着觉得十分亲切。
可徐梅说着说着就说到娶亲的事上。
你看你也成年了,是时候该找个姑娘成亲了。
还有左齐明也是,二十有一了,寻常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能跑了。
他也没个家人帮着看看,要不我找个时间去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这个年纪可不能再拖下去。
梅婶都要说到哪家哪家有适龄姑娘,庄黎赶忙出声打断。
“梅婶,我们吃的都挺好,真的。”
所以他不用娶亲。
关键是他对着姑娘起不来啊,这要娶回来不是害人家吗。
徐梅抬头看一眼他的篮子,这叫吃得好?
算了,她也不啰嗦了,到时候再看吧。
“给。”徐梅摘了一大把红薯叶和几个丝瓜给他。
庄黎笑眯眯的道谢后接过搂在怀里。
“行了,回去吧,有事就来找我跟你水叔。”
“嗯!”庄黎又问水叔恢复得怎么样了。
“都能下地了。”说起这个徐梅眉眼都舒展开来。
庄黎唔一声,那就好。
“那我先回去了。”庄黎怕耽误久了,小黑小白又闹腾。
徐梅点头。
回到家,一片安静,庄黎颇为欣慰,有种儿子终于听话懂事的感觉。
等到厨房一看,俩只正翻着肚皮睡得正香呢。
怪不得家里没声音。
还以为它们懂事了,哼,白高兴一场。
睡着的小白抽抽鼻子,然后‘唰’地一下睁开眼爬起来。
“你这鼻子倒是灵。”庄黎点点它鼻子,从篮子里翻出番茄给它。
小白吃完两个番茄小黑才醒来,一看有吃的手忙脚乱的跑过来。
因为起得太急还打了个趔趄。
“哈哈!你急什么,有你的份。”
小黑朝他呜咽两声,像是在说他偏心。
庄黎仿佛在它脸上看到了委屈,忙找了个最大的番茄给它。
小黑吃到东西这才高兴起来。
吃了一会庄黎拿出梅婶给的丝瓜,递给小黑。
小黑闻都没闻就用爪子扒得远远的。
庄黎又递给不挑食的小白。
小白闻了一下,吼一声跳起来想踩上去。
庄黎忙把丝瓜拿走。
浑水摸鱼看来是行不通。
庄黎苦恼的想:现在撒菜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来。
照小黑小白这个胃口,家里的菜都轮不到他们吃。
伺候完俩只,庄黎把人参晒出来,就坐在廊檐下打瞌睡。
小黑小白吃饱喝足一左一右睡在他脚边。
大约四点的时候,庄黎把人参收起来,见俩只崽还在睡便把它们抱到房里,关上门准备去田里看看。
远远的庄黎就见一群人在他田边对着他的稻子指指点点。
怕稻子出问题,他忙跑过去,就听见他们议论纷纷。
“庄黎这个稻子种的,穗子又多又好。”
“可不,真是厉害。”
“这一亩收成得有个四百斤吧。”
“估摸着差不多。”
“等找个时间我定要上门问问去。”
“老赵,庄黎种田才多少年,你可是几十年的老把式了,不怕没面子吗?”
“哼,面子在饱肚子面前算什么,他要是真有法子让稻子产量变多,就是让我跪下来求他都行。”
“就是,吃都吃不饱要面子有屁用。”
“老赵你去的时候记得喊上我。”
庄黎听了大为震撼,没想到他的稻子竟能让村里的庄稼汉说出这样的话。
也有人不信他,开口反驳道。
“哼,庄黎要有法子,那以前怎么没见他种得这样好。”
“以前?他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村里谁人不知,在庄家他种得再好,也吃不上几次饱饭,又何必给庄老二占这个便宜。”
“对啊,你们看,庄黎去年末分出来,今年就...”
