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订—— by图南鲸

作者:图南鲸  录入:03-10

你竟敢在我的omega身上留味道!
在一幅静态的画面中,只有岑真白一人站起来,他拿着卷子,从霍仰身边走过,去找老师去了。
因omega这一动作,霍仰猛地回神,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岑真白,然后固定在自己领地,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再好好地、完全地沾染一遍他的信息素才行。
只是手抬到一半,他的理智骤然归位,他空白了片刻,随即掩饰地把左手插进校服口袋里,很酷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是,”林子坝也不懂,“您老干什么?”
霍仰胸口起伏着,竭力压抑心中的暴虐,“看他两个大龅牙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腿拦不住。”
“……”林子坝道,“人家只是两个门牙大了点,不至于大龅牙吧……”
妈的,霍仰暗骂一声,身体又先理智一步行动了。
alpha的鼻子都很灵,他能闻到何舰搭在岑真白桌子上时恶意散发着信息素,这瞬间让他的身体启动应激机制。
有alpha垂涎你的omega。
那一瞬,他的大脑只有这一句话,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踹完了,只剩下个收腿的事儿。
霍仰盯着自己前边的座位看,何舰的信息素还在上边盘旋。
到时候omega回来一坐,那恶心死人的汽油味必定要黏上去。
霍仰深吸一口气,决定忍。
何舰也懵了,胸口钝痛,他摸了摸,怕是胸骨肋骨裂了。
平时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竟挣扎着自己爬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上了岑真白的位置。
霍仰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何舰转过身,这下手脚倒是放得好好的,一点没碰到霍仰的个人领地,他斟酌着开口,“霍少,你是……看上这个omega了?”
清醒的霍仰一下瞪过去,“看你妈。”
何舰点点头,“那就是单纯打扰到你了?”
霍仰一点话都不想说,“滚。”
“行行,”何舰礼貌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霍少。”
岑真白不知道后续教室发生了什么,数学最后的那一个知识点他已经弄明白了,现在恶补的是化学。
课间十五分钟还是太短了,每次一眨眼就过去了,他踩着上课铃声回到教室,才想起来忘记预留时间去清理何舰留在自己位置上的信息素了。
而霍仰和霍仰的同桌已经快退到贴近后墙的柜子了。
岑真白只能快速翻找出这节课要用的书,站到后边去。
这一来,就直接站到了霍仰旁边。
霍仰看着黑板,头没有动,开口:“滚远点,一股恶心的味道。”
岑真白听话地拿上书,走到另一边去了。
这节课班主任上,他看到岑真白,一怔,“真白怎么站到后边去了,脚不是还没好?”
岑真白摇了摇头,“只是困了,没事的。”
他一点都没想过将被霸凌这件事告诉老师,没有用。
这里的学生老师管不住,告诉的后果也只有麻烦被找得更多。
像何舰这种人,岑真白在贫民窟看得多,要不更狠地打回去,要不像个死人一样不作声。
“我们明天会进行一次小考,”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考试时间,“上午语文,下午数学,后天上午英语,下午综合,历时两天。”
岑真白认真起来,没有什么比考试更能检测他这段时间的学习进度了。
这节课下课,教室里的学生都起身离开了,勾肩搭背去食堂或者校外吃午饭。
学校的午饭是要钱的,可能因为食材和厨师用的都是上等,所以比公立学校的价格贵了个五倍。
岑真白去吃过一天,要了一个蒸鸡肉和菜心,就花了他八十多块,之后他就再也不去了,选择用小卖部填报肚子。
虽然霍家往他的校园卡里充了很多钱,但岑真白没打算用,能省则省。
今天他的午饭倒是有着落了———早上被霍仰拒绝的那一罐早餐。
