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纪苏皱起鼻尖，“一上来就聊这个不会显得很……”
“你看你的朋友圈都没有美照，对方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怎么会有兴趣跟你聊天呢？”乔锦一脸笃定，“所以现在啊，咱们得先吊起渣男的兴趣！”
纪苏：“……”
“来来来！”乔锦退出微信，打开相机，“现场来一张。”
纪苏下意识抬手挡住脸：“不行，这样拍出来，一看就是个男生。”
“安啦，不拍你的脸。”乔锦移动手机，镜头里出现两条包裹在牛仔裤里的长腿，“拍张腿照馋馋死渣男。”
纪苏的视线跟着往下落：“腿有什么好拍的？”
“哎呀，你不懂！”乔锦一脸“我很难跟你解释”，“你根本不知道你这双腿有多么符合男人的审美！”
纪苏：“……”
“等等，苏苏你先换条短裤，不要太长。”乔锦严格把控细节，“最好是白色的。”
纪苏：“干什么？”
乔锦：“你还想不想替学姐报仇了？”
纪苏和他对视几秒，面无表情地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白色短裤，去卫生间换上。
再出来时，乔锦眼珠子钉在那双白玉似的长腿上，忍不住吹了个流氓哨。
纪苏：“滚……”
在乔导手把手的指导下，纪苏坐在椅子上，摆好姿势，用从上往下的角度拍了张腿照。
拍完后他甚至不愿意多看，打开微信小号，直接把照片发给了G：“发了。”
“靠！你不先给我看看！”乔锦一把抢过手机，点进屏幕里的那张照片，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照片里的人穿着一条白色纯棉短裤，露出一截纤长匀称的大腿，雪白细腻，微带肉感，嫩得仿佛轻轻一掐就会留下指印。
但最涩气的还是腿侧软肉上点缀的那一粒红痣，在腿缝间若隐若现，好似是故意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若是轻轻拨弄那粒红痣，这双毫无瑕疵的玉腿会不会跟着敏感地发颤……
“真是……绝他妈给绝开门——绝到家了。”乔锦舔了舔嘴唇，“别说直男，连我这种纯血给子看了都受不了。”
纪苏被他一通夸，更觉羞耻，伸手夺回手机：“你不是零吗？你应该喜欢有八块腹肌的肌肉男。”
“哦，我的宝贝苏苏！”乔锦双手做出捧心的姿势，“如果对方是你，我愿意为爱做1！”
纪苏：“……”
“嗡”的一声，微信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G：［照片上是你的腿？］
纪苏看着手机屏幕：“他回了。”
“我就说嘛！”乔锦哈哈大笑起来，“别管他是直男还是渣男，这招绝对管用！”
纪苏眼角余光暼向对话框里的照片，耳根隐隐发热，趁时间还没到，点击撤回照片。
乔锦急了：“哎哎哎！苏苏你撤回照片干嘛？”
纪苏低头打字：“让他看一眼就行了。”
迪士尼在逃美少女：［不好意思呀学长，刚才那张照片发错人了。］
“我去……”乔锦神情变了变，语气肃然起敬，“高手啊，苏苏你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纪苏掀开眼睫：“什么？”
“欲拒还迎，欲语还休，既让渣男垂涎三尺，又让渣男觉得你可能同时在吊别的男人，从而产生危机感。”乔锦托着下巴认真分析，“好一波极致推拉！”
纪苏：“……”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只是不想让渣男对着自己的腿照意淫而已。
说话间，对面又一连发来了两条新消息。
G：［没关系。］
G：［照片上是你本人的腿吗？］
虽然隔着手机屏幕，纪苏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这两行文字的语气显然比刚开始那个［？］要柔和得多。
仅凭一张半遮半露的腿照，迪士尼在逃美少女收到了史上最热情的回复。
这是G第二次问是不是本人了，纪苏决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迪士尼在逃美少女：［是的呀，本来是要发给闺蜜的，结果一不小心点错了～］
迪士尼在逃美少女：［猫猫害羞.jpg］
G：［嗯。］
纪苏撇了撇唇角，按熄手机屏幕放回桌面。
乔锦又凑过来：“嗯？怎么又不聊了？”
“等会儿再说，我先洗个澡。”纪苏起身，准备去阳台上收下换洗衣物。
“我又懂了，这招叫以退为进！”乔锦恍然大悟，扑过去就要抱他的大腿，“苏苏，你收我为徒吧！”
纪苏往后躲，啼笑皆非道：“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先洗个澡。”
洗完澡，纪苏从浴室里出来，边擦头发边往桌前走。