他话说一半,可在场的人都懂是什么意思。
老赵一拍大腿,嘴里说出一连串的对对对。
这时人群中有人眼尖看到庄黎,忙让个位置给他。
庄黎刚过去就被他们围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他是不是真有让产量变好的办法。
庄黎苦笑,他有,但是没法说啊。
也不知道被灵泉水浇灌过的稻子到时用来做种,会不会提升产量。
在现代他只种过花和蔬菜,种子都是新买的,还没做过这样的实验。
要不等秋稻他试一下?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又要种田了?蚂蟥......
可看着面前一个个庄稼汉,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希冀和期望。
他想还是试一试吧,万一成了呢。
古代稻子产量都不高,一亩上好的水田最多才三百斤,这还得是侍弄得好,没有天灾人祸才能达到的产量。
一般的只有两百来斤。
还得交粮食税,税收十兑二,也就是说一亩地收得一百斤就得交二十斤给官府。
这还是好的,据原身的记忆,庄家逃难前的税收是十兑六。
那时候百姓简直没有活路。
后来各地百姓受不了揭竿而起,经过几年战争,才有了现在的朝代———西陵。
一个庄黎从没听过的朝代。
西陵建朝才三十多年,皇帝呢是个明君。
上位后就颁布各种制度缓解百姓与官府的矛盾。
短短几年时间就得了民心,威望很高。
“庄黎?”老赵推推他。
庄黎回过神,思量半晌才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法子,可能只是我照看得比较好吧。”
“你们看,也就这两块田好一些,其他的都一般。”
因为这一亩田他浇灌得最多,剩下那两亩是后来才到他手上,自然没有这一亩长得好。
“诶,好像也是啊。”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说话的人。
他们大部分只知道这两块田是庄黎的。
说话的人是村长的孙子叫许凡,庄黎是见过的。
许凡见大家都望着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家有一块田要经过左齐明的田,而左齐明的田又挨着庄黎的,所以他才知道。
众人让许凡带路,他们要亲自去看看。
许凡看向庄黎。
庄黎摆摆手,让他们去看。
他不喜欢种田,但还是很关心稻子长势的。
那两亩本身就是下等水田,而且庄家给他之前许久没管过,田里的草长得比禾苗还高,都抢走了营养,哪怕他有灵泉水也只是堪堪把它们拉到正常水平。
不过左齐明那块田长得倒是挺好。
众人不管庄黎齐齐跟着许凡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庄黎看着他们期待的样子,心里微微发酸。
不管何时,农民都是辛苦的,一辈子在田里侍弄,还得靠天吃饭,但凡有个天灾人祸,就得饿肚子。
但在他实验出结果之前他只能这样敷衍过去。
要是他真能改变产量,那他就努力让整个西陵都种上高产稻子,让百姓都吃饱肚子。
要是不能...他,他就低调些。
许凡把众人带到庄黎另一边田里一看,果然,长得不太好。
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刚才见的过于惊艳,他们才觉得这里的长得不好。
老赵还是不信,让许凡带去看别的。
许凡还没动,刚才反驳的人指着左齐明的田说:“老赵,你有那个力气,还不如去问左齐明来的更好。”
他可是见过左齐明帮庄黎干田里的活。
旁边有人附和说自己也见过。
老赵两相对比,终是叹口气走了。
其他人一看,也纷纷散去。
许凡在原地站了半晌终于记起,这田的禾苗当时好像发黄快死了,现在能长成这样已经算是奇迹了。
许凡觉得庄黎真有好法子。
他想和爷爷说一下,他们先和庄黎打好关系,说不定到时庄黎就告诉他了呢。
晚上吃饭时,许凡悄咪咪提起这事。
却遭到了哥哥和父亲的嘲笑。
许多牛敲他一筷子,道:“庄黎怎么可能有这种法子,你是吃多了想屁吧。”
“爷爷!你看!”许凡挪下凳子,离他爹远远的。
许盐生瞪过去,许多牛讪讪的缩下脖子。
不公平,许多牛心想,他小时候挨的揍可比这狠多了,怎么到了儿子这一辈,他这当爹的就打不得碰不得了。
嘿嘿!有人撑腰的许凡顿时胆子更大了,正想继续说下去就被爷爷打断。
“吃饭吧。”许盐生瞥他一眼:“我是看着庄黎长大的,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知道,估计就是一时走运而已。”
“哦!”许凡不敢挑战爷爷的权威,只能暂且把此事放下。
临睡前,许盐生找了个借口把许凡叫到院子说了好一会话。
说什么除了他们没人知道。
不过许凡回去时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
小渔儿晚上回来得晚,胡老头知道左齐明不在家,就让她吃完饭再回来。
小渔儿回来见到小老虎很是吃惊。
庄黎跟她胡乱解释一番交代她千万不要说出去。
庄渔听后认真的点头,又问:“哥哥,我能摸摸它们吗?”