星际立高的午休时间有三个小时,霍仰他们打算去校外吃,隔了一条街的商场里开了一家新的地道菜,特别火爆,去晚几分钟都得排一两小时的队。
可又有人招呼他们去打球,林子坝很纠结,想打又想吃。
这时,霍仰点了下前座的人,“喂。”
岑真白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对方在喊自己,他停下用酒精擦桌子椅子的手,慢吞吞地转了个头。
“你终端给我。”霍仰道。
岑真白说:“没有。”
霍仰无语地啧了一声,随意地撕下一张纸,啪地放到omega面前,“我说,你记。”
岑真白不知道alpha要干什么,只跟着做。
霍仰皱眉,“别他妈在我桌子上。”
岑真白又拿到自己的位置上写。
“立项街首部广场五楼,”霍仰说,“椰岛火锅,去排队。”
岑真白把纸叠起来塞进口袋里,“嗯”了一声。
林子坝扯了扯宋迟彦的衣服,用气声说:“我觉得不大好……”
宋迟彦:“霍仰,算了。”
霍仰:“招牌菜都点上,在那等着我们来。”
岑真白还是“嗯”。
教室只剩下岑真白,他拿上英语单词本往外走。他没去过学校外边,对富人区一点都不熟,只能去问保安。
保安指着学校旁边那一栋高楼:“首部广场嘛,就那。”
岑真白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就走出校门,他寻着那个方向走,两边全是高科技反光建筑,像一个个有个绚丽机甲外壳的甲虫,高速行驶的车流两边,种着满满当当的花草,而行人街道旁则是点缀着紫色小花的小树。
社会发展到现在,自然生长的植物已经非常少了,岑真白在贫民窟压根就没见到几棵树几棵草。
所以他们说,植物越多的地方,越繁荣富有。
可是岑真白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广场看着在公路上方,他在地面却找不到任何能够上去的入口。
脚踝已经开始抽痛了,二十分钟过去,岑真白果断原路返回,他再去问那个保安。
保安:“啊你要去啊,学校里边建了个通道直通的啊,你从操场那边走,有个室外电梯。”
岑真白再次道谢,这次顺利地进入了商场,只是……
他默默地站到排了起码二十个人的队伍后方,然后,他看到了排在前边的何舰几人,以及和一个beta对上了视线。
那个beta很快就和何舰说了。
何舰走过来,直接勾住岑真白的脖子往自己这边拉。
“唔!”岑真白挣脱不开,卡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宛如铁臂,他推拒着,“松开!”
何舰硬生生带着岑真白往前走,笑嘻嘻地同别人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和我一起的。”
岑真白感觉自己的脚又扭了一下,他有点反胃,干呕了一下。
何舰立刻就松开了手,有人给他拿了一瓶免洗洗手液,他疯狂搓着手,“操,你该不会是有病吧。”
岑真白憎恶道:“对,今晚你就死了。”
“哈,”何舰狠戾地笑了,指了指一个人,“你带他去厕所,教教他怎么好好说话。”
眼见那beta就要碰到他,岑真白说:“我是给霍仰排的队。”
那beta手一顿,去看何舰。
“要不你给他排?”岑真白说,“刚刚被你一吵,我好像忘记他要点什么菜了。”
“你他妈……行,”何舰被气笑了,“这是外边傍一个大款,学校又傍一个是吧。”
托霍仰的“福”,岑真白终于清净了,他垂下眼,掏出英语单词本开始背。
站了一个小时,他之前骨折过又崴了的右脚脚踝尖叫着发出超负荷的声音,传来阵阵刺痛。
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他了,他坐上沙发,提起脚轻轻地扭了扭。
虽然队排得久,但菜上得还挺快。
岑真白不是一个很有食欲的人,不然他早被馋得无心背单词了。
就在菜上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霍仰他们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到了,清清爽爽的。
岑真白收起自己的英语单词本,等待alpha发号施令。
“行了,”霍仰拉开椅子坐下,“你可以走了。”
林子坝闻言都有些傻眼了,“啊?”
而岑真白只是安静地把椅子推回去放好,随即走出了餐厅。
他原路返回,算了算,中午花费一个半小时,只背了97个单词,效率实在低下。
作者有话说:
岑真白(楚雨荨版):第一,我不叫喂!