乔锦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动静又扬起脑袋：“苏苏，快看看渣男有没有给你发新消息。”
“等一下。”纪苏拿起桌上的手机，点进还没退出的微信对话框。
G：［你说你叫萌萌，是真名吗？］
纪苏抬眼：“发了，问我真名。”
“真名？”乔锦从床上一跃而下，“狗男人该不会是亏心事干太多了，想去调查你的真实信息吧？”
“有这个可能。”纪苏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放心，我没那么笨。”
他先点进微信主页，把微信昵称改成了“萌萌”，然后开始回复。
萌萌：［我的名字里有一个萌字，所以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呢。］
G：［嗯。］
纪苏看着这个高冷的“嗯”字，略一思索，决定先试探一下。
萌萌：［学长，你叫什么名字呀？］
G：［你拿到了我微信，不知道我的名字？］
纪苏：“……”
这个渣男学长好像比他想象中更聪明狡猾，难怪可以把林妍学姐骗得那么惨。
萌萌：［我是跟其他人打听那天球场上最帅的男生，然后就拿到了学长的微信。］
萌萌：［但是还想确认一下嘛～］
这次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复过来。
G：［你要加的就是我。］
纪苏不由抬了下眉，有点被对面的厚脸皮程度惊到。
这个渣男是有多自信，才敢自认全场最帅的男生？
这样想着，纪苏眼前莫名浮现出一张英俊冷漠的脸，以及那双深如寒潭的眼。
他回过神来，将高冷校草的脸从脑海中挥散，继续打听。
萌萌：［所以学长的名字是？］
G：［以后再告诉你。］
或许是觉得这句回复有点生硬，对面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G：［等你愿意告诉我全名的时候。］
萌萌：［那……学长想让我怎么叫你呢？］
G：［随你。］
萌萌：［什么都可以吗？］
G：［嗯。］
纪苏觉得渣男心里应该在期待萌萌叫“哥哥”，因为他身边的男生都很吃这一套。
萌萌：［那我就继续叫学长啦～］
纪苏指尖往上滑了滑，发现自己可以熟练地使用语气词和波浪线来表达可爱的口吻了。
他点点头，表示对自己学习能力的认可。
萌萌：［学长，我要准备睡觉了哦。］
G：［睡这么早？］
萌萌：［萌萌是女孩子嘛，要睡美容觉啦～］
萌萌：［猫猫晚安.jpg］
发完后，纪苏不等对方回复就登出了小号，切换成日常用的大号，给学姐报告最新进展。
纪苏：［学姐，我顺利跟那个渣男聊上了。］
林妍：［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林妍：［小苏苏，学姐能不能一雪前耻就全靠你了！］
纪苏：［如果最近学姐想找人聊天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林妍：［小苏苏你真的好好呜呜……］
林妍：［再这样下去，说不准我哪天就要爱上.你了！］
纪苏：［学姐别开我玩笑了。］
林妍：［好啦好啦，学姐要跟室友一起出去疗伤了，你继续加油哦！］
纪苏：［好，注意安全。］
纪苏放下手机，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画图。
可爱的萌萌在睡美容觉，但纪苏却要继续画专业课作业。
第二天是周一，上午两节是英语大课，上完课后，纪苏跟乔锦一起去二食堂吃午饭。
食堂里熙熙攘攘，乔锦四下扫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苏苏！”
纪苏停下脚步：“怎么了？”
“周阳，我看到周阳了！”乔锦一脸雀跃，“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让我们又相遇了！”
纪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人。
顾昭穿了件黑色连帽衫，站在人群里比旁人都高，单手插兜，面无表情，看起来又冷又拽，却无法阻挡周围热情似火的目光。
乔锦也将眼神移到他身上，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感叹：“顾昭是真他大爷的好帅啊！”
纪苏收回视线：“克制一下你的口水。”
“要不是那张脸实在帅得人神共愤，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当选校草的。”乔锦想了想，“据我所知，往届的A大校草里，也只有陆锦延能与之一战了。”
纪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必须的啊！”乔锦嘿嘿一笑，“而且我跟你说啊，那个陆锦延也是给子，后来公开出柜了，他对象还是咱们A大美术系的，好像叫姜——”