“可以。”
庄渔欢呼一声就蹲下来,手还没伸出去,小黑小白就跑得远远的。
瘪嘴,可怜巴巴。
庄黎不忍,招手叫它们过来。
他一开口俩只就跑得更远了。
庄黎......
“算了哥哥,我不摸了。”庄渔摇头,她只听大人说过老虎,这下能见真的就算摸不着她也很开心了。
“行吧。”庄黎也怕俩崽抓伤小渔儿。
睡到半夜,大黄如期而至。
庄黎认命的爬起来给它喝灵泉水。
又眼睁睁看着它喝完拍拍屁股走人...走虎。
期间一个眼神都没给小黑小白。
庄黎这下都要确定俩崽不是它亲生的了,不然怎么这么狠心。
翌日一早,庄黎被小渔儿一连串哥哥哥哥的喊声吵醒。
“哥哥,家里有肉,有很多。”庄渔一脸兴奋。
什么??肉?
庄黎掀开被子跟着小渔儿来到墙角。
墙角堆着七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一头野猪!!!
仰头看下墙头的位置,庄黎哦了声。
他知道了,这是大黄给俩崽送的口粮。
大概是他昨晚的碎碎念奏效了。
哈哈!开心,终于不用愁怎么养俩崽了。
庄黎贪了俩崽一只兔子让小渔儿带去给胡老头。
小黑小白起床后看到地上的吃食,眼睛都冒光,也不用庄黎叫,自己就扑到上面啃起来。
可惜啃了半天连个口子都没啃开。
庄黎无语的到厨房拿刀帮它们砍成小块。
他这还成保姆了,庄黎一边砍一边抱怨,小东西能砍,这他妈的野猪要怎么砍啊!!
左齐明怎么还不回来啊,想他了!
最后庄黎在左齐明院里找了一把斧头才把野猪分解成块。
野猪不大但也有个百来斤。
分成块后变成巨大一堆。
小黑小白胃口再大也吃不了那么多,庄黎怕肉臭,给梅婶和胡老头还有村长家分了一些。
为此他还被他们逮住各种询问。
因为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打到一头野猪。
庄黎只能把左齐明拉出来背锅,说是他打的。
梅婶知道后又说这么多肉拿去卖了多好,如此这般的,还说下次不必给这么老些。
庄黎敷衍的答应后拔腿就溜。
晚上,大黄来时庄黎跟它说别弄那么大的猎物来。
他搞不定!