两天的考试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是岑真白度过的最安生的两天,为防止作弊,考试座位整个年级打乱排,他从原来的三班,被分配到了教学楼另一边的14班,霍仰和何舰那一帮人都不在。
只是他现在在星际立高出名了,都到哪都会被人议论,他哪怕只是打开个笔盖,也有人好奇地看过来。
他像活在一个透明盒子里,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外边站着满满当当的看客,哪里都有眼睛。
不过岑真白不在乎,这都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
星际立高的批卷效率很高,机器哐哐一扫,第二天就出了成绩。
班主任方荣拿着成绩单,满脸笑容地走进教室,“我们班,有一位同学,冲进了年级前三。”
大家顿时看向班级里学习成绩突出的学生,三班并不是尖子生班,平时成绩班级第一的人最高记录也只试过年级第六。
方荣说:“岑真白,总分684,班级第一,年级第二。”
班主任话一出,大家都吃惊地去看omega所在的位置。
霍仰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瞥了一眼自己的前座,omega背挺得很直,侧着脸,alpha能看到一小段伸出轮廓翘起来的睫毛。
而岑真白则是在怀疑这次考试的水分和含金量,由于还有一点知识没补完,所以数学选择题、填空题和大题他都有点没有做出来,化学也是。
按照他这个分数,他在一中大概只能排年级十左右,一堆人挤在六百八到六百九之间。
“接着第二名是林宁宁,总分669,班级第二,年级第十一。”
班主任就念了班级前十,之后都将成绩单发下去自己看。
只是让岑真白没想到的是,霍仰竟然是那个最后被点名的第十名。
“那我们这节课就讲试卷……”
霍仰成绩单拿到手后就塞进抽屉里,重新趴下,开始补觉。
下课后,整个年级的排名被贴在这一层楼的中央广场处,大家都被那排在第二行的名字震惊,熙熙攘攘的。
当天晚上,江嘉能就来了电话。
彼时岑真白正在复盘考试卷上的错题,陈叔过来敲了敲他的门,说:“主任找你的电话。”
岑真白接过,终端将江嘉能那边的情况投放到墙上。
“诶哟天呐,真白你也太厉害了!”江嘉能穿着修身轻便的作战服,第一句就是夸赞。
岑真白有一点茫然:“阿姨好,什么?”
“考试不是考了班第一嘛,真棒啊小真白!”
岑真白第一次考好得到了夸奖,他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回答“谢谢”还是“没有”,半晌只乖乖地“嗯”了一声。
江嘉能看着很是高兴,她单手提起一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给岑真白看,“我现在在第一星呢,这边好多野生动物,想要什么奖励?我给你带一只回去玩玩?”
岑真白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匹死去的狼,别和他说是江嘉能赤手空拳打的……他委婉道:“嗯……不用了阿姨。”
“好吧,”江嘉能看起来有些失望,“那我看着给你挑,话说霍仰这小子好像又考了第十。”
又?岑真白眨了一下眼睛,没说话。
“就为了应付他爸,怕被他爸念叨,”江嘉能说,“那小子不喜欢读书,从小有多动症似的,击剑骑马打拳枪法倒是样样精通,也算是从军的好苗子吧……”
江嘉能问:“这几天霍仰有没有欺负你?”
岑真白摇摇头,“没有。”
“有你就和我说,”江嘉能再次叮嘱,“再过一个星期,我和你霍叔叔回家,别怕。”
又是这两个字,别怕。
他没有怕呀……岑真白一怔,“好。”
隔着视讯,江嘉能温柔地看着他,几乎将他看透。
岑真白一撕手指上的倒刺,又流了点血。
“那我就先挂了?”江嘉能说,“早点睡觉,晚安?”
岑真白也小声说:“晚安。”
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陈叔过来敲了他的门,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主任说你太瘦了,每天晚上喝了再睡。”
岑真白接过,喝了一口,有点烫,但更多是暖。
“少爷,又不吃早餐吗?”