纪苏怕他又要背诵人家的生平事迹，打断道：“你要过去跟周阳打个招呼吗？”
“这……”乔锦有点犹豫，“网上聊聊还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那算了。”纪苏迈开脚步，“等你们熟了再说吧。”
“哎等等！”乔锦又反悔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前冲，“不管了，先去刷个存在感！”
那边，顾昭一行人刚落座，就听耳畔传来一道热情爽朗的嗓音。
“嗨，你们好呀！”乔锦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道。
顾昭闻声抬眸，目光却落至站在一旁的纪苏脸上，停顿了两秒，又冷漠地垂下。
这一眼极快，谁都没有发现。
“哎？你不是那个——”王明哲一拍桌子，“那天在体育馆的那个！”
“我叫乔锦。”乔锦简单自我介绍道，又问，“周阳，你还记得我的脸吗？”
“记得记得。”周阳连连点头，离开座位站了起来，“你们也来二食堂吃饭啊？”
“来二食堂当然是吃饭，不然干什么？”王明哲吐槽了一句，转眼看向对面的顾昭，“顾哥，你往里挪挪，咱们拼个桌呗！”
顾昭抬起眼皮子，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王明哲缩了缩脖子：“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啊，还有两个室友在等我们呢。”乔锦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周阳，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当然。”周阳认真点头，“如果你还有其他问题，微信问我就行。”
“好，拜拜！”乔锦挥了挥手，拉着全程装木头人的纪苏走了。
王明哲目送两人的背影离开，胆子又大了起来：“我说顾哥，你是不是对纪苏有什么意见啊？”
顾昭拨开餐盘里的青椒：“什么意见？”
“我这不是问你呢吗？”王明哲将脑袋凑过去，“我总觉着你不咋待见他呢？”
顾昭语气不变：“你想多了。”
王明哲还想继续刨根问底，这时周阳开口帮腔：“我也觉得你想多了，顾哥对谁不都这样吗？”
“说的也是。”王明哲了然，“我本来以为纪苏长得这么漂亮，多少算是个优势。现在看来，您老是平等地对每一个人都没好脸色，我心里平衡了。”
顾昭懒得接话，大手伸进兜里，这才发现自己上午没带手机。
“快点吃。”他终于开了金口，“吃完回宿舍。”
吃完饭后，纪苏回宿舍开始午休。
他坐到桌前，登上微信小号，查看有没有新消息。
点进对话框，最新条还是他早上发的“早安”表情包。
纪苏往后靠在椅背上：“小乔，他又不回我消息了。”
“他？那个谁？”乔锦反应很快，“我呸！果然不愧是个海王，死渣男！”
纪苏仰起脸，看着天花板：“网恋真难。”
乔锦出主意道：“要不你再给他发张腿照试试？”
纪苏：“……”
所以他这是要开辟一种新型网恋：图聊模式？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纪苏也没扭捏，起身准备去换昨晚的那条白色短裤。
“再换一条吧苏苏。”乔锦贴心地提醒道，“不然渣男会以为你晚上不洗澡。”
“我没有其他短裤了。”纪苏动作顿住，“你知道我不喜欢穿短裤。”
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他也喜欢穿宽松点的长裤。
乔锦：“那就……只穿内.裤拍？”
纪苏转过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哎呀，反正他又不知道是你！”乔锦连忙解释，“他是直男你也是直男，你给他看看腿又不算吃亏。”
纪苏一时无法反驳，竟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乔锦看出他神情里的动摇，继续鼓动道：“再说了，等以后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对着一个男的腿照那啥，不得恶心死他？这样不就算是给学姐报仇，为民除害了吗？”
纪苏：“……行。”
乔锦抬手捂住双眼：“我不看！”
还好其他两个室友中午没回来，纪苏深呼吸一口气，脱下了身上穿的牛仔裤。
他忍着内心的羞耻调整好姿势，又从桌上拿起大一的英语教材，随手往后翻开一页，摆放在腿上，刚好挡住某个隆起的部位。
找好角度，按下拍摄键，纪苏匆匆穿上裤子，开口道：“拍好了，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来了！”乔锦迅速蹿了过去，结果只看了一眼就捂住鼻子，“靠，我好像要流鼻血了！”