第二天,墙角果然没了大猎物。
庄黎开心了,终于不用砍野猪了,天知道他砍得有多累。
一连三天,大黄每晚都来,然后第二天都会在墙角收获各种小动物。
庄黎一开始还虎口夺食,昧下块肉自己吃,结果因为太腥他吃不下,后来才做罢。
他每天捡些新鲜的菜回来,也吃得津津有味。
是的,没了俩崽嚯嚯,他的菜是蹭蹭蹭的长。
现在已经多的吃不过来啦。
他特意摘了好些送给梅婶和胡老头。
给梅婶选的都是又大又好的,嘿嘿,他要为自己正名。
梅婶吃了后还特意来夸他种的菜好吃。
庄黎得意极了。
这天,他照例巡完田地回来,坐在廊檐下发呆。
庄黎撑着脸颊,想着还有什么事能做。
人参晒好,给胡老头了,胡老头说下回去帮他卖个好价钱
地里草拔完了,暂时还不用浇水。
田里稻子再过些日子就能收,现在也不需要再浇水。
草药每天看着,没什么好操心的。
茅草晒好了,可是他不会盖屋顶,得等左齐明回来。
左齐明,左齐明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今天都第五天了。
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出事吧?
庄黎想起之前大黄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左齐明没能喝成水,大黄不会生他气吧。
要它真生气,那,那...他还让左齐明身上沾了小黑小白的气味。
我屮艸芔茻。
晚上等大黄来了他得好好问问,它要是真伤了左齐明,哼哼!
庄黎把俩崽抓过来,按在地上蹂躏。
大黄要敢伤左齐明,他就敢吃虎肉,哼!
我揉我揉我还揉。
俩崽半点事没有,庄黎倒是热出一身汗。
“不玩了。”
庄黎玩累就丢,把俩崽子扒开,让它们自己去玩。
小黑见他不摸了叼着一根木棍咬得起劲。
小白傻乎乎的,不愿意走。
非缠着他还要再玩。
庄黎把它抱到半空瞧了一会,最后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要给俩崽————洗澡。
先拿出它们喝水的盆,打满水,再把小白扔进去。
小白嗷一嗓开心地玩起水来。
毛打湿后,庄黎拿皂角在它身上抹了一遍,开始搓洗。
小白翻着肚皮四脚朝天的任由庄黎把它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翻腾。
小白实在是乖,庄黎忍不住亲了亲它耳朵。
大概是痒,它耳朵一Duang一Duang的颤了颤。
这下庄黎更加喜欢,洗得越发卖力了。
换了三盆水才将小白洗干净。
毛发没干,庄黎不敢让它下地,就把它放到木桶里待着。
换了一盆水又把小黑扔进去。
小黑大概是不喜水,一进水里喉咙就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庄黎可不惯它,照样用皂角把它仔仔细细搓了一遍。
洗完小黑报复一般对着庄黎甩甩身子。
水珠溅了庄黎一身。
庄黎气得发笑,把它按在盆里打了几巴掌屁股。
小黑委委屈屈的缩在盆里。
小白以为是在玩,扒在桶里呜咽呜咽叫着。
庄黎这么疼它自然会满足它这个心愿。
小白如愿挨了几巴掌,小黑见了也不委屈了,规规矩矩的坐直身子瞅着庄黎。
庄黎笑笑,把它们挪到太阳底下。
在毛发晒干前不让它们出来。
庄黎在一旁瞧着,越瞧越喜欢,短短几日他好像已经习惯家里有俩个闹腾的崽子了。
要是哪天它们回到山上,他还舍不得呢。
可它们是老虎,终有一天是要回去的。
想着想着庄黎难过起来,就像他知道左齐明会跟别的女子成亲一般。
他终有一天要过上只有一个人的日子。
庄黎伤春悲秋时,左齐明已经来到秋水镇。
因为大黄耽误了看陷阱的时日,陷阱里的猎物有些已经死掉发臭了。
左齐明把臭的扔掉,好的捡到茅草屋放着。
又把陷阱重新归置一番才下山来。
他打算卖掉这些买只烤鸭回家,估计庄黎没吃过,打算买给他尝尝。
镇上烤鸭做得最香的是明月酒楼。
正好他打的猎物都是卖给明月酒楼。
在后院等着时,左齐明发现今天酒楼似乎格外吵些。
这声音听着像是吵架声。
还没听个仔细酒楼帮厨就出来。
帮厨见到左齐明身旁堆着的猎物,笑了笑。
“齐小子,真是不好意思,今儿个店里收不了这么多货。”
酒楼跟左齐明合作多年,这人爽快大气,不会跟其他猎户那样为了一两半两斤斤计较,只要他来酒楼都会先收他的货。
只是今日他来得太晚了些。
左齐明明白,问他能收多少。
“就这蛇、野鸡...”