回应陈叔的是alpha的关门声。
岑真白也吃好了,见陈叔没有动作,他提醒道:“陈叔,霍仰的早餐。”
“哦对对对,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岑真白主动提着三四斤重的保温饭盒来到学校,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何舰等人,似乎就为了看他下是不是真的从军产车下来。
岑真白目不斜视,只当没有看到,径直来到教室。
岑真白照例走了个过场,把早餐放到霍仰桌子上。
等两秒。
霍仰:“拿走,别再给我带了听见没有,很烦。”
好,岑真白转身,熟练地把保温饭盒挂到自己桌子旁。
中午休息,大家很快哄闹地散去。
岑真白喜欢自己一个人,那无数的眼睛消失,让他得以在沉重的压力下喘一口气,他打开保温饭盒,里边是原本该属于霍仰的那份早餐———吞拿鱼三明治、饺子和豆浆。
星际立高是第二区绿化率最高的高中,窗外有一颗很高的树,叶子有点像尖尖勾起来的心形,岑真白坐在窗边,一边看最顶的那片树叶发呆一边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但仅过了大概十分钟,班上就开始有人了。
岑真白把剩下的三明治快速塞进嘴里,咽进肚子。
星际立高给每人都分配了中午午休的宿舍,两人间,环境同高级公寓没什么不一样。
但转学过来快一个月了,岑真白一次都没去过。
他待在教室里,不停地写,不停地学,不停地背。
快要上课了,岑真白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在何舰那帮人来之前上一趟洗手间。
只不过运气还是差了些,等他回来时,何舰他们已经在了,后者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岑真白没理。
自从那天霍仰发火之后,何舰那帮人就没有在教室欺负过他了,而是选择一些更恶心的背地小动作。
岑真白回到座位上坐下,把手伸进桌柜里边想拿笔袋,却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闭了闭眼,捻着那细长的尾巴拿出来。
可惜何舰他们永远都看不到岑真白恐惧的表情。
死老鼠,岑真白和它们睡了五千多个日夜,又怎么会害怕。
他站起来,死老鼠被提着,跟着晃了晃,他听到班上有人在尖叫,男生女生都有。
这帮少爷小姐们哪里见过死老鼠。
应该是何舰叫别人弄的,因为何舰看起来也很害怕,脸色都白了,但要面子,梗着脖子坐在原地不动。
岑真白把死老鼠轻轻地放在何舰的桌子上,“还给你,别再弄了。”
林子坝捂着嘴,有点想吐,他拍了把霍仰的肩膀,“不是,你的命定omega,有点猛啊。”
他又有点相信岑真白是能做出在景山一号大门那跪一天的人了。
霍仰看着岑真白抓过老鼠的那只手,默默把桌子往后移。
之后何舰似乎更生气了,变本加厉。
会黏口香糖在岑真白的椅子上,会倒水弄湿他的书,会扔掉他的笔,会撕烂他的作业,然后老师过来问他怎么没交。
还会在课间,岑真白去办公室找老师的路上,强行把人带到洗手间。
一连好几天都这样。
岑真白看着本子上堆积的问题,原本应该在三天前就搞定的原子核知识点,一直拖到现在。
“喂转学生。”
刚出班门,何舰就追了上来,他卡着omega的脖子,把人往洗手间拖。
霍仰看了眼被带走的omega,感受了下,心中没有什么不适感,看来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留在彼此身上的信息素消失,他对那个omega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也会消失。
星际立高连洗手间都是高级的,足足有五十个隔间,宽敞、明亮、整洁,每节课使用完,清洁工都会打扫一遍。
何舰把手伸到手龙头下边,细细洗着手,忽然盛起一捧水,尽数泼到岑真白的脸上。
岑真白闭了闭眼,额发和校服外套都湿了一点。
他的伤早全好了,每天晃着那巴掌大的脸,何舰越看越发心痒痒。
一股强烈的信息素压过来,让哪怕贴着阻隔贴的omega都心生不适,但还好是在学校,学生众多,何舰不敢再释放得更多。
“离统考还有236天……”岑真白喃喃。
一个beta推了他一下,“这小子说什么呢?”
岑真白目光平静地看向何舰,轻声道:“你们以后,真的要每天、每节课都这样吗?”
何舰插兜,“怎样?”
岑真白看了对方一会,突然走到洗手池,抽了点纸巾擦干净台面,他把手上的纸笔放到上边去,然后又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叠好。
何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知道omega又要搞什么。
脱了外套的岑真白身型越发瘦小,他走到何舰面前。
一个alpha,两个beta。
何舰用手指勾了勾omega的衬衫扣子,调笑道:“怎么,终于想开了吗?”
“是啊,”岑真白忽然笑了下,直接把何舰看呆了,“想开了。”
他手攒成拳,中指关节微微突出,对着何舰的脸,猛地砸过去。

霍仰和宋迟彦站在楼梯间等林子坝,他们刚打完球,准备去外边吃午饭。
结果林子坝这丢三落四的,忘带换洗衣服了,被迫中空,裹着宋迟彦的外套回了趟教学楼。
有点久了,霍仰饿得肚子直叫,“他这是在坑里生孩子?”