纪苏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平角内.裤，款式偏中性，裤角镶了两道白边，紧紧裹住白生生的长腿，大腿根被座椅挤压出一捧莹白细腻的腿肉，看得人心痒难耐，恨不能上手狠狠抓揉一把，留下经久难消的痕迹。
偏偏上面还正正经经地放了本英语书，若隐若现地遮住重点部位，愈发显得涩气十足。
仿佛是故意叫你去猜，究竟是要你看书还是看那双白璧无瑕的长腿。
乔锦嗷嗷叫了起来：“不行，这也太便宜那个死渣男了！”
纪苏：“……”
拍都拍了，纪苏还是把这张新鲜出炉的照片发给了G。
三秒后，对话框弹出新消息。
G：［又发错了？］
纪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然不是没看到消息，只是不想回而已。
萌萌：［没发错呀，就是发给学长的。］
萌萌：［今天上了英语课，好难哦～］
G：［有多难？］
萌萌：［我是音乐生嘛，文化课成绩不好的。］
萌萌：［猫猫哭哭.jpg］
纪苏打算给萌萌塑造一个笨笨的人设，一来可以让渣男学长放松警惕，二来可以为以后的聊天创造一些话题。
这种渣男，应该最喜欢漂亮又好骗的小学妹吧。
G：［你从小就学音乐吗？］
萌萌：［是呀，所以都没什么时间学文化课。］
纪苏从小就学各种乐器是真的，但没时间学文化课是假的，不然也考不上A大的王牌专业。
发完这条后，他卡着时间点撤回了刚才那张腿照。
G：［怎么又撤回了？］
萌萌：［我早上发的早安，学长到现在还没回呢。］
G：［上午上课没带手机。］
G：［刚回宿舍。］
纪苏根本不信这个鬼扯的理由，海王要管理那么大的鱼塘，怎么可能不随身携带手机呢？
恐怕是上午忙着跟别的漂亮妹妹聊天，看到他发腿照才想起来回他信息。
萌萌：［哦，好吧～］
G：［不相信？］
萌萌：［没有呀，我相信学长不会骗我的。］
萌萌：［不过我一直在等学长回复，真的等了很久呢～］
对面安静片刻后，忽然换了个话题。
G：［天气这么冷，怎么天天穿短裤？］
萌萌：［没有哦，回宿舍才脱掉的。］
萌萌：［外面穿了厚厚的长裙哦。］
G：［看看。］
纪苏：“？”
救命，他一个比钢笔还直的直男，又没有女朋友，哪里来的裙子？
纪苏愣了片刻，准备去网上找一张女孩子穿长裙的照片发给G。
反正穿的是长裙，对方又认不出来他的腿。
可他转念又想，万一渣男多心去搜图，搜到网图，连带着他之前发的腿照真实性也会受到质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纪苏决定让萌萌撒个娇，先糊弄过去再说。
萌萌：［我都躺床上准备午休啦～］
萌萌：［等我睡醒了再拍给学长看，好不好？］
G：［嗯。］
纪苏放下手机，不打算继续跟他尬聊下去。
虽然表面上只回了一个冷漠的“嗯”字，但对方心里多少会有点期待萌萌发新的腿照。
不过渣男是等不到这张照片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打算真发。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纪苏忙得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地登上小号。
萌萌：［练完琴回宿舍啦，学长在做什么呢？］
萌萌：［猫猫探头.jpg］
这次G没让纪苏等太久，回得还算及时。
G：［刚洗完澡。］
萌萌：［学长穿好衣服了嘛？］
萌萌：［猫猫捂脸.jpg］
G：［穿了。］
纪苏看着对话框，微微皱了皱鼻尖。
他本来以为对方会顺着他的暗示说一些带有颜色的东西，毕竟对萌萌的腿照这么感兴趣，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这样他就可以趁机让渣男发一张自拍，露脸或者露身材都好。
可现在对方没上当，为了维持萌萌天真可爱的人设，纪苏只好暂且作罢。
萌萌：［嗯嗯，晚上有点冷，学长要多穿一点哦！］
G没有追问裙子的事，纪苏当然不会主动提起，跟他聊起了别的话题。
萌萌：［学长平常不上课，都喜欢做些什么呀？］
G：［打篮球，听音乐。］
萌萌：［咦，原来学长也喜欢听音乐！］
纪苏没想到自己给萌萌编的专业，竟然误打误撞对了口。
有了共同的兴趣爱好作为切入点，这个回合的聊天坚持得更久了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两人关于音乐的喜好竟然高度重合了。
纪苏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唇角，不愿意相信渣男会有这么好的品味。
又聊了一会儿，他主动提出结束对话，不想一晚上就把话题都聊完。
萌萌：［学长，我有点困啦。］
G：［嗯，去睡吧。］
萌萌：［今晚跟学长真的聊得好开心哦，都有点舍不得说晚安了……］
G：［那再聊一会儿？］