‘咣啷’一声巨响打断帮厨的话。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叫骂声。
“你们酒楼怎么回事?啊?做这些菜来糊弄本少爷?”
“掌厨脑袋是糊屎吗?怎么难吃他怎么做?”
“还是你们故意恶心我。”
“三少,真对不住,我马上去给你换一盘。”
“滚滚滚。”
“要是再做不好,我看你们开酒楼了,回家种田吧。”
“是是是。”
左齐明、帮厨......
“这是?”
帮厨脸上讪讪,解释道:“是镇上刘员外家的小儿子刘金宝。”
刘员外是秋水镇的大财主,家里土地好几百亩。
刘金宝出生时刘员外都快四十岁了,老来得子,还是独子,因此家里对他十分溺爱。
不过刘金宝呢也不是那等骄纵蛮横的人。
他最大的爱好便是吃。
因着以前年纪小,家里人也不多加管束,这不,才十八体重就长到了近一百七十多斤。
大夫说他再吃下去身体会受不了,刘家人这才开始约束不让他吃肉。
而明月酒楼呢,有两绝,一绝是烤鸭,二绝则是炒素菜。
老掌厨手艺能将素菜炒得跟肉一样好吃,所以刘家少爷每天都会来光顾。
只是这几天他总说这素菜味道不对,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可把老掌厨给愁坏了。
左齐明不认识刘家少爷,听了也只是敷衍的点下头,然后把帮厨点的货交给他。
等结了账走出酒楼,货还剩大半,左齐明去交了一文钱摊位费,在街边卖起来。
守了一下午,还剩两只野兔怎么也卖不出去。
眼看太阳偏西,左齐明收拾收拾,装进背篓拿回家自己吃。
出镇前他还记得去明玉酒楼打包了一只烤鸭。
本想放背篓里省事,想着庄黎爱干净,左齐明就搂在怀里抱回去。
想着家里,左齐明走路都变得轻快起来。
殷红的夕阳下,一个身穿墨色短打,脸上带笑的汉子一路小跑着赶超路上的行人。
“哎哟,这么着急,要去见心上人呐?”
路人碰见调笑道。
汉子回头应了一声。
众人听后纷纷大笑起来。
傍晚天色微暗,庄黎闲来无事拿着菜刀给俩崽做玩具。
只是菜刀笨拙不好使,他削了半天才做好一个。
才做好,就被小黑叼了去。
小白着急张嘴去抢,被小黑吓退。
怕它们打架,庄黎把小白抱在怀里又才继续给它做。
小白得不到玩具气得在他怀里乱动。
庄黎只得把它放下来教育它。
你打不过哥哥的。
乖乖待着吧。
等会我给你做个大的,别气了。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敲门。
庄黎以为是小渔儿回来了,没多想扬声喊她进来。
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开门。
庄黎才觉不对,小渔儿回家怎么会敲门呢?
他扭头把小黑小白塞到屋里,拿着刀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视线就被一个油纸包挡住。
庄黎嗅了嗅,是香的!
往后退一步看到拿油纸包的手,庄黎一喜,目光往上,果然是左齐明!!!
“你回来了!”庄黎声音满含雀跃。
左齐明应了一声,把烤鸭递给他。
庄黎接过顾不得拆,直直带着人到厨房,给他倒了碗水。
“你怎么才回来啊。”
“都等你好多天了。”
“我还以为你被大黄吃了呢。”
“再不回来我都准备上山去找你了。”
庄黎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