宋迟彦:“那这还是难产。”
话音刚落,霍仰看到走廊尽头,林子坝快速朝他们奔过来,步伐没了平常的轻松与讨打。
“霍仰!”林子坝大喊,“出事了!”
靠着栏杆站的霍仰直起身,皱眉:“怎么了?”
“你那omega,”冲刺跑了那么远,林子坝没有一点气喘,他说,“和何舰他们在洗手间打起来了。”
霍仰一愣。
林子坝的表情是罕见的严肃:“不是小打小闹,是出人命的那种打法。”
霍仰没再犹豫,果断道,“走。”
要走五分钟的走廊,三个alpha腿长,几十秒就跑到,在距离洗手间还有一百多米时,霍仰就闻到了岑真白那股雨后青草的味道。
越近越浓,越近越重。
霍仰有一阵的眩晕,这么大的气味,要不发qing,要不大量信息素载体直接暴露。
例如,血。
何舰的鼻血瞬间就飞溅出来。
岑真白打架其实算不上厉害,对上alpha更是勉强,不过他不怕疼,不怕死,别人打他两拳,他硬挨也要还回去一拳。
如果这些人不耽误他的课余时间,他没打算用暴力解决,虽然被霸凌,但没有很大地影响到他的学习,这是性价比最高的做法。
可偏偏他们不懂得适可而止,逼迫得岑真白只能动手,虽然会受伤,短时间内减少学习时间,但长期下来,这是最佳做法。
何舰来了火气,他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还了手。
alpha的力气和omega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何舰的一拳,让岑真白的脑袋麻了整整十多秒。
除此之外,小腹、腿、腰同时被其他两个beta踹中。
由于身体构造不同,omega身体传导到大脑的连接是alpha和beta的三倍高,这也是说omega更敏感的缘由。
痛感同理。
可岑真白在岑志斌的手底下生活了16年,一次次的挨打,他学会的最有用的东西,便是怎么忍痛,怎么快速从剧痛带来的空白中清醒过来。
岑真白力气不够大,便不用拳头,他揪住何舰的头,牟足劲往墙上撞。
“啊———”何舰惨叫。
他歪在地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痛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疼,他痛得大吼:“操,妈的,啊———”
岑真白看向那两个beta,躲开凑上的拳头,一脚一个,但很快被何舰扑倒在地。
何舰发怒,狠狠一个耳光扇在岑真白脸上。
岑真白伸长手,用力掐住何舰的脖子。
两个beta一开始还帮着打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但越到后边,他们越觉得不对劲。
地上开始见血了。
beta没有alpha那样激素分泌过多,冲动之后还能勉强停下来。
他们看到何舰和岑真白的校服上都是血,不知是谁的,已经流过了身体,滴到地上。
虽然《omega保护法》在实施,但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其实没把这个法律太放在心上,只要不大肆曝光,到底是能用钱权压下来的。
但两个beta没打算背上人命啊!
他们开始拉架,可想不到,竟然拉不动一个omega。
岑真白骑在何舰身上,一下又一下砸在何舰的头上,血糊了眼睛,浸了眼球,他已经疼得不大清醒了,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被摒弃在外,只能听见自己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呼吸。
他被alpha掼在地上,头好像磕到了洗手池,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他一脚踹中男性alpha的最弱部位,局势再次颠倒。
失血过多,岑真白的嘴唇变得死白,在满脸鲜血上刺眼得发青发灰,他几欲下一秒就要晕厥,全凭意志力在撑。
要打到何舰怕,打到何舰不敢再来惹他,不然这场架就白打了。
omega死死咬住牙,机械地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天上好像掉下来一大片铁网,砸在他的身上,岑真白觉得自己的腰椎都要被砸得一断。
不仅如此,这铁网还不停收紧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将他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好重……喘不过气。
本来就虚弱的omega,这下直接被箍得晕了过去。
“霍仰……”
“操,霍仰。”
“霍仰!你他妈的,霍仰你清醒点!”
霍仰被吼得猛然惊醒,怀里好像有什么,他低头一看,是晕了过去的omega。
他猛然松开手,眼见omega软趴趴地就要摔倒地上,他又下意识揽回,浑身僵硬。
当时他们三赶到,都被洗手间里的景象震惊到,入眼都是鲜红,地上、镜子上、洗手池上,哪里都被溅了血。
哪里还有那两个beta的影子,只有岑真白还打红了眼,而何舰,早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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