纪苏：“……”
渣男，这会儿不装高冷了？
萌萌：［可是萌萌真的很困了呜……］
萌萌：［猫猫晚安.jpg］
G：［晚安。］
那一晚后，纪苏明显感觉G不像刚开始那么高冷了，只要他发消息，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得到回复。
但也仅限于此，只要他不主动找G，对方也绝对不会主动找他。
纪苏心里明白，这就是渣男的普遍特性，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就等着鱼塘里的鱼儿自己咬钩子。
可继续这么不咸不淡地聊下去，别说把渣男的私密照骗过来了，就连什么时候能网恋上都够呛。
乔锦思索一番后，最后得出了结论：“我觉得吧，可能还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长相。”
纪苏有点纳闷：“可是学姐跟他网恋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的长相啊。”
乔锦：“那你说渣男知不知道学姐长什么样子？”
纪苏：“知道。”
“这不就结了！”乔锦一拍大腿，“男的跟女的不一样，男人大多是感官动物，尤其这种高段位的海王，如果对方不是美女，他肯定不会太上心的。”
纪苏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有道理，可如果我发网图给他，就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我想想啊……”乔锦看着眼前这张清纯漂亮的脸，唇角逐渐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纪苏隐约感觉不对：“你在想什么？”
“这可是你问我的啊！”乔锦抓住机会，一顿噼里啪啦道，“我在想如果你戴上假发化个全妆，肯定能把渣男迷得找不着北！”
纪苏往后仰：“想都别想。”
“好嘛好嘛，我知道男扮女装太为难你这个大直男了。”乔锦笑嘻嘻道，“那咱们就退而求其次吧。”
纪苏保持警惕：“什么次？”
半小时后，纪苏在乔锦的监督下，被迫下单了一套水手服，以及白丝腿袜。
为了防止快递中心的工作人员把他当成变态，纪苏下单时特意备注了私密发货。
两天后，纪苏从快递中心拿到快递包裹，一看快递单面，上面的尺寸和型号写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行写着买家留言：私密发货。
纪苏：“……”
这是什么掩耳盗铃的行为？
纪苏走回宿舍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看他，雪白的耳朵慢慢红透了。
回到宿舍，室友们正在打游戏，赵子云见他走进来，随口问了句：“纪苏，你买了什么啊？”
纪苏假装若无其事：“没什么，买的日用品。”
说完后，他迅速把烫手的快递包裹塞进床底下，脸上的热意还没消散。
晚一点，其他两个室友去打球了，乔锦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水手服！”
纪苏默默走到门后，将宿舍门反锁了，又做贼心虚似的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乔锦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裹，先展示了布料相当节省的制服短裙，又拿起白色蕾丝丝袜：“苏苏！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纪苏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抗拒。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宝贝。”乔锦笑得一脸淫.荡，“要我帮你穿吗？”
纪苏：“不要……”
乔锦将水手服递给他：“来吧宝贝。”
纪苏认命地接过水手服，走进浴室去换。
好一会儿后，浴室门才重新打开。
乔锦抬眼看过去，一句“卧槽”冲口而出。
又细又白的指尖局促地扯了扯短裙下摆，纪苏羞耻得嗓音都有点变调：“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看……”
乔锦艰难地挪开视线：“行，我不看。”
此刻他非常庆幸以及可惜自己是个铁血零号，不然他高低得生扑上去，把这个穿水手服的漂亮小直男强制性酱酱酿酿……
“那个……你还是快点帮我拍吧。”纪苏清了清嗓子，“记得别拍到脸。”
乔锦回过神来，乔指导再次上线：“苏苏，你先跪到床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